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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将军沽酒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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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是一个理想,一个梦。”白明玉知道关海沧想要的是什么,知道他为了什么替自己的父亲打天下。关海沧要的比谁都多,可是落在他身上的比谁都少。别人要的封侯拜将富贵荣华,到了关海沧这里都是过眼烟云。所以他从来不争不抢,委屈了他,他怕连点自觉都没有,还乐呵呵的将功劳送出去呢,“你知道,我为什么决定要跟着父亲打天下么?”

“为什么?”关海沧问。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难道白明玉帮助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有什么理由么?

“我本来想走的。”白明玉想起了那个夜晚,在童心碧的母亲过世之后,她本来是想带着心碧离开的。离开那个在她看来薄情寡义的父亲。可是父亲追上了她,问她,可不可以留下。不是作为女儿,而是作为战将。很奇怪的请求,她居然也听他讲了,还请他给她一个理由。于是父亲给她讲了一件事,“父亲提到你去投奔他的时候,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还记得问的是什么么?”

“天下讻讻,未知孰是,民有倒县之厄,君其仁政之所在乎?”关海沧当然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若君有救民于水火之心,海沧从之。若无,则海沧另投明主,道不同不相为谋。”白明玉促狭一笑,“父亲说,被你问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答了。”当时她听完,也是一样的反应。问那句话的时候的关海沧十六岁,听父亲讲这件事的时候的她也是十六岁。她当时就有点赌气,凭什么,关海沧想到的事情,她却想不到?这一赌气,想走的意思,消了三成。

关海沧也窘迫了:“当时年纪还小,也不懂事,想什么就说什么了。幸而陛下不曾怪罪。”

白明玉双目明亮:“父亲说,他时刻记得你的问题,记得你的话。他说,他知道,若是他做错了,你就会离开他,所以,他要警惕自己的言行。他说,你是他的标尺,是他的铜镜。你在,他就安心,自己没有行差步错,即使兵败,即使落魄无依,他都不怕。要是有一天,你离开他了,他就要怕了,因为他做错了,他不再是你想要的明主,不再是那个有着救民于水火之心的人了。”为了这件事,她彻底决定留下。她要看看,父亲是不是一个值得她留下的明主,即使早已明白,他绝不是一个好的父亲。

“海沧惶恐。”关海沧垂下头。他当真从未想过,陛下的心中还惦记着这件事。然而,纵使是今天,他也会问出同样的问题,只是不会再说得那么直白而已。

“你惶恐什么?”白明玉白了他一眼,将菜倒在盘子里,舀了水刷锅,“该惶恐的是他!你竟然一直跟着他到了现在,整整替他卖了十七年的命!他心里,直去乐就是了!有你这么一个傻子,什么也不求的,替他流血流汗,替他救儿子救老婆,替他护卫,替他打天下。最后呢,官不过三品,爵不过列侯,还居最末。你竟连这都不想要,带着儿子就跑来种地了。还有你这样的笨蛋么?”一口气倒出来,倒是夸赞还是埋怨?谁说得清呢?

关海沧被她说的讪讪,主动帮白明玉抓了把米要放锅里。却被白明玉拦开了,嫌他笨手笨脚的碍事。他也只好站在旁边干看着:“其实,你把关海沧想得太好了。我也不是无欲无求的,只是天性太懒。”

“懒?你救心碧的时候,从戌时战到第二天酉时,整十一个时辰,还有你这样懒的人?你护卫父亲去明城赴宴的时候,三天三夜不曾解剑合眼,你倒是懒给我看!”要数他的事,七天七夜都倒不完,哪一件能见着他懒?

被白明玉说得无奈,关海沧颇有些头疼。他一向知道的,白明玉虽然冷冷的,可其实牙尖嘴利得很,只是不大表现而已。倒是对着他的时候,才见着那厉害,往往说得他哑口无言:“关海沧懒,所以不想要太大的官太高的爵。位高权重了,事情就多了,人情世故的,错综复杂。关海沧实在懒,不想应付那些,怕累。”想到这,他笑了,脱口而出,“关海沧就是一个俗人,所以最大的心愿,就是携妻带子,卸甲归田,做个轻轻松松的逍遥人。想不到,这心愿,这么快就实现了。”

白明玉却听得心里一惊,转头来问他:“实现了么?”

