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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光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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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完全避开。就在班尼要撞上左方岩壁的时候,陷阱将他即将撞上的岩壁化成岩浆等他上门。班尼看到平常无奇的岩石突然冒出白烟变成红通通的液体,心中的骇然真是难以言喻。若是当真撞了进去,他班尼艾皮索徳只怕当场要变成一具埋在岩石里的焦尸。这是千钧一发,他也收不回冲撞的力道,情急之下长剑使劲在地上一划,趁这阻上一阻的时间里运起法术,叫道∶「护灵!」然後他全身散出金黄色的「圣灵气」,当头撞进了那道岩浆之中。

圣灵气就是佣兵界所谓的无敌术,是一个牧师及高阶圣骑士所特有的逃命圣法。一经施展,十八秒内不管是刀剑或是魔法等任何形式的伤害都不能在施术者身上作用,不过法术有效期间施术者除了逃跑外也不能够做任何施法或战斗的动作。由於十八秒的时间太短,又不能连续施展,通常不可能逃离危险,是以这个法术对於一对一的单挑完全没有帮助,也因此班尼几乎从来没有用过它。不过当然,对於要掉到岩浆里然後再爬出来来讲,十八秒算是很足够的时间了。

墙上哗啦一声,溅出许多岩浆花,班尼冒著一团烈火自其内走了出来。趁著圣灵气还没散去,他手脚并用地赶紧将沾在身上的岩浆抖开。边抖他还边想∶「这道陷阱这麽厉害,不知道暗精灵是怎麽躲过的?嗯,说不定他根本没躲过,现在已经变成石头里的一滩肉了?」

岩浆甩完,灵气消散,班尼正要左右看看岩壁里有没有阿奇里斯的踪迹时,突然感到一股寒气透顶而来,知道是暗精灵的偷袭到了。这一下来的飞快,班尼左右闪躲都避不过一剑,只好将头一低,狼狈地向前滚了出去。狼狈归狼狈,毕竟还是躲过了要命的偷袭。班尼翻身站起,与阿奇里斯两个面对面举著剑对瞪。他看到阿奇里斯的右腿灼伤严重,血肉糊,知道那就是让他发出叫喊的伤口,冷笑一声说道∶「中了这种陷阱还能马上判断出此地是绝佳埋伏地点,忍痛躲起来等我上勾。人家都说暗精灵凶狠异常,阁下也算是个中典范了。只是等我甩完岩浆才跳出来砍我,这动作有点慢喔。」

阿奇里斯右脚踢了两下,似乎能稍解一解疼痛,说道∶「早一点跳下来就算砍到了也会被你的灵气挡下,我可不至於因为急躁而失去理智。」班尼「哈」地一声说道∶「你不赶快逃命,喜欢留下来搞埋伏,这已经没有理智可言!」说完大步向前,两手握剑凶猛地对阿奇里斯当头劈下。

阿奇里斯刚才以伤害之触击倒火蜘蛛已将体力耗去大半。与班尼比拼时中了大大小小无数剑伤,虽然都不严重,但是血却流了不少。加上沿途陷阱骚扰,最後又让岩浆烫了右腿。躲在这里埋伏除了因为他有眼光有胆量之外,其实更大的原因是他根本跑不动了。如今伏击不中,他知道自己无力缠斗,只能榨乾自己体内最後的所有力量迎上这一剑,期待能将圣骑士长剑震得脱手才有希望。

这一剑赌上了阿奇里斯的性命,威力当真无穷。两把长剑在空中交击,爆出如雷电般振耳欲聋的声响。这条通道地形特殊,回音特别大声,久久不散,直震两个精灵头昏脑胀,脚步虚浮。阿奇里斯力气耗尽,全身酸摔倒在地。班尼之前因为凄厉蝙蝠的关系内耳受损,平衡感不佳,让阵阵回音一震也是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在他两还没看清楚状况之前,一颗颗碎石烟灰就从他们头上落下。紧接著这些小石子而来的是沉重的撞击摇晃,小狭道内气压一变,两精灵都感到呼吸不顺。这情况不必多看也知道是有一颗非常巨大的石头从上面掉下来了。

「可恶!到底有多少陷阱!」班尼骂道。他看不清楚头上落石,只能以气压判断方位,双脚使尽全力向通道另一方蹬开。「哈哈!死吧!」阿奇里斯没有力气也就不费心去躲,只躺在地上嘲笑圣骑士逃命的模样。

