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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英雄-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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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霞笑道:“我本来就是蓬莱派的人,为什么不可以出现在蓬莱的禁区里?”

“啊!你不是草原的神使吗?怎么又是蓬莱的人?”谈宝儿大吃了一惊。

“谁规定草原的神使就不能成为蓬莱弟子的?”烟霞眉头大皱,眼见谈宝儿还要再问,忙道,“你个小色鬼问题还真是多!看在长生天神的份上,姐姐我不为难你,自己将东西收起,赶快离开这里吧!”说着将酒囊饭袋扔了过来。

谈宝儿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差点被吸成肉干的事实,当即决定赶快离开这喜怒无常的妖女,但他生怕惹恼这妖女,接过酒囊饭袋后,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道:“这个,难得他乡遇故知,要不……多聊一会?”

烟霞久别故乡,闻言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但一低头,却看见说话的人已经伸手迅快地去捡自己的各种零碎,哪里有半分要多聊一会的意思,不由摇头苦笑不已。她目光落到一叠裙装上,咦了一声,笑道:“你身上还带有女人的衣服,小鬼你还真是风流得很哦!姐姐三十多年没有穿过漂亮衣服了,送我一件如何?”

这些女装是谈宝儿在圆江城的时候专程买给若儿和楚远兰的,但有巴结这妖女的机会他自不会放过,当即很大方地将那一叠女装都扔了过去:“姐姐你随便挑!”

烟霞将那叠衣服接过,挑出一件长裙,微微一抖,一方丝巾却悠悠掉落出来。烟霞笑道:“你这小鬼还真是风流啊,随身都带着女人……啊!这丝巾……你从哪里来的,屠龙师兄他,他在哪里?”待她看清楚丝巾的样貌的时候,先是失声尖叫,随即抓住谈宝儿的肩膀,死命摇晃起来。

“哎哟!”谈宝儿被她魔爪抓得生疼,负痛下不由叫了起来,“姐姐你别抓那么紧,待我好好看看这丝巾再说啊!”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烟霞醒悟过来,将手松开,将丝巾递了过去,一双天蓝色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谈宝儿!

谈宝儿接过丝巾仔细看了看,猛然一拍头,记起这丝巾正是当日在大风城天牢中,屠龙子死后没有被化掉的那条,当时他以为是宝贝,就随手收藏了,这些日子都被他扔在酒囊饭袋里,混杂在一堆衣服里,却没有想到竟被烟霞给一下抖了出来。

谈宝儿想起刚才烟霞看到这丝巾的态度,心道:“这女人多半和我那晚辈屠龙子很有几腿,我得将我和屠龙子的关系说得好些!”当下将自己如何进入天牢,然后遇到屠龙子的事仔细说了一遍,只是其中自己骗屠龙子传自己阵法的故事,自然而然地就改成了屠龙子看自己资质超凡人品无敌乃是人中之龙,非要死皮赖脸地传自己阵法。

果然如他所料,烟霞果然正是屠龙子的姘头,等谈宝儿最后说到屠龙子施展了嫁衣之阵,自己将其火化的时候,烟霞已经是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谈宝儿打蛇随棍上,叹道:“我和屠大哥,咱们哥俩情同兄弟,他临死之前,嘱咐我将这方丝巾送上蓬莱山,只是却不肯说要送给谁!唉,搞得我生怕送错了人,有负大哥所托!姐姐你对蓬莱这么熟,想来知道屠大哥这方丝巾应该是送给谁的吧?”

烟霞接过那方丝巾,叹道:“这丝巾,自然是我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原来他心里终究还是有我的,将这丝巾随身携带,只是……只是你为什么当时不肯和我说。唉,风月不改,斯人已故,往事前尘,此后只同陌路……这几句,可不正是当年我亲笔写给他的吗?”

谈宝儿看她梨花带雨语调哀怨,心酸之余好奇心起,问道:“烟霞姐姐,这丝巾究竟是怎么回事?”

