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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流觞(faces places)-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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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波丽那般的清新脱俗的美和如玻璃般脆弱纤细的身材。我只是一个凡人,严重渴望关怀与友谊的女孩。

    取名心夜——出于对当时日本一个视觉系乐队的喜爱。心夜,是我迷恋的YOSHIKI的弟子,一个有着艳丽的长直发的比女人还要美丽比女人还要女人的男鼓手。心夜,日语是しんゃ,罗马拼音为Shinya。于是根据发音又改名为心娅,随之联想到的是一个居住在被荒置了的长年开满荆棘和蔷薇科植物的中世纪古城褒里,穿着无比华丽的黑色裙装镶有数层白色卷花边,衣服上撒满了天上的星星和地上最美丽最圣洁的白色花朵、长长的红褐色大波浪卷发肆意地流泻,在她的发上镶满了蕾丝花边的发饰……那样的一个女孩——那个闭上了眼却更显睫毛之长的娇小的女孩在沉睡,她有着如吸血鬼般苍白的皮肤,和两片微闭欲语还休的红艳薄唇,有着比玫瑰艳丽上万倍、有着比满天繁星更灿烂的光芒、有着比百白合更洁白的肌肤却又有如玻璃般脆弱的美丽人偶,她的身周围撒满了蔷薇花瓣。当她睁开眼睛,瞳孔里满是电光火石的魔法元素。

    心夜心娅,两个好听的名字。放在一起时我联想到的是一种不辨性别的合二为一体的暧昧关系。华丽冷艳但是温暖。我设想了许许多多种场合,设想在某个纸醉金迷的红灯区一角的酒吧,门铃撞击发出叮叮噹噹的细碎的响声。黑衣男子心夜,红色的长直发,表情隐藏在那个酷死了的墨镜下面。不被人注意地独占一隅独饮独醉。在这里,酝酿着一场暗杀。子弹声、慌忙逃命的人们的惊恐声。女孩死命地捂住耳,子弹声仍在耳中回旋、崩裂。他走了过去,将耳机扣在她的头上。轻扬舒缓的音乐使女孩停止了因恐惧而发出的尖叫。她抬起头,在轻音乐声中,男子一个一个美丽的举枪和跳跃动作……在包围之中,他将身体紧贴在酒吧的长桌上,淡蓝色的烟雾一直从他手中的枪口里冒出。只见两旁不断有举枪向他的人倒了下去……然后,终于只剩下音乐声,在酒吧里的硫磺味中,他走向她,向她伸出手。然后,带着她——心娅离开,离开……他们可以不是恋人,也可以不是亲人。可是他们有着双生花朵般的灵犀。他和她,谁也离不开谁;他和她,紧紧拥抱、热吻、抚摸……直到死去。血液相连、心跳同步,两人彼此是对方的一半,互相温暖……持续这样的幻想三年,我终于认定我的灵魂中睡着另一个人,或者说我的灵魂从出生时起就是一分为二的,是两阙合在一起的一半。在自言自语中形成了双重人格。

    我对自己说:你这样是不对的,是不行的。你做白日梦有十多年了,你已经彻底被毁掉了……毁,医生对我毫无办法,我笑着收拾了眼泪离开。“人格解体,你需要持续两年的每天四小时治疗,今后你的生活必须和医院打交道,不能胡思乱想,要多休息。”白日梦,是害人的毒,不是治病的药。可是我懦弱啊,我寂寞,我内心受过许许多多的伤啊。哭完了痛够了,我还是没有等到幸福垂临啊。在二十年的梦中快乐地死去,又怎会不比人生七十年忧愁烦恼?

    心夜,你看你。年少的三千乌丝全都白了——来,心夜。过来。这回我们的童话是在中国一千多年前的刀剑江湖。心夜,我看不透你的心,你的眼睛好冷好冷。猎猎闪着杀人的光。在夜色中飘逸的寸寸银丝,与你那被风灌满了的白色长袍……好大的风,只听得“呛——”的一声,未看得清招式,一干武林人士已纷纷倒地。然后,你施展开高深莫测的轻功。在夜空中与月光一起皎洁着。在你寒冷如霜的面庞上,你始终掩饰不了那寂寞的表情。你那银丝为何而白?你的心里究竟藏着多少伤?我在黑夜里浓得化不开的影子里、在谁也看不见的绝望之渊的黑色之心里,我在这里看着你……

