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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三十一场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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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三万,你知道这个单元的市场价吗”?李笑非无视关伟气恼的样子,也或者,她因为关伟的气恼而稍感平衡,凭什么只是自己生气呢。
“你嫌我穷”?
“如果我嫌你穷,当初就不会找你,可是,最起码你应该懂得知足,房子不用你买了,而且也简单的装修过了,你可以将就用,也可以自己再装修,为什么还挑三拣四,嫌这嫌那。”
“念叨也不行吗?”
“念叨!这只是念叨吗?”李笑非火大的怒视着关伟,她觉得自己要跟他结婚简直是个错误。关伟也怒视着李笑非,李笑非刚才无意中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没钱买房,能住李笑非父母的房子正是他所期望已久的,因为这样很大程度上减轻了继母的负担。可是,他也怕李笑非提房子的事情,按照当地的风俗,自己住到李笑非家,等于是倒插门儿的女婿,他怕李笑非瞧不起自己。关伟的心里是矛盾的,李笑非让他买房,刺痛了他敏感的神经。再加上李笑非怒气冲冲的样子,更让关伟觉得那是一种轻慢,一种蔑视,甚至一种侮辱。
“就念叨了,怎么着吧”。关伟干脆插起了腰。
李笑非看着关伟,他岔开着双腿,两手插在腰上,正像鲁迅所说的细脚伶仃的圆规,她不由暗自皱眉,自己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哦,那你念叨好了,可是,不把这个家念叨得象个家,你也别想着结婚”。
关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愠不火的说:“别拿结婚吓唬我,爱结不结”。
李笑非听关伟这么说,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她点点头,自嘲的笑笑,“好,是你说的。爱结不结。对,不结就算了,那么,我们分手吧”?
这一次,关伟也笑了,“你说错了吧,李笑非,不是分手,是离婚。我们已经登记注册过了,现在各奔东西的话需要的是离婚”。他得意的看着李笑非。
李笑非不由愣住了。她看着关伟一脸得意的样子,想起来自己原来已经结婚了。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以前关伟是不会这样和自己争执的,他的寸步不让,甚至胡搅蛮缠,是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而自己对这一切浑然不觉。她觉得自己被关伟设计了,以前自己处处主动,现在关伟准备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是啊,现在自己已经无法轻易的选择分手,或者说,是无法简单的选择分手。
看到李笑非一下子变得黯然无语,关伟笑着再次开口:“李笑非,婚可以不结,你想离我也不反对。有一点你得明白,以前我处处迁就你,往后不会了。”
李笑非觉得自己须发皆张,嘴唇都有些颤抖了,她指指关伟,再指指房门,从牙缝里恨恨的吐出一个字:“滚”!
关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几分得意的笑僵硬在脸上,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般皱着眉问:“你说什么”?
李笑非又一次轻轻的,但却冷冷说:“滚”!
“你让我滚?”关伟抻长了脖子,“你居然这么跟我说话”!他不断点着头,“好,好,好,是你说的,让我滚对吧,你记住了,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关伟飞快的车转身,旋风一样冲向房门,摔门而去。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响,李笑非的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关伟又是怎么了。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却搞得鸡飞狗跳,伤筋动骨。她当然不知道,其实,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因为芝麻绿豆点的事儿恶言相向,甚至拳脚相加,搅得家里硝烟弥漫,邻里不宁,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始。
他们当然没有离婚,因为离婚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第二天,关伟就“诚心诚意”的向李笑非道了歉,让李笑非原谅他的一时冲动和口无遮拦。李笑非没有继续闹下去,一方面,她也希望这次争吵只是一个偶然事件,另一方面,除了原谅关伟,她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不然还能怎么样,难道要告诉父母,婚礼取消了?自己和关伟离婚吗?请柬都已经发出去了,自己岂不是让父母在人前颜面尽失!
