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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光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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览蹬瘛!

丝黛琳道:“如果那婴孩终究拥有毁灭的力量,吾爱,我们又要如何承担?”

克西可特尔道:“我将要离开费威勒,尽我所能取得与他同等强大的力量。如果他将来为恶,我必会挺身与他抗衡。只有当他做出真正该死的事,我才有正当的权力让他离开世界。”

“吾爱…”丝黛琳幽然说道:“我对我们的族人负有责任,不能与你同行了。”

“留在这里并且相信我。”克西可特尔低头吻了爱妻的唇。“我们有最真的爱情羁绊,永远不必担心分离。”(您阅读的小说来至ωωω;fsktxt;còm)

图拿尔圣堂派出使者前往自由港要求人类交出鲁肯。图拿尔圣堂发出兵力与各族联军集结于康茫地外与人类对峙。真实之殿动员民兵并发书请来魁诺斯生命之殿相助,誓言绝不向无理的神谕低头。鲁肯默默地躺在襁褓之中,对外界因为自己而起的天翻地覆浑然不知。事情拖了几个月,演变到了若是当真开打定会波及全世界的紧张情势。各族长老暗暗盘算,知道联军实力虽然未必会输给人类,但是各族彼此多年的仇视只怕难以维持军心。又过了数天,矮人本著锁国传统率先撤军。精灵们眼看人类态度强硬,不愿为了一个婴孩多伤性命,于是也跟著离开。这两族一走,联军军心涣散,没有谁再想去管什么神谕,当即一哄而散。

克西可特尔等到圣堂收兵回城,掩饰著心中的欣慰对外宣布道:“为了以后有能力面对这名人类,我将出外寻求解决之道。从此之后,我的一切作为都跟图拿尔圣堂无关。”然后他就离开了费威勒。精灵们当时不能了解为什么他要与圣堂撇清关系,直到几年后他成为闇骑士才都恍然大悟。他的老朋友司碧爵士透过丝黛琳小姐找到他,私底下劝过他许多次。克西可特尔总是对朋友们说这是他选择的路,至于是善是恶总有公论,大家慢慢看就是了。

每年克西可特尔都会抽出时间悄悄地前往自由港,默默地观察鲁肯几天。他看著这名神谕中的小孩慢慢长大,慢慢强壮;看著真实之殿对他谆谆地教诲,勤勤地训练。他估量著彼此的实力,计算著对方的品行。就像真实之殿里的许多人类圣骑士一样,克西可特尔看不出少年鲁肯的野心。后来克西可特尔力量大成,自认已经超越了诺瑞斯凡间生命所能运用力量的极限,不管鲁肯再怎么锻炼应该都不会是问题。他宽心地回到秘斯摩尔堡,嘲笑自己为了莫名其妙的一道神谕而投身英努怒克。他很想放弃他所有的力量回去费威勒。他怀念以前当圣骑士的日子,怀念可以跟爱妻朝暮相处的生活。可惜他要回头并不容易,因为他已经跟仇恨之神签下了合约。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开始了搜寻上古法器的生涯。他相信与英努怒克的合约绝不是不可撕毁的,他相信诺瑞斯上存在著能够毁约的方法。数年之后他在伊鲁丁的图书馆中查到了一把名叫“英努怒克之诅咒”的剑,根据他所读到的记载,这把剑是唯一能够斩断合约的法器。他追了这把剑很久很久,始终没有能够将它找出来。一直到有一天的夜晚,那是距今三十五年,他漫步在自由港的某个黑暗的街道上。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命运还是巧合,他亲眼目睹了鲁肯暗杀真实之殿的两名爵士以及无辜的路人。

克西可特尔慌了。他许久不曾感到如此慌张。这个他以为不足为患的人类小孩如今不但变得邪恶,而且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击败的了。他黯然地离开了自由港,孤独的走在冷月照耀的康茫地上,苦思著这许多年来的错误。也许该是他对自己承认错误的时刻了,但是承认错误又有什么用处?他的天性就不是容易被任何困境打败的精灵。在沮丧了一天一夜之后,他的内心让更远大的计划充斥。他不想再找英努怒克之诅咒了。他不想再撕毁合约了。他背弃过图拿尔,何妨再背弃一次英努怒克?不过这一次他要背弃的更彻底。

