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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无痕一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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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微笑:“你想哪去了?我没有怪过爸妈。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平静的日子很好,很清闲、自在。”
姐姐不和我争论,她只是说:“你不可能会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的。”
之后,我们都不说什么。
回到客厅,妈妈两只眼睛在我和姐姐之间转来转去。我和姐姐都笑了。妈妈很开心。
那晚,我早早地睡觉了,姐姐和妈妈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我躺在床上,满脑子是“过客”这个词。阿游在我的生命中,真的仅仅是过客吗?是不是真的就是阿游说的,我对他只有习惯和依赖呢?这就是阿游最终放手的原因吗?如果是这样,我和阿游之间,他受的伤害比我深吧?回家以来,我第一次流泪了。
夜里,我依稀看到阿游忧伤的目光,也听到他的叹息。我伸手想拉他,可手像被捆住一样无法动弹。我叫他:“阿游,原谅我,原谅我。”他却走了。我急起来,哭喊他:“阿游,别走……”
和姐姐谈过之后很长时间,妈妈不再要求我陪她看望朋友,姐姐的同事也来得稀了,渐至没有。我耳根清静许多,正巧学校开课通知来了,我领好教材,在家认真备课。
我所任教的学校是市里两所中学中比较好的一所,离我家比较远,骑自行车要一个多小时,学校给我分配一间宿舍,我基本上每周回家一次。
学校分初中和高中两个部分,我担任初一两个班的语文教学任务。初一的孩子很调皮,上课也相当活跃,但只要课上得生动,下课又能和他们融合在一起,还是能收得住他们的。开学一个月不到,我课上的孩子基本能坐得住、认真听了。
我刚刚上班的那几天,妈妈比我紧张,每次回家,她都会详细地问我上课的情况、学生的表现以及和同事相处的点点滴滴。直到学期第一单元测验下来,我教的班级排名在中等偏上,妈妈才放下心。
一个学期结束,我和同事相处比较融洽,学生期末考试成绩也还可以。我想,我以后的生活大抵就是这样。期间,我收到过丁的一封信,她说和男友在海南,男友做网页设计,她在一家公司做文员,过得很充实,并问我怎么样。我没有回信。元旦时候,丁、何涛和老大都寄过一张贺卡,丁祝我真心快乐,老大愿我事业有成,何涛只有一句话:南方下雨了,北方的天应该是晴朗的吧。这是何涛的风格,也不是。他一直都是深沉和简单的。阿游是激烈的,何涛一直都是淡淡的表情。他的贺卡,让我捧了很久,也流了一脸的泪。
新年过去,我快开学了,爸爸的老战友们筹划着一次聚会。爸爸说,他们分开近三十年,虽然平时也有联络,但由于忙于工作和子女的事情,很少有机会这么大聚会。现在大部分人都事业有成,没有从前那么忙碌,聚起来比较容易。
聚会的事,让爸爸妈妈整天忙忙碌碌地,他们几个老战友进行了详细的分工,爸爸负责联络工作,家里的电话成天响个不停,爸爸接好电话后就叮嘱我做统计工作,例如哪个人在什么单位上班,哪天有空,联系方式等等。姐姐和姐夫也经常回来,大家一起讨论事情的进程、该注意的事项等问题。
聚会是在正月即将结束时进行的。那天是学生开学报到的第二天,学校休息。应爸爸的要求我参加了他们的聚会。那天去的人很多,他们在市里最好的一家饭店的订了十桌。工我们地区工作的战友、老乡们基本上都来了,更多的人是各自的家人,甚至连第三代都来了。这次聚会的组织者—爸爸部队里的连长说,这次聚会既是他们的聚会,也是接班人的聚会。席间,老军人们坐在一起,仿佛回到了年经时候,他们相互敬酒,不时哈哈大笑。高兴起来的时候,他们还唱起了部队里的歌。与他们相比,我们年经人坐的几桌安静多了。由于平时见面不多,很多人我都不认识。姐姐和姐夫比我礼貌周到,他们和其它人攀谈、敬酒,我沉默地吃菜。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姐夫拉姐姐去敬酒了,我不想跟他们去,就留下来,拿了根鱼刺剔牙齿。我刚把嘴张开,鱼刺放进嘴巴里,闪光灯亮了一下。我抬起头,看到王斌。他穿了件藏青色鸡心领毛衣,衬衫领子露在外面,依旧是干净雪白的。我愣在那儿,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为什么拍照片。见我抬头,他对我微微一笑,牙齿里一丝绿色的菜叶一闪而过。
“你倒清闲,还拍照,有什么好拍的?你吃好了的话,把孩子抱过去吧。”我旁边一个抱孩子的女的对他抱怨。她也是爸爸战友的女儿,孩子刚刚一岁,吵闹得很厉害。
世界真小。
王斌有些尴尬,还是好脾气地把相机挂在脖子上,走过来,伸手把那个一直哭闹的小男生接了过去。转身走之前,他仓促地对我笑了一下,额前一缕头发垂了下来,我看到他藏青色的西装裤后面亮亮的。
我已经吃饱了,剔好牙,我拿起一杯水慢慢地喝。爸爸叫我和姐姐、姐夫去敬酒,我只好端着杯子走过去。
爸爸饭桌上的人有一半是我认识的,我举起水杯,给那些叔叔伯伯们敬酒,他们一致称赞爸爸养了两个乖巧、听话的好女儿。爸爸很受用,笑声极大。
敬完酒,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伯伯问爸爸:“你家老二多大了?找对象没有?”