    我痴痴地坐在电视前四个小时混然不知。只知道脑子里除去任何想法地盯住电视,刀剑互不相让的江湖屠杀……血流成河。五大恶人揭下面具,一步一步逼近。奸笑声回荡山谷,鸟儿也便惊飞。死,死,死,绝对逃不掉的死。剑客被束手就擒,眼看着就要死。

    剑客挣断了绳索……开锁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剑客一跃冲天……门被推开,“嘎吱”声在我身后拖得长长的……“叭,叭,叭”,一窜完美的连环脚踢在包围成圈的恶人胸口上,血从恶人口中喷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迅速在屏幕上大面积覆盖……有人进门来了,我要被发现了!我一直躲在这片黑暗之中独自恐惧着,可是我的恐惧就要成真了,因为我被发现了!不!我不能被发现,不能不能!否则,我会被杀!……我本能地将左手甩直,一枚冰棱成短剑从我白色衣裳的袖口中顺势脱出落在我的掌中,紧紧贴着我的掌心,我用拇指扣住短剑三分之一处——是时候了,发剑!……“杀——”,五个恶人应声倒地,不复吭声。世界静了下来,冷冷的风吹在染红了的河上,河中血流冻结,雪花茫茫中,似乎有乌鸦的悲鸣声,剑客提剑而走。

    “傻孩子,你在做什么?别忘了,你三天后还要考专业课哪!都看了四个多小时电视了,你不知道时间啊你?还把房门锁上!怕被人发现怎的?快,快去看书!”

    我仍能感到自己的表情是多么僵硬,左臂仍维持着笔直的蓄实待发的姿势,拇指不放,紧贴着掌心。摊开掌心,空无一物,只有清晰的纹路……“当然不会有了,冰棱很容易就化掉了,在你甩出去的时候,在空中不到一米就蒸发了,哪里能递到人面前?”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冷静的声音,合理的解释着。起身离开时,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上是一片呆滞,我的左手现在很温暖,这里没有伤,没有剑……心想着,舒口气,让身体松软下来。挽起衣袖,赫然发现一块短剑状冰棱横卧在我的腕上,挽起衣袖那一刹那与空气接触,立刻蒸发……寒冷直刺入我的肌肤。好难看的一道淤紫色冻伤……像是自杀不成功时留下的伤疤。

    我只感到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只觉得热……

    “你听说了吗?这一带有个女孩自杀了。”我走到马路上,却听到耳旁有这样的声音议论纷纷。入耳、嘈杂,接下来是一片混乱声,细碎的低语声渐成轰然巨响,他们在说什么?好多声音,还有车喇叭声……我怎么会在这样一片拥挤不堪的大街上。好多车……好危险,他们没长眼睛吗?我分明就在这里,可是他们似乎却都看不到一般,直轧过来不避开我……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预感,不详的预感。

    我真的很想发火。可是我感到我的瞳孔在收缩,咽喉似有被人捏紧的痛感,喘不过气来。然后是横亙在脖子上的一道巨痛,只觉天旋地转。我维持不了站立的姿势,倒地。剧烈的疼痛,恍惚中面前有一个人头落在地上,滚出一米多的距离,面部终是朝向了我。那张脸上有着诡异狰狞的笑,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庞,是我每天早上起床梳头时都会在镜中看见的那张脸……我摸摸自己的头——完好地贴在我的脖子上。那么,地上的那个是谁?……痛,我只觉得痛,痛得我只剩下自我挣扎的力量再无余力叫喊和思考。

    可是,心夜心娅,哦,亲爱的小E。你忘了我叫Magus了吗?我是魔法师呀。现在让我来解脱你的痛苦吧。我要向风借力量,吹走你的痛,我要向水借力量修复你的伤口……看吧,许许多多的魔法元素都聚集在我的体内,奔向我的指尖,我将集中的意识力甩出去,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光芒,一片灿烂的精元撒落了下来,真的很好看呢。你还痛吗?……怎么样,你还痛不痛?你快点起来呀,快去找你的身体吧,然后回到你原来好好的样子。

    “痛、痛……”在一片痛觉中醒来,手上满是伤痕和血……我依旧维持着站立的姿势不曾倒下。脚下,是一堆摔碎了的瓷人碎片。那个我最喜欢的瓷人已经碎了,我将魔法施予他,我想他应该不会再痛了吧?你看,他脸上依旧留有惬意的笑,一点都没有死亡的痛苦……

