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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一路长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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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严钦搬进广宇大厦的第七天,他——抓狂了!
“严子奇,你这小子是故意的是不是?什么房子不好找,居然给我找了这么一间烂房子!”他马力全开地朝自家堂弟开炮。
“我的少爷呀,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彼端的严子奇显得无奈,“那房子我是完全照你的要求,拜托仲介业的朋友帮忙找的,你当初看完房子后,不是也挺满意的吗?现在又在抱怨什么?”
一大早接到严钦打来的电话,严子奇就觉得奇怪,这位正在放大假的大少爷几时变得这么有心,还不忘打电话向他问安?
结果搞了半天,原来是来兴师问罪!
“现在不是房子有问题,而是我的邻居有问题!”
“你的邻居有什么问题?”
叮咚、叮咚……
严钦无视门铃的声音,继续朝小堂弟抱怨道:“我就是不想再跟一群背脊朝天的四脚动物‘称兄道弟’,所以才从家里搬出来。谁想得到,我的邻居竟然也是个把宠物当小孩养的怪胎,我成天听她妈咪长、妈咪短的,跟那群四只脚的怪物说话,我都快崩溃了!”
话说,严钦的父母自从三年前退休了以后,就迷上了养狗。
若是他们只养个一、两只的话,那也就算了,偏偏他们一养就是一大群,没事一天到晚练合音,汪汪叫个不停,几年下来,他被吵得就要神经衰弱!
而且,那一大票四脚畜牲,有几只非常喜欢躲在他的衣柜里,心血来潮就把他的手工西装、领带什么的,咬得破破烂烂,有时还会顺便在里头撒泡尿,以兹留念!
那票畜牲如此无法无天,他爸妈不把它们吊起来海K一顿就算了,竟然还时常苦口婆心地告诫他,“弟弟们”不懂事,你这个做大哥的,就不要跟它们计较!
他哪那么倒楣,有这种“弟弟”!?
严钦心想,既然他不能阻止爸妈养狗,那他眼不见为净总行了吧!
于是,他开始寻找合适的住处,好不容易才在上个月底,经由严子奇的友人介绍,找到这个偏僻、安静,不容易受到外界打扰的地方。
为此,他还特地空出了两个星期的假,处理搬家的琐事,原本想等一切安顿好了之后,抽点时间到南部走一趟,放松一下心情的,结果……
这下好了,遇上了那种怪邻居,搞得他度假心情都没了!
其实这原本不关他的事,毕竟人家爱怎么养狗,是人家的自由,他没道理去限制她。
但,他只要一听到她对狗说话的方式,就会想到他的父母,那股恐慌的感觉,让他会有种冲动,想要去打开衣柜,检查有没有某种可恶至极的生物躲在里头。
叮咚、叮咚……
吵死了!
“总之你给我想办法,我要搬家!我一定要搬家!”严钦速战速决地挂断电话,跟着走向玄关,火大地打开大门。
“又是你!”看清来人,严钦难掩气恼,“你家的狗上回咬坏了我的风衣还不够,你今天还要再来按坏我的门铃不成?”
“不是的。”江雪舞头摇得像波浪鼓,手忙脚乱地递上了一个纸袋。“关于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这是赔给你的。”
“这是什么?”严钦狐疑地瞄了一眼,没有伸手接过来。
“风衣。”江雪舞取出纸袋中的黑色风衣,并摊开给他看,“我跑了好几家百货公司,总算让我找到一件一模一样的,我特地买来赔给你。”
她将风衣收回袋中,交到他的手上。
“喔。”严钦随手将袋子扔到沙发上,淡淡地道:“没事了?”
话声甫落,他根本没等她回答,回头就要将大门合上。
“等一下!”江雪舞抢在他关门前按住门扉。
“你还有什么事?”他脸臭得像被倒了几千万似的。
她漾出一脸笑意,友善地道:“这是我自己烤的小饼干,请你尝尝。”
打从严钦国中开始,一星期里总有四、五十个小女生,会带这样的爱心小饼干来送给他,天晓得,他最恨的就这种天外飞来的栏桃花!
