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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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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到底澜妹妹懂事,还知道替我想着。不碍的,她身份虽下贱了些,但只要人聪明伶俐,办事妥帖,也没什么使不得。无非就是个侍妾,连嫁娶礼都用不着,回头多赏她几两银子便是。澜妹妹,说句实话,我开了这么半天口,和你磨嘴皮子,无非就要个丫鬟,跟要只猫啊、狗儿啊,有什么区别?你也忒小气了!”,八福晋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明媚的笑容,也开始挂不住,她语气轻蔑,神态傲慢的打量锦云,不觉间说出了心里话。
  “八嫂,她从十岁到我家里,与我形影不离,虽名为主仆,可情同姊妹,我也从没把她当奴才看待!现如今,她的嫁妆,我早就准备好了,若有人想娶她,新郎官儿非答应,她是嫡妻正室、采纳聘礼、拜帖迎亲、八抬大轿,一样不少!如若不然,我轻易还不放人呢! ”,怒气缓缓在心中燃起,受不了八福晋轻贱我的锦云姐姐,我平日里对她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到八福晋嘴里,就成了玩物。就连养猫狗,我还舍不得送人,何况是亲姐姐般的人。再者说,方才的话,也没糊弄敷衍她,锦云的姻缘,我早就有了安排和定论,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哟!滺澜,看不出来,你也牙尖嘴利啊!我一直以为你豁达洒脱,想不到,也在乎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八福晋被我一番抢白,哪里咽得下这口窝囊气,冷笑一声,出言讥讽。
  “我凭什么不在乎,我当然在乎!”,心中愤懑难平,还以为她在说锦云的事情,可气话出口,才惊觉,中了她的道儿,明明是在挤兑我,居然没想到!
  十四小爷与我的大婚草草了了、敷衍而过,洞房也没进,一直以来,他对此讳莫如深、吞吐为难,眼下两人坦诚心迹、意切情深,心照不宣的刻意回避过往,我也早不在意。可方才的话说出来,难免勾起小爷心事,误会我假意豁达,内心记恨怪罪于他,万一破坏眼下好不容易求来的宁静祥和,叫我可怎么好!想到这里,只觉得心如刀绞,百感交集。
  身旁的十四沉吟不语,眉头紧蹙,眼含愧疚的望望我,也不知如何开口。看来,的确如我所料,无心之言,却恰巧触动了两个人心底最隐秘的伤痛。
  气氛陷入冰冷,八福晋看十四小爷神情寂寥,也有些过意不去,悻悻然,面露尴尬之色,“十四弟,娇雪妹妹快临盆了吧?恭喜你府上又要添人口!之前她在良妃娘娘宫里当差,就和我格外投缘,这次我还盼着见见她,谁知,她居然没跟来?倒成了滺澜一个人唱独角戏!”,看得出来,她急于岔开话题,哄小爷高兴;可也绝了,一开口,就能把人郁闷死。
  “八嫂,唱独角戏的,不止滺澜一个人,唱的最好的,估计也不是她!”突然听闻有人开口搭碴儿,蛇打七寸,接的话头儿好不犀利,将我方才的郁愤之情一扫而光,差点没笑出声来,沁玥啊,你总在关键时刻说出顶天立地的话,真叫人佩服。
  “九福晋,你从哪儿冒出来的?连个动静都没有!我看你唱的也不差啊,总在啃结儿上挑大梁!”,八嫂没想到会半路杀出程咬金,开口就咬她要害,半点面子也不给,脸色瞬时气的煞白,和沁玥拍了桌子。
  八嫂莫气,我福晋不懂事!您要想看戏啊,回头我们府里摆戏班子,头一个八嫂过来看,府里人多,保准热闹!”,九哥见此情形,不慌不忙的走过来,笑嘻嘻打了圆场,才算是给众人一个台阶。