    1983年,8月19日。癸亥年,周五下午艳阳当空时出生的狮子座。可是,并没有得到阿波罗的垂幸和照顾,我生来不带一片阳光。记忆里能捕捉得到的幼年,全是黑暗。黑夜中,有一帮奇怪的人将我包围了,他们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着诸多的恐怖……那个睫毛舔到我的脸的大眼女孩说她刚丧失了推倒大楼的魔法力量。她说她丢失了可以使他补充魔法元素的魔力金纸……黑夜来临,我并不因为躲在家里睡在舒服的床上就可以假装看不见距离我几千米外惊竦的残忍谋杀……那个摇着铃铛的黑衣老人总是试图抓住我,用麻袋套住我的头然后要带我走……我总是逃跑,他一直在追我……我看见黑夜里一潭闪着微波的湖水不见边,柳树低垂,然后是浮在湖面上许许多多脸色发青的狰狞的面孔,他们都在看着我,笑,笑着……

    夏日的周五出生的可怜的狮子,没有王者的凶狠没有狮子应有的威猛。我总是被人欺骗、伤害、抛弃,然后自舔伤口。我不是王,我没有那样的力量……所以,我被刺激了,我举起短刀来与伤害我的人同归于尽,持着短刀的少年不畏凶残地向前冲着,少年与短刀。你看,小狮子现在就套在我的手上,听任我的摆布。狮子,只不过是一具受人摆布的手偶罢了。

    我恐惧镜子,并不是因为我是魔鬼,我是善良的女孩……可是那可恶的梦魔总要来苦苦纠缠我吸取我的精神力和气息。我总担心有一天在我照镜子时会看见有一只可怕的魔鬼戳破我的瞳孔爬出来……背德之瞳,我全身唯一邪恶和隐忍的地方呵。

    “找到四叶三叶草,就能找到幸福,你相信吗?”

    从五年前开始秉持着三叶草的童话,而取名叫“clover4”,奉行“自己是独一无二的”的理念。小心翼翼地收藏好那片四叶三叶草的卡片。

    然而,我并没有CLAMP的漫画《CLOVER》中四叶草推翻地球炸毁银河的力量,我只能像一叶草的那个艳丽女人一样预感自己的死亡,并戚戚歌唱着,渴望自己的爱人快点来带自己离开……可是那个人始终没有来啊,在他来临之前,我就将死去了。在他看不到我的万里之外的天涯海角,我收起天使的翅膀,死在堕落的尘世。

    小E,来,让我们紧紧拥抱……继续我们的童话吧……

    心夜心娅>2004年10月19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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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舞踏
    秀秀,一个爱跳舞的乡下女孩,对于外界的美好生活无限向往。

    肤色白皙;如绸缎般乌黑油亮的头发;身材小俏玲珑;黑底上衣上密密麻麻的红线横七竖八地交错着,黑色似乎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一眼望过去,这个女孩被红色包装着,从头到脚。

    可她是适合红色的呀,她唱着山歌,挎着篮子,甩着用红色头绳系好的辫子。如百灵鸟般地轻歌曼舞,引得鸟儿都驻足窗外的枝头,不肯离去。

    她简直迷死了红色——她的窗前挂着大大小小的红色中国结,她的脚收进红色的锦缎秀花布鞋里,红色的短裙,背着红色的包,就连她的八音盒都是红色的……她对红色的痴迷简直到了残忍的地步。

    她瞪着院子里兔子的眼睛,出神地看了许久。她开口问到:“兔子啊,兔子,你的眼睛为何是红色的呢?”兔子撇过头去,耸着两个长长的耳朵。似乎不愿理她,又似乎是想努力地听懂她在说什么——不过就算它听懂了,它的反应仍然只能是缄默。

    秀秀敏锐地观察到兔子的耳朵里也透着淡淡的红色,颜色极其微弱,但却散发着强大的引诱,秀秀很想弄个究竟。

    于是秀秀找来一把剪刀,捏紧兔子的耳朵。“咔嚓”一声,剪了下去。为的是看清兔子的耳朵里究竟藏着什么,这么红。

    这么红……汩汩流出,是血。

    于是秀秀又把兔子的眼睛给挖了出来。

    “好漂亮呀。你看,兔兔,你的眼睛是红色的,多么美丽的红色啊!”兔子扑腾了几下,死了。

    许久许久……血终于流光了,血的颜色终于变成昏暗的色彩了,血终于凝固了……秀秀又找来刀片,在自己的身上刮了起来。

    “隔着皮肤,可以闻到血的气味呢!我并不十分喜欢,只是,血流出来时黏绸的鲜艳红色真的可以让我愿意用世界上任何一样东西来交换!”

