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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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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大清早,宫里派下来的张公公准时过来接我去畅春园,依照老规矩给了打点之后,吩咐锦云领他去前厅喝茶歇息。想着赶紧去和十四道个别,等走到书房门口,却听见里头有人在说话儿,顺着窗口往里一瞟,见十四正低头写文章。“爷,您尝尝这个。”,浅香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此时正站在他身旁,将栗子一个个剥好,给他送到嘴边儿。结果那位爷连头也不知道抬,给就吃……
  眼前这情形,让我有些进退两难。进去吧?人家情意绵绵,我显得臊眉搭眼、格格不入、毫不知趣!不进去吧?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一个嫡福晋,看见小妾灰溜溜就跑,说出去都叫人笑话!傻愣愣的在门外石阶上戳了半天,站到双脚发麻,也没做出个把决定。
  “姑娘,您挨这儿站着干嘛呢?张公公都催了……”,锦云满脸焦急的跑过来,想是那个大胖太监等的不耐烦了,见我还傻站着,她伸手拉起我就要走。“唉……”,长叹一口气,我就是没种,就是胆怯,鼓了半天的劲儿,最后也没能理直气壮的进去,还是心里没底。
  “你怎么老是到门口儿就走,进来和我说句话,有什么可怕的?”,估计十四听见了我们说话,急急忙忙的追出来,一把将我拉过去。“我……,我不是看见你正忙着,怕你没空理我,就没好意思打扰吗?”,我本有心和他好言解释,忽然瞥见浅香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冷冷盯着我,不由得心烦意乱。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存心要气死我?我都告诉你了,若是有事找我,直接进来就是。何苦跟我这样生分?”,他越说越焦躁,眉头也皱起来。众人一时僵持无语,他略微沉吟片刻,将我拉到一旁,“多长时间能画完?”,脸上的神色比方才舒展平和许多,微探下身子,柔声细语的询问起来。
  我都和皇上说三个月了,难不成他忘了?“要是赶上天气好,专心一致的画,兴许一个多月?”,他态度忽然转变,倒让我有些窘迫不安。他默默不语的看着我,将手抵在鼻子下,深吸一口气,好像鼓了多大勇气,“自己记得吃饭!”,说完转身回了书房,‘砰’的一声将门闭紧。
  留在门外的浅香,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扇闭紧的门,这回换成她进退两难了,神色颇为尴尬。略微冲她一颔首,算作打了招呼,带着锦云赶往前厅。
  没走几步,我忽然想起一个特别重要的事情!转过头发现十四那个傻瓜,果然是关了门没关窗户。快步跑到他书房前,从窗口探进半个身子,看见他正趴在书案上发呆。“胤祯!”,他从没听见过,我对他如此直呼大名,惊诧异常的转头看着我。“那个湖里其实没有水鬼,我之前是骗你的,你去那儿待着吧,没事!”,伸出胳膊使劲笑着朝他摆摆手,“我先走啦,回见吧您呐!”,见他起身要过来,赶快拉起锦云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小澜儿带着哥们和九爷做生意去了,O(∩_∩)O哈哈~
这个mum╭(╯3╰)╮等的真不容易啊~~~不容易~~~二少爷果然骨子里是个攻,你还是先下手调戏了十四爷,吼吼~~结果没等得意多久,就让人家给算计反攻了,o(╯□╰)o
果然你只有被他吃的死死的份儿~~~(ˇ?ˇ) 别想挣崩了~
一分就是三个月,等小澜儿回来,跟小十四是小别胜新婚呢?还是又见新状况呢?(*^__^*) 嘻嘻……请待后续发展~~




浓绿万枝红一点 动人秋色不须多