因此面对这种示好的小饼干,他通常只有一个回应——
“我不要!”
接着,他不留半点情面地将大门甩上。
这是这个星期以来,她第二度吃他的闭门羹!
虽然如此,但她不气馁,只要是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她从不轻言放弃。
所以,她一定要让新邻居收下这盒饼干。
打开了纸盒子,她再度按下门铃。
“你又要干嘛?”严钦的语气一次比一次冲。
她先将纸盒子凑近他的鼻端,以一种像命令又像是催眠的口吻,道:“闻一下。”
一阵浓郁的饼干香气刺激着他的嗅觉,至今半粒米未进的胃部,向他发出了饥饿的讯号。
“嘴巴张开。”她接着命令道。
严钦不知不觉地照着她的话做,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酥脆爽口的饼干已含在口中。
“这就对了。”她将纸盒塞入他的掌心,“这种饼干配红茶吃很对味喔!”
说完,她微笑地朝他挥挥手,“那我回去了,拜拜。”
挥一挥衣袖,她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严钦一个人愣在当场。
凉爽的清晨。
汗水涔涔的严钦跑完每天例行的五千公尺慢跑,回到住家附近,刚好碰上江雪舞一家“八口”,正准备要出门蹓跶。
“严先生,出来晨跑呀?”江雪舞冲着他就是一个阳光的微笑。
“嗯。”严钦淡淡地颔首,摆明不想多搭理她。
连日的相处下来,江雪舞已经很习惯这位新邻居冷淡的态度,她微微地躬了躬身,道:“那不耽误你,我们出门去了。”
她低下头,朝爱犬们道:“小朋友们,跟叔叔说声再见。”
众犬们突然向他吠叫了一阵,在毫无心理准备的状况下,严钦被吓了好大一跳。
“Shit!”他低咒。
他恨恨地往江雪舞的方向瞪去,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人儿,被四只大狗外加三只小狗拖着走。
与其说她在遛狗,倒不如说是那几只畜牲在遛她。
他见她有好几次都险些被绊倒,尤其是矮不隆咚的她,脚下还蹬着一双五吋高的……高跟鞋!?
严钦揉了揉眼睛,定眼再看一遍。
没错!那笨蛋脚下的确穿着高跟鞋。
这女人有没有脑子呀?一个人遛这么一大群狗,居然还穿高跟鞋!她是活腻了吗?
等等,她又不是他的谁,他干什么为她瞎操心?
无聊!
严钦旋身准备上楼,然而他的思绪却像是存心跟他过不去似的,不断浮现适才险象环生的画面,于是坚定的脚步再也迈不开半步。
严钦只好告诉自己,看在她昨天送的饼干还不难吃的份上,就帮她一次好了。
他快步追上前头的人儿,并在她身后低喊了声:“喂!”
“咦?”江雪舞诧异地停住步伐,爱犬们见主人止步,也跟着不再前进,乖乖地在原地坐下。
“严先生,你找我有事情吗?”她不禁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遛狗很危险?”他劈头就是一阵好骂。
“危险?”江雪舞无辜地转了转眼睛,不是很明白地道:“哪里危险了?”
“你这叫遛狗吗?你根本就是被狗遛!你还不怕死地穿着高跟鞋,你以为自己的脖子摔不断呀?更别说万一它们要是发起狂来,四处乱跑,你如何拉得住它们?”
“大耳它们很乖的,不会有你说的那种情形,至于高跟鞋,我已经穿好几年了,应该不会跌断脖子才是。”江雪舞认真地评估着。
真是有理说不清!
严钦索性抢过她左手的四条绳子,道:“反正我今天没什么事,就帮你一下好了。”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江雪舞受宠若惊。
“你别那么婆妈了!”严钦有些别扭地回道。
他很少做好事的,她识相的话,最好少叽叽歪歪的。
“那就谢谢你了。”江雪舞第一次觉得,其实她这个新邻居人还挺不错的。
于是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了附近的公园。
江雪舞想也不想地往里头走去,严钦赶忙拉住了她,问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江雪舞神秘地笑笑,“进去不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严钦总觉得她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他决定把丑话说在前头,“先说好,我只答应帮你遛狗,你可别得寸进尺地要我陪你的那群蠢狗,玩什么丢飞盘、丢棒球的蠢游戏,我可不干喔!”
