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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难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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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几秒的分神,在他身侧一直找机会的焱,终于有了下手的机会,电光闪石间,他已经毫无意外地从林骏的手中抢过了那致命的玩意。

“小子,你还有什么招数?”焱手中握着小小的遥控器,嘴角的嘲讽无限拉开。

林骏的眼中闪过不甘,只是目光在触及天窗外的某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

杜辰风,你果然太自信。

“焱,右手。”

“放心,我最喜欢干这个。”焱的脸上露出得意,把林骏的右手掌用力顶在了桌子上。他用手背拍了拍,林骏微显惨白的脸,忍不住就奚落一番:“姓林的,五年前,我就该废了你。”

说话间,他的枪已经抵到了林骏的手掌,像是故意要折磨他,他把整个动作都慢慢放缓,姿态恶意又带着邪气。

最后他缓缓地拉开枪的保险,就在他扣动扳机的时刻,突变发生。

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射在了炎拿枪的手臂上,他痛呼一声,手中的枪应声而落。

顿时,除了林骏及其手下,在场所有人全部进入戒备状态,尚不知狙击手的位于何处,他们必须做好隐蔽。谁也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漏网之鱼。

停顿数秒,杜辰风果断的声音响起:“黑子,两点钟方向。”

黑子猫着腰朝目标过去,很快远处传来了几声枪响,只是众人的神经依然紧绷。

正在此时,猝不及防的,一辆高速行驶的法拉利,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驰进仓库,连番撞倒几人,来到林骏的身旁,一个漂亮的甩尾,打开了车门。

“林骏,走。”车里传出女人紧张急促的声音。

晴天霹雳,秦安安和炎在听到这把熟悉的声音后,俱是浑身一震。

炎拿起手枪准备射击的动作,在看清驾驶座上女人的脸以后,更是整个人呆傻一般,顿住。

林骏趁着这个空档,快速地钻进车里。车门快速的关上,车子呼啸着朝门口开去。

“追。”杜辰风发出命令。

场中的黑衣男子鱼贯而出。

“不要。”久未开口的秦安安终于开口,纯净的双眸对上杜辰风满眼的疑惑。

“杜辰风,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能不能。。。。。。让他们走。”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可是想起那人曾给过她的温暖和安慰,她还是硬撑着说出了口。

她的眼中满是希冀,一瞬不瞬地看着杜辰风,杜辰风微微沉凝,剑眉轻锁,停顿了数秒,才回答:“我答应你。”

很快他止住了手下的行动。

跑车的轰鸣声渐行渐远,很快就从耳际消失。秦安安目光拉开好远,其实就算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她依然想问:“崔熙,这样做,到底为什么?”

脑中一些零星半点的画面,逐渐回笼,慢慢地凝结成千丝万缕的前因后果,她在心中喟叹,也许是她太过迟钝。

跑车在高架上,呼啸着一路飞驰,林骏撕开衬衣的一角,紧紧缠向左手,止住不断流淌的血。做完这一切,他才转头对女人说:“即使你今天救了我,在我这里依然不存在任何意义。”清冷的声音回旋在狭窄的空间,平添一股绝情的意味。

女人苍白着脸,目光依然直视前方,艰涩的声音从她明艳的红唇吐出:“我知道。”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在这个男人身上,她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够得到回应,只是,真心已付,覆水难收!她也无可奈何。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传来,女人的身子缓缓下滑,双手也从方向盘上滑落。

不对劲,林骏此时才仔细端详,身侧的女人,只见女子腹部处,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白色的线衣,那不断扩大的红色,在纯净的白色映衬下,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有什么要紧,能把你救出,一切值得。”女人苍白着脸,声音已经很微弱。

“他们没有跟来。”

“那就好。林骏,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说完最后一个字,女人的美目恋恋不舍地阖上,强撑了这许久,她真的好累。

车子一个歪斜,险些撞上路旁的栅栏,林骏单手接过方向盘,口中大喊:“崔熙,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声音中的焦急和紧张,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

