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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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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老爷子觉得。五郎和银锁年貌相当,连兰儿和连守信又是嫡亲的姐弟,亲上做亲,以后姐弟两家也更亲香了。
这门亲事。连老爷子和周氏都十分赞同。连老爷子在信里说,银锁这样知根知底的媳妇,五郎就应该及早的定下,这是大好事。
“我一直陪着我爹在前院,我啥时候跟银锁说话来着?”五郎生气地道,“还说啥我跟她说的来,这不是瞎编吗!”
“哥,你别生气,为这生气不值当的。”连蔓儿就劝五郎。“这个事,就是大姑她一厢情愿,咱爷咱奶也愿意,那也是白愿意。咱爹和咱娘还在这那。再说,最后要定这事,还得哥你自己个点头,是不是?”
“孩子他爹。你咋说?”张氏就问连守信。
连守信就苦了脸。他能说什么。五郎不愿意,而且很生气。其他几个孩子都站在五郎那一边,张氏这么问他,那语气和神态颇有些气势汹汹的意味。
这个情形,只要他一句话说的不合心意,这娘几个肯定要跟他翻脸。
“这事肯定不行,当着他大姑的面,咱都没答应。老爷子写信回来,也还是那么回事。咱这就写信,给驳回了。”连守信扬了扬手,说道。
“爹,你就不怕我爷生气,不怕我奶生气?”连蔓儿故意问道。
“那也讲不了了。这是你哥的大事。”连守信就道,然后他又叹了口气,“你爷还好说,要让你奶不生气,难。我不招你奶待见。管不了那么多,就这么着吧。”
连蔓儿毫无同情心地暗笑,原来连守信还知道,他不招周氏的待见啊。
“信上还有别的事没?”连守信问连蔓儿。
“让我哥念。”连蔓儿就把信交回给五郎。
连老爷子这封信写的很长,不过说到具体的事,除了告知赵秀娥生了闺女,就是说五郎的婚事,别的,就没有了。
“给你爷写回信,把这事驳回了。再把继祖在家收地租这些事,也写写,明天就找人给捎回去。”连守信就道。
五郎就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开始写回信。
“直接驳回不好,”五郎斟酌着词句,说道,“就说鲁先生有话,让我先好好念书,亲事过两年再说。”
生气归生气,但是落笔给连老爷子写信的时候,五郎还是将怒气收了起来,想到这个更策略的回绝方式。
连蔓儿为五郎感到高兴。
“这样好。”连守信和张氏都道。
“哥,你看咱爷给咱写的信,写了那老些。咱也多写点,就把那天大姑说亲的事,也详细给咱爷写一写。用咱爹的口气。大姑爱撒谎,得让咱爷知道知道,省得以后她说啥,咱爷就信啥。”连蔓儿道。
“嗯。”五郎点头。
“二郎媳妇生了,咱得给下奶吧?”张氏就和连守信商量,“就是这大老远的,也太不方处了。”
这个年代,交通不便,从三十里营子到太仓县,坐马车,大约要走上三天才能到,来回的路费,对于庄户人家,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庄户人家有句俗话,叫做远亲不如近邻。这里面包含着一层意思,就是离的远的亲戚,即便是想多来往,也受限于客观条件。
给孩子下奶,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离的近,提一篮子鸡蛋过去,就是顶体面的礼。可离的这么远,这事就不好办了。
一般的庄户人家遇到这个情况,多是将小礼都攒着,遇到大事再随礼。或是干脆将这些小礼都忽略掉。当然,不管怎样的做法,都是双方的,所谓礼尚往来。
“娘,秀娥嫂子的娘家不就是在镇上?”连蔓儿就道,“看他们咋办吧,他们要不去,咱也不用去。他们要是去。咱就把礼准备好,让他们给捎过去不就行了。”
“对,就这么办。”张氏笑着点头,“还是我家蔓儿脑袋瓜转的快。”
……