关海沧才恍然,尴尬了:“对不起,失言了。你,你并不是……”并不是关海沧的妻,不是关海沧可以自私的留在身边的妻。蹲下身去拾了截柴,替白明玉丢在灶膛里。粗糙得满是老茧的手指却被木刺扎出了一滴血。

白明玉也忙转回去,做出看着锅的模样,笑着言说:“要是风姐姐还在就好了。你的心愿就真的实现了。”被锅里煮米的蒸汽熏了眼。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三十一章 错

小小的绿色叶片在风中摇晃着,那细小单薄的身子,还没有关海沧的小手指头长。关海沧觉得有趣,在那两瓣小小的叶子上点了一点,就见着那小小的植物弯了一下腰,晃了一下,就从他的手底下滑出来了。像是个对他揉自己脑袋的行为表示不满,挣出来的孩子。关海沧就乐了,又想去顽。

小飞爹一把拉住关海沧,哭笑不得:“海沧,不能这么折腾的,你这样顽两下,这株苗就要坏了!”关海沧真真是个从没接触过农活的,挺大的人了,竟然还这么来顽。

关海沧也就站了起来,呵呵的笑着:“难得,我竟也种出来东西了。这下可不会再教明玉取笑了。这都是齐大哥的功劳,你肯用心来教。”

小飞爹在地里看着关家第一批出了苗的庄稼,也跟着感叹不容易:“你们家这地,就是荒的时日多,你总没空打理。不然,也早该收获了。”

“可不是么,以后就能好好种地了。”关海沧应着,满心欢喜。以后,就可以经常的守着地过日子了。

“五叔,这么喜欢种地?”低低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自语,却分毫不差的传到了关海沧的耳朵里。

关海沧回头,才注意到田埂上站着的童心碧。童心碧还喘着粗气,小胸脯一起一伏的,显是才急急跑来的。他的身后站着关霆关霖,那哥儿俩竟看着有些瑟缩的样子,不大敢说话似的,只寸步不离的守着童心碧。张剑亭站在稍微远一点的树底下,抱着胳膊。

关海沧诧异:“心碧,你怎么过来了?”看着童心碧神色不对,忙走到了跟前,要抬手摸他脑袋,才想起来自己手上全是泥,放下了,“怎么了,不高兴?是宁儿惹着你了?还是关霆关霖气你了?”一边看着心碧,一边去疑惑的望着这段时间一直充当侍卫的张剑亭。

张剑亭只摇头,表示他也不明白。原本那几个孩子在河里捉鱼,顽得极开心的,也不知怎么突然童心碧就抢了关霖的“鱼篓”,几个人似说了几句什么,童心碧的脸色就变了。先是冲回关家,在柴房里翻了什么东西出来,就奔着地里来了。张剑亭到现在还觉得小孩子麻烦,说变脸就变脸,都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小飞爹看着突然闯来的几个孩子,直觉的应该离得远点,也就打声招呼,回了自己家地里去。

关海沧自然也不会拦着,由着小飞爹离开,再来问心碧:“心碧,究竟怎么了?要是关霆关霖惹祸,我一定罚他们。”想了想,关霆关霖虽然顽皮,但对童心碧极好,说一不二的,应该不至于。想到这,倒笑了,“就是宁儿,我也会替你出气的。”敢惹太子殿下的,也就是仗着有陛下撑腰的长宁郡主了。

“不是二姐,也不是关霆关霖。”童心碧垂着脑袋,低头看着关海沧站在他眼前的脚。五叔的脚上穿着最寻常的草鞋,站在田垄上,泥水漫过他的脚面。五叔的腿上全是干涸的半干涸的泥块,看起来脏兮兮的,五叔却毫不在意,“五叔,你真的,这么喜欢种地?”他记忆里那双脚上是穿着战靴的,黑铁的战靴,明明摸着手感是冰冷的,在他眼里却是暖的,像五叔的怀里,能够让他依赖的那样暖。小小的他扑在五叔的脚上,被那冰冷的铁块撞了,皱着眉头哭,五叔就会把他抱起来,让他骑在自己的肩膀上。五叔的个子高,他的视野就跟着变得极好;五叔的肩膀宽,能让他坐得稳稳的,不怕掉下去。

“种地不好么?”关海沧淡淡微笑,蹲下身子,看着童心碧,“农人们都种地。种了地,有了收成,才能养得起百姓,养得起国家。农是国之本,没有这些地,百姓活不了,国家也成不起来。心碧,你得记住,要重农。”这是进谏的言辞了。

