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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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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大了,老夫人尤其喜欢花团簇锦的颜色,这可是他亲自投其所好给定制的,说着,沈钟磬笑盈盈地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听了脸就沉下来,正要发作,碧月已经接了过去,笑嘻嘻说道,“老夫人昨儿还翻箱倒柜地试衣服呢,不知寿宴上穿什么好,这下有了,寿宴上一说是夫人亲自给挑的,还不知羡霎多少人呢。”
对上碧月递过的眼神,老夫人舌边的话瞬间咽了下去,抬头看向碧月手里的衣服。
还别说,这衣服她还真喜欢,若不是甄十娘买的,她早拽过去试穿了。
见老夫人看向衣服的眼神熠熠生辉,沈钟磬松了口气。
她们婆媳,又近了一点。
老夫人却回头抱怨碧月,“…你拦我干什么?”
“…将军这么用心地替夫人讨好您,一定是想把夫人接回府。”碧月笑道,“老夫人何不顺水推舟。”
老夫人眼前一亮。
也是,她正愁那贱人远远地躲在祖宅,让她鞭长莫及呢,能利用沈钟磬把她诓进府是再好不过了!
念头闪过,老夫人呵呵地笑,“他既然想讨好我,我正好把秀芝送给他。”
秀芝也是老夫人为沈钟磬准备的通房,因上次送了一个被沈钟磬碰都没碰就撵道了别处,这次从祁国回来,老夫人就一直犹豫着没敢再送。
碧月紫月咯咯地笑,“…这次不愁您抱不上孙子了。”
老夫人态度越来越温和,沈钟磬打心里高兴,暗暗算计着什么时候把简武简文的事儿说出来。
整个将军府都活跃起来,有股秋收般的喜悦。
楚欣怡闭目倚在抱枕上,小丫鬟一边给轻轻捶着腿。听了春红的汇报,她扑棱坐起来,“…将军竟连续三天一直留秀芝在屋里?”
“…老夫人把秀芝送去浩然居的当天,就被将军留在了屋里。”春红满脸忧色地看着楚欣怡,“第二天一早,秀芝的元帕便被送到了养心院,老夫人乐的合不上嘴,之后这几天,秀芝就一直宿在正室。”
楚欣怡一脚将捶腿的小丫鬟踹到地上。
小丫鬟尖叫一声。回过神瞧见楚欣怡脸色青黑,吓得顾不得疼,摸摸索索地爬起来,战战兢兢地退到一边。
“他这是故意做给我看!”楚欣怡终于透出一口气。
就住在将军府,却一步也不踏入碧竹园。又在那边宠起了小丫鬟,不是当着满府奴才的面打她脸,是什么?
“奴婢听紫月姐姐说”春红声音有些迟疑。
“说什么?”
“紫月姐姐说将军这是为了把夫人接回府,讨好老夫人。”春红声音低了下去。
“…她想把夫人接回府?”楚欣怡有些反应不过来,“想夺了我的中馈?”茫然地看着春红,“他这是打定主意让我认清本分安心做妾了?”
春红哪敢应声,只战战兢兢地摇摇头。
楚欣怡蓦然抬起头。“你去把三”话说了一半,才想起表弟已经死了,连表弟身边常为她办事的几个人也都不见踪影,身子慢慢地萎顿下来。
沈钟磬严令各房姨娘不得私自回门。杨涛又死了,她好像忽然之间被断了手脚,有种猛虎落势的感觉。
“将军回来后也没去其他姨娘的院里”见楚欣怡神色变幻,春红安慰道。“…各房姨娘也都敢怒不敢言,姨娘您好歹也忍忍吧。”
忍?
楚欣怡冷冷地笑。
五年啊!
一个女人啊。有几个大好的五年?
光阴虚掷,到头来两手空空,这叫她怎么甘心!