烟霞悠悠道:“这事说来可就长了!五十年前,东海出了一条孽龙,屠龙子来草原向我借落日弓屠龙,我当时就喜欢上他了。但这神弓,历代神使却没有人可以将它拉开的,我不能,屠龙子自也不能。屠龙子不得不前往西域不老城……”

“不老城?是传说里听风阁的总部所在吗?”谈宝儿插嘴问道。

“嗯!”烟霞点点头,“就是听风阁的不老城!他想去那里借火石神剑!我当时想跟着他去,但身为神使却是不能离开草原的,于是我选择了假死,之后趁他们将我放到天池天葬的时候,调换了一具尸体顶替我,我自己则离开了草原,五十年间,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谈宝儿这明白上任神使死而复生之谜。

却听烟霞续道:“借到火石神剑之后,我们回到东海,终于成功的将那条孽龙屠杀,他也赢得了屠龙子这个雅号。我舍不得离开他,就也投身蓬莱,被当时的掌门天音上人收为弟子,成为他的同门师妹!只是可惜,他沉迷于阵法之学,时刻不忘钻研阵法,对男女之事,看得极淡,我知此事不能强求,只能耐心等待,不料想,这一等……却又是二十年光阴!”

谈宝儿听得一顿感动,想起楚远兰也是这般的等待谈容,心中不由轻轻叹气。

“我等了二十年,他依旧对我的感情视如不见。正巧当时守护这孽海的守护至尊天沁师叔死了,师父就将我和他以及素心师姐叫来,商议此事,我当即提出要做这守护至尊!”

“等等姐姐,这里不是叫血海的吗?怎么你叫孽海?这守护至尊又是怎么回事?”谈宝儿打断问道。

“血海的本名就叫孽海。因为这里的血全是上古神魔大战时所遗留,其中怨气极重,冤孽丛生,所以被祖师命名为孽海。当日无极祖师找到这些血,生怕他为魔人所利用,所以才用道藏乾坤大阵将其封印,并列为蓬莱的禁地。这守护至尊却是专门负责守护这孽海的安全,阻止这孽海中的妖物出去,一旦进入,除非飞升或者死亡,终身不能离开!”

谈宝儿吓了一跳:“啊!一进来就不能离开了吗?那屠大哥都不拦你吗?”

“他没有拦我!只是劝我想清楚。我当时气恼之极,便不听他劝阻,坚持要进入孽海!师父无法,只能应允。离开之日,我就用丝巾写下了那几句话,嘿嘿,风月不改,斯人已故,往事前尘,此后只同陌路,那意思就是说,你就当我死了吧,以前的事你都忘了吧,咱们从今往后就是陌生人了!

自此之后,我就将天下男人都当成无心无肺之人。这孽海其实是除开蓬莱困天壁外另外一处刑罚之地,但凡有罪大恶极的人,都会被掌门扔进孽海中。这三十年来,每有男人进来,我并不让他们立刻死,而是用采补术吸尽他们全身精气,让其不得好死!

我这么做,全是因为他!只是,只是……他既然心里没有我,为什么要将这丝巾收藏这么多年呢?如果心里有我,为什么又不阻止我进入血海?为什么?为什么……”

就这样,在这孽海深处,烟霞絮絮叨叨地讲,谈宝儿就认认真真的听,说的人固然是情绪变化万千,听的人却也是心有戚戚,不断出言宽慰。

到得后来,两人都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最后还是谈宝儿最先止住哭声,道:“姐姐你别难过了,其实我知道屠大哥为何不肯接受你。”

“你知道为什么?”烟霞大是诧异。

谈宝儿点点头:“屠大哥一生醉心阵法不假,但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你这样一个大美女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不动心啊?只不过三十年前,屠大哥刚好和张若虚打赌,要破解他的九九穷方大阵。他知道这个阵法并非朝夕间可以破解,而又不愿意继续耽误你,所以才故意装出一副绝情绝义的样子,好让你死心。但他内心其实又放不下你,才会将你送他的丝巾随身携带,希望将来破阵之后,能来孽海和你相会吧!”

这个理由很是牵强,仅仅是谈宝儿的猜测,但烟霞却信了个十足十,闻言叹道:“这些神州内陆的人,一定也不如我们草原人的爽快。如果他早肯和我说清楚,我又何必弄到今天这步田地?算了小鬼,反正他也死了,我如今也在这孽海中过得惯了,往事前尘,就让他真的行同陌路吧!”

说时她将那丝巾微微一抖,丝巾上的中心生出一团烈火,慢慢蔓延到那一行行工整的小楷之间。她伸手一甩,那丝巾化成万千火蝶,扑腾一阵,穿越光球,湮没在无边孽海中。

只是那纠缠几十年的爱恨缘由,却也终究随着她这付之一炬,随波消逝,再也无人知晓。

烟霞心结既解,忽然自己在这孽海底已三十来年的赤身裸体竟是那么的不自在,从衣堆里挑出一件丝织长裙,裹住身体,显出曼妙曲线,竟是更加婀娜动人,再加上脸颊绯红,一时竟看得谈宝儿这多识美女的家伙如痴如醉。

烟霞白了他一眼,笑道:“你这小鬼,刚才还没有看够吗?”

