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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虚伪固执-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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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并不真心地爱芮晓峰,你爱的是我。”不知什么原因,魏思林一语道破了这件事情。“芮晓峰爱你,但你并不爱他。而我呢?人世间就是这样的微妙,残酷,许许多多的事,许许多多的人在这残酷的微妙中组合成家庭,建立恋爱关系,可是到头来又怎么样?还不是糊里糊涂,惨绝人寰吗!如果说,我深深地爱恋你,哪怕你违背了我,甚至残酷地摧残我,爱是永远不会消失的。爱不会因为某一个错误,或者某一件苟且之事而毁灭。爱情就不同了!爱情很脆弱,脆弱的像一张纸,没有爱的爱情更是经受不住挫折。人们说爱的愈深,恨也就愈深。其实,这并不完全对。你爱他,为什么会恨他?即使怨恨也是轻微的,不会因为爱他的恨,而是面子、家庭、孩子、挫折等等。我们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儿恨,然而随着时间的逝去,怨恨也就消逝了。你爱一个人,由于失去他而怨恨他,这证明早先的爱是虚假的、自私的,终究不是明知的爱。”
婉琼双目虔诚地凝聚着魏思林的脸孔。
“就拿你来说,你爱我会因为我不爱你,甚至无理地对待你而引起你的愤懑,从此结下了恩怨?”
婉琼慌忙摇头。
“其实,短暂的‘恨’是有的,这种恨不是恨,是一股怨气,确切的说,是因为心里一时承受不了,控制不住自己而产生的一种怨气。我们每个人都有,都会这样,父母对儿女,儿女对父母,兄弟姐妹之间,朋友……是一种短暂的,很快就会消失的,轻微的怨恨!这种怨气不会给家庭,儿女,社会,朋友带来灾难,也不会不管不顾。”魏思林慷慨地,滔滔不绝地向婉琼诉说着他那早已根深蒂固的观点:“爱与情是两回事,爱是爱,情是情,只不过人们把这美好的词汇用在了男女结合上,用美丽的词汇美化了人的苟且之事。爱不代表有情,情不代表有爱,如果把爱和情完全结合起来,那我们也就实现了共产主义。”
“为什么这么说?”婉琼终于开口了。
“真诚的爱是不会随意消逝的,也不会因为人间繁杂琐事而分离,也不会因为你的过错被抛弃或者抛弃别人,再加上情,岂不是更完善,更完美吗?然而,男女间的结合,要么有情没有爱,要么一方有爱,另一方只有情,不会双方都有爱和情!如果双方都有情和爱,这种结合是完美无缺的,他们会白头到老,幸福地过上一辈子。到头来,没有怨,也没有恨,更不会遗恨终身。就拿芮晓峰来说吧,他对你不是那种糊涂的,脆弱的情爱,而是全身心的爱加情!而你对他呢?是否像他那样真心实意地爱你而爱他?你,一没有爱,二没有情,你说这一旦结合,这婚姻是否美满还是不美满?依我看来,是一场短暂的闹剧,灾难。你说是不是?”
婉琼默默不语。她心里明白,魏思林说得非常有道理。就拿现在来说,他【魏思林】即使向她提出非分要求,她不会因为柳娴的存在而拒绝他。为什么呢?她回答不上来。她只晓得自己早就属于他了,整个心都被他占去了。确切的说,是一种无要求,无结果,更是心肝情愿地奉献。有时候,她也想过收回爱,可总是收不回来。就像一件捐出去的东西,你不会期望再去收回,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觉得幸福无比,自觉自愿地担当起一个妻子的职责,而不是兄妹之间那种要强的,师生之间那种利用的关系。
“现在有两个男人占据了你的心,一个是芮晓峰,一个是我。人们说这种关系是三角恋,是一种错误的行为,我可不这样认为。一个人失去爱,是自毁,还是沉默?是放弃一切,还是寻求新的爱?总不能等到婚姻无情地结束再去寻找,到那时候人也老了,珠也黄了,做个奴隶还嫌你是个包袱!你只有悔恨一辈子。实际上,婚姻只是为了一个家庭,为了生儿育女,如果说婚姻是为了爱,无宁说是为了私欲,谁也阻止不了异性与异性的交往,谁也阻止不了新的爱的诞生。你爱我,柳娴同样爱我,如果你和我结婚就能阻止我同柳娴的交往,甚至剥夺她的爱,这是一种愚蠢的做法。你不但得不到爱,而且还会失去爱。因为这场游戏早已定局,只不过柳娴的情爱已转换成兄弟姐妹和朋友之间的友爱,但不能排除这里面依旧蕴藏着情爱,除非我消失,或者离她而去,只是离她而去并不能说明爱已消逝,一旦两人重新见面,各人过的又不顺心,爱就会死灰复燃。你说有道理吗?”