没有闹下去,却不等于李笑非真的原谅了关伟,关伟让李笑非感觉到自己被设计了,不仅仅是婚姻,也包括爱情。她在面对婚姻时的犹豫,说到底是为了忠于自己的爱情,忠实于自己内心对于爱情的渴望和感受,至于关伟对她,她一直很自信的认为关伟是爱她的。可是,这次争吵却印证了一件事,不正是关伟说的吗?一滴水虽小,却能折射太阳的光辉。这次因为房子问题引发的争吵,让李笑非开始怀疑,和自己相比,关伟更在乎她的家庭条件,权衡太多物质的东西,婚姻成了一桩交易,李笑非的爱情童话幻灭了。
婚礼还在有条不紊的准备当中,却蜕变成了一场不折不扣的交易,交易的双方都在不停的讨价还价,唯恐自己在交易中会有什么损失。婚纱摄影由关家付费,关伟就特意选了一套只需要1000块钱的套餐。电器由李笑非的父母买单,关伟清一色挑选的昂贵的名牌,他的理由是李笑非喜欢。李笑非也不含糊,关伟说照哪种婚纱照她就照哪种,关伟挑哪件电器她都说好,等到关家要买家具时,她就以要和电器配套为由,一口气挑了几万块钱的家具,挑得关伟脸都绿了,又不好说什么。最后,李笑非还以心仪已久为由为自己挑选了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让关伟很是心疼了一番。
这场婚前购物大比拼总算结束了,李笑非如期做了六月新娘。直到那时候,她才知道,母亲仍没有真正的接受关伟,甚至没有送给他们一份应有的祝福。
李笑非结婚那天,碧空万里,和风抚面,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可惜的是,李笑非的心情并非象天气一样晴好。早晨,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准备吃完早饭去影楼化妆盘头,却见母亲还是平日里的那身装扮,家里也是,连喜字都没有贴,一丝喜庆的气氛也没有。她边洗漱边纳闷儿的问母亲,
“妈,你怎么不打扮打扮哪,今天我要结婚呀”?!。
母亲懒洋洋的淘着米,淡淡的告诉李笑非,“我没准备,再说今天都是你婆家的事儿,人家是娶媳妇,我一个嫁闺女的,又不用见什么客人,有什么可打扮的。”
李笑非觉得心里堵得慌,也酸得慌,她撇着嘴,委屈的问母亲:“嫁闺女怎么了,不是喜事吗,怎么连喜字都没贴”。
李母抬起头,看着李笑非,脸上说不上是忧是喜,“说实话,小非,我没觉得有什么可喜的”。
“是我结婚哪,难道不应该高兴吗”?李笑非诧异的望着母亲。
“我知道你结婚,可是我有什么可高兴的呢?我女儿要嫁的,是一个无论如何我都瞧不上眼的人,我精心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要跟一个我讨厌的人走了,我应该高兴吗”?
“您真的那么不喜欢关伟吗”?李笑非看着母亲有些忧郁的面庞。
“我从来也没说过喜欢他,不是吗”?
“可是您后来不是同意了吗”?
“如果我不同意,你就不跟关伟交往了吗?你一副非关伟不嫁的架势,我不同意顶什么用?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现在只希望,你结婚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别吃亏了。”李母一边干着手里的活儿,一边慢悠悠的说着,象是说给李笑非,也象说给自己。
李笑非的动作也慢下来,她觉得心里怪难受的,母亲还是不看好她的婚姻,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母亲的没精打采感染了自己,自己的情绪也开始变得低落起来。她看着化妆镜中自己,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无辜的大张着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睛,眼神中没有期待,却有着一份淡淡的失落。确实不象要结婚的样子。她胡乱的抹一把脸,抹掉心里一股莫名的烦忧,然后转向母亲:“我不管,反正今天我结婚,我要这个家里喜气洋洋的。我得去盘头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您一身盛装,还有,让我表姐他们贴上喜字什么的”。
