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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拽到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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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阮罂雇的会讲汉语的领队,他说他知道哪里可以看见死亡之虫。为了赏金,冒性命危险,带他们去离城二十八里处的怪树林找。

从进入戈壁沙漠到这个时候,一行人已在沙漠中旅行大半日了,他们全身裹着笨重大袍,只露出眼睛。

这一路,司徒剑沧眉揪紧,神情冷俊,因为很生气。为了来戈壁沙漠,他跟阮罂乘骆驼,经历过沙尘暴、热情的大旱地,还住过蒙古包,吃各种来路不明、滋味诡异的胡人食物。他爱干净,这对他来说是酷刑,但每每看见阮罂惊奇的模样,一肚子火气就发不出来。唉,暗叫苦,干么喜欢这怪丫头?老天故意的吧?教他遇上这个冤家。

前日当他们遇上沙尘暴时,躲在岩石后,风沙漫天盖地扑过来,眼睛睁不开,呼吸好困难。他双手一抱,将阮罂护进怀中。风沙过后,他成了可笑的「聚沙人」,她呢?她不怕,还兴奋叫好。

「太壮观、太刺激了!原来这就是沙尘暴!」

可怜司徒剑沧呸掉嘴里的沙子,只好苦笑。

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没好景致,偶尔远眺,天地连接处,会有汪洋或沼泽,隐约可见岛屿林木起伏错落。

胡人萨巴说:「那是常见的大漠蜃景。」

「原来全是幻觉。」司徒剑沧觉得扫兴,看多了黄沙枯树巨石,千篇一律的大漠风景,真无聊。

阮罂呢?阮罂眼睛发亮,又在兴奋了。

「多神奇……」她瞧得津津有味。「虽然是幻觉,但是美啊!」

美?乘在骆驼上,他睐向怀中的阮罂,露在头罩外,她两只眼,因为高兴亮着呢!他苦笑再苦笑,不理解这些假风景有什么好看的?但她高兴,他也不想说什么扫兴话。

死门关前走一回,他领悟到,只要和心爱的人相处,两人都活得好好,还有什么好去计较?

脏就脏吧,无聊就无聊吧,她高兴最重要,只要阮罂笑亮了眼睛,他什么苦都烟消云散了。

※。4yt。※※。4yt。※※。4yt。※

终于来到怪树林,这儿怪树「尸横遍野」,枯枝朽木一片,置身其中,恐怖、森然。

「随手拾一块朽木,可能就有两千年历史吧!」萨巴说。

「捡一块给我母亲,千年枯木,这好。」阮罂兴致勃勃跳下骆驼,挑选枯木。

好什么?司徒剑沧一脸无聊地等阮罂捡枯木。唉,好吧,她高兴就好。他越来越没脾气了……

将骆驼系在其中一株怪树,三人往林深处走。

「死亡之虫在哪?」阮罂迫不及待要看。

萨巴左顾右盼,紧张兮兮。「你们注意了,好好瞧着,小心着,死亡之虫,随时会出现!而且就在你们最不经意、最放松戒备的时候,在你们分心……啊、出现了啊,就在那里那里~~」萨巴尖叫,指着前面土地。

阮罂跟司徒剑沧跑过去,看着死亡之虫。萨巴惊恐的大叫着,咻地逃到一旁怪树后。

为了将死亡之虫看得更清楚,阮罂跟司徒剑沧蹲在地上研究。

「这就是死亡之虫?」司徒剑沧面无表情地看着。

「就是这一只虫?」阮罂表情严肃。

司徒剑沧分析:「跟你听说的一样吗?」

「死亡之虫通体红色。」阮罂比对资料。

「它是通体红色。还有呢?」

「比肠虫大。」

「它是比肠虫大。还有呢?」司徒剑沧确认虫的身分。

阮罂陈述爷爷的描述:「身上有暗斑,尾部呈穗状,头部面目模糊,会喷致命毒液,还会从眼睛射出光,杀死猎物……」

司徒剑沧不疾不徐对照道:「唔,确实有暗斑,嗯,确实面目模糊,但不知道这虫子要怎么喷出致命毒液,如何从眼睛射出光杀死猎物。」

「我也正在想……」阮罂托着腮帮子道。

「你们还不快逃?已经看见了,可以逃了,别靠那么近,危险啊~~」萨巴吼他们。

危险?

阮罂跟司徒剑沧,回望向躲树后的萨巴。

阮罂面色一凛,生气了。「萨巴,你来乱的吧?这是死亡之虫?不要蒙我啊!」

司徒剑沧一直维持严肃表情,但微微抽搐的嘴角,泄漏很想笑的冲动。

他能不笑吗?这地上,细细长,动也不动,长得像蚯蚓的虫,就是阮罂自小到大,朝思暮想,忍辱负重,无所不用其极想见的死亡之虫?这么小只,当然五官模糊,看不清楚五官嘛!

