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有个女孩叫feeling-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痴人说梦。”子云这么回答我,在我问他如何能让任何一方都不受伤的情况下,解开这一道习题之后。
    “总会有办法吧。”
    “办法有,就是让时间一直过,直到你不喜欢Feeling,或昭仪不再喜欢你。”
    “还有吗?”
    “没有,你等死吧。”
    昭仪回新竹了,她在火车上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离开了高雄,她会常找时间到高雄来看我,也希望我在放假的时候可以去新竹找她。
    她在回新竹的前一天,我为了赔罪,请她到国宾饭店吃饭。
    我一直记得那一天,是我看过她最像女人的一天。
    她抹上了淡淡的胭脂妆,一袭浅褐色的连身长裙,白色的高跟鞋,配了一件白色丝衫。
    “哗!你要去相亲啊?”在她住处的门口,我着实被她吓了一跳。
    “什么啊?我特地去买的耶!这辈子还没穿过什么高跟鞋,等等我走路跌倒的话你要有点绅士风度咧!”
    “我很不习惯,非常不习惯。”
    “等等你就习惯了,看久了就习惯了。”
    虽然昭仪这么说着,我依然很不习惯,直到吃完饭,我还是很不习惯。
    饭后,她又要我带她到寿山上去看星星。
    高雄寿山上的忠烈祠,是远近驰名的游览地点,也是情侣们常去的地方。
    我跟昭仪并不是情侣,但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带她到这里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她到这里,明明,这里是我最希望能跟Feeling一起来的地方,我甚至有个奇怪的想法,我想在这里的某一棵树上刻上“Feeling我爱你”。
    但在我认为,那是小朋友的做法。
    “当我一个晚上的男朋友吧!”昭仪这么对我说,微笑的看着我。
    我被她这句话吓了一跳,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有三秒钟考虑的时间,三、二、一、停!”
    “不说话?不说话是好的意思吗?”
    “你……这样我要怎么……”
    “哎呀!男孩子要大方点!而且这又不是一件难事。”
    “为什么要当你一个晚上的男朋友?”
    “因为这里这么多情侣,我们这样很突兀。”
    “不会吧!又没有人会注意我们。”
    “有!有!有!”她勾住我的手,俏皮的对我做了个鬼脸。
    我感觉她的手在我的手臂上颤抖着,她的头发在风的嘻弄中飘逸着,在这满是情侣的忠烈祠,我们这一对不算情侣的情侣,似乎比别人更幸福。
    “一个晚上的男朋友?”子云皱着眉头,满脸问号。
    “是啊,一个晚上的男朋友。”
    “我的妈啊!亏她想得出来。”
    “怎样?”
    “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说这样不好听,不过她懂得把握要回新竹的前一天晚上,大概是一种放弃吧!”子云说完,拿起眼前的曼巴咖啡,看着他的书,没有再理我。
    我不是昭仪,所以我不知道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不是一种放弃。
    但我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一种东西在慢慢成型,而那个东西跟对Feeling的感觉似乎相像。
    那是喜欢吗?我喜欢上昭仪了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昭仪在高雄的最后一个晚上,我只当她一个晚上的男朋友,不会太短?如果不是的话,那这样的感觉该怎么归类呢?
    那天要送她回家的路上,我鼓起了勇气问她,一个晚上的男朋友,不觉得太短吗?
    她的回答让我完全无法去猜测那到底是不是一种放弃,在她要求我当她一个晚上的男朋友之后。
    “你想太多了,祥溥,那是开玩笑的。”进门之前,她笑着说。
    爱情不是数学,因为爱情永远没有答案
    第二十八章
    两个多月之后,又是接近耶诞节的时间。
    我跟Feeling在这两个多月里,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她找了家补习班,拿出以前高中的课本,开始努力往她的大学之路前进,她说,如果这一次再没有考上中正或是中央,她就要出国去了。
    我问她为什么要出国,她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反而回过头来问我为什么不继续念书?为什么要一直待在海军?
