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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牌嫡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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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世箴闭目养气神来,道:“起复的事已经有了些眉目了,再等等看吧,这一次,还是多亏了上官大老爷走了韩堂大人的门路……对了,妹妹来了信,说是想接母亲去国公府里住呢。只是母亲年事已高,怕是经不起这么遥远的路途……”

高世箴和妻子闲话了一番家常,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余氏轻声吩咐下人将他抬到了榻上,盖上被,拉上锦帘,伺候他休息。自己则走到外间,挥手叫过心腹丫鬟璎珞,小声询问道:“前面孟家小姐如何安排了?”

璎珞答道:“还在问着呢。孟小姐已经昏了过去,那叫木棉的丫鬟被关在后院的柴房里了。”

余氏想了想,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来到了柴房内,就见木棉蜷缩成了一团,正坐在角落里发呆。余嫌恶的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有小丫鬟端过来一张锦凳,璎珞扶余氏坐下,道:“将她拉过来,夫人要问话。”

木棉哆哆嗦嗦的跪在余氏面前,小声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璎珞不都声色的上前一步,将她隔开。

余氏道:“让我饶你一命也行。你好好回忆一下,在花宴上,有没有人曾经找过你们小姐说话?比如说,高家的某位小姐?”

她自从听见孟芷媛说不是她推明珠下水之后,忽然醒悟到了什么。事情是在高家发生的,当时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就没人听见过去帮忙呢?按理说也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就让一个外人算计了去。而且,孟家小姐据说刚从外边回来没几日,和明珠也就见过一两面而已,怎么两人之间就突然有了这样大的深仇大恨,下了这样的死手去?

木棉老老实实的答道:“是有个府里的丫鬟来找过我们家小姐。”

“她长得什么样?又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问我们小姐看没看信?我们小姐说看了。她又问想不想是知道信上说的是真是假?小姐说想,然后她就领着我们小姐走了,小姐还让我在原地等她,不让我跟去。”

余氏皱了皱眉,看来,这里面的猫腻还真多。

“那你记不记得那丫鬟长什么样子?”她继续问。

木棉回忆道:“那丫鬟穿浅碧色的衣服,眼睛不大不小,也不胖也不瘦,嗯……不高不矮……”

璎珞也皱了皱眉,高家八成的丫头都长这样模样。而且,这一季的丫鬟服饰全都碧色的,说了也等于没说。

“那她有没有说是谁派她来的?”

“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木棉突然眼前一亮,“那丫鬟说是奉了她家小姐之名来的,对了,她说是四小姐!”

余氏喃喃道:“四小姐?明佳?”



50、李代 。。。 
 
 
夜里,明珠躺在柔软的被褥之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她翻了个身,支起胳膊,静静的看了一会坐在灯下绣花的林妈妈。柔和的橘色宫灯映着林妈妈的侧脸,黄铜香炉的兽口中喷出了香雾袅袅,一室的馨香静谧。

明珠打破了沉静,突然问道:“妈妈,为什么我的名字叫明珠呢?”

林妈妈笑道:“不叫这个该叫什么?”

“为什么不叫‘明雪’,或者是‘明雨’呢?”

明珠这样问,是因为高家女孩起名是有些规律可循的。除了大房之外,二房女孩的名字是“秀”和“佳”,寓意女子的美好。三房女孩的名字则是“欣”,三老爷前不久还来信说,他为妾侍刚生的一个庶女起名为“悦”,寓意喜悦欢欣。四房女孩的名字则是“沁”、“芳”和“馨”,寓意芬芳香气。

而大房的庶女名“霜”,按照这个来推算,那么她也应该叫“雪”或者“雨”之类的名字才是,和“珠”字根本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妈妈手中的银针一闪,手顿了顿,转过脸来看着明珠。半晌,叹了口气,道:“有一样东西,小姐应该从来没有见过。”

说着,她起身出去了,明珠有些忐忑的等了好半天,才见她捧着一只小小的木匣走回了房中。

“小姐看看吧。”说着,她将匣子递给了明珠。

明珠接过来后,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只见那匣子的颜色呈深紫色,触手温润,上面还刻着奇特的图案。仔细看去,有些像鱼又有些像龙。明珠猜测上面刻的有可能是辟火之兽——龙子螭吻①。

打开盒盖,明珠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只见匣内放着一颗如婴儿拳头大小般的珠子,在灯光下,静静的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晕。摸上去,触手温润,却有一股凉丝丝的感觉沁入心脾,仿佛喝了甘露一般,明珠顿觉身上的燥热被去了一半。

明珠从未见过这样漂亮而且奇特的珠子,忍不住惊讶道:“这,这是什么?”

