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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先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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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珠绝对不是盏省油的灯,她开始在医院里散播消息——有关甘憬琛和贝苡芙即将步入礼堂的消息;不过很诡谲的是,大家八卦照谈,却都有志一同地避开两位主角,只是看着他们窃窃发笑。

贝苡芙觉得莫名其妙,随意抓到人就问,却怎么也得不到答案,试了几次之后她就放弃了,反正他们只是笑,对她并没有特别的影响,除了感觉怪怪的之外……

“苡芙,你这样就太不够意思了!”又是交班的时刻,骨科的小护士郁茹再次造访小儿科,劈头就是一阵埋怨,“这种喜事为什么不亲口跟我说?亏我还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她还是转了好几手才听到的消息,想想自己跟苡芙的交情,莫怪乎她会心理不平衡了。

“你又怎么了?”她晃到药局为上次住院那个心脏有问题的孩子拿点滴,就在回廊上被郁茹堵个正着。“什么喜事?我没听说呀!”看到部茹像辆冒烟的火车头直冲而来,贝苡芙就感到头疼欲裂。

“没听说?你没听说!?”郁茹拔高的嗓音,立刻引来等候领药的病患和家属的注目。“你怎么可能没听说?”

郁茹忙着向她逼供,而贝苡芙忙着跟她推拖,没注意到适才的骚动,已引起两个前来包扎伤口的年轻人注意;那两双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见她们开始移动后,又不着痕迹地跟在她们后面。

“你是不是经期又失调了?”为了不让更多人来“参观”,贝苡芙不得不拉着她边走边谈。“这次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理由,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三天两头来这么一下“震撼教育”,心脏再强的人都受不了。

“你的婚礼算不算一个好理由?”郁茹被她这么威胁下,声音缩到含在嘴里。

“嗯?你说什么?”贝苡芙把点滴和提药单相互比对,万一与医生开的药不符可就麻烦了。

“我说,你要当新娘子了,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至少也要让她当个伴娘、招待什么的,说不定她也可以捞个“医生娘”当当。

“新娘子?我!?”贝苡芙总算听清楚她的话,两颗眼睛瞪得又圆又大。“我怎么不晓得?”这岂不可笑?

“真的?假的?”郁茹狐疑地瞪她。

“嘿,我头一次看你眼睛睁这么大。”像两颗弹珠。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郁茹顿时被泼了一大盆冷水,双肩立即垮了下来。“你不会想瞒着我吧?”

“如果我真的要结婚了,我保证你绝对会收到红帖的,好不好?”当然,这是让自己耳根子清静最好的方法,她可没笨到跟自己的耳膜作对。

“咦?”郁茹顿了下脚步,发现贝苡芙继续往前走并按下电梯,她才加紧脚步赶了上去。“可是别人不是这么说的啊广”你真的病得不轻耶!“贝苡芙怜悯地看了她一眼,走进电梯后按下楼层键。”既然是我要结婚,我才是当事人,婚期理应是我最清楚了,别人说的会比我的准吗?“

“可是……你妈没道理骗人吧?”就算真的想女婿想疯了,也没必要拿自己女儿的名声开玩笑吧!?

“我妈?”贝苡芙挑起眉,听到这两个字,她立即感到大祸临头。

“可不是。”这次大家可都是指名道姓,明明白白的指出消息来源。“而且,院长也没否认呀!”他只是露出招牌笑容,这不是承认了是什么?

贝苡芙深吸口气,恍若看见白金珠挂着奸诈笑容的脸,和甘憬琛那副似笑非笑的俊颜,两张脸孔在眼前交错,而她,有种被出卖的错觉……

“叮!”

电梯的警示铃敲醒了她的幻觉,她振了振精神,不理会跟在她背后喳呼的郁茹,自顾自地大步离开。

“喂,系例不是光老大‘七仔’?”看着她们走进电梯,其中戴墨镜的年轻人仰起头,瞪着电梯显示板说道。

“是吧?”另一个背靠着墙,自以为帅气地看着电梯前走来走去的人。

“你有没有听到?她好像要结婚了!”她旁边那个女生说的。

“她不是说没有?”

“你不懂啦!你没听说‘无风吹没浪!”

“锤子,是‘无风不起浪’。”

“啊,青菜啦,总归一句话——”

“要跟光老大说吗?”

“当然喽,架大条歹志当然要讲!”