只是女人的身子软软地靠在座椅上,像是再也听不进任何的声音。






、亲近

“不。。。。。。”睡梦中的女人似乎陷在噩梦之中,睡得极不安稳,她眉头紧皱,小脸煞白,嘴里依稀发出模糊的音节,听不真切。

杜辰风大手急迫地覆上她光洁的额头,眉宇间的担忧,愈聚愈浓。

“该死,Wallance,她到底怎么了?”他低咒一声,转头面向一边悠哉喝咖啡的闲适男人大吼。

男人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呷了一口手中的浓香咖啡,并不急于回答他。

杜辰风有些气急败坏,眼看着脸色越来越沉,似乎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丁伟伦并不以为意,还没到极限,那分寸他懂。

直到那馥郁的香味在他的唇齿间铺满,他才满意地开腔:“风,我说,上吊也得喘口气呢,你说短短一月里,我都当牛做马多少回了?”他满脸堆着笑意,姿态悠闲,反正事不关己。

杜辰风霍的站起身,几步跨到他的面前,一下子就拎起了男人的衣领,这个就知道大说风凉话的家伙。

“她到底怎么样了?”他手上的青筋已经紧紧绷起,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说话时,几乎已经是咬牙切齿。

丁伟伦不慌不忙地用空着的手隔开他的动作,放下咖啡,他稍稍整了整衣领,说:“看来小甜心的魅力真的无法挡,只要是扯上她的事,你总是失控。”语调轻薄,调侃意味十足。

杜辰风收回手,怒瞪着他:“少废话,她到底怎样?”

“她没事。”

“好吧,她很快就会醒过来。”双手做投降状,丁伟伦面对杜辰风目不转睛的注视,终是抵不住,据实以告。

“你可以滚了。”似是心满意足,杜辰风转过身去便再不看他,目光温柔地投到了平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丁伟伦早就猜到他有此反应,也并不恼,只是无所谓的笑笑,提起自己吃饭的家伙,干脆利索地走出房门。

原木的房门关上的那刻,男人隽永温柔的浅笑,落入他的眼底,莫名的不安袭上了心头,想起前几次为那人所做的催眠,一抹忧色悄悄爬上他的俊脸。

那件事,始终是个隐忧,只是他该不该提个醒?

秦安安睁开眼时,四周光线模糊,虽是这样,她也知道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之处,因为空气中毫无熟悉的气息。

她挣扎着坐起身,顿时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的疼,手臂处更是传来撕裂般的痛,让她额头冒出了大颗的冷汗。

“安安,醒了。”男人明显带着喜悦的醇厚嗓音突兀地响起,吓了她一跳,屋里居然有人?不过,这把声音好熟悉。

床头灯骤然亮起,秦安安轻轻揉了揉双眼,男人轮廓深邃的俊脸倏地出现在她面前,没来由的,她的脸微微泛红。

昏迷前的事情,此时,才系数回到她的脑海里,若不是手腕上及身上酸胀的疼痛,她真的要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个离奇的梦。这样的事,纵然想破脑袋,她也不会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的伤不要紧吧?”她犹记得,他被那个叫做林骏的男人,用枪打中,流了好多血。

“我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杜辰风微微有些不确定地望向面前的人。此时,她的眼中参杂许多情绪,有担忧,还有丝丝的犹豫,更多的是无尽的迷茫。

她并不喜欢他处在黑暗之中,以前的她如此,现在的她亦然。

杜辰风微垂着头,声音变得艰涩:“安安,对不起。”

对不起,你的世界本来一片光明,而我却自私地把你带进了黑暗。

手上突然一暖,女人柔软细滑的双手,温柔地覆上他的。

“杜辰风,你救了我。”秦安安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在此之前,她真的很矛盾,一直以来她的世界里面不是黑就是白,从不存在灰色地带。

对于黑的那方,她也深深厌恶过,在她以为,选择黑暗的人绝不会是什么好人,可是现在的她再不能那样轻松果决的界定,杜辰风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唯一能笃定的是,他是一个可以为了自己放弃一切的男人。

隐约觉察出她心绪的变化,杜辰风的心情大好,一股柔情蜜意,席卷而来,望着她不点自红的菱唇,他情难自禁地覆了上去。

秦安安身子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尽管已不是第一次被吻,她还是很紧张,她嘴唇轻抿,咬紧牙关,不得其法。