    这个问题,子云跟我讨论了N次。
    他是个痛恨军队的家伙,甚至只要一讲到军队,他就会开始不知所云的破口大骂,平常不怎么听他说出口的脏话都出笼了,他又是个讲国语超级标准的人,骂起来很好笑。
    他常问我为什么要一直待在海军,我会反问他:“你看有多少人在我这样的年纪能存个七八十万的?”
    他说:“我啊。”
    我说:“你不一样,你是异类,我不跟异类比。”
    他说:“每次问都是一样的答案,只是为了钱。”
    我说:“是啊,难不成真要卖命?”
    他说:“好了,别讲了,讲到军人我就一肚子鸟火……我操你全家的中华民国国军!”
    我说:“这样你都要骂一句?”
    他说:“我爽!”
    所以当Feeling问我同样问题的时候,我一样这么回答。
    当我回答她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如果她的反应跟子云一样,都是一句“我操你全家的中华民国国军!”的话,那我会当场口吐白沫。
    Feelubg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补习,明年一起考大学、一起当个超龄的大一新生,如果考在同一个学校,也有个照应。
    这真是个超级的诱惑,只可惜现实让我怯步,因为我与中华民国国军还有的在身。
    在这两个多月中,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感觉却近了许多。
    有时候我放散步假,我会问问她是不是愿意一起吃个饭;有时候放长假,我会问问她是不是需要我载她去补习班,或是星期天看场电影。
    她答应的机率不高,大概只有一半,但这一半的机会,却开始拉近我跟她之间的距离。
    有一次,我服役的军舰举办舰庆,那是中华民国花了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还要多钱买回来的军舰“拉法叶”,所以船上的同事都邀了亲朋好友来参加。
    我邀子云,但是他回了我一句“我操你全家的拉法叶!”然后挂了我的电话。
    我邀Feeling,她则是很爽快的答应。
    或许是这辈子没看过军舰内部的关系,Feeling在参观的过程中,一直好奇的拉着我问舰上的设备,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
    当同事看见Feeling,都是一脸惊讶,随即对着Feeling说:“唐祥溥这家伙不错,你千万别让他跑掉了!”
    她听见同事们这么说,很开心的眯着眼睛笑,却没有说话。
    舰庆之后,接着是餐会,每一位到庆的来宾都会由舰上的同事带往大餐厅用餐,中华民国国军是很无聊却又不能免俗的,在用餐当中舰长及舰上的军官会一桌一桌的敬酒,感谢来访的亲朋好友。
    当舰长走到我们这一桌时,他第一眼就看见Feeling,在举杯敬酒之后,便对着我说:“唐祥溥,你的女朋友真是漂亮啊!”
    “你舰长真的这么说?”子云讶异着。
    “对啊,他当着跟我同桌的所有同事及同事们的女朋友说。”
    “哇铐……那你同事们的女朋友没怎样喔?”
    “要怎样?来个选美吗?”
    “那Feeling没说话?”
    “有……”
    “船长你误会了,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是这样吗?”子云学着女孩子嗲声嗲气的声音说着。
    “不是,你一定不相信的……”
    “她说什么?”
    “她说……”我清了清喉咙。“她说,谢谢舰长夸奖。”
    子云听完,下巴掉了下来。
    舰庆之后,我送Feeling走出左营军区,我这时很庆幸左营军区很大,我跟她聊了许多以前没有机会说的话。
    “你有吃饱吗?”
    “有啊!好饱呢!”
    “海军餐厅的料理算是三军里面最好吃的了。”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没有胖一点?”
    “因为海军费厅的东西一年才吃一次,而舰上的东西是三军里面最难吃的。”
    “呵呵,那我误会你们海军了。”她又眯着眼睛笑,走路一跳一跳的。
    “你心情很好?”
    “很好啊!难道你心情不好吗?”
    “很好啊!”
    “那就好啊!”
    “Feeling,我想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的同事跟舰长这么亏你,实在很不好意思,明明你并不是我的……”
    “呵呵,没什么的,总不能不帮你留点面子不是?”
    军区大门就在眼前,我心里开始舍不得分别。
    “呃……如果……我……”
    “什么?”