  这次的宫宴不比以往,诸位爷家眷齐聚,我没法和沁玥去挤一桌,顺位被挤到浅香的姐姐身旁,如芒刺在背;沁玥处境同样不好受,八嫂对她横眉冷目,左右还围绕着十爷聒噪的侧庶福晋们,令她苦不堪言。
  我坐的这桌人不太多,只有十二阿哥的几位福晋,不太熟,可人都比较客气随和。夏兰坐在十三侧福晋身旁,低眉信手,怯懦不语。十二哥的福晋们严肃端庄,略显拘谨,气氛本就沉闷压抑,浅香她姐还要时不时对夏兰训诫几句,每次都与我正在做的事不谋而合,难免让人怀疑她意有所指,一顿饭吃的提心吊胆,心烦意乱,幸好也不饿,终于不再怨恨下午的那堆小吃。
  “夏兰,雪天就是风凉,你觉着了吗?到我屋里去,拿件斗篷过来……”,浅香她姐连眼皮都没抬,轻声细语的支唤夏兰去拿东西。
  “福晋,您的东西,我不常动的,不如叫月儿……”,夏兰人很机灵,她在称呼上有意回避了那个侧字,算是刻意讨好了眼前这位侧福晋,月儿是浅香她姐姐的贴身丫鬟。
  “呵呵,我使唤不动你了?月儿伺候我伺候惯了,我离不开她,你看我这身子,一时半刻离不开人,若出了差错,也不是我能担待的……”,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冷冷横了眼夏兰,话语中威胁的意味很浓。
  夏兰咬咬下嘴唇,转身回她们的院落去取衣服,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离席,头一次是给爷传话说福晋不'炫'舒'书'服'网',第二次是为福晋将发髻拢上去。
  忽然在心底冒出奇怪的想法,幸亏没嫁给十三弟,若跟这女人共处同一屋檐下,肯定会被她算计整死。万一没忍住,失手结果了她,还要被惩治,太可怕了……
  十二阿哥的福晋们,对此视而不见,似乎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看来她们都觉得侧福晋如此整治教训庶福晋,是再正常不过的。也许,我该这样去教训教训浅香和娇雪?冷不丁打了个冷颤,我使唤娇雪去拿披风,她会大发雷霆、撒泼耍疯,还是,算了吧……
  “澜妹妹,都不见你动筷子,多吃点才好……”,眼前的碟子里多了块鱼,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转头看见十三侧福晋正在对我笑。
  “听说,滺澜打从江南来的?可是余杭?”,她一语将我问个惊诧,之前在余杭的事情,我一直刻意回避隐瞒,很少向人提起,怎么她会知道的如此清楚?这会子提起来,又是何用意?
  “江南风光好,连长在江南的姑娘,都透着灵秀。男人去一次,准保把魂儿都丢在那儿……”,这话含义不明,暗示颇多,她阴阳怪气的到底要探究什么?
  “江南婉约、京城大气、塞外奇丽,景致各有千秋,美人处处都有,不单在江南……”,索性装傻,打马虎眼把话还给她。
  “前些日子,你十三哥去姑苏办差,一眼就看中夏兰,将她娶回京城……”,她根本不理会我的话,只顺着自己的意思胡乱表达,十三弟看中谁,她和我念叨什么。
  “福晋,您的斗篷……”,正愁该怎样应对,恰巧夏兰回来了,胳膊上搭件淡紫色的缎子斗篷,恭敬和顺的递上来。
  “夏兰,劳烦你,可这会子我又觉着燥了,斗篷先给月儿,你坐着吃饭吧。”,明摆着她是故意刁难,斗篷根本就不戴,随手递给了身后的丫鬟,夏兰面露惊诧之色,却也没好反驳,低头坐在桌边,再不见动筷子……
  这顿辛苦的宫宴终于宣告结束,皇上命众人至西花园听戏,“滺澜,我想吐血,这顿饭吃的我心力交瘁,提都不愿再提……”,沁玥走过来,扶着我肩膀,蔫头耷脑的哭诉。
  “回头细说吧,我比你好不了多少……”,此时人多眼杂,赶忙将沁玥的话题阻止,相携往西花园去。
  没走多远,发现十四小爷站在路边,见我过来,快步迎上来粲然一笑。
  “哟!我不打扰你们团圆了,十四弟怎么一时半刻也粘着你啊?说,你给他下什么迷魂药儿了?”,沁玥用胳膊肘拱拱我,一脸促狭坏笑。
  本想上去捂她的嘴,这口无遮拦的,被别人听见,我脸往哪儿放?
