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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流觞(faces places)-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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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劝我抽烟,而是好奇地问:“抽烟可以减肥的啊,因为消耗能量嘛,怎么却不见你瘦啊?”

    冷风吹,心彻寒,烟灭,在空气中星星点点的灰尘被风嘲笑,然后丢弃,灰飞烟灭。

    I‘maddictedtosmoking;butwhat‘smoreimportant;I‘maddictedtoyou。

    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他告诉我他跟我有着相同的坏毛病——不习惯主动联系人。

    再一次的耻辱,我用红圆珠笔激动地写下来给他的东西是多么的白痴啊。虽然他收下了,保不准他去上厕所时又给扔进厕所里了——他收下我的电话没多久就说要去厕所。

    他说他想他将来的女朋友最好不要是处女,可以轻易放倒她,可以不用负责任,大家各玩各的。他还说从我走路的姿势可以看出我是处女,我说从你的皮肤还有骨骼我判断你不是处男。他说他是骗我的,他是处男。

    可是之前在EC里他是多么地有魅力啊——我喜欢他绅士的笑容,我喜欢他温柔的声音,温柔的气质,一个给人以安全感的前辈——我一直都叫他前辈,除了偶尔用“姐姐!”来代替感叹词“Oh;God!”以外。我是不是空虚太久了以至傻掉了?我还嫌伤得不够吗?男人们是一幅怎样的嘴脸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要相信男人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是在玩我还是在跟我做朋友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你会有那样的时刻吗?”“我该怎么联系你?”“Yourheart。”——他说,无比煽情。

    这不是One…nightStand,尽管他显示了他丰富的性知识但他没有占我便宜。

    他跟我说——今晚谢谢你陪我——我的心又是一沉——我理解这句话为——我今晚的一切行为包括散步和聊天都与你无关,本身是出于我个人的意志,而刚巧遇到你这个有空又很无聊的人,所以你就甘愿陪着我实践我的想法了。所以才谢谢你——因为你甘愿做傻瓜。

    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抱着一盆重重的盆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等了你一个小时,虽然我的眼睛看着那个女孩,可我却站在跟你靠近的地方。

    “该我说谢谢你陪我——是我想散步的。”你没有拒绝我。陪我走了两个小时。我的心在颤抖,妈的。

    “你今晚还不了植物了。”“还不了就不还了呗,反正我朋友当初让我拿回去帮忙养的时候也没说让我一定要还。”

    他说他要去蹦迪。

    一个人?他信佛,他喜欢藏族音乐,他应该是个安静的人。

    我想他又在骗我。

    じゃ,それじゃまだね。

    まだ会えるね,会えるね。

    所以别了,就这样再见吧。

    还会见面的……然后一切都静静地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改变,今晚的回忆明早醒来都会不存在。

    Kent烟抽了两天留下了最后一根许愿烟,又抽了Sobranie,舍不得将那份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愿望被一柱淡淡的烟雾燃烧带走。

    SAYOUNARA……

    心夜心娅>2004年2月10日
暗杀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可以长长久久,但在它如火如荼汹涌而来并且丝毫没有在短时间内消逝的可能性的时候,我还是注定要倍受折磨——我是个失意而孤独的人。

    我被晾在一旁一句话也插不进去有足足一个小时,我怀中抱着一盆我要还给其他朋友的一盆沉重的文竹站着,而我面前的两个人显然对我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于是我在两个热闹非凡的人的面前就像一个忠贞的烈女一样等着……

    灯全灭了,女孩看看手表说得闪了,他突然转过头来说“Imustbeback”本以为那个口才良好的美眉闪人之后我便该有机可趁稍微跟他套一点近乎——他看了看表,无视我的失望。镇静、冷静、安静、理性、理智地几乎是早已准备好地说出一句打发我滚蛋的话,并且这个理由又是这么地充分这么地道理十足。一瞬间我分明听得见心如同被搅拌机割碎的声音——我怀中那盆名叫墨墨的文竹落了一大半的叶子,只剩下几根又细又长,干瘦可怜。

