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异性的日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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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回到龙腾集团，林玉竹很快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原本紧张的原料供应堆满了各个角落；原料科的小孟不见了，换来了一个叫孔儒的陌生人。
　　　　欧阳龙见到他，对他嘿嘿一笑，十分痛快地说道：“林玉竹，恭喜你，你被调到备件科了，赶紧找吴助理吧，他等着你去出差呢！
　　　　林玉竹惊异的说：欧阳科长，我这不是干得好好的，怎么会被调走啊？
　　　　欧阳龙狡黠的笑笑说：这是领导的决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赶快执行吧！
　　　　林玉竹说：既是这样，我非常感谢欧阳科长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您。
　　　　欧阳龙无所谓的样子说：行，你问吧。
　　　　林玉竹说：我很想知道孟凡明哪去了。
　　　　欧阳龙赶忙把目光移开，低声说：他不干了，去了那里我也不知道。
　　　　林玉竹盯着他的眼睛追问：是他自己不想干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欧阳龙突然转过脸，与他对视着说：你问的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他怎么走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结果。这里本就是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的地方，要想没竞争回家凉快去也可以。
　　　　林玉竹最后说：我明白了。
　　　　欧阳龙冲他冷笑说：你真的明白了吗，还是现实点吧，赶快去报票吧！
　　　　人生在世总难免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林玉竹真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在鑫源公司里，他的立身之本是清廉为本，习惯了两袖清风，才不会被供货商纠缠，凡事都可以放手去做。这也正是周杰所看重他的地方。
　　　　在龙腾他才尝试到供应的甜头，出差食宿不成问题，有矿主一包在内。那么既然没产生费用，何必去报票呢？何况他也没有票据呀。
　　　　这个问题欧阳科长并没有为他解答，他们的欧阳科长一向很神秘。解答这个问题的是一个姑娘，那是一位在供销处负责统计的姑娘，她不算美丽却有一股气质，有些天真又有些固执的样子，这股气质与赵雅儒有些相似。赵姑娘你去了哪里啊？
　　　　那位姑娘十分吃惊的问林玉竹：你出差了怎么会没有票据呢？
　　　　林玉竹说：我去的时候是我们欧阳科长安排坐着拉货高钙石的三友车去的，回来时也是同样坐拉货车返回公司，那里的矿上方圆二十公里都不会有旅馆，我不住在矿上，总不能打车跑到几十里外的县城住下，早晨再返回来吧？至于吃饭那附近根本找不到一个饭店的影子，我总不能饿着吧？
　　　　这下可急坏了那位姑娘，听着她急的说这可怎么办啊，林玉竹感觉真好笑，若在鑫源公司遇到这种事情，于永贵才不会主动问他呢，巴不得一分钱都不找他报。可龙腾毕竟是大公司，毕竟有大气魄，似乎出差不报票就会出问题了。
　　　　的确出问题了。你既然没有报票说明你有受贿的可能，这绝对是公司所不允许的，那么你就只有去报票才能证明你的清白。况且你既然出差了，怎会没有票据？换句话说没有票据又怎么能证明你这些日子真正是出差了呢？林玉竹想明白这个道理后再也笑不出来了。去报票，可他确实没有产生费用，自然没有票据。
　　　　正当林玉竹开始为这事烦恼时，那姑娘对他说：只有这样了，我为你按标准填张费用报销单子，你去找魏处签字，他问你为何没有票据时，你就对他讲夜里太晚了住的小店没有票。切记千万别说漏了嘴。
　　　　林玉竹一听说还要找魏处签字，赶紧说：我找吴助理签字可以吗？
　　　　那姑娘说：不可以，咱们供销处的票据只有魏处签字才生效。
　　　　林玉竹一想到那个眼睛瞪得大大的，样子很凶的魏处，腿都觉得发抖了。找他签字那不是自找霉头吗？
