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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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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可笑的!”,我简直窘迫到顶点,又羞又气,敌不过这人的无赖劲儿,只好拿手使劲推搡他后背。
  他去根本停不下来,笑到直抖,摆手让我不要推他,话都讲不出来,弄得我也懒得搭理,任他笑个没完……
  终于,十四小爷笑过瘾了,回头看着我,满眼泪花,“知道留你相公了?我这就要出门了,今儿晚上,恐怕没得睡,等我回来,再不走啊!”,趴在床上,一脸坏笑的往前凑。
  “滚……”,心知他这人果然可恶,刚刚何苦留他,真是悔不当初,用被子遮住脸,闷声骂了他一句。
  外面寂静无声,估计他已经离开,自己也快闷死了,刚要出来,却听见他在被子外面,小声低语,“我也想你……”。
  霎时间,如坠云里雾里,轻飘飘不知身在何方,再探出头,才知他已然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澜妹妹,你终于表白了,十四爷,您很得意吧~~
小豆苗心疼老公,所以,她腹黑的一面,崭露头角……所以,十四爷,有事问老婆,那就对了,她就是您滴诸葛亮~~
这兄弟俩最大的障碍,不是夺嫡,而是彼此都无法明白对方的想法,可个性又太过相似,别扭、倔强、高傲、好强,不肯服输,不肯低头……其实,谁和谁,也没多大仇怨……




春风桃李花开日 秋雨梧桐叶落时

  转眼又是数天,十四整天不见人影,在外头忙着和他四哥办差,纵然心里惦记,却找不到机会询问状况,只好自己暗暗担忧。病已无大碍,只是恹恹的没精神,日子百无聊赖。
  “福晋!福晋!”,几声尖厉的喊叫,划破宁静,庭园里雀鸟惊惶四起,“福晋!不好了!不是!福晋!”,贴身伺候浅香的赵嬷嬷,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冲破阻隔闯进来,后面跟着一群拦也拦不住她的丫鬟。
  她见到我,两眼放光,‘噗通’一声跪下,“福晋!不好了!不是,好事!哎呀,不好……”,慌慌张张,啰里啰嗦,语无伦次。
  “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你说利落了!”,她来找我,肯定是‘无坏事不登三宝殿’!看见老刁婆就厌烦,这会儿听的我一头雾水,忍不住开口斥责。
  “福晋,侧福晋生了!”,她用手拍着大腿,满脸苦大仇深,痛不欲生。
  “那是好事啊,叫人报内务府!你找我做什么?”,生了?浅香生了?她是来报喜的?心中顿时疑惑万分。
  “难产!福晋,您快随我来看看吧!”,她说到这儿,抬腿起来,上手就要拉我。“放肆!”,幸好锦云一把将她推开,不然这老婆子敢把我拖出去。
  难产?难产我也没办法,以前又不是当接生婆的?心里虽这样想,可还是要去看看浅香的状况,谁让咱是嫡福晋?!
  快步赶往浅香的院落,刚走到院门,满耳朵全是阵阵凄厉叫声,听的人汗毛倒竖、头皮发麻。急匆匆穿过回廊,还没走近内室,已经看见丫鬟仆妇进出忙碌,盆盆血水往外端,格外恕
  刚要抬脚迈进屋门,身后锦云死死拽住我的衣襟,“姑娘!您不能进去,不吉利……”,她蹙起眉头,满脸坚决。“咱家老人儿说,没生过孩子的女人,见到难产的孕妇,以后也会难产,您可千万别进去!”,锦云紧紧拽着我衣服不撒手,使劲摇头阻止。
  正犹豫迟疑,屋里又传出凄厉哀嚎声。“福晋!您快想想办法吧,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赵嬷嬷不住催促,她才不会担心,我是不是吉利!我想办法?我能想什么办法啊?