    女孩在浴室里大量失血。一刀一刀,她很满意。

    被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倒在浴室里。被当作自杀而送出了山村,送进城里一家拥有现代化治疗设备的大医院。

    醒来的时候秀秀发现镜中自己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一个没有血的气息、没有血的颜色的女孩。

    她想再在手腕的伤口处割上几刀,再去看看那红色源源不断地由自己体内流出。

    可是她发现她的手腕已经缠上了密密匝匝的绷带,还有输液管。

    秀秀挚爱的红色被他们埋葬了,如同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发现的绿洲又被沙漠里的大风沙给盖住了——而且还是用一种她十分畏惧的颜色。

    就连身上穿的衣服、床上的被子、床单的颜色……全部都是白的。她在她那贫穷的家里有的红被褥、红床单、红木橱、红色的千纸鹤、红色的八音盒、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布偶、红色的中国结、红色的头绳、红色的舞鞋……全都不见了。

    她登时感到一种晕眩。

    整个世界似乎彻底泯灭在黑暗之中,永不超生。

    周围都是一张张面无血色的身躯,全部都和她一样——睡在白色的床上,孱弱地似乎如玻璃,一碰即碎,都吊着水,身上不同的地方裹着绷带。

    窗外灰白的天空终于被咬破了嘴唇而流出血的夕阳慌慌张张地带走。秀秀迎来了她的不眠之夜,她终于开始失去了耐心。

    她暴躁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往紧挨着的一张床上扑过去。对熟睡的病人发动了史前动物般的凶猛袭击。

    她对红色的渴望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激烈,如同饥渴的人对食物的渴求一般。只是,秀秀此时只能采取这种毁灭性的方式,红色顺从地呻吟着。

    在牙齿插入位于病人的脖颈上的血管时,她感到一阵黏绸的甜腻。紧接着,就有血奔流而出。她似乎听到万马奔腾的声音,感受到一种无坚不摧无往不至的快乐。

    整个医院轰动了起来,医生说她得立即转进精神科。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逃离医院。于是她逃命般地踏着医院的白色拖鞋夺门而出……在她身后的走廊上,她顾不得回头——尽管后面已是乒乒乓乓声一片。她知道,她若被抓住,就会没命。

    生命里一种奇特的使命在召唤她,她要寻找她挚爱的色彩。

    她跑啊跑啊,她觉得自己简直要飞了起来。

    她回想起那些日子,她曾经在山里翩翩起舞,如花似玉,蝴蝶纷飞。此刻,她仍在跳着踢踏舞,而且是那么强烈。仿佛生命里仅有的一次,她格外珍惜且兴高采烈——整个医院的白衣天使都在追随着她。

    于是她越跑越快,越来越觉得有种奇妙的轻松愉快……不论后面的人有多么声嘶力竭大口喘气。

    她不顾三十阶滚动的电梯,深深吸上一口气,跳了下去……她似乎觉得自己可以飞了……然后降落。其他的舞者们横七竖八地东倒西歪。秀秀对于自己非常满意——她的舞,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这种美好的幻想一直持续,直到她感到自己的脚变得沉重,再也没有飞奔起来的力量,而她的意识清醒在脚底与冰凉的水泥地接触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疼痛唤醒了她。

    她的鞋烂掉了。

    她的脚以潰烂甚至流血的姿态与她抗议着:“嗨!我们已经受伤了,走不动了啦,你也歇歇吧!”