一个小时以后,一身新娘打扮的李笑非回到家里。家里已是热闹非凡,表哥、表姐、表嫂、表姐夫,叔叔、婶婶、伯父、伯母,包括李笑非的奶奶在内,满满一屋子的人,都是为李笑非送行的。看到李笑非回来,一群表嫂表姐马上把她团团围住,这个说她头盘的好,那个说她妆上的浓而不妖,这个说她的婚纱漂亮得体,那个说她的百合头饰搭配的恰到好处。然后就是一些诸如百年好合、白头到老的祝福,总算让李笑非找到了点结婚的感觉。她用眼睛寻找着自己的母亲,终于看到她躲在角落里,还是那身装扮,一头稍显凌乱的卷发,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女儿,并没有因为亲朋的恭祝新禧感染多少喜庆的气氛。喜字倒是贴上了,窗上门上都有,红的耀眼,烫的李笑非的心没来由的有些疼。
为了不把妆弄花,李笑非没象平时那样吃早饭,而是小心翼翼的吃了个鸡蛋,喝了杯牛奶,便在亲朋好友的簇拥下等着关伟的到来。
这期间,李笑非一直留意着自己的母亲,试图捕捉母亲脸上哪怕一瞬间的欣喜,可是没有,母亲始终都是忧郁的,那张毫无光泽的脸上,流露的只有无奈,甚至担忧。那种无奈和担忧跟结婚的气氛很不协调,让李笑非的心里不是滋味。
外面的人群突然开始沸腾起来,李笑非知道,是关伟来了。按照当地的风俗,李笑非的嫂嫂和姐姐们把关伟挡在了门外,跟他要糖果,要红包,还给他出了很多难题,关伟在每个口袋都被人翻了几遍以后,便开始发挥他能言善辩的天赋,嘴上抹了蜜一般,一边鞠躬打揖,一边嫂嫂姐姐的叫,对谁都一顿猛劲儿忽悠,终于来到李笑非的面前时,狼狈不堪的模样还是把李笑非逗乐了。原本笔挺的衬衣西裤变皱了,西裤的一个口袋还向外翻着。领带变歪了,俏皮的扭向了一边。皮鞋倒还是裎亮的,不过鞋面上不知被谁踩上了一个脚印。发型也乱了,一缕头发垂到额前,刘海儿一般。李笑非突然觉得有些搞笑,她不明白捉弄新郎新娘的婚俗都是谁发明的。在她的印象里,以前被捉弄得很惨的都是新娘,被涂花脸的,被拉扯的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被新郎的朋友们左拥右抱、连亲带啃的,不一而足。所以,结婚一周前,她就偷偷的磨尖了指甲,还特意挑选了一双小细跟的高跟鞋,准备到时候对“非礼”她的人还以颜色,却不料原来做新郎也这么不容易。
关伟整了整衣服,把捧在手里的一束香水百合递到李笑非面前。
“送你的。百合百合,也希望我们能百年好合”。
李笑非笑着接过鲜花,不知是关伟保护的好,还是识趣的嫂嫂姐姐们没有荼毒这束鲜花,整束百合还是娇妍欲滴、芬芳四溢,一点儿也没有关伟的狼狈相。她把百合凑到面前,仔细的看着淡粉色的花朵,这种因为名字而身价百倍的花,在李笑非家的院子里就种了许多,李母很喜欢,所以,虽然已经搬了两次家,他们始终都没有忘记把花一起带走,原来百合花是要送给新婚的小夫妻们的,不知道母亲是否也希望自己拥有一段百年好合的婚姻。
想起母亲,李笑非不由一阵黯然。她再次望向自己的父母,这时的父母已经端坐在客厅的中央,在他们面前摆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一盘盘点心、糖块儿、水果、茶,按照俚俗,关伟跟李父李母隔桌相对,他要把这些东西分别进献给岳父岳母。
“来来来,新人过来了,现在要举行仪式了”。听到司仪招呼,李笑非也在表嫂表姐们的陪伴下走到桌子旁,和关伟并排站在父母的对面。
李笑非看着自己的母亲,李母面带慈祥的微笑着,李笑非能敏感的感觉到,那是一种应景式的,出于礼貌而不是真心的微笑。她也微笑着,用微笑回答母亲的置身事外和淡漠无语,同时暗暗发誓,自己要幸福给母亲看看,让她放心,更让她真正的认同和接受自己的选择。
“来来,新郎给岳父岳母敬糖果,向岳父岳母改口了”。
随着司仪的话,关伟熟练的剥开糖果的塑料纸,边脆生生的说声“爸,给您”,边双手递给李父,李父答应着,接过糖,放在嘴里;关伟又剥了一颗糖,恭敬的递给李母,“妈,您吃糖”。李母一手接过糖,一手从口袋里拿出红包递给关伟,然后趁关伟接过红包的时候,轻轻的把糖放在了桌角上。随后,关伟又在司仪的指点下为李父李母敬了茶,李父接过茶一饮而尽,李母则蜻蜓点水般浅啄了一下,象征性的冲关伟点点头。
新郎改口的礼节这就算成了。李笑非看得清清楚楚,母亲实际上并没有接受关伟敬给她的糖果和茶,也就是说,事实上,她并没有真正接受关伟这个女婿。
