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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水平犯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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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极了，抓住机会啊，晚上不回来也行。”
又听到了这令人心烦的话，唐逸飞立即关掉了手机，坐回了椅子上。
“你兄弟挺关心你哦，又在说我的坏话？”
朴雪从唐逸飞连再见都不说的表情上猜出了其中的猫腻，又联想到了用自助餐时的情侣装闹剧，俏脸上有了红晕。
“别多心，我们兄弟间的玩笑罢了。”
毕竟是女孩子，不便于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朴雪并不轻易放过唐逸飞，又扯起了刚才的追问。
“朴雪，所谓梦想，就是对没法得到的东西的一种单相思，我们现在谈这个问题一点价值都没有，还是换个话题吧。”
“唐逸飞，我怎么就看不透你哦？你以前除了跑步健身，大多数的时间下了班就闷在了公寓中，象是个无欲无求的人，根本就与要飞起来的唐逸飞搭不上边，你究竟有多少张面孔？”
唐逸飞的目光定在了朴雪的俏脸上，直到她被瞅着浑身不自在，开始躲避着他的目光，才笑了出来：“小丫头，你观察的挺详细，是为了调查我有多少普通女性朋友吧？”
第17章 海边恋情（2）
2
朴雪狠狠白了唐逸飞一眼，满脸不屑开了口：“她们与我有什么关系，只是好奇罢了。”
“我给你个忠告，千万别让好奇心成了习惯，那样会害了你。”
扫了扫朴雪，唐逸飞摇了摇头：“现在的生活环境给我的感觉，热闹的有些不真实，踏上这个节拍，我害怕自己迷失方向。可能是习惯了孤寂的清静，总感觉孤独才是我想要的享受，可以看看书，做做白日梦。”
“做白日梦，想取媳妇哦。”朴雪开心地笑了。
“就是为了这白日梦，我才不敢无节制地放纵自己，那些令人眩晕的场合，给人感官刺激的同时，送给你的还有某种不幸的依附。女人还无所谓，摇头丸、溜冰之类的就能把你陷进去，那玩意儿可不是好东西，能将人的脑神经损伤而使你变得麻木、发呆。现在的我，必须拥有一个清醒的头脑，以便我能辩清所面临的一切问题，不然白日梦只能是白日梦了。”
唐逸飞谈到女人时极其自然的表情，令朴雪极为反感。虽已清楚这是唐逸飞的生理需求，还是不耻他的行经，她更不想探讨这个问题。
“你的白日梦是什么哦？”
“娶媳妇哦。”
唐逸飞学着朴雪的语气说完后，见她被气得美目围睁，开心地笑了：“小丫头可别气坏了，今晚的话题就此结束吧，抓紧时间再吃些，待会该走了”
与唐逸飞在酒店门外道别后，朴雪轻叹了一口气。事情比她的预料要难办得多，返回居住的公寓后，躺在床上拨通了电话。
“师姐，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哦。唐逸飞太狡猾了，把忧郁和痛苦极力的隐藏着，只能从脸上看出比以前瘦了一圈儿，你所料想的一点不错，他身上已明显露出了铤而走险的决定。”
吴晓雯手握话筒，泪开始流了下来，默声的听着朴雪的诉苦：“师姐，虽没有提到你，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心中，根本就不会接纳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为了拉开和我之间的距离，他竟然称呼我小丫头，还故意用那些女人来气我，让人接受不了，师姐，我不敢过分地纠缠他，那样他肯定识破我，师姐，你出个主意，该怎么对付他？”
手用力攥着话筒，吴晓雯的身体微微抖动着。唐逸飞的明显消瘦，早在出现在家中时，吴晓雯已经发现了，只是由于爱愈深，恨弥切，他曾带给自己的伤害令吴晓雯心智蒙蔽。
本希望有求于她的唐逸飞会低下头来，给自己一个倾诉幽怨的机会，谁知他求助于人照样桀骜不驯，致使吴晓雯恼羞成怒，竟随口羞辱于他。
此时听朴雪说能感觉到自己仍然占据着唐逸飞的心，让吴晓雯增添了更多的懊悔，深深的责备自己。
本身具有的善解人意却被任性和倔强所替代，也忘记了应该给予唐逸飞最看重的男人自尊。
