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情人芊芊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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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自己的手：“能看出来脏吗？”
她又摆上两把椅子：“好，看不出来脏好了吧，但它确实是脏的，就像你这个人，看不出来是坏的，但却真是坏蛋。”
我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洗手出来，我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水，又是从哪儿来的？”
“你没有发现这里并不是这里最高的地点吗？”
她又解了我的疑惑：“在上边的地下有一个水池，收聚着这里的雨水，当然，如果一直不下雨，还可以抽水的。”
“抽水，那电又是哪儿来的呢？”
“电，”她不说了，“吃饭啦，爱问问题的小学生，老师要不高兴啦。”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很清淡，正适合这里的环境，让人食欲一下子上来了。
我们静静的吃着饭，一种温馨的家的感觉，却不是在父母庇佑下的那种家的感觉。这是是两个人的世界，可以自己去把握。更何况这里的环境，不免有飘然之感……
吃完饭，我们又长时间的坐在阳台上看着远方，那开阔的童年的想象，通往天边……
暮色还是淡淡的来了，带着一种暗的压抑，我们在阳台上依靠着，气温也有些凉起来，微微的起风了。
我们的视野最后被暮色压缩回来，我们静静的站起。
她不知怎么打开了屋子里的暗灯，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灯光是那么饱满而充实。
我想这时光，要是一直都是这样，真是一种奢侈。
“一直都这样就好了，保持着这样的心境。”她说。
想的原来都是一样的。
在这个山上，我想，就如这个小屋的灯光，我们是唯一的亮点。带着浪漫超脱的意境。
早晨醒来，已经见到微红的阳光了，天还是晴了。
她不在身边。她为什么总是醒的那么早呢？
在山顶上，我想，这里是最早见到早晨的地方吧。
窗帘已经拉开了。我望向窗外，是浪漫的新生的太阳，温柔的光芒在我的视野里很是温馨。
我起床。
发现她坐在阳台上，太阳正从东边出来，把她的影子投射到我的面前。
她在那里像是沉思。
她意识到我的来临，温柔的一笑，如早晨的太阳。
“我去做早饭。”她说。
就是她作饭的声音，在这个早晨，也是美好事物的一部分。
还是清淡的饭菜，简单而充实。
“不会把你淡坏了吧。”
“你本来就是一道丰盛的菜，所谓秀色可餐，我天天吃大餐啊。”
她笑道：“真想不到你这个人是这么的油嘴滑舌，想必勾引女孩子的本事也不小。”
“非也，非也，我平常是不会去勾引女孩子的，但总是被勾引，徒叹奈何？”
“真的吗？”她问。
我意识到她同时也是敏感的。
“呵呵，只是遗憾，最好还是被你捕获，想来这人世间将会少了多少可能发生的爱情故事，实在是一大遗憾。”
“你呀，你呀。”她捶着我的背，舒展开来的脸色是那么的美丽。我看着她。
“看什么？”
“秀色可餐啊。”
“好，那你今天就看着我别吃饭了。呵呵……”
“我这个人的饭量大，只看你是吃不饱的，还需要用真实的饭菜来补充一下。”
我们的笑声弥漫着这个早晨。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太阳正在升起。
吃过饭。太阳的光芒已经很强了，我们走出门去。
这山上弥漫着一层雾气，清新的打开了久违了的被城市烟尘遮挡了的视觉。
我们慢慢的走向最高处，向四周望去，有几分虚无缥缈的感觉。远远的，有鸡的叫声。
“这里怎么会有个屋子呢？”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
“因为我喜欢。”
我看着她，这几天来改变我几次印象的女子，一会儿颓废；一会儿高贵；一会儿清醇；一会儿又多愁善感，不知道哪才是真实的她。
“其实想来，我一直都不了解你。”
她似乎不愿意接触现实的话题。
“我也同样不是那么了解你。”我还要问，她抢先说道：“一会儿看起来那么落魄，一会儿看起来又是那么的幽默和机灵。”
“比起你来……”
“你看……”她指给我看山坡边的一丛花。
我暗暗叹息。