　　　　林玉竹不会忘记有一次吴助理与他和小孟正在原料科谈工作，魏处突然进来了。接下来那场面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只见魏处把一份文件往吴助理脸上一拽，大声嚷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及时向我汇报？！如果造成了生产的停产，后果是你吴子清能够承担得了的吗？！谁给你的权利这么做？！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当时魏处瞪得大大的眼睛，凌厉的斥责声，真的很吓人。只见到吴助理低着头，一言不发。林玉竹不敢想象若换作自己会是那般情景，真怕他顶不住压力会说出“大不了我不干了”的气话。
　　　　小孟倒是很知趣，自觉的走开了，还不忘拉走林玉竹。
　　　　自从那件事以后，林玉竹再见到魏处总是战战兢兢，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有时他还真的佩服吴助理，姑且不谈能力，就凭他这份韧劲，在企业混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可是这次竟轮到自己去独自面对这位‘爷’，何况他没有票据这本就说不过去，这真是一个难题。可他却不得不去找魏处签字。那姑娘已经将费用报销单填好，还要一再叮嘱他千万不要说漏了。
　　　　林玉竹望着面前的一扇门，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只要进入这扇门就会见到眼睛瞪得大大的魏处，谁敢保证等待他的不是一顿严厉的斥责。他的内心竟产生一种想要退却感觉，进去风险很大，也许原路返回不再提及此事，或许他要报票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这样大家就会相安无事。
　　　　还是象征性的敲一下门吧，兴许魏处不在里面，那样他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去对供销处统计科的那姑娘说：魏处不在，没办法，只有先不报了。
　　　　门只敲了两下，里面就传出了魏处的声音：请进。
　　　　林玉竹的心立刻砰砰直跳。不进去是不成的啦，他壮了一下胆子，轻轻推开门。首先看到的是魏处斜躺在老板转椅上，一只腿放在了办公桌子上，一副懒散又有些无奈的样子，嘴里叹着气，目光从天花板上移到林玉竹的身上。
　　　　坐在魏处身旁的是他的女秘书，一个生得十分秀气的姑娘，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上面生着一双十分有神的眼睛。女秘书正在为他轻轻的捶着腿，带着笑意的嘴正在说：你就不要生气了，即使你把心操碎了又能怎样，这种事情还是让下边人去办好了。
　　　　魏处见到林玉竹走进来，便从桌子上撤回腿，站起身来，对他说：有什么事吗？
　　　　心里异常紧张的林玉竹外表保持镇定，说：魏处您好！我是来报票的，前几天出差去青龙矿上催高钙石发货。
　　　　魏处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把票拿过来。
　　　　林玉竹赶紧双手把票递到办公桌上，心里思考着如何用回答魏处即将凌厉的提问。谁知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魏处只是看了一下费用报销单上的字迹，便大笔一挥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艺术名字。
　　　　事情竟如此简单，离开供销处办公室，林玉竹长出了一口气，这下他的房租费终于有了着落，他还剩余三百多元钱，暂时不必为生计问题而烦恼。这真让他搞不懂魏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欢迎阅读在下的新作《销售部那些事儿》）
第三十七章　权利的傀儡
　　　　魏处并不是对什么人都发脾气，那要看对象。那次人事部下来通知决定取消小灵通的使用，当魏处问起属下小灵通为何不能用时，供应科的业务们异口同声说人事部取消了小灵通的使用。其实，大家心里都在想你魏处平时不是很威风的吗，这次行政部下的指令，看你有什么脾气，如何冲着人事部发火。既然有这样难得的机会，还不趁机添一把火！
　　　　魏处问大家：为什么取消？
　　　　众人纷纷说：人事部说小灵通产生的费用高。
　　　　魏处迟疑着说：小灵通怎会费用高？
　　　　有人乘机说：就是，人事部的人不谋其职，怎会知道小灵通在业务中的作用，分明是在藐视咱们供销处，取消了小灵通，座机费用不就更高了吗？
