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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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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蔓儿知道,如果没有张家的马车,还有人手帮忙,只靠他们家这几口人,用自家的板车,想要酿上这些坛子的酒,只怕要四五天的功夫都未必能做完。她很高兴,也很感激,因此一早就和张氏商量了,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来,去镇上的肉铺里称回来几斤肉,打算晌午做猪肉馅的馅饼吃。
猪肉买回来洗干净,连蔓儿就将肉皮先剥了下来,用火将上面的毛茬都弄干净了,切成小块,一大早就烧起火,熬了小半锅的肉皮浓汤出来,晾在小盆里让它凝结成肉皮冻。又用的是白面和好了面,也放在盆子里发着。
等看着将近晌午了,连蔓儿就去后院的园子里割了一大篮子的韭菜。昨天分家的时候,连老爷子说好了,这一季,前后园子里的菜,连守信家都可以随便吃。把韭菜择洗干净,切好了,再将买的肥瘦肉细细地切成臊子,倒进大铁锅里熬熟了,又将肉皮冻也切碎了,和臊子、韭菜一起拌成肉馅。
用韭菜做馅有一个优点,因为韭菜本身的味道就重,并不需要放额外的调料。连蔓儿在熬肉皮冻的时候,特意多放了大葱段、大料熬煮,因此只需要放盐,就更不需要别的调料了。李氏、连蔓儿在屋里,张氏也坐起来帮着一起做馅饼,连枝儿就在外面开始烧火,烙饼用的是新买的大豆油,连蔓儿又将鸡油掺进去一些,结果油刚热,诱人的香味就飘出去了,等馅饼下锅煎熟了,那香味就更加诱人了李氏帮着做好了饼,就从怀里取出个布包,里面包着一吊钱和两块银子,递给张氏。
“你们分出来单过,手里一文钱都没有哪成?这点钱你收起来,过日子用。”李氏对张氏道,“这次就是来看你,不知道你们分家,要知道,就多带些钱来了。”
张氏不肯收。
“娘,我是嫁出门的女,哪能总让爹娘贴钱。”
“嫁出门了就不是我闺女了?”李氏硬把钱塞进张氏的怀里,“你好好收着,该买啥买啥,别舍不得用。要是过日子缺钱,你给我捎个信。”
“娘,我不能要这个钱。”张氏道。
“拿着吧,算是我们给你燎锅底的钱。你大哥和嫂子那你放心,他们都知道,一早上还和我提了。”李氏道。
娘两个推让了一番,张氏无奈只好接了。
李氏出门解手,连蔓儿见张氏看着手里的钱发呆,就过去把钱都包了起来。
“娘,这钱咱先拿着,等咱有了钱,再多孝敬我姥爷和我姥姥,他们也高兴。”连蔓儿道。
张氏就笑了,“你倒会说。”
“我可不只是说说。”连蔓儿就道,“娘,你看你也不方便,这钱就先放我这管着呗。”
张氏突然意识道,这些天,可以说一直是连蔓儿在当家了。张氏这一愣的功夫,连蔓儿已经把钱收进柜里去,外面还加了锁。
“行,都给你管。你还怕娘把这钱胡花了?”张氏无奈道。
张庆年和连守信几个拉了最后一车野葡萄进门,张庆年就笑了,说是又有口福了。
这边馅饼烙的差不多了,连蔓儿又借用连守礼那边的锅灶,另外炒了一个土豆丝、一个肉片豆角、还做了一个黄瓜片蛋汤。
吃饭的时候,张青山和连守信去上房,请了连老爷子过来一起吃了。