杜辰风感觉到她的紧绷,微微露出笑意,她,还是那么害羞。

柔情铺满心房,他的动作变得更轻更柔,像是怕吓着她,只是辗转在她唇上轻吻,并不深入,待到她慢慢适应他的触碰,他才加深这个吻,温热的舌悄悄滑入她的檀口,细细描摹,轻扫,寻到她软香的小舌,邀她一起翩翩起舞,共同沉沦。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秦安安只感到,胸腔的空气像是被一下抽空,脑中也似乎瞬时缺氧,让她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而她的身子却像是悬在半空中,她唯有伸出双臂,攀附在男子身上才能找到一丝依靠。

四肢百骸传来酥酥麻麻,如同过电的感觉,更让她羞于启齿的是,身体某处竟然升腾起某种渴望,她隐约间明白那是什么,只是却无法阻挡,那越来越清晰的空虚感。

房间中的温度陡然上升,空气里弥漫着宁馨甜蜜,还有丝丝缕缕的名为欲。望的因子。

杜辰风轻轻放开她,额头轻抵着她的,胸膛起伏得厉害,俊脸染上潮红,手指轻轻描摹她红艳的嘴唇,动作极力隐忍。因着欲。望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安安,真想要了你。”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安安的身体微颤,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良久,杜辰风的呼吸才转为平稳,他心满意足地拥着秦安安,这一刻,他心中的空洞终于被填满。

“安安,留在我身边,好吗?”

没有犹豫,秦安安给出无比肯定的答案:“好。”

后来的她有时想,如果那时,知道了那件事,她还能那么确定的给出答案吗?

金三角某处。

男人低垂着头,站立在屋中央,左手缠着厚厚的纱布。

“怎么,给你铺好路,你就这么回来了?”说话的是一个面色黝黑的男人,他斜斜坐在皮椅上,一只手还深埋在身上女人的胸前,目光慵懒,状似对他的失败并不以为意。

林骏并不接话,败就是败了,他无话可讲。

“你下去吧,先把伤养好。”男人声音平稳,并不带任何情绪。

林骏默默退下。

“滚。。。。。。”一声暴喝,男人看他退下,一下子把身上的女人推倒在地,目露凶光,手也伸向了腰间的枪。

“将军,饶。。。。。。”女子求饶的话语还没出口,一颗子弹已经在她的额头绽开了一朵花,她大睁着双眼,很快了无声息地躺在了地上。

“将军。。。。。。”门外守候的下属,听到枪声鱼贯而至。

“都给我滚。”黑面男人暴跳如雷,其他人闻讯都听命离开,只留一人站立不动,他是将军的亲信。

“将军,为何不杀了他。”

“X,我欠他父亲一条命。且,他还有利用价值。”情绪似乎已经宣泄够了,被称为将军的男人,面色变得莫测。

林骏来到一处居所,推开门,他的目光对上正在工作的医生。

“她怎么样?”语调依然冷冽,只是不知觉间,多了些许关切,可能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医生停下手中的工作,面色凝重,顿了片刻,才开口道:“她的伤,不致命,只是。。。。。。”仿佛难以启齿,医生的话戛然而止。

“只是什么?”

“她今生恐怕很难有机会做母亲。”

林骏的目光一黯,面上居然也浮现了一丝难得一见的难过,不能做母亲?那代表着什么?他知道。

心就在此时,莫名收紧。他目光注视着依然面色惨白的女人,心里五味杂陈,他对她根本从未真正在乎,而这个女人却可以为他不顾一切。他,值得吗?而现在,他要拿她怎么办?

“风,派去的人跟丢了。”

“他似乎是被很有势力的人救了,对方动用的武器都是最近黑市上流通的。”

杜辰风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表情。只是握紧的手,泄露了他此刻的滔天怒意。

背后的到底是谁?居然能在B市这样轻易地带走他要找的人?




