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足传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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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在乎周清，嫒嫒只在乎，周清在事业困惑时给她的声声呼唤。

　　　　在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关于张德才的记忆，就如同在周清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学生时代的嫒嫒的记忆一样。
二十一：嫒嫒是在埋怨自己
　　　　二十一：嫒嫒是在埋怨自己

　　　　张家矛盾继续激化。旧的伤口没有愈合，新的伤口又在揭开。

　　　　“你当了别人的‘二奶’。”嫒嫒的父亲张一凡直截了当的责问嫒嫒。没留“情面”。

　　　　“我没有。”嫒嫒立马反击。态度明朗。

　　　　张一凡气红着脸，看来他是个非常注重脸面的男人。

　　　　“堂堂的三福集体的未来老板，居然去做别人的二奶，你是疯了，还是傻了，还是要故意气死老爸。你要别人以后怎么看你？要别人怎么看三福。让公司的人怎么议论你？”

　　　　“我不是。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议论我。我没有错。没错。”嫒嫒照实说。理直气壮的样子和口气。

　　　　“那你为什么要到他的公司去？到什么公司去不好，非要到周清的公司去？”嫒嫒的父亲边说边用力的拍着桌子，并且一次比一次拍得重。共拍打了三次。桌子上的茶水震流了一地。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嫒嫒开始顶嘴了。在她的记忆里在嫒嫒父亲的记忆里都是第一次顶嘴。表情很难看，很伤人。但是语气仿佛又在埋怨，埋怨什么呢？埋怨父亲不了解她的苦衷，埋怨自己最亲的亲人不帮助她走出情感的困惑？还是埋怨父母把他们的意愿强加在了嫒嫒身上？

　　　　看父亲的表情就知道这个问题嫒嫒今天必须要回答，然而答案呢？嫒嫒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嫒嫒怎么回答？嫒嫒在心里问过自己无数次，然而最终没有找到答案。

　　　　嫒嫒是在埋怨自己。

　　　　“不回答还敢顶嘴了。你怪谁，就怪你不要脸。我起初还不相信，没想到，这是真的，我看你这书也别读了，都读傻了，你要是不回答我，你就得听我的马上和张德才结婚。”

　　　　“爸，周清是我心爱的男人。他需要我，他的事业需要我。周清看不起您的女儿，他根本不想要我做他的‘二奶’连‘情人’都做不上，周清看不上您的女儿，您满意了吧。满意了吧！！！！”嫒嫒说的是她心里的真实感受，也是她自己不敢找到的答案。今天在父亲的逼问下彻底的寻找到了答案。

　　　　嫒嫒不可理喻。

　　　　嫒嫒说完痛哭了起来，嫒嫒的母亲在一旁着急的安慰自己的女儿，只有女人才能了解女人，只有母亲才能贴心的了解女儿的心事。

　　　　嫒嫒伤感的眼泪和表情，做母亲的也经历过，只是没有女儿的胆量和坦诚。同时她很为嫒嫒感到悲哀，她深深的体会到一个女人真爱上一个男人的心情。嫒嫒应该同情而不是胁迫。应该尊重女儿的选择。尊重一个女人对情感的遐想。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去做别人的“小”，她只是帮助自己心爱的人闯天下。她仅限于是周清事业上的合作，是彼此之间的精神支柱而已。

　　　　公司冲突，发生了这么大的“动荡”的时候，嫒嫒和她的父母不可理喻，发生这么大的“矛盾”的此刻，嫒嫒悲伤，在为自己的家人不能正确的认识到这件“二奶”事件以及不能得到家人理解反而遭到“胁迫”的时候，张总焦虑，为“不听话”的女儿——嫒嫒如此不同“寻常”的情感，痛不泣声的此刻。

　　　　张德才这时候在哪里呢？

　　　　一直被张总看得比自己亲生的还要“亲”的张德才究竟在哪里？

　　　　他是在逃避？他是在闹失踪游戏吗？他是在想让整个三福集体瘫痪吗？他企图乘机报复？

　　　　他究竟在逃避什么？有什么值得如此逃避的？

　　　　他真的就这样永远的逃避嫒嫒了？他真的就这样轻易的忘记了他十五岁时给予嫒嫒的承诺了？

　　　　就这样的一走了之了？

　　　　这像张德才的为人吗？

　　　　为一个女人就失去了生存的欲望？

　　　　和勇气！！！
二十二：张德才必须“豁出命”
　　　　二十二：张德才必须“豁出命”的寻找出路。

　　　　田叔和张德才联系时，张德才正好在首都机场的宽敞候机大厅里，他和小孙在一起，出差回上海的旅途中。他正在焦急的等待着飞机登机的信息。张一凡回上海三福总部的时候他毫不知情。一点都不知道，与平常的每一次出差，一样平常。这和三福那些“人”的猜测产生了很大差异。有些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真实的情况和现实的情况南辕北辙，毫无瓜葛。

