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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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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相干的问题。“这又不是竹竿儿?肯定禁得住!再说,你瘦的跟张纸片儿一样,难看!”,他相当不屑的将我上下打量一番,看神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难看?!我瞬时被打击到天旋地转、悲不自胜,刚刚才洗清了丑八怪的诋毁,怎么好端端的,又落个难看二字。
  “我知道你嫌我难看!所以,你大婚才没来,是不是?”,既然他话都说出口了,不如就此问个明白。“我……,我没说你难看。”,他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起这件事,刹时变了脸色,怔怔的看着我。
  “难不成您刚刚说柳树难看呢?”,明明说的时候挺痛快的,这会儿却不承认。“你怎么还记着那件事!都说是十哥闹着玩的。世人都知道,状元郎绝世风采,你是他亲妹妹,京城里都出了名的美人,哪里会难看?你看那天,郎他们那副德行,快把我气死了!”,他猛然察觉自己有些失言,慌忙将头偏向一边,不再言语。
  “嘎郎是干嘛的?”,听着有点耳熟,可又好像模模糊糊的,凭我这记性,不可能记不住啊。“记不住算了,想他做什么?从这里看园子里的景致,是不是最好?”,他的口气听起来很心虚,而且迅速转移了话题。
  “那个嘎郎到底是谁?”,怎么好像又回忆起一点来,我到底是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呢?“胡打听什么?!不许问!”,结果他从身后一下子将我揽入怀中,粗鲁的伸手捂住我的嘴,弄得我差点闷死过去。“好了好了,我不问就是了,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还没说,到底是不是因为嫌我难看,才没来大婚的?”,将他的胳膊使劲拿开,嘎郎是谁,我才不关心,刚刚的话还没听见答案呢。
  “当然不是!我福晋怎么可能会难看?!我没来大婚,其实……,另有原因,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他看着我,几次踌躇着想要说出缘由,却最终都没能开口,看他如此为难,也实在让人不忍心再逼问。
  “那咱们俩,算是成亲了吗?”,娇雪那天的话,就如同解不开的死结,紧紧缠绕在我心里。可让我在乎,和不能释怀的,是他对此如何去看待?“你觉得呢?你心里怪我是不是?若我说不算,你会不会离开我?”,他的眼神黯然失色,落寞怅然的静静看着我。
  忽然感到自己正被一股惶恐不安的情绪所笼罩,心里隐隐抽痛,“你觉得不算?”,虽是这样问,可我此时,比谁都怕听见残忍的答案。只觉着那种冰冷的绝望,瞬时间由心窜到指尖儿。
  “我问的是你!”,他用双手紧紧抓住我胳膊,眼睛仿佛将柔柔的月色全部收了进去,此刻定定的凝视着我,把人心都蛊惑了。“没来的又不是我!我可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将大婚的全部吉礼都完成了呢。”,狠狠白了他一眼,明明自己撂了挑子,让我唱独角戏,这会儿还好意思来逼问我。
  他没有反驳辩解,只是凑过来,轻轻的将下颌放在我肩膀上,“原来,你那么想嫁给我啊……”。明明自己不占理,这会儿还敢来拿我调笑打趣,只觉着自己顿时满面绯红,手足无措,一把将他推开,才发现这位爷的脸上,盛满了掩也掩不住的得意神采。
  “姑娘,您在哪呢?”,许是我出来太久,锦云提了盏灯笼出来寻我。心中猛然一慌,下意识的伸手捂上他的嘴,“别出声,别出声,来人了!”,轻轻拍了他几下,赶紧从树上跳下去。
  “这儿呢,我在这儿呢,别叫了!”,没理会身后小爷惊诧的反应,赶紧朝锦云迎过去。她正疑惑的往柳树从方向探去,却被我一把给拽走了。趁着锦云没注意的当口,赶紧回头儿冲树荫儿里摆摆手儿。忽然觉着有点奇怪,我不是他的福晋吗?怎么眼下这情形,看起来倒像是和情夫私会的。
  康熙四十二年六月初二,浩浩荡荡的皇家队伍正式踏上北上的行程,原来这就是常听叔父提起的木兰秋狝。大小官员、百姓夹道送行,一派庄严隆重的肃穆氛围。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兴奋,不住的掀起马车帘子,偷偷往外看。
  诸位皇子随行护驾,除了太子外全部骑马,按品级及封号,穿着便于骑马带披肩及箭袖的行服,个个都是天潢贵胄,气势非凡。“姑娘,您看,这里头就属咱们家爷精神吧?”,锦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我身后朝我指指点点。“呸!也不害臊,谁家的爷不精神啊?这话传出去,小心脑袋。”,转身拍了她的脑门一下,挺大的姑娘家口无遮拦,可见是让我惯坏了。 
  “本来就是嘛……,她还不知悔改的吐了吐舌头。“行了行了啊,这话,回头当他面儿说去!我就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和他一头儿了?”,我忽然发现,锦云对十四的印象特别好,以前在余杭,从没见她如此夸过四哥或十三弟,也不知十四给她什么贿赂了?