诸神在他的眼中如今只是一群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是可以利用的跳板。克西可特尔打算以自己的才智结合闇骑士吸取生命能源的能力来完成一个匪夷所思的创举:吸乾英努怒克!仇恨之神下放了力量给他,自然已在两方之间建立起奇妙连结。利用这个连结来吸乾仇恨之神的力量理论上是可行的。只有完全取得了仇恨之神的力量才有可能对抗鲁肯。只要能够对抗鲁肯就能够播乱反正,让他过去的十几年堕落岁月找回意义。他跟丝黛琳提出这个计划,圣女没有反对,没有劝阻,只是若有所思地握住他的双手…

其实丝黛琳心中明白,就算克西可特尔能够研制出吸取英努怒克力量的法术,基于异界通道关闭的事实,他也绝不可能真的吸乾英努怒克。世界上唯一有可能做到吸取神明力量的生命只有她自己,图拿尔的圣女。血缘上的连结会让女神无法阻挡这种反叛,而且女神也不会以为她在下界的圣女竟会有这等野心。很可能一直要到女神的神力被吸乾后她才会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丝黛琳没有将这个事实告诉克西可特尔。尽管她深爱著这名精灵,她并没有打算要为他背叛女神。

克西可特尔专心地执行著他的计划,居然没有花多久时间就让他写下一纸连神都无法抗拒的吸摄法术。他怀著兴奋的心情施展了它,完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克西可特尔不灰心,再接再厉地改善法术。但是不论他怎么改总是没有效果。他的心情越来越沮丧,他的意志也随之消沉。他在疯狂与忧郁之间打转,渐渐变得消瘦。丝黛琳看在眼里,忍不住心中沉痛,就跟他说了关于异界通道封闭的关键,希望能藉此打消他这个念头。可惜克西可特尔执迷不悟,又开始了打开异界通道的计划。那个时候他不知道魂焰剑就是封印通道的法器,知识所及能想到的方法就只有一个:史诗剑。

于是他去魁诺斯打伤了山穆的父亲,夺取了史诗剑。回到秘斯摩尔堡后这把剑并没有解决他的问题,只为他带来更多的困扰。姑且不论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如何使用这把剑,光是生命之殿派来管闲事的那些圣骑士就让他够头大了。他不怕生命之殿,但是他也不想伤害他们,最麻烦的是他们还把图拿尔圣堂的老朋友都扯进来。克西可特尔眼看自己把事情越弄越糟,终于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在一次与妻子森林中幽会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了心中的难过而崩溃。

“吾爱…”他发抖地说。“我搞砸了…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以为我什么都能办到,结果我根本一事无成。我多希望我愚您阅读的小说来至ωωω;fsktxt;còm蠢至极的自大只有伤害到我自己,但是可怜你也要无辜受牵连。吾爱,我毁了你的幸福!我对不起你…我无能…我对不起你…”

丝黛琳让克西可特尔靠在自己的腿上,缓缓地轻拍著丈夫因激动而不住颤抖的背。她想著当年婚礼上克西可特尔容光焕发的活力风采,与如今怀中这名黑衫闇骑士似乎完全没有相像之处。不过丝黛琳并不觉得自己坎坷,并不觉得丈夫对不起自己。她满心的懊悔,她感到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而造成丈夫必须承受如此痛苦。对于爱情的牺牲渴望在那一刻间盖过了图拿尔圣女的信仰。丝黛琳将对女神的歉意化作一滴眼泪在心中收藏,轻轻地对丈夫说:

“吾爱…我可以取得女神的力量,全部的力量。”

克西可特尔抬头急道:“不行!你不可以…”

“喔,但是我可以的。你看,吾爱,我都已经把法术准备好了。”丝黛琳自怀里拿出一张卷轴,那是她为了吸取图拿尔神力所写下的亵渎卷轴。“这是我早就想做的事。女神任由邪恶放纵,并不对诺瑞斯展开实质的帮助…我很久以前就已经想要把她的力量据为己有,用来救世。只是我自私,我还想继续做她的信徒。于是我等著你…吾爱…我等待著,期待你能够收伏仇恨之神。我对不起你,我旁观著你的痛苦。我不要再这样了。我要吸乾女神;我要除掉鲁肯;我要救你;我要解放世界。”

克西可特尔看不出来妻子这番话的真假。他不知道丝黛琳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只是因为爱他。他相信妻子绝对没有背叛女神的意图,但是他又隐隐希望圣女能够完成她所说的事。丝黛琳不给丈夫发表反对意见的机会,在克西可特尔还没开口说话前又说道:“这是亵渎女神的不归路。不管成功或失败我们都没有机会回到以前的日子。所以在这么作之前,我希望能先作一件事。”