  “九嫂,你果然和滺澜在一块,九哥找您呢!说有急事!”,十四先我一步开口,走上前,将九哥的话传递给沁玥。
  “十四弟,告诉你九哥,说我不'炫'舒'书'服'网',先回屋歇着!”,沁玥大惊失色,听闻九哥找她,转身就要跑。
  “九嫂,九哥说了,今天他是务必要见您的,而且让我告诉您,什么迟早要见的,别挣崩之类,我也不太明白,您还是过去看看吧!”,十四小爷对九哥的暗示不明所以,一连茫然,只管传话。
  “沁玥,你去吧!你看,九哥一时半刻也离不开你,你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十四不明白,我可心如明镜,沁玥定是得罪了九哥;将方才的嘲讽原封不动的还给她,忍笑忍到内伤。
  “滺澜,落井下石的人最讨厌!”,沁玥愤愤瞪了我一眼,无可奈何之下,磨磨蹭蹭的去找九爷。
  和十四顺着河堤,一路往西花园走,看他像个孩子一样,踩着河堤的砖石边沿,小心翼翼行走,辫稍的红穗子因为他的晃动,如火般在雪中飞舞。
  “十四,嫁给你真好……”,虽然之前有许多波折,可眼下,我能一直跟着这个背影往前走,就已经心满意足。
  听闻此话,十四小爷站住了脚步,“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从河堤的砖石边沿上跳下来,双手撑在膝上,弯腰看着我笑,露出他尖尖虎牙。
  “没什么……”,被他这样盯着逼问,有些不好意思,敷衍一句,转身就要走。
  “澜儿以后会觉得更好,你想什么就,只管告诉我,不论我能不能做到的,只要澜儿喜欢,就算拼了命我也会给你。”,被他抓住胳膊,拽到跟前,在风雪中,听闻他的心跳声格外清晰。
  “什么拼了命的,净瞎说……”,心中顿时柔肠百结,成了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
  “只是你仍不听我的话,还叫十四!叫我名字听听。”,他揉揉我头发,只觉得发髻又散乱开,可眼下却无心去责怪,他眼里的光彩,让人迷惑了心神。
  “胤祯,嫁给你真好……”,情迷意乱的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这辈子能在一起,就已经足够。
  “澜儿,刚刚的话,不是唬你高兴的,男子汉大丈夫,说出话来顶天立地,做不得假!只要你想要的,就是拼了命我也会给你……”,他将我手紧紧攥在自己手中,此刻,真挚诚恳的表白心迹,任你铁石心肠,也只能束手就擒。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在我身边儿……”,往来宫女太监很多,忙甩开小爷的手,匆匆往前走,掩饰心中慌乱。
  走了会儿,发现半点声响动静没有,回头看见小爷浅浅笑着,跟在我身后。
  十四,你不知道吧,我说的也是真心话,对我来说,其他都不重要,唯你平安在我身边最好,人活在世,波折何止看到的那一丁点。我虽不敢说,你想要的,我都能给;可只要我知道的伤害,无论做得到,做不到,自己也会拼了性命,替你挡在外面……
  皇上为了哄太后高兴,特意从南方请了昆班,咿呀婉转,十四说没意思,听着想睡觉,可我喜欢听,离了余杭,京城甚少能听见如此地道的昆曲。《牡丹亭》、《玉簪记》,风流香艳,一折接着一折。
  戏台上,生旦眼波流转,戏词华丽浓艳,意境深远,听得人怅然。虽是伺候娘娘听戏,可整场下来,我都没太说话,仔仔细细去听,百转千回。
  若说看戏不分心,那是不可能的,我和四哥的福晋们伺候德妃娘娘,终于得以机会,见到四哥侧福晋年氏,早听闻她风娇水媚,甚得四爷欢心宠爱。外人传的邪乎,难免引人好奇。
  在印象里,她应该是艳丽妩媚、泼辣爽快的大美人,就像宜妃。可眼前,她却显得弱柳扶风、柔顺委婉,面容清丽,几乎很少讲话,许是她并没有不高兴,可骨子里却带着忧伤落寞的气质,让人怜爱。
  唯独让我发现,四嫂的手腕无意中碰到茶杯,未等丫鬟动手,已经被她不着痕迹的挪开位置。单凭这点,足以令人赞叹其心思缜密,机敏过人,善于藏拙、不显锋芒,且善解人意、知分寸、懂退让,占尽人心,这便是做人最高明之处。
  难怪沁玥说她一言难尽,确实,年氏很难让人形容,不知她具体名字,没听谁叫过。四嫂端庄高贵,令人尊敬,却略显距离,在她面前,稍有失礼之处,会自惭形秽,陪着小心。
  所以,慵懒随意、聪慧可人的年侧福晋,就占尽了天时地利,当然,这与他哥哥年羹尧正为四哥所重用,不无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八福晋………_…|||
浅香她姐姐………_…|||
年贵妃……(╯▽╰)一言难尽……




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三)

