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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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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很多人早就知道了信儿,只因为顾忌那御赐牌楼,不敢上前,只远远地看着。
“我们家大爷念在你们是妇道人家,在知县大人跟前讨了情,才能让你们免提。你们糊涂油蒙了心,不知道好歹,不念我们家大爷的恩情,还上门胡搅蛮缠。你们当秀才老爷是给你们白骂的,在皇上赐下的牌楼底下,你们就敢哭天骂地的,你们知道这是啥罪过不?这还有没有王法?”韩忠就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地喝骂道。
“这是我们家大爷心地慈善,这要是换了人,就把你们在牌楼底下给打死了,那也应当。我们大爷是想放过你们,但是天威不可侵犯。送你们去县衙,在大堂上请知县大老爷审一审,请咱一县的人都看看,给你们评个是非曲直。”
人群中就有叫好的,也有低头缩着肩膀往后溜的,其中一个,正是英子的爹,他被吓到了。
韩忠说完了,就拿了五郎又写的帖子,带着人将赵家的婆媳两个送去了县里。
傍晚,韩忠从县里回来,说他把赵家婆媳送到县衙,递了帖子,知县看了帖子,又叫他去问话,他就将赵家婆媳如何在牌楼底下吵闹的事说了。那知县也没审问赵家婆媳,直接就叫人给赵家婆媳俩戴了枷,绑在县衙门口示众。
“那赵文才过了堂没?”五郎就问韩忠。
“已经过了堂,赵文才父子俩都挨了板子,还是没改口。知县大人说明天再审一堂,要还是这个结果,那还得请大爷过去商量商量。”韩忠就道。
赵文才不改口,那这件违法的事,就涉及到连守仁。知县要找五郎去商量,也是人之常情。
将韩忠打发了出去,屋里就有片刻的沉默。
“五郎,这要真是太仓那边做的事,你、你真的要往上告?”沉默过后,连守信就问五郎。
“爹,咱这不算是告。要是告,那得写状子。我哥只是写了帖子,这叫通知。县里有不法的事情,我哥知道了,通知县衙。县衙秉公处理,那是县衙的事。”连蔓儿就道,“这事要真跟太仓那边有关,最后咋办,也是人家知县做主。知县说找我哥去商量,那是给我哥的情面。”
她们只是将该做的做的,至于结果如何,连蔓儿是不怎么在意的。让大家都知道,她们与太仓连家不是一路,又立了威,避免以后再有无赖上门,这对于她来说,就足够了。
“嗯。”五郎就点头,“爹,这事我跟鲁先生说了,鲁先生挺赞成。”
一般五郎一说鲁先生赞成,连守信就不会说反对。
是夜,连蔓儿躺在被窝里,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我还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连蔓儿忍不住自言自语地道。
“蔓儿,你说啥那?”连枝儿在旁边,并没有睡着,听见连蔓儿说这样奇怪的话,就问她。
“姐,我没说啥。”连蔓儿忙道。
“哎,”连枝儿就叹了口气,“今天这事,我看咱爹和咱娘好像都有点不忍心似的。”
“姐,那你说,咱今天这事做的对还是错?”连蔓儿就问。
“咱做的没错。”连枝儿顿了一下,才说道。
“那就是了。姐,你想想,为啥赵文才上次敢找咱爹,让他抬高麦种的价钱?为啥他们敢在咱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为啥赵家那婆媳俩明知道她们不占理,不怕咱家的御赐牌楼,不怕哥是个秀才,她们就敢上咱家门口来闹?”连蔓儿问。
“是因为咱爹娘……”连枝儿想了想,叹气道。
“没错。”连蔓儿点头。
因为知道连守信和张氏心善、温软,那些无赖才会觉得有机可趁。
“咱爹娘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可咱不能跟他们学。姐,咱家这门风,是该改的时候了!