  马车晃晃悠悠的足足走了半天的功夫,才算到了畅春园,之前从没来过京城的西郊,眼看着人烟渐渐少,农舍三三两两掩映田间。“主子,到啦,奴才恭请主子下车。”,一落轿,张公公将轿帘掀起,和锦云一同将我扶下马车。
  这几座园子依山而建,三面环水,周边植物水草丰沛,果然是上佳的修养之地。从大宫门进入园内,园林从大清康熙二十三年开始建造,是皇帝南巡归来后,利用清华园残存的水脉山石,在其旧址上仿江南山水营建的,建筑上以略微朴素的小式卷棚瓦顶建筑为基调,房屋不上彩绘。也放弃使用略显刻意的珍贵湖石,只用虎皮石砌筑的园墙,配合土阜平冈的堆山,自然透露出率性随意的色彩。
  此时,园内仍留有大量明代遗留的古树、古藤,随意植了腊梅、丁香、玉兰、牡丹、桃、杏、葡萄等花木,林间则散养着麋鹿、白鹤、孔雀、竹鸡,景色清幽超然。面对眼前太过不真实的美景,心口涌出一阵莫名感到一阵疼痛。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再好的景致也会有消亡的一天,再难舍的姻缘,也抵不过人世间的离合。眼前忽然恍惚起来,万般惆怅哽在喉头。
  张公公将我送到下榻之处,安置妥当后,便匆匆去回宫复命。眼看天色已晚,就决定今日先就此歇息。
  隔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就换了件素色棉布衣裳,带上些随身物品,决定用整天时间将这里仔细看个真切,若是一天不够,第二天接着再看,景色了然于心,手上才好下笔。
  畅春园比我想的要大太多了,虽统一被称为畅春园,实际上却不尽然,除去园内仍在修建的景致,那些林林总总的小型园林,加上后来赐给诸位皇子亲王的附属园林,绝非圣上他老人家说的三个北海大,越看心里就越没底,只觉得后背都开始出虚汗。
  这里地处京城西郊,地下水源十分充足,多泉多溪,远衬苍翠西山,层峦叠嶂,碧水澄澈,青山秀丽,恰似江南水乡,号称塞外绿洲。京城的文人墨客多好到此游玩唱和,称述此地风光之美的诗文甚多。想文征明还用“十里青山行画里,双飞白鸟似江南”的诗句来吟颂西郊山水。可见这里景自天成、怡人心神的婀娜风光。
  在此建园,能够引西山泉水,汇为园中湖泊,一望漾渺。畅春园中楼台亭榭一应俱全,登上园中楼台西望,便可将西山秀色饱览无余。沿湖柳堤二十里,各地名花千万种,缭乱人眼,似柳堤花海。
  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人间仙境就摆在眼前,那些宫廷画师的画作,到底是因何都不能令皇上满意?找了个湖边的白玉石几坐下,静静细品中其中的道理,忽然间就有了顿悟!我以前也见过不少院画,只因宫廷里等级森严,礼教国法不可逾越,画师为皇家作画必然会小心翼翼,逐渐形成固有的模式路数。富贵气息浓厚;用笔细密繁琐,色彩浮华艳丽,格式严整而少有变化。另外,就是西洋画最讲求的透视比例关系,是他们最大的缺陷。如此一来,再灵活生动的景致,到他们笔下,也变得刻板呆滞。
  沿畅春园东路而行,从云涯馆东南角门外转北,过板桥,到剑山。山上为苍然亭,下为清远亭。由山东转为龙王庙。过清远亭沿堤而南,河上筑南北垣一道,中有门西向,曰广渠门,门内为澹宁居。为皇帝的御门听政、选馆、引见之所。大东门土山北,循河而西上为渊鉴斋,斋后临河为云容水态,左廊后为佩文斋。斋后西为葆光,东为兰藻斋。渊鉴斋之前,水中厂宇三楹,为藏辉阁,阁后临河为清籁亭。佩文斋之东北向为养愚堂,对面正房七楹,为藏拙斋。渊鉴斋东过小山口北有府君庙,旁殿奉吕祖像。兰藻斋循东岸而北,转山后西宇三楹,为疏峰。循岸而西,临湖正轩五楹,为太朴轩。轩东有石径接东垣,即小东门。溪北为清溪书屋,后为导和堂,西穿门堂外昭回馆,清溪书屋之西为藻思楼。
  不觉间就走到一处正在营建的院落,刚要进去探探究竟,就被守卫的监工拦住了。“什么人!”,好一声彪悍的呵斥,把我吓得心都快吐出来了,见他气势凶猛走过来,才想起自己一身素色布衣,簪钗环佩出门前全给摘了,可别被他当成刺客给抓起来。身后的锦云刚要上前阻挡喝止,被我轻轻抬手拦住了;微微露出手腕上挂着的皇令,把那监工吓得仓皇失色。
  见他要下跪请安,赶紧摆手示意他不要声张,他这一咋呼,以后我还怎么随心所欲的逛园子。轻推开门往里走了几步,此时已到工人休息时分,众人三五成群的坐在檐下纳凉,御园内甚少有女子出现,他们见到我乍然闯进,都颇为惊疑。