  转眼间,到了圣上该用膳的时辰,队伍已经逐渐出了内城,来到郊外。此次伴驾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润晖,可惜皇上把他紧紧带在身边儿,害我连和他打招呼都没有机会。而且!一直嚷嚷着要回江宁的完颜亮,也意外现身在木兰秋狝的队伍中,作为护军近侍护卫,紧紧跟随着圣上的御辇。
  “澜儿,一块儿吃饭吧。”,正坐在马车的边沿儿上,看天发呆,就见沁玥让丫鬟提着食盒,小跑着过来找我。“嗯,来坐这儿。”,腾出身旁的位置给她,“怎么想起来找我吃饭?九哥呢?”,探着身子,往前面的马车望了望。“车里歇着呢。”,她只顾着命人将食盒中的菜饭一一摆好,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哟?嫌你吵,给轰出来了吧?”,我用胳膊拱了拱她,笑的促狭。“你说,我不制你,你是不是就不长记性啊,死丫头?!”,她将碗筷重重放下,伸手就要制我。我笑着躲闪,结果呛个半死,一直咳嗽不停,害的沁玥还要给我拍后背。
  “噗!”,我刚止住咳嗽,抬头看了眼沁玥的脸,想想她指不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措,才被九哥轰出来的。越想越好笑,一口茶又喷出来,边笑边呛。“笑,笑,看你乐的,活该!”,气得沁玥使劲拍我后背来泄愤。
  “对了,我十四弟哪去了?”,拍着拍着,她开始往马车里张望。“不知道,我打晌午过后,就没见着他的人,你想找他,不如去问九哥。”,我伸手指了指九哥歇息的马车,我哪里知道小爷的动向?
  和沁玥正闲说话,忽然看见十三弟骑着马跑到我们面前,“见过九嫂”,十三弟坐在马上,向沁玥微微一欠身,算是请安。“澜儿,接着。塞外的天气说不准,兴许晚上天就凉了。”,他牵着马缰,轻轻往我这边凑了几步,将一个东西递到我手里。“九嫂,十三告退!”,说完,微微扬起马鞭,转身离去。
  低头一看,手里握着的,是个镂花的铜质手炉,外面还裹着软缎棉罩,放在怀里温热暖人,心里一时感念万千,十三弟就是这样,为人细致厚道,办事处处熨帖人心。
  “啧啧啧,十四福晋,我有时候真忍不住这种冲动,把您这些‘好人缘’,一五一十都告诉给我十四弟!”,沁玥笑的意味深长,眼睛不住的在我和暖手炉之间打量。“少瞎说,十三弟就是因为以前的朋友情分,对我照顾多些,你少胡言乱语!”,我就知道她会抓着这个由头,来拿我打趣。
  “哼!我看你这称呼改不过来,不等我去告状,迟早自己招事儿!哎,你们府里那娇蛮的庶福晋,这回怎么没不依不饶的要跟来啊?我还想会会她呢!”,沁玥有些轻蔑的笑了笑,我知道她说的是娇雪。“她有身孕了,不方便这么风餐露宿的长途跋涉。另外,十四也不让带她来,说是她总胡闹,乱说话,回头在蒙古王公面前丢人。”,临出行的前两天,娇雪的确是又哭又闹的要跟来,后来十四小爷说,她再折腾,就给她送京郊的别苑安胎去,这才算是把那位河东狮给镇乎住。
  她对此颇为愤愤不平,抚着肚子又挤兑了我几句,才算消气。说什么,这回可称了某人的心意,独自霸占了爷。可就怕她自己不争气,折腾半天,还是空欢喜!娇雪现在有身孕,终于可以趾高气昂的和浅香诸侯割据、平分天下,也能拿这件事来肆意羞辱我,偏我又没心思去和她争执,索性全当没听到。
  “这么快?她现在小人得志了吧?没关系,你也抓紧就是了!”,沁玥看我发呆,怕我心里难受,笑着揽过我肩膀,使劲宽慰。“抓紧?我抓紧什么?哈哈哈哈哈……,没有,真没有!”,结果我却是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使劲冲她摆摆手。“不会吧!”,她嘴张的能吃下一个桃子,满脸惊诧,有些事不必言明,过来人一点就透。
  “我十四弟是不是疯了?还是柳下惠啊?他跟自己的老婆面前,装什么君子啊?”,沁玥疑惑不解的使劲摇头,眼瞅着眉毛也拧到了一起,十四小爷的心思,一般人是揣测不出来的。“不知道,我不是他喜欢的吧?要不,就是他觉着,自己大婚没来,我们算不得成婚?”,我也就这几个推测了,毕竟我也没住在十四爷的脑子里。
  “别胡说!你不是他喜欢的?可有人心里,对你念念不忘啊。算不得成亲?有人听见可高兴了,你不要,正好我金屋藏娇了。滺澜!干脆!这次木兰秋狝,你定是和十四弟一个帐子,势必给他拿下了!”,沁玥摇着小扇子,盘算分析了半天,最后使劲抓住我的肩膀,目光炯炯的大声出了个馊主意。