    “呃……没什么……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祥溥……”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我,似乎猜到了我想说些什么,眼睛里亮着光。
    “有些话……说出来……并没有比放在心里要好。”
    “呃……”
    “因为结果是不能掌握的,所以有些话,是必须选择说与不说的。”
    “如果我想说呢?”
    “我说真的,考虑清楚了再说。”
    她对我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Bye—bye,就转头跑出了营区。
    后来,我把事情告诉子云,他说Feeling说得对,而且很对。
    或许吧,有些话说与不说是有相当大的差别的。
    如果那时我没有把那句话忍下来,或许什么都不一样了,就拿昭仪来说吧!如果子云所说的昭仪喜欢我的话是真的,那么如果她把这些话说出来,或许我跟她就不会再见面了。
    一九九九年的耶诞节,我是跟昭仪一起过的。
    我试过约Feeling一起过耶诞,但是她那天必须上课。
    在耶诞节前几天,我接到昭仪的电话,她说她两个多月没见到我了,又正好同学在相约要去台东知本泡温泉,所以趁着南下高雄找同学的机会,要跟我一起过耶诞节。
    子云说她在唬烂,而且跟我打赌,如果昭仪会跟她同学去知本泡温泉,他就把知本的温泉喝下去。
    我没多想什么,只是觉得有人陪着过耶诞节也不错。
    在耶诞节前两天,昭仪到了高雄。那天我刚放假,回到家就看见她站在我家门口。
    “我们去打篮球吧!”她还拎着行李,晃着晃着对我说。
    “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啊!”
    “我的天啊!那你还真有速度啊!”
    “没有嘛!同学现在都没空陪我,只好来找你了。”
    我骑车载昭仪到了球场,看见几个小朋友在玩躲避球,我怀疑这样的大冷天玩躲避球是不是另一种自杀行为。
    很久没有打篮球了,又因为天气冷,身体很难热开,一连投了好几个篮外空心。
    昭仪很不自量力的邀我打一对一,但是要我礼让她九分,而比赛在十分的时候结束。
    当然,我还丕是赢。
    “祥溥,你还有跟子云一起打过篮球吗?”
    “有啊,但是已经不常打了,大家都开始各忙各的。”
    “阿群、阿贤跟霸子他们呢?”
    “工作的工作,当兵的当兵,继续混的还是继续混,反正死的死,逃的逃。”
    “感觉……好像大家都被逼着长大。”昭仪拿起球,往篮框投去。
    “是啊,子云忙着写书,阿群忙着工作,阿贤在花莲当兵,霸子又不知道混到哪里去,我觉得,只要大家都是为着自己所想要、所喜欢的生活努力,就算被逼着长大,硬要自己去面对现实社会的挑战,其实都还不算坏啦!”
    “他们都没有女朋友吗?”
    “没有,大家都是黄金单身汉。”我投了一个三分球,结果是篮外空心。
    “他们都没有喜欢的人吗?”
    “不清楚。”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昭仪小心!”
    被篮框弹出来的球打中了昭仪的脸,鼻血开始流了出来。
    我赶紧到机车里拿面纸,把她的头仰起,把鼻血擦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一面擦拭着,一面向她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说没关系了,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讨厌你跟我说对不起。”她抓住我的手,眼神里透露出伤心的讯号。
    后来,我们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她想起了九月三十号那天,我在同一个地方,对她说出了同样的话。
    直到她开口问我,我才真正的知道,有时候,有些话是需要选择说与不说的,就连“对不起”也一样。
    因为爱情里的对不起,只会增加自己的歉意,也增加对方的痛苦而已。
    “祥溥……你知不知道默默喜欢着一个人的感觉?”
    “知道!非常非常知道!”我故作轻松,想化解我跟她之间气氛的尴尬。
    “那……你知不知道默默的喜欢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不知道你喜欢他的感觉?”
    “知道!非常非常非常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
    “……呵……呵……你不要开玩笑了啦……”
    子云说。人有很多种,在感情的世界里也一样。
    我问他,我属于哪一种?