、回忆

“小甜心,来了。”丁伟伦脸上挂着他的招牌坏笑,把稍稍有些怔忪的女人让进了他的工作室。

尽管一开始就很排斥这样的称呼,秦安安每次的反驳却变得很无力,因为无论她怎么反对,下一次,丁伟伦还是照旧。现在她倒习惯了,再没有当初听到时的浑身不自在。

这间工作室并不算太大,布置得却相当舒适温馨,也许是为了跟它的作用匹配,这样的氛围对催眠大有益处。

秦安安熟门熟路地坐到了那张舒适的皮椅上,经过几次的催眠,她隐约间已经记起一些事情,只是每到关键处她总是会被惊醒,难以继续。

关于她父亲的死因,为何她会顶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脸,她与杜辰风之间又有怎样的感情纠葛?这一桩桩一件件,氲绕在她心头,如同迷雾,她急欲拨开。

“Wallance,今天我能想起来吗?”秦安安满带希冀地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希望从他嘴里听到肯定的回答。

丁伟伦避开她纯净的双眸,面上闪过一丝心虚,他承认他有些卑鄙,违背了医生最起码的操守。可是如果真的尽力,她跟风的结果会如何?他不愿再看那个疯狂的好友。

秦安安听不到他的回答,微微有些诧异。以往,这个男人都是非常自信地回答她的,难道她真的再也想不起来?

“Wallance,难道,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丁伟伦微怔,片刻后,答非所问:“小甜心,如果,你想起的事情让你痛不欲生,让你宁愿从未发生,你还要想起吗?”丁伟伦一瞬不瞬地盯着秦安安,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秦安安轻咬下唇,像是思索他的话。

片刻之后,她抬起头,异常笃定地回答:“无论是好是坏,都是我曾经历的,我一样都不想错过。”说完露出粲然一笑,整个人变得生动无比,丁伟伦看着竟有些微微失神,此时的她美得不像话。

他转过脸去,道:“好,记住你今天的话。希望等你系数想起来时,心境还能如此。”

也许一切只是他多虑,该来的总会到来,他本该顺其自然。思及此,丁伟伦在心中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丁伟伦微微矮□,把宽大的皮椅调整到一个舒适的角度,并示意她在皮椅上躺好。秦安安非常配合地依他所言。

耳边环绕着宁馨的轻音乐,鼻息间弥漫着凝神的薰衣草香,秦安安仿佛置身于一片紫色的花海之中,眼皮沉重,很快就进入深度催眠。

五年前。

宽敞安静的书房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焦急地在书桌前翻找着。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在双颊间悄悄滑落。心底焦躁,但女子手上的动作不停,她明明记得那个人把那张记忆卡放在抽屉里面的。

秦安安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竖起耳朵不时聆听外面的动静,突然她的手触到一个小小的盒子,她忙不迭地拿出来,打开,里面躺着的似乎就是她要找寻的东西。她迅速地拿起,小心地藏好,并把另一个外形相似的放了进去,做完这一切,她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白皙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但是手下的动作并未停下,她小心翼翼地把桌上的凌乱恢复原样,小心地探头看了看长廊,确定没人,这才就闪身离开了书房。

“喂,东西我已经拿到了。我怎么交给你?”
“老地方。”
“好。”
踌躇了一下,秦安安开口问道:“这个交给你们,杜辰风会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回道:“安安,你心软了,还是后悔了?”

“没有。等下见!”像是害怕他再说出什么来,秦安安慌忙说出这句话就急急地挂上了电话。一颗心不知怎么的,砰砰乱跳,无法平静。

拉开门,杜辰风带着笑意的俊脸倏地迎了上来,吓得她眼睛圆睁,后退了几大步,明明说出门谈生意很晚才回来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面前?

“安娜。”杜辰风一把揽上她的纤腰,才让她稳住不至跌坐在地。

“怎么了?我这么可怕?”杜辰风的眸子里,满带着宠溺,语调是不可思议的温柔。

秦安安稳了稳心神,努力压下心中的忐忑,迎上他的目光。

“辰风,有个朋友约我出去逛街。”

杜辰风看着怀中的女人,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只是他失望的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他神色不变,压了压心中的不适,面上依然温柔如水。

“要不要我送你去。”

“不用。也没有多远。”

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杜辰风的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风,要不要我派人跟着她。”黑子语气急促,刚刚书房发生的一切,焱,他以及杜辰风都一览无余,他不相信杜辰风会无动于衷。

杜辰风沉默不语,黑子有些急躁。

“风。。。。。。”

“一起去。”甩下一句话,杜辰风径直往前走。

女子来到了海边,心急地看了看手表,那人为何没有按照时间过来?海风将她的耳旁的碎发,吹得有些凌乱,一颗心也跟着乱了。

手里紧紧攥着,杜辰风所谓的犯罪证据,她问自己,真的要交给警察吗?她真的希望杜辰风就这么完了?