童心碧终于抬起头,望着关海沧的眼睛:“我重农,五叔,你说的,我都会记住。”眼中有泪光隐隐,似乎忍了很久了,“可是,五叔,我不光想记住你的话,也想你能经常在我身边跟我说话。五叔,你真的,不要我了么?”一颗眼泪滚了下来,滑过那张秀气的小脸。他抬起手,举着关霖的“鱼篓”,递在关海沧的面前,“关霖说,你说了,这个没用了。”这个没用了,就是五叔,再也不肯上阵了。

那是黑不溜秋的一个半圆形的东西,里头盛了水,还有两三只小鱼在游动。摸着手感,应该是上好的寒铁。只是上头黑得不匀,看着有些地方是被烧糊了的。“底”的位置还有一个小小的突起,像是原来是有过什么东西插在其中的,大概是缨穗之类的,只是都被烧没了。

关海沧接过自己的头盔,明白童心碧在想什么了。他却一时无语,没法回答。一些事情,得慢慢的对心碧讲,才能让他明白。

见关海沧不说话,童心碧心里更痛了,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几乎直接冲出来的伤心,憋住了一股气,才没像童宁一样扒住关海沧不放他走,“还有,五叔,你哄我。”又把另一只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关海沧。那是白明玉的束发紫金冠,上头的雉鸡翎被拔掉了一支。以前的时候,战场上的霜镜公主威风凛凛,两条两尺多长的雉鸡翎颤巍巍立着,惊得敌人心胆俱寒。

“心碧,五叔没哄你。”关海沧拿过白明玉的紫金冠,连着自己的头盔一起放在旁边,语重心长,“心碧,这顶冠,五叔会重新修好的。是关霆关霖不懂事,不该给弄坏了。也是五叔,没看护好。心碧,你姐有多疼你,你最明白的。她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舍不得你有一点事。你还是婴孩的时候,你娘被战乱流利折腾坏了身子,没有奶水。你姐省了自己的口粮,给你煮米汤,她自己饿着肚子上战场。”那个时候,她才十五,自己都还是发育的时候。偏她那个时候做个少年的打扮,没人知道她是女孩儿,看着她拼她闯,从没想过对她的影响。到头来,她因为营养跟不上,又拼闯太过,葵水比别人来得都晚,又一直不大稳。其实这女儿的私密事,他本不该知道的。然而唯一注意到这事的是他的妻子林泠风。林泠风自然不能直接去同陛下讲的,也只有跟他说了,再由他转给陛下知道。从那之后,才开始给她用药调理。

这件事,童心碧从来不知道。他只听人说过,五叔和姐怎么一次次救他。却没人告诉他,除了救他之外,他们还为他做了什么。

“你四岁的时候,和大队人马失散了,你姐带着人找你,都闯到敌营里去寻了。我带着人接应的时候,她抱着你骑在马上,后头的箭雨铺天盖地。她浑身是血,可你一点都没受伤。”那天回来之后,陛下责她不该抗命涉险,她二话不说自请军杖。她是坚强的,英勇的,倔强的,可是她看着安全了的心碧的眼神,却全是柔的,柔得如水。从那之后,关海沧在心里给自己立誓,保护好童心碧,再不让她因为心碧担心,因为心碧受伤,“心碧,五叔明白,你也明白,你姐终究会回到你身边的,陪着你,帮着你,支持你。你姐还会带着这紫金冠,为你披挂上阵的。”白明玉对童心碧有多好,有多么的不舍,还有人比他关海沧更清楚吗?那不是他可以私自留下的人,不是他可以拘在乡间,陪他过清苦的田园生活的人。

童心碧的眼泪一串一串的,全滴在自己的衣服上:“我知道,我小时候总出事,我的命,都是五叔和姐拣回来的。没有五叔和姐,我早活不到今天了。可是,五叔,你说姐不会不管我,你呢?你还会像过去那样吗?你还会要我吗?”他紧紧抓着关海沧的衣服,不肯放。

“心碧,你该去听杨先生讲书了。”突兀的声音,清冷,“张公子,有劳了,把他们送过去吧。宁儿,你也去,别想躲懒。”白明玉带着童宁过来,从关海沧眼前拉开了童心碧,没有给关海沧说话的余地。