“小雪，我脑中一片混沌，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有靠你自己多费点心了，一切都拜托你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再见。”
抽泣着交待了几句，吴晓雯无力地放下了手中的话筒，慢慢地蜷缩在也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感受着电话中传来的浓得化不开的悲苦，朴雪在心中抱怨起吴晓雯：“你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我不了解唐逸飞，对他有偏见也属正常，你明明知道他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还在尽心尽力地维护于你，怕带给你伤害，你竟然不知道用女人的柔情慢慢来软化他，还反过来雪上加霜。自己不知珍惜，到头来把事情搞砸了，能怨得了谁呢？早些时候怕我和你抢，抓不到手了又想起我，想想都让人觉得别扭。唉，谁叫我好心呢，不能撒手不管哦。”
远远地相隔几十米唐逸飞就看到了身着紫色皮衣的朴雪高扬起她的右手冲自己挥舞着，她的又一次出现，让唐逸飞的眉心紧锁起来。
暗加猜测她到底出于什么目的竟会缠上自己，他的脚下依然不疾不徐地踱着。
“唐逸飞，你天天这个时间来哦？”
唐逸飞微歪着头，打量着笑容灿烂的朴雪，目光象要穿透她的内心，脸上挂着良药苦口淡淡的笑意开了口：“小丫头，有什么企图，可以告诉我吗？”
朴雪板起俏脸故作委屈：“逸飞，不许喊我小丫头。昨天是来寻找爱情的，今天哦，是来等待爱情的。”
唐逸飞被逗乐了：“好哦，我们的雪公主，这样称呼你可以吧，可你却不能叫我逸飞，我听着别扭。”
“好哦，我叫你飞，简单又顺口。”
瞪了一眼象小女孩般撒赖的朴雪，唐逸飞毫无办法的摆摆头：“雪公主，我不明白，你的爱情即使不在诗情画意中，也应该是有小桥、流水的幽雅风景里，”他抬手一指空荡荡的海滩：“这样的季节，肃杀的景色，好象与追寻浪漫的爱情无关，你的话我有可能相信吗？”
朴雪的美目透出了清亮，盯住夕阳照射下的唐逸飞。迎着微风，在轻轻摆动的外衣的映衬下，那张充满自信心的笑脸彰显出成熟的男性魅力。
她终于明白吴晓雯为什么在那么短的时间中，已经为他痴迷，不能自拔。好奇心促使着朴雪要进一步探清唐逸飞的内心世界。她希望随着与他的接触增多，他能抛开虚伪的面孔，暴露出尽力掩盖下的真实面目。
学着唐逸飞抬手指点着：“你看，这碧蓝的海，黄白的沙，正是强劲的海风助我起舞的季节，你敢说这一切不浪漫吗？何况还有能把我送入旖旎风情中的男人，这样的理由你又敢接受吗？”
“雪公主，别拿我开涮了，”唐逸飞猛然想起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孔：“朴雪，我好象记得公司企划部有个小伙子对你不错，那才是你们女孩子理想中的白马王子。”
“你又不是女孩子，你怎么会真正了解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的？别把你个人的看法强加在别人的头上。逸飞，你完全具备飞起来的豪情和才气，我对你比对我自己还有信心。如果不嫌弃，我愿意投入到你的麾下，总比你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成功率要多一倍，我的提议可以考虑吧？”
“好！有道理！我唐逸今生不只拥有患难与共的兄弟，更有幸结识了这么知心的红颜知己，此生无憾了。人生难得一知己啊。成功与否已无足轻重，纵然一死，心已足矣！”
被朴雪激发起凌云之心的唐逸飞，脸上神采飞扬，语气铿锵有力。朴雪不敢再面对这张诱人的面孔，里面仿佛包含着要把人吸引进去的能量。
把空洞的目光抛向了波澜壮阔的大海，心如潮涌。少顷，用稍平静的语气问道：“逸飞，不要逃避，能告诉我你内心中的真实想法吗？”
朴雪的一本正经，让唐逸飞明白自己无法回避，无奈地苦笑了笑：“朴雪，既然是认真的，那么我奉劝你一句，无论你抱着何种目的，最好是远远躲开我，你不了解真正的我，做不到无义就不是唐逸飞了，我不会改变自己，更不可能让任何一个人阻挡我实现梦想的脚步。”
“我想知道你最近一段时间的打算。”
轻叹一口气，唐逸飞又开了口：“朴雪，我无意伤害你，希望你不要介意。本想先在这里疗好伤，再作其它打算。可现在这样下去，我只能选择离开。”