第五百一十七章 麦种风波

赵家的事,连蔓儿家处理的干净利落,之后也就托人注意着县衙那边审问的情况,一家人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秋收上面。
所有的葡萄都已经采摘了回来,并都酿好了。今年六十八亩的葡萄园,一共采摘了葡萄六万一千一百斤挂零的葡萄,这些葡萄又被分为甲乙丙三等。甲等的葡萄用于酿制高级葡萄酒,乙等的葡萄用于酿制较低一等的葡萄酒,而丙等的葡萄则被用来酿制葡萄汁。
连蔓儿大概地计算了一下,估计两个月过后,可以收获高级葡萄酒大约三万斤,中等的葡萄酒大约一万一千斤,葡萄汁大约五千六百斤。
两种等级的葡萄酒在口感和保质期方面,都有差异,而葡萄汁的保质期最短。这些都将在最终封装的酒桶上明确地写明,并向买主详细告知。
玉米都被扒光了玉米皮子,堆放在一个个的玉米栅子里,进行晾晒和存放,等到出售之前,再搓粒也来得及。花生被堆上了房顶,现在场院里正在打高粱、糜子以及各种豆子。还有地瓜,也进行了筛选,那些个头大、品相好的,表皮没有任何瑕疵的地瓜是要储存进地窖,留着以后吃并培育地瓜秧的,品相略差些的,就堆放在仓房,一部分用来出售,一部分留着自家吃。还有那些小地瓜仔,都被一锅锅的蒸出来,然后在太阳下晒成地瓜干储存。
要种冬小麦的地也开始整地了。
这个季节,也正是鱼虾蟹最肥的季节,因此即便是过了八月节,连蔓儿家鱼塘里的鱼、虾、蟹依旧十分抢手。还有莲子、菱角米和鸡头米也被订购一空。因为这几样,连蔓儿家的定价要比南方运过来的同类产品要低,而在品质上却没有明显的差异,自然受到欢迎。
一家人各有各的分工。谁都没有空闲。不过,大家伙的心里都是欢快的,秋收越忙,就代表这一年的辛劳收获越多。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富足的年。
县衙那边也传回了消息。赵氏婆媳两个每人被罚了三十板子(怕一次打下来她们受不了,这三十板子是分了几天打的),戴枷示众十天。
而这件事的直接结果,是连蔓儿进村的时候,再也没看见过英子的爹。几个爱在鱼塘左近溜达的闲汉没了踪影,还有武二狗和武三狗两个看见连守信的时候,再不敢称兄道弟了。
可喜可贺。
至于赵文才父子俩。则依旧在押。事情还没有审出结果,原因是这两个人供词反复。
吴王氏还给连蔓儿家带来了一个消息,赵家已经有亲戚奔太仓去了。一家人商议过后,得出结论,这是去通风报信,统一口径并求救兵去了。
对此连蔓儿的看法只有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反正就是“该咋地咋地”。
“……事情由咱们揭出来。这还有个缓和。要是太仓那边因为这个,长了记性,从此改了。那咱还是做了一件大好事。”这是连蔓儿对连守信说的。
这些天,经过连蔓儿和五郎掰开揉碎了的解说,连守信已经很支持她们在这件事上的做法了。
还是可喜可贺。
就是这边将要种冬小麦的地都准备妥当了,但是陆家的商队却迟迟没有归来,而且连个口信儿都没有。
一家人都不由得犯了猜疑。
“奇了怪了。”连蔓儿道,“就算是路上有啥事耽搁了,咋地也该有个信儿回来啊。”
“可不是,老陆家那边也急的啥似的,这两天再没信儿,他们就要打发人往那边去迎了。”张氏就道。
冬小麦种子没到。她们着急,陆家那边更急。他们的商队还是第一次逾期这么久没回来,并且音信皆无。
“照说这一路上都是官道,他们又走了不是一年两年了,不应该有啥事。”连守信就道。
“不会是因为麦种吧?”连蔓儿突然道。
要是赵文才真的和连守仁、连守义勾结上了,要垄断太仓往这边的麦种。那么他们同时也盯上了冬小麦的种子?
