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紫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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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華翔花香可以宁神静心，可是为什么她心中的痛楚会越来越强烈。仿佛很久以前她住的地方也是如此花开四季，美不胜收，可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应该开心才对啊，为什么感觉如此痛苦？头又开始痛了，怎么回事？一阵阵的晕旋袭来，紫影扶着身旁的華翔树，身体慢慢滑落。
“紫影、、、、、、”雪洛一声惊呼接住紫影即将落地的身体。自从遇到紫影，他万事洒脱的气质已荡然无存。
听到雪洛的惊呼，夜辰从沉思中醒来。“紫影，你怎么啦？”
可惜，紫影已失去意识。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没有心思在再欣赏美景了，众人匆匆回了天心别苑。
幸好紫影没什么事，没多久就醒了。她眉间的紫蝶图腾又淡了点，只是尚未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的雪洛与夜辰并未发现。
*
一天一夜的反复练习，欣儿虽不能完全舞出凤舞九天的神韵却也已掌握了七八分，足以一舞惊天下了。
“记住我的话，凤舞九天必须以情舞之方能动人。”
“欣儿记住了。”
“今晚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能否让雪洛注意你全在于你自己，别让我失望。”
“欣儿一定全力以赴。”
“芸，带她去沐浴更衣。”
“是。”
欣儿离开后，一人影自另一边闪出，竟是天心公主。
“主人。”
“天心，晚宴上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主人放心，天心一定会让欣儿姑娘成为焦点，助她如愿。”即使没有她的帮忙，就凭舞姿和舞衣再加上欣儿的美貌，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你把这件事办好，自有重赏。”
“谢主人，但天心只想知道关于他的消息。”
“晚宴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听及此，天心一阵狂喜。所有的温柔矜持、所有的高雅出尘，全部因这句话而瓦解。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谢主人。”
铁面人的眼中已不复温柔。雪洛，欣儿这一舞未必能马上得到你的心，但也许连你自己也不会知道在你心中会有一个位置因她的舞而永远为她保留。在以后的日子里，蓝灵的帮忙和欣儿自身的努力会使欣儿的身影慢慢占据你心的全部。蝶舞天涯是最强大的防御结界，而凤舞九天是最完美的诅咒。前世，你与紫影相遇在错误的时点；今生，你们仍是注定无缘。紫影，她不是你们可以拥有的！
*
“欣儿小姐，水已准备好，请沐浴更衣。这是您晚宴表演时的舞衣。”
顺着芸所指的方向，一件绝美的舞衣呈现在欣儿面前。金银线勾勒的凤凰栩栩如生，宝石碎玉珠片修饰得这舞衣华贵异常，它本身的材质也是极品，温润柔和像极了天蚕丝和碧玉绒。最妙的是最外层的纱衣薄如蚕翼，似有还无，淡如雾轻如云，无风自动，令这舞衣华贵中不失柔美，耀眼中不失神秘。欣儿暗叹：这皇室的东西还真是非同凡响。只这一件舞衣就可以让寻常百姓家过好几代不愁吃穿的安稳日子了。欣儿不知道的是，其实这舞衣并非天心公主所有，当初她看到的第一眼也是惊叹不已，可惜，主人说它不属于她。这还让看尽了人间宝物的天心公主可惜了好一会儿呢。
在丫鬟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洗去练舞后的疲惫，穿上那绝美的舞衣。略施薄粉，微点绛唇，淡扫娥眉，绾青丝，着丝履，装成。在众丫鬟惊艳的目光中，轻移莲步至铜镜前。这镜中人是谁？美得好炫目！欣儿不禁被镜中的自己所吸引。
“小姐，你实在是太美了，少主一定会被你迷住的。”蓝灵本来是想看看小姐准备的怎么样了，自昨晚被天心公主请走后，蓝灵还没见过欣儿，不知道天心公主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进门看到欣儿的第一眼，她的眼就再也移不开了，精心打扮后的圣女并不输给紫影，一个柔媚，一个空灵。
*
“各位，晚宴已准备妥当，公主请各位移驾前往。”
