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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翁之异时代风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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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洗浴干净,收拾打扮好走出屋门,吕周早已将信写好交人发出。同时考起的莫之扬也来了,张琮、黄庭坚以及另一个考取了的要好的朋友都赶了过来,大伙儿兴高采烈地要寻地方喝酒庆贺。
我大声道:“今日大伙儿要玩得尽兴,在下做东,请诸位上樊楼一乐如何?”众人一齐欢呼,涌出门去。
樊楼是开封城里最负盛名的娱乐场所,坐落在宫城旁的东华门大街。说起来这条大街可是有名,开封城里最豪华的欢娱去处都在这里,最有名气的便是樊楼和潘楼、任店。比较起来,咱北京的王府井也不过如此。樊楼主体建筑由五座高四层的巨大楼阁构成,远远看去,恢宏壮丽,尤其到了夜间,灯火辉煌,犹如神仙宫殿。
我们几人中唯有张琮到过这里,用他的话来形容,那是个堆金子的地方。那里每层楼都有不同,楼层越高,所享受的待遇也就越高级,当然也就要花更多的银子啦。上楼谓之“登山”,只要你愿意,花得起钱,可“一山”、“二山”、“三山”地层层登上去。
“只有登上三山,就可以有机会见到东京八大都行首中的其二。”张琮说道。
“八大都行首?”我略微知道,宋朝妓馆中称呼最高级的妓女为行首,都行首,那应该是行首们中的头牌了。
“端木兄有所不知,东京城诸行首中有八位最出色的,分别是樊楼的秦依依、柳如月,潘楼的燕玉然、韩婵,怡楼的薛琴心、温惜惜,还有班楼的章妙容,任店的苏敏敏。这八人色艺冠绝一时,不相上下,所以称她们为八大都行首。”
张琮这家伙少年风流,对这些自然是了如指掌,一口气说了出来。吕周、莫之扬等三个就不用说了,就连平时性情庄肃的黄庭坚,也面露悠然向往的神色。
色艺冠绝一时?我想,不知道那几位和叶筠妍比比,孰高孰低?心中立刻又大骂自己,叶筠妍是何等身份的大家闺秀,怎么能用这些青楼女子去和她比?
我在外面喝酒听曲是不打紧,万一不小心让叶筠妍知晓了,怀疑我狎妓,那可怎么向她解释?我有些惴惴不安。
吕周瞥了我一眼,笑道:“端木兄又在想念他的叶姑娘了。莫不是怕叶姑娘责罚?”这家伙,怎么脑袋这么灵敏了?
张琮也笑道:“叶姑娘人中之凤,那是不消说的,端木兄自然担心得紧。不过叶姑娘是伯爵府的大家闺秀,而这些女子都是人间尤物,动情怡人之处,可是大大的不同啊。”
一番话说得我心思活动起来,心想我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倒是比他们古板多了,其实在古代男人出入秦楼楚馆本是常事,就算是那位看上去正儿八经的诗圣杜甫,不也曾带着妓女到处逛吗?
不过要见这样的都行首,不仅要花难以预计的银子,恐怕还需要一定的身份才可以如愿。我暗自盘算了一下,刚才说要请他们上樊楼,带了一卷大小不等的银票出来,估摸着有四五千两,不知道够不够啊?
张琮忽然道:“我们这里有吕兄、莫兄、祝兄三位新第进士,端木兄现在是开封府里的大名人,再加上黄兄诗书不凡。大伙儿努把力,说不定今晚能有幸见到最负盛名的秦依依姑娘也未可知。”
我笑道:“怎么能不算上开封府有名的风流才子张炎璜兄呢?”张琮大笑道:“我风流尚可,才子就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大伙儿走罢。”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在宋朝呆了些日子,我也学着念上一两句诗词助兴。韦庄的词作,我极是喜欢,也就顺口用上了。而吕周他们,最近也经常学着哼哼我唱的那些歌曲了,这叫互相影响嘛。
吕周笑道:“端木兄说得不错,我们今晚便要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了。”
大笑着,几个年轻人策马急驰,漫天暮色下,远处樊楼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缥缈奇丽。
在樊楼大门前这一段街道上,街面异常的洁净。从牌楼一溜过去都是糕点铺、脂粉铺、首饰铺等铺面,看不到半个平常在开封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小商贩,只有排列整齐的马车抬轿停放在路旁。
许多衣饰华丽的男子丽人在街上穿行,更有不少家仆、小厮打扮的人往来奔跑,或是传递消息,或是购买物品。
樊楼门前分立着八个盛装女子,每两人穿着一色衣裙,分为嫣红、鹅黄、翠绿、湖蓝四色,衬着背后金碧辉煌的门头只叫人看得眼花缭乱。再有四个小厮在一旁迎送客人,都生得眉清目秀,招呼客人更显得是口齿伶俐,训练有素。
旁边稍后一点的暗处,更站立着一排绛衣大汉,个个威猛强悍,双臂抱胸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第十四章 灯火樊楼
这会儿,人们看到几个年轻人站在楼前,仰头看着那块写着“樊楼”二字的红底金字的大匾,止不住连声惊叹:“这樊楼好大的气派!”
