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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澜露-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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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话,好歹凭点良心……”,明白他是玩笑,可就是咽不下委屈,我之前舍命相护,敢情都被人家抛之脑后了?
  “哟哟哟?小妞儿,长本事了?再给爷板个脸瞅瞅……”,偏人家不以为意,死皮赖脸的凑过来,掐住我的脸,没轻没重的瞎晃悠,“你背地里,偷偷私会十三哥,情深意切的给人家帮衬银子,过后才懂得知会我一声。如何?还不准爷吃个醋,数落你两句了?好歹我也是你男人!”,话还没说完,他手里的书卷,就拍在我额头上,害我这口茶,差点喷一桌子……
  “小妞儿?你叫我呢?唉……,韶华易逝,转眼我已过了双十年华,儿子都两个了。没脸受这‘小妞’二字了,看府上新来的四朵娇花,个个青春年少,真让人唏嘘感慨。”,听闻小爷玩笑间的称呼,猛然想起最近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御赐宫女,风采各异,正值妙龄,简直把人往绝路上挤兑。
  这四个宫女,唤作芷琴、素云、初柳、碧春,名字都嫩的能掐出水来,年岁从十三到十八,跨度大的莫名其妙,皇上真给儿子留挑选的余地。听说人选是内务府推荐的,皇上虽未曾亲自过目,可再三叮嘱,要品格端正、性情贤淑,可见万岁爷是被浅香的事情,也弄得心惊胆颤,后怕不已。
  大清朝有规矩,后妃重德不重色,挑妃子时,多以德行评判,有时甚至特意放弃姿色过于出众之人;可最终受宠的,不是端丽冠绝,也是楚楚动人,别有风姿,可见这就是句虚妄空话。管得住男人脑子,却约束不住男人心。
  内务府不敢怠慢,千挑万选的四个人,绝非花容月貌,可都淡雅脱俗,各具韵味,又处在豆蔻年华,不美也动人。擅女红、懂花鸟,伺候人妥帖周全,毫无半点疏漏,真是连个毛病都挑不出。真是难为了皇上一片慈父之心,这厚礼送的巧妙……
  见我久久出神无言,手被慢慢攥住,阵阵温热,暖到心里,“年纪算什么?谁都是从青春年少走过来的。在我心里,就装着一个小妞儿,会在梨花树下假扮少年郎,陪我四处奔走辛劳;会矜持端庄全抛掉,呲牙撒泼的吓唬别人,说我是她一个人的,生生世世都被她定下,谁惦记,她就宰了谁。天底下,也只有这一个人,会傻到任我犯疯病时胡乱咬,这样的傻妞儿,我上哪儿去找?一辈子都如烙印,刻在心里!十三哥,让我替他谢谢你,说澜儿善良仁厚,落难之时,肯罔顾流言安危,舍身探望相助,这恩情,他永生难忘。我告诉十三哥,你喜欢她吗?可我也喜欢,所以不会让给你的。结果就让他给轰出来了……”,这小爷脑子里那根弦,比别人跳的都快,才深情脉脉的哄你两句,转眼就提起他十三哥;哥俩间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对白,就会背后糟践人。
  “你别胡说八道!回头被十三嫂误会可怎么好?人家现在恩爱深长,可别平白折煞了我!让好事变坏事!活该十三爷把你轰出来,怎么没揍你一顿!”,听得我心惊肉跳,十三弟好不容易遇上温婉柔顺的小梅福晋,与他情投意合;年少轻狂的傻事,趁早石沉大海吧!别又翻腾出来,回头弄巧成拙,把心怀坦荡的相助,变成别有用意。
  “瞧给傻妞儿吓的,我就是逗逗你!”,小爷倒是不以为然,枕在我腿上,撒娇起腻,“十三哥才不舍得把我轰走呢!我哪儿有这般小家子气?哄他开心玩笑,闹了几句而已。十三哥说,往事难忆,渺渺少年梦,莫再提,今时今日,物是人非。”,烛影摇曳,小爷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神色,“澜儿,十三哥脾气变了,这也是我近来频频去探望他的原因。其实,他腿疾不严重,经御医调治,已是行走如初。可人却愈发沉默寡言,刻意收敛性情,之前明明也是轻世傲物、恣意妄为,可现在,叫人看着心酸。我觉得,十三哥真正的疾患,不在腿上,倒是在心里……”,屋中的气氛,忽然惆怅起来,十四终于吐露出心底的忧虑;记忆里,龙跃凤鸣、桀骜出尘的十三爷,仿佛一夕之间,模糊消散的踪影难觅。