  可眼下,的确顾不了那么多忌讳,终归是随着仆妇进了产房,床前里里外外围了一大堆人,两个产婆束手无措,见我过来,利马让出一条道。
  床上的浅香满脸痛苦,身上头上全是汗,头发湿嗒嗒,粘在脸旁边儿。“滺澜,你救救我!”,看见是我,她挣扎着伸出手,露出绝望乞求的神情。我是有心救你,可我也不是产婆……
  “没事,没事啊,你再努努力,肯定能生下来,母子平安!你等等,我去想想办法……”,她的手颤巍巍悬在半空,实在不忍心,过去轻轻握了握,让她安下心来。
  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撕心裂肺的叫喊,一声高过一声,再拖恐怕会出人命了,退到门外,凝神静气,想个办法出来才是。
  “你!告诉管家,爷这会子,人应该在刑部,若能回来,务必把爷叫回来。四爷若问起,就说,十四福晋向四哥借他一会儿,有急事!快去!”,无论如何,也要先把十四找回来,出了差错,我也担当不起,只好差管家喊他回来。
  “锦云,你去把咱们家七姥姥请来,什么也别说,必须把她叫来。听话,快去!”,锦云姐姐打从我进了产房,就一直撅着嘴生闷气,不好好说,她敢不动弹。
  七姥姥已经回到京城完颜府,她如今也是五十来岁的人了,曾经是润晖的产婆,我的奶娘,遇到眼下这种事儿,兴许会有办法。
  吩咐妥当,在回到屋里看看浅香,她还在挣扎,半点起色都没有,惨烈的样子,让人不忍去看,“滺澜,我怕是撑不住了,往后孩子就托付你了……”,她眼神逐渐涣散绝望。
  被眼前这情形折腾的我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眼前发花,“你别想太多,再加把劲,孩子就快生出来了啊!”,再待下去,我准保比她更早昏过去,回身出门去迎那些救兵。
  才跨出产房门,眼瞅着十四跑过来,“澜儿,四哥说,你有急事,叫我赶紧回去,出什么事儿了?!”,他抓起我胳膊,跑的满脸是汗,神色焦急。
  听得我简直是浑身无力,傻管家怎么传的话?!四哥又是怎么和十四说的?如果我有事,也不可能站在浅香院子里……
  “我没事,浅香难产,生不出来,要不,你去看看……”,实在是不想自己进去了,抓起小爷的胳膊,使劲往屋里推。
  “哎哟!哪有爷进产房的啊?没这规矩,您在门口等吧!”,谁知,赵嬷嬷冲过来,将身体一横,将十四挡在门口。
  此刻,院子里乱成一团粥,突然惊闻,打从老远的地方,传来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哎哟!我们家的宝贝姑娘啊!你可撑着点儿啊!我可怜的心肝啊!你等着你的七姥姥啊!怎么不早叫我啊……”,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由远及近,‘唰唰唰’的迅速穿过来,我本能的想拔腿就跑。
  “这谁啊?”,十四小爷紧皱双眉,一头雾水。“哎呀,润晖的产婆,我奶娘!我想,屋里的产婆既然都不中用,她年纪大、经验多,老人家又稳妥,就让锦云把她请来了,兴许,真能有办法……”,我还在耐心的和十四解释缘由,只见七姥姥那双小脚,已然灵活的小跑到产房门前了。
  “宝贝姑娘啊,你撑着点啊,姥姥来了!”,谁知,我就站在产房门口,她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推门就要往里闯。我跟在后面无奈又茫然,别乱认亲啊七姥姥,浅香什么时候,成你的姑娘了?
  “七姥姥,我在这儿呢!”,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拽住她的胳膊。
  “姑娘?你怎么挨这儿站着呢?你不是……,你不是难产吗?”,她转头看到我,惊诧的表情,如同见到活怪物。
  “啊呸!呸呸呸!您盼我点好儿?我这八字都没一撇呢!”,难不成七姥姥在京城水土不服,人变昏聩了?这番话,气的我想撞墙。
  听产房里叫声不断,眼下不能再耽搁了,“七姥姥,生孩子的不是我!是我们府里侧福晋难产,您快去看看,求求您了,快去!”,赔着笑脸乞求,使劲往屋里推她。
  果然,七姥姥瞪圆了双眼,上下打量我,仿佛我是天字号第一大傻瓜!耐不住我一直晃着她胳膊央求,她哆哆嗦嗦的狠狠剜我一眼,用食指在我脑袋上使劲一戳,顿时我就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七姥姥,您快进去吧!”,顾不了许多,捂住脑门,继续往门里推她。
  “唉……,也罢!既是这么着,都给外边等着!别都挨门口裹乱!”,说罢,七姥姥将我推搡到院中间,自己走进屋,回身将门闭紧。
  我和十四傻愣愣的站在院中间等候,本来就伤寒刚好,头还晕着,七姥姥下手一如既往的狠,我只好不停揉脑门。
  “这是你什么姥姥啊,这么厉害啊?”,十四过来将我的手拿开,替我揉揉脑门,一脸疑惑不解。
  “唉……,没说吗?她是润晖的产婆,我的奶娘。”,找个廊椅坐下,实在是晕的受不了了。“那是下人!居然如此无礼?”,十四小爷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望着我,好像完颜府主奴不分。
  “没有,她是我额娘的亲戚,更算是我家,德高望重的长辈。我和润晖,都被她亲手带大,跟她很亲的,刚刚,估计是恨铁不成钢吧!我习惯了,从小就这样,她说,孩子不皮实着养,往后长不大!”,那些在余杭府里,被七姥姥痛批修理的情形,一幕幕涌现在我眼前。“怪不得呢,你老说自己皮实……”,十四被逗的乐出声来,也跟着在旁边坐下。
  俩人正说着话,听得屋里婴儿一声啼哭,赵嬷嬷一马当先推门冲了出来,“生了!生了!阿哥!”,她比在场的每个人都要兴奋,甚至比她自己得了儿子还高兴,无怪是浅香的嬷嬷,真是谁的谁心疼。
  进了内室,七姥姥正抱着孩子,已经包裹妥当,看到我们进来,回身将孩子递给看妈,走到我面前,又是轻声叹口气。
  “爷,您看!小阿哥对您笑呢。”,看妈赶紧将孩子递到十四怀里,让他抱着。其实,我根本瞅不出孩子笑了,只是皱皱一团,连眉眼都不清晰,周围人满口都说像十四,难不成她们都眼力好?
