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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我弟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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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又是常常的一阵沉默，但是我决定不再开口多说废话了。
侍者上菜了，我懒懒的用刀叉在牛排上来回的割，但没有一点要吃的意思。天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终于开口了。
“这些天，好吗？”
“嗯？”这算什么问题？
“嗯？”他也反问我。
“嗯，还好。”好吧好吧，我认输，谁让你是我老板呢。
“哦，听说你搬家了？”
我放下手中的刀叉，定定的看着天涯，他怎么那么了解我生活上的事情呢。
“我和我男友分手了。”我啜了一小口红酒。
“…………”天涯很吃惊我如此的镇定，“那你现在住哪？”
“弟弟家。”其实，我很不喜欢人家过问我的感情生活。回答的很淡然，不想让他再问下去。
“那，会不会不方便？为什么会分手的呢？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来找我。我有一栋空置的公寓，可以借给你住。”
“老板……能不能不谈我感情上的问题？”我尽量和颜悦色的打断了他的话。这个问题，我不想继续。
“哦，抱歉……”天涯有些失望。
我自始至终没告诉他，那个弟弟，是我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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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回家，凡尘不在。我在厨房摸索了好一阵，才弄清楚油盐酱醋的位置和锅碗瓢盆的方向。
凡尘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煮好了晚饭。
“尘！晚饭吃咖喱哦！”我得意的端着两碟咖喱饭走出厨房，看着刚进门的凡尘。
“……你煮的？……”
“啊～你置疑我的煮饭能力！？”
“没！～没～！”
“那赶快换了衣服去洗手，准备吃饭了！”回想起来，凡尘应该是第二个让我为他煮饭的男人了。
饭桌上。
凡尘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着咖喱饭，口齿不清的对我说：“沁……你煮的饭好好吃……”
“那……那你也不用吃三大盘那么多…………你的胃……”我的天啊，虽然我的确是煮了好多，但是他这样的吃法也真的太夸张了，胃会被撑破哎！！！
“可是，真的很好吃啊！我的消化功能很强，没事的！而且，我还没吃饱呢！”依旧口齿不清，嘴边都是黄黄的咖喱渍。
我抽了张纸巾给他抹了抹嘴角残留的咖喱，心情很复杂。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区别那么大呢？还是说，年纪小的会比较单纯些，然后长大了就会慢慢变得混沌不清？
凡尘还是那么的纯真善良，一如十年前那样给人感觉清澈明亮。一切都是那么的纯粹。而杰烁，从刚认识他开始，就有很多让人读不懂的情愫。杰烁总是那么让人难以琢磨，总是那么让人充满幻想。而相比之下，凡尘看起来则简单多了。
“可以再给我一碗嘛？”凡尘舔了舔嘴唇，眨着眼睛望着我。
回过神，有点愕然的看了看他，还要一碗？拜托！那已经是第三碗了！要是再给他吃，保证他晚上会因为吃太多的咖喱饭撑到胃痛！
“不行！”我麻利的收拾起碗筷走进厨房。所剩无几的咖喱，薄薄的留在锅底，我看了看决定倒掉这些残羹。随着“哗啦”一声咖喱入桶的声音，身后传来凄厉的一声惨叫。
“不要啊～～～～～～我还没吃饱呢！！！”凡尘可怜巴巴的看着已经落进垃圾桶的食物，再万分悲哀的抬起头看着我。
可惜已经晚了，倒都倒了，节哀吧。就算你没吃饱我也不会再给你吃了，我是为了你的胃着想。
冲凡尘微微一笑，然后“砰”的一声，把厨房门关上，开始洗碗。
晚上，和凡尘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不停的把头发往身后拨，抱怨着：“头发是不是太长了？剪了好不好？就快到夏天了，再这样下去好热。”
尘转过头看看我，说：“那么漂亮的头发，剪了不觉得可惜？”
“头发会再长的嘛～～有什么可惜的。”我不满的嘟起嘴，他真笨！
“嗯……可是我觉得你还是这样子好看。”他的表情很严肃。
“…………”
“嗯……等下，我想起来了。”凡尘起身往自己卧室走去。