转天,还没等五郎将信捎出去,连兰儿就坐着马车上门来了。
还没到晌午,连蔓儿一家都在铺子里。
“大姑来了。”连叶儿手里拿着个空木盆跑进屋来,“车就停在外面。大姑往铺子里来了。”
“就她一个人?”连蔓儿忙问。
“就她一个。”连叶儿点头道。
连兰儿上次提亲被拒绝,昨天刚收到连老爷子的信,今天连兰儿就自己上门来了,这其间若是没有关系。才是见了鬼。
怕是连老爷子在给连守信捎这封信的同时,还给连兰儿捎了一封信吧。
正想着,连兰儿已经挑门帘从外面走了进来。
张氏就有些纠结,她心里厌恶连兰儿,恨不得将她打出去。但是人上门来了,她还撂不下这个脸。可若是热情招待,她也不愿意,以前或许她会委曲求全,但是现在。她不想再这么委屈自己。
“都在家那。”连兰儿满面春风,见众人都在,就笑着道。
“啊。”大家伙答应着,就不那么热情。
“大姐。”连守信叫道。
“你们说话吧。”张氏就说了一句,然后扭身就从屋里出来了。
连蔓儿跟在张氏身后,赵氏和连叶儿也随后都出来了。
……
“就让你爹和她说,这能行?”回家的路上。张氏问连蔓儿。
“反正她眼睛里也没有咱,咱也不想和她来往。她有啥话,有啥事,就跟我爹说呗,我爹那咱都是商量好了的。别的事,我爹也不能做主。她说了也是白说。一会,她明白过来,自己个就走了。”连蔓儿说着话。就招呼赵氏和连叶儿,“快走,咱晌午饭回家吃。”
……
铺子屋里,就只剩下连守信和连兰儿。
连兰儿见她们娘几个都出去了,就有些不高兴。她倒不是想和她们说话,而是对她们没有远接近迎。并在旁边伺候有些不满。不过,因为心里有更重要的事,要跟连守信说,也只跟连守信说就足够了,所以,连蔓儿她们走了,她也没有过分在意。
“老四,给二郎媳妇下奶,你咋准备的?”连兰儿问连守信。
“这个事,我一个老爷们,我懂得啥,都是孩子他娘做主。”连守信就道。
连兰儿哦了一声,张氏不在,那这个话题就进行不下去了。不过,本来这也不是她来的目的,不过是找个由头,毕竟是嫁闺女,不好表现的太主动。
连守信知道二郎媳妇生了的事,那就是说,他已经收到了连老爷子的信。那么接下来,就该是连守信主动跟她提五郎和银锁的事了。’
连兰儿等连守信开口,连守信闷头坐着,却并不吭声。
半晌,连兰儿终于耐不住了。
“老四,爹给你来信了?”连兰儿问。
“啊。”连守信答应了一声,也就是一声,就再没别的话说了。
张氏和连蔓儿几个孩子都和他说清楚了,不再和连兰儿来往。连兰儿来了,没有被轰出去,就是娘几个给他面子。
而他,也必须给妻儿们长脸。

第四百二十三章 包子磕牙

连蔓儿走到大门口,突然停了下来。
“娘,三伯娘,你们先回去做饭。我回铺子里看看。”连蔓儿就道。虽然相信连守信不会答应连兰儿的要求,但是她还是想回去亲耳听一听,这才能够放心。“我哥和小七应该快放学了,我再去迎迎他俩,让他俩回家来吃饭。”
“去吧。”张氏也没拦着连蔓儿。她知道这个闺女年纪虽小,却特别有主意,而且越来越机灵,有她过去,就不怕连守信吃连兰儿的亏。
“娘,四婶,我也跟我蔓儿姐去。”连叶儿就道。
“都去吧,别贪玩,早点回来吃饭。”张氏和赵氏就都道。
连蔓儿和连叶儿就往铺子里来。她们从后门进了外屋,就站住了。
两个孩子交换了一个眼色,决定不进屋,就在外面偷听。
屋子里面,一阵尴尬的沉默后,连兰儿不得不再次开口。
“老四,咱爹给我来信了。”连守信不肯提定亲的事,连兰儿只得抛开面子,主动提起。“上次我到你这来,看着五郎那孩子特别好。我真心稀罕这孩子,这不,给咱爹捎信的时候,我就提了一句。”
“咱爹昨个给我写了一封信,说是要把银锁给五郎做媳妇,已经跟你说了,让我有个准备。”
连兰儿说完,就期待地看着连守信。
连守信这个时候,心里又是不耐烦,又是无奈。一直以来,连兰儿在他的印象中,是个非常大方得体的大姐。在为人处世方面,连兰儿更是个聪明的,说话、做事从来都恰到好处。
可是这次连兰儿是怎么了。他和张氏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怎么连兰儿还死乞白赖往这件事上叮!