夜辰很想回绝，紫影的身体查不出任何问题却好象随时都可能出事，让他非常担心。对此，雪洛也有同感。虽然此前蓝灵说今晚圣女会为大家献舞，但是他更在乎紫影的安危。
看着夜辰与雪洛一脸不想去的样子，紫影连忙答道：“好，请带路。”
“紫影、、、、、、”
在他们说出阻止的话之前，紫影连忙打断，今晚欣儿要为大家献舞，听蓝翼说她练了一天一夜了。紫影明白欣儿的心意，不希望她失望。“我真的没事，而且我很想看欣儿跳舞。”
“以后有的是机会。”
“雪洛，我现在就想看。”你明白她的心意的，不是吗？为什么要故意忽视？是为了我吗？雪洛，你可知道，紫影不希望你为了我而伤害别人。
“好好好，我们现在去看，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各位请。”
*
紫影三人来到花园，天心马上迎了上来。
“紫影，你身体可好些了？”
“我已无大碍，不用担心。”
蓝翼看到紫影出现，立刻跑到她身边：“紫影姐姐，欣儿姐姐今天好漂亮啊。就跟仙女一样的。”
“哦？真的吗？不过翼儿这句话可不对哦，你欣儿姐姐本来就很漂亮，你应该说她今天特别漂亮才对，知道吗？”
蓝翼听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各位，这边坐。宴会马上就开始了。”
等紫影他们一一落座后，天心示意芸可以开始了。众人顿时安静异常。其实在紫影他们出现的时候大家就已经自觉地停止了喧哗，神一样的人物面前，大声说话也是对他们的亵渎。
丝竹声起，欣儿从天而降。雪洛，我将为你献上用情演绎的最美舞蹈。欣儿仿佛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存在，只记得自己对雪洛难言的情愫，在浮光掠影中翩若惊鸿，引来凤凰飞旋，百鸟朝拜。看呆了一园子的人，亦如当日紫影在青水河畔的摄魂一舞，醉了所有人。连夜辰除了对紫影以外的事物神色千年不变的脸也微微动容，如果世上还有什么舞蹈可以和紫影的蝶舞天涯相媲美，恐怕也就欣儿现在所跳的舞蹈了。雪洛也很震惊，平时欣儿并不多言，在紫影身边的她几乎让人忘了她的存在。没想到圣女的舞技也是如此出色，几乎与紫影不相上下，不禁对欣儿多了几分好奇。离开紫影的光环，她还会有多少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奇呢？
蓝灵注意到雪洛若有所思的神情，舒心一笑，看来圣女挽回一局了。
“主人，你觉得不好吗？”
一转身，一飞跃，都显得情意绵绵，已经舞得这么完美了，主人怎么还是一副不怎么样的脸色啊！暗暗怀疑他的审美眼光。
“形到而神未合。惊天之舞岂是这么容易学会的。”
凤舞九天，当年婉妃就因为此舞而赢得神帝注意，哪是她一天一夜就能舞出其中神韵的。世人皆道十之八九就已足够，却不知这舞姿少韵味一分就失去了原有的味道。而且，能真正动人心魄之舞，必须是舞者自创，知道自己的优势与不足，才能在舞蹈中扬长避短。这凤舞九天，只有婉妃一人能舞出其真正的神韵。可惜，世人不知，也未能有此眼福。
第四十五章　夜辰，天心公主的梦中情人？
　　　　欣儿水袖微摆，完美谢幕，群响毕绝，众人仍迷醉在她的舞姿中不能自拔。欣儿踏着落花来到雪洛面前，带着舞后的微微娇喘，点点香汗。蓝灵递上绣帕，道：“少主，欣儿小姐的舞姿如何？”
雪洛这才从沉醉中回过神来：“翩若惊鸿，足可一舞倾天下。”
翩若惊鸿，足可一舞倾天下。这就是他对她的评价？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赞赏的眼神，欣儿知道他算是记住她了，真真正正地记住她，不为紫影，不为圣女，只为她为他跳的舞。但是，雪洛，你知道吗？欣儿不想倾天下，只想拥有你的真心，你愿意为我一舞倾心吗？
天心公主也移步来到欣儿身边：“今儿天心算是开了眼界了，竟有人能舞出如此完美之舞蹈。”随即转过身向园中众人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大家说是不是？”
“是、、、、、太美了。欣儿小姐好厉害、、、、、”
“人美，舞更美。”
众人的欢呼赞美之声不绝。
紫影也上前握住欣儿的手，真心赞美：“欣儿，你的舞太美了，看得我都不想醒过来了。”
“大家都不要再夸我了，哪有大家说得这么好。”
蓝灵笑道：“看，我们欣儿小姐脸红了，怕是被大家夸的不好意思了。”
被蓝灵这么一说，欣儿的脸更红了。“蓝姐姐，你就别取笑欣儿了。”
在大家被欣儿的娇羞样吸引的一愣之时，蓝翼终于抓住机会发言了：“欣儿姐姐，原来你跳舞这么好看，怎么以前都不跳给翼儿看的，以后要天天让翼儿看你跳舞，好吗？”
翼儿终于又回到自己身边了吗？欣儿宠溺地拍了拍翼儿的头，道：“好，翼儿什么时候想看，欣儿姐姐一定跳给你看，这样好吗？”
“太好了！”
众人看着蓝翼皆一脸羡慕。
蓝翼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到紫影身边道“紫影姐姐，你跳的舞也很好看，让大家看一下吧。”