只见左首一个人形容奇异,头上留着短发,不像常人一样结有发髻,身上银绣青绸长衫的式样也颇为新奇。旁边一个人虽是贵介公子的装扮,腰间系的却是朝廷官员佩戴的鎏银腰带,看来是个六七品的青年官员。另有四人都是儒生打扮。
小厮们眼尖,立刻看到那四人中三个人帽子上都插着一支花朵,这可不得了,都是新及第的进士啊,马上就会要飞黄腾达了的人。
樊楼的五座楼阁层层互相相通,当着街面的都是喝酒宴饮的场所,一楼是敞开式的厅堂,一般叫做“门床马道”的,二楼和上面的楼层分成许多间雅阁。从门前开始,这里的豪华气派几乎就把我们震住了,厅堂楹柱,门廊梯道,到处都是珠帘绣额,金装彩饰。
这还只是一楼的大厅呢,如果能够到第五幢楼阁,也就是能够见到行首、都行首们的地方,那该有多华丽?
“请问公子们要登几山?”一名衣着光鲜的博士殷勤问道。“三山。今日我们为三位朋友进士及第庆贺,给我们找间靠里面可以看到后面阁楼的阁子,可不许说没有。”我说道。
那博士会意,赶忙笑着说:“公子们放心,小店有预留的上好阁子,公子们请随小人上山,请。”
这间雅阁正处在第五幢楼的对面,通过雕花长窗看去,这幢楼阁造型与其他四座略有不同,更显精巧华丽。可见对面廊道上来来往往的净是些身影纤美的女子,灯烛衬映下,轻薄的丝料衣裙透出朦朦胧胧的诱惑。
房中桌椅屏风都是酸枝花梨用料,工艺均属上乘,珠帘绣幔,处处清雅精致。这地方正合我意,顺手赏给那博士二十两银子的银票,便和他们一齐围着桌子坐下。
不一会儿便有侍女端着烹制好的茶送上,吕周轻吸香气,赞道:“建州凤瑞,好茶!”那少女轻笑道:“公子好眼力,建州茶品一百几十种,公子才闻茶香便知其仔细名称。”
吕周哈哈笑道:“凤瑞乃建州茶中上品,我不过是在柳御史府上品过一次,你们招待客人便是这等茶品,难怪人称‘日进三千贯,樊楼一品茶’啊。”我们都大笑称是,又是十两银子“点花茶”钱打赏。
乖乖不得了,不要说别的什么消费了,就算这顿酒饭,怕是没有上千两银子是对付不来了。
先上了八个果品,一壶樊楼自酿的名酒樊楼和旨,纱帘后四名少女便各操琴、箫、笙、板等乐器演奏起来。我不禁赞叹道:“到了这樊楼,这才知道人间仙境是个什么模样啊。”
“端木兄此言差矣,此处虽可称奢华,但是仍在人间,未可称仙境。”张琮手指对面楼阁,笑道:“十丈之遥,才是仙境人间的距离。”
霎那间,我们都把目光投向对面灯火明耀处,几个人心里大概都想象着,到底要怎么样的奢靡华贵,才可以称作仙境呢?
我们都心照不宣地相视大笑,张琮叹道:“亏我自命风流,那边的楼阁还未曾登过三山呢,总觉得那场所不是我等士子小吏去得了的地方。”我们心底都有这般感觉,能在这边三山雅阁喝酒已经是难得的享受,而那一边光是想象中的穷奢极欲,便使我们都望而却步。
满饮一杯酒,我突然说道:“端木秀认为张兄此言不妥,想我们兄弟哪个不是人中俊杰?今天的士子小吏,往后怎知不会拜相入府?说不得了,今晚我们先吃喝个痛快,乘着兴头,小弟请诸位兄弟去那边直登三山。”
众人一愣,又都哈哈大笑,大声叫好起来。
忽然隔壁有人厉声道:“拜相入府?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又有两个人的声音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莫之扬正好坐在那面,他起身走到粉白的木板墙壁前用力一拍,问道:“那边是何人?既然敢嘲笑我等兄弟,何不现身一见?”
