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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梦天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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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以后,梅蒂瘫倒在茱丽的四柱床上。〃最糟的已经过去了。〃迈特平静地告诉她。
梅蒂眼也不抬地摇摇头。〃我不这么想,我想这才只是开始呢!〃她把最小的一个问题提出来:“你的父亲第一眼就不喜欢我!”
迈特笑着说:“如果你不曾瞪着他手里的茶杯,紧张得好象里头有一条蛇,情况也许会好一点。”
“我是那样吗?〃梅蒂闭上眼睛,仿佛想摆脱刚才的记忆。
迈特低头看着这位横躺在床上的美人,仿佛一朵憔悴的花,他不禁想起当初在葛伦俱乐部里的她是那么自得,那么幽默。她的改变令他心情沉重,同时他在心里列举着他俩之间的关系:
他们全然不了解对方;可是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却是最亲密的一种。
跟其它曾与他发生性关系的女人比起来,梅蒂实在是天真得很;可是他怀了他的孩子。
他们之间的社会地位相距何止几万里;可是现在他们要借由婚姻来筑桥跨过这道鸿沟。
然后再借由离婚扩大鸿沟。
他们简直没有一点共通之处——除了那天晚上的做爱。在那次甜蜜、火热的缠绵中,他怀中那顽强的女暴君竟变成了一个惊慌的处女,然后又变成一个让他兴奋的对象。那一夜缠绵这几个星期来一直索绕在他脑海。他原是一个甘心被引诱的对象,结果却转变为引诱者,热切地为他们两人带来终生难忘的经验。
也多亏那一晚的努力,他变成了一个父亲。
结婚生子固然不是他近几年的计划,不过也是迟早要做的事,所以现在他要重新调整计划以配合这情形。虽然这个责任来得很不是时候,但是他以往也肩负过更大的责任。目前他最首要的责任是使梅蒂的脸上恢复笑容与希望,所以他俯在她身上,双手握着她的肩,开玩笑地命令着:“振作起来吧,睡美人!”
她睁开眼睛,望着他带笑的唇,然后又迷惘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办不到,〃她低声说道。〃这整件事情实在太疯狂了,我们结婚只会使事情更糟。”
“你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她的睑羞红了。〃你知道为什么,老天,从那天晚上以后你就不曾打算再约我,你连一个电话都不打来。所以怎么可能——”
“我是打算打电话给你,梅蒂,〃他打断了她的话。〃在一、两年以后——我一从南美洲回来就要打。〃要不是心情实在不好,梅蒂真会笑出来了。不过他接下来说的话又使她惊讶得心跳加速。〃如果我知道你真的想接到我电话,我早就打给你了。”
梅蒂半是不信,半是希望,她闭上眼睛,设法控制自己的反应。这一切都太极端了——极端的失望,然后是极端的宽心,现在又是极端的希望与喜悦。
“打起精神来!〃迈特又说道,而且很高兴知道她显然想再见到他。他原以为在那一夜缠绵之后,她会重新考虑他们地位之悬殊,然后决定不可能与他进一步发展友谊关系。
她深吸一口气,想依从他的话振作起来。她深深一笑,说:“你要做个唠叨不休的人吗?”
我想那是太太们的事。”
“那么丈夫们做什么?”
他故意装作高高在上地说:“丈夫发命令。”
她甜笑着说:“你要打赌吗?”
迈特好不容易才把目光自她那迷人的嘴唇移到那双宝蓝的眼睛上。着迷之余,他老实地回答道:“不要。”
结果梅蒂竟然哭了起来。他正在责怪自己未能逗她开心,她已伸臂勾住他,把他拉到她的身上,然后把睑埋在他的肩头。他在她身边躺下,搂住她因哭泣而颤动的身子。许久之后,她终于呜咽地说:“农夫的未婚妻是不是得学着淹制泡菜?”
迈特差点笑出来,他抚着她柔滑美丽的头发。〃不是。”
“好极了,因为我不会做。”
“我也不是农夫。〃他安慰着她。
然后真正让她伤心的事又使她哭了起来。〃我本来两个星期以后就要进大学的。我必须去念大学,我……我打算将来要当董事长(另意为:总统)的,迈特。”
迈特讶异地看着她〃这个野心可真不小,要当美国总统……”
他绝对认真的口气,令他怀里的梅蒂带着哭声笑了出来。〃不是美国总统,是柏氏百货公司的董事长!〃她美丽的泪眼里如今漾着笑意。
“谢天谢地,〃他努力要她保持欢笑,没注意到他的话所延伸的意义地说。〃我确曾计划在几年内发一点小财,可是要帮你把总统的位置买下来,就实在是能力有限了。”
“谢谢你。〃她微笑着低声说。
“谢什么?”
