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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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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我是晕头转向,想笑又不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笑话,可看圣上神情严肃,更是不敢轻易开口。
  “咳!”,清了清嗓子,定了定神,看见皇上郑重其事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笑;可眼下不是笑的时候,因丈夫若有心纳妾,必是要与家中妻室商议,所以这会子,皇上可是正儿八经来探我的口风,我得认真对待才是。
  “皇上,儿臣以为,这不是真的吧?十四爷,他犯不上啊?!儿臣可是半点风声都没听到呢……若您恕儿臣无罪,儿臣就斗胆讲几句心里话……”,话先扔给皇上,回头谁知道我心直口快,哪句话惹皇上不高兴了,再闹个节外生枝。
  “但说无妨!”,皇上脸色略微有所缓和,想来就算十四在外头胡闹,看上了谁,这事儿也犯不上和我发脾气。
  “儿臣虽谈不上出身权贵,可以好歹是官宦世家的姑娘,从小到大,官场来往也略闻一二。但凡京城官员因办差到地方,地方官员乡绅必是先奉上貌美女子,以侍候之名敬献,接受与否,全凭这位京官的意思。官员若接受还好,若是拒绝,这才真是难坏了地方官宦、乡绅,他们会以为得罪了京城大员,必是绞尽脑汁寻更了不得的女子来讨好,此时,必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小小官员尚且如此待遇,十四爷是将军,又是皇子,沿途多少省府,不信地方官不给准备伺候他的女子,若入得他眼,留下一两个也未尝不可;就算他心高气傲,都没看上,那随意让属下选几个家世清白的女子纳为妾室,也是轻而易举,何苦要在此风口浪尖,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惹出如此事端?!”,说了几句,看皇上一直沉吟不语,未露声色,不知他眼下心意如何,又没阻止我继续说,那就只好再替十四爷讲上几句辩驳,还他个清白。
  “十四爷是身负皇上和大清的重托,背井离乡,去藏地出征,他自知此任重大,雄心壮志要立下一番战功报效皇上。万万不会为女色,铸成大错,落人口实,给大清和皇上蒙羞,就算昏了头,他也不会糊涂昏聩至此。况且,这女人既是有丈夫家世,何苦要混入军中?不给当乱军刺客查办审讯,还要留在身边百般宠爱?这成何体统?他不缺收侍妾的机会,断然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这事十四打死也做不出来,说他看上个女人倒好说,可现在,全大清朝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满朝臣子都在猜测下任储君人选,他脑子被门挤了,都不会因小失大,惹出这种麻烦。
  “可你就不怕,他是真心喜欢上这个女子,才甘愿以身犯险?”,皇上打断了我的话,笑容高深莫测,似是认定我故意遮掩袒护,出其不意一语,等我露出破绽。
  明明应该诚惶诚恐才对,可看皇上把这破流言还真当回事,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多想现在把十四拽到面前,让他当面和他皇父澄清辩白;奈何身不由己,试想十四爷若是知道自己被如此诋毁,不知要怎样的雷霆大怒。
  “朕在问话?你笑什么?”,皇上眉头一挑,让人想起十四发恼羞成怒前也是这个动作,不禁琢磨,父子还真是很像。