隔壁说话那人嘿嘿笑道:“说得好,咱兄弟岂是藏头缩尾见不得人的?那就还请麻烦罗兄弟一下,让这几个小子见见大爷们。”
就听到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回答:“好!”突然一声巨响,那面墙壁中央木板爆裂,现出一个半人大小的破洞出来。莫之扬和我们都吓了一大跳,一班侍女乐伎更是吓得尖声惊叫,盘盏乐器跌到地上乒乓作响。
破洞里现出一个个子不高,脑门光秃,肌肤生得赤铜铸就一般的大汉。只见他手脚挥舞两下,碎裂声中,那个破洞又被扩大了一倍有余,接着他便一步跨到我们这边房内。
莫之扬吓得连连倒退,颤声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那大汉不发一言,往右边站开一步,破洞后面又陆续出来两个人。第一个人身材瘦削,焦黄色面孔,颌下稀稀拉拉几缕胡须,身上穿着件灰布袍子,目光阴冷刺人。紧跟着又出来一个人站到左边,我一看心中大叫不妙,原来就是石炅府上那姓何的护卫总管。
“杀人啦!大伙快跑!”我一个转身就窜到乐伎们表演的纱帘后,一边大声喊道,一边朝门口拼命跑去。
那个黑衣人一出现,我就清楚这三人是冲着我来的,莫之扬他们没什么事情,我再不跑那就是傻了。至于为什么要叫喊杀人了,那是制造混乱场面,我才有机会脱身啊。
众人一怔,大概都没有想到我会当机立断地逃跑。姓何的黑衣人怒喝一声,径直从混乱的人群中穿过,一脚踢飞拦路的器物,紧跟着朝门外赶去。
黑衣人赶出门外,只见廊道中一名端送菜肴的小厮被推倒在地上,正跌坐不起,菜肴洒了一地。顺着廊道看不到有人奔跑,只有前面相对的两间雅阁门被撞开,正微微晃动着,里面有人惊叫。
“就凭你这小子也想给老子来这一手?”黑衣人暗自冷笑,不理睬另一边,纵身向有人惊叫的阁子里奔去。
转过屏风,只见长窗打开,窗外凉风呼呼灌进来,纱帘乱舞,屋内一帮男女抱头叫成一团,窗外隐隐有声音做响。黑衣人一纵身,便从窗户跃出,只见外面屋面上一片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突然听到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他连忙两步赶到屋檐旁,探身下望,灯火照耀下,只能看到一张圆凳跌在院中摔得稀烂,周围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他突然醒悟:“这小子身上半点功夫也没有,如何会选择从这瓦面上逃跑?他妈的,我还是中了他的声东击西之计了。”忍不住破口怒骂,转身又从窗户跃进屋内,四下略作搜索,依然见不到人影。
急怒起来,顺手扯过一个瑟瑟发抖的胖汉,喝问道:“你看到那个人往哪边去了?”那人只管发抖,张着口却说不出半个字来。黑衣人怒极,张开巴掌一耳光扇去,那人脸上登时肿了半边,口中鲜血直流,骂道:“废物,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外面那秃头的声音道:“老哥,怎的没有抓到人?”黑衣人怒道:“中了那小子的诡计,应该就在这附近,罗老弟刚才看到人出去了没有?”秃头答道:“没有见到,想是还藏在房中?”