轰然巨响、烟尘四起,巨石在两精灵中间落下,一边压碎了阿奇里斯的左脚,一边砸烂了班尼的右肩。两精灵没来得及叫痛,突然感觉到地面破开,一阵天摇地动之中,身体随著碎裂的地板向下急速沉去。原来这整条峡谷通道整个都是空心的,让巨石这麽一砸当场塌了。

班尼跟阿奇里斯都有临危不乱的过人定力,这时身在空中,不知峡谷有多高多深,两精灵立刻放脱手中长剑开始试图抓住身旁岩壁以缓和下的势道。然而这黑暗混乱之中什麽都看不清楚,周遭又都是落石飞屑,就凭他们两双遍布伤痕的手又哪能抓住什麽?就这麽一阵轰咙哗啦之後,他们两个随著巨石向下落了两百公尺有馀。幸好沿途在两侧岩壁上擦来撞去,没有直接摔落,不然非成两团肉泥不可。等到所有石块停止滚动,一切尘埃落定之後,两精灵带著满身模糊的血肉、错乱的筋骨,头一偏就一起昏了过去。

过了几分钟,班尼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淤血。随著他意识渐渐恢复,全身上下数不清的疼痛也开始侵蚀他的感触。他的两排牙齿不停打颤,叩叩叩叩地在他脑中形成了痛的声音。他勉强撑起头看向自己平躺的身体,发现右脚大腿正中央突出了一根尖锐的石柱,只怕已把骨头都刺断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伸出双手去扶起右腿,却发现自己右手软摊,动弹不得。他挺起上半身,左手用力抓住右腿,咬一咬牙忍住疼痛,使劲将腿抬离那根尖柱。这下痛楚不是一个爽字可以道尽,班尼大叫一声,又咳出两口血来。他放出没有因为剧烈撞击而流失的仅存法力施展小医疗术,稍微缓和了一下伤口喷血,这才松手让右脚落在地上。四肢一摊,连个手指头都再也抬不起来。

「高精灵?」

班尼身旁不远处传来阿奇里斯微弱的声音。班尼本来打算调息呼吸,安静休息,待法力稍有恢复就可以治疗自己。这时听到阿奇里斯不但也没死,而且还可以讲话,班尼可不愿在暗精灵面前示弱,当即不顾胸口痛得死去活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假装没事一样地说道∶「喔?你还没死?」

「你不也没死?」阿奇里斯道。「脚也断了?」

「嗯哼。」班尼并不否认,但又不示弱地加上一句∶「没有你断得彻底。」

「我可没全废了。我还有一只手指头能动。」

「又怎样?我有两只能动。」

得知对方没死,他两嘴里说著,身体可没闲著,都开始努力挣扎想要站起。不过生命有其极限,不能动就是不能动,再怎麽毅力惊人也是没用。一分钟後,阿奇里斯终於承认了一根手指头没有可能支撑他全身的重量,思考对策之馀,突然觉得自己模样十分滑稽,忍不住苦笑一声,说道∶「喂!你就为了一把破剑柄给搞成这样,值不值得啊?」

班尼回道∶「值得,因为我会得到它。你为了一把注定要被夺走的剑柄搞成这样,值不值得?」

阿奇里斯四下张望,想看看这深沉的地底有没有任何蛇鼠虫蚁之类的可以供他吸取生命,一边说道∶「我宁愿赔上性命也要守住的东西,你说值不值得?」

班尼讽刺说道∶「可惜我看上的东西光用你的生命是守不住的。只怪你看走了眼,选错一个临阵脱逃的牧师当同伴。暗精灵就是暗精灵,丢下同伴不管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是吧。」

「也许。」阿奇里斯闭上眼睛,努力在脑中唤回一个很少使用的法术咒语。「你的同伴如果不会丢下你不管,这个时候也早该追来了,不是吗?」

班尼转头环顾,找寻著自己的长剑流落何处,随口说道∶「他们没来自然有他们的原因。况且只是要杀一个暗精灵,哪用得著这麽多人?」

阿奇里斯将想起来的咒语在脑中默念几遍,确定无误之後,放松全身肌肉不再乱动,只等待法力尽速恢复。他道∶「现在是怎麽样?谁先爬起来谁就赢了?」

「应该就是这样。」班尼在脑袋後方的石壁边找到了骑士长剑,衡量之下知道现在构不到,他也不多尝试。「不过你应该知道你不可能比我先站起来。」

「对。你会医疗圣法,我不会。」

「谁叫你要当暗骑士。」

「哼!好像我有得选择。」

「不要讲得好像你是无奈的受害者一样。你的生活是你自己选的,你要为你自己负责。」

「说得好,果然是圣骑士会说的话。无知!」

「只会责怪别人,不懂检讨自己。愚蠢!」

他们两个对於将要发生的状况都已想好对策,如今能作的就只有等待。这麽躺著也是无聊,用来吵架是最好不过了。现在无知跟愚蠢都骂出来,阿奇里斯的语气就不像之前那样平淡,他道∶「你这个生活安逸的高等精灵,就凭你书本上读来的刻版印象来评断一个你完全不了解的我,这不算愚蠢?」班尼也说道∶「生活安逸的高等精灵?难道这不是刻版印象?你这麽说难道不是无知?」