“谢谢你让我笑。我从来不曾这么大笑过,结果好象一笑就停不下来了。”
“我希望你不是在笑我的发财梦。”
他的口气虽然轻松,但她感觉出他十分认真。她看见他脸上的决心,想到他所表现的慎重和沉着,令她直觉地觉得他有一种成功所需的力量与意志。终于,她带着微笑,平静地说道:“我相信你会成功的,迈特。〃她说着捧住他的脸,笑意使她的眼睛也泛着光采。
迈特张口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因她的触摸、她的眼神和她的身体已完全迷住了他的心思。六个星期前他对她的那种痴迷又回来了。他俯身向她,饥渴地吻上她的唇。当她也张开唇配合他的动作时,他感到一阵狂喜,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了。几分钟以后,正当他全身沉浸在情欲之际,她突然挣开他的嘴,用手挡在胸前。〃你的家人,〃她喘着气说。〃他们就在楼下……”
迈特很不情愿地把手从她的胸前拿开。他的家人,他都忘了。他父亲一定已经猜到了他们得仓促结婚的原因,也一定对梅蒂作了错误的判断。他必须下楼把事情说清楚,如果他留在楼上和她耽乐,对澄清误会没有什么帮助。梅蒂似乎总有一种能令他失去控制的能力。
他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然后下了床,离开她的诱惑,但仍靠着床看她坐起身子并匆忙整理衣衫。他笑了起来。我开始觉得有名无实的婚姻不仅可怕,而且毫不实际。我们显然对彼此都有强烈的吸引力,也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也许我们应该考虑像真正的夫妻一样生活。谁知道呢,〃他耸一耸肩,嘴边漾着笑意。〃我们也许会喜欢那种生活。”
这时就算他突然长翅膀飞起来,梅蒂也不会觉得讶异。这如果是个建议,该有多好,但他似乎只是在评估。这令她既气他那事不关己的淡漠,又有些为他肯考虑而觉得愉快和感激。但是她又想到一个不甚愉快的问题。〃你不知道我爸爸会有怎样的反应,〃她说道。〃我现在身无分文,迈特,而且我爸爸很可能取消我的继承权。”
“不管他怎么想,我一分钱都不会拿你们的。你考虑看看,〃他警告着。〃如果我们真的要结婚,就要完全靠我所赚的钱生活,现在这样,以后也是。”
梅蒂慑于他的命令口气之余,又有一种奇特的欢喜与感激。她没有回答他的话。
“你要好好想一想,因为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当真的。〃他说完就直起身子,但唇间仍带着笑。〃不必急,你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决定。”
他离开以后,梅蒂对于他作结论、下命令和作决定是如此快速而感到讶异。费迈特这个人简直令她捉摸不透,一方面那么温柔,一方面又那么刚毅。她睡着之前的想法是,他终将变成一股不容他人忽视的强大力量。
不知迈特对他爸爸说了什么,总之似乎很有效果。当梅蒂下楼吃饭时,费比棋看起来已经接受了他们要结婚的事实,而不再有异议。不过主要还是由于茱丽的喋喋不休,才使晚餐的气氛融洽一点,也使梅蒂不致那么紧张。
费比棋是个阴郁的人,脸上总是带着落寞与忧伤。但茱丽却开朗而乐观,也乐意负起做饭与管家的责任,而且非常崇拜她哥哥。
“芝加哥有一家柏氏百货公司,〃茱丽对梅蒂说道。〃我有时候在杂志上看见他们的广告,东西都美极了。迈特有一次送我一条他在那里买的丝巾。你有没有去那里买过东西?”
梅蒂点点头。提到公司就令她不自觉现出温暖的笑意,不过她并没有再进一步说明。她还没有机会告诉茱丽她与柏氏公司的关系,费比棋对她的车子已经有了那么负面的反应,所以她现在还是不要提比较好。但很不幸的,莱丽并不放过她。
“你跟柏家的人有关系吗——我是说相氏百货公司的老板?”
“有。”
“很近吗?”