“你不是想让我冒着生命的危险帮你采来以求博你一笑吧？”
她白了我一眼，还是笑起来，又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其实我是不愿意采花的，采下来的花很快就枯萎了，可是……如果不采下来的话，那花又好象不是自己的……”
我离开她向那丛花走去。
“你干什么？”
我回过头去看着她，顺便捡起一段看起来结实的木棍。
“我当然是冒着生命的危险……”
“你快回来。”
我回头做了一个鬼脸；“放心啦，我从小虽然不是山上长大的，但却是山脚下长大的，自然是不会有事的啦。”
“我说过不用采啦。”
我攀着一些小树接近那丛花。
“我把它移植到小屋前，这样不是既不会很快枯萎，又让你有拥有它的感觉吗？”
没有专门的工具，还真不好挖泥土，好在那丛话不是很大，根也不是很深。
我走回去的时候，我看到她脸激动的通红，显然很高兴。
“你竟然考虑的这么全面。”
“不是吧，这样的问题摆在面前，很容易就想到这样的解决方案，你没想到吗？”
“没有。”她笑。
“想不到你这么弱智……”
她打断我：“你说什么？”
“这花真好看，还有点香味呢。”
她笑的弯下了腰。
决定把那丛花载在哪个地方的时候，她载显得兴高采烈，她的眼睛灵活的在小屋的周围转着，却并没有决定，好象哪个地方既有它的好处也有它的坏处。
“这里以后栽的花说不定还很多，先载在哪儿都一样啦。”我说。
“还会载很多吗？”我看她的眼睛不对了。
“不会吧，你不是想让我，让我……”
“对，让你再冒着生命的危险……”
第二十三章　阳光
　　　　第二十三章阳光
１
这天的天气晴的很好，天空中只是偶尔飘过一缕白云，作为天空一丝温柔的点缀。除此之外，是城市所看不到的纯净的蓝和开阔。
其实天空的纯净一直是我的向往。一直以来，我知道西藏的天空是纯净的，我看过很过人对那种蓝色的描述，那种描述让人心动，也让我觉得遥远。
现在，我已经不再把遥远的事情仅仅当作一种不可到达的梦想了。像眼前，这个陪伴我的纯真美丽的女子，在我以前的感觉中，本来也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这天，我们在这小屋子的周围栽了很多不知名的野花。栽花对她来说，幸福在脸上夸张的显现，她好象变成了一个孩子。孩子的快乐，不免让人惊奇，但也是那么单纯。
中午的时候，阳光已经显示了它的威力，感觉到有些热。这山上的潮气似乎经过阳光一照射，都弥漫开来，空气空前的潮湿，这样一来，她看起来像是被水滋养过一样，更是有一种娇媚让人心动。
“这里的野花这么多，但是我警告你啊，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她笑着说。她的鼻尖上已经微微的见汗了，汗珠珍珠一般可爱的眷恋着她的鼻子。
“呵呵，这哪还是野花，自己花园里的花，就是家花。”
“你不会把这里当作家里的花园吧？”
“你难道不这么认为？”
她笑笑：“看来你这个家伙是想把整座山都当作花园了吧。”
“也无不可。”
“那么，延伸开来……”我看到她的眼神又不对了，“这世界上也就没有野花了。”
“这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你那一种。”
我想我的样子有点痞。
“真会哄人啊，会哄人的男人也往往很会勾引女人，以前那个丫头片子……”
我一惊，她说的，当然是魏小雨了。这些日子，不知道她怎样了，我那些消极的情绪是否影响了她呢？她还是那么快乐吗？
好在她又说下去：“呵呵，幸亏她也只是一个丫头片子，很容易上你这种男人的当。”
我苦着脸说：“我也不是这么坏吧。”
这一天是如此快乐，我想多日的阴天，是把阳光全部聚到今天来释放的吧，释放在这座小山上。
但是安静下来的时候，我又担心，这么小的屋子，这么超离现实的地方，能盛下我们的爱情吗？
单单说这里的资源，虽然我看不出事物到底在哪里，有多少，但这么小的空间里，应该很快会枯竭的，那么，我们还能在这个地方吗？
吃的菜，已经不如先前新鲜了。
当黑夜来临的时候，我看出来她这一天是真的快乐。但明天呢？以后呢？
有忧患意识的，不一定仅仅是我，我看到她的眼神有些凄迷。说不定是被这一天的兴奋累的吧。
“你一定想不到，这里还可以洗澡。”她说。
在我的惊疑中，地面上的地板像一扇门一样竖到了墙边，漏出一个浴池来。
“水你当然不用操心啦。”她说，水已经流了出来。
“加热你也不用去想啦。”她说，水已经冒着热气了。
看不透的东西很多。可能出人意料的东西也很多。
眼前的情景，就不去预料了吧。
只要过的舒心就好。
２