婉琼频频点头。
“牙齿和舌头还会打架,何况两个人,两种思想,两种个性。谁对谁都不负有责任。你看,我又说到哪里去了。”魏思林喝了口水,润湿沙哑的嗓子:“我们每个人都有错误,同样也会犯错误。男人会被女人迷惑,女人会被男人诱惑是同样一个道理,只要不绝情,我们应该谅解对方。因为这个世界终究不是一个太平的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思想都存在,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不被别人和别的思想融化,更何况,再发生一些危机。婚姻只是法律程序,生儿育女,相互帮助,如果将这些东西全都抽去,那婚姻又是什么呢?爱终究会被婚姻给毁掉。”他停顿片刻,转了话题:“你爱芮晓峰如果像爱我那样真心实意地去爱他,一种无私奉献的爱,你们的婚姻将是美满的。婉琼,听我一句话,芮晓峰值得你爱,就像我值得你爱一样。”
他俩谈了许许多多。
“婉琼,能帮我做件事吗?”
她点头应允。
魏思林指着床头柜:“帮我把里面的信拿出来。”
婉琼打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信已封口,上面注明了收件人的姓名——“欧阳茜亲收”。没有地址。
魏思林接过信仔细端详片刻,足有分把钟久:“你去过复兴路吗?”
“去过。我妈妈单位就在复兴路。”
“你去复兴路找一条名叫火营巷的巷子,巷内20号有家姓‘欧’的住户,你把这封信交给她。”
“现在就去吗?”婉琼接过信问道。她担心她走后没人照看他。
“对,现在就去。今天,这信务必送到。记住,复兴路——火营巷20号。”
“那你……”
“不要紧,柳娴一会儿不来吗?今天,我精神特别好,早晨吃了一付烧饼油条和一大碗稀饭。你放心去吧!”
婉琼伏下身子,重重吻了一下魏思林的额头,然后欢快地跑出房门,回头嫣然一笑。
魏思林先是一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望着离去的婉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煎熬着他。
房间一下静谧,死气沉沉。外面忽然下起鹅毛大雪。
雪,像是从天上洒下来细碎的冰,纷纷扬扬,迷漫着城市。严寒残酷地蹂躏这个世界,把树木扼杀地光秃秃的,孤零零地在风雪中摇撼。冬季最残酷的季节终于来临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人们最惧怕的就是这无情又无生命的季节。万物萎缩、颤抖、呻吟;天地旋转;狂吠;一切有生命的肌体全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魏思林凝望窗外飘扬的雪花,思索。脸部表情死气沉沉,像一张泥胚的脸。两只眼睛深陷在眼眶里,像标本那样固定不动,尤如无形的空气填塞了大脑的各个部位,血液也停止流动了,全身各部位歇了下来。惟有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在这个世界,唯独时间是不受宇宙控制,它从来不管不顾,不用停息。它既没善心也没恶意;它既不袒护好人也不惩罚坏人,只是一个永恒的时间机器,主宰着大自然的一切。
魏思林晃动了一下头颅,深深嘘了一口气。我为何来到这个世界?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给这个世界增添光彩,还是增加罪恶?是创造这个世界,还是拯救这个世界?然而只是苟且偷安……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我们每个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像大自然中那些飞禽走兽,它们依靠的既不是天,也不是地,而是自己的智慧,生命的本能。它们用自身的力量去抗衡万物。它们知道,被别的动物怜悯只有死亡,它们惟有残酷才能够得到安宁!它们惟有狡诈才能够获得生存!这不是它们的天性,而是大自然赐予它们的法宝。
一个诚实的人面对众多邪恶的人——惟有死亡;一个邪恶的人面对众多诚实的人——充其量只是被人怜悯,这就是智慧所在,生命的延续。施舍就是让人懒惰;施舍就是让人蒙受灾难。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惟有自身强大才会自强不息。
小时候,妈妈常常对他说:“做人要做一个老实人,一个诚实的人,助人为乐……”他一直铭记在心中,做人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可是到头来,诚实比不诚实还要痛苦,遇到狡诈的人自己就跟一个大头呆子似的任人耍弄,自己站在一旁却傻呵呵地笑。后来,他虽然以诚实赢得了人们的赞美,然而灾难一个接着一个降临,直到奄奄一息。