老夫人五十岁寿辰到了,将军府里张灯结彩。
沈钟磬送了老夫人一对白玉如意后,又取出一个精致的朱漆雕花紫檀木盒呈给老夫人,“…听说母亲喜欢点翠,这是十娘特意去翠玉楼给您打造的。”
见沈钟磬把甄十娘送的东西宝贝似的捧在手里,老夫人心里就一阵闷堵,瞧见门口已经陆续来了道贺磕头的人,勉强忍住了, “…算她有心了。”迎上碧玉递过的眼神,又压着气问道,“她怎么没过来?”
沈钟磬听了身子就是一震。
老夫人从小在乡间长大,泼辣能干,喜怒都在脸上,对他稍有不满从来都是张嘴就骂,能说这话是不是表示已经被他的功夫打动了?
如果再告诉她甄十娘给她生了一对可爱的大孙子…他目光煜煜地看着老夫人,“没母亲的话,她不敢来。”想就势袒露简武简文的话在舌边打了几个旋,想到老夫人以前对甄十娘的排斥,到底有些心虚不安。
今儿宾朋满堂,万一老夫人不痛快发做起来,可是不看人脸面的,不差这三五天,还是等寿宴过后他把府里的奴才全换了再说吧。
见自己只稍稍提了这么一句,儿子就两眼冒光,一副恨不能就势把甄十娘接回的模样,老夫人只觉得胸口像堵了块破抹布,又腻又呕的透不过起来。
狠狠地咬了咬牙。
好,他这么巴不得那贱人进府,她也正巴不得呢!
今儿把话挑开好了。
这么天天在儿子面前压着对那贱人的厌恶,按碧月说的摆出一副不温不淡模样,她已经装够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揭穿

将军府里她就是太上皇,做什么事从来都是别人看她脸色,从没有像这样心里不痛快表面还要装糊涂忍着的时候,老夫人感觉再装下去她就会疯了。
打定主意,老夫人正要让沈钟磬把甄十娘接回来,有小丫鬟匆匆跑进来,“…沈妃娘娘遣李公公来送贺礼。”
老夫人身子一震,眉眼立时都堆上了笑,“…快请。”一瞬间,把和沈钟磬的气丢在了脑后。
请了戏班子,连唱了三天大戏,将军府才清净下来。
沈钟磬一大早就去了丰谷大营,楚欣怡则带着人收拾器具,清点寿礼,前厅的丫鬟不够用,索性就把各房的丫鬟都招了来。
秀芝是沈钟磬眼前的红人,不敢慢待,楚欣怡特意安排她随管库陈嬷嬷清点收拾寿礼。
沈妃娘娘送了一对二尺多高和田美玉雕成的麻姑献寿。
端庄美丽的麻姑脚踩祥云,优雅地端着一葫芦灵芝美酒盈盈下拜,玉质虽不是上好的,难得的是整个雕像竟是一块整玉一气合成的,人物的衣纹都清晰可见,栩栩如生,尤其麻姑手里的宝葫芦竟是通体碧莹,内中恍然真有美酒流淌,秀珠下意识添了添舌头,她甚至闻道了一股灵芝美酒的清香。
这绝对是一件稀世珍宝!
怕有闪失,秀芝不敢大意,用了双手小心翼翼地抱着。
感觉手里的雕像有些松动,恍然要散落似的,秀芝心砰砰直跳,怎么会?
这明明是一块整玉,她怎么会有碎玉拼成的感觉?
不说这雕像价值连城,单说她是沈妃娘娘的贺礼她就不能有一丝闪失!
“你干什么!”