谈宝儿道:“那是看一辈子也不够的!烟霞姐姐,你在这里呆着也无趣,不如你和我一起出孽海去吧!这孽海的守护至尊嘛,换别人来就是,我刚刚救了蓬莱派从掌门到扫茅房的,我看你师姐这点面子还是要卖给我的。”

“你救了蓬莱从掌门到扫茅房的?”烟霞愕然。

“对啊!”谈宝儿点头,当下将这次发生在蓬莱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烟霞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道:“原来你有洪炉鼎啊,难怪可以在没有保护阵的情形下轻而易举地下到这孽海深处。要知道眼前掌门师姐送下来的人,可都是有她亲自出手保护才能到达我这的。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幸运啊!”

谈宝儿叹了口气,道:“谁叫我运气好,跟了个好老大呢!”事实上他今日种种成就,全拜谈容当日无心将他拉上黑墨所赐。如果没有谈容这一举动,他现在依旧只是如归楼的一个小跑堂的,老死不见江湖,怎么会卷入时代的洪流,可能有今日种种辉煌壮举。

烟霞笑道:“听起来你似乎有很多故事,那你先不要走了,你和我讲讲你的故事,我帮你恢复下精力吧!”

“好啊!”谈宝儿答应,当下在盘膝坐了下来,将自己如何遇到谈容,之后怎样成为草原神使,凡此种种,学着老胡说书的样子,加上枝叶说了起来。

烟霞一面将真气渡入谈宝儿体内,恢复他刚刚被自己吸走的阳气,一面细细倾听,不时问上几句。

谈宝儿自被谈容施展移形大法卷入这乱世的洪流开始,心中藏了许多秘密,却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此时在这无边孽海之底,终于无一隐瞒地说了出来,心中痛快可想而知。

等他说到二上蓬莱,烟霞早已将他阳气修补完全,接口笑道:“你这些经历任何一件说出去都足以让别人艳羡一辈子了,姐姐我活了快百岁,可也不及你这半年的人生精彩。只是你这小鬼,你什么都和我说,就不怕我出去将你假冒谈容的事向天下公布,你不就身败名裂了吗?”

谈宝儿诚挚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见到姐姐,就觉得你是我的亲人,值得信赖,有什么话我都敢和你说!”

烟霞摇摇头,笑道:“小鬼,在江湖上混,可不是凭直觉办事!你这么轻易信人,以后可是要吃亏的!”

谈宝儿笑道:“那也不是!这么久以来,我可就和姐姐你说过,其余的人,就连我最亲亲的若儿老婆和无法那贼秃驴都没有说过。这江湖险恶,我可还是知道的!对付恶人呢,我就用最恶的法子,但是对付好人呢,我的提防就会少些。”

烟霞问道:“那什么人才是好人,什么人才是坏人?”

谈宝儿诧异道:“这还用问吗?真心对我好的,自然就是好人,想要害我的,自然就是坏人了!”

烟霞见他眼黑如墨,诚挚地望着自己,本想提点他几句,但最后想了想,笑道:“你这想法不能说错,但也不能说对,将来你经历的事多了,自己就明白了!不过你将姐姐当作好人,又将那丝巾拿来给我,姐姐我可不能不报答你!”说时将丝裙脱去,露出完美的胴体,随即去扒谈宝儿的衣服。

谈宝儿吓了一跳,挣开道:“不要吧姐姐,虽然你是个极品的美女,我又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我们刚刚才那个过,我元气都还没有恢复,会精尽人亡的了!”

烟霞白了他一眼,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道:“你穷紧张个什么?怕姐姐我还真的要吃了你啊。我是要带你上海面上去看一次孽海花,孽海花开,天海变色,你穿着衣服一会也会给你烧成灰的,所以不如不穿!”

“哦!是我弄错了啊!”谈宝儿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脱去衣物,于是两人就再次坦诚相见,只是奇怪的是,这一刻谈宝儿觉得自己心中竟然全无欲念,心中暗道:“难道老子人品好,心灵纯洁到和那个只会在柳树底下会情人的家伙(柳下惠)有得一拼了?”

