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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英雄-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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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不过！请赐招！”
“请！”罗素心拱手。这一随意的动作，却是表示她正式要和楚接鱼单独决斗了。蓬莱七星听说师父懂了七星之外的力量，都是信心大增，不再纠缠，只是说师父保重，和其余蓬莱弟子一样，闪到一边，将中间巨大的广场留给两人。
四大天人之间的战斗本已少见，而这次交战的两人更已有了新的突破，那就更值得期待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历史性的时刻，再不敢发一言，各自全神贯注，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广场中央。
楚接鱼也不再废话，手掌一扬，一股如河水奔流般连绵不绝的奇劲已朝罗素心奔袭而来，却正是他独门的天河长流掌。
罗素心脚底升起一朵碧云，整个人凌空倒飘而出，却是用登云靴使出了五行阵法的揠木之阵。这揠木阵谈宝儿之前见左连城使过一次，已极是轻灵写意，但此刻罗素心使来，却因为是美女的关系，更添了几分飘逸优雅，一时大是羡慕不已，心头暗下决定，回头一定要找罗素心讨一双拉风的登云靴穿。
楚接鱼劲力落空，却并不消散，而是猛然折向，如同海潮一般排空飞起，依旧席卷罗素心。罗素心整个人陡然凌空拔起八丈之高，双手合十，忽然大声吐出一个字：“乾！”右手拇指伸出，一道金光从指尖直射而出，同一时间，地面金芒闪动，最后汇聚成一片金色的风暴，朝着楚接鱼的劲气席卷而去。
金色飓风和劲气两相对撞，劲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楚接鱼大吃一惊，流光遁影身法使出，在间不容发的刹那从飓风中避了开去，飓风落到地面，并未引起大的动静，只是在地面形成一把金光夺目的巨刀，插在地面。
场中众人都不由喝了一声彩。谈宝儿看得清楚，这正是五行阵法里的分金之阵，这个阵法是以本身真气聚集大地中的金元素，形成金色飓风袭敌，最适合的是以寡敌众，但消耗的真气却也极多，很不划算，是以他学成之后几乎没有用过，此时陡见罗素心用得如此潇洒随意，也不由佩服之极。
楚接鱼刚要发动反击，却见罗素心口中吐字道：“坤、震、坎、艮、巽、离！”她每说一字，十指便有一根松开，她连说六字，手指便如莲花一般绽放，光华透出，极是夺目。
她每松一指，便有一个阵法发动，譬如她一松右手食指，便有一团烈火脱指飞出袭向楚接鱼，却是聚火之阵，而中指一指向楚接鱼，楚接鱼身体里的血液便在一瞬间停止了流动，正是封水阵将他的血液当作了水来封……到她说到巽和离这两字时，天上星光和明月陡然大盛，分别聚集成两道明亮程度不同的白光，从天而降，直射楚接鱼的头顶——竟然是凭借一己之力发动了蓬莱杀阵之首的六合星芒阵和七星诛神阵！
楚接鱼发动天河长流掌，劲气四溢，堪堪抵住罗素心的攻击，发现这些阵法的威力比之他预料之中的强了无数倍，等到六合星芒和七星诛神发动之后，更是感觉九霄明月和满天星辰忽然近在咫尺，伸手可摘，而那亿万星辰之光，一起落到身上，竟如万千巨山压体，自己再也动不了分毫！
一时之间，整个凌霄城中流光飞遁，异彩横空，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震惊，只是一片的心旷神怡。但谈宝儿的内心，却有了大震撼。
谈宝儿以前发动五行之阵，真气多半要通过手掌不同穴位一起射出，这样射出之后才能形成阵形，而要发动呼风唤雨、万星照月这样的大阵，更是需要手掌连续不断拍出，因为这需要成百上千道真气的组合才能构成阵形。