  模模糊糊好像看见润晖,他已将朝服换下,一身花青色常服,垂手侍立在皇上身后。他这人性格处事漠然清冷,从不恣意逢迎,反而很受皇帝赏识。可他这会子透着眼神游移,心不在焉,也不知是不是被砸傻了。
  方才矮墙内砸人的八公主此刻坐在皇上身旁,笑脸盈盈,十三的母妃章佳氏去世早,所以皇帝对他们兄弟很怜爱,时常带在身边。
  当今圣上情感丰沛,对妻妾子女都能给予关照和怜爱,处理政务雷厉风行,常年事必躬亲,可谓精力过人。
  夜深风凉,皇上打算就寝歇息,众人顺势跪安。看到润晖仍在远处侍立,他身为臣子,要等权贵现行离去,不可独自先行。
  正要趁乱过去找他,却只见八公主故意回避了众人,一个闪身挡在润晖面前,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润晖始终未曾抬头,只缓缓向后退,要和公主保持距离。
  我不好再往前走,没讲几句,公主似乎有些恼怒,秀眉紧蹙,嘴一撅转身要走,正这时,恰巧发现我站在一旁,微微有些惊诧。赶忙笑着向她欠欠身,算作行礼,公主朝我走了两步,本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有些迟疑,轻轻一颔首,带着宫女离去。
  “方才,公主和你说什么?”,目送公主远去,快步上前,将润晖拦住。
  “并没什么,只问我天天陪王伴驾,家中可有人要惦记。”,润晖四下看看,并无旁人注意,压低了声音将公主的话转述于我。
  “那怎么说?”,隐隐之间,明白了公主在打探什么,忍不住掩口笑的促狭。
  “随侍皇上乃为人臣之本分,家中老父幼弟,皆安好。”,润晖冷若冰霜,口气淡然,想来他刚刚面对公主也是这个架势。
  “你真没劲!说了这么半天,不会就这一句吧?”,鄙夷的嘲讽了他一句,真是不解风情。
  “还说,听闻我文采过人,日后若有诗书的不解之处,要向我求教。”,公主这话,颇具深意,不禁让我浮想联翩,“你笑什么?我已经回了公主,宫中能人比比皆是,不敢但此重任!”,还未等我开口,润晖已经绝了我的念想,估计方才,公主生气就是因为他回的决绝,想也知道,当时公主有多窘迫。
  “唉,真不知道你是正人君子,还是榆木疙瘩?!”,有点为公主惋惜,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是傲气过人的天之骄女,能主动开口亲近,已是下了天大勇气,偏碰上个冷冰块。
  “澜儿,有些事,注定身不由己;我上次在草原上和你说的话,心意从未改变,富贵荣宠,不见得是人生幸事。”,润晖眼中渐渐黯淡,原来他还是打定主意辞官,太子已经让他避之犹恐不及,公主的情意岂能轻易消受,若为驸马,必会卷入朝中政权中心,到时要脱身,必是难上加难。
  他到底聪明过人,将世事看透彻,淡薄于人情世故,未免让人惋惜了这样的容貌人品。
  “对了,你额头上伤怎样了?给我瞅瞅……”,既然他心意已决,也不好再追问,看他额角还是殷红,想起之前的伤势。
  “没事,破点皮……”,状元郎自己全不以为然,用手背蹭了蹭。
  “别!你这花容月貌若是破损,多少世间男女会为之痛惜!”,凑到近前,仔细看看他额头,确实无大碍,回过神,却发现状元郎怨恨的眼光。
  “滺澜,你别以为我不敢教训你!”,若不是从小到大太过熟悉,绝对会被他这样子吓破胆,眼神凌厉,眉头紧锁;可眼下,他虚张声势的模样,只能让我笑到抽搐。
  “咳咳”,身后几声刻意的咳嗽,十四小爷走过来,轻巧闪身,横加在我和润晖中间。
  “给十四爷请安……”,润晖见是他,赶忙欠身行礼。
  “大舅子,你见我还客气什么?”,不知十四小爷吃错了药还是怎的?异常亲热,笑的人畜无害。
  “十四爷,我……,微臣……”,弄得润晖惶恐无措,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
  “都是自家人,往后碰面,不必见外。今儿天晚了,我先将澜儿带回去,你们改日再聊,回头到我府上做客!”,十四小爷笑容满面,拽住我手腕,根本不容反抗,直接被他拖走。润晖傻站在原地,神色茫然,不知一向冷淡的十四爷,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总是和你哥哥亲亲热热……”,半路上,听见十四小爷低声抱怨,暗暗觉得好笑,这小爷不搭理你的时候,冷若冰霜;喜欢你的时候,恨不得你的眼里除了他,就再无其他,像孩子一样霸道。
  “今儿的戏好看吗?”,笑嘻嘻的和他岔开话题,有时候,辩驳一点意义也没有。
  “没意思,快睡了……”,果不其然,小爷绝对不是婉约派……
  “你知道戏文里说的什么事儿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回去的路有些长,上怕小爷无聊,索性给把牡丹亭当故事讲给他,陪皇上看戏,还敢走神!