“相当近。〃她无奈地说道,但茱丽兴奋的眼神又令她觉得很有趣。
“多近?〃茱丽问着,手中的叉子放了下来。迈特也停了下来,咖啡杯举在半空中,眼睛盯着她。费比棋则靠着椅背,该起眉头看着她。
梅蒂认输了。她叹一口气,承认道:“我的高祖父创立了柏氏百货公司。”
“真是妙极了!你知道我的高曾祖父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什么?〃梅蒂问道,茱丽的热情使她忘了去看迈特的反应。
“他自爱尔兰移民来美国,建立了一座牧马场。〃茱丽说道,同时起身收拾桌子。
梅蒂微笑着帮她收拾。〃我的高曾祖父是个马贼!〃两个男人则拿着咖啡到客厅去了。
“真的?〃茱丽问道。〃你确定吗??
“我确定,〃梅蒂说道,并强迫自己不转头看迈特离开。〃后来他们把他吊死了。”
她们洗了一会儿盘子,然后茱丽说:“爸爸这几天上大夜班。我要到一个朋友家里念书,不过早上会回来弄早餐。”
梅蒂问:“念书?现在不是暑假吗?”
“我念暑期班,这样十二月就可以毕业了——正好是我满十七岁之后两天。”
“那么年轻!”
“迈特十六岁就毕业了。”
“噢,〃梅蒂说道,心里在想这么好混的学校大概什么都没教。〃你毕业以后要做什么?”
“念大学。〃她得意地说。〃我有一份全额奖学金,主修生物。迈特就是一直等到现在我能独立了才放心要离开。不过这样也好,使他一面等我长大,一面有机会拿到企管硕士的学位。但是他一直得工作来付妈妈的医药费。”
梅蒂愕然地看着她。〃迈特有机会拿到什么?”
“他的企管硕士学位。迈特在大学里拿了双学位——经济与财政。我们家都是很爱念书的人。〃她这才注意到梅蒂茫然的表情,迟疑地说:“你……你对迈特真的毫无所知,是不是?”
只知道他的吻与做爱而已,梅蒂腆颜想着。〃不多。〃她细声承认着。
“好吧,你也不必怪自己。大部分人都觉得迈特不容易了解,而你们两人认识才不过两天而已。'梅蒂简直不敢面对她。〃梅蒂,〃荣丽又说道。〃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说你怀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梅蒂手中的杯子掉了下来。〃迈特告诉你了?〃她好不容易挤出话来。〃还是你猜的?”
“迈特告诉我爸爸,而我在旁边偷听到的。不过事实上我早已经请到了。”
“真是好极了。〃梅蒂不知该说什么。
“我也觉得,〃茱丽说道。〃本来我还以为我是唯一满十六岁还是处女的人呢!”
梅蒂闭上眼睛。迈特竟然跟他父亲讲这种事令她很生气。〃他们一定说了我不少闲话。”
“迈特没有说你的闲话!他只是要纠正我爸爸对你的观念。〃这句话使梅蒂觉得好过一点。〃在我念的高中里,两百个女孩之中就有三十八个怀孕了。不过事实上我向来不担心这个,大部分男孩子都不敢吻我。”
梅蒂觉得自己应该接腔。〃为什么?”
“因为迈特,艾德蒙顿每一个男孩子都知道费迈特是我哥哥。他们知道如果他们想打我的主意,迈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她笑着说:“在保护女孩子的贞洁方面,有迈特在就像是戴了贞操带一样。”
梅蒂忍不住说:“怎么我的看法好象不一样。”
茱丽笑了起来,梅蒂发现自己也跟着她在笑。
洗完碗盘之后,她们回到客厅。梅蒂本来以为得无聊地坐在那里看电视,没想到茱丽提议一起玩〃大富翁〃,两个女孩联手都骗不过迈特,到后来简直又偷又抢,结果大家都很尽兴。游戏结束后,比棋要去上班了,茱丽也要去同学家,于是迈特提议到外面散步。
外面的夜色凉如水。迈特看着梅蒂,问道:“刚才在玩大富翁的时候,你怎么会对一些经济名词那么清楚?”
“我爸爸常常跟我谈到公司经济及财政方面的事情与问题。〃然后她也把一直盘踞在心的问题提出来。〃茱丽告诉我说你是企管硕土,你为什么说你只是个普通的钢铁工人?”
“你何以认为钢铁工人'普通',而企管硕士就比较特别?”