　　　　也许生活太“寂寞”了，需要寻找些“他人”的“伤感”和“不幸”刺激自己和“充实”自己的生活而已。

　　　　前两天他和小孙一起去的北京，为张家企业忙生意去了，不要命的为张家打天下去了。他的确差点不要了“命”，幸好此次有小孙的陪同，要不，非被几个藏族同胞灌“死”不可。

　　　　这次出行对三福来说意义重大，对三福的企业品牌非比寻常，对三福的张明海来说意义重大，对张明海在青浦的服装生产基地非比寻常。

　　　　厂，对张明海来说就是他的“命”，他就是用这个厂作为股份与三福合作的，这个厂的生死存亡关系着整个三福的前途，关系着张明海在三福的地位，关系着张家全国连锁店的命运。关系着数千人的生存。

　　　　关系着嫒嫒以后的幸福生活。

　　　　和张德才的事业前途。

　　　　所以异非寻常的重要。

　　　　张德才必须“豁出命”的寻找出路。

　　　　为嫒嫒，为自己，为整个三福。

　　　　他没有逃避，而是继往开来的在开创“三福”的美好未来。

　　　　他用这种方式爱嫒嫒。为张家家族企业，为嫒嫒的事业奉献自己的才华和青春。

　　　　他全然不知道嫒嫒对他的真实态度和感觉。

　　　　他全然不知道，嫒嫒此刻为周清，一个根本“忘记”了嫒嫒，一个已经有了“妻儿”有了家室的周清和父母闹矛盾。激化到了“寻死寻活”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不知道，嫒嫒最终要选择放弃自己庞大的家族企业而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周清一起开创“周家人”的事业中去。

　　　　嫒嫒为周清开创事业去了，和张德才一样“豁出命”的为自己的心爱的人打天下去了。

　　　　田叔和张德才电话联系时并没有谈及到张一凡，并没有谈及到嫒嫒，没有谈及这场无法调和的家庭矛盾，他给张德才打电话只想证明张德才是不是在北京，他不想做一个“不明白”的知情人。虽然他很相信张德才，比相信自己还相信，他还是想问问。公司的人都在议论这场事件，他不由自主的还是打了这个电话，这仅仅是一个很普通的问候电话，同事之间的普通问候电话，仅仅涉及到这几天张德才的生活起居情况怎样，北京的天气怎样。就连这次谈判的结果怎样，进展得怎样都没有涉及。仅仅是一个异常普通的问候电话，而已。

　　　　张德才挂断手机的时候，连声表达了对田叔的谢意，他感觉到自己虽然在异地但仍然能体会到一种关切。一种温馨的感觉。一种幸福的感觉，荡漾在张德才的心头。

　　　　张德才挂断电话后给了小孙一个笑脸，说：“是田叔的。”顺便把手机挂上了皮带上。接着说：“你不说我们这次运气不错。这次你们设计部立了大功。你不说，这藏边的确有特色。要是我们这次用上了，这感觉真的叫绝。”

　　　　小孙说：“看张总的笑就知道，这次一定会用上是不是？这次创意取自国内竞争国际化，国际竞争国内为理念。依托我国传统服饰特色为依据，巧妙的把国外的棉质休闲服装款式镶嵌上藏边打破了西方的审美观念。时尚中带点东方文化的神秘色彩。”

　　　　“绝对会用上，如此漂亮的藏边不用上愧对中国文化。我们还要开拓海外市场。”

　　　　张德才这次进京参加北京中国服饰文化节运气的确好，不仅找到一家愿意合作的公司，并且那家公司旗下有藏服厂，货源充足。并且在上海设有办事处，是前两天刚刚设立的。这对三负来说意味着，节约了一笔运费的开支和现金采购的风险，可以采取分批付款。也有可能把他们的办事处直接设立在三福里。