　　　　大家都在想，这下魏处还不得立刻给人事部的秦总打电话，要求人事部把撤销的小灵通给恢复了。谁知一向严厉的魏处此时竟一言不发，东瞧瞧西看看，尴尬的站在那一会儿，就走了。可是换作属下那情形就截然不同了。
　　　　留给林玉竹印象最深的还得说在那一次供应科的会议上的情景。那次会议就连林玉竹也参加了，可会场上的情景却是林玉竹从未见到过的。
　　　　那次会议除了欧阳龙没有参加，几乎整个供应科的人员都参加了。林玉竹接到魏处女秘书的电话通知时，还有些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便问：我是新来的会议也叫我参加吗？
　　　　女秘书大声说：供应科在场的人都要参加，除非你不想参加。
　　　　林玉竹赶紧说：我当然愿意参加了，谢谢您的通知。
　　　　女秘书抛给他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那还等什么，赶快叫上你们的欧阳科长一起参加。“
　　　　欧阳龙的确没能参加，当魏处在会场上问起时，林玉竹如实回答：我们欧阳科长出差了，去萤石供应商那里谈业务。欧阳科长毕竟太忙了，可以理解，魏处听了也没说什么。
　　　　在会上，魏处对大家说：“在供应科干好了一年的工资与奖金拿到两万块钱不成问题，有谁要是看不起这两万块钱他尽管走好了，我决不阻拦。要知道外面还有的是人想进来呢，只是还没有经过我这一关。人事部的大门敞开着，只要你们哪个不用心干，说不准哪天就会被人替换掉。”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没有去接听手机，继续说：“尤其是吴子清与赵强，集团公司对你们二人十分看重，你们好好干，一定会有所成就的，不要辜负了集团公司对你们的信任。”
　　　　他把话说完才去接电话，隐隐约约可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女子的声音，似乎十分娇美动听，又好似在与他缠绵，他低声应对着，把整个会场的人员都丢到了一旁。
　　　　会场在座一片寂静。
　　　　林玉竹往周围看了看，吴子清就是吴助理这他知道，可赵强是谁？他的目光在一位十分英俊的男青年脸上停顿下来，那人锐厉的目光透射着一股逼人的自信，那仿佛是与生俱有的自信，别人无法超越。他一定是赵强，供应科之备件科科长，他的气质在供应科里是独一无二的。
　　　　好一会，才中断电话，魏处继续发言，他发言时别人只能听着；他停顿时，不允许别人说话。魏处说：“刚才讲到哪里了？”
　　　　供销处女秘书立刻说：“刚才讲到了集团公司对吴子清与赵强十分器重。”
　　　　魏处向她投向赞许的目光，然后继续说：“不错，在座的每个人都有机会，关键看你如何把握，龙腾钢铁集团给你们这么好的舞台让你们有发挥自己才能的机会，你们可要珍惜。”
　　　　他停顿了一下，冲着周围扫视了一下，说：“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以说一下，我可以帮你们解决，我解决不了可以向上反映。”
　　　　林玉竹正遇到白煤供货紧张，想反映能为客户结点货款，可又一想还是先看看别人的反应吧。果然有人沉不住气了，举起手来，众人一看原来是苏中将。魏处允许他讲话，他说：“最近随着新工人的增加，劳保用品需求不断增加，拨款却没有增加，再结不到款，供应商恐怕不久会断货。希望魏处能给与支持。”
　　　　魏处哼哼两声，说道：“你们都仔细想想，如果什么都要用现金购买的话，还轮得到你们干吗？我那五岁的孩子都会自己买酱油了，要是想招采购满大街的人都可以胜任。诸位都可以下岗了。以后这种小事都自己想办法解决。”
　　　　这时魏处的手机又响起来了，魏处还想继续说，却又似乎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供应工作的难度，就去接手机，隐约传出的声音一就是刚才那女子，魏处对那女子却极具耐性，刚才那般严厉的口气不见了，声音温柔了许多，还不时露两声笑语给电话那头听听。
　　　　会场在座依旧一片寂静。
　　　　林玉竹心想果不出自己所料，除了钱什么事情都好说，只要一提到钱那一定是你没能力，还是不要说话了。
　　　　那次会议完全被那个不知由来的雌性电话干扰着，林玉竹猜不透电话的另一端是谁有那么大魔力，能令一向威严的魏处表现异常；在会场上似乎又恢复了平时的威信。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魏处？
　　　　供应科的人大多十分畏惧魏处，若偏要寻找特殊的话，南宫博倒还真是个例外。林玉竹曾看到过魏处到原料科，南宫博请他签字，魏处只是简单看了一遍就给他签了名，还对他和颜悦色问着他负责的一些特殊材料的情况。
