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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香-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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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两只蟋蟀在细竹编成的蟋蟀笼里撕咬着。
“…金大帅,加油!”
“金大帅要赢了,要赢了!”
大家围在蟋蟀笼前又叫又跳,闹的不亦乐乎,连沈妃娘娘白皙的额头都见了汗,挥动着肉呼呼的小拳头看得津津有味。
“娘娘,娘娘,不好了!”小宫女惊慌失措跑进来,“万岁要杀大将军,傅公公让您快去求情,晚了就来不及了。”
“什么?”沈妃娘娘腾地站起。
咣当一声,蟋蟀笼被失手扫到地上,笼盖摔落到一边,两只蟋蟀瞬间就没了影,大殿里只传来一阵吱吱的蟋蟀叫。
“老夫人状告将军不孝,万岁大怒,要抄了将军府,将军已经被下了大狱!”小宫女拽着呆若木鸡的沈妃娘娘,“娘娘快去吧,再晚了该来不及了!”
回过神,沈妃娘娘顾不得妆容,抬腿就走,“万岁在哪个殿,快,备轿!”
沈钟磬做梦也没想到老夫人——他的亲生母亲会跑到万岁面前告他不孝。
他不过是想改变母亲的想法而已,以后母亲分清是非回心转意了,他还是会像以前一眼孝敬她的。
可是,她的母亲竟把他告上了金殿。
母子竟相残如此!
他戎马一身,做事顶天立地,到最后,竟要背一个不孝的骂名!
一时间,沈钟磬万念俱灰,推金山倒玉柱,他跪倒给万岁磕头,“…臣无话可说。”死就死吧。亲生母亲都能这么对他,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见沈钟磬彻底灰败下来,老夫人脸上浮起一层笑意,“不是让我三从四德吗,这回让你看看到底是孝大还是三从四德大!”
万岁眼里却闪过一丝惊惧。
不是越挫越勇、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吗?
怎么这么点挫折就败下阵来?
竟给他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瞧见沈钟磬一脸的颓废,全无一丝分辨之意,万岁惊惧之下勃然大怒,“来人!”
立即进来四个小太监。
“…撤去沈钟磬大将军之职,打入囚牢!”万岁脸色青黑,“抄家灭族!”额头的青筋一蹦一蹦。万岁又恶狠狠地加了一句,怒目瞪着沈钟磬。
等着他生出斗志,开口求情。
小太监有些发傻。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看万岁,又看看沈钟磬,不敢真去拖。
沈钟磬磕头谢恩,“臣仵逆母亲。大逆不道,罪当万死。”他话题一转, “求万岁看在臣为您平倭寇,灭夷越,曾立下赫赫战功的份上,能在臣死后把臣和甄氏以及臣的骨肉葬在一起。”
面对死亡。沈钟磬心情忽然变得极其平静。
一直以来,他用尽了心思,也找不到救治甄十娘的法子。甄十娘的病就像刺一样扎在心头,每每一想到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便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现在好了,他死了,心就不会再疼了吧?
心头的刺被随时随地刨开。那种血淋淋的一刻也不肯消失的疼痛真的很难捱。
既然找不到救活她的法子,大家这么一起死不是也很好?
自己这一身的荣华都是当初母亲给的。现在她告了他,就当他还给她好了,连命都一起还给她,从此,他们母子两不相欠了。
今生今世,他不求别的,只求能和甄十娘葬在一起。
一想到能和甄十娘同年同月同日死去,然后葬在一起永远相守,再也不会担心她哪一刻就会突然消失了,沈钟磬目光中少有地现出一丝光彩,一股恍然进入极乐天堂的瑰丽光芒。
直看得万岁心惊胆颤。
死对他来说竟然是解脱,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的霸道强势的大将军什么时候竟颓废如此?
他的凌云壮志呢!
他的征战南北、统一三国的霸心呢?