    “Howaboutyou?”——我不敢确信他是否问了这句话,我已没有任何奢望。毕竟刚刚经历了一个小时的冷落的下场,心虽然已经寒透但也并非如同第一次受伤般脆弱不堪。我曾想过要逃走,夹在他们两人中太尴尬了,可离开了他我还是会回来找他的。所以……我转移注意力看着那个美眉,让他感觉我的确是希望他们两人能够快点over,而我同时似乎又是十分迫切地想和那个女孩聊聊。她才是我的主角——嗯,女孩子的口是心非的心理在做怪了。

    ButIwannacryindeed;Ifeelmyheartache

    对于他那杀伤力十足的冷静和残酷我报以极其轻松的笑容——我等人,必须要等到十一点才能离开。我要在这里等——当时已近半夜,我哪来那么好的精力那么高吭的声音?简直连义勇军进行曲的气势都被我给压下去了。

    在我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我这么说的原因之前,我的心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安排好了这句话,我想要留住他。

    后来不知是他邀请还是可怜我一个人在寒风中颤栗了一个小时又或者是我厚颜无耻死缠烂打……总而言之,后来是我抱着沉重的植物却如同欢快的小鹿般和他走到了一起。

    我十足是个患上“人来疯”的小孩,不懂事地对一个陌生人一五一十把我的家当全掏了出来,掏心掏肺。他悠然如故。丫的,真TMD不公。可怜的小E天生就不懂如何在感情上争取与对方平等的地位。

    我们绕着鸠兹广场一圈又一圈地走下去。我们聊声乐,最后我却被他给引到“性”这个问题上来却仍然乐呵呵地跟个小孩一样——完了,我没救了。

    “我是一棵永远不会孤独的树,因为啊,在我的身旁还有一棵小树。”

    ——他填在QQ资料里的东西。我对这句话颇为介意,我说你一定有女朋友。他说没有,以前有,可是后来没感觉了,分了。

    我坐下来抽烟说我有感觉在你身边一定有值得你去珍惜和你想要保护想要照顾的好好爱护的女孩。他的回答是——“有,但还没出现。”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我享受了一把坐过山车从山顶坠到山谷又再被抛到顶峰的刺激。我后来细细回味起来时又尤其发现不知他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在聊到尽兴时我鼓起勇气叫他打电话给我,还把我的电话号码又重新给了他一遍——第一次给他是在QQ上,他曾告诉过我他打字的速度暴慢的,可在当时我打了一窜数字过去之后以他超级快的回复速度我确定他根本没有记录下来。可他仍然坚持死活不打的原则——“有那个必要吗?”“我想联系你呀。”“你会想吗?会有那样的时候吗?”“我会电话你的。”“我手机一直欠费停机。”“那宿舍号码呢?”“宿舍的电话坏了一年了。”“那我该怎么联系你?”“QQ啊。”“靠,自从我加你QQ以来,只在Q上碰过你两次。那你电话我。”“有那个必要吗?就EC见啊,还不够吗?”“……”先前那些他自称从来没有跟任何女生聊过的“露骨”的话似乎一瞬间变成了易碎的谎言。

    我仍不甘心,“那我去你们学校找你。”“你来我们学校怎么找我呢?而且万一让我女朋友碰到不太好吧?”“…………”他停了一会又笑着补充到“女朋友倒是没有,不过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我要对她负责!”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根据我自己的猜测来判断即是他还是有女朋友。而他的解释也相当地简单,只是从字面意义上把他刚才那句话给拆开来重新详细地阐述了一遍——“就是,我有一个朋友,我跟她关系很要好,我要对她负责……”“负什么责?你跟她上床啦?”心被颠覆了N次,我当时失落和万念惧灰的表情一览无遗。

    即时已是深夜00:36分,有一男一女从我们面前经过,女孩很好奇地一直回头看着我——我认出是我同班的同学,她大概认为我这种“安份守己”的虽然一贯不主张努力学习但在学习上也终归不输给其他人的好学声,一个虽然行事大胆出格但也不至于沦落到深夜不归与男生坐在路边抽烟……并且她一定要详细地捕捉这一刻百年难得一见的精彩镜头,她那双不是特别大的眼睛在黑夜里竟格外地亮和闪烁,比起闪光的照相机镜头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她的眼睛还做出了调焦、放大缩小等等的动作以适应她更广泛地捕捉我的镜头的需要。她挽着一个男生走了好远好远,可她的头一直是回过来对着我的——深夜打寒。