黑衣人又到处找了两下,还是看不到踪影,越发急了,拉过另一个人喝道:“那人到底去了哪边?再不说话一拳打死你!”那人颤抖着,抬起右手往窗户外指了一下,还是说话不出。
“气死我了!”黑衣人一声狂叫,“砰”的一拳把那人打到墙壁上。
我弯着腰在瓦面上潜行了十几丈远。刚才幸好急中生智,跳出窗外的时候顺手把一张圆凳也丢了出去,吸引了那家伙的注意力,然后躲在突出墙壁的拱柱后没有被发现。
现在还没脱离险境呢,松劲不得,我不顾脚底琉璃瓦滑溜,只顾攀着窗格向前。
忽然听到瓦面作响,我扭头一看,见那姓何的黑衣人已经看到了我,正大踏步朝我这边赶来。糟糕,他可是武林高手,在这琉璃瓦面上行动如履平地,要不了几下就会赶上我。
我猛然推开长窗,跳进房内,也不管房中是些什么人,只顾喊了句:“凶徒杀人啦!”便朝门外冲。
我顺着廊道往前狂奔,一路大喊:“凶徒杀人啦!大家快跑!”我知道凭我自己要甩脱那黑衣人几乎是做梦,只有把这里的人都弄出来,人越多,我的安全就越有保障。
老天,一路喊叫,除了几个吓得花容失色的侍女丫鬟,竟然没有一处阁子里的人跑出来,大概都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吧?懦弱啊,大宋朝的风流男人们。
前面突然出现四个身着绛色劲装的大汉,见我一路狂奔叫喊,其中一个喝问道:“凶徒在何处?休要惊慌!”我头也不回,往后面一指,喊道:“凶徒在后面杀了人,你们快去把他拿下!”脚下丝毫不慢。
不用我解释,那黑衣人已经疾风一般地追了上来,口中喝道:“小子还不停下受死,看你能往哪里跑?”
我听到身后那几个绛衣大汉迎了上去,当中一人斥道:“哪来的狂徒?敢在樊楼行凶撒野,活得不耐烦了?”接着就听到“嘭嘭”拳脚交击的声音,怒喝声惨叫声响成一团。
我没有指望那四个人能挡住黑衣人,那姓何的实力我可是见识过的,一边择路狂奔一边想:你们以身殉职,老板会多发抚恤银子的,几位在天之灵保佑我。
保佑?保佑!我怎么忘了财神戒指了?我大喜过望,那戒指还戴在手指上呢。一边用力摩挲戒指上的财神头像,一边开始念咒语。咒语,后面怎么念的?
死了死了,我一急之下竟然记不起来了。
突然身体一震,象是撞到了一堆柔软的棉花里面,我骤然失去速度,控制不住自己,身子一下滚倒在地板上。
“小哥跑得怎么这么急?年轻人走路要小心。”一支手伸过来把我拉起,我一看,原来是个青衫打扮的老头子,花白的头发胡须。
我急忙叫道:“快跑快跑,有凶徒杀人!”说完自己拔腿就想跑。老头子呵呵笑道:“樊楼是喝酒听曲的地方,哪来的什么凶徒呢?”
话音未落,我只听得背后风紧,一股大力破空而来,同时黑衣人的声音也到了:“小子受死!”我大惊,心叫我命休矣。忽然感觉一松,背后压力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未曾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身后黑衣人冷冷说道:“老者原来是高人,何不凡倒是有眼无珠了。”
青衫老者声音平静如水:“何不凡你既然知道这里是樊楼,还敢在这里行凶放肆?莫非以为靖乡侯能护得了你?”
何不凡哈哈大笑道:“何某早脱出靖乡侯府,都是拜那小子所赐。今日何某要杀的便是那小子,管你是什么樊楼潘楼,谁敢阻拦,莫怪何某手底不认得人!”
“何不凡你好大口气。”青衫老者呵呵笑道:“如你能接下我两百回合,老夫就甩手而去,任你行事。”何不凡哼了一声,纵声笑道:“谁和你单打独斗?我们是兄弟三人,我劝你还是乖乖让开!”说话间,那黄脸灰衣人和秃头汉子已经来到了他身后。
“你往后面走,到那挂帘子后面去,没人能伤得了你。”青衫老者退后一步,轻声对我说,同时提气敛神提防对手突袭。
我充满感激地说:“谢谢老人家,救命之恩定当图报。”老者朗声笑道:“凡到我樊楼来的客人,樊楼必定要全力保护,你何不凡要我老头子让开,不是砸我们的招牌吗?”