  “儿臣突然想起,十几年前,皇上把我指婚给十四爷的时候,说他就跟匹野马似的,见天儿的在外面撒着。我当时跪在地上就想,这什么人,让万岁爷说成野马似的脾气。脑子里就出来一幅画,蓝天下、草原上,骏马驰骋……,抬举他了是不是?可成亲后,朝夕相处、相敬如宾十几年,才知道皇上说的话,果然都是对的。他脾气秉性确实,像野马……,您可别给儿臣告状去。十四爷性子是心高气傲了些,可为人至情至性,坦诚宽容;行事虽有不羁小节的地方,可胜在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知情达理。他与儿臣相处十几年彼此敬重,心意相通;儿臣以为,若他真有意属之人,必会以礼相待,明媒正娶;夺人家的妻妾,公然饮酒淫乐的下作之事,绝不是他所为。况且那女子若真是清白贞烈,当初何苦男装混入军营?必是怀着不可告人之丑恶目的,乱我军心;十四爷不是糊涂昏庸之辈,定不会为这来历不明的奸邪女子迷了心智,自毁前程。还望皇上明鉴!”,话直接点给皇上,他心里明白,眼下皇子们都盼着储君之位,谁会傻了吧唧的给人送话柄?况且十四还在风口浪尖上,多少双眼睛盯着找他毛病,这会子为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怎么可能闹笑话,毁前程。
  “野马?朕这么说过?亏你还记得……,也就你敢如此埋汰他!”,皇上听见野马,也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关键他还矢口否认,把脏水泼我脑袋上,“看来啊,你比朕了解朕的儿子啊……”,皇上长叹口气,脸色算是缓和下来,看来他也是想找个人说服自己的疑心。为君者艰难,为保江山社稷,纵是有心相信偏袒自己儿子,也免不了要理由充分确凿,才能真正释怀。
  “若皇上怪罪他苦累兵丁,这还真是冤枉了十四爷,他绝不是为讨什么女子欢心,而是因天气缘故,格桑师傅的船苦苦难渡长江,十四爷才想了个法子,集众人之力,助格桑师傅渡过长江。儿臣绝不敢因偏袒徇私,犯上欺君之名,这家信是好几个月前寄来的,说的正好是用船搭成浮桥,让船顷刻渡长江的事情,儿臣一直随身带着,请皇上过目。”,把之前十四述说他如何助格桑嘉措渡长江的那封信笺,交到皇上手中,如此,也算是能证明十四并非因讨女色欢心苦累兵丁,而是为送格桑师傅渡江才动用兵士,还他个清白。
  “这样,万岁爷您若是还不相信十四爷,那您总该相信儿臣的品行。请皇上恩准儿臣去趟西北军前,做一回御史,若真是发现十四爷滋扰地方,苦累兵丁,迷恋女色。儿臣绝不妄动私情,必是铁面无私,把他带回来交给皇上处置!皇上意下如何?”,看皇上一直盯着信,也不动声色,干脆想个法子,探探皇上到底是什么心思?
  “胡闹!你去了,这混账东西还有心思打仗才怪!你看他写的酸掉牙的信!真叫人羞臊!”,皇上把信摔回我手上,脸上全是羞躁之色,好像看了什么闺中隐秘,让他难以启齿,可明明这封信也没写什么思念之情。最多也就是十四提了句自己像舵工,说什么,哄福晋笑一笑之类的,瞧皇上假正经的样子,这有什么酸掉牙的?!
  “我们也是十几年夫妻了,您这么一说,我多难为情?明明是想做回御史威风威风,还让皇上给瞧笑话了……”,估计皇上也消除了疑虑,看他虽嘴里骂十四是混账东西,可言语间又透着慈爱之情,估计那些荒谬的诋毁,皇上自己都不信。不然他直接治罪,或派人暗自监视就是,何苦叫我来训问。
  “往后叫这混账收敛点,年纪不小,还是儿女情长!想来这孩子从小就直脾气,虽招人生气,可总是本性纯良,想来他不会做出荒谬下流之事。你不要因此无稽之谈、恶意污蔑,误会责怪他才是……”,皇上才真是老狐狸,明明是他怀疑儿子胡闹,这会子误会解释清楚,自己先撇清嫌疑,把烫手山芋扔到我手上,就以为万事大吉了。
  “是,是,儿臣谨记皇上教诲……”,无奈何之下,只能顺着皇上的意思,把烫山芋给咽到肚子里,以求息事宁人。
  再一抬头,却看见皇上将头往旁边一偏,没忍住又笑出来;他们家人都这样,欺负人之后,特别得意洋洋,高兴的不得了,典型小人得志,可这话,谁又敢说……
  出养心殿宫门,往内宫夹道去,想来也该给德妃请个安,省的她怪罪我不见人影。没走几步,却看见自己苦寻不着的人,居然彼此走个正对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会儿是波涛暗涌,看似平静的表明,实际上针锋相对。没有绝对的善恶与对错,大家平常心看故事,这里头也没太多尖锐的立场~
下章一会儿就发,这两章本是一章,字太多,就给分开了,二少遇见的是年羹尧,大家继续往下看吧,还有一章。平常心~




欲语心情梦已阑 镜中依约见春山