正心慌意乱间,指挥小丫鬟收了玉翠屏风。转身回来的陈嬷嬷见秀芝怀里的麻姑献寿雕像裂成两块,吓的嗷的一声叫起来。
秀芝一哆嗦,哗啦一声巨响,一尊雕工精致的麻姑献寿像摔的粉碎,秀芝整个人木偶般呆在了那里。
“…将军喜欢你,一直把你捧在手上,按说我舍了命也得帮你通融。”楚欣怡温雅地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惋惜地抚弄着一块碎玉,“只这寿礼不同寻常,是沈妃娘娘赐的。怕我就是想揽下,老夫人也容不得。”她叹了口气,“…这事儿还是你自己去跟老夫人说吧。”语气低婉。一副悲悯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直直地看着楚欣怡带来的满屋的丫鬟婆子,秀芝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知道这雕像贵重,她是加了十二分小心的,怎么还会摔碎了呢…等等,等等。她想起来了,她抱起雕像时就是两半的,被陈妈妈吆喝一声,她心一慌,就掉在地上,碎了。
对。对,一定是谁失手打碎了怕担责任又摆在了那里,自己只是做了那人的替罪羊。
对。一定是这样。
念头闪过,秀芝扑通坐了下去,拼命地在眼前的一堆碎玉中翻找着。
只要能找到碎玉上有旧的裂痕,就能证明她是清白的!
可惜,刚收的贺礼。前后脚弄碎的,哪能分出新痕旧痕?
手里的碎玉缓缓地跌落在地上。
秀芝茫然地抬起头。正对上楚欣怡来不及遮掩的一抹冷笑,她猛回过头,一地的丫鬟婆子正嗤笑地看着她。
石光电闪间,秀芝想起了红桑的话,“五个姨娘中,马姨娘是个傻子,和她说话要注意,可能你这面刚说完她那面转眼就当众告诉了老夫人和将军,再有就是楚姨娘了,别看她给你送这儿送那儿的对你这么好,心黑着呢,是我们府里有名的心狠手辣、脸上带笑脸脚下使绊子的人”
明悟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秀芝抬头怔怔地看着楚欣怡,目光中有恨,又怨,更多的是恐惧。
“…带她去见老夫人吧。”楚欣怡慢悠悠地说道。
一点也没为难秀芝。
直被两个婆子架起,秀芝才回过神来,她挣脱婆子几步来到楚欣怡身前扑通跪倒,“求求姨娘饶了奴婢,奴婢知道错了。”见楚欣怡皱眉,又道,“姨娘误会了,将军让奴婢宿在正室只是为了骗老夫人,这些日子奴婢一直都睡在软榻上,从没和将军同过床!”双手死死地抓着楚欣怡的裙裾,“姨娘不信,可以找妈妈验证,奴婢还是处子之身。”
满屋子丫鬟婆子瞬间睁大了眼。
楚欣怡错愕地抬起头,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惊讶…
老夫人听了则暴跳如雷,把秀芝打了个半死尤不解气,拐杖撞的青石地面咚咚地响,大声吩咐高全,“…去丰谷大营把那个畜生给我找回来!”
这个孽畜,自己这面一力隐忍,好颜好色地待他,他竟然开始和人串通了糊弄自己,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从小到大沈钟磬没有骗过她,骤然得知此事,老夫人暴怒之余,对这个儿子生出一股浓浓的失望。
借去丰谷大营遮掩,沈钟磬直接来了梧桐镇,也没进祖宅,他首先就来到霸王居。
“…爹!”正课间休息蹲在院里逗狗玩的简武简文一瞧见他就双双扑了上来。
已长到半人高的小黑目露凶光面色狰狞地朝沈钟磬发出一阵嘶吼。
沈钟磬皱皱眉,刚要暴喝,简武回头叫道,“小黑,他是我爹,不许咬,快回窝去。”小黑瞬间柔顺下来,转回头慢悠悠地跑回西院窝里,专门喂狗的小丫鬟快步上前关上了西角门。
小黑不是一般的狗,这以后越大面相越凶恶,骤看上就像一只恶鬼,怕它吓到人,甄十娘专门把它隔到西院里,平日也不准简武带它出来吓人,直到今天,沈钟磬才看到它。
见它竟然能听懂人话,这么通灵性。沈钟磬好奇地看了过去。
“…爹怎么才来!”简文简武伸着胳膊、掂着脚争着让沈钟磬抱。
收回目光,沈钟磬弯腰把两个儿子双双抱起来,左右瞧瞧,“我送来的刀剑收到了,喜欢吗?”