克西可特尔道:“吾爱,任何事我都会尽力为你达成的。”

丝黛琳挤出笑容道:“我想要一个孩子。”

要一个孩子!当两夫妇为了更好的明天奋斗却走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地步时,趁还有机会的时候生一个孩子似乎是个明智的选择。也许他们不能带给孩子幸福,但是他们可以拥有未来。他们的道路也许会将他俩送入万劫不复的局面,但是他们要他们的下一代能够亲尝父母为这世界所种下的美好果实。至少克西可特尔是这样想的。于是那天晚上丝黛琳怀孕了。他们慢慢地等待著;他们树林中私会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他们彼此关怀,为了将出世的小精灵而默默含笑。他们不去想像在孩子出生之后所需面对的一切,那些什么亵渎女神拯救世人的雄心大志都被抛开一边。小莉莉雅不知道,自己在母亲腹中成长的那段日子是他父母一生中最快乐也最哀伤的日子。

可惜情况失控,丝黛琳怀孕的事让生命之殿的人发现。克西可特尔杀了为史诗剑而来的生命之殿指挥官后,眼看图拿尔圣堂不能继续庇护圣女,于是带著丝黛琳逃往安东尼西亚大陆。情势逼迫之下,他将史诗剑与妻子交予真实之殿的底理厄斯爵士,希望藉此可以护得母子平安,卸下过往恩怨。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天在自由港内与妻告别,竟是他俩此生所见的最后一面。

丝黛琳难产而亡,底理厄斯心怀愧疚,亲自跑去找到克西可特尔告知噩耗,并转述其妻遗言:“吾爱,我很遗憾不能陪你完成毕生志愿,然而我也不能否认我很高兴没有真的去做那件事。其实做与没做大概没什么分别,我的心已起亵渎之意,女神的乐土只怕不再能容我回归。我不知道我的灵魂将会飘往何处,只希望我能够找到回家的路。不能伴著你老去,不能看著孩子长大…我带著遗憾死去。吾爱,我解脱了,你却还有许多需要抉择。不论我在哪里,我会看顾著你与孩子。只希望…不要让我为你担心…”

克西可特尔悲痛不已,失去了理智。多年来的闇骑士生涯他一直让自己保持在正邪之间游走,起码他没有越过自己心中的那条线。但如今他没有顾忌了。他让仇恨蒙蔽了理智,他的身心皆为英努怒克所有。他的恨意无穷无尽的延伸,不但要将帐算在生命之殿头上,更要算在图拿尔的头上。他推开了底理厄斯,举起他的剑,骑上他的马,向生命骑士大本营奎诺斯城奔去。

那一天他化身成为人类骑士心中的恶梦,将象徵著邪恶的暗黑魔气满满地灌入了神圣的殿堂。生命之殿残存下来的圣骑士们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掉那天的景象,以及那一头名叫克西可特尔的恶魔。在闇骑士魔气放尽之前,生命大殿里几乎已经找不到任何没有染血的空间。尽管克西可特尔耗尽了力气,连剑也举不起来,但是他脸上的怒容却丝毫未减。他瞪视著满厅的尸体,瞪视著大门外那些恐惧丧胆的圣骑士,他心中想著:

“吾爱…我何尝不知道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结局?但你的逝去难道又是我能接受的吗?事情就是会走到这个地步,再也怪不得任何人。吾爱,司碧跟底理厄斯会照顾我们的孩子,不必担心了。毕竟…孩子跟著他们比跟著我好…”

他放下手中的剑,收起了满脸怒容,莫不关心地等待死亡的到来。他的心死了。他太平静了。平静到完全不在乎是谁跑出来救他。他两眼无神地看著这个扛著他的人的背影,丝毫没有去想怎么会有人能够扛著他不拿剑地逃离奎诺斯。他昏昏沉沉地在奔跑中睡去,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让自全身袭来的一阵巨痛激醒。他知道这是圣骑士用神圣之手在治疗他,而因为自己投身闇骑士的天谴,他必须在此医疗过程中承受难以忍受的痛楚。

圣疗让他再度昏厥,当他终于又醒过来后,天色已然黯淡。就著身旁的营火,辨著天上星辰,他认出自己已在卡拉那平原。在冷静地仰望天空痴呆许久之后,他在营火旁烤肉的男人道:“是你救了我?”