林妈妈凝视着那颗珠子半晌,神情也不知是喜还是怒,她缓缓道:“这是小姐诞下小小姐之时,大老爷送给小姐的。据说是御赐之物,圣上亲自赏给高家太老爷的,是高家的祖传之宝。”

明珠看了半晌,轻轻合上了盖子。

“小姐去世之后,屋里时常丢东西,我就将此物收了起来。这件事,也很少有人知道。”林妈妈的声音有些落寞,她轻叹了一声,低下头去,看着桌上那对刚绣出来的交颈鸳鸯,灯光下,红艳欲滴的底色红得如血般刺目。

“对不起,我本不该提的,又害妈妈想起从前的事了。”明珠将匣子递回给林妈妈,“还是妈妈帮我收着吧。”

林妈妈慈爱的望着明珠,摇了摇头,道:“小小姐,这颗珠子本就是属于小小姐的。您也大了,就留下此物做个念想吧。”

明珠轻抚小木匣的纹路,半晌,将其塞入了枕下。

“妈妈,我累了。”

“好,等喝完了药,奴婢就服侍小姐睡觉。”

明珠望着小桌上已经不再冒热气的黑糊糊的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她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全部都好起来?

明珠落水的事很快传开了,上官家立刻派人前来探望。高太君亲自和前来探病的绮罗说了会话,然后就让人将她带去了明珠房内。

绮罗见明珠虽然面色略有些苍白,但是精神还好,心内稍安,便也说了好些吉利话,让她安心养病;明珠则笑着让绮罗替自己给外祖母代好,叫她不要担心。

绮罗应了,只不过略坐了坐就赶着回去报信了。

她前脚刚走,素英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道:“小姐,小姐,这下前面可乱了套了。您猜怎么着?原来那孟家小姐这样恨您,全都是因为四小姐挑拨的!”

“什么?”明珠几乎认为自己听错了,她惊讶的支起身体,问道:“是四小姐?明佳?你确定?”

“确定确定,”素英像小鸡啄米一般拼命的点着头,“四小姐被打了十板子,二夫人也被老太太狠骂了一顿,前面都哭成一片了。”

明珠忙追问道:“你仔细说说看,究竟怎么回事?”

素英道:“孟家的那个丫鬟昨日都招了。说是在花宴上,四小姐派人请了孟小姐去,还说了一番话,问她看没看到那封信,相不相信信上写的,若是不信,想不想亲自确认一下什么的。”

明珠募地想起了在竹亭中感到身后传来的那道冷光,心内一沉,只听素英道:“……然后派人去孟府找信,这才发现那信早就被孟小姐给烧了,也不知四小姐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明珠疑道:“四小姐难道没有辩解吗?”

“哎?小姐猜得真准,四小姐确实一直喊冤来着。”

素英滔滔不绝的继续说道:“孟小姐跟着丫鬟离开的那段时间,四小姐恰巧也不在。据四小姐说,她当时正在更衣处更衣,等想要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门突然打不开了,所以耽误了一会。只是没有人能够证明。而且,当大夫人让那孟家丫鬟指认人的时候,那丫鬟就在伺候四小姐的丫鬟里看见了一个外貌有些眼熟的丫头,但是因为只见过一面,所以她也不敢确定。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证据,本来人有相似,也许是她看走了眼也不一定。可您猜怎么着?最后一查,那丫鬟当时竟然也不在场!问她去了哪,她也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老太太当时就发起怒了,二话不说就打了四小姐,被后赶到的大老爷和五老爷给拦下了。老太太一时不解气,就让人打了四小姐的丫鬟一顿,连带着把孟家的那丫头也给打了。没想到,那孟家的丫头竟然这样不耐打,就这样给打死了……连四小姐的丫头也被打得只剩下了一口气,到现在还没醒呢……”

明珠只觉得脊背窜上了一股凉气,这招死无对证可真狠!她明明记得那天穿橘色衣服的,满园就只有那一个人。而且,明佳虽然蠢了些,但和自己也没什么深仇大恨,顶多就是看着不顺眼而已,又一向不屑于使用这种阴险手段,显然不会是她做的。