  十四怀抱着孩子,浑身僵硬,身子就像被定住,满脸焦急窘迫,左顾右盼的找救兵,他也不过十六岁,想来小小年纪,突然当父亲,甚是不习惯。
  忽然看到七姥姥,小爷咽了咽口水,憋半天蹦出一句,“多谢老人家……”,估计十四爷的忍耐力,已经濒临极限。
  谁知七姥姥只是冷冰冰瞥了他一眼,“唉……,我就是个老废物,说出话来,不怕十四爷您不爱听!这要不是锦云这丫头,话没说不清楚,让我以为,是我家姑娘要生,我连来都不来!”,说罢,不屑的轻哼一声,将头往旁边一偏。
  我一口血差点喷墙上,怎么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啊?慌忙看向十四,他瞪大眼睛,眉峰挑起,神情已经不能说是不可置信了,简直是张口结舌、匪夷所思的看着我七姥姥。忽然想起,这位爷还抱着孩子呢,回头他不管不顾的,脾气闹起来,敢把孩子扔地下。
  赶紧把孩子从他怀里接过来,“别理她,别理她,她老糊涂了……”,结果,我抱着怀中小孩子,轻声哄着眼前大孩子,还不敢让七姥姥听见,做人容易吗?
  无意中瞥见,锦云心不在焉的站在一旁,“锦姑奶奶,别戳着了,赶紧把七姥姥带我屋里歇着去!”,冲她使个眼色,赶紧把我们家的老嬷嬷请走喝茶。
  回头看看,十四小爷仍然脸色愤懑,只好继续耐着性子哄他,“七姥姥人很好,就说话冲,你别和她计较,她年纪太大了!”,抚着小爷后背,平息他的怒气,要知道,人家娇贵皇子,估计从小到大,都没挨过这样的噎。
  我话还没讲完,赵嬷嬷谄笑着凑过来,“爷,您看小阿哥,长的多像您啊,我们福晋可是受苦了!唉……,若是早让产婆过来看看胎位,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罪,奴才们倒是想到了,可当家奶奶不发话,我们也不敢冒然出主意,怕……”,她小心揣摩着十四的脸色,嘴里见缝插针的给我扎针告状,这脏心烂肺的刁奴!枉费我刚刚尽心竭力救浅香,她不心存感激,却反口诬陷,我没提前给她们福晋预备产婆,成天就会兴妖作怪!
  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反驳,被气到脸色煞白。忽然瞅见,身旁的十四小爷已是勃然大怒,抬脚将赵嬷嬷踹到墙角,“放屁!你们是干嘛吃的?!都让主子想到了,要你们干嘛使?你既是早想到了,就去办!何必这会子来嚼舌根子!”,看他疾言厉色,知道脾气上来了,赶忙把孩子递给看妈。
  “成了,你别吓着孩子……”,走上前,拽住他袖子,往后拉了拉。
  “我今天就是要整治这刁妇!恩将仇报的东西,你也不看看?是谁给你主子,大人孩子一块从鬼门关上拉出来的!”,十四爷正在气头儿上,面如冰霜,冷冷的朝赵嬷嬷逼近,老刁奴,这会子威风尽失,哆嗦着往墙根里缩。
  眼瞅着,一屋子仆妇丫鬟、内务府的官员也马上就到,万不能把话柄落在他们口中,“十四,算了,算了,求求你了……”,抓着他的袖子使劲晃了晃,好像这样,就能把小爷的怒气散出去。
  “就是你这么好脾气,一味纵容,她们倒给脸不要脸!”,他回头看着我,愤愤然的指着墙角发抖的赵嬷嬷,哪儿是教训她?连带着又数落我,好脾气也错了?!