    一切美妙的音符都终止了,黑幕再次降临在她的面前。她是真的真的走不动了。于是,你看,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秀秀又回到了苍白的现实中来。花花绿绿的色彩在她的眼前都丝毫不能激起她的任何感官兴奋。她看不到红色。红色,哦,她简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耳边全是横冲直撞而来的各种刺耳的汽车鸣笛声、车灯的刺耳的黄色灯光也打在她苍白的脸上。

    “找死啊?!”不时有这样的咒骂声从呼啸而过的车窗里传出,尾巴后面掀起长长的灰尘扑到秀秀脸上,秀秀的脸脏了。

    她真的是走不动了……

    也许此时,上天会怜悯地赐给她一双温暖的手来牵着她的手带她走。

    ——这么想着,这样的手就真的如期而至了。

    一个男孩——她甚至没能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就被他紧紧地拉起自己的手带着自己飞奔了起来……她很高兴是这样一种舞蹈。

    原来似乎很短的路,因为另一个舞者的出现而被秀秀期待可以延长了,秀秀是多么地期待这段路程可以拉长一些,她可以和他多走一些路啊……因为她害怕那个男孩在带着她脱离险境之后就会松开自己的手。

    他们手牵着手,耳边车水马龙的声音,有无数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他们脚下,光照不到的黑暗处交汇成许许多多的影子。他们跑,影子也跟着他们一起跑,就像飞起来一般,秀秀终于来到了马路对面那条繁华的街上。

    男孩名叫明明,15岁,干净、善良。

    明明看到了秀秀的脚伤。他皱了皱眉头:“我想,你需要一双可以好好保护你的鞋子。”

    于是秀秀跟着明明,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巷,走过一家又一家的商店。

    秀秀沉迷在各种抱起来很舒服的柔软毛绒玩具中,她累得简直想要和毛绒猪紧紧拥抱好好睡上一觉,七天七夜都不起床。

    哦,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这三天她一直不停地奔跑,也难怪原本协助她实现她逃跑愿望的双脚此时也跟她翻了脸。更何况她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破旧不堪,她已经完全成了一个灰姑娘——明明心疼地皱了皱眉头。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干净的跳着舞的小女孩了,如果有那么一刻她因为过分疲惫走不动而睡倒在路边,富有同情心的人们会把她当作无家可归的乞丐而丢些硬币给她。

    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简直想要哭了……可是她仍然不能休息呀,她继续寻找,边走边看……

    兔子毛绒!漂亮的糖果卡子!唇形的匙扣!心形的储钱罐子!

    ……她简直看花了眼,每一个摆设在橱窗里的东西对于一个从乡下来的小女孩都是一个天大的诱惑。此刻,哪怕给她一个糖果,她也一定会高兴地手舞足蹈。

    明明拉着秀秀的手,走啊走啊。秀秀看到服装店里各种漂亮的连衣裙时,她的眼睛都要贴上去了。

    明明给她买了她想要的一切——兔子毛绒、漂亮的糖果卡子、唇形的匙扣、心形的储钱罐子。还给秀秀买下了那条她一直看一直看的桃红色连衣裙。明明就像是在牵着公主的手一般,过往的路人抛来羡慕的眼神,落在秀秀的身上,无法移开……

    不久秀秀的肚子也开始抗议了。它频繁着“咕咕”叫着,于是明明就带着秀秀去蛋糕房呀。秀秀一眼就看到了那色彩夺目的新鲜樱桃,于是他给她买下了那块樱桃蛋糕。秀秀喜欢它,是因为樱桃的红色。秀秀大口大口地吞啮着……

    明明继续拉着秀秀的手,一路走着,一边为了秀秀大把大把地没有节制地花钱。直到明明已经身无分文。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放开秀秀的手……而秀秀,正抱着怀中的一大堆玩具不亦乐乎。

    就这样,他们走了七天,最后来到一家鞋店。

    秀秀停了下来,不肯再走了,也确实是走不动了。她一眼就看中了摆在橱窗里的那双漂亮的红色皮鞋——多么鲜艳的红色!似乎可以流动出来一般!

    她几乎不能控制地甩开明明的手,扔掉了怀中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大堆玩具,豪不留恋地抛到地上……她冲进那家鞋店,来到那双红鞋的面前,拿起来。仔细地看了又看,她的手指不停地在上面抚摸着,她希望那红色可以流到她的手指里去,归她所有。

    “秀秀,走吧,我已经没有钱了。”明明近乎哀求地拾起地上的玩具,一边去牵秀秀的手,可是秀秀怎么也不肯离开。

    “秀秀,走吧,这里还有这么多的玩具。你看——兔子毛绒会在晚上和你一起作梦,糖果卡子会在你的头发上流光溢彩……”可是秀秀一把就推倒了明明递过来的怀中堆积如山的玩具。

    她简直是着了魔……她已经七天没有睡觉了。在她觉得似乎自己下一步就永远也没有力气走路而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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