  “十四爷,奴婢……”,正这时,帘子被掀开,宫女将之前吩咐熬好的杏仁茶端了过来,碰巧小爷正在我腿上躺着腻歪,弄得人家羞臊无言,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端茶的宫女,名唤芷琴,是皇上赏赐的四人中,年纪最长的;大约十七八岁,相貌平平,却胜在白净姣好,和顺端庄,虽与其他宫女子一样,不准识字念书,为人却知情达意,进退有礼。她平日勤快少语,可到底是大姑娘,不同于旁人,对世情看的透彻;从未逾礼,或心怀攀附,规规矩矩,恪守职责。这反倒让我另眼相待,留在身边,及早扶植个安分守己的身边人,也好让锦云喘口气。
  “你把门关好,我有话要和福晋讲……”,这位爷对自己失态的言行,丝毫不在意,面无愧色的翻起身来,神态自若发下了逐客令。
  “就知道胡闹,可如何是好?”,望着宫女俯身低头离去,替小爷把翻起的领子,和揉乱的头发弄整齐,看他眼角眉梢虽未脱稚气,可目光神色日渐坚毅清冷,想他是否也会愈行愈远,志奔乾坤,若有一日,不再肯赖在我身边,天下之大,自己都不知心归何处。‘
  “你又瞎想……”,仿佛被窥破心事,一语戳在心坎里,让人情何以堪,一生情意,都交付与他,哪里还有退路可寻。
  府上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浅香离去,也无需再担忧警惕。新来的宫女,虽以格格尊称,却还好都是温顺之人,年纪大了,若还未被收房,就同宫中规矩一样,年满二十五岁,由家中领去,各自嫁人;所以,不必过于介怀。
  因之前状况危急,家中不太平,又被魇镇之术弄得人心惶惶,怕惊吓伤及孩子,就把两个儿子都寄养给可靠之人。大儿子送到九哥、沁玥那儿去养;小儿子和四哥、四嫂有缘,他们又喜欢,索性就一直托付在四哥家。
  现下事情平息,也不好再过多叨扰,就差人将两个孩子都分别接回来。沁玥说,怕我想儿子,自己给送到府里来。可我发现弘明学个毛病,他会冲你笑着眨一只眼睛,虽是稚气可爱,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坏毛病谁给惯的?”,抓住沁玥莫名其妙的审问,之前还好好的,如何去了她家住几天,就多了毛病,回头让十四小爷看见,非给孩子来顿教训不可。
  “问你九哥!说是让侄儿学着什么叫俊逸倜傥、绝世风流,将来惹天下芳心无数,游遍花丛,片叶不沾……”,沁玥痛心疾首的扶住额头,她是着急把儿子给我送回来,再晚两天,我都认不出了,这都什么乌七八糟的教给孩子。
  “我儿子才四岁!九哥疯了吧!我拆了他的别院去!十四爷最恨男人在脂粉堆里沾染的柔媚气,孩子这毛病被他瞅见,肯定要上手教训,我可怜的儿啊……”,孩子太无辜了,明明被九哥胡教导,倒头来,还要被他阿玛惩治,简直是莫名其妙。
  “对对,都赖你九哥,我教训他也不听,就知道胡闹!你去拆了他的别院,消消气啊……”,沁玥见势头不妙,忙着抹稀泥,打圆场;也是,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怎样,只好先纠正儿子的坏毛病。
  “弘明,你再胡乱学九伯父,我就掐你脸……”,双手掐住儿子的脸蛋,看他眼泪汪汪,我又忍不住想笑,竭力在心里忍耐,实在是可爱。
  “滺澜!你比你九哥好不了多少!没这么管孩子的!给我住手!”,沁玥见孩子要哭,赶紧抢到怀里,禁止我再折腾儿子的脸。
  “没事,他是我儿子,放心!你看啊……”,把孩子给接到怀里,在膝盖上放好,“弘明,你还学不学九伯父?”,假意做了个掐脸的动作,儿子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不停瞟我的手,颇为芥蒂。半晌,他使劲摇了摇头,这就代表,这个教训他记住了,往后我也不用再担心。
  “学也可以,别让你阿玛看见,不然他会揍你……”,使劲把儿子放在怀里揉搓,弄得他辫子都要散开,帽子也掉在地上,多日未见,谁说我不想念。