  “好了,今儿不是大喜日子吗?哪儿至于,和奴才生这么大气?你再看看孩子,内务府官员前厅等着报名字呢!”,小爷吃软不吃硬,轻轻抚着他的后背,低声哄劝,好歹过去再看眼孩子,把名字定下来。
  他脸色渐渐缓和,长叹口气,将孩子接过来,放在怀里,爷俩面无表情的两两相对。如此看来,他自己根本就是个半大孩子,糊里糊涂当了爹。可我觉得,小孩子还挺好玩,‘啧啧啧’的逗弄他,就像逗猫一样,居然引得孩子笑起来,看的我也想笑。
  “澜儿,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啊?”,十四小爷僵硬依旧,抱着孩子身体不敢动,只把脑袋转过来,愣愣看着我。“叫什么?你是他阿玛,当然你决定……”,我默然无语,他总是突如其来的,抛给我怪问题。
  “你说!叫什么?”,他神情专注,非让我给个答案,心想,这人真讨厌,每次都杀我个措手不及。
  “叫……,春儿呗,万物伊始的,听着吉利,反正也是长子!”,随口糊弄个名字,其实我一点概念也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
  “春儿?你就这文采?长子就春儿?回头你给我生个儿子,叫夏!回头你再给我生个儿子,叫秋!回头你再给我生个儿子,叫冬!回头你再……”,他神情鄙夷不屑,居然还讥笑出声,满口讽刺。
  “闭嘴!讨厌!我再什么啊?我再……”,伸手捂上他的嘴,又口遮拦的胡闹,周围的丫鬟全低头捡乐。
  “春儿就春儿吧,告诉内务府,十四阿哥长子叫弘春!”,他虽然满口都嫌弃这名字没文采、没深度,可还是草草就给了定夺,吩咐顺保将名字报给内务府官员。
  “澜儿,这孩子给你养,回头我们……”,打发了内务府,他转身把孩子往我怀里一送,就像给我多厚的大礼一样,而且,看那意思,我还得感恩戴德!
  “以后再说……”,这小爷都当爹了,还满嘴不着调,回头我们什么啊,我们?!这回不仅丫鬟,连产婆都乐了,她们好似看到了未来的前景无限。
  轻轻冲他指了指帐子,里面那位拼了命给你生儿子,你二话不说就送我了,他亲妈不郁闷死才怪?!推着他后背,好歹也过去看看,十四小爷仍是不死心,回头使劲要和我说什么,我抱着孩子不方便,赶忙冲他扬扬下巴,有话,以后再说吧。
  十四坐到帐边凳子上,轻轻柔柔的和浅香说话,我让看妈把孩子抱过去,给他亲妈瞧瞧。浅香生怕别人把孩子抢走一样,使劲抱在怀里,脸上溢满柔和喜悦的笑容,凑到十四耳边低声细语,而小爷也只是笑着频频点头。
  一家三口团圆喜庆的画面,让人觉得好不真实,自己眼下就像是彻头彻尾的局外人,轻叹口气,经过这番折腾,可算是能放松紧绷的心神,只觉得头重脚轻,慢慢从产房退了出来。
  走回我住的院落,看见七姥姥正坐在外室喝茶;心知她必定会训斥我,加快脚步,不顾一切趴倒在软榻上,把头埋在枕垫里。
  “姑娘,不是我说你……”,七姥姥的长篇说教果然开始了,她绝对是锦云师祖,教训我的开头语全一样!不是我说你……,你不是在说我,那你这是在干嘛呢?夸我?
