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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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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点头,凝视外面,好一会儿才畅笑起来,“真该让爹娘也来瞧瞧,便不会再觉得亏着二姐了。”
李薇揽着春杏的肩膀半趴在她背上,挤在小小的车窗里,向外看着,“咱们家二姐的日子是最有福的,你不觉得么?钱财是人挣的,娘给二姐挑了个好女婿,她想没福都难呢。”
春杏扭头瞪她一眼,“这么说我是没福的?”
李薇笑,“你也有福,钱财再多,夫婿不贴心有什么用?四姐这点儿是最有福的。”说着呵呵一笑,悄悄向春杏道,“我也是福的,嘻……”
春杏推她一下,“不害臊。”
李薇乐呵呵的看着窗外,秋风舒爽,水气渐浓,有一股淡淡的鱼腥味儿随风送来,却让她心头的幸福感熨贴得格外真实充盈。
“四小姐五小姐,咱们到了。”
李薇和春杏还没下车,身后几个丫头已惊呼起来,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李薇悄悄向春杏道,“四姐,咱们两个装淡定,让丫头们替咱们呱噪去。”
春杏含笑点头,深以为然。
吴旭从南边儿专门请来的师傅迎过来,吴府的小伙计向他介绍的两人身份,又道,“申师傅,往常你说的咱们鱼塘都有什么鱼,我也记不住,你给四小姐五小姐讲讲?”
李薇倒是听说过这位申师傅,是吴旭专门从南边请来的精通喂鱼的师傅,据说对养鱼很有一手。和春杏与他笑着见礼。
他微微拱手还礼道,“见过四小姐五小姐,咱们这湖面,现在是混养,里面养的有白鲢,有草鱼鲤鱼,还有鲫鱼,有少量野生虾子和螃蟹。”
李薇一边听一边点头,虽然她对养殖不太精通,但是对他这么安排的用意还是明白的,这鱼塘内说白了便是一个小型食物链。有些鱼喜食水里的小虫子,而草鱼显然是为冲着这丰沛的水草去的,至于虾子正好吃鱼的粪便还有淤泥,大约应该是这么回事儿……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二姐夫说塘里的螃蟹,是养在大湖里面?”
申师傅笑着往远处一指,“这大湖里面也有,是野生的,不过极少,那边正好有个天然的小塘子,专养螃蟹。螃蟹食鱼苗,不能同时喂养。大湖里有少量的倒不碍。”说这话时,他眉尖上挑,透着一股子倨傲之色,是显露自己的本事,也有微微嘲讽的意思。
李薇淡笑了下,不与之计较,这个时空手艺人相对来说还是有些本钱的,因为资讯不发达,经验技能靠口口相传,因此,但有真本事的人多多少少都些傲气。
春杏也是一笑,夸赞他的手艺技能,“虽然我不大懂这些东西,不过听申师傅这么一说,倒真觉养鱼是有大学问的。早些年我们和二姐夫在老家养的,那可真是土把式了。”
李薇很赞赏春杏这点,她是有些脾气,可是知道何时该收,而且在她收的时候,并不会让人感到刻意。
申师傅被春杏这番貌似真诚的一番夸赞,脸上笑意得色更浓。
李薇不想把今日这大好的时光,都浪费与这位申师傅交淡上面儿,她打心底对这人还是有些抵触,再者她又不打算养鱼,并不需要偷师。
与之客套两句,礼貌告辞,拉着春杏沿着秋风飒爽的湖岸小路,一边走,一边赏着这纯天然原生态的湖畔鱼塘风光。
春杏这会儿才皱起眉头,“这位姓申的师傅我看不大妥当,得跟二姐夫说声,早些偷学些本领,防着他才是。”
李薇笑了下,过了一会儿才道,“行,跟二姐夫略提一提,不过,一切都看他的意思吧。”
春杏瞪了她一眼,“你当我事事都要插手么?”
正说着,吴旭表哥匆匆赶来,远远便笑道,“亲家小姐,怎么要来也不提早说一声?”