身后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女子缓缓转过身,埋怨的话忍不住出口:“你总算来了。。。。。。”

声音还未完全落定,她已经惊得双手捂嘴,破碎的声音从口中吐出:“怎么是你?”

杜辰风面色淡然,长身玉立,看似平静地问:“你以为是谁?”

秦安安无法掩饰的慌乱起来,此处地处偏僻,她不会天真的以为,杜辰风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她。

“辰风。。。。。。”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颗心乱成一团麻。

杜辰风烦躁地打断她:“安娜,你就这么希望我死?”语气里有隐痛如此明显,刺得秦安安的心也是一痛。

他是那样在乎,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无法对她狠心。

“安娜,把记忆卡给我,然后我们回家。”似是做出了重大决定,杜辰风向秦安安伸出了手。

秦安安的心有一丝的动摇,但是很快她就摇了摇头,双腿也不断后退。

“不,杜辰风,回不去了。”

“安娜,我说过让你信我。”

“信你?你让我怎么信你?难道说,我父亲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秦安安一口气吼出了憋在心中多时的话,她爱上了杀父仇人,这结果让她几欲崩溃。

杜辰风瞬时僵在了那里,她知道了?

秦安安望着男人的反应,心底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已然落空,他承认了。心底像是被万根银针同时插入,这痛,锥心刺骨。

杜辰风的眸中涌现几许沉痛,不甘心的问:“这就是你来到我身边的目的?”

秦安安神色凛然,逼着自己面对,木然的回答:“是。”

一颗心轰然破碎,杜辰风双目赤红,面色阴沉地可怕,周身氲绕着毁灭的气息。

“安娜,把记忆卡交出来。”声音里已经透出冷冽。

又是退后了几大步,秦安安顿住了脚步,她已经退无可退,身后是几十米高的峭壁,她的脚后跟已经悬空,如若再推出一步,她必定跌落下去,粉身碎骨。

秦安安咬了咬下唇,冷冷的说:“辰风,你不要逼我。”话语间,竟大有鱼死网破的坚决。

杜辰风神色复杂,置若罔闻地继续逼近,他不信,她会真的不顾一切,就连死都毫不在乎。

“安娜,我再说一遍,把记忆卡交出来。”

秦安安突然释然地一笑,短短几秒间仿佛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这一段时间的煎熬让她的心不断撕扯,也许,今天是一切结束的时候。

“安娜。。。。。。”杜辰风大步上前,快速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只是终是迟了一步。

她真的跳了下去,毫不犹豫!

杜辰风双手维持着伸出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站在峭壁边上,身子僵成了一尊雕像,眼里翻涌着无边无际的沉痛。

她,竟然在他的面前,跳了下去。她怎么忍心?






、惊喜

水,漫无边际的水,没顶而来。秦安安感觉身体正在不断下坠,而周围咸咸的海水,正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胸腔里的空气正一点点抽离,鼻息同时也被海水充满,好痛。她问自己,就要这么死去了吗?也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

“疼。。。。。。”秦安安躺在皮椅上,不安地扭动着,伴随她许久的锥心之痛再次发作,她双手捂着胸口,身子痛苦地蜷成一团。

回忆戛然而止,催眠也又一次中断。

“小甜心,你怎么了?”丁伟伦面带忧色地扶起秦安安,这不该是她的正常反应。

秦安安轻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微微摇头:“我没事,早就习惯了。”

“习惯了?”丁伟伦咀嚼着这几个字,面上有毫不掩饰的诧异。

“是,五年了,时不时会发作一下。”秦安安不以为然的说,不是没有检查过,可惜大小医院都看过,专家也诊治过,都是查不出缘由,最后只好给出一个结论:这痛与肢体无关,大概是一种神经痛,简单点说就是心理问题。心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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