所以在谈宝儿一直觉得这些所谓的大阵，听起来名字多屌多屌的，其实除开能唬弄一下乡下愚人，或者用来给自己家茅房作防盗装置外，就是只能用来设置陷阱，等智慧和猪头相同的敌人来钻，在实战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但现在看罗素心，无论多复杂的阵法，不过是动一动手指，六合星芒阵和七星诛神阵这样最少需要七个人才能完成的终极阵法，就已轻易搞定。他这才知道自己以前当真是井底之蛙，阵法之道原本就该万法归一，化繁为简才是王道——高手和庸手的区别，并不仅仅在于你能借用的天地力量究竟有多少，更在于你借用这些力量所需要的时间。
顿悟了这个道理，谈宝儿在阵法一道上，终于又大大的迈出了一步。
这个时候，罗素心已经念完八卦中的七卦，金、木、水、火、土、星和月这七种古老的力量也在一瞬间全数借到，而她每借一种力量，就有一个阵法在楚接鱼身边形成，但与以往每种阵法都包罗四方不同的是，这七种阵法所占据的地方都只有极小的一块，各自在楚接鱼的四周，形成一个闪闪发光的奇怪形，譬如分金阵形成的是金色的金刀，而封水阵形成的是蓝色的小水池，揠木阵是绿色的小树……
但每晚在玉洞中踏圆的谈宝儿却已看出，这七种阵，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七个卦形的位置。分金阵是震卦，裂土阵是坎卦，揠木是离卦……
这七卦使完，楚接鱼已被这七种力量完全困住，四肢分毫难动，唯一能做的是将真气流转全身形成罡气抵挡这七种天地间伟力的攻击，但他脸色不变，反是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光凭这七卦，罗掌门已算得上是蓬莱阵法之集大成者了，楚某很期待你这新创的第八卦！快快一并使出来吧！”
罗素心微微一笑，道：“这第八卦，却是早已布好了！这一卦就是……敌卦！”
众人听她说得慎重，只以为那第八种力量是何等惊天动地，却万万料不到是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敌”字，尽皆愕然。远处楼顶上的谈宝儿更是几乎没有一头栽下来，心道：“太扯了吧，地瓜能给你什么力量了？难道是让姐姐你胸前那两团也大如地瓜？”
罗素心语声方落，双手一挥，被七卦所围一动不能动的楚接鱼在一瞬间被硬生生推出中心，填到八卦中的最后一卦兑卦位置上，顿时便有一黑一白两尾大鱼从大阵中央游出，头尾相接，抱对而生，和外面的八卦一起，组成了一个圆形太极八卦图。
做完这一切，一直悬在八丈高空中的罗素心这时候忽然全身疲软，从天空中坠落下来。一干蓬莱弟子见了，都是大惊：“师父（掌门）！”纷纷展开揠木阵，驾驭碧云飞了过来将她接住。罗素心落地，脸颊红润，强撑着站起来，摇摇头道：“我没事！”
“啊！”却听楚接鱼发出一声惨叫，将众人注意力又全数引了过去。
只见被移到兑卦上的楚接鱼身上腾起白色的火焰，其余七卦也分别同时腾起和卦色相同的火焰，朝他扑来。楚接鱼双目赤红，脸上豆大地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落到大理石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小坑——显然是楚接鱼已然运足全力在对抗这八卦阵的威力，就连身上溢出的汗珠也已携带了霸道的真气！
众人都在局外，无法感受那阵法中的恐怖威力，但眼见楚接鱼如此狼狈，却都知道这罗素心新创的八卦之阵非同小可，一时尽皆瞠目结舌。
远在楼顶观战的众人也都是目瞪口呆，无法问谈宝儿道：“老大，这第八种力量究竟是什么？刚才老楚接下前面七种力量时都是安然无事的，怎么这第八力量一出，就变得这么难看了？敌卦，这是什么力量啊？”
谈宝儿沉吟道：“阵法之道，本来就是借天地之力攻敌，不在阵中亲身体会，是完全无法了解的！不过依我看她前面七卦相生几乎已经借尽了天地宇宙间所有力量，这第八力量，应该是只能是人的力量吧！”
风衣男本是一直关注着广场中央的战局，闻言咦了一声，回头笑道：“没有想到二弟你居然对阵法一道有如此深刻的理解，真是后生可畏！不错，这第八卦的力量，正是人的力量，确切的说，是人的精神力量！
“念力！”谈宝儿、无法和秦观雨三人同时失声叫了出来。
“不错，就是念力！” 风衣男点点头。
“可是……可是……”谈宝儿脑中一片混乱，想了好半晌才想明白，“可是蓬莱是以阵法是以真气驱动，又关念力什么事了？”