　　　　那情景真让林玉竹迷惑，魏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关于这个问题他曾试着向供销处女秘书探讨过，女秘书认真的对他说：“魏处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他虽然只有高中学历，可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凭借自己踏实的工作脚踏实地的干出来的。谁表现得好，他自然对谁好了，不管你是谁，只要犯错了他都绝不留情，毫不客气的批评你。”
　　　　林玉竹心说：“魏处有那么高尚吗？他只不过是一个权利的傀儡罢了。”
　　　　那么备件科科长赵强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林玉竹可是立刻要去备件科报道的，他将是他的领导，可林玉竹对他却一点都不了解。林玉竹先找到吴助理，经由吴助理引荐给赵强。赵强问他：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工作的？
　　　　林玉竹回答：我在这之前也是做供应的，是在鑫源公司里。
　　　　赵强冲着他点点头，爽快的说：好，就在这里好好干吧，暂时跟着苏中将干，他也是从鑫源公司走出来的。
　　　　也许备件科看上去不如原料科重要，又大部分都是保证间接生产的设备，干起来应该比原料科容易得多。如果这样想就错了，林玉竹只到了这里两天就发现这里很不简单，与原料科也存在很大差异。如果说在原料科林玉竹是勉强保证维持生产正常进行的话，那么在备件科他面对的工作根本无从下手。
　　　　在原料科里，每天早晨只需到供销处统计科的那位姑娘那里报个到，就可以忙自己的了，林玉竹可以自由的支配时间，尽管忙碌却很充实。
　　　　在这里他才真正感觉到了可怕，备件科每天早晨要到赵强的办公室里做晨课，内容是每个人把自己昨天经历的大致情况向赵科长汇报一下，赵科长再作出指示。林玉竹初来到这里自然没什么好汇报的，他只好做听客，可是听也有学问，当他发现别人讲的内容自己听不懂事，他心里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惧，在这里的专业要求很高，你不仅对供应的基本原理都得掌握，还要有相关的专业知识，这点正是林玉竹所缺乏的。
　　　　幸亏林玉竹很快得到一个出差机会，原因是负责机电设备的供应是供应科里唯一的女性，她不方便出差，可是电机又必须安排人去催。欧阳龙向吴助理极力推荐林玉竹，于是林玉竹也就幸运的得到一次出差的机会，同时也失去了在原料科发展的机会。
　　　　赵科长问林玉竹：你有没有去过佳木斯？
　　　　林玉竹说：没有，佳木斯在哪里？
　　　　赵科长笑了笑，说：你连佳木斯在哪里都不知道？这次你出差的地点就是佳木斯。
　　　　林玉竹问：我这次出差的任务是什么？
　　　　赵科长不笑了，认真的说：催电机，这是一项很重要的任务，你必须全力以赴去完成。
　　　　林玉竹说：我会全力以赴的，可是我并不知道那里的联系人啊？
　　　　赵科长说：一会你与负责机电的小晶联系一下，她会告诉你对方的联系方式和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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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艰巨的任务
　　　　小晶是那种温文尔雅的江南女子，不像北方女子那般豪迈，却有着江南女子的优雅气质，她也许不算漂亮，说起话来却十分动情，令人不好拒绝。
　　　　有人说，女人做业务比男人更有优势，有气质的女人做起业务来更是轻松。这对小晶来说一定适用。
　　　　小晶对林玉竹特别交代，叫他一下火车立刻与负责业务袁经理联系，会有人接他的。订单已下，百分之三十的货款作为定金已汇，他要做的就是催电机抓紧生产出来。每晚可以向她直接汇报进程。
　　　　林玉竹出发了，奔着千里之外陌生的地方，仅有袁经理的一个手机号码。这次他的准备工作要比上次充分，不仅带上了日用品还向财务室借了两千元差旅费。毕竟有过出差的经验了。
　　　　为了节省费用，林玉竹未买卧铺的票，坐了一路火车，一昼夜下来，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下火车之前，林玉竹先给袁经理打了电话，袁经理叫他报过到站时间，对他说下站后会有人去接他。林玉竹下了火车很快就认出了接待他的木牌标志，他跟随着举牌的人坐上一辆精致的轿车，开走了。