春杏笑道,“让二姐夫听到你这么称呼我们,还以为我们两个专跑他的地盘上摆谱呢。”
吴旭表哥呵呵笑起来,打趣儿,“要真摆谱,旭哥儿也是没怨言的。没五小姐给的养地龙的方子,这一湖鱼今年也不能有这样的收成,还有那干地龙粉的方子,难为五小姐是怎么想出来的。”
李薇低头笑了下,自己摆弄那些软呼呼很恶心的东西还不过瘾,还巴巴的煮熟晒干磨成粉粒,在他们眼中怕是怪人一枚吧。
春杏畅笑起来,大大方方与吴旭表哥同行,问了些鱼塘的收成以及地龙养殖的保密措施,吴旭表哥摇头一笑,“真要不外露,难呐不过,那些人都是我从吴家庄和我们村子里那边儿挑出来的,还算本份。但也只能尽力而已。”
春杏点头。
李薇跟在两人身后,漫不经心的听着谈话,眼睛已牢牢黏到湖面止之上。 湖面上小船儿穿棱,渔民们头戴斗笠,时而停下捞过多的浮萍,时而将脚下一叶小舟划得如离弦箭一般飞快,激起一片片浪花,水花溅到停立着不动的人身上,有人便高声骂起来,划浆在水面上相互追逐起来,洒下一声声欢笑。
吴旭表哥陪着说了会儿话,向二人道,“待会儿要下网子捞鱼,你们若想看看,就去那边儿的树丛浓密处。”
两人认清了位置,点头,他又嘱咐小伍子好好招呼着,便匆匆去了。
春杏与李薇又走了一会儿,在岸边垂树下立定,看着青幽幽水面之上,欢畅自在驰骋与湖面之上的人们,以及那艘极大的捞鱼船缓缓驰进湖面之中。
……
大宝抽了,对不起各位。会给各位一个圆满的故事,也是我心目的故事。
九月会恢复日更九千字。谢谢各位一如即往的支持。

186 通力合作

听吴旭表哥说,现在出塘的大多还是之前野生半大鱼苗,自吴旭接手后投放的鱼苗,至今才长成一斤左右,现下不急着用钱,自然是要养足。
但仅仅是野生鱼,也足以让李薇和春杏咋舌,望着那被缓缓拉出水面的鱼网子里,水花四溅,鱼鳞反射着太阳的光芒,道道银光闪过,晃了两人的眼睛。
渔民们喊着响亮整齐的号子,将打捞上来的鱼倾倒入船中,再接着下网,一网又一网的捞起,大船在湖上面移动了五六个地点之后,终于收了网子,缓缓向岸边驶去。
边上早有几辆专门拉鱼的车辆在等着,这些都是吴旭表哥在望远县及周边寻找到的大客户。
养鱼的收益不错,可是更好的运输方法没有,也限制了吴旭下一步的发展。
不过,眼下来说,对吴旭已够足了。只有发展——稳固——再发展,这样的根基才够扎实牢固。
抛开这些想法,李薇专注的和春杏玩乐起来。一行人在天荒湖那玩到近午时,草草用了午饭,便动身回县城。
在车上,春杏向李薇说着她的计划,“下午若他们还不回来,你陪我去街上走走,看看这边的铺子。”
李薇斜了春杏一眼,想问她望远县貌似很乱,真的决定要在这边儿开铺子?春杏的铺子开在宜阳,说没借赵昱森的光,那是假的,最起码,象这样乱七八糟的事儿她是遇不到,那些帮闲汉子小混混们也不敢去打她的主意。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想法似乎过于保守了。习惯了做个法治社会的乖宝宝,她的观念一如何氏李海歆一般,老陈旧便应承下来。
回到望远之后,那几人果然未回,想必这事儿做起来也不那么容易。午睡起来,几人仍然未回,李薇略在心头过了一下这事儿,便拉着春杏去了街上。望远县城与宜阳大小相当,繁华程度相当,只是略微干净了些。
两人边逛边找些当地的小吃,倒也极自在。
※※※※※※※※※※※※※※※
就在李薇和春杏在天荒湖旁兴致饽饽的看撒网捞鱼时,贺永年那边由吴旭陪着请望远县的主薄大人陪同前往潘府。
主薄一职不过是一县之内的第三把手,俗话说“一县二丞三主薄四老典”。他在普通老百姓眼中还有些份量,至于那些乡绅富户,他们更愿意把结交稳坐头一把交椅的县尊大人。不过,若真是碰上了,也绝对不会故意怠慢他,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位杨主薄到望远县已有多年未升迁,何文轩尽管官儿不大,却是有些背景,另外有个稳稳中立,却又及有影响力的岳父老泰山,为官之人若是看不出这个孟大儒士的份量有多重,那可算是白活了。
象他这种小官儿,不比县尊大人,已有了即定的阵营,他正处于无门无路无阵营状态,在不防碍县尊大人的前提下,帮他们一把,也算是为了自己多找个门路,何况贺永年几个的要求也并不过份。因而请动他倒也没费吴旭什么口舌。
虽然,由杨主薄陪同着,这次贺永年几人依旧没有见到潘大少爷,不过却进了那间中药味儿浓重到刺鼻的所谓“病房”。
床帷将病床上的潘大少爷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里面丁点的光景。潘二少爷义愤填鹰的向杨主薄道,“主薄大人,今儿来究竟是何意?难不成是疑心我们使诈不成?”