风衣男淡淡道：“阵法之道，引天地之力，法及万物，将念力合并到阵法中来，又有何不可？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错，蓬莱本身是没有关于修炼念力的典籍，但以素心之才，修炼成念力一流高手并不足奇，何况这第八卦本身需要的不是布阵者的念力，而是敌人的念力！”
“敌人的念力！”这句话如同一个响雷在谈宝儿心中炸开，直喜得他手舞足蹈，“不错不错，正该是敌人的念力！”
“老大，什么叫借敌人的念力？楚接鱼本人又不会精神术，何来念力可借？”无法摸摸头，依旧不明白。
第一百四十四章存亡一念
“你个笨蛋！”谈宝儿狠狠一敲无法的光头，“什么叫念力？念力就是念想之力！但凡是个思维正常的活人，就有想法，有欲念，也就有了念力。只不过有的人意念强，单凭念力就能移山填海，大多数人的意念弱，连羽毛都动不了，但并不表示他们没有念力！”
秦观雨恍然道：“这敌卦之阵的意思就是，只要敌人有攻击的意念，就会被借来作为阵法的一部分，反过来攻击敌人自己？”
谈宝儿没有回答，反是直接朝着无法的光头又是一顿狠敲，最后叹了口气，道：“无法，我决定不让你做我小弟了，收观雨妹妹做我的二妹，你自己回禅林寺去吧！”
“不要啊老大！我是笨，但我可以学啊……呜呜，你打我骂我吧，千万不要赶我走！没有您英明神武的指点，我会走错路的，会贻害神州，祸害千年，呜呜，没有你在怎么能显出佛爷我慈悲为怀呢……”无法抱着谈宝儿的双腿，声泪俱下。
“嗯！这还差不多……靠，你最后说什么？喂！臭小子你别跑！”谈宝儿见无法一路悔过得很顺畅，几乎没有被他骗住，而无法发现谈宝儿察觉，也是极其迅快地闪身逃离现场。谈宝儿本来要追，却被秦观雨给叫住：“谈大哥你快看，楚接鱼似乎有点不对劲了！”
楚接鱼不是有点不对劲，而是相当的不对劲。
楚接鱼身上的白色火焰已经腾起了两丈之高，而四周七大阵法的力量依旧源源不绝地在向他身上涌来，他身周的罡气已只剩下了薄如蝉翼的一层，被这八卦阵法所毁灭只是迟早的事。但让所有人发现不对劲的是，楚接鱼狰狞的脸上这时候竟然又露出了笑容。
谈宝儿诧异道：“这老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视死如归了？死都死得这么开心，难道阎神哪里也有他的姘头？”
风衣男摇头道：“只怕不是这么简单！”
三人正在猜测里，便听身处八卦阵中的楚接鱼忽然朗声问道：“罗掌门，这世上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力量？”
众人都不想他人之将死，竟然有此一问，都是一怔，齐齐将目光望向罗素心。
罗素心更是心底一沉，她以敌人的思维念力入阵组成八卦，除开让敌人受到那七种天地之力的攻击外，尚且要受自身力量的纠缠，等于是天人合一，作茧自缚下，楚接鱼几乎是受到了八个天人级别高手的攻击，却竟然还能开口说话，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但她终究是非常之人，微一沉吟，便道：“天生地，地生万物，是以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就是来自天地的威力！”
众人闻言，除开风衣男外都是点了点头。要知道神州三大法术里，阵法和符咒都是通过特殊的方式直接借助天地之力，而精神术则是以念力驾驭外物为自己所用，但驾驭外物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和天地沟通的过程，如果没有天地万物，精神力再强也是无用武之地。
“放屁，放狗屁！”楚接鱼哈哈大笑，“这狗日的天地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又哪里能给你们什么力量？要依老子说，这天地是狗屁，这天地间所有的神魔也都是狗屁，你们说天地之力最强，老子偏要逆天而行！顺天可耻，逆天无敌！看我逆天之力！哈哈哈！”他最后大笑三声，笑罢之时，猛然啊地一声大喝，双臂一张，全身不知哪里来的无上大力，一下子将一直围绕在身周的八种力量陡然间震开，随即向四方双掌连拍，击中组成八卦的其余七种阵法。
代表力量燃烧的火焰在一瞬间被掌风扑灭！
“什么？”所有人大吃一惊。风衣男叹息一声，自语道：“唉！素心运气真是不好，她的第八卦本是借敌念为己用，但楚接鱼却领悟了逆天之境——阵法法于天地，若是借了一个与天地为敌的人的念力，阵法便不攻自破了！”
