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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我愿一生匍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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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和幕后的老板,以及那个坐在驮轿中的人,我等着你回信。”有补充了一句,“记住,详细一点,把能挖出来的都挖出来。我们在前面等你。”
流云领命而去,景峰和琅轩纵马追上大队,飞驰而去。
三天后,流云还没有回来,战争却爆发了,景峰忙着和众将部署作战计划,琅轩也参与到其中。所有的人不分昼夜的奋斗着,希望能一战而胜,为以后的战役奠定基础。
景峰趴在沙盘上,粗粗喘气,“琅轩,这活不是人能干的,我们大家研究这么久,也没研究出来什么可行的计划,怎么办啊?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啊!”
琅轩抬起被汗浸湿的秀丽面孔,嘟着嘴说:“我不是在想嘛,再说我虽然读过兵书,可是没有实战经验,难道你要我纸上谈兵啊。”
景峰一把把他拉进怀里,怜惜的擦拭着他脸上的汗珠,丝毫不管旁边的将领暧昧的眼光,笑着说:“我知道你辛苦,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一定要取得胜利。这样才对皇上交待的过去啊。”
琅轩点点头,眼睛又转移到沙盘上,仔细地观察着地形,忽然听得亲兵报道:“上将军,有人求见。”
景峰头也不抬,道:“请!”
帐帘一挑,进来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景峰这才抬头,道:“不知阁下有何事找本将军。”
少年一笑,抱拳道:“久闻将军大名,今日来到边塞,小人不来拜见岂不可惜。”
景峰一挑眉毛,“人你也见过了,还有事吗?本将军还有要事在身,不便陪客。”
少年却不理他,眼睛直瞟向琅轩,眼睛里有着促狭的笑意,“这位想必是大名鼎鼎的琅轩公子了,啧啧,果然是天香国色,倾城倾国啊。”
景峰一脸不爽,占有似的抱紧琅轩,没好气地说:“他是我的人,岂容他人觊觎,阁下要是没什么事,就请便吧。”
少年笑了,“好了,我也不开玩笑了,将军应该听过‘沙漠之王’的名号吧!”
景峰悚然动容道:“怎么,阁下和他是旧识吗?可否体本将将军引荐?”
少年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他不就站在你的面前吗?”
景峰一惊,失笑道:“打漠之王成名数十载,阁下应该没到三十岁吧!”
大漠之王晒然笑道:“谁告诉你我就是成名数十载的糟老头子,现在,我才是大漠之王!”言语间有说不出的自豪和霸气。
天者语…彪悍…大漠之王
风几千年几万年就这么从这块梦幻的土地上刮过,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埋葬掉世代繁华的梦想,只有飞天袖间永不坠落凡尘的花朵给着凡人依稀的盼望。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纳兰容若的词写得很好,而这首词却正是大漠之王的心境。他十四岁的时候,远走大漠,在苍凉与悲壮间练就了一身的武艺,学会的是世间最基本的法则——弱肉强食。
我不能说我没有一丁点的慈悲心,但是我却认为这大漠之王的生存方式,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他没有泛滥的同情心,一切都以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为己任。你可以说他冷血,说他无情,但你却不能说他错了,因为世间的生存法则总是如此的残酷。
他来去如风的奔驰在大漠中,靠着劫持过往的商旅,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同时也证明着自己的能力。他控制着西域,保护着西域,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西域霸主,也成为王朝对西域的最初屏障。
他如同一只孤傲的雄鹰,飞翔在那一方属于他的天空。我看着他,眼睛却已经飘向那巍峨的昆仑,那个出凡脱俗的人还是那么冷漠的坐着吗?何时我才能走进他的视野,融化他心头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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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read。fbook。/bookintro/20805。htm(小说)昆仑·天祭·情劫
第八章
景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在下可没想到阁下如此年轻。还请阁下能对我军有些帮助,得胜后定不会忘记阁下的功劳。”
大漠之王冷冷一笑,指着琅轩说:“他家难道与国没有大功吗?皇帝是如何对待他的家人的,我想王爷不是很清楚吗?”