杨主薄打着哈哈一笑,“二少爷此话差异,潘府是咱们望远县的乡绅大户,断不会行此……之事,今儿来,也是贺二少爷心中过意不去,想亲自登门谢罪。另外也与你们府上淡淡这私下了结之事。至于本官,只是个牵线之人而已……”
潘家二少爷自这一行人进来,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为首之人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装扮,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唯唯诺诺之气,身后两三个随从皆是垂首低头,大气不敢出的模样的。
心中早有轻视之意,这会儿便冷哼一声,“谢罪有何用?自古杀人尝命,欠债还钱,我大哥现在人事不知,单凭参汤吊着一口气儿。昨儿已与你们说清楚了,今儿再与你们说一遍,子时之前备三万两银子来,子时送不到,明儿便是四万两。”
说着头脸望天,重重哼了一声,“这些银子可不是讹诈你们的,是给我大哥瞧病的钱若我大哥真有个三长两短,莫说三万两,便是十万两,花得我潘府倾家荡产,我也要那佟维安拿命尝还……”
他正说的起劲儿,贺永年已不知何时,移步到床侧,正伸手去挑床帷子,他一个闪身过去,将他推开,怒喝,“你做什么?”
贺永年被他推了一个趔趄,撞上身后博古架,一只青瓷花瓶跌落,他手忙脚乱的接住,一副被惊吓的模样,指向床幔,“好象……床上的人醒了。”
潘二少爷神色一凛,下意识转头,转至一半儿停下,猛然冲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道,“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打量我潘府的人好欺负,来看我们的笑话?滚出去。”
杨主薄连忙在中间调停,又责怪贺永年太过鲁莽,潘二少爷依然盛怒,一连声嚷着送客。将众人连推带搡赶了出来。
一出潘府门,杨主薄便低声向贺永年笑道,“贺二少爷可探得想要的读讯息?”
贺永年一笑,杨主薄也不追问,推说衙门有事,匆匆与几人分手。
目送这位年轻的主薄大人离去,贺永年低头闻了下自己的依然留存着浓浓中药味儿的衣衫,不动声色的向大山道,“走吧,我们前面茶楼叙话。”
大山点头,几人上了马车,快速消失在潘家门前。而当他们的马车拐入另一道街道时,潘府的大门悄然开启,潘府管家从身后招出一名小厮来,“去,跟过去瞧瞧他们都在做些什么。”
那包头小厮应了一声,溜出潘府大门,快速转至贺永年马车消失的街道上。
大山这才问贺永年,“年哥儿,要不我带人去潘府外守着?”
贺永年微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个。你看看可有人跟着?”
大山一愣,猛然一拍额头,失笑,“一时竟忘这潘府在望远的身份了。”即是帮闲头子,眼线定然不少,早些年他和柱子陪着贺永年在宜阳可是没少玩这种把戏。
趁着车子拐弯,风将车帘吹起时,大山迅速从窗口处向外描了一眼,有两个不远不近跟着的褐衣小贩,一人象是货郎,却目不斜视径直赶路,另一个则在车帘飘起时,迅速转身。
大山抬头一笑,“还真有。”
秋生笑道,“二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贺永年想了想,“这是去衙门的方向?”
前面赶车的小厮应了声。他微一点头,“那就去衙门吧,我们方才装的样子也只能是去衙门了,去旁的地方,可不是让人起疑心?”
吴旭在一旁失笑,“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呢,年哥儿,方才可真听到里床里面有动静?”
贺永年轻笑摇头,“没有。”
一车人轻笑起来。
大山道,“旭哥,这帮闲汉棍子把戏多着呢。咱们也正好去衙门看看年哥儿舅舅。”
到了衙门,贺永年搬出他的一直没怎么用过的举人身份,说是求见孙县令。大山在一旁机警的给守门衙役各塞上一块银子。
其中一人眉开眼笑的进去报信儿。
不多时报信的衙役回来,“孙大人这会儿正见客,你们先回去吧。大人已知你们是为了佟维安的事儿来的。”
贺永年点头,反正此来也并非真的要见他。遂改去县牢房,探望佟维安。留大山秋生在外面守着,他和吴旭武睿三人进去。
佟维安与佟富两个已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头脸干净,这倒让贺永年放心了些,安抚他道,“舅舅莫焦心,再过几日事情便能了了。”
佟维安应了声,因有吴旭武睿在,觉得格外不自在,强强与三人说了几句话,便催他们回去。
贺永年自是明白他的心态,也不多留,出牢房后。大山便说刚才跟着的两人在衙门口盯了一会儿,已走了。
贺永年便向吴旭道,“这几天,还得麻烦二姐夫找个得力的人手,先照看着。”
吴旭点头,武睿拧眉道,“怎么,他们的手还能伸到县牢房之中不成?”