    我说我要回家了,临分别时他仍在调侃。我终究是无法弄清楚他是真是假到底在想些什么,其实有一瞬间我已经成功地托起了他的下巴(——那是为了示范一些男生在说过诸如他所说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之后对身旁的女生惯有的动作),我当时有吻他的冲动。可见他荣辱不惊,无比镇定地目视前方的样子,我顿时羞愧地压抑了我那丑陋的歪念。

    结果我们什么也没做,整个晚上只是听到我在不断发挥我女高音的优势和狂风卷残叶般的口才。再不然就是坐下来没命地一口一口地抽掉盒里的烟,然后再一根根地掐灭放进带来的纸袋里(——后来事实证明我那天晚上跟他在一起的那两个小时内抽掉了十根烟。)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劝我抽烟,而是好奇地问:“抽烟可以减肥的啊,因为消耗能量嘛,怎么却不见你瘦啊?”

    冷风吹,心彻寒,烟灭,在空气中星星点点的灰尘被风嘲笑,然后丢弃,灰飞烟灭。

    I‘maddictedtosmoking;butwhat‘smoreimportant;I‘maddictedtoyou。

    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他告诉我他跟我有着相同的坏毛病——不习惯主动联系人。

    再一次的耻辱,我用红圆珠笔激动地写下来给他的东西是多么的白痴啊。虽然他收下了,保不准他去上厕所时又给扔进厕所里了——他收下我的电话没多久就说要去厕所。

    他说他想他将来的女朋友最好不要是处女,可以轻易放倒她,可以不用负责任,大家各玩各的。他还说从我走路的姿势可以看出我是处女,我说从你的皮肤还有骨骼我判断你不是处男。他说他是骗我的,他是处男。

    可是之前在EC里他是多么地有魅力啊——我喜欢他绅士的笑容,我喜欢他温柔的声音,温柔的气质,一个给人以安全感的前辈——我一直都叫他前辈,除了偶尔用“姐姐!”来代替感叹词“Oh;God!”以外。我是不是空虚太久了以至傻掉了?我还嫌伤得不够吗?男人们是一幅怎样的嘴脸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要相信男人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是在玩我还是在跟我做朋友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你会有那样的时刻吗?”“我该怎么联系你?”“Yourheart。”——他说,无比煽情。

    这不是One…nightStand,尽管他显示了他丰富的性知识但他没有占我便宜。

    他跟我说——今晚谢谢你陪我——我的心又是一沉——我理解这句话为——我今晚的一切行为包括散步和聊天都与你无关,本身是出于我个人的意志,而刚巧遇到你这个有空又很无聊的人,所以你就甘愿陪着我实践我的想法了。所以才谢谢你——因为你甘愿做傻瓜。

    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抱着一盆重重的盆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等了你一个小时,虽然我的眼睛看着那个女孩,可我却站在跟你靠近的地方。

    “该我说谢谢你陪我——是我想散步的。”你没有拒绝我。陪我走了两个小时。我的心在颤抖,妈的。

    “你今晚还不了植物了。”“还不了就不还了呗,反正我朋友当初让我拿回去帮忙养的时候也没说让我一定要还。”

    他说他要去蹦迪。

    一个人?他信佛,他喜欢藏族音乐,他应该是个安静的人。

    我想他又在骗我。

    じゃ,それじゃまだね。

    まだ会えるね,会えるね。

    所以别了,就这样再见吧。

    还会见面的……然后一切都静静地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改变,今晚的回忆明早醒来都会不存在。

    Kent烟抽了两天留下了最后一根许愿烟,又抽了Sobranie,舍不得将那份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愿望被一柱淡淡的烟雾燃烧带走。

    SAYOUNARA……

    心夜心娅>2004年2月10日
背景和人物介绍等等
    曾经争霸武林的北司徒,南太极。在多少年后司徒突然失踪,而太极,也不再为正义之人士,沉迷酒色,犯下一桩又一桩的滔天大罪……而武林豪杰无一不出,怒起去取太极首极,然而莫有能归者。

    十年后,江湖上出现一桩桩的盗花贼“夜来香”杀人事件,而这一切切竟是一名白发少年所为!