萨巴吼:「我没骗你们啊,它就是啊~~」尾音还颤抖。

司徒剑沧索性坐下,微笑着,取出扇,搧着风,兴味盎然地看他们吵架。反正虫子找到,任务达成,接下来的日子可以不用东奔西找,好好找个地方住下。到这时候,他才真真正正地高兴了。

阮罂骂萨巴:「不可能!」

「真的、是真的啊,姑娘。」

「这么小一只叫死亡之虫?!」

「它很厉害的。」萨巴一脸无辜。

「我轻轻一捏就可以捏死它,我吹一口气它可能就飞走了,这叫死亡之虫?你蒙我。」

「我没骗你啦!」

「我要没收你的赏金,你不老实,我爷爷说的不是这样……」

「是这样,只是它看起来比你爷爷形容的温驯。」司徒剑沧忍不住纠正阮罂。

阮罂大受打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幻灭是成长的开始,可怜的阮罂,直到这时才尝到梦想破灭的滋味。她不接受,她很失望,她……

「啊~~」萨巴忽然大叫,转身就跑。

「你装傻啊?还跑?骗子,给我站住!」阮罂起身追,司徒剑沧拉住她手。

「阮罂,你看看后面。」

阮罂转头,瞠目。

怎么了?怎么回事?刚刚那条虫子怎么忽然变成人般高的大肥虫,上半身高昂,对他们吐信。天啊,爷爷没说死亡之虫会瞬间变大啊!

死亡之虫发出诡异的呲声,忽喷出一口青色毒液。

「小心!」司徒剑沧眼明手快,一把拽住阮罂,脚往地上一点,人就往旁飞掠。

方才他们在的位置,立刻融出个大窟窿。

死亡之虫又叫一声,眼睛射出银光,击毙骆驼。

「啊,是死亡之虫、是死亡之虫、是死亡之虫~~」阮罂怪叫。

司徒剑沧拽住阮罂,将她拎起,纵身飞掠过树林。

抓死亡之虫?别开玩笑了,他还想跟阮罂多活几年。死亡之虫在怪树林嚣张地吼叫,像跟瞧不起它的阮罂呛声。一会儿,两条人影,奔出林子,速速逃离。

是夜,气温骤降,满天星斗,一轮明月浮在半空。

「好了吧?还没回过神?」司徒剑沧问。他正挑着火焰堆里的石头,眼睛往后瞄着那坐在蒙古包前颤抖的阮罂,她裹着毯,因寒冷而发抖,不过更教她颤抖的是死亡之虫的狰狞。

「真……真……真的……有……恐怖……」抖得话都讲不清了。

回过头,他笑了,望着火光。「没看见时,一天到晚梦想着看。看到时,却吓成这样。」

将火熄灭,拿厚毯,把石头裹住,起身,将热毯拎进蒙古包,铺在羊毛垫下,这就成了简易的御寒办法。再走出蒙古包,将那吓傻的女人抱起,带进去,放暖被上。

「好了,别怕,没事了。」他坐上热毯,将阮罂搂在怀里安慰。

阮罂回头,埋进他怀里,竟然哭了。「吓死我,没想到它忽然变那么大,我吓坏了,真的吓死了。呜……」

「真没用。」他又心疼又觉得好笑,忍不住揶揄:「看样子梦想实现了,你一点都不高兴啊,后悔了吗?」

「不后悔。」她呜咽道。

「是吗?你看起来可是一点都不开心哪。」

小手揪住他胸前衣服,她抬起脸,泪汪汪地看着他。欸?瞧他一副很想笑的样子,阮罂苦着脸,问:「我这样很好笑吗?」

他的声音饱含笑意。「是挺好笑,教你轻功,结果遇到死亡之虫只会呆在地上。教你武功,结果死亡之虫一叫,你只会跟着尖叫。」

阮罂哧地笑出来,抹抹泪。「是啊。」没想到自己也有怕的时候啊。

「还好有陪你来。」

是啊,要不是他够镇定,现在她恐怕已经成了那大窟窿里的死尸了。

「师父……」阮罂仰起脸,摸了摸师父的脸。「我现在有新的梦想了。」

「又想看什么怪物了?」

阮罂柔媚地觑着他,她眼睛像在跟他说话,她笑得暧昧。

司徒剑沧瞧着,眼睛也浮现笑意。

「我希望你这次的梦想,小一点,容易一点。」他将阮罂放倒,凑身,在她身上,双手撑在热毯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她脸红,微笑着。「这梦想很容易啦!你放心。」