想起什么了？说的我一头雾水。可是头发真的太长了，有些麻烦呢，我不断的把头发拧成一股，然后扰在自己手里，放下，再重复。
不一会，尘走到我身后，让我坐好。
感觉尘那包着厚厚绷带的手指，笨拙的穿过我的发丝，慢慢的替我把头发盘绕起来。一支冰凉的发夹穿过被他盘绕起来的头发，把整个发髻固定在了那里。
“好了！”凡尘坐回我身边，微笑的看着我，“这样就不用剪了！”
“呃……？”我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上那个没看到过的发夹，上面好像有雕花，应该是金属的。
“这样不好吗？”看我这样的反应，尘不太放心的问我。
“不是，不是。你特意去买的？”
“嗯，上次去商场路过看见的。我想女孩子头发那么长，应该会需要。”
他好细心……我心里默默的想着，“谢谢^_^”
睡觉时候，我拿下了发夹，漂亮的银白色，上面还镶嵌着美丽的蔷薇花。我长那么大，第一次有男孩子送发饰给我，一阵窝心。躺在温暖的床上，我又想起了杰烁。是不是那个家的女主人，已经换成了银铃。不知道他吃银铃煮的饭时，是不是也面带微笑夸赞银铃将来会是个好妻子呢？泪水游走边缘，我告诉自己不要哭。
这天夜里，我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游走，突然看见杰烁迎面走来。阳光下，他如此耀眼，俊朗不凡。我好爱他，我真的好爱他。
距离越来越近，我愉快的跑上前去抱住他，说：“我等你好久了！你终于来了！”
杰烁慢慢的推开我，不耐烦的说：“大马路上，这样不好。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我说好，我们走进一家咖啡厅，里面只有我和杰烁两个客人。杰烁坐在我对面，默默的看着我。
我快乐的看着他，温柔的对他说：“杰烁，我好爱你。”
可是，眼前温和的杰烁突然露出一张凶恶的嘴脸，他恶狠狠的说：“为什么你还不走！你留在这里干嘛！我不要再看见你！”
我手足无措，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惊惶的拉起杰烁的手，唯唯诺诺的说：“我做错什么了？不要这样子，你的样子的好凶，好吓人。杰烁……”
“不要说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杰烁的样子很坚决。看的我一阵心寒。
“那……以后谁给你煮饭……谁给你洗衣服……谁来照顾你呢……”心里凉嗖嗖的。好不容易挤出的那句话，那么牵强。
“不要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女人！爱我的人有好多！我守着你9年了，足够了！”
一字一句穿透我整个心脏。杰烁的目光渐渐柔和，可惜聚焦点不在我身上，而在我身后。我顺着他的目光，机械的转过头。一个温婉飘逸的女子，缓缓向这边靠近，脸上挂着我熟悉的微笑，那是银铃。
“银铃……银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快帮我劝劝杰烁，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我拉着银铃，已泪流满面。
银铃转头看着我，面无表情的甩开了我的手。重重的说了句：“笨女人！”
惊讶中，我忘了哭。我看着银铃走到杰烁身边，然后杰烁温柔的拉她坐在自己腿上。我看着他们亲吻，看着他们拥抱。寒冷的感觉从脚底一直贯穿到头顶，我大喊着：“你们在干嘛！！！”
“没看见么？我现在爱的是银铃，不是你了。”杰烁戏谑的眼神，是那么伤人。
我疯狂的大喊：“不要！不要！！！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我好爱你，杰烁，我好爱你，你知道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
悲痛中惊醒，又是梦魇。伸手摸去，枕边一片湿润。才发现，自己已哭红了眼睛。黑暗中，角落里有一双深邃的眼眸正悄悄的看着我。眼神里的悲伤，似乎并不比我少。
第八章 访客
“谁在那里？”声音还在哽咽，但是……墙角那个身影让我有些惊慌。
那个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月光下，我看见那是凡尘。他看起来很忧郁，慢慢走到我身边。就像小时候那样，坐在了我身边。他没有看我，只是淡淡的看着窗外。
“沁……你做恶梦了。”声音也是淡淡的。
“嗯……没事了……”其实我好想问他，怎么会在我屋里。虽然我此时心情还没平复下来。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又望着窗外。好像看透我心思那样，幽幽的叹息，“我是听见你惊叫才进来的……”
这样啊…………我刚才，惊叫出声了？