如此颓废的大将军,还怎么给他带兵打仗?
一股莫名的惶恐浮上万岁心头,冲到嘴边,“你想得美,你这么大逆不孝,死后也休想和亲人在一起”的刺激他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对沈钟磬这种自信满满霸气十足的人最适合用激将法,可是,面对如此颓废、一心求死的他就用不得了。
他一心想和甄十娘生同寝死同穴,若自己真说出不许他们死同穴的话,大约沈钟磬立即就当了真,万念俱灰之下,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呢。
连亲娘都跟他兵戎相见了,心已经彻底凉透了,现在自己又给他泼冷水,他不会索性带了甄十娘反出大周去做无父无母无君无臣的“孤家寡人”吧?
万岁又惊又怒,气的嘴唇只抖,却不敢再激沈钟磬,他朝四个呆若木鸡的小太监摆摆手,“…拉下去,拉下去!”
见万岁朝自己打眼色,傅公公抬脚走了出去。
“回来,回来!”出得殿门,傅公公朝带沈钟磬往外走的小太监高喝,“往哪拉,先带入偏殿!”万岁对这位性格耿直的大将军宠上了天,怎么可能真处罚他?
跪在殿内原本还洋洋自得的老夫人傻了眼什么,什么?
万岁竟然要杀了自己的儿子,并且还要…抄家灭族?
她儿子立了那么大的功,怎么能说杀就杀,说抄家就抄家?
一直以为万岁是吓唬她,直看到面色黯然的沈钟磬被小太监押了出去,尤其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儿子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老夫人才慌了神。
就被推出去杀头了,他都不肯看自己一眼…这次他是…真伤了心?
一股无边的恐惧袭上心头,老夫人面色死灰,连连给望着沈钟磬寂寥背影发怔的万岁磕头,“…磬儿虽然不孝,但罪不至死。求万岁看在他给您立过汗马功劳的份上,饶过他的死罪,只警告他以后听话就好。”
这状是她告的,不是应该是她提出具体要求然后由万岁责令沈钟磬改过吗?
认定沈钟磬不孝,万岁怎么都没问问她有什么要求, 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推了出去?
不过是争一口气罢了。
把儿子告到万岁这儿,也不过是想让万岁给评评理,到底是三从四德大还是孝大,让儿子乖乖地听话地把孙子接回来而已,她并没有要杀儿子啊!
再不孝顺。这也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她怎么能舍得他死?
她只是不满意儿媳妇,想给儿子换一个好一点的媳妇啊。这有什么错,现在儿子要命地仵逆自己也就罢了,万岁竟然还要抄了将军府。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到底哪错了,事情怎么和她想的全不一样?
事情完全出乎了原来的设想。老夫人脑袋嗡嗡直响,心里一阵糊涂一阵明白,唯一清晰的就是万岁要抄将军府。
梆梆梆,只一瞬间,老夫人头就磕出了包。
回过神,万岁才发现老夫人——这个令他的肱骨之臣如此颓废伤心的始作俑者还跪在殿下。气立时就不打一处来。
他啪地一拍龙案,“我朝以孝道治天下,如此不孝之徒。还不配做我朝的大将军!”
沈钟磬惯老夫人,他可不惯。
上次午门击鼓就没追究,她真拿他的金銮殿当自己家的后院了!
老夫人险些昏过去,“…求万岁开恩,臣妇不告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万岁铁青着脸指着她的奏折,“…沈钟磬出使祁国归来未交旨先去梧桐镇见甄氏。实属欺君,即触犯了国法,就不是你不想告就不告的!”他高喝一声,“来人,带下去。”
沈钟磬至孝在大周出了名,贸然来告他不孝,怕万岁不信,在碧月的建议下,老夫人把珊瑚树、沈钟磬回府前去先见了甄十娘等一桩桩一件件骗过她的事都罗列了出来。
儿子从祁国回来没问候她就先去看了媳妇是大不孝,她只是举个列子罢了,怎么就成了欺君,犯了国法、要抄家灭族呢?