“放心、放心。”江雪舞拍拍他肩膀,意有所指地道:“待会儿,就算你想跟它们玩丢飞盘,它们都不见得有空应酬你,所以不用担心。”
严钦闻言,更皱起眉头。
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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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严钦生平最无法忍受的人有两种:一是三八兮兮的花痴女,二是乳臭未干的奶娃儿。
这两种人在某些特质上其实很像,例如:都一样缠人、一样没有理性、一样不可理喻!
因此,当他被一群像恶魔般的小鬼头,以最快的速度爬满全身时,他简直快要疯掉!
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他一遍又一遍地自问着。
为什么那该死的女人不早点告诉他,她今天来公园的目的,其实就是要来看这群育幼院的小鬼?
她要是早跟他说的话,他绝对不会多事地陪她遛狗,甚至是傻傻地走进这座公园,让这群身手比猴子还俐落的小鬼头,像占据山头一样,爬满他个身,搞得他生不如死!
就在他暗自哀号之际,一个飞盘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脚边,一只白色大狗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刁了就走,再度跑向另一端的小鬼头。
看那只大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严钦终于了解,刚刚江雪舞为什么会说,就算他想陪那群蠢狗玩,它们都不见得有时间应酬他了!
“叔叔,我们来玩骑马打仗好不好?”在他分神之际,骑在他肩膀上的小鬼,突地扯着他的头发,一举将他拉回残忍的现实。
他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的处境比那几只蠢狗还惨,它们至少还能跑来跑去,而他却是动弹不得,只能僵在这个地方,任凭这一群小鬼头,不停地对他上下其手……
“骑马打仗不好玩,叔叔,我们来玩捉迷藏!”扯住他左边手臂的小正太有其他建议。
“不要啦!叔叔,我们来玩扮家家酒,我当妈妈,你当爸爸,黄元群他们当小孩。”像只无尾熊般挂在严钦右边臂弯的陈晓思,显然不介意“老夫少妻”的搭配。
可惜严钦没有恋童癖,不然两人应当有机会谱出一段可歌可泣的“忘年之恋”。
“陈晓思,上次明明说好,换我当爸爸,所以叔叔他应该当小孩才对!”理着西瓜皮的小男生跳下严钦的大腿,不悦地瞪着小女生。
“好吧,那你当爸爸,叔叔当小孩好了!”陈晓思很快地改变主意,像春天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这还差不多。”
两个小鬼头迳白达成了协议,却没问过严钦愿不愿意充任他俩的“爱情结晶”。
“我不要玩扮家家酒,我要玩骑马打仗啦!”坐在他肩头的小男孩死命地扯着他的头发,弄得他痛死了。
“玩捉迷藏!”
“玩家家酒!”
“玩骑马打仗啦!”
意见分歧得厉害,要命的魔音成功地摧毁了严钦存量不到1cc的理智!
“吵死了,统统给我闭嘴!”他不顾一切地吼了出来,顿觉整个人舒服许多。
只是舒服的感觉持续不到半分钟,阵阵呜咽的哭音立刻从四面八方传来,当场让他灭顶。
“叔叔好凶!”小女生仰头大哭,“我不要你当我的小孩了,我不要这么凶的宝宝……呜……”
紧接着几个小鬼头也同时放声大哭。
“不要哭了!”他粗声地道。
几个小萝卜头理都不理他,迳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严钦登时火了,“叫你们不要哭了,你们听不懂是不是?”
顿时,一群小鬼哭得更大声了!
严钦无能为力地捣住双耳,阻止那震天动地的哭声,继续摧残他脆弱的耳膜。
谁来救救他呀?
“小朋友们,你们怎么了?为什么哭呀?”仿佛接收到严钦的求救讯号,江雪舞适时出现。
他第一次觉得她像个天使,然而他还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时,一连串的抱怨声浪,向他席卷而来——
“叔叔他骂我们!”