童心碧一声不吭,跟着童宁和张剑亭离开。关霆关霖紧跟在后面,不敢或离。这种时候,就是一向调皮的童宁和关霆关霖,也不敢有任何举动了。白明玉寒如霜冷如雪,透着怕人。

望着那些孩子离开,关海沧站了起来,正看见了白明玉眼里的冷。他怔住了。有多久没见过白明玉这样的眼神了?那种清冷疏离,淡淡的排斥?她刚到陛下身边的时候,极排斥他的,憎恶他的任何一点碰触。直到一年后她的身份被拆穿,与陛下父女相认,从“小兄弟”变成了“小主人”,他才明白,她厌恶他,是因为男女有别,也是因为她嫌弃他不配。

“关将军,心碧给你添麻烦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白明玉迫着自己说话,“童家受你照顾太多,感激不尽。这段时日过去了,我们便走,再不会来拖累你了。”他的话,她全听在了耳里。他始终不曾将她当做自己的妻,不曾想过要将她留在身边。他想着的,仍是将她推走,让她远离他。他的携妻带子卸甲归田的梦里,始终不曾有过她的位置。既然如此,自己又为何要死皮赖脸的留下?原来,感情不是单靠着守在身边一直候着,就能等来的。不然,她守了十年,为何半点效果也没有?

“明玉?”关海沧惊诧,悸痛。她,为何又叫他“关将军”?她的疏离,一直到了四年前,他们两人单独的共了一场患难之后,才有所改变。那一阵子两人亲密极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感觉到暖。还以为从那时就开始改变了。原来,也不过是假象而已,“你要走?”她要离开他了么?

白明玉后退了一步,撇过脸,不敢看他:“关将军,赐婚的事,请不要放在心上。我回去,会好好跟父皇说明拒绝的。抗命什么的,我一人来担,绝不会拖累将军。”

关海沧听到这里,还能如何?她终究还是厌倦了吧,厌倦了一个关海沧,厌倦了陪着他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他后退了几步,单膝跪下:“谢公主隆恩。若陛下不允,公主无须忧虑,关海沧愿自裁以谢。绝不敢,耽误公主。”

第一卷 当垆沽酒 第三十二章 出事了

杨怀启在前面拿着书讲,张剑亭坐在后面打着呵欠听。中间的几个应该听书的孩子却没一个用心在课业上的。

童宁算是最好的一个,正趴在桌上睡觉。她原本想整杨怀启,却反被杨怀启整了几次,从此再不敢逃课,实在懒得听,睡觉总好了吧?

另外的三个男孩子则在窃窃私语。

杨怀启只做不知,由着他们说话。反正现在不听自不要紧,考查课业的时候不合格,就不要怪他手段了。

“哥,是我们错了,不该拿爹的头盔和白姨的紫金冠玩,还给弄坏了。”关霆低声的陪着话。

“没事,不关你们的事。”童心碧摇头。他一直没得到关海沧会回去帮他的话,心里始终不是滋味。五叔似乎是铁了心要留在乡间种田了,姐的意思看着也不想他再烦着五叔。见着五叔对着那地里小小秧苗的喜悦神情,童心碧觉得,五叔对他的好,都转移到那些秧苗上去了。

“哥,你不开心。”关霖问,“是因为爹么?”

“关霆关霖,你们会不会怪我?”童心碧忽然问。

“什么?”双棒不明白。

“怪我抢了你们的爹……”童心碧不敢看双棒,只得低着头看桌上铺着的书,然而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从小,五叔就围着我转。他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比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都多。我还记得,五叔和姐带着我去看你们的时候,你们见着他就躲,因为根本不认识自己的爹,见了他害怕……”

关霆眨了眨眼,笑了:“哥,那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和关霖可一点印象都没有!再说,爹是将军,你是小主人,他围着你,是应该的。”话虽然这么说,可心里一点酸没有,也是假的。爹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都没白姨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多。白姨还知道经常去看他们和娘,爹却忙得连面都见不着。

“哥,你别想了。”关霖不耐烦,“想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反正我就知道,你是哥,是我和关霆要守着的哥!从小,爹就跟我们讲,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出什么事,都要守住哥。自己胳膊腿没了,命没了,都不要紧,只要能守住哥就行。”

“别这么说……”童心碧惊了,去捂关霖的嘴。

“哥,还记得爹胳膊废了那段时间不?”关霆愣怔的盯着地上,“我和关霖问爹,为了白姨,他搭了两条胳膊,成了废人,值不值。爹说,值。爹说,将来,若是我们和哥你遇到一样的事,我们也得像他一样干。”当时他们两个爬到爹的腿上,为了坐稳,都去搂着爹的脖子。可是爹的手却没法抬起来,扶住他们,抱着他们。那个时候,爹的胳膊就在身边耷拉着,动也动不了。

“不行!我不准!”童心碧怒斥,猛地站了起来,“姐那个时候有多伤心,多心疼,你们知道吗?姐宁可废的是自己的胳膊,宁可五叔不去救自己,让自己死在那!你们要是也那么干,我也要伤心,我也要难过!难道你们就舍得我伤心?舍得我难过?”