    他说:“你属于自以为身在幸福爱情里的……悲哀的人。”
    “那一天到了……”昭仪转过身去。“我每天每天,都在盼望这那一天不要来,我一直以为,即使我不说出我对你的喜欢,你也会知道的,甚至我还天真的以为,别人一直追求的幸福,一直在我身边,只要我不放弃,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我……”
    “你知道吗?我好喜欢寄卡片给你的感觉,那好像把自己的感情寄出去,仿佛你即使在千里远,还是一样收得到我的爱恋。当我收到你的卡片的时候,感觉像是幸福从你的手上寄给我一样,我认真的体会它的真实,它在我心里有着好重好重的份量……”
    昭仪低下头来,我的心好像开始碎裂。
    “……但是……那一天还是到了……”
    “哪一天?”
    “那一天……到了……”我跟她站在当初认识的篮球场上,篮球在地面上滚动着,她的声音哽咽着,泪水滚烫着。她问我,是不是可以分出一点心来喜欢她?我没能说什么,只说了半句对不起。
    我看着她拭泪的背影往球场外走去,大概也已经猜到,我……再也见不到她。我一直不懂她说的那一句“那一天到了”是什么意思,直到我回家之后,管理员伯伯交给我一封信,他说是之前那个女孩子拿来的。那是张耶诞卡,而写卡日期,是距离今天有三年之久的一九九六年。
    卡片是你我之间一座无形的桥,信封上的地址。是桥的两端,卡上的一字一句,是桥的主体,卡里藏着的心意,是桥的根基;我是椅的根基,我与桥成一体。
    若有一天,桥将断落谷底,崩离,我合随之而去,谷底埋葬的,不是我的身体。
    而是我渴望与你相系的心。
    仪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因为爱情里的对不起,只会增加自己的歉意,也增加对方的痛苦而已!
    第二十九章
    昭仪走了,她带着跟我一样的悲哀离开了那自以为幸福的爱情。
    我却还身在悲哀里,深深喜欢着Feeling。我一直一直记得昭仪在离开我之前,流着眼泪问我,是不是可以分一点心去爱她?
    这是一句让人充满罪恶感的问话。
    爱得深的感觉是什么?或许我可以了解,因为我对Feelig大该就是这样的程度,感觉到不管是深还是浅几乎都一样,因为自己的爱就是那么多,给的也是那么多,直到自己已经感觉被抽空,像一根烟烧到了尾末。
    但是,昭仪对我的感情似乎超越了我的想像,最后她只求我分一点心去爱她,而她会感觉到心满意足。
    如果感觉到一丝丝的被爱,可以满足或弥补自己过去的、曾经的那些所有的付出的话,那爱情是完全没有投资报酬率的东西。
    把自己拿来跟昭仪相比,其实,我也是另一个昭仪。
    我何尝不希望Feeling能稍稍分出一点心来爱我,我会感觉到满足,我会感觉到过去的付出已经被弥补,我会感觉到爱得深,也会感觉到一根烟烧到了尾末的空离。
    所以,我被子云说中了,我是自以为身在幸福爱情里的悲哀的人,昭仪也是。
    昭仪走了之后,我感觉天气冷了许多,一九九九年的最后一天,全世界都在倒数着跨世纪那一瞬间,我却在倒数着烟盒子里剩下几根烟。
    子云赢了,他不需要大老远的跑到台东去喝温泉,因为昭仪并不是跟同学的好而顺道下来找我的。
    “哪个人送电影票给喜欢的人会说是自己特地去买的?多想一想就知道了,大脑别老是搁在膝盖上。”子云拍了一下我的头,一脸得意的说着。
    在海军的生活依然持续且规律着,电报不会突然间变得很多,长官不会突然间变得很机车,假也不会突然间多放几天,但是当放假回到家时,家门口却少了昭仪的影子。
    我抽烟的量开始慢慢的变多,从五天一包,到三天一包,到两天一包,到三天两包。
    子云说,抽烟是一种情绪输送,你把不健康的尼古丁跟焦油吸到肺部里,然后把不健康的心情跟情绪吐出来,既然都是不健康的,就不需要再去多想些什么。
    子云也会抽烟,只是他抽的少,也不太常买包烟放在身上,有时从我身上拿走烟去抽,我会问他为什么不去买一包应急。
    他说:“抽烟不是应急的,是应心情的。”
    第一次被Feeling看见我抽烟,是已经过了半年多,陪Feeling参加联考的时候。
    “啊?祥溥,你会抽烟?”