阿奇里斯讲话稍显激动,呼吸调节不当,一口气吸不上来,大喘特喘了一阵,说道∶「这样各说各话讲不出结果,说点别的吧。」

「你当我在跟你聊天啊?」班尼将左手放到心口微微感受,知道目前已经积蓄了一个小医疗术的法力。只是伤的太重,小医疗术无济於事,於是他继续等待。

阿奇里斯问∶「你叫什麽名字?」班尼说∶「对一个快死的精灵来讲,你的问题还真不少。」阿奇里斯说∶「既然你都说我快死了,那我想知道是谁杀了我,这很正常吧?」班尼想想也对,说道∶「班尼艾皮索德。」

「嗯?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阿奇里斯思索後再道∶「喔,徘徊在堕落边缘的图拿尔圣骑士。你知道达克金有计画要招揽你吗?」

班尼「哈哈」一笑,说道∶「这就新鲜了。达克金?他可以尝试,不过要先问过我的剑。」

阿奇里斯微笑,当然这笑容班尼并看不到。他说∶「你现在可以笑,但要小心你笑的是达克金的自大还是你自己的无知。纳黎阿克城是一个充满背叛、心机、阴谋、腐败的地方,达克金能在那里称王绝对不是偶然。他或许在剑技上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他的城府深不可测,不是你这种天真的精灵能够防范的。」

班尼满脑子都是笑声,说道∶「谢谢你的忠告,不过从来没有谁说过我天真。」

阿奇里斯觉得班尼的语气实在耳熟,不得不让他联想到他自己。虽然看不到,但他还是转头面对班尼声音的来处说∶「有一天你会让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给害死。」

班尼愣一愣,收起语气中的笑意说道∶「从你刚刚跟那个牧师讲话的态度来看,我并不一定比你来得自以为是。」「没错,所以我能肯定的跟你说这种态度会害死你。你看,我不就快死了吗?」

班尼本来不想跟暗精灵多说什麽,但是随口应对几句又引起了兴致,彷佛有点欲罢不能。他感到体内法力持续凝聚,心想阿奇里斯就算另有图谋自己也能应付。他侧头说道∶「你这麽喜欢聊天,我就问你一下。到底英努怒克承诺了你什麽让你愿意给达克金差遣?」

阿奇里斯想不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讶异一会儿道∶「你们偷听了这麽久,我竟然都没有发现。看来你真是天生适合从事暗杀活动。」他说完,沉静了老半天,心里想著要不要把这种事情告诉一个高精灵。他并不是不能讲,英努怒克没有叫他不准讲出去。事实上,若不是因洛ub暗精灵的世界里分享心事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他其实还满想找个人来聊聊这件事的。不过此刻的情况让他觉得讲这件事有点无耻,好像拿自己最深处的秘密去博取同情一样。当然,他跟班尼讲这麽多也只是要混淆班尼的思绪,让他在待会砍杀自己的时候浮现一丝犹豫。只要班尼犹豫了,阿奇里斯就有把握活下去。基本上来讲,这也是一种博取同情。

「怎麽了?怕讲了之後你的神会折磨你?」班尼讥道。

「不是。」阿奇里斯说。「你还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起来杀我?」

班尼说道∶「不用很久。不过你的故事好听的话,我会考虑把它听完。」

「好。我跟英努怒克要的是『自由』。」

「什麽自由?」班尼不解。

「信仰自由。」阿奇里斯坚定答道。「我不想继续崇拜仇恨之神。就是这样。」

班尼闻所未闻,却又不为所动,「嗯?」了一声说道∶「你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饶过你。」阿奇里斯又笑又咳地说∶「你不要想错了,我绝对不是说我是一个善良的精灵,我也没有想过要拥抱图拿尔。对我来说,英努怒克也不算是多差劲的神,我只是想要有个选择而已。我的父母选择了背弃图拿尔,转而侍奉英努怒克。很好,我尊重他们的决定,但是我却没有被赋予他们这样的选择机会。我一生下来就是个暗精灵,就是英努怒克的仆人。」