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烟霞却已伸手过来握住他的手,念动咒语,白色光球顿时破开无边血水,朝着海面飞去。

烟霞似乎有一种在这血水中传递法力的神奇本领,千丈距离,不过是谈宝儿眨了几下眼的时间,已然轻松穿越。

下一刻,两人已到了孽海之上。两人在那种大如荷叶的植物上站好,烟霞立时收去一直笼罩在两人身上的白色光球,将两具赤裸身躯暴露在天海之间,

谈宝儿忽然想起一事,叫道:“哎呀不好!姐姐这里还有一个人!”但等他抬头去望天上,却发现本该在上面等宝贝的左连城竟已不在。

烟霞笑道:“不用找了!左连城已被我扔进这道藏乾坤阵法的一个角落里去了,他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说话的!”

“哈哈!那就好啊!”谈宝儿放下心来。烟霞虽然不是他的老婆,但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他内心里却已经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姐姐,让左连城那混蛋看到她的裸体,这个亏就吃大了。

烟霞看透他的心思,笑了笑,指着蔓延整个海面的那种神奇植物道:“宝儿你看,这就是孽海花,这种花就是以这无边孽海中的血水为养分,每十年开一次花,绚烂之极,不过花期只有一刻钟!”

“啊!那岂不是比昙花还短?”

“对!姐姐我到这里近三十年,却也不过看到了两次花开,你运气好,正好赶上了!不过这花好看还在其次,最重要的却是这花开之后,会结出一种神奇的果实!”

“什么果实?”谈宝儿好奇之极。

“你向下看就知道了!”烟霞微微一笑。

卷七(上)

一望无际的大海,里面流动着触目惊心的血红,上面燃烧着更红的火焰,燎过这一片苍茫,以一种上升的姿态无限攀升,仿佛要熔透那九万里之上的寂寂苍穹。

海面上如流云一般的热气在花间飘逸,形成阵阵的长风,带动着那火红的叶子招摇着,蔓延开去,形成一波一波的血浪。于是整个天地都是一片让人窒息的血色,孽海和四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熔炉。

烟霞如仙子一般,赤足站在一株孽海花的花叶之上。热风让她轻盈曼妙的身姿随着叶子飞舞,一头如火长丝,随之飘流,形成一种遗世独立的风神。

谈宝儿站在她身旁,看着这无边无际的血之海,遥想当年神魔交战,尸横遍野,两族勇士的鲜血交汇一起,流落成海,一时心中竟是毫无半点恐惧,反是为之全身血脉沸腾,恨不得立时能手持神兵冲驰在千军万马间。

“小鬼,你准备好了!”烟霞嘱咐谈宝儿一句,挽了挽衣袖,将一根白玉似的手指在唇间咬破,再一下垂,一滴嫣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滴了下去。

这小小的一滴血珠,落入孽海之中。顿时间,水滴四周的海水为之沸腾起来,咕咕冒出一个个磨盘大小的气泡。气泡在一瞬间蔓延开去,裂开之后,溢出红色的热气,蒸腾上天,随之变成玫瑰色的雨滴,洒落下来,砸在孽海花叶之上,清脆有声。

一时天海尽皆笼罩在一片华丽的玫瑰雨岚里。

孽海之中本有许多生灵,此刻各色游鱼纷纷潜游上来,有的细如粉丝,有的宽如巨剑,五彩斑斓,却都一一跃出水面,好似一片片瑰丽的花瓣在暖春时候争奇斗艳一般。

天空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群群谈宝儿从未一见的奇异鸟类,有的人首鸟身,有的三头九翅,有的双头比目,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这些奇怪水鸟,或比翼翱翔,或向下俯冲,或相互追逐……遮天蔽日,穷尽万象。

鱼鸟之外,各种海中奇兽,各种昆虫,也让人目不暇接,这各式生灵,在滔滔血水之上,满海的烈火之中,或鸣或啸,或飞或跳,彼此辉映,形成一道道既诡异又瑰丽的风景。这死气沉沉的天海间,陡然洋溢出无限的生机。

谈宝儿一生之中,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观奇景,不由为之目眩神夺,他紧紧握住烟霞的手,在这个姐姐的身边,此时的他不再是可以力挽狂澜的英雄,仅仅是一个纯洁好奇的孩子。

那雨下了一阵,渐渐变得细如发丝,如挂在天边,随着风四处飘散,为整个海天笼罩上一层的朦朦。那各种生灵,却越发热闹,

烟霞笑道:“小鬼,花可要开了,你睁眼看清楚,可千万别错过了!”随着她话音落下,海面上一直燃烧的烈火渐渐开始慢慢熄灭,本是红得如血的天空的颜色忽然开始转淡,而那海天间的亿万生灵也似乎感觉到什么,各自收敛聒噪,安静下来。