朴雪陷入两难之中，撤身而退吧，会令吴晓雯伤心失望，自己更心有不甘。继续纠缠下去，唐逸飞已明确表达了他的意思。
即便不管不问，所能延长的恐怕只是他恢复骨伤的日子，离去是必然的。在这种情况下，吴晓雯出面亦是枉然，唐逸飞能做的只会是拒不接受。
权衡再三，朴雪又拭探道：“逸飞，你相信吗？也许以我的条件，能帮你实现梦想，这对我自己也有利，你不会拒绝吧？”
第17章 海边恋情（3）
3
唐逸飞牵了一下嘴角，对朴雪的紧紧咬住不放，他的大脑快带旋转着决定将自己一直刻意回避的往昔坦诚相告，希望借此让朴雪畏难而退。
咬呀开了口：“朴雪，你对蹲过监狱的人，有什么看法？”
朴雪立刻明白了唐逸飞话题之后的用意，微微一笑：“小时候我一直认为他们既是坏蛋，长相肯定是青面獠牙，长大之才知道有多么可笑，他们只是平平常常的人，只不过曾一步走错而已。”
面带不屑笑了笑，唐逸飞接道：“真这么简单？我在里边蹲了十五年，心肠之毒恐怕比你想象中的坏蛋要凶恶的多，赶快跑还来得及。”
朴雪板住俏脸故作惊讶，声音也有点夸张：“哦耶，好可怕哦。你是故意吓我吧，逸飞，那你告诉我，监狱里面什么样子？”朴雪脸上表情是真正的好奇：“你说详细点哦。”
“我给你简单分解，先说两多，铁门多，灯多，两少，是菜里油少，路上人少，三种人，一是好人能学坏，”
“监狱中也有好人？”
“不多，现今社会毕竟还有冤假案，”
回应了一句后，唐逸飞继续分解：“二是坏人能改好，三是坏人会变得更坏，象我这样的就属于第三种人，心中害怕吧？”
脸上浮上了甜甜的笑容，朴雪的语气轻松自如：“我为什么害怕，你又不会伤害我。”
唐逸飞的眉心蹙了起来，心中总感觉到朴雪的表情，有点怪，脑中迅速回想着她获知真实情况后，表情变化中有无异常的地方。
少顷，唐逸飞牵嘴角，出口诈道：“雪公主，有关我的事情，吴晓雯都对你说过什么？”
朴雪毕竟心中发虚，以为唐逸飞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某处漏洞，立即面有赧然轻声说道：“逸飞，师姐把她从何小姐那里获知的一切都告诉了我，师姐为了你的梦想忧虑难安，才让我来帮你，逸飞，你就给师姐一个机会吧。”
唐逸飞的脸色瞬间暗淡下来，心中被轻揪着，莫名的对吴晓雯生出了怨恨，也恼恨朴雪的多管闲事。
脸上有了怒气，语气更是不悦：“朴雪，事情你早已知道，逗着我玩儿很开心？难道你不了解内情吗？我倒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机会，我警告你，不要再执迷不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赶快离开，否则你会后悔的！”
此刻的唐逸飞确实是恼羞成怒，他的话也并非故意恫吓，朴雪已看了出来，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为难，更有几分委屈。
临阵退缩不是她的作风，稍作思考后说道：“逸飞，不要故意吓我哦，我决定了要陪你一起飞。”
瞅着朴雪美目中泛出来的狡黠笑意，唐逸飞苦笑了笑，轻叹口气，打定了吓跑她的主意。
摆摆头，脸上浮上了坏坏的笑容：“雪公主，我也决定了，今晚上就带你一起飞，没问题吧？”
俏脸刹那间腾起红云，朴雪美目圆睁，狠狠白了一眼唐逸飞，心中虽清楚他除了生理需求外并非处处寻花问柳之人，可这种近乎无耻的嘴脸让人难以接受。
朴雪心中并不是不害怕，但是她猜测唐逸飞可能是在虚张声势，所以还在徘徊观望，拿不定主意。
唐逸飞审视着朴雪的神色变化，看明白她只是在咬牙强撑着，心中可能早已在担心弄巧成拙以至演变成真正的引狼入室。
唐逸飞笑着点破了她：“雪公主，别和我动心机。唐逸飞不是柳下惠。”
受到了如此点拨，朴雪不敢抱有侥幸心理了，自动改变话题：“逸飞，时间已晚了，我请你去喝几杯。”
“恐怕要冷落我们的雪公主了，我今天晚上还有事，失陪了。”
刚想抬腿迈步，唐逸飞又猛然发觉，有几句话还要补充，又接说道：“朴雪，我不愿意伤害于你，所以我也不想说再见，你走好。”
坐在客厅中呷着咖啡，朴雪反复考虑着两天来同唐逸飞接触的情形，企图找出可以软化他的突破口，唐逸飞的坦诚相见虽说是被逼无奈，出发点还是为了能阻止她的泥足深陷，这也证实了吴晓雯所言非虚。