瞧见两个太监张牙舞爪来拽自己,老夫人吓的体似筛糠,嘴里连连哀求,“…臣妇不告了,臣妇不告了,求求万岁饶命。”
要杀的是沈钟磬,又不是她,她求什么饶命?
万岁怔了一下,随即才想起自己先前暴怒之下说过抄家灭族的话,脸色顿时一沉,“你放心,朕要灭的是沈氏一族,你举报有功,朕不会杀你!”
难道她不是沈家人?
老夫人更糊涂了。忘了哀求,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万岁。
“查抄将军府之前,朕特准你脱离沈家,一个人搬出将军府!”
脱离沈家,她就不会随沈家人一起被灭族了。
老夫人隐隐明白了万岁的意思,她长出了一口气,神色忽然又僵住,“…儿子孙子都被杀了,留下她一个孤老太太靠什么生活啊?”
还有,还有,女人一辈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进了沈家的门,她这辈子生是沈家人,死是沈家鬼,万岁却说让她脱离沈家,岂不就是说…她被沈家给休出了门?
沈老夫人终于回过味来。
她使劲拖着太监的腿不肯走,继续给万岁磕头求饶。
要灭族就一起灭吧,她死也不能离开沈家,死也不能对不起孩子他爹。
万岁不耐烦地摆摆手。
“…拉出去,拉出去!”
这个老太太,他看着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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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入狱

有小太监进来回禀,“…沈妃娘娘求见。”
万岁冷哼一声,“…让她进来!”
沈妃娘娘一进门就扑通跪倒,泣不成声,“求万岁看在臣妾伺候您一场的份上饶了将军!”
见老夫人也被折腾得差不多了,万岁面色这才缓和下来,“不是朕不讲情面,沈将军功高盖世,这些年朕什么都纵容他,任他和朕顶撞,任他出入宫廷如走平地,他竟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出使祁国归来未交旨先回家,侍母不孝,这样的大罪,朕诛他九族都够了!”
“万岁息牛”这话有些危言耸听,可在宫里住长了,沈妃娘娘也知道,万岁盛怒之下做出比这荒唐的事还有,现在唯一只有先磕头求饶压下他的怒火,“都是臣妾的母亲糊涂,诬告了将军,将军侍母至孝是大周出了名的。”回过身抓住老夫人,“…母亲快跟万岁解释清楚,这都是您诬告!”压低了声音,“母亲再坚持,将军府就要被抄了,连女儿都要被打入冷宫。”
来之前沈妃娘娘也以为万岁只是吓唬吓唬,不会动真格的,路上就听说沈钟磬已经被打入死牢,此时又见万岁脸色青黑,沈妃娘娘才知道,万岁是动了真牛老夫人面色死灰,“…求万岁饶命,将军没有不孝,都是臣妇诬告,臣妇不告了,臣妇不敢告了,臣妇再也不敢告了。”哆哆嗦嗦都语无伦次。
“诬告朝廷命官罪无可赦,死罪绕过,活罪难免!”万岁脸色猛地一沉,“…来人,剥去诰命服,押入大牢!”这老太太,不给她点苦头吃。她永远不长记性。
老夫人哎呦一声昏死过去。
沈妃娘娘颓然地坐在地上。
傅公公进来回话,“…要不要把沈将军放回来?”
万岁又想起沈钟磬被押下去时那双死灰的眼。
“…放什么放,押入大牢!”他铁青着脸怒喝道,又想了想,“押入死牢,让狱卒好好伺候他!”
这个沈钟磬,自出道以来,一路中状元,拜将军,战功赫赫扶摇直上。顺风顺水的,被自己保护的太骄纵了,这么一点挫折就要死要活的!
以后还怎么带兵替他征服燕祁?