“早就收到了,喜欢!”简武简文异口同声说道,想起什么,简武趴在沈钟磬耳边压低了声音,“…上次我们玩铁剑的事儿被娘知道了。”
沈钟磬一激灵,“…娘打你们了吗?”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儿子。 “打哪了,疼不疼?”
“没有”简武摇摇头,“娘气坏了。罚我们站了一柱香。”好心提醒道,“爹也快去跟娘认错吧。”
沈钟磬囧的脸色发红,“又没做错,堂堂大男人凭什么去跟女人认错!”
简武简文就吐吐舌头,相互做了个鬼脸。
瞧见顾彦浦出来。两人忙从沈钟磬身上爬下来,“先生要讲课了,爹先去前院等,下了课我们就回去。”
沈钟磬点点头,和顾彦浦打了招呼,又嘱咐两人好好学。这才带人去了祖宅。
嘴上说的硬气,到底见不得甄十娘恍如回到他们最初复合时的温淡疏离,没人的时候。沈钟磬就主动解释,“…孩子央求的可怜,我守在边上也不会出什么事儿,就领着玩了一会儿,当天晚上就让他们收了。”
见沈钟磬主动说出来。甄十娘心里的气小了不少,她想了想。温婉地说道,“…教育孩子,最忌父母意见不统一,一个责打一个纵容,这样会让孩子无所适从,学会口是心非的。”认真看着沈钟磬,“今儿即说开了,我们就约定一下,以后妾也好,将军也好,一个人出面管教了,另一个即便不满,当着孩子的面也不能指责对方,事后我们可以再私下里商讨,不对的地方再想法弥补就是。”温淡的语气隐隐透着股刚断。
不是不知道含蓄,和沈钟磬相处的越久,甄十娘发现,和这煞星沟通,她还是直来直去告诉他自己想要什么是最快的,也是最有效的。
学别的女人含蓄温婉,凡事只说三分,等着他去猜自己的心思,猜自己想要什么,那还不如回去等铁树开花。
这煞星对女人心思是从来不会顾忌的!
她这话的意思是父母要统一思想,统一步调吧?
这和他带兵打仗一个道理,部队中只能有一个发号施令的将军,否则,大家都说了算又意见不统一,很容易让士兵无所适从,最后导致政令不通,整个部队都会失去战斗力。
可是,这个家里,要说那个发号施令的人应该是他啊,怎么能两头大、相互商量呢?
军营里有那么多参谋,也没这规矩啊。
听懂了甄十娘的意思,沈钟磬却有些犹豫,不知自己该不该提醒甄十娘,他才是一家之主。
他觉的,他有些太纵容她了!
见他迟疑不语,甄十娘就叹了口气,“文哥武哥是妾一手带大,他们胜过了妾的生命。”
一句话让沈钟磬想起甄十娘为这两个孩子吃尽了苦、甚至差点送了命,刚硬起来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我知道了。”心里安慰自己,“这不是纵容,她身体不好,我是害怕她气坏了。”
见甄十娘又有说有笑地和自己亲近起来,沈钟磬心里最后一丝因大家长权利被人夺走了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他招呼丫鬟端进自己带来的各色糕点,亲自打开一盒递给甄十娘,“…这是母亲寿辰沈妃娘娘送的,都是宫廷御制的,母亲特意让我给你带来尝尝。”
甄十娘就眨眨眼。
老夫人能特意给她送糕点?
还不如说昨天太阳是打西面出来的更靠谱!
瞧见沈钟磬目光躲闪,不敢看自己,甄十娘就暗暗叹息一声。
这傻孩子,她和老夫人之间,根本就不是他这么哄一哄,骗一骗能解决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商量

沈钟磬这样来回地骗,也是希望她和老夫人之间的矛盾早日化解吧?
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他的努力,他是在用真心来做这件事!