梅蒂听出他口气中略有责怪之意,心里不禁畏缩起来。她靠着一根树干,说:“我的口气很势利吗?”
“你是吗?〃他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打量着她。
“我……〃她迟疑着。她很想说一些能取悦他的话,可是终于老实说:“大概是吧。”
她的口气似乎很嫌恶自己,迈特却察然一笑,那懒洋洋的笑使她脉搏加速。〃我怀疑。”
这三个字使她开心起来。〃为什么?”
“因为真正势利的人不会担心这种问题,不过我还是要回答你的问题。我之所以没有提过学位的事,是因为除非能派上用场,否则学位是毫无意义的事。目前我只是空有一堆理想与计划,不一定都能如我所预期的实现。”
茱丽曾说很多人觉得迈特很难了解,梅蒂相信这一点,然而有许多时候,譬如现在,她就有一种与他十分协调的感觉,仿佛能够看穿他的心思。她平静地说:“我想你让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钢铁工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想试试看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对不对?”
他惊讶地笑起来。〃大概吧。谁知道呢——说不定我就一辈子都是钢铁工人呢!”
“可是现在你换到油井去工作了,〃她开玩笑地说。〃是因为你想做一份更多彩多姿的工作,是吗?”
迈特好不容易克制住想拥她入怀,亲吻她秀发的冲动。位想带她一起去南美的念头是疯狂的,她既年轻又备受保护,在异国过刻苦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但从另一方面而言,她既勇敢又甜美,而且还怀着他的孩子。他用指尖托起她的下巴,说道:“梅蒂,大多数夫妻在婚前都要花好几个月的时间了解对方。你我只认识几天,而且不到一个星期我就要到南美洲去了。在我走以前,我得作一些重要决定。你想我们可不可以把几个月的时间浓缩在几天的时间里呢?”
“我想可以吧!〃她说道,他突然变得很坚决的口气令她有些困惑。
“很好,〃迈特说道。现在她答应了,他却又似乎不知道应该由哪里开始。〃关于我,你想知道什么?〃'她笑着看他,不知道他是否指孩子方面的事。于是她迟疑地问:“你是不是说我应该问这种问题——例如:你的家族里有没有疯子,或是你有没有前科之类的?”
迈特忍住要笑的冲动,故作正经地说;〃没有,两方面都没有。你呢?”
她摇摇头。〃也没有。”
他看见她眼里的笑意,禁不住又想把她楼人怀中了。
“现在该你问我了,〃她在玩游戏似地说。〃你想知道什么呢?”
“只有一件事情,〃他说着,手撑在她身后的树干上。〃你是不是真的跟我所想象的一样甜呢?〃'她摇摇头。〃可能不是。”
他站直身子微笑着,因为他确定她说错了。〃继续走吧,不然我会忘了我们出来是要做什么。〃他们走着走着,他突然又说:“我刚想起来,我在警察局的少年组有打架前科。我十三岁时,母亲得了癌症,我和父亲变卖了一切去医治母亲,我们拚了七年她还是过世了,这使得我父亲酗酒。而我既然无法把上帝揪出来打,只好打人。〃他发现自己竟把从来没跟别人讲过的内心话告诉了十八岁的梅蒂。
他对她的信任使她感动。梅蒂柔声说:“你一定很爱你母亲。〃她知道这是他们两人都很脆弱的一环。〃我从来不知道我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子。她跟我父亲离婚以后就到意大利去了。我想我比较幸运,若是像你那么了解她又那么爱她,然后又失去她,一定会是很痛苦的经验。”
知道她是在设法安慰他,分担他的负担。〃呕,〃他说着,然后突然转变了话题,故意说;〃看来我对女人很有眼光。”
梅蒂笑了出来。他的手由她的背部往下滑,揽住她的腰,把她搂近一点,这使她产生一种愉快的感受。走了几步之后,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结过婚吗?”
“没有。你呢?〃他开玩笑地问。
“你当然知道我没有……做过……〃她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个话题使她不安。
“不错,我知道,〃他承认着。〃只是我不明白,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何以不曾在十八岁以前就被一个花言巧语的花花公子骗走了贞操。”
“我不喜欢爱说话的人,〃梅蒂答道,然后觉得很有意思地看他一眼。〃我好象现在才注意到这一点。”
迈特很高兴。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是她没有再说什么,他就问:“就这样吗?这就是你的答案?”