自古利器都需要精心地打磨。今天不好好打磨打磨他,他这个视为国宝的大将军就彻底颓废了!
虽然老夫人打小生长在农村,见惯了老鼠,可自被接到上京,她就被锦衣玉食地养着。最初几年沈钟磬的日子也艰难,可再艰难,也从没短了老夫人,这些年养尊处优贯了,哪还见得了这个?
看着阴暗的弥漫着一股屎尿味的牢房里四处乱窜的老鼠,老夫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青紫着一张脸蜷缩在墙角里,浑身的肌肉都蹦得紧紧的。
碧月则大呼小叫地到处乱窜。
打小在内宫长大,进将军府后也没吃过苦。她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个。
从南头蹦到北头,刚躲过一只三寸长的大灰鼠,不小心正踩到一只小鼠崽,脚底发出一阵吱吱的尖叫声,碧月直吓的魂飞天外。嗷的一声跳起半尺多高,落地后又被一颗石子绊倒。扑的一声摔了个狗啃屎,本就受了内伤,经这一折腾,碧月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江倒海地难过,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到地上。
“…嚎什么嚎!”被刺耳的尖叫声吵得心烦,狱卒不耐地敲敲铁门上的栏杆,“再叫把你扔到老鼠窝里!”
碧月手撑了撑地,想站起来,身上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怎么会这样?
老夫人状告沈钟磬不孝,出使祁国未交旨便先见了甄十娘,这样的罪名,难道万岁不该严惩吗,不该昭告天下,让沈钟磬臭名远扬,然后沈钟磬因羞愤开始疯狂报复,从此他们母子便无休无止的相残吗?
怎么竟会把她和老夫人都关进了大牢?
大皇子,怎么没来接她?
有老夫人以死相挟,沈钟磬虽然没能杀了她,可却把大皇子派在身边保护她的武功高强的双儿杀了,并把她控制的严严的,信息一点都传不出去,外面的信息也进不来,养心院的丫鬟都被沈钟磬上次雷霆般的震怒吓怕了,没人敢跟老夫人来告状,她便自告奋勇来了。
身份暴露,将军府已经不能呆了
可被监视得紧紧的,她想逃也逃不出去。
这是她唯一离开将军府回到大皇子身边的机会!
怕大皇子不知道她逃出来了,见老夫人被万岁拒在宫门之外,她便主动帮老夫人敲了登闻鼓…闹了这么大动静,大皇子,不会不知道吧?
为什么没趁老夫人进殿面圣的时候悄悄来把她接着走?
他出了什么事儿?
她那时可是左顾右盼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只是,太和殿外侍卫林立,她一动都不敢动。
面无人色地看着被血腥吸引过来的在牢房里呆久了一点都不怕人的几只硕大的老鼠,几乎就擦着她的脸颊来回地溜达,碧月瞳孔越放越大…
“它们不咬人,呆惯了你就会觉得它们也挺通人气的”见碧月吓昏了,一直坐在牢房西北角草堆上的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站起来,把碧月拖到老夫人脚边的草堆上,见老夫人看着一只老鼠顺着碧月裙角爬进腿里惶恐地睁大了眼,就安慰道,“我在这儿住一个多月了,就是这些鼠儿陪我。”
见老夫人哆嗦着说不出话,那妇人索性抓了爬进碧月腿里的老鼠尾巴把它拽出来扔到一边,“一边玩去。”拍拍手,露出一口黄牙朝老夫人笑,“看衣着,你们也是富贵人家的,犯了什么罪?”因是临时羁押,老夫人和碧月都没被要求换囚服。
见老夫人兀自惶恐地看着一只三寸长的大灰鼠在碧月身上窜来窜去,那妇人就随手把正在碧月嘴边伸着鼻子嗅的大灰鼠拨拉到地上。“…去,去,人家是富贵人,不喜欢你。”又回头冲老夫人说道,“…我犯的是杀人罪。”
老夫人终于错愕地转过头。
一个人在牢里呆了三四十天,那老妇人早憋坏了,见老夫人终于转过头看她,就喋喋不休地打开了话匣子,“…我儿子一家都在镇东的黄老爷家做长工,那个畜生看中了我媳妇。我媳妇誓死不从,他就诬陷我儿子偷了他夫人的玉镯,把人打得半死要扭送官府。眼见闹得一家人没了活路,儿媳妇要死要活地要上吊,我一怒之下,就骗那畜生说我已经说服我媳妇答应了他”说起这,老妇人眼里闪过一道耀眼的火花。“…把他骗到家,在酒里放了一包毒药药死了!”想起黄老爷临死前那张扭曲震惊的脸,老妇人咯咯地笑。
她竟为了儿媳妇杀人?