爸爸说:“今年二十三了,大学刚毕业,还没找呢,一般的看不上,说是要找个研究生,我们拿她也没办法。”
姐夫的爸爸——王伯伯立刻说:“眼界高了好啊,是件好事啊,女孩子嘛,就是要找比自己强的。我跟你说啊,老徐的儿子就是研究生,只顾学习,到现在也没有对象,今年也要毕业了,怎么样,要不要攀这个亲家?”
我快步走回自己的位置,背后传来爸爸的笑声。
第十五章
    虽然转业到地方二十多年了,爸爸的战友们还是那么雷厉风行,没几天,王伯伯、徐伯伯、徐伯母就带着他们的儿子到我家做客,我被妈妈紧急电招回家。徐家公子瘦瘦高高,长得很清秀,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有点腼腆,笑的时候隐约有两个酒窝,最好笑的是徐伯母叫他“军军”,他也不反对,只是坐在沙发上拘谨得用手去扶眼镜。我总觉得他很面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又不能冒昧地问。妈妈似乎对他很满意,问了他许多问题。我本来以为他应付不了妈妈的审查,不过看样子还行,他思路很清楚,表达能力也没有看上去那么让人担心。
从他与妈妈的问答以及徐伯母的介绍中,我知道他在陕西的一家研究所学光学,今年毕业。毕业后想留在研究所工作,之后上博士,现在主要写论文和给教授做做助手。
妈妈本来还很有兴趣,听到他说毕业后要留研究所,一下子不说话了。爸爸显然也听到这句问徐伯伯:“你们也同意他以后留在西安吗?”
徐伯伯说:“孩子想留,我们也没办法。不过,男孩子嘛,呆在父母身边也没多大出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王伯伯知道爸爸妈妈的想法,连忙说:“窝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是大材小用,还是留西安好,况且西安又不远,交通也方便,不要紧。”
徐伯伯也说:“去西安,我和他妈妈还能接受,如果再远点,我们这两个老骨头就不能让他瞎折腾喽。”
爸爸没有马上接口,他看看我,我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爸爸突然“唉”了一声,一拍腿站起来说:“儿大不由娘啊。吃饭,先吃饭。”
于是大家移师餐厅。
这顿饭吃得比较愉快。王伯伯兴致很高,和徐伯伯、爸爸一直聊部队的事情,妈妈和徐伯母说些家长里短的话。我知道和“军军”基本没戏,吃得很放松。最后,我还主动和他聊了聊西安的风景。“军军”估计平时和女孩子交往不多,我和他讲话的时候他眼睛不怎么看我,偶尔扫一下,也很快转向别处。每次看到他紧张的样子,我就想笑。
下午,徐伯伯一家告辞了。临走前,徐伯母拉着我的手,热情地邀请我去她家里玩,说“军军”这段时间有空,可以陪我到处走走。爸爸和妈妈也客气地请他们有空再来,我则开开心心地和他们招手作别。
他们走后,我想我和徐军不会再见面,于是回房间看书,王伯伯和爸爸他们又在客厅聊了很久。
由于上学期学生考得还可以,这学期校长对我重视起来,课业量高有增加,和徐军见面之后的两周,我几乎没时间回家,每次打电话回去,妈妈抱怨不已,妈妈说,“军军”来过两次。
第三周末,我早早把学生的作业批好、下一周的教案写好,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有人敲宿舍的门,我估计又是哪个学生来请教问题,拉开门,愣了,一脸腼腆的徐军站在门卫节大伯的身后,手里还拎着一个网兜。
我惊讶极了,忘记让他进来,问:“你怎么会来?”