听了蓝翼的话，众人一脸期待地望着紫影。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就是传说中的蝶主紫影，这个时代的神话，她的蝶舞天涯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今天他们能有此眼福吗？
欣儿也是一脸紧张。紫影的蝶舞天涯有多美她是知道的，万一她真的顺了大家的意，那她这一天一夜的辛苦不是就白费了吗？她知道自己舞得很不错，但是她实在没有信心可以与紫影的蝶舞天涯相提并论。
看着大家的期待和欣儿的紧张，紫影刚想开口，夜辰冰冷地声音已先她响起：“不行。”
不行。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却打破了所有人的希望，众人恼怒地看着他，这个像冰山一样的男子是谁？
欣儿听到夜辰的拒绝，明显松了一口气。她知道紫影对夜辰的话有多么看重。
“为什么？”
说话的是雪洛，能在同一天看尽天下最美的两个舞蹈，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在看完她的舞蹈后，他还是期待紫影的舞姿，难道蝶舞天涯真的这么让他念念不忘吗？是因为舞本身，还是因为跳舞之人？
“紫影现在的身体状况无法承受跳蝶舞天涯的劳累。”以前或许还没什么，但现在她的灵力已开始慢慢恢复却又不懂得控制。蝶舞天涯是最强大的防御结界，拥有灵力之人会在跳舞时消耗灵力。雪洛，你想让她因一舞耗尽灵力而死吗？
听了夜辰的话，众人也就不再强求。只是仍不死心地看着紫影，希望有奇迹的出现。紫影歉然一笑：“今日紫影不能献舞，但他日如能再回隐凤城，紫影定当不负所望。”
既然紫影都这么说了，他人也不好强求。众人又开始谈论刚才欣儿那绝美的舞姿了。
*
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吧。天心迫不及待想离开，马上就可以知道他的消息了。
一人与她擦肩而过，她的手中多了一张纸条。
“这是主人对你的奖赏。”
天心闻言抬头，来人早已不知去向。激动地看着手中的纸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寻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可是他仿佛从未存在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幻想。但今晚，现在，她马上就可以知道他的消息了。激动的她竟然一样子不知道该什么办。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手中已被汗湿的纸，手颤抖着不能自控。
“夜辰。”
夜辰？短短两个字却承载着她所有的幸福与思念。夜辰，竟然是他，原来他已来到自己的身边。都怪自己当年只来得及看清他的侧影，而这两天一直忙着欣儿的事也未对他多加注意，没想到他们真的就这么在她毫无准备之时重逢了。每一次，他都是来得如此突然。夜辰，这一次，我决不会再让你突然消失在我面前如来时一般。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对你的痴盼。即使你的心已失落在来时的路上，我也还是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让你把你所有的眼神都倾注在我身上。以后，我们就在这美丽的隐凤城相伴终老，你会愿意的，对吗？
夜辰感受到一道热切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抬眼望去，目光的主人竟是天心公主。她就这么热切地看着他，甚至毫不掩饰眼中的千般怜爱，万种柔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啦？自己又怎么了？为什么看到她的眼，仿佛觉得曾经她也曾这样热切地注视着自己。可是，这怎么可能？他们之间不可能会有什么过去的，即使有，也是前世吧，今生他认定的人只有紫影。想到这，夜辰再也不管那道热切的目光，一心照顾着紫影。
夜辰不知道，当他毫不留恋转头的一瞬间，那梦幻美女的眼中闪过一死怨恨。“紫影，我们真的是不能成为朋友了。”
*
屋顶上的某人又开始感慨：“夜辰，我果真没看错你，但你对她的爱也让我不安。有你这个强大的敌人，我能等到她吗？”
另一边，看完戏的人正准备离开，借着微弱的光，原来是那个教欣儿跳舞的银面人。
“你，想怎么样？”刚才还在感慨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在银面人的背后。