  “你也忒实心眼了!那生孩子的福晋,是个什么人?!女人是该贤良淑德,丈夫爱的,都当成自己爱的,可那都是骗傻子的!七姥姥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儿没见过?你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人家,人家真拿你当回事儿吗?!末了,还不是把你整的团团转!把你们家的小爷,给牢牢攥手心儿里!她舍得让出来半块,给你瞧一眼吗?!回头啊,人家抱着大胖儿子,名正言顺的,成了府里的正主儿!你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凡事啊,做足样子就够了,假装着着急,别人全得念你好!从小就是个实心儿秤砣,和润晖一个模子出来的!净让我操心……”,七姥姥语重心长,抚胸叹气,好像我的不争气,已经快把她气背过去了。
  “七姥姥,我不是贤良淑德!是出于道义,不能见死不救……”,我仍像鸵鸟般,把头埋在枕头里,怯懦的为自己辩解,沉闷的声音尤显底气不足。
  结果,只听七姥姥将茶盅重重的往桌上一放,估计那上好的景德镇官窑,此刻已经磕掉瓷儿了,“什么道?!你不是信佛的吗,怎么有改信道了?哪个缺大德的老道,教你这劳什子玩意儿!没个好东西……”,七姥姥愤愤不平,使劲拍我的黄花梨茶几。
  我听的直冒冷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缺大德的老道,都冒出来了……
  “这小爷?怎么看着,不是当初来咱家的那位小爷了?”,七姥姥漫不经心的,突然蹦出这样一句惊天撼地的话!
  “他们本来也不是一个人!”,我后背的冷汗,‘噌噌噌’往下流,十三和十四,本来就不是一个人,不知道七姥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揣着糊涂装明白?连我嫁了谁,都不知道,难怪刚刚分不清谁要生了。
  “我说呢,当初来咱家的爷,看起来,倒真对你实心实意!”,她愤愤不平的敲着桌面念叨。
  “哎哟喂!您要害死我,是怎么的?!那没有的事儿!”,猛的将头从枕头里抬起来,都快憋死我了!一个箭步跳过去,恨不得找块儿布,塞上她的嘴。
  “成了成了,瞧给你吓的,你七姥姥有分寸!”,七姥姥根部不以为意,抿嘴冲我笑,满脸促狭。
  “您就甭管了,我自己知道……”,怕老太太再抖落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内幕,赶忙和她打马虎眼。
  “你知道什么!平白劲叫人欺负了去!我看锦云她们,也都是不中用的蹄子。得了!打今儿起,我就住你府里了,有七姥姥给你把着,看谁还敢欺负你!”,这话犹如同平地一声撼天雷,她老人家住这儿?!那意味着,我以后的生后,将永无宁日……
  “别啊!七姥姥,您回家养老多好啊,皇子府里规矩多,您不习惯……”,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劝回去。
  “什么?!你这孩子,是嫌姥姥不懂规矩,不中用了?”,七姥姥虎视眈眈的朝我走来,我突然很想翻窗户逃窜!
  正僵持中,听闻前厅有人过来传话,“福晋,宫里来人了,请您过去呢。”,府里的管家,在屋外垂手侍立,不知宫里来人,又有何事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十四小爷,你想让澜妹妹给你生多少个孩子啊…………_…|||
七姥姥,彪悍!经典!在理!没说的了……,杠杠儿的!澜妹妹,你是该学着点……
赵嬷嬷是刁奴,十四爷威武~~
话说,澜妹妹,锦云姐姐对你真是好~




山中人兮芳杜若 饮石泉兮荫松柏

  此时听闻宫里有人来传话,好似接了大赦令,“七姥姥,您看,宫里来人了,兴许是让我进宫!您今儿受累了,早点回去歇着,赶明儿个,我回去看您。锦云,你好好伺候七姥姥,我出去看看。”,冲锦云使个颜色,督促她赶紧把七姥姥送回完颜府。
  走进前厅,十四小爷坐在桌边神色泰然的品茶,宫里常来传话的张公公被他晾在一旁,面露尴尬之色。
  “奴才给十四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张公公见到我,如获救星,连忙上前几步,躬身请安。十四声色不露的低头喝茶,偶尔轻瞟一眼张公公,似乎故意冷淡他,也不知有何玄机内幕?
  “公公请起,不知,公公此来为何?”,作势将张公公扶起,他倒也识趣,给个台阶就下,肥胖身躯费劲白力的站了起来。
  “回福晋,今儿个九月初一,过不几日逢重阳佳节,圣上要去景山寿黄殿登高赏菊,按祖宗规矩,宗室内需出命妇数名,先行至西郊岫云寺礼佛祈福,皇上钦点您和九福晋,特让奴才来传旨。”,张公公清晰明了将大致情形叙说明白,令我对此事大体有个概念。
  “刚刚让你回去复旨,说十四福晋有病在身,恐不便过去!”,十四将茶盏放下,冷冷喝止了张公公的言语。
  “哎呀!我的爷,这是皇上的圣旨,老奴也管传话儿,没胆子违逆旨意。眼下,各府福晋均上告有事忙,皇上思量着,十四福晋和九福晋,为人灵巧机敏,此番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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