谈宝儿眼睛也不敢眨,大气不喘,认真盯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身怕错过什么。只见过不得多时,天空的血色消失不见,海面平静,气泡不再外冒,而孽海之上的血火也在悄然熄灭,一时玉宇澄清,明月朗照,海天俱被还原成湛蓝色。

一片湛蓝之中,布满整个孽海的孽海花也尽皆褪去红色,露出碧得清脆欲滴的大大的绿色叶子,像极了硕大的荷叶。唯有那花骨朵儿却是依旧一如既往的金光璀璨,外面包裹中血红的烈火。

烟霞玉臂一伸,却也不知从哪里弄出一只玉箫来,凑到朱唇边上,吐气如兰,顿时一串天籁之音,顺着孔洞徐徐倾泻而出。

箫声响起之后,海天之间忽又生出和煦微风,一海的孽海之花随着微风欢快摇曳,而田田的叶子之上,那金色的花骨朵上也在微风里徐徐绽放开来。

花朵展开之后,依旧被烈火包围,但花蕊的中心露出一片璀璨金光。那金光是如此的夺目,层层叠叠地充斥整个海天间,让谈宝儿几乎睁不开眼睛。

箫声婉转,如泣如诉,孽海花却开得如火如荼。过不得多时,整个孽海中的孽海花已然全数绽放,一眼望去金光洒满整个海天,所有的一切都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谈宝儿置身其间,只觉得全身每一处都有热血在沸腾不休,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久违感动占领了他的心胸。

“啊!”地一声,他忍不住仰天长啸,伴着箫声,大声唱道:“御风舞苍穹,横云渡楚天。一羽飘零千万里,蟾宫问天仙。仙人问我何所来,我语仙人北斗边。仙人为我歌一曲,道是我住天宫年又年,青丝如月凋红颜。前生何有成仙志,梦醒已是三千年。安得世间白头郎,一夕欢歌不知年……安得世间白头郎,一夕欢歌不知年……”

那一海的生灵,尽皆为这曲声所动,或随声沉浮翱翔,或发啸相应,一时鱼跃金波,鸟翔兽走,千奇百怪,却也千声万相,说不出的美丽。

一曲唱罢,那孽海之花已是怒放无遗,谈宝儿随着烟霞的箫声停住歌唱时,只觉得长久以来困扰在心胸中的种种担心种种抑郁,好似也随着那孽海花一起绽放开来,瞬间消散一空。

从来没有一刻,他如此坚定的知道自己前方的路该怎么走,胸中充塞着冲天的豪情,无怨无悔。他不由仰天大笑,满海的孽海花和其余各式的生灵,受他精神所感染,竟也各自回应出欢跃情状。毫无理由的,谈宝儿知道自己的精神修养在刚刚孽海花开的刹那,已有了长足的进步!

一笑既罢,谈宝儿这才觉出脸颊有如蚁爬,抬手一摸,却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烟霞早已停箫相待,见此笑道:“小鬼,孽海花开,十年一现,你有幸看到,该高兴才是,反哭个什么?对了,你刚才唱的歌很是好听,却不知是谁作的?”

“我也不知道!”谈宝儿摇摇头,“我是听昊天盟的一个小姑娘唱过,刚才一激动,情不自禁就遛了出来!”说着话,当日在皇宫里,吴月娘伏在自己背上柔声歌唱的情景顿时历历在目,心想这次昊天盟攻打蓬莱,却不知这丫头有没有来呢。

烟霞看他神色,笑道:“小鬼,你还真是够风流的啊,红颜知己遍天下,欠的情债太多,小心将来没有办法还!”

谈宝儿嘻嘻一笑:“怎么还不了?到时候我将她们全都集合起来,举行一个轰动天下的比武招亲大会!谁打赢了谁就跟我!”这个儿时梦想却是除开如归楼的玩伴张三之外,他第一次对着人说出,话一出口,他才觉出自己的心态也随着精神力的增长悄然发生了变化。

烟霞为之莞尔,正想再说点什么,却见那开得如火如荼的孽海花不知何时已开始悄然凋谢,金色的大如人手掌的花瓣悄然离开花茎,忽忽悠悠的,四处飞散,整个天空又被染成了金色。一直附在花瓣上的烈火却在此时纷纷朝花蕊里钻,形成一个个火把的形状。

烟霞笑道:“小鬼,可别说姐姐不提携你,这孽海花开过之后,马上就会结出果实,这些果实可都是好东西,你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还不快行动?”

好东西!谈宝儿一听到这三个字顿时从花叶上跳了起来。这时候,刚刚还怒放的孽海花芳菲尽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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