“叔叔好凶!”
“叔叔欺负我们!”
好几双幽怨的瞳仁,不约而同地瞪向严钦。
如果眼光能杀人于无形的话,他应该被这群小鬼们的锐利目光给刺死几百次了。
严钦不知道他那一脸“哑巴吃黄连”的矬样,看在别人的眼里,有多好笑。
江雪舞忍得好辛苦,她借着清喉咙的动作,暗暗将藏于喉间的笑波给吞了下去。
虽然两人相识不深,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位新邻居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是她胆敢在这个时候取笑他的话,他肯定当场翻脸。
她朝小朋友安抚道:“叔叔他不是故意的,你们不要生叔叔的气,好不好?”
小朋友们个个嘟着嘴,不发一语。
江雪舞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她拉了拉严钦的袖子,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瞄了瞄小朋友们,小声地暗示他:
“你就跟他们道歉啦。”
“道歉?”严钦老大不爽地道:“我为什么非得向这群死小鬼道歉不可?”
“因为他们会哭。”她说得直接。
会哭?会哭了不起呀!
严钦不屑地扫了众萝卜头一眼,只见他们一个个眼眶带泪,好像他若不道歉,就要立刻哭给他看似的。
双方对峙了五秒钟,严钦终究禁不起敌方的泪眼攻势,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对不起。”
从头到尾,惨遭欺负的人是他,他却被迫道歉,这是什么世界呀?
江雪舞赶紧拍了下手,吸引小朋友们的注意,“好了,叔叔道歉了,大家就原谅他,好不好?”
小朋友们互相对望了一眼,接着点点头,说:“好。”
“大家都好有风度呢!”江雪舞大大地夸奖了他们一番,接着道:“阿姨带了好吃的饼干来,放在丽莎修女那里,我们去拿饼干好不好?”
话说完,她将小朋友带离开,还给严钦一个清静的空间。
他整个人疲惫地瘫软在凉椅上,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唉,累呀!
“吃不吃饼干?”一道轻嫩的娇喊,惊扰了休憩中的严钦。
他略略抬眼,巧笑倩兮的丽颜近在咫尺。
只见白嫩的掌心上铺着一层餐巾纸,上头平铺着几块金黄色的奶酥饼干,很像是他昨天收到的那种小点心。
“那群小鬼呢?”他随手拿起一块饼,放大嘴里。
“他们正忙着跟狗狗们玩呢!你看。”江雪舞迳自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下,指了指东边的位置。
他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瞧见几个小女生正围着三只小黑拘打转,不时又抓又捏的,玩得不亦乐乎。
另一头,飞盘、棒球满天飞,大耳、斑点、小花来来回回地跑来跑去,一副疲于奔命的样子。
至于体积最大的狼哥可怜的被当作马骑,被几个小家伙折腾得只剩下半条“狗命”。
“你瞧,他们玩得多开心呀。”江雪舞微笑地道。
“是吗?”对于这一点,严钦持保留态度。
他无论正看、斜看都觉得从头到尾玩得开心的,只有那群小鬼而已。
“你不是最宝贝那几只狗?你怎么忍心见它们这样任人‘凌辱’?”虽然他很讨厌那几只狗,但眼见它们这样被那群小恶魔搓圆捏扁,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没关系。”她咬着一块饼干,口齿不清地道:“大耳它们也很久没活动筋骨了,陪小朋友们玩,就当减肥罗。”
她塑胶袋里取出刚刚买回来的两瓶矿泉水,将其中一瓶交给他,诚意十足地道:“今天辛苦你了。”
严钦扭开塑胶盖后,绅士的先给她,跟着取过另一瓶矿泉水,打开后,灌了一大口。
“你要是早跟我说,你是预备来看这群小鬼头的话,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会跟来!”
“别这么说嘛,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小朋友们其实很可爱的。”她鼓励道。
“你如果说他们很可怕,我还相信,但是可爱?你还是别开玩笑了!”他夸张地打了个冷颤后,再度拈了块饼干扔进嘴里,“对了,你特地烤饼干,就是为了送来给这群小鬼头的呀?”