他指指门卫:“是这个大伯带我来的。”
李大伯连连点头说:“是啊,他说找你,我想是你同学,就带他进来了。”
真弱智。我无奈地摇摇头,对王大伯说:“大伯,谢谢你。”敞开门让徐军进来。
李大伯走了。我看着徐军:“是不是我妈让你来的?”
他点头说:“是,我去你家,你妈说你两个星期没有回来了,让我过来看看。”又把网兜往我面前一递。
我接过来,看看,里面是苹果,属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品种,而且这种季节里还特别贵。我说:“这不是我妈买的吧?”
徐军不好意思地推推眼镜,说:“是我买的。”
我翻翻眼睛,把苹果往桌子上一放,说:“我削一个给你吃。”
徐军连忙摆手,说:“不用麻烦。”
我不理他,拿出水果刀削苹果。苹果削好了,我递给徐军,他还站在那儿四处打量。我说:“坐啊。”
他犹豫了一下,坐下,慢慢举起苹果,咬了一口。我看到他的眉毛皱了一下,问他:“好吃吗?”
他嚼着苹果,抱歉地说:“没有味道。我第一次买苹果,不会买。”
看他还在嚼又酸又涩的苹果,我说:“那就别吃了,以一个后买苹果别买这种苹果,这种季节的苹果都是压箱货,漂亮却不能吃。”
徐军推推眼镜,哦了一声,继续啃苹果。
看他迟钝的样子,我懒得管他,拿出一个塑料碗,把剩下的苹果装进去,放在书桌上。徐军问我:“这个苹果那么难吃,你怎么还把它放在那儿?”
我白他一眼:“那么难吃,你怎么还吃啊?”
他推推眼镜,说:“你辛辛苦苦削的,扔掉怪可惜的。”
话说得好听,是不舍得扔吧。我说“你们这些做学问的人是不是认为一加一只能等于二啊?这种苹果虽然不好吃,可是好看,我把它放在桌子上,既能闻到苹果的香味,又能做摆设,一举两得。”
徐军恍然大悟:“我倒没想到,还是你聪明。”
我很骄傲:“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喂,我正要回家,你怎么说?”
徐军连忙把苹果都塞到嘴里,看得我牙都累了,他却只是皱了皱眉,然后说:“我和你一起走。”
废话,难道我走了他还要在这儿过夜?我撇撇嘴:“那走吧。”
徐军连手都没来得及擦,急忙跟我出来。他骑了一辆自行车,很大样式很旧的那种,我一点也不奇怪。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们讲话不多。在上一个长坡的时候,我不怎么骑得动,速度很慢,徐军也不管我,他只顾闷头自己骑车,等骑到山顶上,找不到我,才停下来等我。这个男生,比我还大三岁,根本不懂得照顾女孩子,不象何涛,更不象阿游。
我一边气喘吁吁地骑着自行车,一边愤愤地想着。从前每次回家我都是坐汽车,这次要不是因为他骑自行车,我才不受这份罪呢。虽然三月份天还很冷,我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坡顶上,徐军在等我,我不想理他,昂着头,一言不发地从他身边骑过去,他也不叫我,跨上自行车跟在我旁边。下坡的时候,我冲得飞快,他吓坏了,一直叫“慢点!危险!”我理都不理他。
回到家,妈妈已经做了一桌子菜,她高高兴兴地招呼徐军坐下吃饭。徐军在妈妈面前不象先前那么腼腆,很自然地坐在我旁边。我翻翻白眼,妈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下。我撅着嘴低头吃饭。饭桌上,爸爸和徐军谈物理上的知识,他侃侃而谈,敏捷而自信,但他们说的名词我一个都听不懂,也不感兴趣。妈妈也听不懂,可是她听得很认真,还不时地往徐军的碗里夹菜,把他的碗堆得象西夏王陵,看得我十分不舒服。
不过在徐军和爸爸的交谈中,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面熟了:他就是那次爸爸我陪着去书店买资料的病秧子。和三年前相比,徐军身上稚嫩白皙的气质已经敛去,不再给人一副病态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没在一开始认出他的原因。不过他呆头呆脑的样子恐怕是不会改变的了。
对我来说,这顿饭吃得无聊极了。更让我生气的是,吃完饭妈妈竟让我陪“军军”去看电影,说军军来过几次,我都不在家,这次要好好招待他。“军军”,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叫的,我不高兴地想,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想的,不舍得我离开家,现在却要把我往这个不可能回家工作的人身边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和徐军去看电影,我都怀疑他有没有进过电影院。我嘟着嘴,气鼓鼓地往电影院走。徐军也不讲话,亦步亦趋地跟着我。走到一半,我忽发奇想,说:“我要吃凉皮。”
徐军纳闷地说:“你不是刚吃过?”