  “老伯,这里正建的,是什么地方?”,离我最近的年长者,看来慈眉善目,所以就随口向他打听几句。“姑娘,我们只是干活儿的,这里要做什么用,我们并不知晓,也不能打听,要不然会被杀头。只是听着官爷们说啊,叫什么斋?”,老爷子年纪得有七十上下了,肤色黝黑,精神矍铄,透着硬朗,说话也是和气有理。
  他这番话的确在理,皇帝的用意呢,哪能让他们知道。什么斋?依着这个位置,之前听宫里的人提过几句,那大概就是渊鉴斋了,取自当今圣上编纂的《渊鉴类函》,就是说本斋藏书最全,可以任意采摘文藻。
  院落甚是清幽,已建好的本斋坐北朝南,一排七间。斋后临河,题名“云容水态”。正在建造的,是左廊后的“佩文斋”,共有五间,是用来收藏书画的库房。而佩文斋后面,又辟两小屋,东名兰藻斋,西名葆光斋。
  这可是皇上的藏书库呀!看我如此肆无忌惮的随处查看,刚刚的老者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上来与我搭话,“姑娘,您是?”,就算他想破头,也猜不出我的身份。眼下我的身份,绝对不可随意透露,后患无穷不说,皇室内眷突然造访,他们理应回避,就连方才那样直视,都已经犯下大不敬的罪。我若是照实说了,把他们吓到是小,牵连出莫须有的罪责,简直是让我造孽。
  “我是来画这园子的。”,冲老伯笑了笑,转身继续观察梁上的彩绘。“那你就是画画儿的姑娘了,是不?”,回头一看,有个穿短坎儿的年青人,憨厚的笑着向我搭话。“画画儿的?嗯,就算是吧。”,这让我怎么回答,只能含含糊糊的敷衍了几句。
  猛然间才琢磨过味来,为什么太子妃当时说,让我充当画师,算是委屈了我。如意馆里的宫廷画师们,在平常就被称为南匠,偶尔还被直接叫画画儿人,算是下人。想到这个份儿上,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这太子妃为人,实在太不厚道!既是知道这个差事与我身份大为不符,凭什么还要再三硬是向皇上推举我?暗贬我的身份,也就算了;她这样做,把十四爷至于何地?!再转念一想,破十四又没给我什么好处,我干嘛为他这样愤愤难平?
  此后的三天,我压根一笔未动,每天光是查看园子,就已然累个半残。越想越恨太子妃的“保举”,还有八嫂的落井下石,这简直、纯属、故意陷害我!
  畅春园西路是指春晖堂之西,出如意门,过小桥,为玩芳斋。山后为韵松轩。二宫门外出西穿堂门为买卖街南垣,外为船坞。沿船坞西行,就看见了无逸斋,后跨河上为韵玉廊,廊西为松篁深处。无逸斋北角门外近西垣一带,南为菜园数十亩,北侧稻田数顷。无逸斋后循山径稍东有关帝庙,东过板桥、方亭为莲花岩,对河为松柏闸。关帝庙后为娘娘殿,殿台方式,建于水中。松柏闸河之东岸即兰芝堤,西岸即桃花堤。
  凝春堂在渊鉴斋之西,其右河厅三楹,为迎旭堂。纯约堂东为招凉精舍,河厅之西为湾转桥,桥北圆门为憩云。迎旭堂后回廊折而北为晓烟榭,西岸以西为松柏室,其左为乐善堂。别院里建有亭台,为天光云影。松柏室后出山口,临河为红蕊亭。自天光云影后廊出北小门登山,东宇为绿窗,北山为回芳墅,红蕊亭东为秀野亭。自回芳墅北转山口,过河,水中杰阁为蕊珠院。蕊珠院北埠上层台,为观澜榭。榭后正宇为蔚秀涵清,后为流文亭。蕊珠院之西,过红桥,北为集凤轩,轩前连房九楹,中为穿堂门。门北正殿七楹,殿后稍左为月崖,其右有亭为锦陂。度河桥,西为俯镜清流。由俯镜清流穿堂门西出,,其外即西花园之马厂也。集凤轩后河桥西为闸口门。闸口北设随墙,小西门北一带构延楼,自西至东北角上下共八十有四楹。西楼为天馥斋,内建崇基,中立坊。自东转角楼再至东面楼共九十有六楹,中楼为雅玩斋,斋东为紫云堂,堂之西过穿堂北即苑墙外也。自玩芳斋至此为畅春园西路。
  再西则就是西花园了,西花园在畅春园西,南垣为进水牐,水北流,注于马厂诸渠。西花园河北正殿五楹,为讨源书屋。左室五楹,右为配宇,再后敞宇三楹,为观德处。园西南门内为承云轩,后厦为就松室,东有龙王庙。园前有河池,沿池分四所,为皇子所居。
  自北所东桥转西重檐宫门,为含淳堂。殿后重檐佛楼一楹,其右临池正宇五楹,佛楼后正宇六楹,为得真斋。其西为带岩亭,东为幂翠轩。轩东为仙楹。佛楼东宇为湛凝斋,左为敷嘉室。仙楹之东为襟岚书屋,稍南循廊而西为瞩岩楼,又南敞宇曰泉石且娱乐心。寺北门有行殿二所,东距行殿二里许为东门,门内为永宁观。园西北门内正宇五楹,后室三楹,旧称为东书房。其右为永宁寺,寺西为虎城,稍西为马厩,再西为阅武楼。