关伟走到李笑非身边,挽起李笑非的手,他们得离开李家到新房接着行礼,然后还要到预订的酒店举行结婚庆典。李笑非任关伟挽着往外走,用另一只手轻提起婚纱的群摆,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一双温热的手握住了自己提婚纱的手,她回过头,看到母亲一双含泪的眼睛。
“妈,”李笑非冲母亲安慰的笑笑,“我走了”。
“知道,往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保重!一定要保重啊!”李母紧攥着李笑非的手,有些哽咽的嘱咐着。
“妈,我知道,我后天就回来了,您别担心”。李笑非也用力的握了握母亲的手,似乎要向母亲做出一种保证。
看到母亲微微地点了点头,李笑非松开母亲的手,同关伟走出家门,走向停放在街口的婚车,边走边回头看着母亲。亲朋好友都送出了门,站在路边目送李笑非,时不时有人说句祝福的话,可是,李笑非的眼里却只有自己的母亲,她看到母亲躲在送行的人群中,先是用那种有些忧郁的眼睛看着她,接着突然背过身去,肩膀剧烈的抖动起来。李笑非似乎听见了母亲暗自饮泣的声音,母亲自始至终也没有对她说句祝福的话,让她只能带着这份缺憾踏上婚姻的旅程。她不能怪自己的母亲,却也不能不对此耿耿于怀,后来,等她离了婚,再回到父母的家里,偶尔想起来,还会因为这场缺少母亲祝福的婚姻而感到遗憾。
第八章
第八章
李笑非从来不知道原来结婚这么累。婚车来到新房楼门口的时候,关伟的一群朋友和同学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车刚停下,一群小伙子就扑上来,从外面打开车门,使劲往下拉李笑非。李笑非一边保持着微笑,一边暗中与他们较起了劲。关伟和两个伴娘试图隔开人群和李笑非,无奈不是一群男人的对手,一转眼,就被撇到了人群外,负责迎接李笑非的方子雪和另一位女孩儿也被人毫不客气的丢了出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笑非被拽来拽去。李笑非努力保持着脚下的平衡,在被人拽来拽去的同时使劲往楼梯口方向挤。感到有人摸了把自己的脸,有些恼火的她使劲瞪了对方一眼,接着,又有人趁乱捏向李笑非的臀部,李笑非愤怒之余,抓住离自己最近的那只手,用指甲狠命掐下去,在听到有人吸气的同时,她听见有人喊,“哇,新娘子真厉害,我的手出血了”。趁着身边一松,李笑非继续用力向楼门挤,正挤着,忽然听到“嗤”的一声,婚纱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李笑非慌乱的摸摸腋下,竟然摸到了自己的内衣,不由恼羞成怒,她一边尖叫着“谁撕了我的衣服”,一边卯足劲,用尖尖的鞋跟,向着不知谁的脚面狠狠跺去。几声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没有被踹到的人也松开了手,似乎被面前这个泼悍的新娘子吓到了。李笑非则趁别人发愣冲进楼道,快步上楼,把人们甩在了身后,李笑非的表弟也跟在姐姐身后跑上楼,在别人赶到楼上以前飞快的挂上了门帘。这一关就算过了。
李笑非靠在墙边,呼呼的喘着气,关家的人都在新房里,看到李笑非抚胸喘气的样子纷纷安慰她没事了。李笑非自然知道没事了,她看看表弟,表弟也喘着气,边喘气边偷笑。然后凑到李笑非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偷偷对李笑非说:“姐,这回我可见识什么叫做河东狮吼了。”李笑非冲他翻翻眼睛,然后看到后面陆续进来的关伟、方子雪他们,脸上也都带着奇怪的笑。
接下来的程序和在李家差不多,就是主角改成了李笑非。李笑非一一为关父关母敬了糖果,献了茶,改了口,接受了公婆的红包,就算礼成了。眼看去酒店的时间还早,李笑非一边在客厅里休息一边让方子雪帮她简单的缝合上撕破的婚纱,总不能穿着走光的婚纱去酒店吧,那岂不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坐了客厅的沙发上,李笑非感到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看来刚才的一场“角斗”还是颇费体力的,一个鸡蛋,一杯牛奶呀。她偷偷看向关伟,关伟正在和别人聊婚礼的事,根本没有注意她。她摸摸肚子,想着一会儿去酒店,还要经历一场“角斗”,不由暗暗叫饿,也暗暗叫苦。
正皱眉头,方子雪已经倾身到她耳边,轻声的问她:“饿啦”?!