“你还是好爱他。”尘继续说着，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但触动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心里一阵抽搐，我木然的随着他的眼睛看向月光，呐呐的回答着：“是吧。”
他叹了口气，转身看着我，手指轻轻的滑过我脸庞，为我拭去眼角的泪珠。“别再想了，好好睡吧。你还有我。”
心里暖暖的，感觉安定了许多。不久，我便睡着了。我不记得凡尘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记得他之后有说过什么。但是关于我身上发生的事，从那天晚上我来到这里开始，一直到现在，他就再也没问过我。这让我很舒服，是的，我不想提起那些让我悲痛的事。我已经够痛的了。
第二天清晨，发现自己眼睛还有些许红肿，想起昨晚凡尘在我房间，忽然有些不安。门外一阵开门的声响，是凡尘买了早点回来，他看起来精神不错。
我边喝豆浆边问他：“你念书好像很辛苦，每天都那么早起来。”
“我今年就毕业了，在做毕业设计，写毕业论文，不用去学校。”尘淡淡的回应我。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你等于在家休假一年？”
“嗯。”语气还是那么冷淡，好像说的事与他无关。
“哦，那你的习惯不错～每天都起那么早。”豆浆好好喝啊^_^
“…………”
我看着凡尘满脸黑线，难道？难道他是特意给我弄早点才起那么早的？我假装不知道。晚上回到家时，晚餐也都准备好了。还是外卖来的。看来他是不打算让我进厨房了。昨天还吃的那么香，今天就要把我驱逐出境了。
我有些不满的，难道我煮的东西有问题？看了看眼前正在往嘴里塞PIZZA的凡尘，我说：“我回来会煮饭的，为什么要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他不理我……
“嘿！小子！我煮的东西很难吃吗？”好恼火哦！问他问题不理我！
凡尘放下手里的食物，眼神异常坚定的对我说：“沁，你煮的东西真的很好吃。”
“那为什么不让我煮！”我要抗议！心里再补充了一句。
“因为你不是家里的钟点工，你不用照顾我。而你，我是这里的主人，我会照顾你。”尘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不过很快又被坚定的表情替代。
他说他要照顾我……心里有点发蒙，他比我小八岁好不好！用什么来照顾我？
大概我迟钝了足足5分钟以后，凡尘又发话了：“快吃吧，不然凉了就没味道了。”
“哦……”我也就不再反抗了，反正以后我回来，你要是不在我就去煮。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不过很可惜，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将近两个星期，一直到他的手痊愈我都没再进过厨房。因为这半个月来，他不是让钟点工煮好可口的饭菜，就是叫了好吃的家常菜。反正没再点过那些西式食品，可能是因为我说那些都是垃圾食品的关系吧。
失恋对我的打击固然很大，每晚还是梦魇缠绕，常常在半夜惊醒，发现门外站着被自己吵醒的凡尘。也常常在清晨发现自己枕边都是斑驳的泪痕。可是和凡尘一起生活的日子，终究还是很愉快很舒适的，我不用担心早上吃什么晚上吃什么，也不用担心加班晚了回家是否有人会责怪我。
只是人家说失恋会瘦好大一圈，我则没什么变化，或许是因为凡尘的确是照顾我照顾的很好。他常常陪我聊天，常常在我游走在落寞边缘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仅仅两个星期，我已经可以让自己尽量不去想起那些让自己痛苦的事情了。仿佛以往的九年只是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一样，而杰烁，只是那个梦里的男主角。
忽然间失去所有责任的生活，让我变的轻飘飘的，就好像羽毛那样，随风飞扬，但是又身不由己，总是会感觉空虚落寞。回想自己曾经所付出的一切，或许已经是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所有了吧。
但是，付出所有了又能怎么样，最终还不是落了这么个下场。纵使红颜不衰，纵使予取予求，纵使你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他还是会背叛。爱又如何，自己心里能承受那样无情的事实吗？能承受他怀里抱着别人的事实吗？
如果一切都发生在和他认识之前，那我可以承受，但这一切，发生在我和他生活了整整九年之间，叫我如何承受？那个人，居然还是我曾经以为最要好的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们之间的私情，瞒了我整整两年，我就好像傻瓜一样被他们耍了整整两年。