男人站直身子对他笑道:“是。花了很大的功夫。”

克西可特尔看见火光在男人脸上飘忽,认出是鲁肯后,不屑地吐了一口口水。虚弱的他知道这口水吐不到鲁肯身上,他只是要表达愤怒。

年轻的鲁肯道:“我以为你已经发泄够了,怎么还对我吐口水?我没惹你啊。”

克西可特尔无力争吵,只轻声道:“你没有惹我…但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我一家人都不会弄到这个地步。你没惹我,你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不屑你救。你又为什么要救我?”

鲁肯走到他面前说:“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有一个闇精灵每年都会来自由港拜访我。虽然你一直没有在我面前现身,但是我一直为你的力量而折服,你是我遥不可及的目标。那时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我只知道我渴望有一天你能成为我的老师。你的力量比真实之殿的骑士们强大多了。”

克西可特尔道:“没有人看出从小你的眼中就没有真实之殿的骑士。也想不到你会暗杀两名爵士级的骑士达成晋升的目的。”

鲁肯笑道:“那天晚上的事情让你看在眼里,倒真是让我担心了好多天呢。”

克西可特尔微感惊讶,叹道:“原来你当晚就知道我在旁窥视?怎么没有将我一并杀了灭口?”

鲁肯道:“因为你是我从小到大唯一惧怕过的人物。我当时高估了你,不敢跟你正面冲突呀。”

“既然你已经起了杀意,今天又何必救我?”

“报恩。”鲁肯说:“这两年我查明了当年各族神谕要将我格杀之事,也猜到你为什么一直暗中观察我。这么多年来你有能力杀我而不杀,我是很放在心上的。”

“胡扯。”克西可特尔冷道:“你要寻求盟友,而我是最佳选择。”

“哈哈!”鲁肯大笑:“不错,这的确是原因之一。我也不是要你帮我做什么事,只想与你平辈论交,之后我或许遇上什么问题需要与你咨商。克西可特尔大君,你今天惹下很大的祸事,日后麻烦绝不会小。多一个强力的盟友总不会错的。”

克西可特尔吃力地站起,在面前划出黑暗,也不回头就说道:“你太年轻,冲动并且野心过盛,跟你合作对我绝不可能有好处。我没心情跟你说这些,也不想看到你。等哪一天你心性安定之后再来找我。”说完遁入黑暗离去。

克西可特尔身心俱疲,想到自己已经拖累了妻子,千万不可以再拖累孩子,于是他也不去自由港了。他在卡拉那平原某个德鲁伊营地里雇了佣兵,直接传送至费德沃,孤零零地回到了秘斯摩尔堡。他默默不语,消沉好几年之后才派麦克斯去自由港迎回丝黛琳的遗体,顺便打探关于自己孩子的消息。当然他并不知道司碧已经将孩子掉包。图拿尔圣堂已经因为克西可特尔而失去了一个圣女,他们必须全力妥善保存这一个。

知道妻子留下的是个男孩之后,克西可特尔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没有图拿尔圣女,吸乾女神的计划就不必再去遂行。他尽心地布置好妻子的墓地,亲手将那份亵渎卷轴放进棺木。他埋葬了过去,却不清楚该如何去面对未来。第一次碎骨地大战过去了,鲁肯赢得了他的图谋,也间接将小班尼送回费德沃。克西可特尔眼见儿子交到司碧的手中照料,心中再也没什么放不下的。至此,他的生命里就只剩下逃离仇恨之神摆布这唯一的目标。

一直到二十年后他发现自己受了大骗,原来他有的根本不是儿子,原来图拿尔圣女一直都存在于世间。刚开始他只想要暗地看顾著女儿也就算了,但在发现到女儿也渐渐面临自己与妻子当年的困扰后,他无法不去让自己考虑是否该将亵渎卷轴再次拿出来使用。考虑著、考虑著,女儿也已经找上门来。眼看这是个该决定的时刻了。

于是,克西可特尔跟莉莉雅两精灵如今站在丝黛琳的庄严小巧的墓园之中,亲切又陌生地诉说著从前的往事。

深夜,秘斯摩尔堡,父女对谈。

“以前的事就是这样。”克西可特尔谈起以前不胜唏嘘,叹气说道。“莉莉雅小姐,上一代的事情与你无关,血缘上的真假我也不在乎您要不要相信。跟您说这些只是认为您有权力知道。”他温柔地拨开坟脚上的一块砖,自其中取出一纸尘封的卷轴放在那盏滋长明灯旁。