琅轩脸色骤变,咬紧下唇,泫然欲泣。那样柔弱的样子,使人恨不得立即把他揽进怀里,细声安慰;也恨不得在他伤口上再撒一把盐,欣赏他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
景峰握住琅轩地手,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怆然道:“那时先皇听信谗言,万俟家惨遭大难。琅轩也流落如此,但我却感谢他,因为是先皇把琅轩送到我的身边。所以,如果阁下不想帮我,我不勉强,但请你不要再伤害琅轩。”
大漠之王定定的看着他,良久叹道:“我都不知道该为他伤心还是高兴了,希望你能好好的对他吧。别抛弃他,否则,我可不能肯定我会为他做出什么事情。”
景峰有点吃醋,酸酸的说:“阁下跟琅轩什么关系,怎么这么在乎他。”
大漠之王淡淡地说:“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欠他的情今生今世也难以还得清了。”
琅轩猛然抬头看他,眼睛里是不可置信的光芒,张口欲言,而大漠之王凌厉的眼神却制止了他,最后他粲然一笑,了悟得点了点头。
大漠之王收回视线,对景峰说:“我是来给将军献策的,我有办法击退夷族的入侵。”
景峰一听来了精神,连忙让座。大漠之王也不客气,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说:“这是我十年来搜集的详细地形,有很多你们还不知道的地方,也有的地方永远的从地图上消失了,你们却不知道。”
大漠之王展开地图,指着有标记的地方,说:“这里是夷族的老家,他们的王廷和老弱病残都驻扎在这里。这里是他们军队驻扎的地方,离我们大概有一百里,我们可以从在这条峡谷里设伏,然后请君入瓮就行了。”
旁边一个将领说:“你说的办法我们不是没有想过,最大的问题是,那条峡谷已经废弃多年,恐怕已经荒草丛生,如果敌军用火攻的话,我们谁都别想活着回来。”
其他人不由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大漠之王大笑,“你们也还真行,来了也不派人侦察一下,大漠里的水是最珍贵的商品,长年也不下几场雨,那地方要是能长草算是奇迹了,他想用火攻都没条件。”
景峰沉声道:“阁下敢肯定吗?我死倒没什么,要是带累了将士们,可就万死莫赎了。”
大漠之王看着他,眼睛里有了敬佩的神色,“果然是烨王爷,令尊当年的雄风犹在啊,放心好了,我虽然和皇帝有仇,却也不会拿将士和百姓的生命开玩笑。边关平静了,我也好做生意。”
景峰一拍桌子,道:“在下信了你了,改日就请阁下带路。若是得胜,在下一定不会忘记阁下的恩德,必定率全军相谢。”
大漠之王说:“谢倒不必了,我这次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来帮你的。”说着一指琅轩,“打完仗,你们就赶紧滚回去,别妨碍了我所生意。”
景峰讶异的看向琅轩,不知道他的面子有这么大。琅轩排众而出,敛衽为礼,“我代中原的百姓多谢公子高义。”
沙漠之王连忙拉他起来,道:“当年你若不是你,恐怕我就没这么自由了,我这只是报恩来了。你这么大礼,我可受不起。”
琅轩笑着站起来,对着景峰说:“你一定很疑惑吧,等打完了帐,我就告诉你一切,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那是我两个人的秘密哦。”
景峰大笑,“看来我只能快点打胜仗了,好分享你的秘密。”说的琅轩也笑了,大漠之王却目光复杂。
经过两天的精心部署,一切准备就绪,只欠景峰一声令下,攻击就会发动了。
第三天,还夜色蒙蒙的时候,景峰他们就出发了,偷偷在峡谷设伏。大漠之王带着琅轩和一队人马偷偷的靠近敌军驻扎的地方。点燃了几处营帐,就听见夷族人的惊呼,接着听见有人用夷语大声喊话,大漠之王低声道:“是左贤王,他是夷族的用兵奇才,我跟他交手多次,互有胜负,不过这一次他是输定了。过一会天亮了我们就边打边退,等到了峡谷,我们就安全了。”
琅轩点点头,也不说抢过几个火把就又点燃了几座营帐。琅轩平时连小动物都不忍心伤害,但是现在,他心中明白战争本来就没有对错之分,倒霉永远只有老百姓。只有胜利者,才能保护弱者。他爱他的故乡,爱那片土地,所以也只能用夷族平民的血来保护他所爱的地方和人民。尽管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
天亮了,大漠之王和琅轩边打边退,不一会就把敌军引进了他们的埋伏圈,等到左贤王发现上当的时候,也晚了。大军在景峰和众多将领的齐心指挥下,向敌军杀去,左贤王看见那光秃秃的黄土上还有几棵草,连忙下令火攻。可惜草太少了,难成气候,夷族的军队死伤大半,又被俘虏很多。左贤王在部下的拼死保护下,脱出重围,狼狈逃命而去。