他很有默契,扬了扬眉道:「我想,我知道你的梦想。」

「你帮我吗?」她意有所指。

他眸色暗下,低身,靠在她耳边说话,那热热的呼气,缠绵带点喑哑的鼻音,说着:「我很乐意。」

她明亮的眼,立刻变得蒙眬恍惚。

这一路都与他同榻共寝,但每一次缠绵,都像是第一次,教她脸红心跳,热血沸腾。

「阮罂……」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眼里有火花在迸射。

她深深吸口气,闭了闭眼睛,喘了好大一口气。

突然间,他吻上她唇瓣,吻上她颈项,用粗糙的大掌拨开她胸前袍领……

身下的热毯与他沉重紧绷的身体,都像火,燃烧她。

在这荒漠中,在人烟罕至,星群的见证下,他们隐身在蒙古包里,彻夜缠绵。

※。4yt。※※。4yt。※※。4yt。※

五年来,阮罂陆陆续续托人送家书回去。阮夫人这些年收到阮罂送给她的礼物,千奇百怪,有骆驼铃,犀牛角,胡人琴,枯树干。

阮罂透过家书,跟母亲报告近况。

于是阮夫人知道那位阮罂口中的神秘男子,待女儿很好。他们游历国内外,甚至还乘船到过人人长黑皮肤的怪地方。

母亲大人:

女儿昨晚,历经八时辰的剧痛,平安产下男婴。曾经,娘也是这么痛过的吗?女儿今晚,强烈思念着娘。此刻,女儿身旁睡着深爱的男子,被褥间,躺着心爱的儿子,您那爱冒险到处闯的女儿,终于渴望安定下来,懒再去其他地方。女儿感觉到什么都拥有了,这天地间的美丽,都输给亲生儿的可爱脸庞。

我们在西域,经营丝绸买卖,跟胡人做生意,结交一群好友。这里风景美丽,生活朴素,但心灵富足。

娘,女儿常想着,你何必守着不爱你的爹爹呢?何苦看着二娘脸色度日呢?

娘,女儿安置了个忠仆在您身旁,只要你肯放下你名存实亡的婚姻,放下怎么努力也没好结果的爱情,就去跟勤儿说一声,她有办法保护你,带你到西域与女儿团聚。

女充期盼娘早日前来团聚。

勤儿?那个相貌平庸,不起眼的壮丫头?她有何能耐?

阮夫人放下信,走出房间,到下人住的地方,找到背对她,正在吃饭的勤儿。对着那肥硕背影,问:「我女儿说,你能带我去西域?」

勤儿放下碗,搁下筷,抹抹嘴。她缓缓回过头,望着夫人,脸上表情,莫测高深。

「是。」她帅气一笑,抖起腿来,很酷地问:「夫人想通了吗?」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去西域?」这丫头怪怪的喔?

「没问题!」勤儿拍胸。「有我在。就算用背的也能背你到西域。」

「听说西域很远,这……我们两个女人,会不会危险?」

「哈哈哈!」勤儿骄傲地大手一挥。「夫人甭怕,有我在。」

这么有把握?这真只是个单纯的丫头吗?阮夫人退一步,打量她。「妳究竟何人?」

勤儿微眯起眼,面色一凛。拍一下肥肚,霍地站起。「不瞒你说,我真正的身分是——」抓了筷子,沾了肉汁,咻,以筷当笔,在墙上题一行字。

阮夫人很辛苦地辨认那奇丑无比、潦草至极的字迹。

「锄……强扶弱,为正……义而战,我乃女……黑……侠……黄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黄鹦重拍肥肚,脚踏椅子,伸出食指,威风道:「万事皆可谈,唯有义无价。就让我黄鹦带夫人与女儿团聚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骄傲地大笑啊!

阮夫人惊诧地瞪着勤儿,看勤儿笑得像个疯子。

「还是不用了。」阮夫人跑了。

勤儿楞住,拔腿就追。

「夫人?夫人?为什么不用?你不相信我吗?我很厉害的,你也听过女黑侠黄鹦吧?夫人,不然我表演耍刀?还是舞剑?还是飞上乱茶坊屋顶让你看看我的轻功?您别跑啊夫人,我带你去见小姐啊~~」

阮夫人乱奔乱跑,勤儿乱追乱讲。

可怜的女黑侠,变身时多威风,可面对小姐的母亲只能认了。她锲而不舍地追,心中吶喊——

「小姐~~包我身上!小姐,很快带你母亲过去~~小姐,勤儿想你……你等我啊,女黑侠黄鹦也要去西域啊!」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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