班尼说∶「简单。学你的父母。背弃英努怒克就好了。」

「所以我说你天真。」阿奇里斯不屑地笑道∶「你说的是很简单,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不同∶图拿尔不会去追杀背弃她的精灵,英努怒克会。你要我直接对抗神吗?我没有那麽傻。我跟他谈条件,贡献我的实力来换取我的自由。这麽做很合理吧?」

「假设你达成了英努怒克交代的任务,」班尼道∶「你就有把握英努怒克会遵守承诺,放你自由?以英努怒克的名声来看,就算他会不认帐也是很合理的。」

「我有英努怒克亲笔签名的契约,一式三份,不必担心他不认帐。」

班尼忍不住好笑,问道∶「什麽神会跟他的子民签契约?」

阿奇里斯理所当然地说∶「跟他的子民互不信任的神就会。」他也不理会班尼毫无忌惮地大笑,解释说道∶「我知道这在非英努怒克信徒的耳中听起来很畸形,不过在纳黎阿克这种变态的社会里,契约是唯一能够保障大家权益的做法。除了双方各自持有一份之外,还有第三份契约放在纳黎阿克城最为神圣的『仇恨礼拜堂』里。不管契约是否已经履行,一旦有一方毁约,礼拜堂里的第三份契约就会自动摊开游走,诏告整个纳黎阿克的暗精灵知道。」阿奇里斯的声音显示他对这套契约制度十分满意。「只要让暗精灵们知道你毁过约,你的信用就会永远扫地,再也没有暗精灵会相信你、尊重你。不管你是什麽地位,就算是神也不例外。」

「嗯┅」班尼将这套制度在脑中想了想,问道∶「如果这个制度这麽有效,纳黎阿克又怎麽可能充满背叛、心机、阴谋跟腐败?」

「因为任何制度都有漏洞。」阿奇里斯再次嘲笑班尼无知。「要钻契约的漏洞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要签。只要懂得运用权术、计谋,不需要去签什麽契约都能让旁人去帮你做事。当今世上最了不起的就是达克金了,他这一辈子只签过一张契约。所以说要当纳黎阿克之王就得要有这种本事。」

班尼好奇∶「他唯一签过的那张是什麽约?」

「基本约。每一个英努怒克的信徒都要签的约。」「什麽内容?」「死了以後把灵魂交给仇恨之神运用。」「这种约你也肯签?愚蠢。」

「这是追求力量的代价,也是我要自由的动机。」阿奇里斯的声音渐渐变小。「我不要死了以後还让英努怒克把我的灵魂拿去转化成暗骑士的魔型。我要自由。」

「好吧。如果我是你,我也会想办法讨回这个自由。」班尼法力囤积的差不多,先施展小医疗术将右手碎骨治好。一边支持坐起,一边问道∶「听起来自由是英努怒克最不可能奖赏给信徒的东西。你到底答应为他做什麽事情这麽重要?」

阿奇里斯将休息时聚回的暗黑魔气带到右手,让他的右手可以暂时缓慢地移动。他说∶「我答应他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听从达克金的指示,协助他对付自由港警卫队。」

班尼施展神圣医疗,愈合了身上大部分的伤口。虽然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十分虚弱,但已经勉强可以站起身来。他又问∶「你不知道达克金会给你什麽指示,你等於是签下了一张你不知道内容的契约。你怎麽这麽笨?」

阿奇里斯伸出食指,用指甲在自己的脖子划下一条不深但是很吓人的伤口。和著喉咙里的积血大咳两声,痛苦又虚弱地说∶「看看┅英努怒克答应的奖赏┅难道┅难道不值得签吗?是你的话┅不会签吗?」

班尼走到後面的石壁旁,捡起长剑问道∶「那你抢魂焰剑柄也是达克金的命令?」

阿奇里斯在大腿碎裂的伤口抓下,将满手鲜血抹在脖子上,让指甲划出的伤痕看来恐怖致命。他说∶「不是┅只是顺手┅抢来。」

班尼揉揉眼睛,看清楚阿奇里斯处身方位,剑尖指著他慢慢走过去。说道∶「那为什麽不肯把它还给我?」

阿奇里斯将暗黑魔气转到喉间轻轻运动,让他那看起来可怕的伤口冒出血泡。说道∶「你叫┅叫我还┅我就还┅那我┅那我┅」

班尼听他好像快要死了的样子,长剑顶上他胸口,蹲下来说道∶「就为了面子?这是我今天听你说过最愚蠢的一件事。」他低头检视阿奇里斯喉咙上的伤,黑暗中看起来还真是伤的厉害。他说∶「这样,你把魂焰给我,我帮你止了这里的血。接下来怎麽样就看你┅」