这时候，楚接鱼哈哈大笑，伸手一抓，将八卦阵中的黑白阴阳鱼抓起，伸指一掐，幻影破灭。楚接鱼仰天大笑道：“什么狗屁的天地？我日你的大爷，老子就是天地！”此时他面目狰狞，全身充满罡气，怒发上指，衣袍无风自舞，状如癫狂。
远处楼阁之上，谈宝儿正思索风衣男的话，便只觉得眼前一花，这厮身影已凭空消失不见。同一时间，广场中央的楚接鱼蓦然大喝道：“罗素心，你既已败了，你们蓬莱派这就给老子滚下山去吧！”说时朝地上狠狠地一跺脚。
这一脚仿佛有着踏平瀛州山的恐怖力量，脚底一落地，整个广场顿时剧烈地颤抖起来，而凌霄城中上千栋高楼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只差没有立时倒下。
广场上的三千蓬莱弟子猝不及防，被脚底传来的大力一震，顿时如箭一样凌空射出，惨叫声中，眨眼飞得不知去向。南疆王府诸人和蓬莱七星稍微好些，但却也在一瞬间被震得离地飞起，撞到四周的建筑，顿时引起淅沥哗啦地一顿声响。
谈宝儿三人距离楚接鱼最远，又在楼阁之上，所受冲力最小，但却也被从楼顶震飞，不得不展开御物之术，落到地面上来，再看时，大理石的地面已经有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纹，从楚接鱼刚才落脚处向四面八方延伸，瞬间裂遍全场，无不大惊失色，心知这短短的刹那，楚接鱼的实力又已有了质的飞跃。
整个过程中，唯一没有受影响的只有罗素心而已。但楚接鱼一脚落地，放声大笑，另外一只脚却又已踏出，这一次落下时却没有巨大的冲力，只是他这一步却匪夷所思地跨越了三十丈的距离，一手成爪，朝着罗素心咽喉袭去。
罗素心刚刚发动八卦新创的阵法，几乎已耗尽全身功力，如何再能挡住这惊天动地的一击？不由轻轻合上了眼睛！
“铛！”斜刺里忽然一柄木剑刺了过来，撞到楚接鱼的手上，溅起一团火花，同时也发出了这声金铁交鸣之响。
“哈哈！轩辕狂，你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出手！不过没有用的，你这是螳臂当车！”楚接鱼哈哈大笑，手掌换位，又一招攻向罗素心的胸膛，那木剑横向一封，才将这一掌封出，楚接鱼另一只手却又已封出。
真剑无双轩辕狂！听到楚接鱼叫出木剑主人的名字，在场剩下的人都是大吃一惊，但众人抬眼看去，却更是吃了一惊，因为使剑那人，竟然是刚才坐在谈宝儿身边那个叫化子似的落魄书生。
谈宝儿一直以为这老家伙是个大骗子，却万万没有料到这烂泥似的老色鬼竟然就是传说里唯一可以和楚接鱼并肩的武学宗师，如同传奇神话一样的人物，神州十剑之首的轩辕狂，一时更是呆在当场！
众人发楞间，楚接鱼的双手和木剑以罗素心为中心，竟然已是暴风骤雨一般地攻防了十几招，却是不分胜负！罗素心身处剑气和掌力包围中，好像汪洋里的一叶孤舟，随时都会倾覆，又似一件被两个顽童嬉闹争夺的剔透白玉，随时都会落地成碎，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一种喜乐的平和，双眼望着轩辕狂，眸光中满是温柔之意。
楚接鱼运转刚刚领悟的逆天力，又狂攻了十余招，竟然依旧奈何不了轩辕狂，不由心惊之极，罢手回退三步，指着轩辕狂怒声道：“轩辕狂你个贱人，老子之前问你是不是要出手，你装聋不答，如今老子要灭了蓬莱派，你又出来趟什么浑水？”
谈宝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楚接鱼和罗素心朝这放心所问的话全是问轩辕狂的，自己倒好，自作多情地代答，真是太丢人了！
却见轩辕狂淡淡一笑，道：“楚接鱼，小生这可是为你着想！你明明讲好三局定输赢，如今才过一局，你就对蓬莱掌门无礼，可是要被天下人耻笑？”
楚接鱼冷冷道：“老子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罗素心都不是我对手，难道蓬莱还有别的人是我对手吗？”
轩辕狂哈哈大笑：“怎么没有？我可不就是了？”
“你？”楚接鱼愣了一下，“轩辕狂，你不要以为你也具有逆天力，就可以在这里生事！神州谁人不知你是无门无派，什么时候又加入蓬莱了？”
轩辕狂也具有逆天力？谈宝儿听得一愣，刚才罗素心发动八卦之阵，都被楚接鱼的逆天力一招破解，但轩辕狂和他拼了十几招竟然不分胜负，显然是具备同样级别的力量了，难道天人之境的上面就是逆天之境？