早晨的阳光照到我的眼睛上的时候，我下意识的一摸，身边照样是没人。
今天的阳光要强一些，可能是因为昨天的阳光已经照透了连日来的阴霾。
我起床，发现她在阳台上站着，凝望着远方，那乡村远远的看去，在早晨的迷雾中，也有一些超脱，更何况，现在的阳光已经带着一点火热的温柔了。
“你早晨总是起这么早？”我问。
“早晨的时光是最美好的，昨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淡忘了，早晨是一个开始，可以什么也不去想。”
我笑笑走到她的身边：“看你说的怎么有点沉重，好象昨天是很沉重的样子。”
她对着我妩媚一笑：“我当然不是说昨天不快乐啦，相反，昨天是我长大成人之后过的最快乐的一天，我担心的只是，昨天已经过去了……”
她又是沉思的样子。
“你看，今天比昨天晴的还要好，昨天的快乐，今天还会延续下去的，哈哈，你怎么这么多愁善感。”
她突然转过头来，抱过我的头，在我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嘿嘿的笑起来。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可还没有洗脸啊。”
“放心，我也没有刷牙。”
我搂过她，靠在栏杆上，早晨的阳光融化了。
“你怎么这么老练？”
“你看起来也很老练啊，人的本能嘛。”
她的脸红了红，是另外的一轮太阳。
“我做饭啦。”
这一天又开始了，听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很是贴心。到现在为止，这种感觉还是有一点不现实的感觉。
我们长久的站在山头看着四周，就是不说话，感觉到彼此的存在，也是那么的美好。阳光让人慵懒，春天的情感要随着这里的景色晒化了。
最后，我看了看，露水已经被晒干了。
“我去把被子拿出来晒一晒哈，今天晚上睡的更舒服。”这么说着，连我自己也仿佛闻到了被子上阳光的味道，小时候的温暖的记忆浮上心头。
她显然也很兴奋，在这段时间，一些细节似乎也有着兴奋的理由。
“嘿，那一次到你寄居的那地方，那被子多久没晒了，一想到那股脚臭味，我就纳闷，像你这样衣冠楚楚的家伙，曾经躺在那里……呵呵……”
她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已经说过啦，臭男人臭男人，男人当然是臭的啦。”
“那现在？”她顽皮的看着我。
“跟一朵鲜花在一起，我当然也是衣冠流香啦。”
当我把被子放在一棵小树上晒好后，她看着被子，像是在欣赏着什么。
“嘿嘿，是不是想着我们两个躺在这里面，是什么样的情景啊。”
她白了我一眼。我缩了缩脖子，她却又对我展颜一笑。
那一笑，我真想一直保存着，时时可以看到。
说起来可能有点奇怪，这么些天，我们亲密的生活在一起，却一直没有谈自己真实的生活，自己的过去。好象目前的存在，就是自己真实的生活。至于过往，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她像是突然发现了那些蘑菇，在那些小树底下躲藏着的精灵，仿佛突然钻出来了。
“尤其在夏天的时候，有时就是一场阵雨，然后第二天，山上就到处是蘑菇啦，长的那么快，真让人惊讶。”我说。
她很感兴趣的问：“那你也采过蘑菇啦。”
“采太文雅，我只是拣，自己喜欢的就拣起来，当然，大家一致认定是有毒的那么蘑菇除外。我拣的蘑菇往往花色太多，拿回去的时候妈妈就扔掉很多，还让我感觉有些心疼呢。”
“是很多人一起到山上采蘑菇吗？”
“也不是啦，只是闲着没事而又活泼好动的时候，其实很多人是不去捡的，因为大家对很多的蘑菇不是那么了解，听说吃蘑菇出了一些事情，大家认为那些蘑菇吃起来并不是那么好。尤其到现在，你看那街上卖有各式各样的蘑菇，吃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顾忌，所以越到现在，捡蘑菇的人也越来越少啦。”
她听着我说，仿佛自己也融了进去。
“我们也来捡蘑菇好不好？”
“不好，我可不认识那些蘑菇啊……”
她打断我：“还有我呢，我可认识。”
我不解的看着她。
她对我笑：“更何况，想必你也发现了，今天早晨的菜都已经有些不新鲜了，我们可改善改善，这可是山珍啊。”
她看我在犹豫，缠着我：“走啦，走啦……”
我只好摇摇头。
“你也只拣你喜欢的，然后由我决定那些要那些不要。”她看着有门，脸上起了一丝红晕。
她山上生活的经验看起来不是很多，也可能是还顾忌到自己的仪容，她显得没有我灵活。但纵使是她小心翼翼，最后头发也有些散乱，显得有些狼狈。但那种不加雕琢的真实，更有一番动人的色彩。