可事实就摆在面前,凶手利用老太太无处发泄的怒气,硬是用这个疑点重重,漏洞百出的“莫须有”的罪名,让明佳成为了替罪羊。

一石二鸟之计,果然聪明。

恐怕等自己好了之后也不得安宁,二夫人和明佳无法怨恨高太君,怕是这笔烂帐,又要算到自己头上了吧。

明珠无力的躺在了床上,向仍然絮絮不停的素英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日夜里,雪鸾再一次送了信来。

明珠接过了落在青雪小臂上的鸟儿,只见它眨着一双红豆般的漂亮眼睛,望着明珠,轻柔的叫唤了一声。明珠怜爱的抚摸着它柔软的羽毛,连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

明珠伸手从它的腿上取下了白绢,展开细看。

只见上面写道:

“宴请宾客确实费心之处颇多,似我家管家,每次大宴都能被折腾的老了十岁,连他家娘子生产都顾不得,至今老婆还以此为要挟,嚷嚷着要与他和离。对了,花宴之事主持的可还算顺利?雪鸾甚是想念你,上次回来后,连平日最喜欢吃的虫子都吃得少了,整日望着窗外鸣叫,亦不甚理我。无奈,请暂且收留它几日吧。”

明珠转过头去,望着雪鸾,将脸凑了过去,在它暖暖的小身子上蹭了蹭。雪鸾愉悦的又叫唤了一声,展开了翅膀,将小脑袋藏入其中,用翅膀遮住,似害羞了一般。

明珠笑着将雪鸾递给了青雪,于是取过笔墨,写起了回信。

“花宴上发生了许多事,我亦不知该从何处讲起。”

她想了想,将自己如何被害的过程简要的讲说了一遍,又说了替罪一事,最后道:“……我从不知道,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所有人都长大了,他们伤人的程度也变得更加厉害。亦或者说,我这几年过得太过顺利,以至于轻视了他们,因而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甚至会致命。不过,我亦不会坐以待毙,时日还长着呢,一切自会有清算的那一日。”

她犹疑了一下,继续写到:“不过,也许你不相信,在我沉下花池的那一刻,我竟然看到了幼时的景象。一些我原本已经认定了的事情,也许换一处方向看,感受便不一样了。我曾经对你说起过,我一直怨恨我的父亲。可是,我现在却觉得,他也是个可怜人。他和我的母亲,都是可怜人。也许,这就是命数吧。我不能说究竟是谁对谁错,因为,我的存在,也许本就是一场错误——”

白绢已经写满了细密的簪花小楷,再也无处下笔。明珠唤来了青雪,又取来一条白绢,接着写道:

“另:近日偶见一枚金色的明珠,触之沁凉,可平燥气,不知何物,还望赐教。”

明珠看着手里的一卷白绢,想象着那人看着浑身缠满了白布条的雪鸾时,会露出何种惊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灯熄了,一切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51、暗涌 。。。 
 
 
明珠就这样静静的养起病来,拖拖拉拉的,直过了十来天也未见好。余氏见她怏怏的,便也将前来探病的闲杂人等一律推了,好让她安心静养。明珠也正有此意,心中感激余氏想得周全。

余氏这些日子过得也不错。二夫人被骂,加上明佳受伤,也无心理事,除了晨昏定省之外,整日闭门不出。余氏正式接管了家务,开始了主持高家中馈的主母生涯。

与此同时,上官家也发生了一件事。上官老夫人夜里着了凉,发起热来,竟然也病倒了。鸿瑞作为长孙,便留下来侍疾,推迟了进京的日期。

这一日,明珠正用小米喂雪鸾,逗着它玩耍,只听外间有丫鬟来传话,道:“上官家的表少爷和表小姐来看望三小姐了。”

明珠将落在手臂上的雪鸾交给了青雪,让她打开窗子,趁着没人注意,将其放出了内室。她与一个连男女都不知道,身份不明的人在暗地里通信,本就是一件不能向外人言说的秘密,再加上雪鸾的模样罕见,被人知道了可不好。因而,知道她写信的就只有青雪和素英而已,连林妈妈都被蒙在鼓里。