“要是那样,那这事就不能善了。”五郎道。
如果是那样,只能说太仓连家的手伸的太长了,不仅她们不能坐视不理,只怕还要牵动别的势力。
“吴家婶子不是说,不只陆家商队,这几天该从太仓那边回来的老客啥的,都没回来吗?”连蔓儿又道,“这、不会是那边出啥大事了吧。”
一家人正在惊疑不定,陆家的商队终于回来了。
陆炳武哥几个一起来往连蔓儿家送冬小麦种子,吴玉贵、吴家兴、吴王氏和吴家玉也跟了来。
一看这阵仗,还有这些人进门时的脸色,连蔓儿就知道……
“太仓那边……出事了。”果然,一进门,吴王氏就开口道。
太仓出事,是意料之中,所以连蔓儿并没有十分惊讶。她只是没有想到事情出的这样快。而且看样子,还很严重。
“出、出了啥事?”连守信有些紧张。
陆家兄弟交换了一个眼色,这才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这次陆家的商队走的比较远,去的时候,路过太仓县城,却没有留人,只是跟相熟的店铺打了招呼,要他们选上好的冬小麦种子准备出来。结果,等他们回来时,要去提冬小麦麦种,那家店铺的主人却说没有麦种可卖。
陆家兄弟受人所托,当然不能就此罢休,而且当初店铺主人明明说的好好的,会挑最好的麦种留给他们。
经过再三的询问,那店铺的主人才说了实话。
原来是县衙派人到所有卖麦种的店铺扔下了话,所有店铺都不得私自将麦种卖给辽东府的客商。要卖,必须通过县衙。而且那县衙来传话的人,说的也极冠冕堂皇。太仓县要帮助辽东府推广麦子,因此县衙有专门的人管理这麦种的买卖,说是怕他们以次充好、抬高物价、谋取暴利。
那县衙专门管这件事的人,就是县丞大老爷的兄弟,太仓人称二老爷的连守义。
连守义这一年在太仓混的非常风光,人们一提到二老爷,不必说,指的就是他。
当时陆家兄弟还不知道情况的严重,因为路上耽误了两天工夫,着急回家,又怕连守信这边急着用麦种,就说了要买麦种的是连守信,和太仓县丞连守仁,还有二老爷连守义是亲兄弟,要那店铺老板私下里将约定好的麦种依旧卖给他们。
那店铺老板本就与陆家常有生意往来,并不想坏了商誉,又被陆家兄弟说的心动,最后答应了送给他们麦种。不是卖,而是送,不要钱的。不过这店铺老板又嘱咐陆家兄弟,即便是送,这也担着风险,要陆家兄弟必定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那店铺的老板还告诉陆家兄弟,已经有的店铺,被二老爷抓住私下售卖麦种给辽东府的客商。而那些店铺的掌柜、伙计等都被抓进了大牢,只有那店铺的东家答应将所有麦种以极低的价格出售给二老爷指定的客商之后,县衙才将那些掌柜、伙计放出。
而这店铺老板之所以声称没有麦种可卖,是因为发现,那几家铺子不过是以二老爷的小舅子何老爷为首的地痞设下的圈套,目的,自然是那些麦种。
这店铺老板将麦种给了陆家兄弟,还开玩笑地说,要是出了啥事,让陆家兄弟一定要罩住他。
这陆家兄弟也是办事精细的人,并不肯当时就拿了麦种,而是约定了时间,将麦种混在别的货物里面带回了客栈。
陆家兄弟在太仓县城住的,依旧是老王家大车店。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陆家兄弟拿到了麦种,打算第二天就启程回三十里营子。可偏巧,何氏,也就是太仓人称二太太的,那天正好去老王家大车店看他儿子。何氏最爱东走西串,看个热闹。那天,何氏就一边将毛嗑皮嗑的满天飞,一边看大车店里的人装货卸货,好巧不巧,就走到了陆家的马车边。
何氏这人和任何人都不见外,她就伸手去摸了那马车上麻袋。
二老爷正在干着一项赚大钱的事,这个何氏是知道的。她摸出那麻袋里的东西像麦子,就叫了起来。
结果可想而知,陆家兄弟被抓了起来,整个陆家的商队也都被扣下了。
陆家兄弟被抓,死活不肯说出给了他们麦种的那家店铺的老板,因此就被押进了大牢。
为了自家托付的事,让陆家兄弟进了大牢,连守信非常过意不去。
“……这,这可让你们受苦了。”
“也没受啥苦。”陆炳武就道,“我们进了牢里,就突然没人管我们了,关了四天,又突然把我们给放出来。我们一打听,这才知道……”
太仓的县丞一家出了事。
“就因为麦种这件事?”连守信就忙问。
“不只这一件,那罪名一大串,我们都记不清。”
“主要的都有啥?”五郎就问。
“这有张告示。”陆炳武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递给五郎。
五郎展开告示,不由得眉头越皱越紧。

第五百一十八章 罪名