因为还有几十里路要赶,吃过了饭,张庆年就把车套好了准备走。张青山已经把要嘱咐的话都嘱咐了连守信,就拉着连老爷子的手老哥哥长老哥哥短的,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话。
李氏舍不得张氏,拉着张氏的手自然是有许多的话要嘱咐。
“娘,你还有啥不放心的。妹子是好人好命,看这几个孩子都大了,一个比一个顶用,妹子的好日子在后头那。”王氏就笑道。
连蔓儿将采云叫到一边,将一个篮子交给她。
“是哈?”采云问。
篮子里垫了一层的高粱叶子,上面放了一包松子糖,还有用油纸裹了十几张的馅饼。方才吃饭的时候,张家的几口人都连声夸赞馅饼好吃,连蔓儿早想着她家也没什么能拿出来送人的,烙饼的时候就特意多烙了一些,就是打算给采云拿回去吃的。另外那包松子糖,是她早上去买肉的时候一起买的,也是打算好给采云带回家去,给没来的几个表兄弟姐妹们吃。
“哎呦,那咋行,我不拿。”采云看了篮子里面的东西,推辞道。
“你还客气啥,快拿着吧。”连蔓儿就笑。
采云也是爽朗的脾气,知道连蔓儿是诚心诚意的,也就不再推辞了。
送走了张青山一家,连蔓儿也没歇着,立刻开始干活。一家人将剩下的野葡萄都处理完了,天也快黑了。七十个坛子都用上了,还剩下一些野葡萄,连蔓儿干脆连那两个小坛子也用上。
看着摆的整整齐齐的坛子,再摸摸自己酸痛的胳膊和手,大家脸上都露出笑容来。
晚饭就吃剩下的馅饼,吃完饭,一家人都早早地躺到了炕上。
“蔓儿,这酒就这样就能酿出来了?”连守信问。
“还早着那。”连蔓儿道。野葡萄酒要经过几次发酵,过滤,起码要两个月的时间。
“蔓儿,这酿酒的法子也不难,二伯娘他们也学会了吧。”连枝儿突然道。
下晌连蔓儿他们干活的时候,连老爷子、周氏、连守仁、连继祖,还有二房的夫妻两个和几个孩子,都过来看过。连守义和何氏还问东问西的,甚至想着要亲手试试,被连蔓儿坚决拒绝了。
她明白连枝儿的担心。
“没那么容易的。”连蔓儿道。酿葡萄酒还有一道关键的程序,她谁也没告诉。张青山他们如果也想酿,就会告诉她。那个时候她再把这关键的一道程序告诉他们也不晚。可是如果谁想偷师,然后偷偷自己酿,她可是不会对结果负责的。
一家人都累了,说了几句话,就都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连蔓儿突然惊醒。
“外面好像有动静。”

第五十九章 旱烟袋

“哪里有动静?”一屋子的人都醒了过来。
“窗户外面。”连蔓儿指了指南窗。
南窗外面放的是刚酿的葡萄酒。三十里营子可以说是个民风古朴的村落,虽不敢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是小偷小摸这种事情却不多见,尤其是能摸进连家这样有围墙有大门的中等人家来偷盗的,更是少有。
连守信一声不吭地披衣下炕,抄起门插就跑了出去,连蔓儿也忙跟了出来。
西厢房下面的菜园子,周围是用矮墙围了起来,因为院子里养了鸡,怕鸡进菜园子里糟蹋了菜蔬,在矮墙上又加了泥巴,上面插了一尺多高的高粱杆,这样既方便墙边种的豆角、黄瓜之类的枝蔓往上爬,也使得跳的最高的大公鸡,也进不来园子。当然,同时也使人无法从墙上翻过。
西厢房的窗户下有一扇小门,是进这个菜园的唯一入口。
晚上收工的时候,这个小门是关上了的,现在却是开着的。连守信靠近门边,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发出一声脆响。菜园子里随后也发出叮当的一声,接着,就有个黑影试图翻墙从菜园子里出来,却被矮墙上的高粱杆和上面的藤蔓给绊住了脚。