我赌气地回答:“菜都被你吃了,害我没吃饱。”
徐军不再多说,跟我走进路边的小摊。我扬声要了两碗凉皮,又特意叮嘱老板在一个碗里多放些辣椒。两碗凉皮端来的时候,徐军没说什么,直到我把一碗推到他面前,他睁圆了眼睛说:“我不饿。”
我笑眯眯地说:“陪我一起吃嘛,一个人吃,很无聊的。”
他说:“还是你一个人吃吧,我很撑了。”
我靠近他,声音甜甜地说:“陪我一起呼嘛,而且叫都叫了,不吃多浪费呀。”
徐军推推眼镜,无可奈何地拿起筷子,慢慢地吃起来。我一边吃,一边偷看他的表情,他的样子痛苦极了,吃得很慢很慢,汗也出来了,好几次把筷子放在环保餐盒上,又拿起来。才吃两口,我就听到他吸溜吸溜的声音,眼镜滑到鼻尖架着,头发软趴趴地贴在额头上。看来,他被辣惨了。
吃到一半,我吃不下去了,就放下筷子,说:“什么凉皮,味道一点都不好,不吃了!”
徐军也马上放下筷子,说:“太辣了,我也不吃了。”
看着他满脸的汗,还有被辣得红通通的嘴唇,我假装意外地说:“你不喜欢吃辣?凉皮不是陕西小吃吗?我以为你喜欢吃凉皮,也喜欢吃辣呢。”
徐军擦擦汗,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吃辣。”
我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所以特意帮你多加了些辣。不过你不吃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他推推眼镜,说:“没事。本来我以为你是给自己点的,后来我想你可能也不喜欢吃辣,我是男生,就要照顾女生。”
下午还把我丢下,过了几个小时就转性了?我才不信。
我丢下凉皮的钱说:“看电影去?”
徐军边擦汗边跟出来。
第十六章
    电影院门口人不多,我对徐军说,你等着,我去买票。他急忙拦在我面前,说:“我来买。”
估计他不懂女孩子看电影要吃零食的这个习惯,我去买零食,让他去买票。
电影半小时后开始,是一个很恐怖的片子,叫《继父》。我看得心惊肉跳,手里的零食也忘了吃。尤其是在电影的最后,那个变态杀手从搅拌机里突然伸出手的时候,我吓得心都跳出来了。电影院里也是一片惊叫声。我拍拍胸口,看看其它人,许多女孩都捂着耳朵,把头埋在男朋友的胸前,我只能自己拍着胸脯压惊。如果是阿游,他一定不会带我看这么恐怖的东西,即使有恐怖镜头,他也会把我紧紧搂住不让我害怕。我瞟瞟旁边的书呆子,他四平八稳地坐着一动不动,我都怀疑他聪明的脑袋里是不是在计算电影胶片的曝光光圈和速度的比值,再看看他单薄的胸膛,谁会靠在这样一个胸膛前。
电影散场出来,我还沉浸在故事情节中,想找个人发表发表见解。刚要张嘴,就听到徐军说:“你买的零食怎么没吃?”
我想不出这么恐怖的电影会有人能吃得下零食。
听了我的话,徐军奇怪地说:“还好啊。”
我不服气地说:“喂,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胆子比你当然要小了,”再上下打量他,不屑地说:“不过,像你这种豆芽菜,能有这样的胆子也算不错了。”
大约我的话太直接,又带有严重的藐视意味,徐军吃惊地看着我,说不上话。
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掩饰地笑笑说:“跟你开玩笑的啦。其实我刚才是被吓坏了,看你一点也不紧张,心里不平衡嘛。”
听了我的解释,徐军释然笑起来:“没关系,我是瘦,怎么吃也吃不胖。小时候也有人叫我豆芽菜的。”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深入讨论,就转移话题:“你不是忙着写论文吗?现在怎么这么空啊?”