连蔓儿不由得微微探身朝那告示看过去,“私和人命官司”、“把持刑狱”、“贪暴”等字眼便争先地映入她的眼帘虽然是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这些,连蔓儿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些个罪过,可不轻。
五郎将告示看完,就递给了连蔓儿。
连蔓儿深吸一口气,接过告示,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遍。原来这告示就是向太仓县民众公布连守仁以及连守义等人的罪状的公告。公告内,除了谋逆的大罪,几乎所有官吏能犯的罪名都给罗列上了。
连守仁在太仓真正地握有实权,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能够在这一年的时间内,“干出如此全面的成绩”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天才。
“这、这上面写的是啥,……到底是啥个罪过?”连守信见五郎和连蔓儿看过告示,脸色就都不好看,就急着问道。
这告示只是公布涉嫌的罪状,其实还没有最终的定罪。林林总总的那些罪名,仔细考究起来,未免有夸大其词,落井下石之嫌。看那上面的措辞,这连守仁以及连守义的主要罪过还是索要、收受贿赂,把持刑狱私和人命官司,侵暴商户。
“罪过不轻。”五郎就将告示的大意向连守信和张氏说了。
连守信和张氏的脸就都白了。
“这、这不都是杀头的罪过?”连守信的声音有些发抖。
“爹,你别着急。再把你给急出个好歹的来。”连蔓儿连忙就道,“爹。这秋下你没黑天没白夜的干活,身子本来就不大好了。……爹,太仓那边出事,咱这一家可都靠你了。爹。你可不能出事。”
“爹,你脸色可不好看。要不,我扶你回屋躺会去。”五郎也站起来道。
张氏本来还有些怔怔的。听儿子和闺女这么说,她再看连守信,就也着急起来。
“孩子他爹,你可别吓唬我啊。孩子他爹啊,咱这日子才刚好过点儿……”张氏就上前,给连守信扒拾胸脯顺气。
“爹,你咋地啦。爹。”小七就扑进了连守信怀里。
连守信只是有些着急、上火,其实身体相当好,被妻儿们这么一关切,他只是觉得妻儿们有些大惊小怪,并没朝别的地方想。
“我没事。我没事,看把你们给吓的。”连守信就摸着小七的头道。
“爹,你可别大意了,咱们一家都靠你那。”连蔓儿就道,又叫小七,“小七,快去我那屋里,外屋那柜上有个黑色的小木匣,你把那木匣里白色小瓷瓶拿来。那里有药,给咱爹吃。”
“哎。”小七痛快地答应了一声,就飞跑出去。
一会的工夫,小七就飞跑回来,将一个小瓷瓶举到连蔓儿跟前。
连蔓儿从瓷瓶里倒出两粒药丸给了连守信,连枝儿端了杯水递上来。连守信迟疑了一下,看到一家人关切的眼神,就一仰脖子,就着水,将药丸吞了下去。
看连守信吃了药,连蔓儿又劝着张氏也吃了两粒药丸,这才将小瓷瓶小心地收了起来。
这小瓷瓶里的药,还是沈九送给五郎的,是沈家依照着原来沈皇后赐下的药方子,给家里人配置的成药丸子,有顺气、开胃、宁神的功效。并不能治什么病,不过对微小的胃肠不适和中暑有奇效,是沈家人平时调养用的。
一般人家哪里知道这个,只知道若是吃药,那必是有症候了。
陆家兄弟、还有吴家一家见了这幅情形,自然是在旁边不住地安慰。
“那边这事也出了,你们这再着急,这远水也解不了近渴。还是得保重身子,别你们再出啥事。不为别人,也得为了蔓儿、小七着想啊。”
“这事和一般的事还不一样,国法大过天啊。”
“太仓那边咋个行事,具体我不知道,也就听说了个大概齐。……我就是担心他爷和他奶。”
连守信吃了药,情绪似乎真的镇定了一些,“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的,要是上房的,真犯了罪,那我也没办法。就你们兄弟几个这一趟,还弄了个牢狱之灾,我就没脸替上房的说话,就是老爷子、老太太,他们能有啥罪过,年纪一大把了,我担心的是这个。”
这话说的好,连蔓儿和五郎交换了一个眼色,对于连守信能够这样说,都感觉非常满意。就算是他们自己这个时候说话,也不过是如此。
连守信本质上是个很“正”的人。
陆家兄弟,还有吴家一家听连守信这样说,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了些变化。
“那边现在到底是咋个情况?”连守信就又问陆家兄弟道。
陆家兄弟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
他们商队的人之所以进了大牢之后,就没人管他们了,是因为,他们前脚进了牢房,后脚连守仁、连守义就犯了事,也被关进了大牢。河间府的知府亲自到太仓县,审问这桩案件。他们能够从大牢里出来,是因为知府已经将麦种一案大致审理清楚了。当然,这还多亏了给了他们麦种的那家店铺的老板帮他们里外疏通。
