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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中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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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嘉言吓坏了,说:“且慢,这个药可不能喝啊,这药用错了!”
  那位老医生当时就不高兴了,用错了?你懂个什么?

  患者的家属也奇怪:为什么用错了?
  喻嘉言:“这个时候不能补啊,要泻!”
  这下患者家属也不高兴了:这手脚都凉了,还要泻?您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尤其是黄同志的媳妇,更恼火:我老公需要补,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于是坚持要服药,药已经端到患者的嘴边。

  喻嘉言急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可是自己说话患者家属又不听,怎么办呢?
  情急之下,喻嘉言想出一个令人苦笑不得的办法。
  从此,历史上最可爱的医生诞生了。
  喻嘉言一把拉过那位老医生。
  老医生很不服:“干嘛?要动手?”

  喻嘉言:“动手干嘛,不动手,但是,这个药一旦进入患者的口中,患者会有或生或死的变化(出生入死),实在是关系重大。”
  老医生:“那又怎么样?”
  喻嘉言眼睛一瞪:“怎么样?这样,我和你各立一个生死状(吾与丈各立担承),如果谁用药错了,人要是死了,要根据生死状来承担责任(倘至用药差误,责有所归)!”
  这下屋子里的人全傻了,没见过这样的医生,好家伙,平生头一回!于是全都看着这二位,连患者都睁大了眼睛。
  老医生尴尬地说:“我,我治疗伤寒三十多年了,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生死状!(吾治伤寒三十余年,不知甚么承担)”

  喻嘉言笑了:“您别怕,立一个吧,反正患者死了您也一起死。”
  老医生腿都抖了:“我不立!”
  喻嘉言:“立吧,您不是挺自信的吗?”
  老医生已经开始准备跑路了:“说不立就不立!”
  于是喻嘉言对患者家属说:“他不敢立这个生死状,那我敢立,拿纸笔来!”

  患者家属知道遇见高人了,忙拦着:“别立了,我们听您的还不行吗?”
  于是,喻嘉言就开了泻下的调胃承气汤(调胃承气汤,《伤寒论》中的方子,只有大黄、炙甘草、芒硝三味药,为和胃泻下之方),份量是五钱,煎成以后先喝了半碗,过了一会儿,又喝了半碗。
  然后,就觉着这个患者的手脚开始暖和了,人的神智也开始清醒。
  这位老医生一看,人家诊断得对啊,于是就告辞:“佩服,在下告辞。”
  喻嘉言一把拉住人家:“别走啊,学着点儿。”

  于是老医生又硬着头皮站在那儿看。
  把这副药都服用完以后,患者的情况突然有发生了变化,开始浑身壮热(这实际是邪气有外透之机)。
  大家又有些慌乱,都看着喻嘉言。
  喻嘉言却笑了:“没问题,这就是要好了。”
  于是又开了大柴胡汤(大柴胡汤,《伤寒论》中的方子,用来治疗少阳、阳明合病之证),结果是只服用了一副,患者的病就痊愈了。

  这个时期喻嘉言已经收了徒弟了,回到家里,徒弟忙疑惑地问他:“老师,这明明是个夹色伤寒嘛,手脚都冷了,为什么您用泻下药却能够好呢?”
  喻嘉言急了:“谁教你这世界上有个夹色伤寒的?我教过你吗?”
  学生低头:“我自己看书看的(估计看的是非法小报)。”
  喻嘉言:“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夹色伤寒、阴证伤寒(那时候也管房劳后伤寒叫阴证伤寒,说治疗需要补阳),房劳以后患了伤寒,只不过比普通伤寒稍微重一点而且(其势不过比常较重),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可是这些庸医用这个词吓唬人,然后用温热之药,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下面,喻嘉言论述了近一千字,为了节省版面,我就不给大家重复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书店买本《寓意草》自己欣赏一下。