“走吧!”

***想当然耳,刘大光得知贝苡芙要结婚一事,自然是火冒三丈,凡事顺遂的他何时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唉,光老大,要不要来拼一场啊?”一个梳着油头的小子,拍了拍刘大光的肩,问他要不要来一场赛车较量。

“就凭你?”刘大光阴狠地睨了对方一服,摆明了没把他放在眼里。

“别这样,赏个脸嘛!”油头小子涎着笑说道。

刘大光是这个场子里的唯一高手,只要打败他,自己的地位立刻会水涨船高,因此每天都有认不清实力、妄想闯出名号的小赛车手邀他一起出赛。

“大爷我心情不好,不比!”他还恼着贝苡芙的喜讯,哪有心情跟这小子哈啦兼打屁?

“哦——光老大不会是怕了吧?”不赏脸?那就来个激将法怎么样?

“怕?”刘大光的浓眉挑了起来,他嗤笑道。“开什么玩笑,我的字典里没有‘怕’这个字!”

没错,从他开始玩车,凭借的就是家里庞大的财力,就算出了麻烦。玩出问题了,只要拿笔钱塞塞对方的牙缝,保证那个人连半句回嘴的胆量都没有。

尤其在玩车的过程里,他认识了不少道上的兄弟,那些人靠他吃、靠他穿,自然听命于他,也让他的胆子越玩越大。认为没什么事是他刘大光做不到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嘛!他只要懂得运用新台币的方式就够了。

他的确不晓得“怕”,这个字怎么写。

“那么……”油头小子用下巴顶了顶赛车场的方向,意图十分明显。

刘大光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好,大爷我就陪你玩玩!”

没多久,在场边聚集越来越多观众之际,赛车跑道上的两辆改装车也发出“轰——轰——”的引擎叫嚣声,仿佛在比较准的引擎汽缸较为有力,轰隆隆地叫嚣个没完。

“加油!大光!”

“加油!打倒他,别让他老是专美于前!”

“加油!加油!”

场边双方的拥护者约五五对半,每个人都仿佛使尽吃奶的力气,为自己支持的一方加油,那种气势完全不输给选举时,各大候选人的造势活动。

当裁判手上的旗子往下挥后,两辆车就像装了喷射器的子弹往前冲,甚至因高速较劲而产生大大小小的擦撞,不过这都是赛车时耍的小手段,并不构成违规。

刘大光在一个大回旋处,恶意用转动快速的后车轮去撇稍稍落后油头小子的前轮。对方一惊,不自觉踩了煞车,然而在高速行驶之下,急踩煞车会造成整辆车严重打滑现象,油头小子的车终究因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而整辆翻覆,无法完成赛程。

刘大光得意地笑了,他缓缓减低车速,停在稍远的地方步出车外,看着另一头冒着烟的车屁股和狼狈逃出车外的驾驶,他的笑变得更为阴沉——没错,比赛是需要必胜的技巧,而不是君子风度。对赛车抱持此等理念的刘大光,对贝苡芙一事,也以同样的心态视之。

既然无法如愿得到贝苡芙,不如就毁了她,包括她的“奸夫”甘憬琛,省得传了出去还有损他的颜面!

心下有了决策,刘大光的神情多了分笃定,嘴角的笑纹渐次扩大、再扩大,渲成庞大的阴影,悄悄地笼罩在那对沉浸情海、尚无所觉的小情侣头上……

***事发突然,刘大光的手下先堵上落单的甘憬琛。他正参加完一场医学演讲准备离开,才走离会场不到二十公尺,在幽暗的停车场边便被刘大光和一大票声势浩大的混混们给堵上了。

“有事嘛?刘先生。”这张脸甘憬琛才看过一次,却印象深刻。

“胆于不小嘛!甘院长。”刘大光走近他,狂风吹乱了他的黑发,配上他略带狰狞的脸庞,看起来像极了平空冒出的鬼刹。“怎么?看到我这些兄弟,怕不怕啊?”他瞟了眼身后的混混,笑声极为刺耳。

“刘先生好兴致,这么晚还带朋友出来赏月嘛?”明知在劫难逃,甘憬琛依然笑脸以对。“天气转凉了,别忘了加件外套。”