连守信忙跑过去,将那个人一把提了起来。
“四郎?咋是你?”借着微弱的月光,连守信看清了被他抓住的人是二房的四郎。
“四叔,我就是出来撒泡尿。”四郎在连守信手里挣扎。
这话却是糊弄不了连守信。
“你撒尿在哪不好,你进啥园子。听见有人来,你还跳墙跑?我还当是进贼了。”
连蔓儿提着油灯,急忙走进菜园子里。仔细查看摆放的酒坛子,就看见最边上一个酒坛子的盖子掉在地上,她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爹。有坛子被打开了。”连蔓儿就出来对连守信道。
“四郎,你做啥了?”连守信高声喝问。
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上房东屋亮起了油灯。上房西屋和东厢房里却寂静无声。
“四叔,我没做啥。我就是看看。”
“白天你还没看够。真要看,为啥不堂堂正正白天过来跟我们说要看,半夜三更你偷摸进去,你是想干啥?”连蔓儿质问道。
“我真就是看看。”四郎耷拉着脑袋道。
连守信瞧了瞧上房的一点烛火,又看了看一点动静都没有的东厢房,强压下心中的怒气。
“四郎,你四叔我还指望着这些坛子里的东西能换点钱过日子。咱们乡村人家。最恨糟践东西。你可听好了,再有下次,别怪四叔到时候跟你翻脸。”连守信放开了四郎。
回到屋里,大家就都有些睡不着了。
“二伯他们是想干啥?”连蔓儿心里恼火。
“或许只是半大小子淘气、好奇……”连守信道,不过听的出来,他自己也不大相信自己的话。
“都是连家人那,他也不能做过分。晚上咱都睡警醒点,白天我在家,把窗户开着,决不让人动那些坛子。”张氏道。
第二天一早。连老爷子又叫上一家的劳力下地去干活。虽然粮食都收进来了,但是还有些豆秧子在地里,这些也要运回来,既能够做饲料。也能当柴禾烧。
连蔓儿想着昨晚上的事,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从根子上解决才好。在连家,有威信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只有一个人。
连蔓儿就走到上房来,周氏和连秀儿去了后面的园子摘菜,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炕头的窗台上摆着两截的旱烟袋,这是那次连老爷子用来打连守仁打断了,从那以后,就放在窗台上。连蔓儿其实知道,连老爷子并不喜欢卷旱烟抽,他更喜欢抽旱烟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不肯另买新的。
连蔓儿就爬到炕上,从窗台上拿起两截旱烟袋在手里掂了掂,还颇有些分量,看样子是铜的。连蔓儿就将旱烟袋揣起来,从上房出来。
“娘,我一会去镇上,要买啥不?”连蔓儿跟张氏商量。
昨天连蔓儿已经买了五斤的豆油,一罐子盐,还有一些日用的零碎东西。连守信还从上房搬了一袋子的黍米和一袋子的黍米面回来,是他们这个月的口粮。
“蔓儿,你昨天就买了豆油,咱家还没有荤油那。你到肉铺去看看,有板油买一扇回来,咱好耗油。”张氏想了想就道。
“行。”连蔓儿到炕柜里取了钱,就问小七,“小七,你是在家陪娘,还是陪姐去镇上?”