“老四啊。”没等连守信说话,连兰儿又开口道,“上次跟你提金锁和蔓儿的事,你没答应。大姐我这心里……哎,我和你姐夫是为了啥,还不就是为了咱们亲香,孩子们都知根知底。你驳了大姐的面子,大姐可没记恨你。”
“这次。是咱爹和咱娘做主,我也稀罕五郎那孩子。银锁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不是我夸口。我这闺女,配啥样的人配不上?县城里。有现成的县官的表侄子、那回乡的三四品大官的小儿子,托了官媒上我家来,要定银锁。我都没答应,为的就是咱们姐弟的亲情,五郎他不是外人,他是我亲侄子,我有好闺女,我不能给别人。”
“大姐,有这样的人来求亲。你赶紧就挑个最好的给银锁得了。”连守信终于开口了,“五郎他先生说了,让五郎先好好念书,说亲啥的,等过两年再说。”
说到最后,连守信的语气就有些发硬。这实在是他被连兰儿一番吹大气的话给说烦了。
“啥?”连兰儿就有些下不来脸了。
有连老爷子的亲笔信,她还亲自上门。主动开口要把银锁给五郎了,这是她巴巴地将闺女送上了门来,这连守信竟然一开口就把她给撅了。
在连家,上至连守仁,下至这几个弟弟,哪一个敢跟她这么说话。尤其是连守信,过去在她跟前,可都是她说啥是啥。什么时候敢说个不字了。
连守信变了。
“大姐,你这是何苦那。”连守信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你看你那天,要说亲,孩子他娘都把话说清楚了。大姐你能听不懂。你又找我,直接跟我提亲。好歹你跟我说一句。刚才孩子他娘那没同意啥的。你啥也不说,就在二上这么懵我。”
想起之后张氏和孩子们不搭理他,连守信有些激动了。
“啥叫从二上懵你,你是老爷们,这个家,那不是你当家还她当家?我根本就没跟她提,我那天来,就是要跟你提。”连兰儿就道。
“吵起来了。”连蔓儿低低的声音和连叶儿说道。
“四叔这是真生气了。”连叶儿也低低的声音道。
“嗯。”连蔓儿点头。这是连兰儿自找的,一开始连守信都没开口,就是给连兰儿留脸。如果连兰儿识相,看连守信没那个意思,就趁早离开,不这么逼迫,那连守信这口气应该就忍了。
“大姐,我姐夫也是老爷们,你们家不还是你当家,啥事都你说了算?”连守信道。
“啥,你说啥?”连兰儿惊诧了。
连守信会顶嘴了,不再一味地给人留脸,而是直击要害反击了。
“好。”连蔓儿小声叫好,对付这么不知趣纠缠的人,就该这样。
“你们家是她张桂香当家了?”连兰儿气愤地问。
张桂香是张氏的闺名。
“外面的事我当家,家里的事孩子他娘当家。大姐,这个事往后就别再说了。咱爹那,我会写信过去说。”连守信站起身来说道。
“你、你……”连兰儿指着连守信,气的说不出话来。
分家才几天啊,周氏走了才几天啊,原来那个被踩在她们脚底下,她连一眼都懒得去看的张氏,竟然都当家了!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这简直比连守信不答应结亲还要让连兰儿觉得无法接受。
“老四啊,你忘本啊,咱娘白养活你了……”连兰儿就道。
“这都哪跟哪啊。”连守信道。他自然是无法了解此刻连兰儿心中是怎么想的,只觉得连兰儿这话说的驴唇不对马嘴。
“老四,你别不识抬举,这是咱爹定下的事。我都上赶着来了,你这么待我,咱爹和咱娘知道了,得咋心凉你想过没。你这是想跟我断道了吧!还是你想不认咱爹和咱娘了?”连兰儿语带威胁。
所谓的断道,是三十里营子这边的土语,意思等同于断绝来往。
待连兰儿不好,跟连兰儿断道,连老爷子那里先不说,周氏那里会怎样。周氏肯定不会饶了连守信,怕了吧,怕了吧。
连兰儿知道,连守信怕周氏。而且不忍心让连老爷子和周氏心凉、伤心。
连蔓儿在外屋抚额,竟然能把嫁金锁给五郎的事,跟认不认连老爷子和周氏画上等号。这真是太彪悍,也太可笑了。
可就是这样的逻辑,将连守信牢牢地控制了这么多年。
那么今天,连守信能挣脱这荒谬的枷锁吗?