左贤王在逃走的时候怨毒说:“穆景峰,不抱此仇,我誓不罢休。”说罢,连珠七箭,均指向帅旗下的景峰,景峰慌忙拔剑,一挥挡掉了六箭,只剩一箭,却怎么也避不开了。只得迅速的挪动身子,希望不要伤到要害。却被人猛推了一把,回头看,却是琅轩,那一箭登时射进了琅轩的左肩,伤得并不重,琅轩不在乎的把箭拔下,抛在地上,又运功点了周围的穴道止血。
景峰急忙问道:“你没事吧?”又怨恨的说,“谁让你帮我挡的,万一你有个三场两短,我岂不要哭死了。”
琅轩忙安慰他;“瞧你,不过是轻伤而已,又不痛,哪就那么容易死的,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说完,身子却不禁晃了两晃,忙扶了景峰一把,忽然觉得眼前的阳光变得那么刺眼。再一晃就毫无知觉地倒在了景峰的怀里。
景峰吓坏了,忙大声地唤他,琅轩却一点知觉没有,脸色也渐渐的变了,毫无血色,惨白的吓人。大漠之王在这时候赶到了,一看琅轩的脸色,再一摸他的脉搏,脸色一下变了,咬牙切齿的说:“好狠毒的左贤王。”
景峰忙问他:“琅轩这是怎么了?”
大漠之王道:“那一箭上抹了剧毒的‘影魅’,此物剧毒无比,药性燥热,中者若是在七天内得不到解药,就会全身化成血水而死,凄惨无比。”
景峰一听差点昏过去,恨恨地说:“那解药呢?”
大漠之王说:“这解药要昆仑山上的千年冰魄与天山雪莲的种子才能解,只是这两样实在是难求,左贤王也只有毒药没有解药,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说罢频频摇头。
景峰听了,半天没有言语,最后说:“没关系,如果琅轩死了,我定要拉了左贤王为他陪葬,再下去陪他,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说完竟然笑了。然后温柔的看着躺在他臂弯里的琅轩,低头轻轻印上一个吻。
抬头时,眼睛已经是雪亮的,仇恨疯狂的在他的心头燃烧,叫来传令官,吩咐道:“告诉弟兄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没仇的为了封妻荫子给我杀。”
战斗极为惨烈,景峰把琅轩交给大漠之王,自己挥剑就向敌军冲去,见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毫不手软,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悲愤都发泄出来。
从白天到太阳西下,战斗整整持续了一天,景峰他们获得了大胜。鲜血染红了整个峡谷,在残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苍凉。景峰拄剑立于小峰之上,心里却没有得胜后的快感。心里只有为琅轩的担忧。
就在琅轩昏迷的那一天,流云回来了,带回了他想知道的消息,但是他却听不见了。
营帐中,景峰握着琅轩的手,出神地看着他,低声道:“琅轩,你知道吗?流云回来了,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是我朝的商场之王啊,他是薛文驰。他还有一个弟弟,薛文骋,在十四岁那年被赶出了家门,下落不明。他们会是你的亲人吗?你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背景吗?琅轩,我一直都在陪你说话。你一定要撑到我找到解药回来救你,千万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寂寞的人世间。”
琅轩毫无反应的睡在榻上,但是好像听到了景峰,眼角流下了一颗璀璨的泪珠,仿佛心痛着景峰的心痛。
景峰看见了,竟然笑了,“你听到了是吗?我就知道你知道了,你一定要撑到我回来啊,我知道这很辛苦,但是为了我,请你撑下去,我一定会找到解药来救你,不管有多么的困难,我们还要在一起好多年,我们要看着炎渊长大,我们也要做爷爷啊。请你一定不要放弃。答应我。”说到后来他已经泣不成声了。
百里之外的薛文驰也弄明白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并且比景峰知道更多。也知道了琅轩中毒昏迷的消息,心急如焚。在听说千年冰魄和天山雪莲的种子可以解毒时,急忙带着他珍藏已久的东西赶往大军营帐。
三天过去了,琅轩还是昏迷不醒,而景峰也在四处的搜寻解药,军务都交给了底下的人去做,只想要救琅轩。可是那样稀少的东西如何能轻易的得到。最后景峰决定他自己骑快马去找,希望还赶得上。
就在这时,亲兵来报:“将军,有个叫薛文驰的人求见,说他有救琅轩公子的药,要请他进来吗?”