虽然蠢笨了些,可对他一个从不关心后院女人的大男人来说已经是不易了,心里一点也不认同,甄十娘脸上却没露出来,微微笑着拿起一块玫瑰水晶糕咬了一小口,“嗯,好吃。”又道,“…文哥武哥一会儿见了准爱吃。”
提到孩子,沈钟磬眉眼都带着笑,“要愿意吃,我下次专门去宫里给他们多带些来!”
用得着那么夸张吗?
甄十娘无语。
门外一阵蹬蹬蹬脚步声传来。
“爹,娘”简武简文一前一后冲进来,“我们放学了!”瞧见案上的糕点,简武咦了一声,“玫瑰糕!”伸手就抓。
被甄十娘一把拦住,“…洗手去。”
一家人乐融融地吃了饭,又看着简武简文下了一会儿五子棋,沈钟磬才把他们送回霸王居。
回来洗漱了,见甄十娘还没睡,沈钟磬就盘坐在她身边,提起想接他们母子回府的事情,“…母亲寿辰上就有人问起文哥武哥,怕是瞒不住了,我这次来就是和你商量,把这件事儿告诉母亲。”
这么快!
虽早有心理准备,甄十娘还是吓了一跳,“会不会太快了?”看着沈钟磬,她声音有些迟疑,“老夫人”
“你放心”感觉甄十娘有些发抖,沈钟磬一把将她拽到怀里,轻轻拍着安慰道,“母亲那面有我。不会有事的。”
“如果”甄十娘舌头有些发僵,“老夫人坚持只接文哥武哥,不让妾进府呢?”
“母亲不会的。”沈钟磬自信地摇摇头,“寿辰那天,母亲还问起你呢。”感觉无论自己怎么安慰,甄十娘身体都不肯软下来,沈钟磬就叹了口气,“母亲虽然有些…不讲理,可她人并不坏。知道了你是为生文哥武哥才落了这一身病,她绝不会再为难你的。”同样身为母亲,老夫人更知道这种母子分离的苦,想起二弟沈钟信都十五六了,因去百泉拜师。老夫人还经常偷偷抹眼泪,沈钟磬语气格外肯定。
甄十娘心里就哀叹一声,“妾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话没说完,便被沈钟磬打断。
甄十娘一阵气苦。
“十娘”见她沉默不语,沈钟磬声音软下来。
“将军先和老夫人说说看吧。”甄十娘声音幽幽的。
见她终于答应了,沈钟磬神色一轻,“我明日住一天。后日回去就和母亲说。”想到从此后就能天天见到她们母子,沈钟磬声音格外的轻松。
甄十娘心却沉沉的,“如果”她在心里反复掂量的措辞,“老夫人不许妾回去。那么…将军也不能把孩子接走。”
怎么又回道了原点!
沈钟磬眉头蹙了起来。
“将军”甄十娘抬头看向他,目光幽幽的。
他发过誓,不会让她们母子分离的。
“好!”对上甄十娘一双哀婉的眼,沈钟磬就叹了口气。“如果母亲不同意,你们母子就还住这面。”因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沈钟磬语气有些敷衍。
甄十娘苦笑了下,挣脱沈钟磬的怀抱,低头摆正两人的枕头,“…不早了,将军也睡吧。”背对着沈钟磬躺了下去。
望着空空的怀抱,沈钟磬心里空落落的。
二十九和三十是九月份最后一个双休日,甄十娘原打算带简文简武去达仁堂的,沈钟磬来了,甄十娘便取消了计划,想到一旦老夫人知道简武简文的事情后,还不知怎么闹呢,甄十娘索性连医馆也没去,专门在家陪沈钟磬父子。
见娘亲难得情志高,简武简文就张罗着去后院菜莲蓬。
去年这个时候采莲蓬还是一件苦力活,喜鹊夫妇起早贪黑地采,他们母子没黑没白地剥,只为能省下点雇工钱,今年却成了儿子的娱乐,看着儿子雀跃的小脸,甄十娘感慨万千,“…打莲蓬可以,不过得穿救生衣。”
简武简文高兴地跳起来,“打莲蓬啦,打莲蓬啦!”简文蹬蹬蹬跑出去,“我去让余伯伯准备船!”