我们回到山顶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喘息了，脸呈现一种健康的红，直让我怀疑记忆中那种苍白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看到我在看着她：“看不够啊，看什么？”
“看到两只红苹果，想咬一口。”
她的小拳头过来了，被我一把抓住。
“好啦，我开始挑蘑菇啦。”
我松开她的手。
我们把那些蘑菇向小屋子拿的时候，我怀疑的问她：“你真的认识这些蘑菇吗？”
“放心啦，又不是你一个人吃。”
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虽然离吃饭的时间还早，我们也并不饿。她开始做那些蘑菇来。
香味传出来了。不饿也挺诱惑人的。
这几天吃她的饭，已经感觉出来她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只是，一直是素食。
现在想来，就是那次在那大酒店，她点的菜，也是素的。
看来，这又是一个谜……
第二十四章　毒蘑菇
　　　　第二十四章毒蘑菇
１
蘑菇的味道有点怪，有着一股浓烈的青气和异样的香味。
“真不知道是蘑菇的原因还是你的技术水平，这味道真怪。”我说。
她夹了几块放进我的碗中，说：“你现在觉得有点怪是因为还没有习惯，一旦你习惯了，你就会觉得这味道很好。”
我疑惑的把碗中的蘑菇吃掉，那股怪味我怎么也不能习惯。
我的表情可能有点怪异，她一边继续给我夹菜，好象怕我不再吃下去；她一边自己吃着做示范：“这样，对这样味道浓的菜，应该像喝烈酒那样，拿出那种气势。”
我无奈的说：“可是我不喝酒啊。”
“只是比喻嘛，好啦，我的劳动成果你不肯定的话，我会失落的。”
真是没有办法。
后来，不知道是我嘴里的味觉麻木了还是什么原因，我感到菜的味道不那么浓了。但对我来说，还是绝对称不上什么美味，我可以发誓，我宁愿吃青菜也不愿意吃这“山珍”。
吃完也才是傍晚，暮色刚刚从远方的田野上淡淡的显现。她连碗筷也不再收拾。
我听到她在屋子里喊：“真的有阳光的味道啊，你快来。”
我进去的时候，发现她把头埋在被子里，有些兴奋，但也有些疲倦的样子，眼睛朦胧。
而且，她有睡觉的意思，并已经开始行动。
“不会吧，你。”我说。
“今天很累，你也来睡好不好。”
“天还早。”
“来嘛，你就不累吗？”
她说起来，我还真的感觉到有些累，眼睛也有些困倦。
“好吧。”我感觉到一股倦意不可遏制的传来，当我躺到床上的时候，我甚至感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像是有一股火。我一动也不想动，意识飘摇起来，越来越遥远……我要从那股飘摇的意识中挣脱出来，可是好象有人在按着我的脑袋一样，往水里按，我感到透不过气来……但是我有不愿意被那么按着，我猛的一挣扎，睁开了眼睛，却感到自己的头脑很不清醒，眼前迷朦一片……
怎么回事，我发现她依偎着我，脸上通红一片，神智好象也不清醒，嘴唇动着，像是在喃喃着什么。
我猛然一惊，不会是那些蘑菇的事吧。
我挣扎着起床，可是天地都在旋转着。我感觉不好。
我找着电话，可是，我打给谁呢？好象只有那个司机知道我们在这儿；打１２０吗？在这样的小村子里，更何况在这样偏僻的山上；村子里应该有医生，但是我想我是没有办法向他们求救了……
我刚刚一松懈，头一歪，竟然就那么差点睡了过去。
我开始找她的手机，我想，她认识的人里面应该有知道我们地点的，那个司机的号码应该在里面。
她的手机就在桌子上，我拿在手里，几乎拿不住了，我颤抖着打开通讯录，看到首选号码是“哥哥”，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要支撑不下去了，我拨通那个“哥哥”的号码……仿佛很久很久，我听到一个遥远的声音，那声音嗡嗡的听不清楚，我只是说了一句：“我们吃了毒蘑菇……”然后手机在我的手里沉重的掉落，我已经支撑不了，软在了床上……
就这样远去吗？
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放不下，我生命的创造历程，才刚刚开始，很多人对我寄托和希望。
我的父母，他们费尽心力把我抚养长大，我难道要在这该背负起责任的时候放弃吗？
…………还是抵挡不住困倦，我沉入不见底的黑暗中……
２