景峰一震,连忙掀开账帘,快步迎了出去,深深鞠躬道:“薛公子,如果您真的能救活琅轩,穆景峰以后听凭差遣。”
薛文驰也很着急,道:“将军不用多礼,还是救人要紧。”
景峰立即引着薛文驰进帐,薛文驰凝视着毫无生气的琅轩,差点掉下泪来。这时大漠之王也知道了薛文驰的到来,没经同胞就闯了进来,两人的目光交会,传达着不为景峰所理解的信息。
沙漠之王说:“早知道薛大公子又解药,就不用舍近求远了,什么话也别说,先救他吧!”
薛文驰点点了头,从内袋里取出要用的物事,道:“我虽有这两样东西,却不知道怎么用,还是请沙漠之王说明用法吧。”
沙漠之王也不罗嗦,对着景峰道:“请大将军运功护住他的心脉,薛大公子注意周围的动静,绝不能有人打扰他们。”景峰和薛文驰点头。
景峰轻轻扶起琅轩,催动内力,护住了琅轩的心脉。沙漠之王摆开琅轩的嘴,让他含着那冰魄,又连点他手少阳经,足少阳经二十四处大穴。右手握住他左手,左手握住他左足,催动内力,帮助琅轩把纠缠于经脉中的毒素聚集在一起。然后把天山雪莲的种子用掌力震碎,给琅轩喂下,运功三周天之后,掌力一吐,把千年冰魄给他喂下。又过了一会儿,听得琅轩的呼吸渐粗渐重,琅轩不安的扭动几下,似乎极为痛苦。
沙漠之王急忙道:“快护住他的心脉,我帮他把毒给逼出来。”
景峰忙把功力催到十成,沙漠之王也把功力催到十成,帮助琅轩的血气运行。当景峰和沙漠之王快要撑不住地时候,琅轩终于把毒血吐了出来。那血不是寻常的紫黑色,却是极灿烂的鲜红色。
沙漠之王长吐了一口气,道:“好了,现在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以后只要调养得当,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景峰放下琅轩就跪在了地上,哽咽道:“多谢二位大恩大德,穆景峰今生不敢或忘一时,请二位恩人受景峰一拜。”说着就磕头下去。
沙漠之王忙拉起他;“我和薛大公子救他都是由必然的,没有任何不救的理由。至于原因,我就不说了,到时候你问他吧!我累了,先告退了。”说完就离开了。
薛文驰却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看了景峰好久才说:“你真的爱他?”