  最后,喻嘉言同志做了总结,他说:“所以中医诊断学很重要,当你看到患者都脸上发暗,舌苔焦黑了(面黧舌黑),身上干枯得像柴火似的(身如枯柴),此时中医诊断学的知识告诉我们,这已经是一团邪火在体内燃烧着呢,阴液都快没了,还补什么阳(则阴以先尽,何阳可回耶)?所以这个时候要出去邪热,保存人体的津液,这样机体自己才能恢复生机啊,机体恢复生机,它自己就会把病邪往外排了。”
  看来高手就是高手啊,不过,这才只是个开始,后面更加惊心动魄的治疗过程多着呢。
  那么,在这个医案里到底喻嘉言用了什么绝招,能够一眼识破疾病的真相,从而摆脱像那个老医生那样误诊的命运呢?
  告诉各位,人家喻嘉言使用了当时最先进的诊断手段,舌诊。




第72节

  要知道这诊脉是有一定局限性的,虽然古代历来重视号脉,但是实际上谁都承认,这个脉象是“心中了了,指下难明”,也就是说很有点模糊性,在这种情况下,古代中医因为诊脉耽误事儿的多去了,所以中医四诊:望、闻、问、切,这个切脉放在最后,一定要其它的三诊都进行了,最后用脉诊来验证一下。

  相比之下,这舌诊可就清楚多了,舌头一伸,您能直接看到,所以特直观。
  舌诊出现的比较晚,在元代才出现了第一部舌诊专著《敖氏伤寒金镜录》,是一位姓熬的医生写的,这位大侠到底是谁,现在已经不知道了,好多人都以为这是位蒙古大夫,实际上“熬”姓是汉族最古老的姓氏之一了。
  现在我们只知道这本书当年没怎么流传,得到书的人都捂着盖着自个儿在被窝儿里偷着学,后来这事儿被明朝太医院的院长薛立斋发现了,薛院长发现各位都看的什么书啊,开的方子这么灵验,拿来一看,好啊,原来你们是用舌诊来判断病情啊,这么好的技术你们怎么能够自个儿藏着呢?应该公布给天下啊,于是就把《敖氏伤寒金镜录》贴在自己的书后面给发表了,这是明朝嘉靖年间的事情了,结果,这手绝活儿刚一推广,就被人家喻嘉言学来了,您没听他说吗?“面黧舌黑,身如枯柴”还用什么温阳啊,赶快泻火吧。因为这舌苔焦黑,是体内热盛的表现(现在有些吸烟的人除外),所以人家喻嘉言就没有犯错误。
  看来只有掌握最新的技术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啊!
  所以现在各位去看中医,医生都是一边手搭在您的脉上,一边告诉您:“伸舌头,让我看一下。”

  但是记住,去瞧中医前,千万别喝橘子水或者咖啡什么的,否则一伸舌头那颜色能把大夫吓着,回头判断错了您自己遭罪。
  各位一定看出来了,这位喻嘉言是一个侠肝义胆、古道热肠之人,为了患者,他能够置自己的利益于不顾,所以经常会做出一些大家无法想像的非常之举,这些行为甭说在当时,就是在现在也会让大家晕菜的。
  比如,又有一位叫刘泰来的兄弟病了,这位才三十二岁,长得白白胖胖的,很像个富裕的小资。
  他是怎么得的病呢?原来此人夏天在出大汗的时候,喜欢冲冷水澡,觉得特爽,还在风口那里睡觉,这样,体质就下降了,结果在秋天的时候被传染了疟疾,于是请了医生,医生到的确有两下子,在发作了三五次后,用药就把疟疾给止住了(用药截住),止住可是止住了,但这位患者又出现了新的症状,开始感觉胸腹胀得不得了(胀满日增),还没到半个月,再看这位,已经是肚子胀得老大,胸部也鼓鼓的,喘气特急,其中最大的问题是,大小便全都没了。
  这可要了命了,您想想,这大小便被堵住了它能好受得了吗?这位刘泰来兄弟此刻那是饮食不入,坐也没法儿坐,站也没法儿站,仰面躺着都不行,只能趴着,这病可就到了危急的关头。

  怎么办啊?还是那句老话,请医生吧!
  于是就请了我们的喻嘉言同志去了。
  喻嘉言到患者家一看,已经有一个医生在那里,人家正在诊病呢,而且这家人对那个医生特重视。
  那位医生是怎么判断的呢?他问:“大小便不通,服用过泻下的药了吗?”
  患者家属:“服用过了,没有效果。”