“对呀!”她颔首,“我跟丽莎修女她们认识很久了,知道她们在假日的时候都会带孩子们来这里玩,所以我每个星期天都会带大耳它们来看这群小朋友,顺便烤点小饼干给他们当点心。怎么样?饼干好吃吗?”
“还好啦。”他敷衍地答道,不愿老实承认,其实她的饼干很对他的胃,“你每个星期假日都来,难道不怕冷落男朋友吗?”
“男朋友?”她耍宝地拨一拨头发,学起电视上的广告,“很久都没见过了。”
瞬间,严钦觉得无言,但为了避免场面继续冷下去,他只得勉为其难地开门问道:“为什么?”
平心而论,她除了矮了点之外,其实长得还不错,应该还不至于沦落到乏人问津的地步。
两道娟秀的眉细细弯弯,一双灿亮的水眸黑白分明,挺直的鼻梁小巧秀气,呈菱形的唇办看上去丰满柔软,是非常适合接吻的唇形。
而且,他意外地发现她的肌肤保养得非常好,那张不施脂粉的小脸蛋,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健康的粉色光泽。
或许是职业病使然,严钦看一个女孩子,第一个注意到的,一定是她的肌肤状况,所以他发觉自己似乎蛮喜欢她这一型的……
“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懂。
“我问你,为什么没有男朋友?你应该不会没有人追吧?”
江雪舞偏着头仔细想了一下,“还真的没有耶!”
“你在唬我吗?”
虽然她的姿色称不上美女的标准,但至少也算是娇俏可人,怎么可能没有人追?
“就真的没有嘛!”她重申。
“你总有男同事吧?难道你没有男同事跟你表示过好感?”他追问。
“诊所里的男同事都是欧吉桑。”
“诊所?你是医生呀?”
江雪舞点点头,“对呀,我是兽医。”
原来她是兽医,难怪她那么喜欢猫猫狗狗。
他续问:“就算工作的地方没有合适的对象,那你走在路上,总应该有人跟你要过电话吧?”
“换作是你,你会随便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陌生人吗?”她将问题丢回给他。
这倒是。
“那总有些带宠物来看病的主人,假借着看病的名义,送你小礼物或是邀你出去玩吧?”他又问。
“你不觉得那种人很奇怪吗?我跟他们又不熟,为什么要跟他们出去玩?”她困惑。
根据她以上种种的应对,严钦得到一个结论——
这妮子的恋爱神经非常大条,难怪至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你该不会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吧?”他猜想。
“那又怎样?”江雪舞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没有,只是……你大学时也没有同系所的男同学跟你表白过吗?大学总会办联谊吧!你都没有看对眼的男生吗?”严钦不知道为什么,直想问个清楚。
“都没有,那时我很忙,没空参加那种活动。”她轻描淡写。
“有什么好忙的?”他觉得奇怪。
“忙着打工呀!”江雪舞答得理所当然,“大学的学费多贵呀!我如果不去打工,哪来的钱缴学费?”
“那你的家人呢?你念大学他们都不给你任何生活上的资助吗?”他直觉地问道。
“我没有家人……”她开朗的神情落寞了下来,“我是个孤儿……”
在和煦的微风吹拂下,江雪舞向严钦讲述起童年的往事。
“我从一出生就没见过我爸爸,我只知道他很有钱,而且是个已有两个女儿的有妇之夫,我妈则是他外面的情妇,两人秘密交往了一阵子后,我妈发现自己怀孕,原本巴望着替他生个儿子,巩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奈何老天不合作,让她生下我。”
“那后来呢?”严钦问道。
“我爸当然不肯认我,他老婆的娘家是赫赫有名的大财团,他怎么可能为了我,冒着与老婆娘家闹翻的风险?于是他马上抛弃了我妈。”话说到这儿,她扬起一抹苦笑。“所以,我妈时常抱怨我,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儿,若是这样,我爸就不会狠心抛弃她了!”
“这并不是你的错,你母亲怎能把帐算在你头上?”严钦为她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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