林妈妈刚开始并不赞成明珠这样的行为,认为不妥,也劝了几次;可明珠心里有很多的秘密却没有人可以倾诉,也很珍惜这样一个可以帮自己出谋划策的神秘对象,又觉得这样的传信方式很新奇,就此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林妈妈那里,三个人便都想法子瞒着。

如今,她将雪鸾留在身边陪伴,只说是“小雪”回来看她,林妈妈便也没有追究下去。再加上余氏吩咐她要静养,更没有人来打扰,她便光明正大的在屋里养起了“宠物”,而院里的其他下人连明珠的屋子都进不了,自然无缘得知。况且,廊檐下养着十几笼子花花绿绿的稀罕鸟雀,便是偶然听见了鸟叫声也不稀奇。她们早就忘记了自家小姐曾经救治过一只样子奇特的鸟了。

再说明珠撑着软绵绵的身体,懒懒的坐起身,忍住一阵眩晕,由素英服侍着换了件家常小袄,将长发简单挽了清爽的髻。

“给我拿面镜子来。”

素英递给她一面巴掌大的银镜,明珠接过镜子照了照,还好,除了面色仍然苍白,嘴唇的颜色稍淡之外,面庞并未见憔悴。 

她将镜子递给了素英,半倚在床上等候。

不一会,脚步声响起,接着,门帘一挑,一个杏黄色的灵巧身影就闪了进来,接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由远至近的传来。

“妹妹,我来看你了。”钟灵眨着大眼睛,笑吟吟的道。

一身雪青色常服的上官鸿瑞紧接着跟了进来,含笑道:“灵儿,你莫要大声,再扰了病人休息。”

明珠也笑道:“二表姐能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急呢。”又连忙让坐,命人奉茶。

钟灵道:“妹妹别忙,咱们都是姐妹,何必讲究这份虚礼。”说着,伸手按住了将要起身的明珠,一串银光闪闪的腕镯顺势从她腕上滑了下来,随着她的动作,铃铃响动,霎是动听。仔细看去,竟是由一颗颗小小的银珠所穿成的,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目的银光。

钟灵上下打量了明珠几眼,忽然笑道:“妹妹如今这样的打扮,还真是我见犹怜呀。”

只见明珠背后倚着雪缎绣花软枕,身上一件家水蓝色细纱小袄,领口和袖口都用白色的丝线绣着层层叠叠的别致小花,□盖着藕荷色的锦被。头上斜斜的挽了一个偏髻,插着一支水晶珠花,留下一缕长发松松的从一侧耳际垂下。白玉一般的耳垂上挂着一对小小的翡翠珠子,碧汪汪的轻轻晃动着,在她的耳畔留连。乌发衬得她本就略显苍白的小小一张芙蓉面更白了些,整个人如一支身处雨雾中的兰花,有种病弱的娇美。

“大哥哥,你说我说的是不是?”钟灵转头,推了推鸿瑞,道:“哥哥,你说呢?”

鸿瑞移开了眼,轻咳了一声。

正在说话间,又有丫鬟来报,道:“五夫人领着大小姐、二小姐、六小姐前来看望小姐了。”

不多时,小吴氏领着明秀、明霜、明沁进入了房内。上官鸿瑞和钟灵起身,众人打过招呼,重新落了座。

小吴氏先开口道:“多日未见三小姐,也不知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明珠笑了笑,道:“多谢五婶娘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小吴氏点了点头,有意无意的看了明霜一眼。明珠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巧阳光顺着敞开的窗子,落在了明霜身上,明珠只觉得眼前一片红灿灿,光艳艳,禁不住眯了眯眼。

今日的明霜身穿一件茜红色流彩暗花小袄,下着水红纱长裙,梳对髻,两边各插着一支嵌宝金簪,上面的红宝石都有指甲盖大小,颈上挂着一只黄澄澄的金锁,衣袖中半露出一截小指粗细的绞丝腕镯,上面一颗莲子大小的珠子熠熠生辉。她手里还拿着一柄绘有牡丹图的团扇,俏丽的一张脸上脂粉未施,隐隐的已有了几分成年女子的妩媚韵致。

不只是明珠,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明霜身上。

明霜略微有些害羞的用扇子掩了面,轻咳了一声,眼角余光却偷偷瞧向了上官鸿瑞。见他只看了自己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她抬起头,见明珠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头上嵌宝簪子,道:“这簪子是祖母昨日新赏的,因祖母今日特意问起了,见我没戴,还说了我,无法,就戴了出来。”语气中难掩得意。