　　　　在返回上海的飞机上，张德才始终处于这种陶醉的感觉中，陶醉得都睡了，躺在飞机上睡着了，并且还做了一个美梦。完全不知道公司里发生的这起“关于嫒嫒的风波”。

　　　　因为田叔没告诉他。其实田叔想告诉张德才的，几次差点说出口，但最后还是忍了下去。他没说。

　　　　也许，这就是田叔这么多年来，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仍然呆在三福高层的原因吧。也许，这就是这么多年来，公司里的人，还在人前人后的都田叔、田叔，叫着的原因吧。

　　　　也可能是田叔不忍心。不忍心给还在外面劳累的张德才的身上，突然的加上这种窝心的事。

　　　　田叔的确不忍心。

　　　　张德才下了飞机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公司，刚进公司的大门只见嫒嫒哭红着双眼从办公事里朝外面跑去，泪流满面。

　　　　只听见后面张一凡的狂嚎：“让她滚，饿了她就回来的。谁也不许拦她。太不要脸了，太不听话了，这是我张一凡的女儿吗？这么大的集团我都管理下来了，就这死丫头偏偏不听我的？我不信我张一凡就制服不了她。”

　　　　骂完就瘫软在沙发上了。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正好张德才站在身前。

　　　　这是怎么了？

　　　　“您来，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我又正好出差。”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通知什么。我是来教育我女儿的。太不象话了。我看她是疯了，她真疯了。一定是疯了。她还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吗？你知道她都干些什么吗？”

　　　　“都知道，我觉得您冤枉嫒嫒了。”

　　　　“她这样对你，你还帮她说好话。我看她配不上你。她比你差多了。我怎么就养出来这样的女儿了。我张一凡怎么养出了这样的女儿！！！！”

　　　　张一凡再次发起了疯。“我的钱一分也不留给她。饿了她才知道回来。我宣布我的财产，我死后，我的股份全给张德才。我张一凡只认张徳才这个儿子。”

　　　　“张总，您别冲动。您真的冤枉嫒嫒了。她不是您想象中的嫒嫒，她是一个好女孩。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我什么也不要，只要您相信我一次，就一次。好吗？只要嫒嫒能幸福的生活！永远幸福的生活！！”

　　　　张一凡越是这样愤慨就越是证明嫒嫒在他心中的地位。在张一凡老泪横秋的眼神里，张德才知道了什么是亲情和父爱。什么是爱。

　　　　骂得越狠，爱得越深。

　　　　张德才理解这种感觉。他能体会到的一种深情，深情。

　　　　假设张徳才能让父母重生的话，他宁愿被“活过来”的父母无缘无故的打他骂他，无缘无故的打他，狠狠的打他，至致打死他，他都愿意。都愿意。

　　　　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是。

　　　　他渴望一种亲情和父爱。

　　　　在他的心里，张一凡就是他的父亲。是他的精神支柱。
二十三：嫒嫒连死都想过了
　　　　二十三：嫒嫒连死都想过了

　　　　嫒嫒跑出了三福公司。流着眼泪，红着眼睛的跑出了三福。她会去哪里？她能去哪里？

　　　　去找周清？一个好商人不是一个好男人的周清，一个只有交情没有爱情的周清？

　　　　然而此时嫒嫒的“遭遇”周清并不知道。他正在公司里策划着他的千秋伟业。和老杨一起和公司内其他一些特殊人才一起策划公司的圈地内容。

　　　　他们在周清的办公室里把些“纸上”的数字化的东西把他质量化，一点点的把些模糊的清晰起来，比方说具体的工程期，进度，建筑物的图纸，成型后的风景，以及资金的注入期。人员的安排，和土建的承包招标方案都提到了例会上来了。

　　　　这说明，这个工程，这个地盘。周清是要定了。这块地也圈定了。

　　　　这生活又有得折腾了。

　　　　同样嫒嫒也不知道这些。她不明白的是自己的父亲怎么这么狠的心。比周清的心还要狠，狠得近似失去了“人性”，比街上任何一个陌生的人的心都要狠。她还没有遭遇过这么狠心的事。他还没有遭遇过父亲这么狠过心，她得重新的对待这个原以为纯洁的世界。面对这个现实的世界的确需要些足以活下去的理由。为什么而活？嫒嫒为周清而活。她得要找周清去。

　　　　要不。

　　　　嫒嫒连死都想过了。

　　　　可是周清，他能理解嫒嫒的感受吗？能真实的了解嫒嫒吗？了解后他又会怎样？会安慰他吗？会象嫒嫒一样狠心吗？

　　　　嫒嫒不敢想，也不敢做。

　　　　嫒嫒象“孤儿”一样在上海徐家汇的街道上闲逛。她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体会着在人群中的孤独感受。她还瞎逛了百盛购物中心。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和青春可人的化妆品专柜的形象小姐。她突然为这种“美丽”感觉到了一种生活的快乐！