杨怀启放下书,看着愤愤的童心碧,目光平静,却坚决,与童心碧对峙。他不管那几个孩子究竟有什么事,他是来教他们读书的,这就是他的责任。

关霖紧忙拉着童心碧坐下,关霆对着杨怀启赔笑。

“哥,你急什么?”关霖说,“那不是你准不准的事。那是我们要做的事。你不准也没用。”

“哥,你只想着爹,你想要爹。可是,没有爹,我和关霖就不行?我们两个跟着你,不够?”关霆小声的问,“将来,我们肯定要比爹和白姨还厉害。到时候,爹和白姨都老了,你是要他们,还是要我们?”

童心碧两只手一拨拉双棒的脑袋:“两个傻瓜!跟五叔一样!”把双棒的头狠狠的压在桌上,他自己也埋头在桌上,不教人看见他哭。

张剑亭眼瞅着那三个男孩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晒着从窗口透进来的太阳。他还是第一次,见着白明玉冷成那样,白明玉的脸色苍白,声音如冰。白明玉怎么了?张剑亭两条长腿搭在桌子上,用着他父亲一向最厌的“没规矩”的姿势仰着。正自悠闲着,突然听见了动静,两条腿一摆就从桌上拿了下来,两步来到童心碧的桌边,站着守着。顺手一拉童宁,把迷糊着的少女拽醒。

杨怀启也放下了书,警惕。

连关霆关霖,见着张剑亭和杨怀启的模样,都拔了短剑在手里,立定在童心碧的两边。童心碧也跟着站了起来,神色郑重。

“怎么了怎么了?出事了?”童宁兴奋起来。原来还想怪张剑亭打扰了她睡觉,一见几个人的架势,她倒觉得好玩了,“心碧你放心,我来保护你!”

“哥有我们保护,不用宁儿姐你操心!”关霖顶了回去。

张剑亭不理那两个斗嘴,全神贯注,眼睛转了一圈,向杨怀启一点头,猛地窜了上去,一剑冲天,破了屋顶而出。

“呜嗷”一声惨叫来自头上,张剑亭一剑竟是伤了一个人。

“什么人?”张剑亭仗剑在外,厉声问。不一时,就听见一群人围攻他的声音。

“来要命的人!”一点都没有新意的回答。

杨怀启摸了摸耳朵,发觉自己任务颇重。一个太子殿下是必须护着的,一个郡主是要保着的,就是关霆关霖,安全也在他身上。张剑亭明显已经与外头的人战在了一起,听声音那人数可不少,张剑亭究竟能不能把人都收拾了,还真不好说。而且,那些人是来干什么?是冲着谁来的?都是疑问。

童宁却不管不顾的,一拔柳叶刀也跟着窜了出去:“张剑亭,我来助你!”

杨怀启伸手想抓人,没抓住,就被童宁跑了。

童宁一到外面,正看见张剑亭拦住一个人的剑,转身一脚踢飞了另外一个人,借势翻身转到了第三个人的后面,躲过了第四个人的攻击。张剑亭的一串动作流利潇洒,像一张在风中飘着的白绢。

童宁也不甘示弱,柳叶刀一摆就向着最近的人攻击。她的功夫颇杂,刀用的是剑法,短兵刃却练的长兵刃的招式,古古怪怪的,竟也一时吓住了人。可对方二十余个,个个身手都在童宁之上,也就一会的功夫,童宁就被围困了,落尽下风。

张剑亭无奈,一边对战,还得一边来救童宁。填了这么个碍手碍脚的,张剑亭的动作也潇洒不起来了,对着童宁咬牙切齿:“你就会添乱!”

“我……”才说了一个字,童宁就被一柄剑给截住了后话,急急忙忙的躲闪,脚底下轻功却又不行,差点被自己给绊倒。

张剑亭一捞,把人拉到身边,顺便替童宁解决了那要对她下杀手的人。只是自己身上也挨了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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