这些日子以来,明珠生病,明佳受伤,高太君一连折损了两个嫡出的孙女,心情自然郁闷。明霜恰好在此时出现了,成日嘘寒问暖,端汤送药的左右不离,哄得高太君心花怒放,对这个庶出的孙女越看越觉得顺眼,赏赐也变得更大方了起来。

明霜继续道:“要是妹妹喜欢,只管跟我说就是了。因是祖母赏的,姐姐也不敢轻易送人,不过,若妹妹哪日想戴,只管跟姐姐说一声就是了。”

听着她这番大度的表白,明珠仔细在她面上流连了一会,接着,淡淡一笑,道:“多谢二姐姐的好意。只是妹妹福薄,现在还生着病,这些金玉之物戴着也累赘,二姐姐留着就是了。”这些东西她才不稀罕呢,只是她明明就是害自己的凶手,面对自己时却竟然连一丝愧色都无,为人之狠毒,心机之深,可见一斑。

钟灵皱了皱眉,道:“表妹可还病着呢,二小姐怎的就打扮得这样花团锦簇了?难道也不怕病人伤心吗?”说着,转过脸去,自顾自的抓着明珠的手,说起话来。

明秀也道:“二妹妹,你这样打扮,着实有些不妥。”

明沁奇道:“我怎么听祖母说是让二姐姐好好收着簪子,什么时候说过要看二姐姐戴了?”

明霜的面色微微发青,她咬了咬牙,忍下心中怒气,复又笑着望向上官鸿瑞,道:“表哥,不知外祖母的病可好些了吗?” 

鸿瑞礼貌的道:“多谢二小姐关心,已经好多了。”

明霜似乎没感觉到他语气中的疏离,露出一个曾对镜演示过千遍的完美笑容,再接再厉的继续道:“那就好。我前些日子听说外祖母病了,心中焦急,昨日去庙里的时候特意在菩萨面前求了一道平安符,是由高僧法印亲自开过光的,据说很灵验,烦请表哥带去给外祖母。”说着,就命茜草回去取。

钟灵突然回过头来,凉凉的插言道:“我记得二小姐也就见过我祖母一两面吧,怎的就这样亲近起来了?表妹这还病着呢,二小姐怎的也不给自己的妹妹求一个呢?”她虽然天真,但也不是傻子,对自己反感的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何况又是这个总是找机会刻意接近自己和兄长的女子了,她也不知见过多少,因此,也最是反感不过。

明霜被这天外飞来的一句给噎住了,半晌才勉强道:“三妹妹的我也求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送过来呢。”

只是,她说的这句话的时候却没人再理会她了,众人都围在明珠身边问长问短。

明霜禁不住紧紧抓起了自己的衣角,她望着斜倚在床榻上,浅笑着和众人讨论着钟灵手上戴的新式镯子的明珠,见她虽是一身素淡,却端的是淡雅宜人,我见犹怜,心中更是不忿。

当时怎么就没能一下子淹死她呢?她在心中恶狠狠咒骂道。

明珠缓缓的对上了她的眼,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随即便错开了。

究竟谁输谁赢,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这时,余氏领着丫鬟款步走了进来,笑道:“都快午时了,三小姐也到吃药的时辰了。”又看向上官兄妹,道:“老太太想念表少爷和表小姐了,让我过来请呢。前面已经摆了饭,大家都请过去吧。”

众人这才散了。

明珠见众人走了,这才舒了口气,躺了下去,道:“生病了可真烦,这么一会就累了。”

没想到,明珠这一病,竟然病了一月有余了。

林妈妈摸了摸明珠的额头,忧心忡忡的道:“小姐这一病吃了多少药了,怎的就是不见好呢?”

青雪上前给明珠掖了掖被角,也道:“就是,光大夫都请过三个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明珠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52、疑心 。。。 
 
 
“小姐,你怎么了?”

青雪看着明珠愈加苍白的脸色,担心的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青雪……”明珠的声音似浮在虚空中一般,轻飘飘的,“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药,能让人看起来一直像生病的样子?”

青雪一惊,此时林妈妈刚好出去了,她见左右无人,凑近前来,正色道:“小姐,奴婢长这么大了,可从未听说过这世上还有这种药。”

明珠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渐渐回过神来,勉强一笑,道:“也是……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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