“部分,〃她笑了一笑,又说:“事实上我在十六岁以前长得很丑,男孩子都离我远远的。后来我不丑了,又很气他们从前那样对我,所以我对他们的评价都不高。”
他看看她美丽的脸、动人的唇、闪亮的眼,露齿而笑。〃你从前真的很丑吗?”
“让我这么说吧,〃她笑着说。〃如果我们生了一个女儿,她年轻的时候如果长得像你,会比较好一点。”
迈特爆出大笑。他再也忍不住了,就把她抱到怀里,脸埋在她清香的发间,心中无限怜爱,她显然真的相信她从前很丑,他也为她肯把这种话告诉他而感动。他很振奋,因为……因为……拒绝去想为什么。目前最要紧的是她在笑,也抱住了他的腰。他用下巴贴着她的头顶爱抚着,低声说:“我对女人的品味非常高。”
“你在两年前一定不会这么想。〃她笑着说,向后靠在他圈起的手上。
“我是个有眼光,也有远见的人。〃他平静地说道。〃就算那时候我也会有同样的想法。”
他们又坐在前廊聊了一些彼此的喜好,然后迈特说:“夜深了,我们去睡觉吧。”
他仿佛认为他们同睡一张床是理所当然的事,想到这梅蒂突然觉得恐慌。他们沉默地走回屋子,上了楼。走到他的房门口时,梅蒂鼓足勇气说:“晚安,还特。〃然后她绕过他身旁,对他回头一笑,留下他呆站在门口。见他并没有拦阻之意,她竟又觉得悲哀。她走到茱丽的房门口,打开门。
迈特平和地在她身后说道:“梅蒂?”
她转回身子,见他依旧站在他的房门口,双臂抱胸靠着门框。她问道:“什么事?”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是什么吗?”
他坚定的口气使她知道这不是一个随便的问题,小心地摇摇头。他说出了答案:“就是一个人睡觉,而且明知隔壁就有一个理该跟我一起睡的人。〃他很讶异自己竟然把一个邀请说成这么没有技巧而冷漠的事实。
她那张可爱的脸上闪过多种表情,由不好意思、不安、怀疑到不确定。但最后她还是对他微微一笑,迟疑一下才说;〃晚安,迈特。”
梅蒂进了房间,换好衣服,然后望着茱丽的床,心里充满矛盾的情绪。先前她不想跟迈特同床,现在又想了。她在黑暗中思索了许久:他为什么不设法劝服她?
她突然明白了,一时之间竟感到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莫名其妙地害怕。他当然想和她做爱,也当然知道如何劝服她同床,但是他却拒绝那么做。这表示他希望他们之间有比身体更多的东西。
梅蒂轻轻打开门.心在狂跳。她竟疯狂地被一个她并不了解的男人所吸引,这使她既害怕又困惑。他的房门开着,她想,如果他已经睡了,她就回自己房间来,一切都看命运的安排吧。
他睡着了。她站在门口看着他,月光由窗口射进来。她忽然自觉不该这样在门口看他睡觉,于是悄悄地转身离去。
迈特不知为何突然醒来,也不知她到底在门口站了多久,总之他一睁开眼睛,发现她正要离开。一句未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别那样,梅蒂!”
梅蒂猛然转身,头发被散在一边肩头。她不知道他这句命令是什么意思,黑暗中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于是走上前些。
迈特看着她朝他走近,身上穿著一件丝睡衣,短得无法遮住她匀称的大腿。他往旁边移一点,并为她掀开毯子。她犹豫了一下,只在他身边坐下来。她的大眼睛里满是困惑,说话的声音则是低颤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比上一次还怕。”
迈特微笑着伸手抚摸她脸颊,然后移到她颈后。〃我也一样。〃他们沉默地静静互视。唯一的动作就是迈特的拇指轻轻摩擎着她的颈后,他们都知道他们正朝一个未知的方向前进。
“我想我应该警告你。〃他低声说道,同时手开始施力,使她向他移近。〃这次可能比六个星期以前冒的险更大。〃梅蒂望着他那令人融化的眸子,明白他所指的是感情方面更深一层的投入。〃想好再做。〃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她迟疑着,目光移向他的唇,心跳不由得停止了。她直起身子,他的手滑落下来。〃我……〃她扭头要转身,但又仿佛有一股力量止住了她。然后她呻吟一声,俯在他身上,开始亲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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