  “噢,原来这样。”那位医生点点头,然后很肯定地判断:“那是药力不够,应该加大药量,现在一副药用大黄二两,一次服下!”
  那位刘泰来兄弟正憋得难受呢,一听用大黄二两,高兴坏了:“大哥,快点儿熬药吧,我都快憋死了!”(可速煎之)
  家人一听,就有那种腿快的,立刻拿了钱,跑出去抓药去了。
  这边喻嘉言刚诊完脉,一听就晕了,心想现在的医生怎么都胆子这么大?这不胡来吗?看清病情了吗?就大黄二两?!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可就说话了。

  要说这位喻嘉言同志真是位猛人,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您说话嘴上搂着点儿火啊,别总是看见庸医就冲人家开炮,人家庸医也是人不是?庸医也要混饭吃啊!
  我们这么想,喻嘉言同志却不管这个,只见他一把拉过那个医生:“来,我问你两个问题。”
  医生还挺乐呢:“问什么啊,说吧,我能告诉的都告诉你。”
  喻嘉言:“第一个,这个病叫什么名字?第二,你为什么这么有勇气,敢放开胆子杀人?”(此病何名,而敢放胆杀人)
  得,您瞧有这么说话的吗?要是我在边上我立刻装作不认识喻嘉言同志——免得挨板砖。

  此时那位医生也是气的嘴唇直哆嗦,话也说不利落了,硬着头皮说:“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伤寒肠结,用了泻下药不通,需要加大量,只有用大泻一法,什,什么叫放胆杀人(何谓放胆)?我,我要告你诽谤!我,我要告!”一边说,一边还跳,虽然没有喻嘉言个子高。
  喻嘉言针锋相对地回答:“伤寒?世界上有不发热的伤寒吗?”
  那个医生突然停止了跳动,张口结舌:“啊?”一下矮了半截。
  喻嘉言:“伤寒发热,会导致体内津液丧失,才会大便干燥,那才可以使用下法,这个病完全是腹中之气散乱不收,是太阴脾经之虚,才会胀成这样,一虚一实,正是相反,这个时候如果使用猛药大黄,把脾胃之气给伤了,如不胀死,也会腹破!”
  然后,又瞪大眼睛对那个医生说了句能把人气得上吊的话:“你为什么不能留下人家一条性命,而必须要杀死人家才感到痛快呢?”(曷不留此一命,必欲杀之为快耶)

  我实在是很佩服那位医生的定力,他居然没有被气得疯掉,要是换成我,早找板砖去了,好在人家是读书人,修养不错,还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做为回应。
  这句话是这样的“吾见不到,姑已之。”这话就不给大家翻译了,因为估计那位老兄脑袋已经气昏了,自己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发现自己脆弱的神经已经完全被摧毁了,于是一溜烟儿跑出了屋子,对正在趴在门缝、窗户缝偷看的诸位患者家属说:“这个人看的书多,嘴也溜,我说不过他,我走了!”(此人书多口溜,不能与争也)
  然后狼狈地跑掉了。
  喻嘉言微微一笑,一抬头,却突然发现患者的家属都怒目看着自己。

  这帮家属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啊,心想:反正我们请来的医生就这么被你给轰走了,真是可恼啊!
  有的家属就小声告诉别人:“医生虽然被赶走了,但是药不是去买了吗?我们照样给喝那个大黄,然后回头再把那个医生给请回来。”
  愚昧啊,还把庸医当成宝贝呢。
  说来也巧,正在这个时候,那个买药的人正好回来了,拎着包药,刚进院子。
  在所有的人的注视下,我们的猛人喻嘉言同志又做出了一个让大家都瞠目结舌的举动。

  只见他迅速地跑上去,一把抢过那个人手中的药,一下就给扔到旁边的水沟里去了(余从后追至,掷之沟中)。




第73节

  写到这里,我那脆弱的神经也终于受不了啦,有这种医生吗?有这么干的吗?我自己愿意找庸医,我吃错了药我愿意,这还有人权吗?
  您去问一百个医生一百个医生都不会这么干的:你不找我看,好啊,你爱找谁找谁,反正吃错了药别来找我就成。这应该是大家普遍的态度。
  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够这么做,那就是喻嘉言。
  因为在他的心里,什么都可以不顾,只有患者的生死,是一定要管的。