  迎面而来的川陕总督年羹尧大人,昂首阔步,意气飞扬,迎面与我相遇,神色略有惊诧……
  “臣,年羹尧,给十四福晋请安,十四福晋吉祥……”,本来外朝臣子与皇家内眷互不往来,可这年羹尧大人确实在十四出征前,几次来府上拜会,我们也算是旧识。
  “哟?我说谁呢,居然看见年大人,真巧啊,我才面圣回来,皇上还夸赞年大人耳聪目明,消息灵通呢!对了,恭喜年大人升迁川陕总督!给你道喜……”,略微一颔首,当然话里有话,他年羹尧最是耳聪目明,背地里给人穿小鞋,造谣生事,编的有鼻子有眼的,能耐的大了去了。
  “呵呵,十四福晋严重,年某愧不敢当!年某,受十四爷照顾颇多,心怀感激……”,年羹尧倒是会装,连连夸赞十四,笑容憨厚,恭敬谦卑,不知道的,真是要赞他是磊落坦荡的君子呢。
  “照顾?十四爷可不敢当。依我看,你是受我四哥的照顾更多吧……”,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这点子胸襟伎俩,也就是自以为高明罢了,拿天下人都当傻子。
  “四爷?当然,四爷对微臣……”,年羹尧听闻四哥,微微一怔,随即又缓和神色,轻轻一笑,将眼神瞟向一边,刻意说的云淡风轻。他妹妹年侧福晋,眼下在四哥身边正得宠,风头一时无两,连去西郊畅春园的别院,都带在身边,如胶似漆,宗室里谁人不知。可其实,这大舅子似乎在四爷面前更得宠一些,几乎成了隐晦秘闻,前日里,听个贝勒福晋说,年侧福晋得宠,都还是沾了她哥哥的光。这当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猜忌诋毁,可年羹尧是四哥心腹,确实不假。
  “年大人,宫里耳目多,我和你多说半句话,都叫人侧目指责。所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斗胆给您几句忠告,若今后真应验了,还望年大人念及我今日的好心规劝,害人的时候,适可而止。我四哥是什么命,你或许比我还清楚。所以,你这会子使尽了浑身的本事,来惹他注意。真好,他还真高看你了,你就像个从答应升上来的贵人,四哥或许,正对你青睐有加!所以,你当然要卖力讨他欢喜,盼着也许往后会一步登天,贵妃也好,皇后也好,全凭他心意。也罢,四哥脾气倔,他爱起来,柔情蜜意,千般宠爱,万种纵容;可惜,历来后宫,都是花无百日红,别得意忘形,记不起当初的辛苦,等见了冷宫的大门,才知道悔不当初!”,年羹尧当然不会是什么妃子贵人,这是个比喻,他是聪明人,当然会听明白;前朝后宫,明争暗斗,其实差不了多少。
  “住口!我堂堂七尺男儿,岂容你如此羞辱!”,他再有涵养,再会掩饰,果然还是恼羞成怒了,这我也算计到了,年羹尧大人,实际上是暴躁性子,他青年得志,恃才傲物,难免自命不凡,忍不得半句告诫。
  “什么男儿、女儿?不都一样!要竭尽讨好卖乖之能事,讨主子欢心,才能换来半世荣耀。年大人,您今天乘风破浪,力破千钧,踌躇满志,自然,半句劝告都听不进去。就如同被男人宠昏头的小姑娘!可人这辈子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等有朝一日,红颜老去,威名散尽,您再看看,您攀附的男人,是不是个薄情郎?告辞!”,对目空一切、孤行已见的人,说什么也没用;这话,算是嘱咐,更是,我给年大人的祝福……
  “休得胡言!四爷岂容随意诋毁!”,年羹尧怒发冲冠,自己不好意思反驳,就把四哥抬出来压人,也真难为他。
  “我没诋毁四哥,你少胡乱栽赃!我这是在劝诫年大人,我四哥当然不是薄情郎,他最是有情有义!只不过,你要做他的人,得谦和温婉,敛了锋芒,懂得进退;若是居功自傲,妄尊自大,叫猪油蒙了眼睛、蒙了心,胡作非为,小心神仙老子都救不了!”,以年羹尧的脾气秉性,和四哥其实是相冲相煞的;虽得一时大显神通,难保不会因锋芒太露而让四爷对其心生罅隙。
  看年羹尧已经气到脸色煞白,浑身发抖,怕他一个没忍住抽刀手刃了我,索性转身告辞,宫闱禁地,多说无益。
  “慢着!想不到堂堂皇室内眷,竟如此口出秽语,你还有更难听的没有?!”,想不到年大人意犹未尽,居然还开口把我叫住了。
  “有啊,难听话谁不会说啊?就许您到处栽赃,不许我们吐几句真言了?”,觉得这人真真是有意思,明明气到浑身发抖,气息不稳,居然还敢再问别人有没有更难听的?他是上瘾了还是怎么的?