  “哎哟!原来你是这样教导孩子的,我十四弟也不是知道不知道,他真放心把儿子放在你手里!”,沁玥实在看不下去,愤愤的站起身,告辞离去;看我把儿子扛在肩上,一路将她送到府门口,九福晋叹息无奈,半个字也懒得再理我。
  小儿子被寄养在四爷府,之前差人去接,可四嫂说,孩子她还没看够,等找个风和日丽的天气,亲自给送到家里。
  日暖微风,桃花飘散的日子里,四嫂果然没有食言,将小儿子抱到我面前,皑皑手里攥个金铃铛,趴在四嫂肩上不肯下来。
  “儿子过来,叫额娘看看你……”,从四嫂怀中把孩子接下,小脸白净可人,眼睛水汪汪的瞅着我发愣,之前因为十四小爷的事情着急,没空照看孩子,再过些日子,恐都不认识我了。
  “这孩子的模样,和你太像,果然儿子像娘,眼角眉梢,无一不神似。”,四嫂蹲下身,帮皑皑整整外衣,满眼爱怜,孩子身上穿的衣服,之前并未见过,针脚细密,绣工精致,可见是在四爷府上,新给添置的。
  “九嫂也这样说,我自己倒是没太察觉。这些日子,难为您和四哥费心,滺澜感念不尽……”,看得出来,孩子在四哥四嫂家,被照料的无微不至,于情于理,都该道声谢。
  四嫂微露笑颜,才要回话,突然有个人从她身后走过来,这半天了,愣是躲在后面没吱声,让人想注意都难。
  “这孩子比你长的好看多了……”,四哥全然不介怀四嫂在场,直愣愣的损了我一句,面色如常,就丝毫没觉得这话,有任何不妥之处;弄得四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尴尬至极。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我夸孩子好看……”,顶着众人疑惑的目光,他还在死撑,为方才的唐突,刻意找补,越描越黑。
  四嫂蹙起眉头,莫名其妙的上下打量四哥,看他浑然不觉,末了,只能认命的叹口气。“澜妹妹,今儿你四哥闲来无事,非要一起凑热闹,上你们府上来做客,你可别介怀。难得四爷得清闲,兴致好,咱们多担待些……”,暗中贬损了四哥几句,四嫂长叹口气,用眼睛将他一瞥,当做嗔怪。
  “没有,您说哪儿的话,四哥平日为差务烦扰,既然今儿闲的,来府上做客,我虽诧异,可也求之不得呢。只是,不知四哥到访,之前没太准备,还望四哥别怪罪。”,闲的,闲的,四嫂都知道,他就是闲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轻易不登我们府门,这会子赖皮赖脸的凑热闹,定是有事。可还管不住自己的刻薄嘴,非让人还他几句才舒坦……
  “四嫂到访,未曾远迎,还望您别怪罪!”,十四小爷知道今儿四嫂来,特意把事情办完,提早回府,满面春风的跑过来。
  “四???哥???!!!!”,这小爷也不懂掩饰,把心里的情绪,坦荡荡表露出来,看见四哥也在,他惊诧的活像白日见鬼。
  “毛毛躁躁!不知深浅!年纪不小了,还如此冒失!”,我就纳闷了,明明四哥自己方才也唐突胡言,见到他亲弟弟,非要板起脸,端起架子,训诫几句,心里才舒坦。
  “四哥,您从不来我府上,请了多少回,都不见赏光,今儿乍然到访,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不是弟弟冒失,是情之所至,高兴的手足无措。”,小爷脑子和常人不一样,你料不准他下一步的言行,也猜不透其中的用意内涵。就好比现在,说他在讥讽四哥平日淡漠,又冤枉了他,人家目光清澄,诚恳至极。但若说,他真是因四哥造访而心花怒放,可之前也没看出俩人有任何手足情深的迹象。
  “我……,我……,我这不是来了吗?胡说八道!”,我猜不透那弟弟,更窥不破这哥哥。本以为四哥会犯疑心病,揣摩小爷之前话里的深意,进而探试愠怒;可也没有,他很窘迫、局促,话里话外,都是安抚,颇有受宠若惊的味道,还暗含羞涩。真让人搞不懂这兄弟之间,别扭至极的相处方式。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令人匪夷所思……
  晚饭摆在园中花厅,可以从镂花窗棂之间,望见满园桃花,似轻烟薄雾,袅袅飘散,月光如水,柔柔落满地,意境盎然。