“这就是能够让您取得女神神力的亵渎卷轴。它为上一任持有者带来无尽的折磨与痛苦的抉择,如今这份被遗忘的难题又再一次找到了新的受害者。圣女,不要让它困扰你,尽快决定要不要使用它。不论您如何决定都无关对或错,那只是一件你愿不愿意做的事罢了。”他本有许多话想说,但都忍住吞回肚里,吸口气又说:“您在丝黛琳小姐的墓前考虑考虑,我就先不打扰您了。”说完回头就要离去。

莉莉雅听得恍恍惚惚,一直没有开口说什么。如今见到克西可特尔的背影越走越远,她心中燃出一阵激动,张口说道:“大君…”

克西可特尔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与莉莉雅对望。他不知道莉莉雅想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迫不及待的想听听莉莉雅要说什么。他的心情莫名紧张,这感觉似乎只有许多许多年前等待丝黛琳回应自己求婚的答案之时可以比拟。尽管嘴里说的满不在乎,他的心中其实多么希望听到女儿叫自己一声“爸爸”…

“我…我平常不是这样拙于言词的…”莉莉雅说。“我并不是…我没有…嗯…”她吸了口气再说:“我没有怀疑过您跟我的血缘。我也不是不愿意与您相认。只是有点突然…我不习惯…”

克西可特尔笑了。他笑自己可笑的心情。原来他突然好希望那个班尼艾皮索德真的是他儿子。起码,面对儿子不必像现在这样面对女儿来得尴尬。

莉莉雅看著他的笑容,也轻轻回报以一笑,说道:“您一定害怕我会恨您或是什么的,但是其实对一个女孩子来讲…有个父亲总比没有好,是不是?”

克西可特尔简直鼻子酸、眼睛红。他不曾奢望能在这最后的时刻听到女儿与自己相认,他有一股想要跑过去拥抱莉莉雅的冲动。但是他忍住了,他不敢与莉莉雅太过亲近,以免之后分离时彼此太过悲伤。他点点头,温柔说道:“的确,有比没有好。的确…那么,我的女儿…我先进去了。不要在外面待太久啊。”说完举步离开墓园。

看著父亲丝毫不显苍老的豪迈步伐渐行渐远,莉莉雅嘴角浮出奇特感情的微笑。以往她开朗的大笑已经许久不曾出现,她最近不管再怎么开心也只能在脸上挤出浅浅的微笑。父亲关上了墓园的铁门;父亲转过转角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莉莉雅感到了一份难舍的情绪,好像这亲情的滋润只是稍纵即逝的幻觉一样。她闭上眼睛专心地让这股温暖在心中洋溢。过了不久,她抛开了这些杂念,摊开亵渎卷轴…

克西可特尔大君心满意足地向城堡后门走去。丝黛琳的墓园是他心中唯一的圣堂,也是秘斯摩尔堡的这扇后门唯一通往的地方。克西可特尔踏著轻松的步伐走著,心中彷彿有蝴蝶飞舞一般。他起码有三十年不曾感到快乐了。他以为他的心老早随著丝黛琳的逝去而死了,却没想到见到女儿仍能唤回遗忘许久的喜悦。这份喜悦似乎化作一取实质的音乐,细细地传入了克西可特尔的耳中,让他心中的蝴蝶不由自主地跳起了奇幻欢娱的舞蹈。

跳了没多久,克西可特尔回了回神,发现他听到的音乐不是发自心中,竟是真的有人在弹琴作乐。这音乐细不可闻,若不是自己有强大的闇黑魔气可与空间共鸣,他根本也听不见。音乐当然是弹出来让人听的,会去弹无声的音乐的必定有其他目的。克西可特尔虽然没有听过这首曲子,但他可以猜到这首八成就是吟游诗人著名的隐形之歌。他冷冷地笑笑,推开城堡的后门,走进主厅。他在厅堂之中左右环顾,漫步走到自己的宝座上坐下。他悠闲地弯著手臂顶著自己的下颚,闭著双眼倾听这几乎听不见的乐音。

陶醉在音乐之中,又过了片刻之后克西可特尔才张开眼睛说道:“这琴弹的真好。何不弹的大声一点也好让大家都可以欣赏?”见四周没人搭话,克西可特尔笑了笑又道:“还要我请才肯出来吗?阁下的肚量可也小了点。”说罢两手使劲,魔气大放,自他体内袭来的黑气向四面八方狂奔而出。这么一喷之下,在左方大梁柱后方就显现出两条不协调的阴影。只喷了没多久,阴影的主人再也没办法于此魔气之下继续弹琴,那隐形之歌就此停住。魔光幻化,露出一人一精灵,就是顾德生与崁德丽两个前来营救圣女了。

“啊…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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