　　　　她感觉到一种暖流涌上了心头。的确嫒嫒得要活着，她得活着，她还得继续“照顾”周清的生活，她还得每天看着周清幸福活着的样子。

　　　　她得为周清活着。

　　　　她要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活着。

　　　　为自己心中的爱活着。

　　　　然而，这样活着实在是难。

　　　　嫒嫒又想哭了。她渴望一种安慰，她渴望一句贴心安慰的话。

　　　　她想到了常宽，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她突然想知道。

　　　　没有别的，她只想知道而已。

　　　　她在回忆中去感受着可能寻找到幸福的感受。有时候是有一点点但更多的是悲哀。象长江的水，一浪一浪的，后浪推前浪。一个幸福的浪头刚过，另一个悲伤的浪头更猛的追了过来。

　　　　就是这种感觉。

　　　　她给武陵打了个电话，打给八点半酒吧的。

　　　　“请问，阿媚在吗？”

　　　　“你是谁，找她干嘛呢？”

　　　　“我是她的一个朋友，叫嫒嫒，麻烦你叫叫她。说我想她了。”

　　　　“嫒嫒，我就是呀！我就是阿媚呀！你遇到伤心的事了是吗？你过得还好吗？”阿媚手里还端着沉甸甸的盘子。一边接的电话，看她的表情来说，有些惊讶同时很高兴，她为嫒嫒还记得她感到高兴，她为嫒嫒还想着她感到高兴，她为嫒嫒居然能为她打个电话感到高兴。

　　　　“没有，没有伤心事，没有。我过得很好，我在一个大公司上班了，待遇很好的，我想你了。”嫒嫒擦干了眼睛说。她红着眼睛说，想尽找些开心的事情说给阿媚听。

　　　　“嫒嫒，你等会儿，我手里还端着盘子，你别挂电话，我一会儿就回来，你等着。我也挺想你的，你千万别挂电话。”阿媚暂时走了，给客人送酒水去了。

　　　　电话里远远的听着领班在叫她：“阿媚，速度快点，28号桌的客人等不及了。”

　　　　然后是死一样的寂静。

　　　　慢慢的，电话那头传过来了一点音乐。一段很悠扬的音乐。是个明星唱的流行歌曲，谁唱的嫒嫒忘记了，但是很好听。尤其是那歌词仿佛就是为嫒嫒写的。嫒嫒感动了。

　　　　“我回来了，嫒嫒我回来了，你还在吗？”阿媚气喘喘虚虚的说道。

　　　　电话里还是死一样的寂静。嫒嫒没有马上说话。不是不想倾诉。而是害怕一开口眼泪又会流出来。

　　　　嫒嫒感动了，她还以为阿媚不会来了。

　　　　“我在，阿媚，我在。”嫒嫒害怕阿媚突然挂断电话，没等忧伤全过就开口了。她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说。

　　　　“嫒嫒，听的语气，你一定有事，谁欺负你了？告诉阿媚，我帮你出气。”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想你了。我过得很好。你呢？”从来不说谎话的嫒嫒开始骗阿媚了。阿媚是第一个被嫒嫒骗的人，阿媚被很多人骗过，今天她没想到会被嫒嫒这个如此单纯的女孩子所骗。假设有一天阿媚知道了嫒嫒也学会骗人了不坦诚了，她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可以信耐的人！假设有一天阿媚知道嫒嫒这次打电话只是为了骗她给她编个故事听并且还是编的一个美丽的故事后，她还有没有决心继续和嫒嫒做姊妹！！可是嫒嫒不是诚心骗人。她不想骗任何人。她只是害怕人们的对她的看法，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因为就连嫒嫒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的感情！！！

　　　　“我都能挣600元一个月了，我告诉你，我不用到外面租地方住了，老板赚钱了，他们包吃包住。哎！好是好，只是失去了自由，失去自由你懂吗？吃住都在店里，我现在都不知道四季是什么东西了。阿媚快闷死了，都变机器人了。你呢？”阿媚几分满足掺杂着叹息的口气向嫒嫒倾诉，尽情的倾诉，她都很多天应该是好多年，没说真话了，阿媚只对嫒嫒说过真话，她也只敢对嫒嫒说真话。她是让生活给逼的，她吃过说真话的亏，所以她十句话里九句假还有一句是装傻。