她扭头看方子雪,方子雪调侃的冲她轻笑着。
“你怎么知道”?她也轻声问。
“什么叫朋友啊,你一翘尾巴,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方子雪眨眨眼睛。
李笑非也冲她眨眨眼睛,“哦,我忘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了。蛔虫,我现在怎么办”。
方子雪冲她比划一个恶心的手势,再次低声说,“等着,我找找去”。
过了一会儿,方子雪悄悄递给李笑非两块蛋糕,李笑非趁公婆都在聊天,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偷偷的,却也干净利落的干掉了两块蛋糕,然后满意的抹抹嘴角,一点也没因为自己缺乏新娘子的矜持而不好意思。
补充完给养,又稍事休息,李笑非在方子雪他们的陪伴下和关伟一起向酒店出发了。想着酒店的门口还有一帮人在等着逗新娘子,她就觉得累,她原本是想旅行结婚的,回来一请客也就得了,关伟不同意,说父母娶回儿媳妇不能不办的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这就是风光和热闹的代价,李笑非敢打赌,一天下来,自己的骨头架子准得给折腾散了。出乎李笑非的意外,酒店的门口没有撕拉和拥挤,因为人家早已经准备了几十挂鞭炮和好几罐彩条、金属亮片,李笑非和关伟刚一下车,就有人点燃了鞭炮,接着手持液压罐的人们冲上前,对着李笑非和关伟猛劲喷起来,等他们两个人挽着胳膊越过人群终于走进酒店的大门,早已是满目全非,满头满脸都是彩条和金属亮片。
接下来,他们在主持人的指点下拜过了天地和高堂,交换了戒指,喝了交杯酒,听证婚人宣读了结婚证书,然后就是匆匆忙忙的吃饭,没完没了的敬酒。关伟的一帮朋友硬是说李笑非对他们造成了人身伤害,坚持要罚李笑非喝酒,李笑非当然不会喝,却也不得不陪着笑脸。等终于回到他们所在的包间,李笑非已经是腿肚子转筋,笑容僵硬了。她鼓着腮帮子,用手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脸,觉得累极了。一会儿,他们还需要送客人,李笑非望着自己漂亮的高跟鞋,觉得一双脚正在鞋子里隐隐作痛,她还从没有穿着高跟鞋这么长时间的站立和行走过,如果不是在酒店,如果不是结婚这样的特殊日子,她真想把鞋子甩到一边。李笑非回头看看关伟,关伟已经松开了自己的领带,正在解开领口的扣子。女人的高跟鞋和男人的领带,在李笑非看来,与其说是装饰,不如说是一种束缚,一种桎梏。所以,除非特殊情况,李笑非从来不穿高跟鞋。关伟也是,平时一身休闲装扮,就算穿衬衫也很少打领带。两个不喜欢束缚的人,为了结婚,不得不收敛自己。李笑非没有想到的是,在某种程度上,婚姻又何尝不是束缚和桎梏,需要不时的收敛和改变自己。
这时,关伟也回过头,看到李笑非正在看着自己,于是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如果能穿球鞋结婚多好,不知道球鞋和婚纱配不配”。李笑非说着忍不住笑了。
关伟也扑哧一声笑了,“我也觉得,如果可以穿T恤就好了,不知道T恤该搭配什么样的领带”。
两个人都笑了。关伟搂搂李笑非的肩,鼓励的说,“累了吧,再坚持一下,送完客人就可以回家了”。
李笑非也想,是啊,送完客人就可以回家了。
终于送完客人回到了关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虽然晚上还要包饺子、闹洞房,但是毕竟可以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脱下那双让李笑非几乎有些痛不欲生的高跟鞋了。方子雪和另外一个接李笑非的女孩儿也一直陪着李笑非,她们要等到晚上吃完饺子,帮李笑非和关伟铺好新房的被褥才走。反正没什么事干,三个人干脆躲在关伟的小屋里,躺在床上,边聊天边休息,这一聊,居然意外的聊出一段姻缘来。
李笑非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托着头躺在床上,以免弄乱自己的发型,方子雪和另一个女孩儿也躺下来,你一句我一句,聊着这半天来的种种。说着说着,那个女孩儿忽然问李笑非,“笑非,你那个开车的同学叫什么来着”?
“开车的同学?哪个?”李笑非不解的问,这次结婚,她找了两个有车的同学给自己帮忙,白桦和龙晓波,一来自己和关伟都有很多东西需要往新房搬,二来许多客人都需要接送。
“那个高高瘦瘦的,挺逗的那个”。女孩儿补充道。
李笑非想了想,说:“高高瘦瘦应该是白桦,可我没觉出他有多逗啊。倒是龙晓波,他挺逗的,如果170的身高160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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