　　　　接待他的人姓万，林玉竹与他初次接触，他留给林玉竹的印象是一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人，别人都称他万主任，他的工作主要负责接待来宾。
　　　　万主任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却已久经考验，接触过各类形形**的人，他的工作就是与不同的人打交道。在他看来林玉竹还只是一个有个性的少年，这源于他的判断。
　　　　他将林玉竹带到招待所，他问林玉竹有什么需要时，林玉竹的回答竟然是：“谢谢你，我什么都不需要，食宿费公司都给报销。”
　　　　林玉竹还问他：“在这里有没有税票，如果没有票我就不住。”
　　　　万主任说：“有，你还有什么需要，就请给我打电话。”随后他将手机号码给了林玉竹。
　　　　他还关切的问林玉竹：“你在龙腾做什么，是不是老总的亲戚？”
　　　　林玉竹疑惑的说：“我是供销处的员工，与公司老总没有任何关系，您问这做什么？”
　　　　万主任微笑着说：“没什么。”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他一定不知道万主任想的是什么，万主任离开后还在寻思：他既然不是龙腾老总亲戚，龙腾怎会派他这样一个没有经验的少年来，难道他有过人之处吗？这个少年一定好应付，刚才那么好的机会给他，他竟然什么要求都没提，免去了不少麻烦，对待这类客人最好的法子就是不去打扰他，叫他自己过着逍遥的日子。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林玉竹几乎都没有再见到万主任，而他对自己的工作目标竟一无所知，这几天他除了看电视打发时间，还结识了两位新朋友。一位是来自山东的老张，一位是来自安徽的老杨，两人的年龄都几乎大林玉竹一轮，可林玉竹人与他俩称兄道弟，两人的性格却既然不同。他俩人就住在林玉竹的隔壁，林玉竹有事没事喜欢找他俩去闲聊。
　　　　老张很直爽，爱说话，却不太喜欢与林玉竹聊，他喜欢和老杨诉说电机厂里的情况，这正是林玉竹感兴趣的话题。老杨则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不太爱说话，说话时总是面带笑容，有时他的笑容竟有些心酸，他更多时候是听老张诉说，这也许正是老张愿意与他聊天的缘故。
　　　　三个人混熟了，在一起话自然就多了，消息难免会不自觉的透漏出来，有时老张带着老杨出去，刻意不通知林玉竹，等林玉竹发现时一再追问他们，他会对林玉竹说：他们俩出去玩。林玉竹毕竟不傻，声称他也想一起去玩。他们到哪里他就去哪里。老张无奈就对他说他们去电机厂里。
　　　　连一次电机厂都没去过的林玉竹就是跟着他俩第一次来到了那里。在那里他真正大开眼界了，真正让他明白了什么是效率，什么是规模，什么才是供不应求！一台台数不尽的半成品电机，究竟哪台是他们龙腾公司的呢？
　　　　他见到老张正在与老杨对着一台半成品电机指指点点。他走上前大声问道：张哥，那是谁的电机？
　　　　老张看了他一眼说：当然是我的电机了。
　　　　林玉竹继续问：那么哪台是我的电机？
　　　　老张冲他狡黠的一笑说：你的电机我还没有见到，恐怕还在计划那里呢！
　　　　林玉竹心中立刻一片茫然，还在计划那里也就是还未生产，可他连管计划的人在哪里都还不知道，这工作究竟该从哪里下手呢？
　　　　这是林玉竹在龙腾钢铁集团的第二次独立出差，这既是一次严峻的挑战，又是一次表现的机会，他一定要不负众望，顺利完成任务，以此来实现自己的价值。
　　　　可是，他来到这里已经一周多了，他的电机竟然还没有下计划安排生产，他如何向他的科长解释，如何面对小晶那期盼的眼神？
　　　　这个消息究竟向不向赵科长汇报呢？林玉竹突然想到一个好法子，他决定只把这个消息告诉小晶，起码小晶不会对他大吼大叫；万一领导追问起来，他就会说他早已经向负责机电的小晶汇报过了。
　　　　当晚他就来到话吧，给小晶打了手机，电话里终于响起小晶的声音，她的声音依旧甜美动听，叫人听了心动。
　　　　林玉竹柔声说：是小晶吗，有没有休息？
　　　　电话里传来小晶的声音：是林玉竹吧，你那里的进展怎么样了？
　　　　林玉竹叹息着说：小晶，我说出来怕你不高兴，还是不说的好。
　　　　林玉竹甚至可以听到小晶沉重的呼吸声，她在干什么？她说：究竟怎么样了你快说吧，我还承受得住打击。
　　　　林玉竹说：既是这样，我就如实向你汇报，咱们的电机还没在计划那里，还没有安排生产，我却不知道计划在哪里。
　　　　小晶轻声说：啊，那你有没有去找袁经理呀？
　　　　林玉竹说：我给他打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