  但是患者家属不这么想啊,有性急的都跳起来了,患者的二弟已经开始撸袖子了,多亏旁边有人拦住。
  患者自己也傻了,于是就问:“他的这个药是不是合适,我们也不知道,但是你有什么办法来救我呢?”
  喻嘉言让别人准备了纸笔,本着做学术论文的精神,在上面写了数十条为什么这是脾虚的原因(面辨数十条),然后在后面开出了方子:理中汤。(理中汤,《伤寒论》中用来温运脾阳的主方)
  您瞧瞧,这容易吗,为了把患者从庸医的手里拉出来,竟然要费这么多的心思!
  患者看完了,也觉得很合理,但还是觉得不放心,就说:“看您写的到很清楚,不过这方子里人参、白术吃了不会更胀吗(古人有人参助胀之说,看来稍微懂点更糟糕)?不如这样吧,今天就先不服药了,等到明天看看动静再说?”

  喻嘉言一听,这个气啊,好嘛,全都白讲了,嘴都讲干了。但还是按住心中火,对患者说:“您现在这个情况,还说明天(何待明日)?您肚子里的真气慢慢的散去,到今天晚上,子丑那两个时辰,阴阳交替的时候(古人认为子时阴气开始衰落,一阳始生),一定会大汗淋漓,然后眩晕,恐怕就会出事啊!(难为力矣)”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这患者自己还想辄呢,他说:“要不这么办吧,我先准备好一副药,等到半夜的时候,真的出现了您说的那种症状,我立刻喝,来得及吗?”(侍半夜果有此症,即刻服下何如)
  喻嘉言差点没背过气去,瞧这患者都狡猾到什么份儿上了?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好说:“您既然把我开的药看作比老虎还可怕(既畏吾药如虎),那就只好这么办了。”
  然后,喻嘉言又说:“我今天晚上就不走了,就在你的客厅里,给我一把椅子就行,我坐在这里等着,如果有什么危险,就喊我,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坐待室中呼招,绝无动静)
  大家一瞧,那你就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把。

  晚上,夜色深了,大厅里一片黑暗。
  所有的人都散了,只有喻嘉言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秋天的凉意袭来,没有人给他送件衣服披上。
  甚至连杯水都没有。
  临睡觉前路过的仆人对他投以轻视的目光。

  喻嘉言靠在墙边,疲惫地坐着。
  写到这里,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让我们上去劝劝他吧。
  喻嘉言,你渴了吗?喝口水吧。
  他摇头。

  饿了吗?我这里有食物。
  他摇头。
  喻嘉言,你至于的吗?
  看你的性格,也是一条铮铮铁汉,你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给人家看病,反而到像是你在求人家。

  你去救他的命,反而要遭受这种待遇!你至于吗?
  像这种愚昧的笨蛋,就让他去死吧,死了都活该!你干嘛如此委屈自己呢?!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黑暗中,喻嘉言慢慢地抬起头,轻声地回答道:因为,他是一条生命啊。
  我靠,各位,我没法儿再劝他了,因为泪水已经把我的视线给模糊了,没办法啊,实在没法劝这个人,他心中想的、惦记的,和别人心中想的不一样啊。

  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不会有更多的人理解他?
  第二天,天亮了,患者的儿子从内室走了出来,告诉喻嘉言说:“昨天半夜,我父亲果然大汗眩晕,赶快把你开的药喝了,也没有大的效果,只是觉得困,就睡了一会儿,现在还是肚子胀。”
  喻嘉言就随着他进入内室,给患者诊脉,患者看到喻嘉言,就说:“服药以后,病势并没有增加,反而好像减少了一些,那就再服用一剂吧。”
  这次,喻嘉言没有管他,直接把两副药一起给煎了,还把人参给加到了三钱(也不多啊,现在有人一开就几十克的),这副药服完以后,紧接着就又给准备了一副,里面加上了点黄连,这副药服完以后,患者就能起来了,他在家人的搀扶下来到客厅,说:“真奇怪了,现在不那么胀了,看来不用大黄也可以啊(即不用大黄亦可耐),但是我连日没有吃东西,我觉得还是一定要用点大黄,稍微通一下大便,这样才能放心地吃下东西啊!”(必用大黄些些,略通大便,吾即放心进食矣)
  喻嘉言差点把脑袋撞到墙上:“就这么和你讨论(如此争辩),你居然还觉得这需要泻下啊?!告诉你,你尽管吃东西,明天我一副药一定会让你泻下来!(许以次日一剂立通大便)”