    从扶桑来的剑客心娅藏身于衙门之中伺机歼灭采花贼,一边四处搜寻太极下落。

    而太极却在那晚的伏击中出现救走采花贼少年。

    ……

    少年在竹林中拦住扶桑剑客的去路,誓死保卫太极并报答太极的救命之恩。

    而最后一幕却是两人联手杀死太极。

    原来少年与心娅才是真正的亲生兄妹!而太极也不再是太极,早在十年前已被司徒暗杀而死。

    那么倒下的太极又是谁?

    月光下的怜花江浮起了一具又一具的女尸……

    司徒:一直到最后才有机会稍微露脸的人物,多年来假扮太极,做尽坏事。

    太极:与司徒齐名的中原武林高手,心夜的养父,被司徒杀害。

    心夜:名唤“采花贼”,为主子卖命。其实是在等候机会与心娅联手除去武林败类。

    心娅:心夜的亲生妹妹,扶桑一流的剑客,居于中原某县衙之中,以逮捕心夜的名义引诱太极出现。
第一章
    北神心夜:

    我是一个盗贼,专为主上捋桃花女子的贼。每每踏夜色而来,不消半盏茶功夫,偷入闺房,轻点美女睡穴,悄无声息夺香而去。江湖中人赐我绰号“夜来香”,而我的主人赐我名字“心夜”。他说我本出生青楼,被艺妓遗弃,主人又把我捡了回来养我长大传我武功,教我绝世神功——踏江行、飞来神腿和凝香指。

    我的主人于十年前曾是名满天下的绝世杀手名唤太极,然而他却十分地贪恋女色。据说他年轻时也曾有过一段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他也曾真心爱过一个女子,两人本是郎情妾意,比翼连理,美不胜收。然而有一天,那女子却突然消失,音讯全无。后来才得知那女子跑去了扶桑国,她已沦落烟花。从此,主人便整日借酒消愁。渐别青年的主人有一日突然顿悟,他遭女子抛弃,于是他想要报复尽天下女子。然而他因长年嗜酒食肉,油肠肥脑的,已貌丑如猪。江湖上人只记得当年的大侠太极,当他再次露面时江湖中人送他诨号——猪太极。于是他将我从青楼拾得,将一身本领传授于我,他从此退出江湖隐于市,而江湖上又多了个不为采花的采花贼——夜来香。江湖人闻之丧胆,我来去如飞,无影无迹,无人得我面目。

    我奉命窃取桃花兰香给猪太极,而他多是调戏羞辱享尽一夜云雨之后便杀害,我是猪太极的手下,我虽不为财不为色,可却成了采花大盗。我的双手虽不沾有血腥,可我却分明能听得怜花江上那些被遗弃的女子的怨魂魄的哭喊。而我竟似数夜间老了几十岁似的,三千檀丝竟都镀了成了银白色,毫无一根乌丝得留!

    于是,我行窃时不再面蒙黑纱,让夜风吹散我的长发,我雪白的白绫衣裳被月光反射出幽幽的光来。我仍然是江湖上横行的采花大盗。除我主子猪太极无人是我的敌手。而关于采花贼“夜来香”的传说不再神秘。县城上下各地贴满了官府的万两白银的悬赏令捉拿采花大盗。而我在劫色前也会在那女子家中掷个飞镖留个通告——我于明日几时几庚来取色。然而纵是那女子有官府保护请人来守卫,终是无人能挡我——我渐渐地,成了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我杀人时眼睛不曾眨过一下,不曾有过一丝犹豫。银光一闪,见血封喉。被杀的人甚至未能来得及看我一眼发出一声叫喊即已毙命。为此,悬赏捉拿我的身价一下暴涨至万两黄金——城心惶惶,只要是我要取的人头,没有我拿不到的。我是一流的盗贼和绝世的杀手。

    ——这是一个杀手的寂寞。我昔日蒙面,不因我惧怕留下音容;我如今取走蒙面乌纱,不因我恃才傲气。一个杀手无休止地在漫无边际漫无目的的血战中所寻的不过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我的主子依旧纵情声色,然而我对于他的命令却是丝毫不敢违抗不敢怠慢。我是杀手——杀人的工具,纵然是天下无敌,却也不过是为人操纵,为人利用。

    寺地心娅:

    我是一名女子,生于扶桑。我的母亲生下我便抛弃了我。六岁时,我被一个妓女收养。这妓女本是中原人士。我六岁跟她学得汉人的语言,七岁习得一身好琴技,在酒楼弹琴度日。

    在我九岁那年,来了一个从中原渡海而来的武林人士。我的养母不知怎么了,只见他两人相对时,我养母先是一阵惊恐,然后面有难色地躲着他。那个人暴怒,提起刀要杀我娘,我立刻挡在刀下,我于刀背上的寒光闪烁中看见了那个人眼里浮着一片水。半晌,只见他叹口气,收刀离去。从此再未露面过。而在他走后不多日,我的养母便在房中自缢了。我认定是那中原人士逼得我娘去的。

    我去拜见扶桑国最厉害的武师,求他收我为徒。我以绝世罕见的琴技和我对亡母的悲怆的感情打动了他。他教我射箭之术,骑马之术;教我剑法,刀法,射镖,易容术和各大类的极上乘的忍术。我苦练十年,誓要手刃那来自中原的武林人士为我养母报仇。

    不久,我的师父病卒于世。我成了扶桑国第一的弓箭手和飞镖手。我自幼无名无姓,便承了师父的姓——寺地,自名为心娅。在我十九岁那年,我师满技成,来到中原。

    我设法打探那中原高手的下落,人们只知昔日他叫“太极”,而今十年为出江湖,不知是死是活不得其下落。我行满江湖只见皆是悬赏捉拿采花大盗“夜来香”的通告。我恨天下玩弄女人之人,便化做男儿装扮投身衙门做了捕快。我捉拿盗贼、杀人犯无数。只待有一天采花大盗现身,我便捉他归案复命。并同时我也在不断地打探太极的下落。

    一日,县郊阮员外之女阮凝玉收到采花大盗的通告,说是十日晚要来劫色。阮员外慌忙求助于官府,我便令他将小女带至衙门,由侍卫保护着。他便带小女上堂,只见那女子——含辞未吐,冰晶玉肌,气若幽蓝,云鬟狄髻,轻移莲步,湘裙款蹙。长得甚是好看,美得如玉如雪如琼如翠;出落得如傍晚的彩霞,雨后的醉莲。别说是男子,即是女子见了也没有不心跳得紧脸烧得火的道理。这般的容貌倘是给那油肠猪脑的好色之徒糟蹋了恐怕上苍都要降罪,想起在扶桑为了养我而卖身的娘,我便愤从心来,不由得捏得拳头咯咯地响。

    “贼作贱的采花贼,待我心娅莫不抓你归案叫你好生受罪受罚!”

    我将阮姑娘安顿好,便易容做她的模样住进了阮家。

    待得十日子时,伴着我琴声悠扬,那“夜来香”果真踏风而来,飘飘然降于我面前,我只见此人浑身散发逼人的寒意,一身银白晈洁如同月光流水一般。这便是采花贼?——却丝毫不似一贪恋美色之人,倒像是个冷酷的杀手绝世的刺客。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却长出一头白发,我一个拨断一根琴弦,四下里埋伏的侍卫应声而出。十余名侍卫无不持刀喝杀着上前,刀风即落,满屋杀气,但见此人银丝飞扬,脸上却毫无惧色,未待刀落下,此人一跃而起,一招飞来神腿踢将起来,一阵腿风便把众人击倒在地,那十余名手持刀器的侍卫,竟一个个都好似没了力气丢了性命般地口吐鲜血,随之毙命。而他,依然是一脸的冰冷。奇怪的是,我看到他的瞳孔中竟有着寂寞。

    北神心夜十日子时,我奉主上之命来县郊阮家取凝玉。待我靠近屋中,这女子的琴声始终不曾乱过,琴声优美竟似天上曲。明知我是来劫色,夜来香即立于眼前她竟丝毫不慌不忙。那些无用的守卫对我来说如同蝼蚁。我不用招招着身,只我的腿风便要了他们的命。但见这女子——华容婀娜,云鬟狄髻,耳垂金莲,明眸善徕。

    我一指点将过去,她中了我的“凝香指”,动弹不得。我便抱起她轻跃而去。在月色中,隐约看见这女子眼里写满了忧伤——不是害怕,是忧伤。我甚至错觉手抱的不是阮家之子凝玉姑娘而是那月宫宫主,洛河之神。

    心夜心娅>2004年3月24日凌晨
第二章
    北神心夜在她露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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