小七的大眼睛咕噜噜转了转,他其实很想跟连蔓儿去镇上,可是分派给他的任务是陪着张氏。
“娘,要不我……还会是陪你在家吧。”小七就对张氏道,只是一双大眼睛分明闪着祈求的光。
张氏如何看不出来。
“你陪你姐去吧,别乱跑,早点回来。”张氏嘱咐小七。
小七欢呼一声,提了篮子跟连蔓儿从屋里出来。
来到镇上,连蔓儿先去了赵记铜匠铺子。
“姐,咱到这来干啥?”小七问。
连蔓儿就将那两截旱烟杆拿出来,递给赵铜匠,问他能不能把两截旱烟杆重新焊起来。
赵铜匠接了旱烟杆看了,就点头说行。
“这活我这常做的。就是焊起来不太好看,要不要再加一个铜箍,就是多要几文钱。”
“行,这个是我爷的宝贝,你可一定要弄好,要不然,我可是要回来找你的。”连蔓儿和赵铜匠讲好了价钱后道。
“知道,知道。”赵铜匠道,“小姑娘还挺厉害。”
“这旱烟袋交给你焊。我们先去买点别的东西,一会回来取。”连蔓儿就道。
“没问题,我这就给你们弄。”赵铜匠答应道。
连蔓儿从赵记铜匠铺出来。又来到镇上最大的一家杂货店里,挑最好的白糖,买了五斤白糖。每斤是十五文钱。然后又去另一家店买了三斤。这样几间杂货铺子都走了一圈,总共买了二十斤的白糖。共花了三百文钱。
白糖,就是酿葡萄酒那一个关键的步骤了。不加白糖也可以酿出葡萄酒,但是酿出来的酒因为酒精度不高,非常容易变质变酸。加了白糖,就可以提高葡萄酒的酒精度,酿成真正的干红葡萄酒。这样的酒如果保存适当,可以存放两到三年。葡萄酒的口味也更好。
买好了白糖,分放在两个篮子里,连蔓儿提了一个,小七提了一个。
“阿姐,你不是说要买肉的。”小七提醒连蔓儿。
“放心吧,姐没忘。”连蔓儿笑道。
连蔓儿走进肉铺,看见肉案子上放着新杀的半扇猪肉,肉色漂亮,肥膘最厚的地方足有三指厚。这样的猪的板油多,出油多。而且香。
“张大叔,有板油吗?”连蔓儿问。
“连三姑娘啊,你来的巧了,这不正有一扇。”张屠夫就从后面的肉案子上拿过一扇板油来。
板油就是猪肚子里那厚厚的一层油脂。熬出来的油叫做荤油。豆油在一般的乡村人家也是精贵的东西,乡村人家平常吃的就是荤油。有的人家一年就买一扇板油,熬出油来,平时做菜的时候少少地放一勺,能够吃上一年。
连家既有荤油,也有豆油,也是荤油吃的多。
“还有肉骨头没有?”连蔓儿将板油翻开,见里面干干净净的,就又问道。
“有。”张屠夫说着,就弯腰从肉案子底下的一个大柳条筐里拣出来两根猪腿骨,和一块猪脊骨。“你要是买了这板油,这几块骨头便宜卖给你。”
“姐儿,熬了油,咱用油梭子做馅饼吃呗。”小七像连蔓儿建议。
连蔓儿低头看了看小七,又想到连枝儿和五郎瘦弱的小身板,就点了头。
“光用油梭子不好吃,咱再买点肉。”连蔓儿道。
“油梭子就够了,不用再买肉。”小七很懂事地道。
“咱不多买,就买一斤。”连蔓儿道。
连蔓儿心里曾经算过,往后这一年,口粮已经有了。她手里有卖苦姑娘儿攒下的钱,昨天李氏给留下了一吊钱,另外两块银子每块都差不多有二两,加起来就是五两银子。等葡萄酒卖出钱来,买了地,那明年的日子就更宽绰了。
张氏要补身子,连守信是主要劳力,也得吃点好的,她们几个小的也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所以该增加的营养不能含糊。
连蔓儿就又让张屠夫称了一斤后鞧肉。
板油称了,有十一斤挂零,就算作十一斤,每斤是十四文钱,是一百五十四文钱,大骨头三块有五斤半,每斤是十文钱,是无十五文钱,再加上一斤后鞧肉,每斤二十文钱,一共是二百二十九文钱。
“再加一文钱吧,凑足三百文。”张屠夫就又割了一块肉下来,扔进称里一称,足足有一两有余。