  皇上新赏赐的宫女在一旁侍候,本谈意正欢,可偏巧四爷一抬手,碰翻了身后宫女的托盘,玫瑰露泼洒出来,溅在芷琴身上,瞬时殷了一片桃粉之色。
  若是自家下人,这事情当然可以归结于奴才没眼力,扫了主子兴致,可现在既是在我们府上做客,四哥当然不好责怪,反而微露尴尬之色。
  芷琴也没有惶恐,到底是宫女出身,先跪地给主子赔了不是,接着就掏出手绢,垫在地上,擦干浮水,还替四哥把新的玫瑰露呈上,毫不顾忌自己被沾染的衣裳,温柔恭顺,本分知礼。如此,倒惹来四哥偏头瞥了她一眼,挥手遣退,并未再责怪。
  四嫂低头品茶,对眼前这事情,仿佛没看见一般,声色未露,半晌,才抬头向我浅笑着赞茶香,说回头也差人去买。
  “这是家人寄来的雀舌,四嫂若喜欢,何必到外头去寻,等回头,我选上好的,差人给送到府上就是了……”,知道四嫂是刻意岔开话题,不想再方才的事情上多做议论,也随着她的话头,半真半假的应了几句,无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之前,众人都赞澜儿聪慧,这会子,我倒是真领会了。”,四嫂拿帕子掩口一笑,仿佛对我的回答,极是满意。
  月色妩媚动人,蔷薇架下,凉风习习,邀四哥、四嫂落座品茶。看湖水映月,波光粼粼,四嫂动了心念,说自己府里没造水景,想要围湖走走,主随客意,自然相陪。
  “我今儿,可是冒昧了?”,我总觉得,四哥今儿找我有事,可他就是闷着不言语,想也是没寻着机会,这会子趁诸人分散,装作无意凑到身旁,可算是开了口。
  “哟?雍亲王驾临,蓬荜生辉。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着如此年轻有为、俊逸非凡的亲王!”,开了口,又不肯直说,看见他这别扭样子,我就想乐,打从心底里,泛起愉悦;之前种种纠葛,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没忍住就讥讽调笑几句。
  头一阵,皇上终于下定决心复立胤礽为皇太子,祭告了天地、宗庙、社稷。没几天,又谕宗人府,封皇三哥、四哥、五哥为亲王;七哥、十哥为郡王;九哥、十二哥、还有十四为贝子。之前为太子的事情,闹个天翻地覆,谁都不太平;个个吃瓜落,受牵连,打的打,圈的圈。这会子复立太子,皇上心中一块巨石落了地,也腾出功夫来弥补抚慰诸位儿子,按年纪资历,顺手捋了一遍,人人有糖吃。
  “你又废什么话?挤兑我呢吧?是挤兑我呢吧?”,四哥却难得有些尴尬,脸上起了红晕,掩口背过身去,我当他就会板起脸吓唬人,装深沉呢,居然也知道害臊。
  “没有,我诚心诚意夸你,昭昭日月可鉴!雍亲王,您有何事吩咐小的?”,四哥好面子,脾气性情又执拗,很多时候,明明要求人,还得你自己低三下四的来问他,这才能讨他欢喜。
  “胤祥……”,四哥踌躇片刻,咬咬嘴唇,把心中忧虑袒露出来,他还是惦记十三弟,可也是,眼下,十三爷确实境遇艰难。
  见十四小爷回头望,怕他起疑,赶忙往前迎了几步,没走多远,回过头来,看四哥还站在原处,他是非要等我一句话。
  “十三爷向来心思缜密,遇事难免想的多,再拖着,他自己就把自己逼上死胡同了。眼下,他最想见的是您,恐怕别人劝都不管用。您说两句,顶上别人说百句……”,四哥总认准了我们三人往日有故人之交,很多不便明说的事情,彼此都可以坦诚照应。可我毕竟是外人,十三弟真正郁结的愤懑,不是我三言两句所能劝慰;他想听的,也不是我的话。
  十三弟年少随皇上四处伴驾,倍受重用,小小年纪就封了固山贝子,虽母妃早逝,可因皇上爱宠,造就十三爷性格坦荡不羁,随性率直。可谁料想,风云突变,他被太子风波殃及,削了贝子倒也无妨。可当时皇上在气头上,被牵连之人甚多,可等风平浪静,除罪责深重者之外,都加官进爵。唯他失了皇宠与信任,爵位是小,可往后前程都飘渺难料。再者,十三弟向来凛然清高、光明磊落,此时责罚快与大阿哥并齐,坊间流言蜚语难以入耳,叫他心中如何承受,他日回到朝堂之上又如何自处?这才是他真正郁愤难言的原因。
  四哥茫然无语,忧虑重重,他历来志向高远,独步天下,青云直上;可归根到底,谁心里都会有无法言说的牵挂,情缘一念之间,彼此的造化,只有各自去修了。