人实在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其奇怪之一，是有些人的爱，以权势、地位、金钱、财富为主题，感情倒成了购物时商家的赠品，有固然好，没有也可以接受。而有些人的爱，则完全不受客观条件的左右，在别人看来是那么不般配，当事人自己却爱的痴了。原来以为唐逸飞无论如何也配不上自己的朴雪，忽然之间对唐逸飞有了浓浓的爱意，只觉得愿意为他默默付出一切，只要能把他从危险之中解救出来。
但是，唐逸飞的狡猾令朴雪感到为难，怕他发现自己的真实感情，更怕过多的纠缠把唐逸飞真给吓飞了。再次见面她不敢保证自己还有清醒的理智。如果以身相许可以阻止他的冒险行动，那么她也许会赌一把。仔细想来，吴晓雯的不情愿放弃才是她最不愿面对的。
心中的麻团愈解愈乱，朴雪因感到烦燥而没有主意，只好先和吴晓雯通话：“师姐，事情越来越棘手了。唐逸飞恼恨我的多管闲事，明确提出不愿再看到我，否则他真会不客气了，其实我也不想去见他了，师姐，你说该怎么办哦？”
“小雪，已经告诉了你，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喜欢他就应该想方设法去帮他，千万不要放弃，你放心，逸飞不会伤害你的，以后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就行，不要给我电话了，就这样吧，我有点累，再见。”
放下电话后吴晓雯回到床上蒙着被并没有放声痛苦，这两天来，每到天近黄昏她便跌进了煎熬之中。
心中抱着的一线希望破灭了，自己深爱的人被别人爱上了。朴雪的不想去见，让吴晓雯猜出她心中对自己抱有顾虑。
这虽是她自己出的主意，但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不是真正的心甘情愿。埋藏在心中的痛苦，现在已找不到渲泄的对象。这才是哑巴被驴糟蹋了，有苦说不出口。
躺在床上歇息了片刻后，张雨军松开搂住何小琳的手，燃上一支烟，向小琳说起了唐逸飞在晚上喝酒时，让他们准备二十万元，打算出去走走的事。
昨天晚上，张雨军就将唐逸飞与朴雪在一起用餐的事告诉了何小琳，在为自己兄弟高兴地同时，还加以评论，他认为朴雪有资格配上唐逸飞，更有可能把唐逸飞从颓废的泥淖中拖出来，不再整日间借酒精的作用来麻醉焦燥的神经。
何小琳一脸的不以为然，虽然她不认识朴雪，尽管从张雨军的口中得知朴雪的容貌在自己之上，但是她认为唐逸飞绝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他的梦想也不会让任何女人牵绊自己的手脚。
两人坐在一起是正常的事情，可能是偶然相遇而已，现在听说唐逸飞又想逃离，她不能继续忽视这突发的变故。
“咋回事，朴雪今天又见过逸飞哥？
“见过，喝酒时我还笑他是不是性无能，送上门的漂亮妞都不干。”
何小琳让张雨军恨得伸手揪住他的下阴，微微用力，口中嗔道：“信不信我给你拽下来，咋这么下流龌龊，就不能跟逸飞哥学学，他说话多文明，一个脏字都没有”
张雨军用鼻子哼了一声：“你懂个屁，还记得上回给你说的他比我还龌龊，听我给你讲讲。”
何小琳打断了他的话，要他在正事上用用脑子。
愁绪积压在何小琳的心头。唐逸飞的偏执已根深蒂烟，令她格外头痛。思考片刻后，她说道：“雨军，事情恐怕要麻烦，你想法拖拖逸飞哥。否则，事情将一发而不可收。”
“发什么神经，逸飞决定的事，谁也挡不住，我估计他这趟出去是找落脚的地方，不过再回来也待不下几天，可能会再要点钱带了人就走。”可能是刚才的谈话让张雨军的神经处于亢奋状态，有几分醉意的他，竟把唐逸飞的警告抛在了脑后。
“带什么人？从哪里带？”何小琳异常吃惊的追问。
紧盯着满脸懊恼的张雨军，她的声音严肃了许多：“雨军你咋这么糊涂，这样只能害了逸飞哥，到那个时候你有脸去见叔叔和大婶吗？！快跟随我说咋回事。”
神情极其无奈，张雨军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出卖兄弟的事他不愿意去做，但何小琳的话禅述的是实情。
如果唐逸飞真出了意外，即使他的父母不会责备张雨军没有阻拦，他同样无颜面对两位老人。
闭上眼反复衡量，张雨军长叹了一口气，将那天晚上唐逸飞与四个青年男子的谈话内容统统倒了出来，直到此时，何小琳才知道要面对的事情时间已很紧近，说服唐逸飞的难度之大更让她失去了信心。
“咋办呢，现在该咋办呢？”何小琳中中反复念叨着。
张雨军吸着烟，脸上的表情更是象被烈日暴晒后的茄子，他能做的只是间歇着叹一口气。何小琳嘱咐张雨军，如果要把钱交给唐逸飞，一定要先跟她打招呼，他们一起想办法，尽量拖延时间。张雨军并不赞同这种以拖延时间暂时拦下唐逸飞的做法。