混混们发出“哈哈”的讪笑声,摩拳擦掌地向前一大步,停在刘大光横举的手臂之前。

“听到没有,甘院长不改医生本色,把我们当他院里的小朋友照顾呢!”意欲引起众人激愤,刘大光故意曲解他的好意。

没意外的,后头又响起不屑的嗤笑和吐痰、低咒声。

“唉,看来我的兄弟很不满哦!”刘大光盯着甘憬琛的眼,靠近他的身形在距他一步之处停了下来。“你好胆量,敢跟我刘大光抢女人?”当然,这句话是极小声的,只有他们两人听见。

“爱情是抢不来的。”甘憬深无惧地回视他。“如果苡芙对你有意思,她不会愿意跟我在一起。”既然他不顾声张,甘憬琛也小声回答。

“只要你答应离开她,从此不再见她,我有自信赢回她的目光。”刘大光显然还不愿意对贝苡芙死心。

甘憬琛看了他良久,看得他心浮气躁。“看什么看?答不答应一句话!”身后开始有了骚动,看来甘憬琛挑起了那班兄弟的噬血因子。

“你说呢?”他没有试图移动,因为情势是紧绷而易裂的,稍有动静,那帮野兽便会一拥而上。“我希望可以跟你讲道理。”

“妈的!老子没那时间!”刘大光粗野地吐了口痰,野性尽露。“干脆一点说啊!答不答应?”

“真可惜啊,刘先生。”他惋惜地摇了摇头,暗讽他失去理智c“我办不到。”

迅雷不及掩耳的,他在刘大光出手之前,一记结实的右勾拳直接黏在刘大光的腹部,不仅立时让刘大光弓身低呕,也引爆了他身后那群黑道份子的暴力倾向,为数众多的混混们朝他直扑而来。

刚开始甘憬琛还能抵挡几个拳头,之后更多数不清的拳头。大脚不断不留情地落在他身上、背上、四肢,他只能做最基本的防身措施,弯起身躯抱紧头部,只要头不受到撞击,他相信肢体上的伤害很容易便可痊愈。

不知过了多久,全身除了痛之外,他察觉不到任何感觉,然后在失去意识之前,他隐隐约约听到交错的口哨声和狗的吠叫声,他霍地放松全身的神经,任由麻痹的痛感神经支配他的身体,安心地昏厥过去,因为他仅存的神智清楚地知道——他获救了。

第9章

一滴、二滴、三滴……一滴接着一滴,温温凉凉的水珠像涓流不停的泉水,不断地落在他发热的脸上。

眼睫微颤,甘憬琛在极不甘愿的情况之下张开眼,在一瞬间闯入眼瞳的,是贝苡芙泪湿的小脸,脸上爬满了交错的泪痕。

“你怎么哭了?”原来她就是那股源源不断的泉水之母。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热,很热。除了热,只有痛,像被卡车辗过般的疼痛,然后,就没有了。

“你醒了?”她的声音里透着惊喜,看到他干燥的唇瓣,她连忙拿起置物柜上的水杯,用大棉花棒沾湿他的唇。“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甘憬琛苦笑地摇了摇头,但仅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就令他疼皱了双眉。“我好热。”

“嗯,你轻微发烧。”说没两句,泪又控制不住地落下。

“别哭。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爱哭?”叹了口气,他永远无法适应泪汪汪的贝苡芙,他想。

“你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全身上下多处挫伤、踢伤,甚至散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就是因为伤口有发炎现象,才会导致他发高烧。

不过还好,温度渐渐褪了。

甘憬琛盯着天花板,什么话都没有说。

“唉,你倒是说话啊!”莫名其妙的灾难平空而降,她怎么也料不到他会被打成这副模样。“要不是巡逻警察正好经过那儿,搞不好你现在就不是躺在这里了!”而是躺在太平间,不过这话她可不敢乱说,毕竟这是中国人的忌讳。

“以后我会小心一点、”疲惫地闭上眼,他只能如此承诺。

“怎么小心?”她哭哭啼啼地不信他。“人总有落单的时候嘛!昨晚你不也是一个人,才会遭到人家暗算?”到底是谁那么没天良?把他打得跟烂猪头没两样!