那位老板很感激陆家兄弟没有供出他来,认为他没认错人,陆家兄弟仗义。要不然,他也免不了要受几天的牢狱之灾。
他们从牢里出来之后,只是打听得县丞一家不管男女老幼都被收押进了大牢,只等着定罪,是再也翻不了身了。他们因为路上耽搁的日子太久,担心家里惦记,并没有多做停留,就启程回了三十里营子。
“我们从牢里出来,也没敢在太仓多待,我们就回来了。”陆炳武就道,“……他们是犯了众怒,我们能打听出来的消息不多。从太仓出来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是河间府的知府亲自到了太仓,案子还在审,这罪名还没最后定。”
“我们着急回来,是怕家里惦记。还有,也是为了早点给大姨、大姨夫捎个信。”陆炳武就道。他称呼连守信和张氏,是从张氏那边论的。“……也好让大姨、大姨夫有了准备,太仓那边的事,别再牵连到大姨、大姨夫身上。”
吴家一家子就跟着点头。
他们这么急巴巴地过来,告诉连蔓儿家这个消息,他们担心连蔓儿一家会被太仓那边给牵连上。
连守信担心连老爷子和周氏,其孝道感天动地。但是理智来讲,眼下他们最迫切要关注的是,他们这一家是否能够保全。
“破家知县,灭门知府。”即便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普通老百姓,也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五郎看了那告示为什么会皱眉,连蔓儿为什么会出冷汗,都是因为如此。隔府怎样,分家了又怎样,官府要找你的麻烦,即便不能定你的罪,这份折腾你就受不了。破财消灾还算是上签那。
连蔓儿就瞧了小七一眼,小七此时正坐在连守信和张氏之间。
小七看见了连蔓儿投过来的眼神,就吸了吸鼻子,又往连守信怀里靠了靠,还伸出一只手抓住张氏的衣襟。
张氏和连守信感觉到小七的动作,都低下头来看他。
小七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看连守信,又看看张氏,又吸了吸鼻子,那眼睛里就漾起了水汽。
不用说,小儿子这是害怕了,求爹娘保护。
“咱有御赐的牌楼那,咱又没做过一点亏心的事,咱不怕。”连守信摸着小七的头道。
张氏抽搭了一声,眼圈就红了,她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水迹,狠狠地盯了连守信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连守信的脸就又白了一下。他知道,张氏这是在怨他。
“五郎,蔓儿,这个事,咱该咋办?”张氏就问五郎和连蔓儿。
“这事可大可小,啥都可能发生。多亏几位哥哥赶回来给我们带信儿,让我们能早做准备。这个恩情我连继宏记下了。……这个事,咱得先商量出一个章程来……”五郎就道。
众人就都点头,商议了半晌,定下了章程,才各自散了。
陆家和吴家交际的人头广,回去镇上,若有消息,就及时来告知。而连蔓儿家这里,连守信负责家里的事,也就是继续带人打场,将颗粒归仓,还要赶紧将冬小麦给种上。毕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日子还要过下去。
至于应对外面,保护一家人的生命财产以及声名的重担,就全都交给了五郎。连守信和张氏只要负责将家里、地里的一切都处理好,不给五郎增加额外的困扰就行了。
连守信和张氏对此都没有异议。
至于太仓那边,他们一家都很着急,很关切,但是这路得一步步的走。连守信也明白这个道理。
五郎这边正要带人往县里去,县衙那边先就传来了消息。
赵文才父子招供了,县衙里有人将这赵文才的口供抄了出来,经由吴家兴领路,上门来交给了五郎。
赵文才在口供上声称,卖麦种的收益,连守义拿大头,只给他几个可怜的跑腿的钱。这件事,他完全是被连守义指使和逼迫的。他冤枉,他愿意当证人,指证连守义,只求县衙对他宽大处理。

第五百一十九章冬小麦

看到赵文才的这份口供,连蔓儿就知道,赵文才肯定也得到了消息,太仓那边垮台了。至于以前赵文才口供反复,一会说事情和太仓连家有关,一会说没关系的,那是赵文才使用的小伎俩。赵文才一开始说出连守仁和连守义来,是盼着锦阳县能忌讳着太仓那边,放他出来。
结果,锦阳县的知县没买他这个帐。赵文才就有些慌张,想要开脱了太仓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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