“你发神经，为了这点钱，我说没有，逸飞可就反脸了。”
“你放心，逸飞哥不可能冲你发火。在没有想出更好办法之前，我们只能这样做。我们是真正为他好，问心无愧。真正把逸飞哥当好朋友，就要忍受一时的委屈，不要怕他误解。”
何小琳所能做的只有先说服张雨军，为自己争取时间。
第18章 两情相悦（1）
1
“逸飞，又到这里吸取灵性哦？”
盘膝坐在沙滩上的唐逸飞扭头扫了一眼了无声息来到身边的朴雪，眉头微蹙，声音中夹杂着无奈：“雪公主，我真服了你。”
“一个人多无聊，我来陪你看海潮，应该高兴才对哦。”
在沙滩上站了起来，脸上浮上了笑容：“雪公主，谢谢你了，你的出现已经激活了我曾经沉睡的潜能，该是秋风肃杀、洪波涌起的时候了。”
朴雪一副慵懒的样子，白了一眼唐逸飞，柔声道：“逸飞，当此美景，口出狂言，不嫌杀风景吗？”
孰料，她的话音刚落，唐逸飞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不屑的笑容，出口应道：“雪公主，你应该不是那种鼠目寸光的人吧。难道你只能看见眼前的美景，看不见天下的不平？”
停下了话语，唐逸飞扫了一眼朴雪，看见无可奈何的疑惑跃然在她的脸上，微微一笑开了口：“我看到中央党校主办的《学习时报》刊登的一篇报道，说零四年公车消费和公款吃喝的总数达到两千亿人民币，占财政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两千年《中国统计年鉴》统计，九九年公费出国费用三千亿。实际数目恐怕还要多不少吧？请问雪公主，他们这些人曾正直过吗？良心又何在？现今社会有又多少名曰人民公仆，暗中从事的却是祸害百姓的勾当！论到对社会造成的危害，我们这些所谓的社会渣滓、无赖流氓们，充其量只是扰乱社会公共秩序，侵害公共或私人财产，而他们呢？那是真正的祸国殃民，扰乱的是民心，败坏的是清廉为官的传统美德，糟蹋的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他们一边披着合法的外衣侵占挥霍享用共有资源，一边贪污受贿海量地往家里捞钱。”
说到此处，唐逸飞盯着专注听他高谈阔论的朴雪一眼，牵了牵嘴角问道：“雪公主，我是否言过其实？”
“你继续，我保留自己的意见。”
“你了解我的过去吗？我也曾心存善良，真诚悔罪过，曾天真地认为是与非、善与恶之间的对立是强烈的，非此即彼。后来我才明白，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那些所谓伟大、光荣、正确的人，才是真正龌龊的人。假如把我的人性比作一棵树干，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它可能扭曲吗？”
“别光能自己说不能倾听别人的见解，你能听我讲个故事吗？”
“想说话说就是了，何必先编排罪名呢？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谢谢。这才是君子风度。唐宋八大家的苏东坡和佛印和尚是好朋友，经常一起谈禅论道，不过苏东坡输多胜少。有一次，他们俩刚打完坐，还没有起身，苏东坡问佛印‘你看我象什么？’，佛印说‘我看你象佛’，苏东坡又问佛印‘你猜我看你象什么？’，佛印问‘你看我象什么？’，苏东坡开心地说‘我看你象屎’。佛印当场被噎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东坡觉得这次自己赢了，非常高兴，哼着流行小曲就回家了。苏小妹见他开心地象中了六合彩，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没想到苏小妹说，‘傻哥哥，你这次输得更惨’，苏大学士赶紧问为什么，苏家大姑娘说，‘按照佛家讲的，相由心生，你心里有什么，看别人是什么。佛印心中有佛，所以看你象佛。你看他象屎，只能说明你一肚子都是那个。”
唐逸飞脸上弥满的忿恨让朴雪感到可气。只知牢骚满腹却不知从自身找原因，她忍不住敲了他一击，讽刺他因为内心阴暗所以看世界也是阴暗的。
“不是我的眼睛盯住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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