  从走马观花,到了然于心,足足废了快一周的功夫,园中未建成的地方还有很多处,我都一一向工人仔细打听了进度,尔后从他们的描述中,想象着大概完工后的样式,既然已经在建,不如趁此机会全给收到画里去。
  偶尔爬上工人的梯架,站在高处眺望园内的全貌,每次都把负责的官员,吓到魂飞魄散。因我私下里嘱咐他们不可声张,所以那些官员也不好过来阻止。其实,就连他们,也并不知晓我的具体身份,只大概能猜到我是皇上派下来的人,所以手中握有皇令。但谅他们也想不到,这种事情,居然要由皇子福晋亲自来做。
  等到开始动笔,决定以长轴卷的形式,将园内景致前后远近、虚实错落的绘入画中,远景加以虚化,掩映成为云层光晕下的背景,仿造天宫仙山的绘法,亦真亦幻,也算找个好名目去奉承皇帝。
  下笔之后,便不可停歇,要依循着心中构建好的草图,实现在纸上。现在才明白,三个月之内完工,绝非易事。我每日画的可谓尽心竭力,现在园中的工人只要能见到我,都会随意的打个招呼,偶尔还会说上几句闲话,因为我总是要借助他们搭好的梯架,才能纵观俯瞰园内全景。构图眼瞅着已颇具雏形,心里的抵触也开始消散,最初的惶恐与不安,渐渐变为一种执着,要尽我所能,将此园林的奇幻瑰丽之美,描绘在纸上,长长久久的存于世间。
  画到废寝忘食的时候,就顾不上去吃饭,只是简单凑合几口就开始接着画。赶那三个月的进度是其一,虽我不愿意承认,可心里头更在乎的,却是走之前和那位小爷所说的,一个半月之承诺。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驾驭这幅画,我已是游刃有余,只是常常再思索,要如何才能让画更具灵性,栩栩如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我的右侧肩膀和手臂,开始频繁麻痹酸痛。等这幅画完工,我定要闭门休整个半年,元气大伤啊!
  在园内已住这么许久,就仿佛进了桃花源,久久不闻世事。除去偶尔见到宫女、太监,以及工人,之前的人和事,于我来说,已然都快恍如隔世。
  “姑娘该吃饭了,我伺候您……”,今儿正画到兴头上,再加上天气有些燥热,更加没有胃口。“先放那儿吧。”,冲她一抬手儿,让她先过来别打扰我。“我说姑娘,回头又该凉了,您看?”,她自小与我一同长大,对彼此的脾气秉性甚为了解,搁在平常,她对于我的决定,都绝无异议,怎么这会子如此坚持。“我知道了,这就去吃。你且先放那里,过会儿再和我说话……”,随便敷衍了她几句,我现在心无旁骛,实在很难分神。
  “合着你从来都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怎么突然换人了?语调听起来还算心平气和,可我却被惊吓到慌乱失措,手里的笔‘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猛的回过头,只见站在一旁的锦云,脸上的神情说不好是忧愁怜悯,还是幸灾乐祸,反正她等着看好戏是肯定的。因为我看见斑驳树影下,我们府里的十四爷,正面色阴沉的盯着我。
  我一时,却没顾上去招呼安抚,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仔细的看过他。眼瞅着,那摇曳的树影,深深浅浅落满他那身藏蓝色缎子朝服,颀长挺拔的身影,浓墨般斜印在身后的青石板路上。腰间服带颜色略深,上头缀着东珠、宝石、珊瑚的装饰,左右各垂两条玉色带帉,右带佩刀。头上还带着青绒卷檐红绒结顶儿的朝冠,额头都是汗。这样一看,估计他大概是下了早课,一路骑马赶来的。浓浓的柳叶长眉入了鬓,金色阳光点点洒下,让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在眼周投下浓浓暗影,掩映着那双星眸朗目,鼻梁挺直,嘴角轻抿。样貌虽是丰神俊秀,个性却透着桀骜难驯。
  就好像现在,俊逸出尘的一张脸,全然都是压抑不住的怒气!“你看我干嘛?爷问你话呢!”,他气急败坏的朝我走过来,眉宇间写满了责问。锦云看这架势,默默溜到一旁。其实,他今天突然跑过来,我真的很高兴;说不好是什么理由,只是因为他来了,所以我心里就涌出了掩也掩不住的欣喜。