  “年大人,您和您妹妹现在侍奉一个主子,兄妹同心,其力断金,自然所向披靡,把主子哄的团团转!可事实难料,别等往后尘埃落定,您兄妹再为了同一个帐子,嫉妒生恨,拼个你死我活。就如名满天下的,赵家飞燕与合德!”,难听话谁不会说,索性把清俊的年大人逼到墙角,放低了声音,让他听个舒坦。
  “您尽管去给我告状,告诉四哥,今儿这番大逆不敬之言,是滺澜说的,是澜儿说的,滺是淇水滺滺的滺,澜是若流波之将澜的澜……”,他自己惹了事端,被人发现,料定他也不敢去四哥面前告状,看他被迫知道了皇室内眷的名讳,已经尴尬窘迫到不成样子。
  “说,你到底要怎样?!”,年羹尧琢磨着不对劲,已然失了理智,一把攥住我胳膊,额上青筋暴起,双眼发红,估计肺都要气吐出来。
  “要你……死……”,我这话其实没说完,因为有人闪了出来,让我把后半截话,生生给咽下去了。
  “年羹尧,住手,放肆!”,只听闻一声喝斥,年羹尧的手被人一把拽开,待转过头,才发现是十三弟,他气息喘的有些急促,想是看见方才的一幕,有些恼怒。
  “微臣,给十三爷请安……”,年羹尧整整神色,长吁口气,又换上清高超然的笑容,“十三爷,微臣和十四福晋讲话唐突,还望您见谅,只是微臣有一事不明,十三爷您到底是坐在哪条船里的?”,他往十三弟面前凑了几步,言语间态势夺人,这话问的不太客气,却又意味深长。
  “住口!我爱新觉罗家事,轮不到你放肆!大胆的狗奴才!”,十三弟毕竟是皇子,心高气傲,哪里受的此等逼问,况且,他们越是在同一人麾下效力,就彼此越是芥蒂、对立。如此看来,十三爷和年大人之间,已然是相互提防,彼此生了心结。
  “算了十三哥,何必跟奴才生气计较,许是我方才冲撞了年大人的路,惹年大人不高兴了……”,是非之地不久留,先把这二人劝开再说;年羹尧也事态发展的颇为尴尬难堪,便也悻悻然告辞而去。
  “澜儿,你和他扯什么?我十四弟现在征战在外,别惹是非口舌……”,十三弟余怒未消,转过头皱起眉,冲我呵斥一顿。
  “我讨厌他,碰上了,教训他几句,让他乱嚼舌根,这暗箭伤人、笑里藏刀、心怀叵测的东西,气死我了……”,十三弟是多年的挚友,为人又正直磊落,也没必要再藏掖隐瞒,很多心事,与他但说无妨。
  “是是,他还明争暗斗、撒娇撤痴、心术不正、移天易日,满腹阴谋诡计、造谣生事、妖言惑众、贼喊捉贼、遮人耳目、装神弄鬼、无所不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可满意了?”,十三弟就如当年在余杭,总是似是而非的,像说书人一般,滔滔不绝的拿出一大堆话来和你逗闹。
  “你也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他在朝廷里散播无稽之言,造谣生事?”,偏偏我又当真,拽着十三弟去求证。
  “我不知道,我哄你玩的,他说什么了?”,可是,十三爷不是当初的莽撞少年,这么多年的磨练,他是审慎而隐忍的;纵然一时忘我,露出真性情,可很快就顾忌彼时的身份立场,渐渐疏离开来。
  “没什么,皇上在养心殿,你若是急着面圣,就快去吧。天寒,仔细身体……”,彼此所想,其实各自心知肚明;千言万语,不及一句叮咛。得他微微一颔首,两人就此作别。
  回了府中,只觉头晕目眩,近年的体力渐差,今日面圣,着实打足十二分的精神,后来遇着年羹尧,怨恨气恼堵在心口,虽是故意装出咄咄逼人的架势,可难免动了气力,流年逝水,到底还要等多久……
  “锦云,人家说,十四爷在外头看上个有夫之妇,变着法子讨那女人欢心,你说,是真的吗?”,倚在床上和锦云闲说话,当时在皇上面前是信誓旦旦,可谁担保回了家,心里泛起酸,纵两人情深意长,可毕竟是遥遥分离,谁知又会生出何样枝节?