“大姐,你这话哪也不挨着哪吧。我和爹娘咋样,真轮不着你说。你去当罗家的家。我这连家,不是你当家。这时候不早了,大姐,我不留你了。”连守信开口送客。
前些天。张氏和孩子们已经说了,要跟连兰儿断绝来往。现在连兰儿竟然也拿断绝来往这事威胁他。
本来想的今天能谈成一件好事,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连兰儿心里接受不了,而连守信的态度让她彻底明白了。
连守信不再是面团了,他不受控制了。
想跟五郎做亲,没门。
连守信家不欢迎她。她从一进门,张氏就带着孩子们走了,一口水也没给她倒,更别说预备饭让她吃。
连守信跟张氏是一股绳了。
“我没你这个兄弟。”连兰儿呜咽着。往外就走。
“爹,刚才咋听我大姑说,要跟咱断道?为啥呀。”连蔓儿也没躲,故意走上前去,问道。
连兰儿夺门而出,连守信在后面长出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爹。”连蔓儿就走过去,拉住连守信,笑的一张小脸都发了光。“刚才我在外边都听见了,爹你说的话太有劲儿了。走,咱回家去吃饭,让我娘给你做红烧肉吃。”
“有红烧肉吃?”五郎和小七从外面跑了进来。
“刚才那马车里是谁啊?”五郎就问了一句。他们从官道上过来,正好看见连兰儿的马车跑过去。当然,马车帘子撂着。他们并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连兰儿,只是判断这车是刚从铺子前离开的。
“是大姑。”连蔓儿就道。
几口人就往家里走,一路上,连蔓儿就跟五郎和小七学说连守信刚才和连兰儿的对话。
回到家里,连蔓儿忍不住又将话跟张氏几个学说了一遍。
大家伙又是气愤,又是高兴。
气愤的是连兰儿形同逼婚。高兴的是这次连守信没有让她们失望,将连兰儿打了回去。
“……她这回去,肯定得捎信给他爷他奶告状,还不知道咋说那。”张氏就道。
“咱那封信不是还没送出去吗,再添上几笔,就把今天的事说说。还说我爹不答应婚事,就是不认我爷和我奶。依照着这么说,那银锁可特金贵了,都跟我爷我奶平齐了,咱家没那么大的祖宗板,供奉不起她这个神。”连蔓儿道。
众人本来生气,被连蔓儿这么一说,又都笑了。
“哥,你在信里就说,咱不答应婚事,大姑就要跟咱断道。让咱爷评评这个理。”连蔓儿又道。
“咱是有理,可你爷你奶那边咋想,咱哪知道。你奶肯定是怪咱。”张氏有一些忧虑地道。
“娘,这有啥可担心的。她又不是咱的天。咱占着理,走哪都不怕。咱解释解释,是咱的孝道。她不听,……这以前咱也没少经历过。看看咱,现在过的比谁差了,谁说咱不好了?”连蔓儿就道。
“是,是这个理。”张氏顿时释然。

第四百二十四章 加急信

晚饭,张氏果真做了一小盆红烧肉。红艳艳的肉,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开。平常张氏做红烧肉都不炒糖色,今天特别费了功夫,这糖色炒的相当的地道。
大家坐在饭桌前吃饭,只一会的工夫,连守信的碗里的红烧肉就堆的冒尖儿了。其实他的筷子根本还没往那红烧肉的碗里递,那些肉都是张氏和几个孩子往他碗里夹的。
这顿饭,一家人吃的最为和乐融融。
转天,五郎执笔,在原来给连老爷子的信后面,又写了两页信纸,这才将信又封号,打算带到镇上去,请人家来往跑生意的人捎往太仓。
“这些天,我爷捎信捎的挺勤,人都说我爷走了,还这么惦记着咱们。”五郎就道。
“是挺惦记咱的。”连蔓儿点头。
连老爷子的心思,她大约能猜出来一些。连守信分家出来,这前前后后的事情,闹的大家离心离德的。现在他们又远在几百里地之外,每天也见不着面。如果不这么加紧联系着,怕是两家之间,以后就更疏远了。
虽然分家了,但是连老爷子心里,依旧认定这些儿孙都是在他之下的一家人。
还有一件,连老爷子虽然跟随连守仁在太仓,但是他恋乡恋土。在他心里,三十里营子才是他的家,始终是要回来的。而现在,他和三十里营子唯一的联系,就是连守信和连守礼这两个儿子。
当然,这与连老爷子个性有关。连老爷子就是个爱操心的性格,大家长的习惯,什么他都想管着。即便知道不能直接管分家的儿子的事情了,他也希望能够施加他的影响。
五郎和小七去镇上托人捎信,回来的时候又带来一个消息。赵秀娥的娘家也接到了信。知道赵秀娥生了。他们要去太仓给赵秀娥下奶,想会着张氏一起去。
庄户人家有孩子落生,一般就有亲戚朋友送来贺礼,这被称为下奶,也就是给产妇催奶。一般下奶的礼多是鸡蛋、尺头、小孩子的衣裳鞋袜,也有略贵重些的,比如说是小银锁、小银镯子什么的,也有直接用铜钱编了长命锁的。
一般的情况。是外家,也就是产妇的娘家送的礼最重。
等孩子满月了,这生孩子的人家一般就要办宴席,宴请这些亲戚、朋友。
张氏坐在炕上正在缝衣裳。就和赵氏商量给赵秀娥下奶的事。
李氏、张采云、连枝儿、连蔓儿也都在炕上做着活计,赵氏和连叶儿有空了,也会过来帮忙做上几针。
“老赵家去人,那我就不去了。准备点东西,让他们捎过去正好。”张氏就道。
“我也不去。”赵氏就道,三思百里地的路程,这来回的车脚钱对于一般的庄户人家来说,就是笔不小的开销,不是哪户人家都走动的起的。“她四婶。你打算送啥?”