轩辕狂却不理他，回头深情地望着罗素心，柔声道：“素心，三十年之期今日已满，那人既然没有来，今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天地为媒，日月星辰为鉴，你就嫁给我吧？”
罗素心啊地轻呼一声，微微沉吟，随即脸颊泛起小女儿家的娇羞红晕，轻轻点了点头。轩辕狂大喜过望，拉着她的手，双双屈膝跪地，朗声道：“今日我轩辕狂（罗素心）结为夫妇，生死相依，荣辱与共！”
誓词念完，轩辕狂哈哈大笑：“素心，自现在起，你就是我妻！”语罢将她拦腰抱起，原地旋转，放声大笑，眼泪却顺着脸颊尽情流淌，一时竟让人分不出他是喜是悲。罗素心双颊飞霞，却不知是娇羞，还是被幸福染红了脸。
旁观的蓬莱七星、南疆众人眼见如此变故，都是目瞪口呆，但被轩辕狂这狂人的举动所感染，没来由的一阵心情激荡。
秦观雨更是泪眼婆娑，低头轻泣，一时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谈宝儿看在眼里，一时善心大发，轻轻将她搂入怀里安慰。一旁无法见了，竟也将一颗光头靠了过来，谈宝儿不察，只以为是某个妹妹投怀送抱，轻轻抚摸一阵，才觉出不对，不由怒道：“把你的龟头拿开！”顿时引来怀中美女一阵愕然。
也不知转了多久，轩辕狂这才将满脸通红的罗素心放下，对着楚接鱼笑道：“楚盟主，素心已是我妻子，按照蓬莱门规，我自动成为蓬莱弟子！可以代表蓬莱出战这第二局了吧？”
楚接鱼冷笑道：“你非要替蓬莱出头，那楚某成全你就是！出招吧！”
轩辕狂叫道：“二弟三弟，先帮我照顾嫂子！”说时伸手左掌拍在罗素心身上，罗素心吃力，顿时朝谈宝儿方向飞来。谈宝儿这贱人自不客气，仗着凌波术迅捷，抢无法一步先接住，只觉得怀抱暖玉，幽香满腹，一时魂飞冥冥，浑不知人间事。
于是诺大个广场里，顿时空荡荡地，只剩下了轩辕狂和楚接鱼两个人。“楚接鱼，接我一剑！”轩辕狂意气风发，木剑迎风一抖，已是朝着楚接鱼刺了过去。
这一剑平平常常，轻飘飘的，没有惊天的劲气，风轻云淡，但这一剑刺出之后，站在楚接鱼身后远隔几十丈外的南疆王府诸人却都觉得一道可怕的力道，竟然破碎虚空，逼到了自己眉梢，纷纷不由自主地飞身倒退。
楚接鱼远在轩辕狂七步之外，木剑虽有七尺，却也难以及身，是以一剑刺出的同时轩辕狂的脚也向前飞跨而出。
这一步看来也不甚快，但这一步落下时，木剑的剑尖已穿越了七步虚空，落到楚接鱼的眉间——这一瞬间，整个广场上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离了个干净，巨大的吸力骤然产生。
“轰隆隆！”便听一片巨响，屹立在瀛州山顶千年之久的凌霄古城，被那摧枯拉朽的巨力一吸，居然在一瞬间轰然倒塌，碎裂的木石，化作满天的飓风，合着山顶的云岚，朝着广场的中央席卷过来。
在场所有的人，都知道要是被席卷到楚接鱼和轩辕狂这两个变态身边，不死也是重伤，纷纷运足功力抵抗这恐怖的吸力。谈宝儿用凌波术让自己定下身形，但觉怀中罗素心便要脱臂飞出，刚使动念力将她身形固定，却发现秦观雨和无法又已惊呼着朝广场中央飞出，忙拿出吸风鼎，将这两人硬生生吸了回来。
下一刻，除开谈宝儿三人和凌步虚等有限人等外，所有的人身不由己地被这可怕的吸力卷了过去，一时间乱云飞渡，木石横空，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果然是十大神剑之首的真剑无双！痛快！”被剑锋逼到眉间的楚接鱼哈哈大笑，竟不避让，反是头向上顶，右手猛然一拳挥出，重重击打在轩辕狂的胸口，发出嗡的一声空响。
刚刚被飓风席卷过去的众人在一瞬间胸口如被巨石重击，凭空定了下来，满天的木石也悬停在了空中，一动不动。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铸。
下一刻，天地重又恢复秩序，云气一扫而空，千古明月如旧，只是巍峨的凌霄古城却在一瞬间被拆成了一片废墟，木石横了一地，被吸走的人群纷纷从半空落下，夹在在断垣残墙间，哀鸣不绝。
谈宝儿收起吸风鼎，将三人放下，透过烟尘望去，却见广场中央，轩辕狂和楚接鱼两人相互对峙，良久不动，不由皱眉道：“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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