  四哥四嫂待到夜深寒凉才开口告辞,可隔日晌午,管家又来报,说雍亲王福晋到。如何昨晚上才见面,今儿四嫂又到访府上?难不成,真让我料中了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小妞儿放心吧,你家爷心里,从没有旁人~~~~~四朵娇花又如何?都是浮云浮云~~~╮(╯▽╰)╭
我总觉得,虽然十四小爷和他四哥的相处,只有三言两句的描述,可其间充满了红果果的JQ,满眼都是可疑的JQ,嗯嗯,果然有古怪,果然有JQ,满满都是爱~~~~
四嫂来干嘛呢?干嘛呢?干嘛呢?下章揭晓,日程稍微好点了,下章应该很快,吼吼~




似此星辰非昨夜 为谁风露立中宵

  将四嫂引至园中蔷薇架下落座,燃香奉茶,一时不知将话头牵往何处,只好漫不经心闲话家常。
  “今日此来,以妹妹之聪慧,想必姐姐的心事,也猜出几分。咱们姊妹素来投缘,我也不打虚妄之语。澜儿,姐姐只问你,这琴姑娘,我十四弟可将她收房?”,四嫂说起话来,气定神闲,这么隐晦的事儿,连个磕巴都没打。
  “噗,咳咳……”,我没料中她如此直白,这口茶直接喷了一桌子,“没有!没有!没来得及呢!啊,不是,是没想法呢。啊,也不是,姐姐知道,十四爷年纪轻,玩心重,连皇上都说,见天儿跟野马一样,就知道在外头撒花儿,家里这些事,他不打放心上。”,四嫂具体的用意,我也没太猜透,不敢冒失透露府中情况。回头叫皇上知道这四个宫女没被收房纳妾,少不了怪罪。
  “呵呵,澜儿真逗,连我都防备?以咱们的交情,我能是背后给你拆台捣乱的?野马,亏你说的出口,让十四弟知道你在背后编排他,非按家规给你颜色看!”,四嫂掩口轻笑,一指头戳在我额角上,她今儿心情格外好,弄得人反倒无措。
  “野马不是我给起的外号,是指婚那天,皇上说的;我哪儿有胆子编排皇子,您真抬举我。四嫂,我也不和您见外,有些知心话,我就明着问了。您不会是,要给四哥纳妾吧?他现在才封雍亲王,鸿鹄之志未展,心思恐不在这上头。您冒然行事,虽落得贤淑之名,可他未必高兴……”,揣摩起来,四哥封亲王,皇上照例赏了宫女,犯不着到我们府上要人。
  况且,四哥现在内忧外患,朝堂上下,琐事种种,算把他烦透了。若让他知道,新纳之妾,是从十四府要走的人,未必会乐意。旁的不说,他与十四之间,确实不是兄弟同心,彼此防备,四哥猜忌心素重,保不齐会以为十四派了眼线监视,弄巧成拙。
  “这就对了!姐妹间,就该打开天窗说亮话,遮遮掩掩,没大意思。你四哥的心思确实不在儿女私事上,可爷烦忧他们的鸿鹄之志,做妻妾的,尤其是嫡妻,照料家务事,就是本分!眼下,我们府上人丁单薄,就弘时一根独苗,有些事情,我不好说透,妹妹想必有所耳闻。若不是晖儿去的早,也不至于我操这个心……”,四嫂没说几句,提起早殇的弘晖,又落下眼泪来。
  她话已至此,我算是对四哥府上的情形,以及四嫂目前所面临的状况,大致通晓了几分。
  弘晖过世后,本是庶子的弘时,成了四爷府上的独苗,生母自然不必说。作为嫡母的四嫂,对这个孩子,也是厚爱有加,可孩子毕竟才五岁,经弘晖的伤痛,大家都不敢把赌注押在一根苗上。
  况且,四爷府上的李氏我见过,开始还算本分,毕竟身份地位压在头上,未敢太造次。可随着自己替四爷接连生儿育女,弘晖伤逝后,亲生儿子成为府里唯一的阿哥,就逐渐飘然起来,昔日的顾忌,竟不大放在眼里。
  说到此,未免感叹李氏的愚钝,人言花无百日红;况且,男人心最难料,现下她在府中确实得宠,母以子贵,风头无两,可谁保的齐今后十年八载的事?得陇望蜀,心生非分之想,惹怒了嫡妻;以四嫂的精明强干,虽被弘晖的事情伤了元气,可依旧是心澄眼亮,眼瞅着李氏招摇傲慢,起了取代之意,当然要有所举动来自保,牵制李氏无法继续猖狂。
  按理说,以四哥对四嫂的情分也好,学识出身也罢,李氏都没有成为嫡福晋的可能。但是,现在是四嫂有心整治门风,这和妻妾之争无关。一来,为保血脉繁盛;二来,维持各方势力微妙的平衡,王府内才能安保太平长久。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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