阿奇里斯嘴里微弱地吐出三个班尼听不清楚的音节,然後他喉头发出丝丝的气音,挤乾了他肺中最後一点空气,两眼瞳孔放大,满脸了无生气,头一偏就再也不动了。

班尼探探他的气息,又摸摸他的胸口,确定阿奇里斯真的是死了。班尼摇摇头,在暗精灵的尸体旁坐了一会儿,想著刚刚的对话。他算不上是对阿奇里斯有什麽好感,但总也是聊了一些话题。现在看他就这麽死了,心中就是浮现了一种奇妙的遗憾感。他虽然不清楚阿奇里斯一生有什麽作为,但也可以想像必定是大风大浪过来的实在活过。如今只是因为随手抢了一把剑柄,就这麽没头没脑的死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下城深处。自己比起他来又有什麽特别不一样的?他,班尼艾皮索徳,有什麽理由不会在不远未来的某一天为了一个不明不白的理由死去?不知道阿奇里斯的家里有没有一个爱人在等他回家呢?不知道莉莉雅现在是不是像往常一样开怀地骂著自己呢?

面对一个独自死去的生命总是会让人想到一些平常不会想的事的。

四周突然摇晃了起来,空气雄厚地震动带来了峡谷深处一个魔法的声音。「答应吧,费刚。」那声音说道∶「我不能为你做到的事情,世界上也只有安东尼西亚之子能够办到。他是火巨人活命的契机,这点我六十年前就告诉过你了呀。答应吧!成为真正的生命吧!去体会你向往的一切吧!感谢你们一万多年的辛劳,如今是我们道别的时刻了。打开那道尘封的大门吧!引领安东尼西亚之子到我的面前来吧!完成这项最後的任务,你们就离开火神眼,永远都不要回来啦!」

班尼抬起头来,面对那声音消逝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原来龙的声音是这样的?」他仰望峡谷上方,发现自己不太可能爬上这两百来公尺的岩壁。他低下头来在阿奇里斯的尸体上搜寻,取出魂焰剑柄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拿了剑站起来,心里想著∶「看来我只好去找龙了。」大跨步对著深遂的黑暗走去。

没过多久,腐食的老鼠出来啃食阿奇里斯的尸体。在它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麽错之前,它被吸成了一具小小的乾尸。阿奇里斯胸口开始浮动,喉头发出「嗬嗬」的气音,瞳孔也聚回了焦点。他向後靠上石头。他坐了起来。

「赞美仇恨之神啊!」他道。「发明『假死』这个法术的死灵师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天才。幸好也没有什麽人期待暗精灵有多少羞耻心。」他伸了个懒腰,见到数公尺外还有两只搞不清楚状况的饥饿老鼠好奇地观望著,当即挥手放出魔气把它们也都给吸了。

「你们早点跑出来我就不用这麽窝囊啦。」

他修补了身上几个比较大的伤口,已经可以自行站立。望望高不见顶的峡谷壁,继而又看向班尼离去的方向。看了几秒,他摇摇头笑笑道∶「魂焰不是非要不可,只有我一个又抢不到圣石┅今天算啦。」他捡回自己的长剑,在岩壁上抓出一道黑暗,低下头就走了进去。

第三部、探异界 第四十六集
(0)

警卫队众人跟在鲁肯后面走在通往龙的地道里,面对金碧辉煌却丝毫不显俗气的走廊雕饰,人人都走的神情肃穆、叹为观止。至於岩浆渡口上的那座木制吊桥究竟是如何能在一万多年的烈火烤炙下依然屹立不垮,更是让人感到世界真奇妙。过了吊桥,来到高耸台阶,虽然只有二十阶,不过巨人走的台阶每一阶都比一个人还要高,只爬得大家满头大汗。到了台阶之上,鲁肯又在墙前作了几个手势让隐藏在墙后的大门显像,抓住把柄推开了这道隐形门。门的后面又是一条走廊,走廊尽头连接一座正常大小的厅堂。厅内有桌子有椅子,都是人形大小,并非给火巨人使用的。

「火龙的候客室。」鲁肯笑道,走进厅内左右观看,指向墙边角落道:「那里有个兵器架。」鞡桑往队伍面前一站,说道:「所有人把你的武器集中放到兵器架里。」众人照做。鲁肯将史诗剑连带皮套自腰间解下交给鞡桑,说道:「武术家不使剑,由你帮我拿着就不算是兵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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