是谁说友情无价的？是谁说友情比爱情更可贵的？又是谁说友情是一辈子不灭，最坚定的情谊？那到底是谁又说过真诚的爱情可以长久永恒？究竟是谁说了真心的付出一定会有美好的回报？
一切都是虚假的，友情仅仅只能建立在没有任何厉害关系的基础上，人和人之间可以争的实在太多了。男人和男人之间可以争女人、争金钱、争权利、争地位……
女人和女人之间也是这样，她们会嫉妒对方的一切，然后用尽手段算计对方。然后把一切的恶名统统洗的干干净净，让自己变得好像出尘的雪莲那样洁白无暇。
那受伤害的人又算什么？是他们笨吗？还是他们不懂人心险恶？或者说他们太容易轻信别人了？
应该说，是他们遇人不淑吧。我很希望，这次只是自己遇人不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告诉自己，将来一定要睁大眼睛看人！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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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涯打了内线过来让我去他办公室谈些公事。听他的口气，感觉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
“笃、笃、笃”我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天涯的声音：“进来吧。”我走进去看见天涯正紧锁着眉头，翻阅着网页，好像是在查找资料。
“坐吧，我有事和你商量。”他抬头看了看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翻了一下身边的一堆文件，从里面抽了一本文件夹出来给我，说：“尔沁，你先看一下这个。”
我打开文件夹翻阅了一下，里面写的都是今年的业绩报告，成绩斐然。这些报告，大多都是我做的，所以心里很清楚。大致的翻阅了文件夹以后，我抬头看了看天涯。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兴奋。
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先说话了，“尔沁，你知道吗。公司交到我手里才短短的两年，就已经上市了。原本还担心是否上市的太早，会运转不灵。你看现在，我们公司的业绩已经呈稳定上升趋势了，这都是这些年你在我身边帮忙的功劳啊。”
他顿了顿，继续道：“每家公司都会有自己的野心，自己的目标。我们华氏为的就是可以进入整个东南亚市场，进入欧洲市场！但是以我们现在的基础，还不能稳定的在国际领域里发展，所以我们要寻求合作和赞助，这样我们的公司才能有更好的发展机会，尔沁，你说是吗？”
看到天涯如此激动万分的表情和说辞，我点了点头，以示赞同。不过心里想的却是：你是我老板，你说是就是咯。
然后看着天涯露出满意的神色，继续说：“我今天找到一家非常非常有实力的企业，他们愿意给我们投资，给我们更多发展的机会。这是不是太棒了呢！他们公司的实力非常雄厚，名望在整个东南亚首屈一指，而在欧洲方面，他们的知名度也非常的高。如果有他们的赞助，公司将来的前景，一片大好啊！”
“嗯嗯。”我应声符合着，好歹他说了那么多话了嘛，虽然没一句是重点。
“所以，尔沁。我需要你去整理些我们公司的介绍，业绩，还有部分的企划案，今晚一起去见他们公司的代表！”
“啊？今晚！？”我的天啊！这也太突然了吧！“那个……天涯，今晚就要去见对方公司代表？”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对方公司说，正好有人来这边做调研，所以可以来看看我们的公司企划和我们商讨生意上的事情。”天涯依旧神采飞扬，他似乎并不觉得突兀。
“哦，好吧。那我去做事了。”起身准备回自己的办公桌，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看天涯一脸的沉醉，我问道：“老板，对方是什么公司？”
“………………”天涯愣了下，他似乎没发现，自己刚才那么滔滔不绝，就是没说到对方到底是什么公司。然后不好意思的对我说：“是庄氏金融国际。你去查一下他们的公司介绍吧，了解一下也好。”
“哦，知道了。”走出办公室门，我纳闷了。庄氏金融不是几年前就开始只在国外做投资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看来天涯还真是有本事，呵呵，果然青年才俊啊。想归想，事情还是要做好的，既然今天不回去吃饭，得和尘说一下。
刚提起电话还没拨，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看号码，是凡尘家的电话。