贺永年斜了他一眼,轻叹,“牢房之中杀人可是最方便的。”
武睿愣了下,“他们不过求财罢了,向你舅舅动手,能得什么好处?”
贺永年眉尖一挑,轻轻吐出几个字,“鱼死网破。”
武睿还要说,吴旭已连连摇头失笑,“行,我知道了,这两日让我表哥盯着。”
又转头向武睿道,“睿哥儿,明儿起你莫与他一起了。他可是坏坯子。”
大山和秋生在一旁吃吃的笑起来。贺永年也无奈一笑。
过了会儿,秋生问道,“二少爷,那咱们现在去哪里?”
贺永年一把揽过武睿的肩膀,脸上挂着一抹调侃之意,“杨主薄说潘大少爷在这望远县的翠香楼里有个相好的,不若你和我走一趟去探探?”
武睿受惊将他大力推开,粗眉皱起,嫌恶的道,“你在外面还去那种地方?”
秋生笑起来,插话道,“贺二少爷,我看还是我去吧”
贺永年轻点头,问他可是带够了银子,秋生拍拍胸口,一笑,匆匆向外走,大山也说要去潘府盯梢,和秋生一道走了。
武睿一个转身拦到贺永年身前,“年哥儿,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去过那些地方?”
贺永年轻笑,“怎么?去不得?”
武睿瞪他,“当然去不得。”
贺永年错开他的手臂,边走边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灿烂的秋阳,笑道,“这可怎么办?我十四岁便去过了奇怪,方羽没带你去过?我可是在那种地方见过他的?”
武睿看他笑得奇怪,拧着眉毛,“你怎么了?”
贺永年笑着摇头,拍他的肩膀,“没事,走了。”
武睿急急从他身后追上来,“你真去过啊?”
贺永年稳步向前,点头,“去过。”转头,见武睿一副见鬼的模样,失笑,“只是去过而已。”
武睿与他并肩而行,好一会儿才道,“梨花知道不生气才怪”
贺永年偏头看他,嘴角微扬。武睿眉头一拧,“你还笑。”
贺永年回头,目视前方,慢悠悠的道,“梨花会理解的。”那个时候只是为了自保顺了大夫人的意而已。
吴旭在一旁只笑不出声。直到上了马车,武睿突然扭向他,“二姐夫,你去过没?”
吴旭大力摇头,“没有我见天儿忙不完的活儿,可不象他们。”
武睿眉头一拧,“他们?你是说大姐夫三姐夫也去过?”
吴旭更大力摇头,“我什么也没说。”
贺永年一掌拍在武睿肩头,“你现在想去也去不得了。咱们去忙别的吧!”
武睿一把推开他,气急败坏的道,“谁稀罕去。”
※※※※※※※※※※※※※※※
接下来的两三日,贺永年几人一直很忙,早出晚归,却不让李薇和春杏再出门儿,春杏倒也无所谓,经过那天的闲逛之后,望远县单从商业上来讲对她也没有什么吸引力,离宜阳又远,也照看不过来,她打消了念头。
在院中无事可做,两人自然又说起各自的生意规划来,李薇自然不必说,大大向春杏显摆了她在田间发现的百十粒疑似新品种的麦子,吹嘘着将能如何如何高产,春杏不服气之余,也说起自己的新盘算来,“梨花,你说,我也到安吉开铺子怎么样?”
李薇一顿,“安吉好是好。不过有小荻姐姐的铺子在那里?你再搬去,可不是和她争么?”
春杏眉尖一挑,低声骂了周荻一句鬼丫头,占了便宜先机等等。
想了想又道,“即便不在安吉开铺子,单把坊子搬到那边儿去,安吉离周边几个县都近呢。”
李薇也知道春杏这样的生意,只屯在一个地方不行,想要做好,想要有多多的进项,必须得有多多的铺子,想了一会儿便道,“你先跟睿哥儿商量一下呗,听听他的意见。”
春杏喝了口茶,“这不是闲聊么。武睿这些天忙得在一个院子也见不着他的人,年哥儿到底在做些什么?”
李薇摇头一笑,“是你不让问的,我哪里知道?”