我一步一步往后面退去,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短短的时间竟然感觉像是过了好久一般。退得十数步,手上触到帘子,便掀开退了进去。
第十五章 美人琴曲
鼻子里只闻得阵阵幽香,象是混合了几种花草的味道,极是好闻,我头脑感觉到清醒了许多。不过我还是看着帘外,因为就在我退进来的一霎那间,何不凡和那个秃头汉子骤然动手了,我顿时替老者感到心中一紧。
“公子请把帘子放下,不必担心。”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耳边听到一阵环佩叮咚作响,有位女子轻轻走到我身后,我连忙转过身,看到一位碧裙白衫、发盘双螺髻的少女。她正手捧一个青瓷茶盅,微微笑着,站在房屋当中的金丝乌木圆桌旁。
我连忙作揖施礼道:“谢谢姑娘。在下端木秀,因为被人追杀,不得已避入姑娘房内,还请姑娘见谅。”
那少女轻声笑道:“要谢的话,谢谢我家姑娘好了,谢我这个小丫鬟做什呢?”我一看到她的装束,就知晓了她的身份,当下诚恳地说道:“你家小姐在下当然是要谢的。现在首先见到的是姑娘,姑娘待在下这般客气,也是要谢的。”
那少女噗嗤一笑,将手中茶盅放到桌上,说道:“现在公子不宜出去,就请在这里饮茶少待了。”我忙道:“姑娘站着,端木秀岂敢落座。再说那位老人家在外面抵御凶徒,我怕有什么意外,还是在这里看着的好。”
忽然里面传出来一个清澈动听的声音道:“公子不必担心,朱稆翁虽然不是他三人联手之敌,自保无虞。公子只管饮茶休息。”声音仿佛是从绣帘后远远送来,如同最美妙的琴音,叫人听了心胸极为舒适,几乎使我沉迷于那话语之中。
我不由得听了她的,走到桌旁,也不坐下,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直觉得清香澈肺,赞道:“好茶!谢谢姑娘。”
“端木公子也喜欢品茶么?”那丫鬟好奇的打量着我,说道:“这是我家姑娘亲手烹制的建州雀舌水芽,寻常人可没机会喝到呢。”
我笑着说道:“端木秀来到大宋不过月余,茶都没喝过几种,哪里敢妄称自己喜欢品茶啊?姑娘说的这个名字,我还是头回听说。只不过刚才在前面喝过建州凤瑞,感觉这茶比凤瑞还要好。”
那丫鬟笑道:“凤瑞不过是中上之品,这雀舌水芽却是建州茶中的极品,八百两银子一两没处买的。我家姑娘烹茶用的雀舌水芽更非凡品,皇帝都没机会喝到呢。”
我听到暗暗咂舌,我的天,我手中这一盅茶不就至少是一两百两银子?
帘外听不到有什么撞击的声音,只听到劲气呼呼作响,竟然像荒郊野外一般,丝毫让人感觉不到这是在楼中廊道内。我不由得走上两步,只看到何不凡和秃头汉子正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交替出击,几乎看不清影子。黄脸灰衣人却没有出手,在后面背负双手而立。那青衫老者举手投足显得分外凝重,渐渐地往后面退着。
这丫鬟对帘外的交手毫不关心,倒是对我有很大兴趣,又好奇地问道:“我看端木公子的装束十分奇特,公子就是那位海外归来的商人,新开的玻璃行的东家吧?”真是声名远扬啊,我连忙回答是。
小丫鬟高兴地说道:“那敢情好,我家姑娘本来是要定制一只大玻璃酒海的,你们店里生意太忙,一直没有排上号呢。”
我忙说道:“鄙店的服务章程上规定了顾客买卖订货当一视同仁,必须按照先后顺序。姑娘不妨将大小式样告知在下,在下回去后亲自为姑娘赶制送来。”心想只要保得我平安回去,送十个百个也行。
那小丫鬟听了十分高兴,又取来一碟糕点给我,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声道谢。
这时那声音悠然道:“廊道中范围狭窄,朱稆翁不好施展身法,这般硬拼下来,是要吃亏不少。翡翠,去叫他们停了散去罢。”
小丫鬟答应了,掀开帘子走出去脆声说道:“我家姑娘叫你们停手。”那朱稆翁立刻停了手,身体像在水面滑行一般疾退丈余,站到小丫鬟身旁。何不凡怒道:“哪里来的小丫头,敢对大爷我这般说话?”两人如影随形追了上来。
忽然他们身后的灰衣人身形一动,一下子就跨到何不凡他们中间,一展双臂将二人拦下,同时喝道:“住手!”然后前行一步躬身道:“在下兄弟三人无知,冒犯了故楼的姑娘,还请姑娘恕罪。”那二人听到灰衣人说出“故楼的姑娘”,脸色都变了,连忙后退躬身,颤身道:“我等无知莽撞,还请姑娘宽恕。”
那名叫翡翠的丫鬟说道:“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们还不散去?”三个人连声答应,躬着身体缓缓退了回去,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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