甘憬琛又沉了。他知道类似的事件会不断地发生,除非他能想到办法解决。

他是个救人无数的医生,虽说朋友不少,但并没有包括所谓的黑道人士;他明白以暴制暴的道理,可惜偏偏他一筹莫展。

“憬琛,你知道对方是谁吗?”那个笨警察,半个人都没抓到,更别提知道对方的身份,如果他知道的话就好了,可以请警察去抓那些坏人。

甘憬琛还是不说话。如果让她知道是刘大光下的手,恐怕她会让内疚给淹没。

“你不要不说话嘛!”贝苡芙的急性子早就耐不住骚动,忘了他带伤在身,她习惯性的伸手戳他的肩窝。

“噢!痛、痛呀!”真的很痛!甘憬琛眯起眼,额上立刻冒出冷汗。

“嘎?”糟!贝苡芙立即想起自己犯的错,忍不住伸直手掌帮他揉揉。“对不起,我忘了你受伤了。”而且全身包得跟个木乃伊一样,几乎没一块皮肤是完整的。

“等、等一下……”他按着她的手,不让灾情蔓延。“我自己来就好。”

“你就是这样,每次都平白无故被修理!”看他痛皱了脸,让她心疼得要命。

“上次你也是被刘大光……”

咦?刘大光!?刘大光!

啊!一定是那个坏痞!一定是他下的手!该死的纨绔子弟刘大光!

“是他对不对?刘大光,一定是他故意找你麻烦!”她陡地用力揪住甘憬琛的领口。“他实在太过分了,先是打了你一巴掌,之后是找人到院里找碴,现在竞然还把你打成这样,太欺负人了!”她激愤地低吼。

“等、等一下,苡芙……”他的声音显得脆弱而痛苦,俊美的五官全皱在一起。“痛痛痛……痛啊!”衣领牵动脖颈周围的伤口,他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啊!我又忘了!”看他痛成这个样子,她什么不高兴都忘得一干二净,只顾着替他“呼呼”。“真的很痛吗?要不要打止痛针?”她惊惶地想按呼叫钮。

“别……不痛了。”他费力地拉住她正欲按钮的手,伤口痛,他的头更痛。“我是个男人,这点痛还撑得住。”

开什么玩笑,这样就打止痛针,要传了出去,他还有没有脸见人?

“是吗?”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勉强。“那你再睡一下,好不好?睡一下会比较舒服点。”

“嗯。”深深看她一眼,他感到无比幸福。“你一直陪着我?”看她的眼眶都红了,黑眼圈也跑了出来,可见她大概都没睡。

“怎么?不好啊?”她挑起眉,多少有点受到打击。“我可不晓得你有多少资产,万一你付不出特别看护的费用怎么办?我这是替你省钱,有我肯顶着就不错了!”不然她就叫打扫的欧巴桑定时来巡视好了,他还有什么不满?喷!

“我不是这个意思。”动了动手臂,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我是心疼你没睡。”感谢那位巡逻警员,让他还有机会握她的手。

“你……”她陡地胀红了脸,眼眶又泛起水气。“于嘛这么说,我自己甘愿的嘛,又没人逼我这样做。”讨厌!说得这么感性,害人家又想哭了。

“我知道。”收拢指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等我好了,我会尽速把资产转到你名下。”除了作为聘金,也让她安心,以后他还会把所有收入都交给她管理。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所有感动又毁在他语意不明的话语里,她生气地抽回自己的手。“我可不是贪图你的钱,如果你不满意,随时可以换人呐!”她马上气呼呼地失去理智。

“你老是误会我的意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的个性就是这般急躁,往往没弄清楚话里的意思就自我演绎。

“以后你要掌管我们家的经济大权,我的资产不交给你,你让我交给谁呢?”

“嗯……”小小的伤害让他轻而易举地疗愈,她既心虚又感动。“我、我才不会管钱呢!你,你自己想办法啦!”

“不是常有人说,男人有钱就会作怪,你不管钱,让我自主经济大权,难道你不担心么?”眷恋地执起她的手,凑在唇边轻吻。

“担心?我会担心?”拔高嗓音,她逞强地别开眼。“你老是这么温温吞吞,身上又没几两肉,要真有女人肯要你,我看也不用抢,直接让给她算了!”