“喂，小尘啊。”
“别加个小字。”
“哦……那好，弟弟啊，我今天不回来吃饭了哦。”我得意的在电话那头坏笑，心里开始幻想尘此时满脸黑线的表情。然后再问他：“你打电话给我什么事啊？”
“没，没事了……”
好奇怪哦，自己打电话给我，又没事。算啦，反正我的事交代过了。
“哦，那好。那我工作啦，你千万别去吃那些垃圾食品知道吗！拜拜！”
“拜拜……”
挂下电话，也没再多想，毕竟晚上要见客户。压力还是很大，要准备一份优秀的公司简介和企划案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虽然这些对我来说真的不是很难。
晚上，在公司楼下的法国餐厅内。我跟在天涯身后，进到了一间VIP包房。这家餐厅的包间，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奢华。都是欧洲中世纪那种唯美华贵的装修风格，金色的灯光下，每根柱子上都有浮雕，墙上也挂着很多名画。在墙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壁炉。壁炉边还有漂亮的布艺沙发。整个包间的感觉就好像是缩小了的14世纪法国宫廷中的起居室，温暖华贵典雅。
背对着门的长沙发上，有个人正坐在那里。我只能看到他纤长的手指正优雅的托着一支盛着红酒的高脚杯。
“庄先生，你好。我们来迟了。”
什么？庄先生？不是说企业代表吗？我心里一阵打鼓，那么大的公司，老板那么轻易的就亲自出马了？真是不可思议呢！据说他们老总英俊潇洒，虽然年过五十，依然气宇轩昂魅力无限啊。当年可是迷煞万千少女的情场杀手呢！感情今天让我遇上了？我倒要好好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过来坐吧，你们没晚，是我来早了。”沙发上的男人，声音低沉浑厚，语气慵懒。只是他一直都没有起身迎接我们。心里有些气愤，有钱人就这么没礼貌的？可是，谁让我们是求他们给钱的呢。所以也就不能抱怨什么了。
我和天涯在那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天涯开始自我介绍。
“庄先生，你好。我是华氏企业执行董事，华天涯。边上这位是我的秘书，尔沁。”
稍微顿了顿，天涯继续说：“尔沁，这位是庄先生。”
我礼貌的冲庄先生点点头，顺便看了看他。我的神啊，这哪是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看起来最多也就和天涯一般年龄！只是，只是他看起来比天涯俊美的多。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眼。贵族般的气质，身材如此修长。对方似乎也察觉到我的眼神，转而用戏谑的眼神回应着我。稳了稳心神，他现在一定好得意，有个美女冲他流口水。我正色道：“庄先生，您好。”
“你们好，我叫庄凡烈。老爸让我过来处理关于投资你们公司的一切事宜，近期我会留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庄凡烈冲我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高脚杯，示意我们随意享用美食。举手投足之间的迷人气息，让我想到了一个人——凡尘。只是和眼前这个庄凡烈相比，凡尘看起来嫩的多。呃……凡尘？凡烈？名字怎么也差不多。
“庄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简介以及最近一年以来的业绩报告和走向趋势。”我礼貌的递出文件，让他过目。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呢……看的我好不自在。
一边的天涯适时的出来解围：“庄先生，听说庄氏今年在澳洲收购了一家银行，真是厉害啊。”
“那是家父厉害，不是我。”庄凡烈的声音一下变的冷冰冰的，瞟了我一眼。
仅仅因为这么一句话，天涯和庄凡烈都僵持着，无奈只能由我来圆场：“庄先生谦虚了，你这么年轻有为，怎么也是青年才俊了啊。”
“华总身边有你这么聪明能干有漂亮的秘书，才真是福气。他才是年轻有为啊！”幸好庄凡烈是那种面对女性就会有无限温柔的人。只是他的话，多少带了些暧昧。这边是缓和了不少。可天涯那边，可僵硬的更厉害了。
我无奈的看着这两个男人，都是三十左右的人，明明是谈生意的，为什么一见面就会有这种貌似争风吃醋的场景出现呢？
推了推天涯，提示着：“老板，我们和庄氏的契约书，要不要和庄先生谈一下？”
看见天涯愣了几秒钟，然后换了种轻松自信的神态，开始和庄凡烈商议起公司的前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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