“我是一个弱者,一个诚实的弱者。”他心里呐喊道。
诚实的人不懂得人情世故就会犯罪;狡诈的人懂得人情世故就不会犯罪;诚实不代表人有才能,狡诈不代表人没有本事。人在逆境中比顺境中更会保护自己,更会懂得生命的延续。
晚了,太晚了,一切就要结束。
他哭泣。泪水簌簌地从眼眶里向下落:“妈妈,你在哪儿啊?爸爸,你为何无情地抛弃我?我恨,我恨你们!”声音寒蝉凄切。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就这么哭哭停停,停停哭哭地度过。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他梦见母亲跪在白皑皑的雪地里向他忏悔:“林儿,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应该教诲你真诚,善良。”他扶起母亲:“妈妈,我感谢你教诲了我,只是我没能弄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我片面地理解了诚实的涵义。现在我醒悟了,我要以善待善,以恶待恶。妈妈,请相信我吧!”“林儿,没时间了,命运的丧钟已经敲响,地狱的大门已经打开,到妈妈这里来吧,妈妈会保护你,永远不再和你分离。”“妈妈,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他突然惊醒了,脸色蜡黄,满头虚汗。
倏地,门被推开了。护士长被魏思林的喊叫声惊动。
“魏老师,你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她边问边擦干魏思林额头上渗出的冷汗珠。
魏思林凄然一笑,摇摇头,缄默。
“你作噩梦了?”
他闭了闭眼睛。
“魏老师,你不要想那么多,这病会治好的。”护士长的眼睛有些湿润。她竭力抑制自己,把泪水吞噬回去。
“护士长,你和柳大夫是好朋友?”不知何原因,魏思林问起此事来。
“对,我们俩既是同学又是好朋友。”
“柳大夫当了医生,你为何没当医生?”
“唉——,一言难进。机遇不好啊。”
“人生机遇很难得。机遇不等人。往往机遇出现在面前,由于需要付出艰辛,人们退缩了,等你回过头来再去寻找机遇,机遇却被别人占有了。其实,许许多多的事就和这机遇一样,由于人们的疏忽,机遇丧失了。你看,我又说教了。”魏思林倏忽不说了。
“魏老师,怪不得柳大夫那么敬佩你……”护士长端详着魏思林,为他惋惜,为他伤心流泪。
柳娴来了,她被大雪蹂躏的憔悴不堪。
瞧着柳娴那副模样儿,魏思林心酸心痛。他知道,柳娴所做得一切都是在拯救他的生命,拯救他的灵魂。他爱柳娴,就像爱恋欧阳茜那样深深地爱恋她,可是太晚了,太迟了。
护士长走了。
“乐谱拿到了吗?”魏思林缓缓地抬起头。
“拿到了。这是乐谱。”柳娴恭敬地把《献给爱蒂斯》钢琴谱递给魏思林。
魏思林艰难地坐起身,颤抖着双手接过乐谱。这是一份黄封面,德文——《献给爱蒂斯》钢琴谱。曲谱保存较好。大约有两年多时间他没触摸过这份乐谱了。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曲谱。曲谱里夹有一封信,他顿觉蹊跷,慌忙打开信封,展开信笺。突然,他脸色变换,双手着魔似的激烈抖动,两眼发狂般地激动,尤如山崩地裂。
“我的老天爷啊!难道人世间是这样的残酷无情……”
第五部第六十五章
    “亲爱的欧阳茜:
当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即将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曾经说过:‘我失去你将会死去!’我实现了我的诺言。”……
欧阳茜那紧握信笺的双手急遽地颤抖,脑袋瓜像给什么重物狠狠撞击了一番,轰鸣作响;血液在心脏和太阳穴里发狂似的悸动,全身瘫软沙发上,失神的眼睛像两只固定不动的玻璃球闪烁死亡般最后的阴光。随后,轰鸣变成闪电,脸孔扭曲变成了哀容;玻璃球似的眼睛里溢出的泪水相似雨水,不停地向外倾泻。
满天的乌云,朦朦胧胧,像邪魔困扰着大地。暮色刚刚降临,天地间已拉上了帷幕,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最后,连一线光阴也随着帷幕消失了。
房间静谧,深沉地没入黑暗中。海风呼啸,无情地撞击这所房子。
“魏思林啊魏思林,这个世界真容不下你,而已死来惩罚我。我的老天爷啊……”