景峰道:“是,我爱他,重于我的生命。”
薛文驰点了点头道:“也是,如果不是爱惨了他,你也不会跪下了。希望你能永远这么待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陪在他的身边。”
景峰道:“我会永远陪着他,直到生生世世。”
薛文驰凝视着他的眼睛,“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得话,别忘了。”
天者语…残酷…战争
我在天宫之上俯视着尘世,看见了纠结一切爱恨情仇的战争。枪与矛纠缠在一起,刀与剑闪着寒光,每一次的冲锋过后,剩下了一地尸体和充斥于天地之间的浓重的血腥气息。
我不是没有参与过战争,但是天界的战争竟远没有人世的惨烈。狰狞的面孔,嘶哑的呼喊,垂死的呻吟,一切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和陌生。
天界的战争,没有横飞的血肉,只有术法发出的光辉照亮整个天宫,战争是优雅的,是在沉寂了千年之后的神仙的消遣,往往没有理由,只是因为活得太久太无聊了。哪怕只是因为你踩了我的脚就可以引发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
人世的战争却要复杂的多,他们为了土地,为了女人,为了财富,为了一个人的雄心和梦想,大打出手,死伤不可计数。却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都成为了他们发展的动力,不同的种族在战争过后融合了,文化也融合了。我不知道天帝这么做的目的,但是看着他们的血统渐渐混杂竟然有了一丝的不屑。
想着想着又走神了,眼睛不由得飘向昆仑绝顶,那里的云雾依然缭绕,响彻三界的清冷箫声依然不知疲倦的吟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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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薛文驰在琅轩醒来的前一天,离开了,告诉景峰,三天后,他还会回来找琅轩,他有些私事要和琅轩单独说说,希望景峰能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景峰答应了。
琅轩昏迷了七天才醒过来,景峰兴奋得大笑,抱着琅轩亲个不停。大漠之王有点受不了的看着高兴得快要发疯的景峰,凉凉的泼了一盆水,“别忘了,明天薛大公子就要回来了,你不怕他把你的宝贝给抢走了?”
景峰一听这话不禁担忧起来,想琅轩是那么渴望知道薛文驰的消息,难保不对他有好感。虽说琅轩说了那是他在世上的唯一一个亲人了,但琅轩说的是真的吗?
郎轩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一心想着如何跟薛文驰见面,见面了又该说些什么,否则以琅轩的心细,岂能没有发现景峰转的心思?
第二天,薛文驰没有来,却遣来了一个仆人,说是请琅轩公子移驾一见。景峰很不高兴却因为答应了薛文驰,也不好阻拦。琅轩身子还弱,只骑了马慢慢的走,景峰终究是不放心他们单独会面,悄悄的坠在琅轩身后跟了去。
两人见面的地方看得出来是临时的,新胡杨木搭了个简易的凉棚,周围垂着薛家最好的绸缎庄出的雪纱,几上摆着几样精致的菜肴,一壶西域来的葡萄酒冰在碧绿的玉盆里,旁边还放着几块从昆仑山上采掘下来的巨冰,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凉气。薛家的大气以及奢侈由此可见一般。那仆人扶了琅轩进去就离开了,只剩下两个人在里面。
琅轩在看到薛文驰的时候似乎很是激动,怔怔的站了很久。薛文驰看他的眼睛里竟然有着难解的忧伤和怜惜。在对望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后,薛文驰张开双臂,琅轩毫不犹豫的扑在他的怀里,泪水如珠滚落,濡湿了薛文驰胸前的衣襟。
景峰看见这一幕,几乎要气昏过去了,琅轩怎么可对着他人投怀送抱?等到景峰再看他们的时候,琅轩已经止住了泪水,却还是赖在薛文驰的怀里,两个人低声的说些什么,因为离的太远,他却听不到了。
才一恍神,景峰却发现琅轩把上衣给脱了,薛文驰的手指轻抚着琅轩肩膀上的烙印,最后他泪竟然就那么晶莹的落在了琅轩的背上。薛文驰帮琅轩披上了衣服,一把把他抱进怀里,喃喃的安慰着。
景峰忍气看下去,过了好久,两个人才平静下来,看神色谈话的内容也不那么沉重了。也不知道薛文驰说了什么,琅轩竟然羞的脸色通红,不依的撒娇。景峰几乎都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和妒火了,仅凭最后的理智强迫自己看下去,内心却又是伤痛又是愤恨。心里一直在呐喊,琅轩啊,对着我,也不见你如此娇羞的模样,怎么对着才见过一面的陌生人,竟如此的放荡,让我情何以勘。
当看到薛文驰在琅轩额上印下一吻的时候,景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掠数十丈,在远远离开了他俩之后,才狂喊出声,渐渐变成了哽咽,心痛难忍。极度悲伤之下,竟然一口血吐了出去,又狂笑起来,只是那笑声里哪还有一丝的欢愉。
靠在薛文驰身上的琅轩忽然抬起头来,侧耳细听。
“怎么了?你听见什么了?”薛文驰关心的问。
琅轩回过神来,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恍惚间好像听见景峰哭了,好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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