吩咐丫鬟把余庆叫来就行。
开口要阻止,简文已经跑没了影,甄十娘就叹了口气,暗道,“到底在乡间住惯了,凡事都得亲力亲为,都快大半年了,他们还不习惯使唤丫鬟,就这么匆匆接回将军府能行吗?”
这些事情,还得加紧地调教啊。
“…这就是你说的救生衣?”沈钟磬好奇地看着小丫鬟拿出三件大红色气鼓鼓的小马甲。
“是用羊皮做的,里面充了气,特别轻”甄十娘将马甲展开给沈钟磬看,“穿在身上,不慎落了水也不会沉,好歹能保住命,所以才给取了个名叫救生衣。”
嘴里说着,甄十娘心里暴汗。
不会有人来古代追她盗版费吧?
家里就有池塘,孩子从小喜欢玩水,怕出意外,她仿照前世救生衣的模样让喜鹊给大家一人做了一件。
“是真的,娘做的这个可好用呢。”见爹爹好奇地翻来覆去地看,简武显摆道,“穿在身上在水里怎么蹦跶也沉不下去!”
怎么蹦跶也沉不下去?
这就是说,他曾特意穿这个下水去试过?
甄十娘听了就一阵后怕,“武哥!”她绷起了脸。
也发觉自己得意忘形说漏了嘴,简武冲甄十娘嘿嘿嘿地笑,“…我只是想试试娘说的是不是真的。”
万一不是真的,那岂不…没了命?
沈钟磬听了也惊的脸色煞白,但见甄十娘沉了脸,又怕她责罚的狠了,孩子吃痛。首先训斥道,“…一旦这衣服没作用就丢了命,下次再不可如此!”
见爹娘都变了脸,简武简文知错地低下了头。
孩子懂事儿,凡事一点就通,根本用不着打,见甄十娘还沉着脸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沈钟磬就压低了声音劝道,“…孩子都有好奇心。我小时候也这么淘,也别把他们管的太呆板了。”
这煞星,就好像她不是亲娘似的。
心里生气,甄十娘也知道,沈钟磬已经训斥了。她要再责罚就不好了,就叹了口气,“爹的话听到了,下次再不可这么莽撞。”
“知道了!”简武简文声音低如蚊子。
甄十娘话题一转,“…下次再要试验,一定要告诉大人跟着,首先做好保护措施。绝不能这么偷偷摸摸的莽撞行事!”
简武简文大声应,“是”
沈钟磬看向甄十娘的目光就亮了亮。
母子三人穿好救生服,甄十娘抬头看着沈钟磬,“…将军会不会游泳?”琢磨着要不要给他找一个简武的小救生衣挂在脖子上。
想像着高大威猛的沈钟磬脖子上套个小红马甲的模样。甄十娘有些想笑,想到沈钟磬超强的自尊,到底没敢笑出来。
“会。”沈钟磬心里有些奇怪,“她怎么连我会游泳都不知道?”念头只一闪。想到甄十娘问这话的意思全是关心他的安全,心又砰砰地跳了两下。
往年种莲是为了生活。所以特别密,今年纯粹是为了欣赏,甄十娘基本没插手,全是余庆带人张罗的,以美观大方为主,种得特别稀,小船穿梭其中还游刃有余。也没用奴才,沈钟磬亲自划桨,甄十娘母子三人坐在船头,甄十娘摘了两片大莲叶做成帽子给简武简文带在头上遮阴,两人欢喜得咯咯地笑。
打了几个肥大的莲蓬,简武简文一人拿了一颗双双滚道甄十娘怀里剥着吃,仰着小脸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和身边的碧叶琼花。抬头瞧见沈钟磬孤单单一个人坐在船尾看着他们母子,甄十娘心里忽然间一阵不忍,就拍拍儿子的小脑袋,“去,给你爹剥几个吃。”
“哎”简武一个高就窜起来。
待简文反应过来,简武已经坐在了沈钟磬腿上,仰着小脸举着一粒白胖胖的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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