  “姑娘,您有良心吗?这话让十四爷听见,他能气哭出来!别人诬陷诋毁他就罢了,凭什么您也跟着起哄!这不让人寒心吗!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咱们家亮少爷还跟着身边儿呢?真出这丑事儿,依着亮少爷的暴躁脾气,他敢把十四爷宰了……”,锦云头都没抬,她把众人脾气都摸透了,说出话来还是响当当,谁都不给留情面。
  “对了,你这次给他们寄衣裳的时候,别忘了给寄包桂花,还有冰糖!小亮爱喝桂花水,那远地方必是没有的,快给他寄过去……”,突然念及完颜亮到了这个时节就好喝个桂花糖水,打仗在外,艰苦非常,赶紧趁这时机寄些给他。
  “姑娘,您对亮少爷这么上心仔细,十四爷要嫉妒的!”,锦云手脚麻利,提到桂花,她就已然起身去准备,只是不忘来挤兑我几句。
  “他傻……,不多照顾照顾,能笨死他!”,虽是口中嘲笑抱怨,可谁不知道,心里的思念,快把人湮没了……
  梨花开的时候,大朵大朵压在枝头,香气撩人。德妃终于不再埋怨我请安的次数冷清稀疏,因为太医奏禀,十四福晋状况欠佳,需悉心休养调治。她赏了三五不时会赏赐滋补药物到府上,差人过来探望,以示母妃关爱之情。
  我想去当面和她请安道谢,可自己连远处的梨花都看不清,总是浑噩难捱,精神好的时候,与常人无异,只是常常说着话,就昏睡过去,再醒来,全然记不清方才所发生的事情。
  夜半梦境连连,混乱不堪,真真假假,自觉已然快要分不清梦境与真实,是否,还盼的到心心念念所想之人。
  从梨花落尽等到秋风四起,想着是不是又要再让锦云缝寒衣寄过去,去年还绣的花草,今年却连描花样都吃力不堪。
  皇上下旨,命十四在军前好好休整,筹备粮饷,重新部署,预备来年大军彻底出征准格尔;这皇命一下,十四的归程变得遥遥无期,我不怕等待,怕的是,自己等不到他许我的长相厮守……
  偶尔心灰意懒,觉得两人相见渺渺无期,他被皇上给予厚望重任,是来年征准格尔的大将军,在西北军前有忙不完的事务。之前皇上的疑问责怪,我半句也未曾和他提及,是怕扰乱军心。本以为平藏重任得以大功告成,他就会奉旨回京,可盼到圣旨下了,却是更远的分离,和渺茫无期的相聚之日。
  秋风乍起,刻骨寒凉,常常一觉睡下,就梦见余杭,梦见许多年前的往事,梦见自己还在老祖母膝下承欢,梦见初来京城,遇见了泰然药铺前的金少爷……
  多少往日欢乐,梦里也能笑出声;可骤然梦醒,月光清冷一地,满目凄凉,更觉万念俱灰……
  “姑娘,姑娘,您说句话……”,猛然被锦云使劲摇晃惊醒,才发觉自己坐在廊下不知何时睡着了,等清醒过来,才觉得快要被寒风吹透了。
  “怎么了?”,我还觉得浑噩不清晰,到底发生什么事,让她惊慌失措……
  “姑娘,回屋里歇着去,别在廊子下睡觉,都快入冬了,这不是找风寒吗?”,她话没说完,咬着嘴唇,浑身微微发颤,一转身,背着我抽噎出声。我知道锦云哭了,也明白了她在难过和担忧什么。
  “你别怕,都是命……”,我本想劝慰她几句,可才一开口,却惹得锦云痛哭失声,把皑皑吓的错愕不已,唯独弘明愁眉紧锁,闭口不言。
  梦中来到一片桃花源,落英缤纷,花瓣满地,似人间仙境,叫人流连忘返。云朗风清如四月天气,徐徐暖风,吹的溪水粼粼舞动。若是能和十四一起来看看,该有多好,可眼下却只剩自己形单影只。溪上扁舟摇曳,正抬脚想要上船,却听闻身后有人轻唤,声声入耳,动人心魄……
  “澜儿,澜儿,我回来了……”,这声音太过熟悉,怕梦醒又是空欢喜,纵是心都快跳出来,却仍咬紧牙关,不敢回头应一声,只怕自己动了心念,若再发现是梦境,定会受不住痛苦。
  “澜儿,你应我一句,我回来了……”,怔怔望着眼前人,他神情疲惫不堪,却眼含笑意,轻轻抚着我头发,温暖如昔。
  缓缓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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