连蔓儿就答应了,数出三百文钱来给了张屠夫。张屠夫用几片大叶子将骨头、板油和肉都分别包了,放进连蔓儿的篮子里。
连蔓儿和小七提着篮子,走回到赵记铜匠铺里,赵铜匠已经将旱烟袋修好了,连蔓儿看了看,旱烟袋断裂处焊上了,还加了一道铜箍,打磨的很光滑。那赵铜匠又拿了一根细铜丝伸进烟嘴内,直通到烟袋锅出来,示意里面也没问题。
“连三姑娘,我还替你把烟袋油渍也清了清。”赵铜匠道。
连蔓儿就笑了,这个年代做生意的人,并没有顾客是上帝这样的口号,但是能够生存下来的生意人对待客人的态度,还有服务意识,更让人如沐春风。
按照商量好的价钱,连蔓儿又加了一文钱,共数了十五文钱给赵铜匠,就和小七从镇上往回走。因为买的东西比较多,姐弟两个走走停停,都走了一身的汗才回到家里。
连蔓儿先将买的东西都放好,就到菜园子里,打开坛子,发现里面的葡萄已经开始发酵了。现在连家下地的人还没回来,留在家里的又都怕热,都躲在屋子里。连蔓儿就将白糖均匀地分成若干份,每个坛子里加了一份。
为了让葡萄酒的滋味更多层次,连蔓儿打算分几次加入白糖。这是第一次,以后还会有第二次。
等连蔓儿将这些做完,也就将近晌午了,下地干活的人们陆续回来了。
连蔓儿就将肉、骨头和板油都交给连枝儿,让她处理,自己就往上房来找连老爷子。
连秀儿正在外屋烧火,看见连蔓儿来了,就有些没好气。
“你来干啥?”连秀儿瞪着眼睛问。
“我来看看我爷。”连蔓儿说着话,就径自进了屋里。
“爷。”连蔓儿进门就甜甜地叫。
“蔓儿来了。”连老爷子正坐在炕头上卷着旱烟,见连蔓儿来了,就应了一声。
“爷,你看看这是啥。”连蔓儿就将焊好的旱烟袋递给连老爷子。
连老爷子看见了连蔓儿手里的烟袋,回过头去往窗台上瞅了瞅。
“这是我那旱烟袋?”连老爷子放下手里的烟,接过了旱烟袋。旱烟袋不仅重新焊好了,里外的烟袋油渍也被擦洗干净了,黄橙橙的好像新的一样。
“爷,我看你抽不惯卷的旱烟,还是抽这旱烟袋好。”连蔓儿道。
“是你去修好的?”连老爷子道。
“是啊。我知道,爷爱抽旱烟,爷还爱喝酒。等葡萄酒酿出来,第一个给爷喝。”连蔓儿道。
“好孩子。”连老爷子摸着旱烟袋道。
周氏从外边进来,连蔓儿就笑了笑从屋里出来了。
“哎,这旱烟袋,是修好了?”周氏看见了连老爷子手里的旱烟袋。
“是啊,蔓儿这孩子有心。”连老爷子道。这旱烟袋陪伴了他将近半辈子,他抽不惯纸卷的旱烟。这两件事,家里的人应该都是知道的。可是他的旱烟袋断了这么久,家里谁都没想到拿去修好,也没人想给他另外买一个。最后还是连蔓儿一个孩子,将这旱烟袋修好了给他。
连老爷子装了一袋旱烟,慢慢地抽了起来。
“她是有心,她心眼多着那。”周氏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连老爷子手里拿着旱烟袋,停顿了一下,突然就笑了。
“去把老二、老二媳妇,还有那几个小子都给我叫来。”连老爷子对周氏道。

第六十章 油梭子馅饺子

西厢房了,连蔓儿正拿了买的板油、肉和大骨头给张氏看,一家人商量着这些东西该怎么吃。小七蹦蹦跳跳地从外面跑进来。
“……刚才我爷把二伯一家都叫过去,说咱连家人都是规矩人,从来没有敢偷鸡摸狗的,谁要是敢坏了家风,爷说要用烟袋杆子抽死他。”小七跟大家学舌,“爷说了,谁也不准进咱家下面的园子,也不准碰那些酒坛子。”
“你爷真这么说的?”连守信喜的问道。
小七点头,“嗯,爷板着脸挥着旱烟杆说的,四哥吓的脸都白了。”
“昨夜里的事,我想跟咱爹说来着,就不知道该咋说。半大小子淘气,不好治,说重了也不好。”连守信说着,突然想起连老爷子的旱烟袋是折断了的,“你爷挥着旱烟袋?”