  “依依呀呀的,我没仔细听!你要讲什么故事?衣服的故事,我可不听!”,听要说故事,小爷满脸戒备,唯恐我给讲鬼故事吓他。
  “是方才那出戏里的故事,什么衣服?你听还是不听?”,暗自好笑,看来之前的鬼故事,让小爷忌惮万分。
  “澜儿,你讲啊,你讲我就听……”,刚刚躲到远远的,这会儿听见不是鬼故事,十四小爷笑眯眯的凑了过来。
  “这戏文中的词,写的香艳华丽,你若细听,就知有些意思。有人说,‘惊心动魄,且巧妙迭出,无境不新,真堪千古矣!’,可写戏文的人自己说,‘如杜丽娘者,乃可谓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可见这戏里的姑娘爱的缠绵秾丽,至情弘贯苍茫人世。”,先说个引子,若他不喜欢听,再换个有意思的讲。
  “这戏,我陪娘娘们看过几次,每次都想跑,依依呀呀的唱的人直燥。哎,你再接着往下说啊,怎么不讲了?”,他虽口口声声标榜自己厌恶烦躁这出戏,却又不停催促我讲下去,这小爷果真心思莫测。
  回去的路,仍沿河堤而行,雪夜寒风彻骨,吹的人落寞寂寥,两个人牵手结伴而行,委婉讲述着一个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冲淡了暗夜的清冷。
  “这戏说的是贫寒书生柳梦梅,梦见在一座花园的梅树下,立着一位佳人,说同他有姻缘之分,从此经常思念她。而南安太守杜宝之女名丽娘,才貌端妍,从师陈最良读书。她由《诗经?关雎》章而伤春寻春,从花园回来后在昏昏睡梦中见一书生持半枝垂柳前来求爱,两人在牡丹亭畔幽会。戏文里有句经典的,‘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其实就是说,小姐背着家人偷偷出游,看一片□大好,想到自己花容月貌,大好年华,平白只能对着死板的教书先生和那了无生趣的书斋,起了自怜之意……”,我话还没说完,却见月光下,十四小爷攥住我手腕,眯眼轻笑。
  “然后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了,当初遇见了谁,让你乱了心神?”,月光下,他笑容魅惑,眼睛太过清澈,反倒让人心生惶恐。
  “原来你知道这么仔细,还哄我讲?!”,将他轻轻推开,原来他一直暗暗不露声色,哄着套我话。
  “你的良辰美景、姹紫嫣红,是也付与断壁残垣?还是也有个人,‘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这好处相逢无一言。’……”,他瞳孔深邃幽深,似是看透前缘,直坠心底。
  无心之言,令我心中陡然一凛,他这是在问我,之前是寂寞深闺?还是也曾与谁巧然邂逅,相逢恨晚,以至于似曾相识,相顾无言……一时无言以对,有些后悔讲这个故事。
  “澜儿,你不会叫我说中了吧,怎么不说话了?”,见我不语,他忽然焦躁起来,才知道小爷只是拿戏文逗笑,未曾借此探寻以前的事情。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香艳戏文,听了当玩笑罢了,也能用来随便诋毁你自己福晋的?也不看看爷您什么身份!”,朝他轻啐一口,假意嗔怪几句,甩开手径自向前走。
  “澜儿,怎么好好儿的就恼了?我这不是跟你逗呢,快讲讲后边儿怎么了?”,他快步追上来,满脸委屈央求。
  “后边儿?我看十四爷您,对戏文比我还熟,哪里还用我告诉?”,让他拿我开玩笑,不由出言讥讽。
  “我不熟,就陪额娘听了太多次,有点印象罢了。澜儿,后边怎样了,你告诉我,不然我惦记的睡不着觉……”,忍不住被他这句话逗得笑出声来,合着他十四爷听了八百六十次的戏,都不想弄明白讲什么了,今儿我开了个头儿,就能惦记的睡不着?!可见是他再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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