“是你。”面具下的脸，惊喜在未来得及绽放时就已退却。他不是来找自己的，他的世界里只容得下一个人，但那个人却不是自己。也许岁月将往事褪色，或许空间将彼此隔离。但早该知道有她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他的存在，不是吗？还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为什么不放开一切？”
“我造成的错，必须由我自己来弥补。”
“你回去吧。一切自有命数。”
“我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看着他，心还是会痛，虽然她已不知道痛的原因是什么。既然此行的目的已达到，她也该离开了。望了一眼花园中的众人，爱恨情仇，错综复杂，一切只是一场完美的骗局，一个温柔的阴谋。看多了，经历了，也该看透了。此生，她所求不多，只想弥补从前自己对他们造成的伤害。
他没有留她，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与夜幕融为一体消失不见。不管偏离多远，最后，命运的轮盘终还是会按照它注定的轨迹运转。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一切都只是众人的劫而已。婉儿，你又何错之有？
第四十六章　女人，为爱沉沦
　　　　晚宴在兴奋愉悦的氛围中持续着升温。晚宴的主人和贵客都如此耀眼如此非凡，尤其是欣儿的舞和紫影的美成了焦点中的焦点。这一晚，对于隐凤城的百姓来说美如梦境，恍如隔世，沉醉其中不愿醒来。试问天下还有谁能荣幸如他们，一夜之间看尽天下最美的人和最美的舞。直到很多年后，每当他们回忆起今晚的一切，眼中仍有散不去的迷醉。
月上树梢，众人在眷恋不舍中离去。
回到房中。天心公主再也掩不住那份激动与不安。明天，最晚是后天，紫影就要离开隐凤城去往离山了。她明白紫影一走，夜辰势必会随之离开。她开始计划如何留下他们。留下他的人，夺得他的心，看来她得好好下番功夫了。
“芸，我真的找到他了，是不是？”天心又哭又笑。在芸的面前，她没有秘密。
芸使劲点头。公主终于找到他了，她真的替公主开心。这么多年，外人眼中的公主是幸福的，因为最得圣宠；是快乐的，因为永远含笑；是梦幻的，因为活得淡然。没有人知道公主的心有多苦多寂寞。只有她知道，其实她的公主没有推窗邀月的情怀，没有把酒临风的洒脱，因她的心被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人所牵绊。心寂寞，世界所以寂寞。纵使花开遍地，看在公主的眼中依然是满眼寂寥落寞。现在好了，那个她以为不存在的人，现在正在天心别苑的厢房休息。公主终于苦尽甘来了，她怎能不替她开心？
“他会像我爱他一样爱我吗？”面对他时，她突然变得不再自信。
“会的，公主。”
夜辰看紫影的眼中有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从她看到他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紫影未曾移开半分，仿佛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她。但是他应该是属于公主的。公主为他付出了这么多，苦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可以爱上公主以外的其他女子。虽然紫影姑娘是很出色，也许在各方面她都胜于公主。但是，在芸的心中，她的公主永远是最好的。
“芸，我好怕，怕这次还是抓不住我的幸福。”
天心将头埋在芸的胸前。芸轻轻地抚上她的发，温柔而坚定：“公主放心，有芸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公主。”
天心抬起头，眼中的痛楚一闪而逝。那一年，她6岁，8岁的芸就是这样温柔而坚定地对她说“公主放心，有芸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公主”，然后，稚嫩的手抓着绣篮里的剪刀刺入了玉妃的心口。干净的手第一次为她而沾染鲜血，而起因只为玉妃对天心的不屑。从此，芸就这样守护在她身边，她说：“公主，有些事公主不适合做，就由芸来完成。公主放心，有芸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公主。”这么多年，芸用她干净的手，纯净的灵魂换回她的平安，她的快乐。她对于她，与其说是婢女，不如说是守护者来得更确切些。
*
“小姐，今天少主对你的舞姿赞赏有加，他一定非常惊艳。”
欣儿淡淡一笑，他是很惊艳，但是他却从未忘记拿紫影与她比较，她到底该高兴，高兴他拿她与他的爱人比较，还是该悲哀，悲哀她没有一刻可以独占他的脑海？