“二姐今天去镇上,把爷的旱烟袋焊好了。”小七道。
“有这回事?”连守信转向连蔓儿。
“是啊,爷抽惯了旱烟袋,我早就想替爷把旱烟袋焊上的。”连蔓儿道。
这只是原因之一,挑这个时候修好旱烟袋,连蔓儿自然有她的考虑。
那旱烟袋不仅是连老爷子用了多年的旧物,还是因为连老爷子用家法,打连守仁打断的。她将旱烟袋修好送给连老爷子,传递的信息是很丰富的,远比直白地请连老爷子约束二房的人更加有力。最起码要连老爷子在感情上倾向她,同时提醒连老爷子要注意连家人的品行。
连老爷子当初能够从一个小学徒,自学成才做了大掌柜,自然不是愚笨之人,应该能够接到她所传递的信息。
这是连老爷子曾经用来痛打秀才连守仁的旱烟袋,现在用来训导二房的人。自然更加有效。
连蔓儿修好旱烟袋这件事情最后直接造成了两个后果,连老爷子从此依旧用这杆旱烟袋抽旱烟,再也没换过。然后就是二房的人再也没去碰过那些葡萄酒坛子。当然连守仁看到这杆烟袋时是什么样的心思,连蔓儿其实是并不太关心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连蔓儿听说连老爷子找了二房的人过去说话。就知道她做的事收到了预期的效果,以后应该不用太担心二房去动那些酒坛子了。
心里高兴。干活就更加有劲头。
板油买回来了,这个天气是放不住的,要马上把油熬出来。连蔓儿先将板油用水清洗了一遍,然后去掉水迹,将板油用刀切成块。这个块不能切的太大,那样油不容易熬出来,也不能切的太细碎。那样容易将油熬焦。将板油切好后倒入烧热的大铁锅里,因为板油比较多,所以要分几次倒进去熬。熬油的火候也是有讲究的,不能太小,那样出油慢,但是火也不能太旺,免得把油熬焦,就不香了。
五郎负责烧火,连蔓儿和连枝儿负责熬油。
连蔓儿早就准备了两个干净的瓦罐,将熬出来的油用勺子舀进罐子里。这时候的油是清亮的液体。等油温降下来,就会凝结成雪白的凝脂,这就是荤油了。
油梭子就是板油熬出油后,剩下的肉渣。里面还有少量的油脂,香香脆脆的非常好吃。连蔓儿叫小七拿过一个饭碗来,用勺子舀了一碗的油梭子,又将今天酿葡萄酒留下的白糖舀了一勺倒进去和油梭子拌在一起。
“二姐,油梭子能这么吃嘛?”小七问。
“能的。”连蔓儿用筷子夹起一块沾了白糖的油梭子放进嘴里尝了尝,“很好吃。”
连蔓儿自己吃了一块,就夹了一块多沾了些白糖给小七。油梭子和白糖都是乡村人家难得的美食,两样东西一起吃,小七还没有试过,因此特别珍惜地慢慢咀嚼。
“真好吃!”油梭子和白糖双重的幸福,让小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连枝儿和五郎都占着手,连蔓儿也夹了油梭子喂给他们吃。
“好吃。”五郎道。
“这么吃是真好吃,就是太、太过福了吧。”连枝儿道。
过福是他们这的乡村土话,放在这里说,大概的意思就是太浪费了,太奢侈了的意思。
“啥过福不过福的,大家尝尝,就这一碗,余下的咱还要包饺子那。”连蔓儿就让小七把碗端进屋里去让连守信和张氏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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