  “呸!你想我死啊?有人是谁?别废话!还什么,拿下不拿下的,你小点儿声成吗?你还有点主子样吗?这事儿,强扭的瓜不甜!他那天问我来着,说要是我们俩的大婚不算数,我走不走?你说,他是不是要把我休了啊?”,越想越不对劲,怀疑的看着沁玥,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点啊?
  “不能吧!你是不是脑子太好了,好过头儿了?成天就知道胡思乱想!我怎么压根瞅不出来,十四弟能舍得把你给休了?”,沁玥怜悯的伸手摸了摸我脑门,好像我吃错药变傻了。
  这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响,就看见十四小爷快马加鞭的冲过来。走到近前,将马勒住,拿手里的鞭子指了指我,“你,好好吃饭!”。说完,转身冲沁玥点点头儿,“走了,九嫂。”,轻轻一扬鞭子,风风火火的策马而去。
  “这是……,要休了你?谢十四福晋指点,我今儿真开眼!”,沁玥嘲讽的眼神和与不怀好意的笑容,汹涌向我袭来。“别问我,什么也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就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表情麻木的举起手,我认罪还不成吗,不是我成心欺瞒九福晋,实在是那小爷的心思太难揣测。
  驻扎的夜晚,皇子要轮流值宿,负责皇上最紧密的安全,而其余人在没有行宫的情况下,全部就地宿在马车内。
  那窄小的马车实在憋闷,辗转难眠,索性靠在马车外看夜色,塞外的夜空月朗星稀,每颗耀眼的星星,近的都好似伸手可摘。后半夜开始起风,阵阵冷风吹来,身上不由得阵阵寒颤,幸好手里握着十三弟给的手炉,从手心里传来的热气,能暖到心里去。想起当初在余杭的种种过往,几个人都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不由得差点笑出声来。
  “自己想什么呢这么高兴?”,忽然看见十四已经骑马走到跟前,一身风尘仆仆,满脸疑惑的看着我。“想起小时候的事儿,想着想着就乐了。”,看他下马,赶紧起身迎过去。顺保接过十四的马鞭,将马牵到一旁。
  “想完颜亮吃糖葫芦呢?”,他随意的说笑着,弯腰钻进马车。“胡说!他现在好歹是武将,你知道就得了,别总挂嘴边上。”,知道小爷要歇息了,赶紧跟着他一起进了马车。
  “我这不是跟你逗呢吗,后半夜我值宿,先眯会儿。”,他拽过垫子枕着,眼看就要睡着,估计是真累着了。“那你踏实睡吧,告诉我个时辰,回头我叫你。”,这马车空间狭小憋闷,替他盖上毯子,转身就要钻出去。谁知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儿,“时辰到了,太监自会来叫,你又上哪儿去?在这儿老实待着!”,眼睛里全是不容反驳的皇家威仪。
  心中哀叹,这位爷霸道的实在叫人无可奈何,他枕着垫子睡大觉,我却要窝在旁边打更守夜。“这手炉哪儿来的?看着有些眼熟?”,他将暖炉从我手里抢过去,拿到眼前仔细端详。
  “你说这个手炉啊?人给的。”,微微笑了笑,顺势从他手里又给抢了回来。“九嫂?”,挑起眉看我,眼里多了几分警惕与审视的意味。“还有谁能这么待见我啊?”,模棱两可的敷衍了一句,盼着他千万别想起来,这东西是谁的。
  眼瞅他已经睡着,气息都平稳了,我赶紧趁机会溜出车外。坐在他身旁,既不敢动,又不能大声出气,还不如到外面来吹吹夜风。约是过了一个时辰,十三骑着马过来,见了我坐在外面,干嘛翻身下马走过来。
  “怎么挨这儿坐着?也不怕风凉。”,十三弟一笑起来,就如和煦暖阳,任是别人有什么心防,都能卸下来。“二少爷拿着法宝,哪里还能怕凉?”,将手中的小暖炉,像掷骰子罐一般冲他摇了摇,逗得他忍不住一阵笑。“哟,那是十三弟我大惊小怪了?”,难得他也会自嘲开玩笑,还居然假装惊诧的看着我。结果,两个人都忍不住同时笑出来,年华所堆砌起来的默契,谁也没法去拒绝。