“这天心公主怎么会凤舞九天的，着实让人惊讶。”
“蓝姐姐，难道这凤舞九天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小姐，当年三界曾为两个女子的舞姿所震撼，一个就是紫影的蝶舞天涯，由蝶仙所创，另一个就是小姐所跳的凤舞九天，是婉妃所创。紫影身世离奇，不似凡人，懂得蝶舞天涯还能让人接受，只是这天心公主又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知道婉妃的凤舞九天，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当时那人带着银色面具遮去面容，但我可以肯定教我此舞之人并不是天心公主。”
“哦？”那就奇怪了，三界之中有谁还懂此舞？莫不是婉妃。蓝灵苦笑着摇了摇头。当年神帝失踪之后不久，婉妃也不见了踪影。神界一下子群龙无首，若不是神界与灵界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结界，恐怕现在神界早已易主了。
“不管是谁，天心公主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倒是事实，明早我该亲自向她道谢才是。”
蓝灵表示同意。虽然不知道天心公主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但敌友未明之前，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正想着，门外传来芸的声音。
“欣儿小姐就寝了没？”
是她。这么晚了又有什么事？心里这么想着，蓝灵已来到门边。
“是芸姑娘啊，刚才小姐还说明早要向公主致谢呢。”
“欣儿小姐客气了，公主请欣儿小姐明早去她房中一起用膳。”
“欣儿明早一定如约前往，谢公主一番美意。”
“那芸告辞了，欣儿小姐早些歇息。”
“芸姑娘慢走。”
“小姐，这天心公主可不简单。到房中用膳，不知道她又想怎样。”
“蓝姐姐放心，欣儿会注意的。”
“时候也不早了，小姐早些休息吧。”
“好，蓝姐姐也休息去吧。”
“蓝灵告退。”
*
翌日，欣儿在蓝灵的陪同下一早就来到天心公主房中。旦见天心已做在窗前，像是等了很久。其实昨晚天心一直想着夜辰，根本就没睡好，今早天没亮就醒了，躺着难受就早早起了床。
“欣儿给公主请安。”
天心这才回过神来：“欣儿，我这里不兴礼数，更何况你我投缘，公主小姐的叫着反显得生疏，你就直接喊我天心吧。”
“是，公主。不，是天心才对。”
天心拉了欣儿入座。“蓝姐姐也一起坐吧。”
芸微示意，各式各样的点心端上桌来，竟有18道之多。众丫鬟在芸的示意下离开。做完这一切，芸垂手站于天心身后。
“天心，谢谢你的凤舞九天。”
“欣儿怕是谢错人了，天心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听天心这么一说，欣儿和蓝灵均是一愣，问世间还有谁号令这最得圣宠的天心公主？最有可能的应该就是当今圣上吧，但是他也是最不可能的。他们之间毫无瓜葛尚且不说，堂堂天子怎么可能关心小老百姓的感情事呢？那天心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又有何目的？
“两位的疑问天心明白，但请恕天心无可奉告，这也是我们之间的条件之一。但请两位放心，天心此举绝无恶意。”
“既然不便相告，那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
“其实也没什么。天心奉命帮助欣儿得偿所愿，而天心就可得到所爱之人的消息，只是是奉了谁的命，天心真的不能说。不过。天心还需要欣儿的帮忙才是真的。”
竟然有人要帮她，会是谁呢？欣儿望向蓝灵，后者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光明圣女与光之子在一起，对谁最有利？不会是夜辰，因为他可以让结局对暗夜更有利。是谁在暗地里主导着这一切？
“不知道欣儿可以做些什么？”
“你们在此多留一段日子，天心会让欣儿与雪公子之间的感情突飞猛进？”
蓝灵紧盯着天心的脸，希望能从中看出任何破绽，但徒劳无功。
“欣儿不相信吗？”
“不是，只是、、、、、、”如果天心说的是真的，那对她来说确是求之不得，只是紫影要去离山，他们怎么可能留下。
“只是什么？”
“只是紫影要去离山，我们最迟明日就该启程了。”
听及此，天心了然一笑：“欣儿是答应帮天心这个忙了？只要欣儿答应，要留下他们，办法自是有的。”
“天心已经想到办法了？”
“天心这是有一计，需要欣儿和蓝姐姐的配合。”
“请讲。”
房中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