老夫人呆直直地看着那妇人满嘴的黄牙,“…你竟这么去杀了人?”那黄老爷怎么不看中别人?还是她媳妇不守妇道勾引了人家,才惹得飞来横祸家破人亡,这样的媳妇不休了。她竟护着?
“我都土埋脖埂子的人了,还怕什么?”老妇人哧的一声,“我儿子、媳妇都孝敬。有一口好吃的都先紧着我,我这辈子什么福也享到了,死了也足了,我孙子还小,可不能让他没了爹娘!”又道。“前几天我儿子来看我时还说,他已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求了我们镇上有名的大户,达仁堂的李老板,倾家荡产也要把我救出去,我就呸他,让他谁也不准找,留着那银子好给我孙子娶媳妇!”
老夫人就想起自己那对素未谋面的大孙子,脸色越来越苍白。
“…你犯了什么罪?”老妇人摸着她身上月白色柔滑的丝锦,“这么有钱怎么还能进到这里来。”因诰命服被扒了,老夫人只穿了件中衣,尽管是中衣,那衣料也是上好的。
在她眼里,衙门都是给有钱人开的,老夫人这样的人能进来令她很费解。
当初那黄老爷的儿子打死了人,开始闹的凶,后来陪上银子就没事了。
老夫人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他是诬告儿子不孝”狱卒正溜达到门口,听了就嘲讽道,“他儿子就是名声赫赫的沈大将军,因诬告朝廷命官,被判了监禁。”
“什么?”老妇人腾地站起来,“你就是沈大将军的那个胡搅蛮缠的糊涂娘?呸呸”她啐了两口,“沈大将军至孝大周都出了名,听说因为你不喜欢,他都把八抬大轿抬回的嫡妻养在外面不敢接进府”喘了一口粗气,“这么孝顺你都告,你良心被狗吃了!”一脚将脚边的一只老鼠踢到老夫人身上,“难怪你蹲了牢房,沈大将军都不来救你,活该!”
老夫人嗷地尖叫一声,连抖带动地把老鼠甩了出去。
老妇人一边骂着,一转身回到了西墙角。
回春医馆开张时,甄十娘曾给她儿媳妇瞧过病,她儿媳妇早上伸了个懒腰,胳膊就再也放不下,找了几个大夫都没瞧好,甄十娘一副药没用就给治好了,而且只收了五文钱诊费,儿子媳妇回来后逢人就夸,这老妇人对甄十娘可是打心里感激。
“老太太,你还真别那么说!”狱卒在夹道里敲着铁栏杆不冷不热地奚落道,“…他儿子这是被她告进了死牢,鞭长莫及,否则,这时候早头拱地张罗着来救她了!”
死牢!
老夫人和那老妇人同时抬起头。
老夫人惊的煞白的脸一片死灰。
她都已经承认是诬告了,儿子怎么还被关进了死牢?