魏思林高大的身躯、憔悴的面容幽灵般的展现在她的眼前;固执,傲慢的眼睛沉寂而哀伤。她的心随着眼泪哭泣起来,已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她不知道自己是悔恨还是哀痛?是醒悟还是揣测?她一直以为魏思林是一个强者,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然而现在为何变得这样的脆弱?变得越来越固执,越来越刚愎自用!过去那种青春时期幼稚的海誓山盟他却真正当作了一回事情,让人无可理喻。
人们说女人痴,女人脆弱,然而,魏思林比女人还要痴迷,还要脆弱……
记得那是三年前仲秋的一个夜晚,圆圆的月亮把银白色的发绺化作光芒撒向西陵湖梅州的一片草地上。夜晚美好的气息笼罩着大地,她妩媚地躺在魏思林的怀中,全身心充溢着幸福的感受。魏思林爱慕般地抚摸她,不时亲吻她的眼睛、眉毛和殷红的嘴唇。
她迷人,淘气,瓷白色透明的脸蛋非常的娇嫩,柔媚的眼睛,密长长的睫毛,留露出海的风韵;柔软窈窕的身材,纤弱的体态好似鱼美人;挺立丰满的胸脯仰望你的时候,全身心都笼罩着初春的恼人的谜。
“你爱我吗?”她问魏思林。
“我爱你!就像热爱我的生命那样。”
“我也爱你!我是属于你的。我失去你活不了……”她紧紧搂抱着魏思林。
“傻瓜,你怎么会失去我呢?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你失去我……”
“我会死去。”
“真的?”
“真的。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为我作证!西陵湖的湖水和桃树为我作证!”魏思林起誓道。
她拼命吻着魏思林:“我们永远不分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或者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我们永远相爱,永不分离,好吗?”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我们永远相爱,永不分离。”两颗诚挚的心炽烈地燃烧着。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
魏思林深切地点点头。
“自打那天见到你,我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了……”
记得那是年初的事情。
年初,她怀着冬去春来的心情去欣赏——“新春音乐会”。音乐会是在旧“音乐厅”举行的。这里好不热闹,男女老少,解脱了冬季的寒冷,倾听这温暖的第一场“喜迎新春音乐会”。当晚会进入高潮时,年轻美丽的报幕员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舞台:“最后一个节目  ——钢琴独奏,由我团青年钢琴演奏家——魏思林为大家演奏,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
台下掌声热烈。
魏思林身着一套白西服,领口扎了条暗红色领带,英姿勃勃地走上舞台。你看,他多么的英勇,多么的气魄啊!他走到台口向观众鞠躬,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像星星般的闪烁着光芒。
“第一支曲子——‘献给爱蒂斯’……”
魏思林,一位不平凡的人,她听说过,她一直想见一见这位年轻的音乐家。今天,当她真正目睹他的时候,他那英勇般的气魄,英俊的容貌留给她深刻的印象;特别,他那娴熟的技术展现在人们的面前,谁不为之倾倒和敬慕。人们兴奋、激动。当音乐会进入最高盛况时,观众们潮水般地涌向台口,挨近魏思林目睹一下他年轻的风采。
她仰慕,心里满是如饥似渴的感觉,希望魏思林再演奏一曲《献给爱蒂斯》,她非常非常喜爱这首钢琴曲。人们说,这首曲子有个故事:【贝多芬】创作这首乐曲是献给他的学生或恋人——【爱蒂斯】的。有人说【爱蒂斯】只是贝多芬的学生,不是恋人。可她坚信,【爱蒂斯】既是贝多芬的恋人,也是他的学生。
她就这么一直仰望他。倏忽,她觉得好像在那儿见过他?想起来了,在同学家。陡然间,她心里泛起一股怨气。她想离开这里,可是两条腿像粘在一起,迈不开步子。
演出完,她来到后台,在汤玉安的引见下见到了年轻的魏思林。当她面对魏思林时,不由羞赧起来,心里慌乱地跳个不啻。
魏思林初见她时,脸颊泛起红晕,显得腼腆,害臊,若不是汤玉安从中解围,两人这么相对无言竖立那儿不知要到何时才能说话。
“欧阳茜,这是——魏思林。”汤玉安介绍道。
她嫣然一笑。
“魏思林,这是欧阳茜,我的学生。”
魏思林朝她微微点了点头,表现出既热情但又傲慢的神态,不卑不亢地说道:“您好!”