再次回到这个现实中的世界来，似乎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很久。我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了，我看了一眼周围，一个护士走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过来。”她笑道。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好象有些奇怪我的平静。也是，一般的人醒来后，一定会问一些问题的。我不做声，是因为我想知道的问题她不知道。
她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有人进来。
竟然是，是那次我在那个总经理办公室看到的那个年轻人。只是这次，他不像上次那样表现的健康而快乐，充满活力。现在，他看起来有些困倦，正是我熟悉的那种都市的疲倦。
“是你。”我说。
他点点头，问道：“你没事了吧。”
“她呢？”我问。
“她也没事了，但还没有醒过来。”他说。
随即他皱了皱眉头问：“你们吵架了吗？”
我笑笑：“那几天可能是最快乐的日子，怎么会吵架呢？”
他疑惑起来：“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让我不解的是她那几天表现的很单纯很快乐，跟以前的精神面貌完全的不同。”
他哦——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她明明知道那些是致幻有毒的蘑菇啊。”
我头脑中“轰——”了一声。
“她是一个有危机感的人……”我没有说下去。
他抬起头，好象也明白了什么。然后他说：“你什么也不要想，好好休息。”
他走了几步，有转回来说：“我希望你在她醒来叫你的时候，能在她的身边……她，你是有所了解的，我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他的脚步声出去了。
我想起了她那几天表现的纯真和快乐，现在，在这样的事实面前，又让我恍惚到底哪一张面孔才是真实的她。
我想起年轻人的话：“她明明知道那些是致幻有毒的蘑菇啊。”
为什么？
我知道她是一个敏感的人，我这几天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引起了她的注意吗？
我否定了这种想法。
她也是一个有着危机感的人……难道是……她害怕那几天的日子很快的过去，难道她想……我知道很多人有这样的想法：把一些美好的日子留下；如果不能留下的话，也想把那作为最后的记忆……
这种想法对于她来说，显得正常也危险；而她的做法，更是疯狂。
一直没有人叫我，我想她也一直没有醒来吧。她还沉浸在自己构建的那个梦想中吗？
我起床，我现在很想看看她的表情，到底是怎样的。
推开门，我发现门外有人站在那里，似乎是针对我的。
“她在哪里？”我对那个人说，也不看他的表情。
我想那个人愣了，我听见他说：“你，你跟我走吧。”
她其实就在隔壁。
那个人并没有进去。
推开门，里面也没有其余的人，她躺在那里。窗帘已经拉开，里面显得很明亮。
我走过去，我看着她。
她的脸却是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憔悴的清秀。
她还在自己最后构建的那个梦中吧。
醒来后，如果她发现那只不过是一个构想，现实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她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你来看我啦。”她睁开了眼睛。带着一点让我恍然的调皮。
“其实我比你还先醒。”她说。
看我不说话，她又说：“怎么啦，其实你误会啦，是不是害怕啦？”
我看着这张让我琢磨不透的脸说：“我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看到她脸上刚刚浮现的那股调皮不见了，变成了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沉思表情。
“我看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尤其是你。”我说，却感到自己的话有点说重了。
她笑了笑，这种笑是我所陌生的：“看来是留不住你了，就是留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