难道,万岁还执意要抄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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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反目

而死牢那面,狱长李东升正拎着皮鞭围着一动不动站在牢门口的沈钟磬左右打量。
“管你是大将军还是屁将军,到这儿来就得守我这儿规矩!” 李东升轻轻捋着手里一条三尺长的牛皮鞭,“现在满上京城都传开了,像你这样被亲娘告上了金殿的不孝子,就该被点了天灯!”
对于这个大将军,李东升原也害怕,可小公公送来时特意交代了要好好“伺候”。
这就是说,将军府,已经失势了!
人都是这样,得势的时候像个人,失势的时候狗都不如,见惯了那些前日还高高在上受人追捧,转眼就变成他的阶下囚的,李东升已经习以为常。
听到不孝子三个字,沈钟磬眼底闪过一丝极致的苦痛,他面无表情地站着,桀骜挺拔的身影有股勘破红尘的落寞。
“幺喝”李东升一哂,“…还挺傲气的呢。”
一直掌管死牢,李东升见惯了那些被吓堆歪的,尿裤子的等等面临死亡的种种恐惧,他也正以此为乐事,像沈钟磬这样的,还是第一个。
心里不由冒出一股妒意。
猛一变脸,手里的皮鞭雪片似的抽打下去。
进了他的死牢,即便是铁骨,他也能给打残了!
只一瞬间,沈钟磬身上的囚服便被抽得粉碎,后背起了一层半寸高的血檩子…
沈钟磬一动不动。
李东升累得呼呼直矗
“…还真有不怕疼的呢!”掳胳膊挽袖子抬手又要继续抽。
沈钟磬慢慢地转过头扫了他一眼。
冷冷的目光,仿佛是无底的冰寒,又似阎罗宝殿的罗刹,带着股寒森森煞气。
李东升一哆嗦
打心里生出一股恐惧,他怔了怔,随即不耐地朝狱卒摆摆手。“…带去七号牢房!”
直直地看着眼前那条后背早已鲜血淋漓却不肯弯一弯的腰,李东升露出一抹冷笑。
七号牢房住的可是几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骨头硬是吧,有人收拾你!
将军府里乱成了一锅粥。
“…万岁竟然剥了老夫人的诰命服,打入囚牢?”楚欣怡等人俱震惊地白了脸。
车夫二顺上牙堂打下牙堂,“奴才一直等在宫外,就有小太监出来传话,说将军和老夫人都被打入了大牢,让奴才不用等了。后来遇到荣大爷,奴才才知道,万岁先前是要抄将军府的” 把宫里的事儿说了,“荣大爷已经去了中堂府,让奴才回来告诉高总管一声。快点准备些银子去狱里打点,好歹别让将军和老夫人吃了苦!”
李彩香面色死灰,杨岚一屁股坐在地上。
茶房的秋夕偷偷替老夫人写了状纸,老夫人以上香为名出府去告御状,楚欣怡等人不知道,她俩可都是知道的。
在她们以为,万岁是明君。不是个不辨是非的人,沈钟磬的至孝在大周出了名,尤其老夫人在状上罗列的事情字字都是指向甄十娘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沈钟磬战功赫赫。万岁也不可能真把他怎么样,见了也只会和稀泥,判定都是甄十娘挑唆的,顶多会训斥沈钟磬一顿。强令沈钟磬休了甄十娘…两头都不得罪,一家人皆大欢喜。
怎么竟会这样?
若沈钟磬有个三长两短。她们怎么办?
原本和甄十娘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主人的严令不敢违抗,只有甄十娘死了,她们才能逃出生天,以后一心一意地跟在沈钟磬身边,好好地伺候新主母,总能荣华富贵地过一辈子。
可是,沈钟磬怎么就会被打入了死牢?
她们可不是碧月,沈钟磬死了也无所谓,她出了府回到主人身边照样风生水起。
她们可都是被沈钟磬沾了身子的,他倒了,她们的结果可想而知…隐隐地,杨岚有股上了碧月当的愤牛“夫人就”她颤着声音问,“什么事儿都没有?”
二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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