徐军皱了铍眉头,苦恼地说:“我本来过了年就要回去的,都是我爸妈,硬是要我留下来参加他们的聚会。现在,还拖着我不让走,教授都打了好几个电话催我了。”
是这样。我犹犹豫豫地问:“现在他们为什么不让你走?是不是因为我?”
徐军迟疑了一下,点头说:“他们说我不会处理个人问题,让我这次确定了再回去。”
我立刻叫起来:“不会吧?这种事情哪有这么快,你爸妈以为是做快餐啊?这样你不是就要一直呆在这儿走不了了?而且,我不是会很惨?”
徐军挠挠头:“再说吧。反正我是要尽快回去的,过两天我想办法让他们放我走。”
放他走?他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腿长在自己身上,还要他父母放!我心里很不以为然。不过这个人脑筋死,万一他爸妈找借口留他下来解决终身大事,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我,我得想想办法让耳根清静些。
打定主意,我试探地对徐军说:“唉,你到底想不想早点回研究所?”
他拼命点头:“当然想了,我写论文需要的资料都在所里呢,我还要做实验,像这样天天在家里坐着,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啊。”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点头,对他说:“那我们想想办法,让你早点回去,好不好?”
徐军喜出望外地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看着他的脸,谨慎地说:“这样好了,我牺牲一次,你回家就跟你爸妈说,你已经和我谈好了,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徐军显然不相信我的话,他迟疑地说:“这样也太快了吧?我们才见了两次面。”
我有点怀疑他的智力:“笨蛋,不是我们真的谈好,是骗他们的。”
徐军还是不认同:“他们不会相信的。”
是,他父母不会相信,我爸妈更不会相信。我泄气地垮下肩膀:“那怎么办?”
徐军疑惑地看看我:“你也很想我回去?”
我理直气壮地说:“那当然。你不回去,你的学业怎么办?况且你一来,我连菜都快没得吃了,你想让我和你一样瘦呀?”
还有一句话我没说出来:我才不想看到你,消失得越远越好。
徐军笑了:“好吧,我尽量。”
回到家,打开门,吓了我一跳,徐伯伯和徐伯母都来了,正在和爸爸妈妈聊天。看到我们回来,他们四个人都很开心,徐伯母还一直瞅着我笑。我都被他们看毛了,徐军的眼镜被屋里的热气蒸得一片模糊,等他擦好镜片后也吓了一跳。我听到他说:“爸、妈,你们怎么也来了?”
徐伯母笑呵呵地说:“听说林林回来了,我们过来看看,顺便接你一起回去。”
串个门还要有爸妈来接,我瞄了一眼徐军,他很难为情,对他妈妈说:“天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送徐伯伯和徐伯母走了之后,我回房间准备睡觉。妈妈跟进来,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去看电影了吗?”
“看了。”
“电影怎么样?”妈妈又问。
我看着妈妈:“你很关心电影啊?那你明天和爸爸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妈妈敲我头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哪?我问问不行啊?”
我无奈地说:“你想问什么,问吧问吧。”
妈妈说:“你对军军感觉怎么样?”
听到妈妈提军军我就来气,我质问她:“军军是谁呀?叫得这么亲热,才几天工夫,他把你们都收买了?今天晚饭都不让我吃好,菜全夹给他了,你都忘了谁才是你生的!”
妈妈又好气又好笑,手指又要敲上来,我赶快抱住头。妈妈说:“军军你都不记得了,以前和我们家住在一个大院里,你们小时候一起玩泥巴,后来他被外婆接到南方去读书,你徐伯伯一家又搬走了,再后来我们家也搬了,大家才没有什么联系。你以前一直欺负他,还要恶人先告状,现在倒都不记得了?”
我问妈:“那时候我几岁?”
妈妈想了想说:“四、五岁吧。”
鬼才记得!我叉着腰对妈妈说:“你要不要我记得自己几岁学说话,几岁不尿床,几岁不穿开裆裤啊?!”
妈妈也笑了,她扯扯我的袖子说:“我看你们今天回来的时候挺高兴的,对军军感觉还不错吧?”
我不客气地对妈妈说:“你老花了,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挺高兴的?我苦恼还来不及呢,还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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