　　　　“我到一个大公司上班去了，学费公司出了，一个月还发2000元补助金。公司人好多，都白领还有金领呢！你知道金领吗？就是：住房补贴，养老保险；待业保险；医疗补贴；车船旅游补贴。五金呢！下半年还要发放家里有小孩子读书的教育补贴；读书都不要钱了！！！你知道吗？上海是天堂；真的是天堂！！我都不知道什么是烦恼了。〃嫒嫒专找好听的信息说给阿媚听。嫒嫒不想让阿媚担心她；她只想让阿媚高兴。嫒嫒把她想象中的〃现实生活〃一股脑的朝她描述下去；她忘记了什么是真实。她只知道什么开心怎么高兴；怎么让阿媚高兴；她就怎么说。一直把上海描绘成了真正的天堂她才停口。

　　　　“大城市就是好，不比我们小地方，说得我都动心了，我能来吗？嫒嫒！”听语气，阿媚真动心了。

　　　　“能，在上海很容易发财的！”嫒嫒继续信口开河的说道。她只是为了阿媚不要担心她，她只是为了阿媚开心，她不知道阿媚真动心了。

　　　　阿媚在电话的那头笑了，笑得很灿烂。笑得很有奔头。阿媚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比“八点半”更好的生活。她开始对现实不满起来，她开始做起了到“天堂”生活的美梦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她对生活的态度发生了改变：老无缘无故的埋怨起同事的“土气”起来，同时她越来越觉得老板很“苛刻”，几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阿媚必须要寻找到离开“八点半”，离开武陵的理由和勇气。

　　　　离开这里，和嫒嫒一样生活在没有“烦恼”的天堂——上海，里去。

　　　　“嫒嫒，我问你打听一个事，你要如实回答我，好吗？”

　　　　“嗯！什么事，你问吧！”

　　　　“你在上海遇到常宽了吗？”

　　　　“哪个常宽呀？”

　　　　“就是那个在武陵和我好过的那个常宽，那个去当律师去了的常宽，还为你打过架了的，在城市英雄电游室里。你记起来了吗？”

　　　　嫒嫒忽然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个人，并且一定就是他——就是那个经常在嫒嫒身边恍来恍去的常宽律师。就是今天嫒嫒还想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律师。

　　　　就是他。

　　　　一定是他。

　　　　不会错！！！！

　　　　嫒嫒，你真是！

　　　　怎么那么健忘。

　　　　把阿媚的男朋友给忘记了。还是彻底的忘记了。

　　　　“我遇到了，他可是有名的律师了！怎么想起问他了，都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见到他跟他说。说阿媚想他了。说武陵的阿媚想常宽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哭泣声。很微弱，但嫒嫒能感觉到。那时一种思恋。她能体会到的一种感受。比谁都能理解透彻的一种忧郁。

　　　　电话突然挂断了，嫒嫒不知道阿媚突然挂断电话的原因。她也无从知道阿媚挂断电话后去做了些什么？她只知道这思恋的泪水不是那么容易擦拭干的，可能阿媚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哭泣去了吧！！

　　　　嫒嫒唯一知道的就是常宽已经很久没和阿媚联系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常宽是不是已经把阿媚给忘了？就象周清一样把自己彻底的忘记一样忘记了。

　　　　嫒嫒并不知道。

　　　　也可能不一定呢！！！
二十四：嫒嫒要找陆婷婷去
　　　　二十四：嫒嫒要找陆婷婷去

　　　　书是无法读了。嫒嫒没有心事念书了，也根本念不下去了。突然间遭遇的那些事情彻底的改变了嫒嫒对生活的看法。

　　　　她想休学。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就是退学。不读了。

　　　　不管怎样，也没有人再过问她了，也没有人再管她的。她突然感觉到自由起来。

　　　　但是这种“自由”嫒嫒不是很喜欢，这种“自由”的代价太大了，失去了家人的关心所得到的。她不想失去家人的体贴。但是她也恐惧家人，尤其是父亲横蛮干涉她的生活和情感。她想回家，去道个歉，但是她又怕父亲依然那样固执安排她的生活，安排她未来的情感生活，强迫她和张德才结婚。

　　　　她真的好怕，她感到好恐惧。

　　　　她就想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怎么就不豁达一点，放她一马。让她回到从前的状态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