  “你今儿怎么过来了?”,想到他一路骑马而来,必是很辛苦,眼瞅着此刻四下无旁人,就掏出手绢儿,替他把额头上的汗给擦了。“也没什么事儿,你画完了没?”,他猛然楞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看着脚下的石板路,语气也放轻柔了许多。两个人难得见次面,想来谁也不愿意把时间都浪费在闹别扭上。
  他边说话,便探身朝我身后看去,突然想起我那画儿未完工,“没呢,咱们上那边儿坐会儿去,你累了吧?”,赶紧找了个借口,硬拉着他的胳膊,离开了画的附近。幸好十四小爷,还算是好哄,顺着我力道就往前走,“那你什么时候能画完?”,刚在心里夸了他两句,他就站住了,回身攥着我的胳膊,追问个没完。
  我在心里大致推算下,“且呢……”,这园子太大了,我心里哪有准谱儿?“且呢?什么叫且呢?你不是说,没人打扰你的话,一个月能画完吗?这都等了一个多月了,我……”,话没说完,他突然顿住了,神情颇显不自在的看向一旁。“我又没来过这里,哪知道会这么大?皇上的差事,我哪敢敷衍?”,抓着他袖子摇了摇,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好像没生气,最怕他突然一语不发。
  “那你就敢敷衍我?说好一个月,结果又变卦。”,他有些不乐意的,朝我嘟嘟囔囔的低声抱怨。他虽然没说太明白,可话里头的埋怨,我却听得清清楚楚,“我哪里敷衍你了?都和你说了,我之前没来过!”,他一埋怨,我心里也跟着焦躁,忙不迭的要和他解释清楚,怕他误会我是诚心糊弄。“不成!说多久就多久!没信用!”,他突然挑起眉毛,瞪了我一眼,这话说出来简直就像霸王一样,根本不给人反驳辩解的机会。而且,他又掐我脸,很疼,我心中在默默流泪,难道我得罪这位爷,有如此之深吗?
  “十四……”,我咽了咽口水,定下心神,“你是不是想我了?”,说完,我就等着那即将接连而至的嘲笑与讽刺。至于我为什么要冒着风险这样问,其实自己也想不明白,有时候,人人都像赌徒,手里攥着的那张牌,想扔就扔了,管他什么结果……
  他将脚步停住,回过头惊诧的看了我一眼,时间仿佛‘嗖嗖’的在耳边迅速滑过,我现在开始知道后悔了,十四一直默默的盯着我瞧,眉头紧皱,也不见言语;瞬时间,尴尬和羞愧将我彻底淹没。
  “废话!”,只见他突然伸出手,使劲推了我脑门一下,害我差点后仰栽过去,人家自己却步伐飞快的往前走了,追都追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十四爷还是忍8住来探班了,撒花~~~~~(≧▽≦)/~
而且,人家就记住了老婆那句话,‘如果没人打扰的话,一个月吧’,然后忍了一个月才来,您真听话~~~
他来还有个事情,是啥米呢?吼吼,下章分解~~
二少爷的攻本质又爆发了一次,她又用言语出招调戏了十四大爷~~




千丝碧藕玲珑腕 一卷芭蕉宛转心

  废话?什么意思?我问了句废话?心里忽然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人有点猝不及防……
  “你今儿下午没事了?”,有些事情要懂得见好就收,揣着雀跃的心情,快步追上他。“今儿是课完的早,下午十三哥叫我去打布库,我没去。”,他说话的时候,神情有些犹豫。“为什么不去?你不'炫'舒'书'服'网'?那怎么不回家歇着?”,伸手摸摸他脑门儿,发烧了是怎么的?他能不和他十三哥去玩儿,肯定是不'炫'舒'书'服'网',要么就是不高兴,否则根本不可能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皇上教子甚严,诸位皇子每日寅时(注:凌晨3:00…5:00)来书房早读,于卯初(注:凌晨5:00…7:00)入学,未正二刻(注:下午1:00—3:00)散学。散学后,还要演习步射,逢五日演习一次骑射。寒暑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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