“不过……应该快忙完了吧?”这两三日来,他们是累得不轻,但神色还好,隐隐透着大事将成的兴奋。
特别是秋生李薇暗中一叹,周濂可真是个危险的家伙,初见秋生时,也只是个单纯的赶车小伙计而已,现在都能被他调教得这么……鬼气春杏咕哝一句,谁知道,便半闭着眼儿,晒秋日暖阳。半晌咕哝一声,“明儿事儿再办不好,派人去叫大姐夫过来。”
李薇一笑,“大姐夫的关系已经起作用了呀,若不是有大姐夫这层关系,杨主薄能那么痛快答应配合年哥儿演这场戏?”
事实上李薇猜得不错,这几日贺永年一边营造出四处筹钱的假象,一边不断以谈价码为由去潘府,扰得潘府整府不安生。
这日入夜之后,两更鼓点敲过,潘府偏门悄悄开启,早就盯在暗处的大山与秋生立时来了精神,“终于沉不住气了。”
马车悄悄融入浓重夜色之中,一路向北而去。秋生低低一笑,“你猜,他们是会去那姘头那里,还是城北别院?”
大山用胳膊拐他一下,“没那闲工夫猜,做事啦,早办完早了。”
秋生应了一声,直到那马车出了巷子,两人才从暗处走出来,各自分工,“我从后面盯着,你们从另一条巷子围截。”
正对着巷子口的院中,吴旭与贺永年、武睿三个也瞧见这辆马车,车上挂着一只无标识灯笼,趁着微弱的光,强强能辨认出,坐在车夫一侧的正是潘府的管家。
武睿惊奇的小声道,“还真被你猜对了。他们真受不住换院子了。”
贺永年轻轻一笑,“也许不是因为咱们换的院子,秋生可说了,潘大少爷是个流连欢场耐不住寂寞的人,从舅舅出事到现在,他在家中也憋了有十来天了吧。”
武睿极度不喜的瞪了他一眼。吴旭笑起来,“行了。管他是为什么出来的,咱们早办完事儿早了。潘府的人可不傻,你装几天还行,若是被他们看穿了,少不得要走走小舅舅和大姐夫的路子才能解决。”
贺永年点头,“这倒也是如今圣上病重,将来一旦新君即位,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谁受重用,谁倒霉都未为可知。现在需尽力少给他们添些麻烦。”
武睿拧眉,“小舅舅和大姐夫又没结党,还都是小官儿,便是新君登基又能碍着他们什么事儿?”
贺永年轻笑起来,眼睛望着外面的浓墨般的夜色,“睿哥儿,《左传》上说,‘君以此兴,必以此亡’。小舅舅入仕途是邱大人一手提拨的,谁敢说两人没关系?邱大人是桂相门生,一直受桂相重用,听说他即将调往京城,下一个官位有可能是正三品。这么顺下来……睿哥儿,小舅舅是谁的人?大姐夫又是谁的人?桂相现在是权势遮天,正所谓泰极生否……不得不防我们能做的只是少一事再少一事,以期将来一旦有这么一天,被人抓的把柄会少一些。”
看着武睿震惊的神色,贺永年拍他肩,“走吧。这只是未雨绸缪罢了。咱们这一大家子没什么根基,所以需格外小心。”
吴旭此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拍武睿的肩膀,“行了,这个事儿过了今天再想。再者,年哥儿是吓唬你呢,他就是个坏到底坏坯子。”
贺永年轻笑了下,“是,我在吓唬你呢不过,小心总没错儿。”
三人轻巧的从临时阻赁的小院中出来,上了马车,武睿还沉浸在方才贺永年说的话中,半晌,低声咕哝,“当官儿真不好。”
过了一会儿又道,“年哥儿,我觉得你说得不对。小舅舅的岳父大人是当朝大儒士,朝野之中,两党皆有他的学生,怎么会轻易倒霉受牵连?”
贺永年轻笑起来,“变聪明了小舅舅一向是走一步看三步的。我们都学着些吧。”
吴旭则坐在一旁仍是不出声。一直以来他自知眼界不如其它几位,所以每每谈到这种事情,他从不发言,反而是默默的听着,默默的消化,默默的吸收着其中有用的东西,一直到他弄明白透彻为止。
而这种反应,在武睿眼中变成了早已料到并且猜透的神情,便也住了嘴。默默想着贺永年的话。
※※※※※※※※※※※※※※※
李薇与春杏两人用过晚饭,有一搭没一搭在屋中闲聊,兼等那群人归来。不知不觉夜已深,春杏看着即将燃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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