  患者一听,高兴了,于是就喝了些粥。
  患者的二弟也很高兴:一剂药就通?看来你也想用大黄了!
  第二天,患者的家属们又都来了,客厅里挤满假装关心,实则来看热闹的人。
  患者从里屋走出来,让喻嘉言开方。
  喻嘉言说:“现在患者大小便都不通,膀胱胀得很大(看看古人对人体解剖的认识),结果膀胱挤压住了大肠的通路,所以再怎么使劲也出不来,现在各位看我用药通膀胱之气,不去直接通大便,却让大便泻下。”

  然后,开了一剂五苓散(五苓散,《伤寒论》中方子,用来治疗太阳经腑同病之蓄水证),药熬好了后,给患者喝下。
  这药才喝下(药才入喉),患者就开始大喊:“马桶在哪里?!”
  然后狂奔而去,据说泻了个痛快。
  大厅里的人都傻了,半天,才把张开的嘴闭上,连声称赞:看来这个医生是真的好医生啊!
  各位发现了吧,这位喻嘉言同志的治疗水平那可真叫一个高啊,现在,问题又来了,大家同样都学的是《黄帝内经》、《伤寒论》等书,为什么就只有人家学问高了,别人都怎么了?凭什么只看见人家在那里挥洒自如了?剩下的一不留神,就学成了庸医了?(或者间或客串一把庸医)

  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现在,让我来把这个谜团解开吧。




第74节

  忘了曾经在哪里看到的,美国发生的,一个医学院毕业的新的医生刚到岗位实习,看到抢救与死亡,心灵被震撼了,自己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了,退了出来,一位老医生走出来,对他说了一段话,让我无法忘记,他说: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医生,一种是不用感情的,只要机械操作就可以了,把患者当作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物体来处理,按照规章操作,这样自己就不会痛苦,这样也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好医生;另外一种医生是会动感情的,会觉得患者的痛苦就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努力去解决,这种医生会很痛苦的,两种医生都是好医生,现在需要你自己来选择你会做哪种医生。
  我记得我当时就被他的话给震了,感情人家外国医生也思考这个问题啊。
  是的,医生的确就分这么两种,前者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好医生,我们需要大部分医生都来做这一种人,在这些人里面,会出现杰出的医生。
  但是,这个世界上偏偏还有后一种医生,这种医生一生是在痛苦与欢乐的交替过程中渡过的,他们在治疗的时候,不是用技术,而是用心,他们会因为一个问题没有解决而整夜思考,他们会因为患者的痛苦而自己都痛苦不堪。

  这种医生里面,会出现伟大的医生。
  如果要把喻嘉言给分类的话,那么,无疑他是属于后面那种用心来治疗的医生。
  很多人感慨喻嘉言的治疗技术高超,但是没有人注意他这种高超的医术是怎么来的,让我们来看看吧。
  在《寓意草》这本书的序言里,喻嘉言自己谈到这个问题,他说,“我对于医学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经验,只是从小到现在,凡是我治疗的疾病、我碰到的病患,我都要静下心来,全神贯注地思考,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和病人一样,感觉我的身体和病人的身体都化成了一体,我的心也似乎变成了患者的心,患者的那种孤独、无助,那种痛苦、呻吟,都仿佛来到了我的身上,如果患者的病很快地好了,哪怕我的脑袋和骨髓扔掉了都不觉得可惜;如果患者的病没有好,我一定会殚精竭虑的思考,甚至患者的病没好,我的身体却先憔悴了。”
  这段话的原文堪称经典,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拿来《寓意草》拜读一下,绝对震撼人心。

  他又说:“不知道的人,都说我是看书看来的这些学问,实际上这些治疗的方法都在人的心里,岂能从纸上得来呢?”(不知者,谓昌乃从纸上得之,夫活法在人,岂纸上所能与耶?)
  原来如此,这就是秘诀,这就是登上医学至高境界的秘诀啊!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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