  “哎,十四弟还没睡醒?”,他突然站起来,朝四下望了望。“醒了!在这儿呢。”,我刚要开口答话,却看见十四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他接过顺保递上来的马鞭,径直朝十三弟走过去,经过我身旁的时候,突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让人心里又莫名的一阵慌乱……
  

作者有话要说:二少,人家是怕你跑了,怕你不喜欢他,怕你生他气,怎么就是要休了你捏?你比十四的脑子还异次元~~╮(╯_╰)╭
好好一个月上柳梢头,就成鸟和情夫私会。。。。
嘻嘻,十三弟和二少爷的对话,后面那位爷听去多少捏?不得而知。。。吼吼




马蹄踏得夕阳碎 帐前细语待月明(一)

  
  抵达木兰围场的当天,皇上下榻在皇帐里,两侧为妃子帐,此次伴驾的是德妃和宜妃,及几名品级不高的年轻汉族妃子。照例诸位随行的皇族,要在帐内听完圣上训诫才可散去各自歇息。
  皇帐内,我终于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完颜润晖,他侍立在皇上身旁,五官依旧清秀而艳丽,黛黑的柳眉轻扬,微微垂下的丹凤眼如细笔描绘,秀长睫毛隐约遮掩着漆黑如夜空的剪水双瞳,高傲倔强的薄唇,让他更显冷漠淡然。加上那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恍惚中,让人觉得他少年少女莫辩。
  圣上这般荣宠,眼前的显赫权贵们,无一不在私下里肆意品评;也不知润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看待和面对的,只是此时的神色,看起来格外疲惫。他这个人,待人处事过于理智和冰冷,外人轻易亲近不得,偏偏才华又令人仰视,其实,也不过才是十七岁的少年而已。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根本不擅长,空有一腔抱负却无处施展,这正是他的苦闷之处。
  我站在人群后面的角落里,轻轻踮起脚往润晖的方向看去,偶尔会听到周围人在窃窃私语,说状元郎确实一貌倾城,如若不然,怎会得到皇上如此垂青?接着,便传来几声猥亵的笑。
  话里隐含的意思,我听得明明白白。他们自己下作庸碌不要紧,还这样胡乱轻贱别人,心中顿时涌起无奈而悲凉的愤怒。可润晖好似完全不以为意,始终就那样微低着头,垂下眼帘冷若冰霜,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
  “你要是再伸脖子,就快赶上鹿了!”,我还在踮着脚伸头往前看,却被身旁的十四,一把拽了回来,原来刚刚行为,被他看个一清二楚,而且还满脸都是轻蔑的嘲笑。刚要辩解,却听到皇上的训话快要结束了,吩咐诸位皇族先各自安置,尔后钦点几人去伴驾围猎。
  完颜润晖大人在这时,终于缓缓抬起头来,我赶紧踮起脚,希望他能看到我。谁知他忽然隔着众人,朝我笑起来;这一笑不要紧,就仿佛寒天腊月里,刹那之间,千树万树梨花开,引得周围唏嘘声四起。
  众人垂首侍立于两侧,恭送圣上先行出帐。却见皇上突然转过身,吩咐润晖随行,去陪他打猎,这是多大荣宠我不知道,只听见周围又是感慨一片。润晖神色一慌,忽然双膝跪在皇帝面前,“皇上恕微臣不能随行,微臣罪该万死!”,他将头深深低下,近乎挨着地面。
  皇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错愕万分,“哦?这是为何?”,但转瞬之间,就收敛了情绪,低声询问理由。“微臣,微臣实在觉得猎杀场面太过惨烈,惶惶然而不忍睹,请皇上恕罪!”,润晖这话答得诚惶诚恐,明眼人,却都看的出来其中的坚持。他外表虽冷漠,可对待生灵,却总保有悲悯之心,这个天性是他与生俱来。
  “起来吧。”,皇上略微沉吟半晌,并未表态,只抬手命他站起来。“抬起头来!”,皇上这一高声喝令,让低头站在一旁的润晖,不得不直视着面前的皇帝。
  皇上默不作声,轻捋胡须,目光睿智的审视着眼前抗旨妄为的状元郎,我的心呼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大胆的行为。