“魏老师,你钢琴弹得真好听。”她赞美道。
“真的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太高兴了。”魏思林显得有些欣喜若狂,不过那对眼睛到是看着别处。
“魏思林,你不是想学英语吗?欧阳茜英语说得很好,你何不拜她为师?”汤玉安满脸微笑道:“你会教他吗?”
“我们互相,彼此相互学习。你说呢,魏老师?”她笑颜道。
魏思林羞赧了:“请别这样称呼我,我是汤老师的学生,你也是汤老师的学生,我们俩就是师兄妹。我向你学习英语,应该称呼你老师。”
“你是大名鼎鼎的音乐家,怎好称呼我老师?其实,我还想拜你为师学弹吉它。”
“你喜欢弹吉它?”魏思林一脸惊奇、茫然的样子。说心里话,他不大相信她说的话,一个女孩子家对吉它产生浓厚的兴趣……
汤玉安肯定地点点头。
“魏老师,你可能健忘了,谁不知道你吉它弹得好,歌唱得也好。哪天能听你弹吉它真是我万分的荣幸。”她显得不再拘束而落落大方。
魏思林仰头,拘谨地摇摇头说:“过讲了。”不过,他心里却疑惑起来。
她没挑明此事。
就这样,她和魏思林相识了。魏思林给她的影响:英俊潇洒,气度不凡,颇有一种气质,实难用词汇描述。他具有日本著名电影演员——【高仓建】与【宇津井健】的那种凛然沉默;和蔼可亲的双重气质,说话、神态、动作具有一种诱惑力,能让你情不自禁将注意力集中他身上,动作之美简直像个指挥家;沉默不语时,显得又异常的深沉,相似一尊雕塑品。
后来,三人来到一家小饭店,由魏思林做东。汤玉安要了一瓶啤酒,魏思林要了一小瓶白酒,她点了一瓶汽水,大家边喝边聊。
“魏思林,欧阳茜想拜你为师学弹吉它,你看……”不知汤玉安为何又提起此事。
“这……”魏思林留露出为难的样子。
“魏思林,你应该彻底改变一下自己,不要老是那么的……”汤玉安转过脸对她说:“他和我不一样,他不善于同女性打交道!他从不收女学生。”
她微笑般地瞧着魏思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以至笑容都收缩了。魏思林这么当面拒绝她,心里挺不是滋味。平时,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或者有求于别人还没等她开口,大概只说出一点点意思来,人们都会爽快地答应和热情地帮助她。然而今天,面对魏思林,她——一个漂亮美丽的少女,他竟然是那样的无动于衷,不可思议。
“你想不想学英语?”汤玉安摆出一副老大哥的姿态。
魏思林瞥了她一眼。当两人目光相遇时,到是魏思林转了脸孔。
“让我考虑考虑……”
其实,魏思林不答应她是有原因的?他不理解的是:一个女孩子学弹吉它,为什么?为何对这惹事生非的东西感兴趣。他认为——一个女孩子总不能怀抱吉它,嘴里唱着:“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在那美丽的地方,有位好姑娘……”这岂不让人理解她是个坏女人吗?男人弹吉它都招来非议,遭到横祸,更何况一个女孩子家,自己不尊重自己,岂不是败坏自己的名声吗!
她心里泛起一阵轻微地不满,不过脸上却袒露出笑容,让你觉察不出她内心的波动。
“我虽然是他的老师,但对吉它……看来,我也得学学吉它了。魏思林,我要拜你为师了。”汤玉安把头向上一仰。
“你过讲了。”魏思林摇摇头说:“弹吉它对我们搞艺术的人来说是手到擒拿之事,用不着花费太大的工夫。”
汤玉安赞同地点点头:“小茜,我们只有等他考虑好后再说。”
她心灰意冷地点点头。打心儿里,她觉得魏思林非常的傲慢,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着实让她恼火不堪。如果不是汤玉安的话,她定会不辞而别,杀一杀他的傲气。
夜深了。
露水不知不觉从夜幕中降临,滋润万物。街面上惟有路灯不知疲倦地亮着。商店门楼上的霓虹灯一盏一盏地熄灭,告知“夜浪”的人们,该归窝了。
三人分手了。
望着魏思林离去的背影,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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