    她刚考完第一节的试,走到我们的休息处,我正在做情绪输送。
    “会啊。”
    “抽烟不好,有碍健康呢。”
    “是啊。”我把子云跟我说的话对她说了一次。“抽烟是一种情绪输送,你把不健康的尼古丁跟焦油吸到肺部里,然后把不健康的心情跟情绪吐出来,既然都是不健康的,就不需要再去多想些什么。”
    她听完转过头来,眼睛转呀转的,像是在思考着我的话,也像是在想着该怎么推翻我这不健康的说法。
    后来,Feeling跟我说,既然抽烟是一种不健康的情绪输送,那么戒烟是不是可以戒掉不健康的情绪?
    我被Feeling搞糊涂了,因为她说的话跟子云说的话对我来说,有着相同的份量。
    我会很容易被他们说服、影响。
    所以我想出了一个办法,在我抽烟的时候,我想着子云的说法,在我不想抽烟的时候,心里是Feeling的说法。
    烟是少抽了许多,但不健康的情绪却没有减少的迹象。
    两千年八月,联考结束了,Feeling考上中央大学,却在家人的影响之下选择了屏东师院,我问她会不会难过,她的答案让我觉得心安。
    “目标只是考上,念与不念又是另外一回事,只要心里这么想,我就会高兴一些。”
    在联考前的几个月,两千年二月,子云收到了兵单,同月二十一日,子云入伍了。
    他在入伍前一天晚上,邀了我们几个好朋友,在高雄的钱柜里,自己办了一个“告别秀发”演唱会,那次爆笑的演唱会中,Feeling也来了。
    我了解子云痛恨军队的个性,所以我赞成他那晚的疯狂。但我看着子云几乎不顾一切的飙歌嘶吼,着实跟我在入伍前的平静有着很大的差异。
    我庆幸着子云是个滴酒不沾的家伙,否则依他的个性,再加上醉酒的话,我大概会去派出所保释他。
    因为那天晚上离开钱柜时,他语出惊人的问了我们大家一个劲爆的问题。
    “找援助交际一次要多少钱?”
    阿群、阿宾跟霸子三个人听见,硬是把子云拖回家去睡觉。
    “子云平常都这样子吗?”Feeling目送着他们离开,嘴里这么问我。
    “不,他其实是个很理性的人,只是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军人,所以才……”
    “喔?为什么?”
    “不知道,我也没问,不过说真的,台湾人对中华民国国军有好感的其实也不多。”
    “那你跟他那么要好,偏偏却是他最痛恨的人,很讽刺不是?”
    “他痛恨的是军人,不是我,虽然我的职业是军人,但我却跟他一样不喜欢军人。”
    子云在台中成功岭接受新兵训练时,时常写信来给我,信里面的内容有百分之二十是脏话,百分之三十是坏话,百分之二十是屁话,只有百分之十是好话。
    有一次,他寄来了两封信,一封给我,另一封则是给Feeling。但是,他把信弄反了,装错了信封。
    当Feeling把信拿来给我的时候,我也是哈哈大笑。因为信里面脏话满天飞,只要是能骂的他完全不保留。
    “他很特别,真的特别。”Feeling笑着说。
    我手上的信。则是子云写给Feeling的,我反覆思考之后,决定暂时不给她看。
    虽然信的内容并没有什么,但子云在信末写了一句话,让我担心我跟Feeling之间,会有奇怪的变化。
    祥溥是个好人,跟他在一起会是一件幸福的事。
    Feeling问我。子云是不是有寄信给她,我说有,但忘了带在身上。
    过了一些时日,也大概是因为联考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