  可皇上却缓缓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说的什么傻话,朕倒是想起一个人。”,说着,仰头豪迈一笑,大步迈出帐门。皇帝的反应太过出人意料,此刻,周围人的心里五味陈杂,各怀鬼胎。
  我那一颗心却始终放不下来,到底润晖让皇上想起了什么人?来不及与他说上几句话,就要跟着十四去给德妃她们请安。趁着太监掀帐帘的片刻功夫,回头看了润晖一眼,他却是满面忧愁,估计这官让他当得心力交瘁,远不如读书得心应手。
  “你会觉得猎物可怜吗?”,走在半路的时候,十四忽然没头没脑的问我这么个怪问题。“可怜啊,且不说,众生皆平等。你知道吗?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啊,可是最想养这些飞禽巧兽的,只是我祖母不让,说姑娘终归要嫁人的,回头它们也知道想,看着怪心酸的,所以就一直没机会养。”,提起这件事,我突然来了兴致,若是他不反对,等回到府里,我就打算在自己住的院落里养些什么,比如沁玥家的鱼……
  他却神色黯然下来,“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身为猎物,还是身为猎手,都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不过,你若是喜欢养那些玩意儿,往后可以在咱们府里养。”,他拍拍我的头,笑的很是宽厚。他这话里别具深意,天潢贵胄,也不见得就事事顺心如意,那些尔虞我诈、利欲熏心、离心离德、绵里藏针,想来他们从小就见得多了。可他后半句话,却让我欣喜不已,等和娘娘请过安,我就向沁玥要鱼去。
  进了德妃的帐子,看见宜妃正倚着炕桌说的眉飞色舞。我觉得,她好像特别喜欢十四,见他进来,连忙招呼着他在自己身旁坐下,脸上笑的合不拢嘴。帐子里头,三三两两的坐着不少人,有九哥、沁玥,十三弟和他的侧福晋,以及八哥和八福晋,不协调的老十,以及十福晋等等。见我们进来了,宜妃招呼我们过来坐。“给两位娘娘请安。”,快步走上前去,毕恭毕敬的向她们请安见礼。
  “老十四媳妇,你过来。”,德妃这一发话,口气听着就不善,不知自己又哪里让她不满意,瞬时间头皮发麻、手心冒汗。“皇上常夸你聪慧可人,的确是不假。可你要知道,女人家的本分,是要好好服侍丈夫,那才是正理!如今,我听闻十三福晋有孕在身,心中甚感安慰。想到你,何时给老十四开枝散叶啊?”,她端起茶盏轻轻闻着茶香气,都没抬头看我一眼,语调宁静祥和,只是话里面,那指责的意味,却咄咄逼人。
  原来十三弟的福晋有身孕了,怨不得她这一路总是若有若无的抚着肚子。其实,德妃对于我和十四大婚时的情形,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后相处的状况,也必有耳闻,这个节骨眼上,让我给十四开枝散叶,岂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成心给人难堪?
  屋中众人神色各异,心怀鬼胎也好,静观其变也罢,都令我如芒刺在背;走到德妃面前缓缓跪下,“儿臣知错,请娘娘恕罪!”,这种羞于启齿的闺房事,她也好意思拿到台面上来教训我,未免有失体统庄重。
  兴许是我如此郑重的回答,令她有些猝不及防,德妃神色明显一僵,“起来吧,我只是随口问问,何苦行这么大礼?”,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冲我抬抬手。“谢娘娘恩典。”,站起来微一欠身,快步躲到沁玥身后。
  “你说,你明明是九福晋,而且九哥就娶了你这一个福晋,她们凭什么不盯着你的肚子呢?”,我凑到沁玥耳边儿,小心翼翼的将心中疑惑告诉她。她半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的用帕子擦擦脸,“这事儿,回头再和你细说;我觉着,德妃好像是故意要难为你,给你难堪!其实刚刚也没怎么提起……”,沁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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