“我这不正要和你商量。……送鸡蛋?”张氏就道,“这大老远的,咋拿过去,这一路上磕磕碰碰地,到时候不说破了,也都散了黄儿了。”
连蔓儿就联想到一筐破了皮,散了黄儿的鸡蛋。顿时就乐了。她一笑,连枝儿、连叶儿和张采云也跟着笑。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们,本就是无忧无虑,任何一点好玩的事情,甚至什么事情都没有,她们也能突然就开心地笑起来。
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家人越来越团结,尤其是连守信和张氏不再是任人捏的包子了。连蔓儿心里宽松,她变得爱笑了。
“娘,鸡蛋不好送,做衣裳鞋袜也来不及,那就送尺头呗。”连枝儿就提议道。
“她四婶,你打算送啥尺头?”赵氏就问。“我也跟着你送。”
“别,他三伯娘,这么地吧,我们跟着你送。你看,你想送啥?”张氏想了想,就道。
“过节你们给的那毛青布我还没动……”赵氏就道,若是邻里、一般亲戚来往,这三尺毛青布也就差不多了。“要不,我再扯几尺花布?”
“那咱就送一样的。”张氏想了想,就道,“三尺毛青布,赶明个咱在上集扯,一家扯三尺花布,就停当了。”
“行,那就这么定了。”赵氏点头道。
“一会啊,那边的礼往可不少……”张氏就和赵氏小声地唠扯起来。
连蔓儿坐在李氏旁边,正在专心地做活计。她的针线还不行,缝衣裳没她的份,她只能帮着打打杂,顺便磨练磨练针线工夫。
比如说现在,她手里就拿着窄窄的银红缎子,这是裁衣裳的时候剩下的边角料。将缎子条的两端都往里卷,卷成结实的细细的袢带,然后用针线缝起来。缝的时候,要注意将缝线尽可能遮掩起来。
这是李氏交给她的活计。连蔓儿已经缝完了几条这样的袢带,这袢带,是要用来做盘扣的。
连蔓儿跟着张氏和连枝儿,已经会做最简单的那种直盘扣,也就是一字扣。就是将袢带分成等长度的一段段地,然后两段作为一对。其中一段绕一绕、扭一扭,拉紧成一个球状的疙瘩,另一段对折成扣带,两段为一对,缝在衣襟上,就成了。
张氏的针线好,是跟李氏学的。说到盘扣,李氏能盘出的花样,还比张氏多。
“姥,我缝好了,你教我盘盘扣啊。”连蔓儿缝好了几条袢带,就对李氏道。
“好。”李氏笑着答应。
连枝儿、张采云和连叶儿就都凑了过来,就连张氏和赵氏都放下手里的活计,也往这边凑了凑。
就见李氏拿着袢带,两只手如穿梭于花丛中蝴蝶,灵巧地那么翻翻、扭扭、绕绕,有的不用针线,有的用针线缝缀几下,一只只漂亮的盘扣就从她手里像变戏法一样地出现了。
简单小巧的梅花扣、双耳扣,端庄规矩的蝴蝶扣、琵琶扣,还有艳丽华贵的凤凰扣、菊花扣,甚至还有繁复的吉字扣,双喜字扣,直看的人眼花缭乱、惊艳不已。
李氏也故意在小辈们面前显本事,用的是不同颜色、不同料子的袢带,盘了各式各样不同的盘扣出来。
连蔓儿的一双眼睛都成了大星星,太漂亮了,这些盘扣她要收起来,她要跟李氏学。
“……年轻的时候,能盘的花样还多那。现在上了年纪,老些个都忘了。”李氏盘好最后一个盘扣,笑着说道。
“这些我要都能学会就好了。姥,你得教我。”连蔓儿就抱住李氏的一只胳膊,“姥,你别走了,以后你就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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