“你舍得啊?”他轻笑,感觉睡意逐渐笼罩。

“……”她没有说话,眼睛红红的。

“口是心非。”他的眼皮变得沉重,无限慵懒地说:“苡芙,我想睡了……你、要不要……上来、陪、我……”他的声音渐次变小,直至陷入睡海。

“笨蛋!”她帮他拉好身上的被子,小心又怜爱地轻抚他汗湿的鬓角。“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如果放任这种随时可能爆发的情势继续发展下去,那绝对不是贝苡芙的急性子所能忍受的,因此她决定有所行动。

首先必定要做的事,便是打电话给那个烂人——刘大光。

利用一些私人关系,她好不容易找到刘大光在院里的病历,照着上面的联络电话打给他,因为当初刘大光留给她的资料早就被她扔了。

“我找刘大光。”电话一接通,她直接开口找人。

“哪位?”对方顿了下。

“贝苡芙。”她也不拐弯抹角,报出自己的姓名。

“苡芙?”彼方的声音有股惊喜,显然没料到她会主动打电话。“真的是你吗?苡芙,是我,我是大光。”

贝苗芙嫌恶地撒撇嘴。大光?她可没办法叫得这么亲热!

她直指重心地问:“刘大光,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可没时间跟他“培养感情”。她是利用休息时间,在医院里最隐密的角落用公共电话打给他的,因为这件事要秘密进行,人多只会坏事。

‘什么怎么样?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刘大光不是听不出来她的责备意味,索性跟她打哑谜,反正那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知道是他所指使的,除了甘憬琛。

不过他不认为甘憬琛懦弱的个性,会有胆子把他供出来,因为甘憬琛口说无凭,而他也做好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没人会相信甘憬琛的话。

“好啊,你继续装傻呀!”贝苡芙没料到他是如此“匪类”,不事生产就算了,反正不关她的事,没想到他连自己做的坏事也没本事承担,这种人……还能称作男人吗?“你不要以为当真没有人知道你做的坏事!”

“哦?那你说呀,我做了什么坏事?”刘大光也不是被唬大的,他的太极拳打得登峰造极。

“你——”不行,她没有真凭实据可以揪住他的小辫子。

“别你呀你的,要不要出来跟我吃顿饭?”刘大光心里打着另一个坏主意,只要先把她骗出来,他就有办法逼她就范,即使是令她不齿的行为也无所谓。

贝苡芙瞪着话筒。这家伙当真不要脸到了极点,还敢约她吃饭?不怕撑死他这个工八蛋?

转念一想,或许她可以暂时虚与委蛇,让他放松戒心,然后说不定就可以套出一些蛛丝马迹,不如——“你打过我耶,大光,你以为这样我还敢跟你去吃饭吗?”她故意以退为进,佯装对他的邀约产生兴趣。

“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犯。”刘大光当然听出她话里的松动,立即表明立场。

“嗯——可是人家说,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且人家最近比较忙。”她当然忙啦!还不是这个王八蛋害的,害得她要在憬琛和老爸之间两边跑,差点没跑断她的一双美腿,天杀的王八蛋!

“你忙什么呢?”刘大光开始耐不住性子了,难得她主动打电话,他当然得想尽办法把她约出来。“哦,听说你工作的医院出了点问题是不?你们院长……好像惹了点小麻烦,所以你要照顾他吗?”

听说、听说,道听途说,谁敢说他不是听来的?

“嗯,是啊!”就是你这王八蛋把他打伤的!她在心里咒骂着,还得辛苦的装出一无所知的模样。“人家觉得好累哦,我也想出去走走,可是又没有人接送……”

“我接。我接!”刘大光兴奋得直发抖。“只要你开口,天涯海角我都接!”

“啊,这样啊……”该死的坏痞,满嘴口蜜腹“贱”!“那你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比较好啊?”油——这种声音她听了都不舒服,为什么就有人那么贱,喜欢听女人这么说话呢?

“今天好不好?”他没有多想就开口了。“今天下班我去接你,然后我带你去吃一顿山珍海味,再带你去赛车场看夜景,保证你会喜欢!”

“去赛车场看夜景……你保证不会再动手打人吗?”男人呐!有了色胆就没了脑袋!她恶心地装出一副心有余悸的娇弱模样。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刘大光搓着手,他不会动手打人,但不保证他不会动手“乱乱来”。“上次我是气疯了,而且我也很舍不得啊!”

“是这样吗?”她心里轻哼了声,重新在嘴上添了蜜。“好啊,那你下班后来接我,我等你哦——”

之后跟刘大光又扯了些有的没的,贝苡芙才如释重负地挂掉电话,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回护理站工作。

直到她走远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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