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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请举起右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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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到位置上,我就迫不及待脱下我脚上那双不合脚的高跟鞋。
“哇!痛死了。”乌鱼子那女人大概罹患精神官能症,我不过只想跟她对调衣服穿罢了,没想到她坚持连鞋子都得对换才具整体美。
真是够了!我决定解除一切伪装。
“那么,这位小姐负责哪一部分呢?”詹姆斯·阿德原本谈笑风生的口吻,却因为我的出现突然变得严厉许多。
“喔,她负责文案的部分。”安德鲁将文件递交阿德面前。
恶男阿德的视线根本就没由我脸上移动过,我可以发誓,那家伙甚至连眼皮都没眨动一下。
他神情严肃地瞪着我的同时,对手里接过的文件连瞄都懒得瞄,便立刻丢到我面前:“我不喜欢,请重写!”
靠!这个人简直是公报私仇!我手里抓着高跟鞋,激动地站起来。
安德鲁似乎是担心我冲动的老毛病又发作,于是拍拍我的手安抚我坐下来。
“请问,是哪部分您不满意?”我毫不畏怯,直视着那个趾高气扬的家伙,企图让他因回答不出问题而当场出丑。
因为高跟鞋还搁在会议桌上被我的手压着,除了我和恶男阿德之外,在场的人全都一脸尴尬。乌鱼子甚至企图由我指缝中,抢走那只高跟鞋。
“从头到尾,完全不满意,”恶男阿德似乎是铆上我了。
我们两人之间弥漫的火药味,似乎足够炸毁一座游乐场。
他用强烈的口气说道:“根据我们公司的形象诉求,车子是给懂得礼让的优雅人士行驶代步的,过于莽撞的人是无法体认这一层意义的。”
刚是公民与道德,现在又是交通安全,这家伙活得累不累啊!我心里暗骂道。
安德鲁恍然大悟地望着我,大概已心知肚明那个抢阿德车位的疯婆子,指的就是我!
“总之,请你重写,我会再找时间过来。”恶男阿德仍是一派威严的口气。
神经病!我干嘛重写啊?我想拿着扩音器在他耳边喊叫,企图利用高分贝的噪音,让他耳膜破裂兼脑神经衰弱!
“还有问题吗?”恶男阿德冷酷地望着我。
我想,这家伙现在肯定正为终于逮到恶整我的机会而得意洋洋,如果我表现失常,岂不是中了他的诡计!
“那好吧。”我勉强牵动脸部肌肉,挤出难看的微笑默默退出会议室,然后把自己关进厕所里鬼吼鬼叫。
大概是会议室里,我难得的心平气和行为过于反常,大家反而紧张起来。
“你没发烧吧?”走狗青年上前来表示关切。“其实我想对方应该不是那个意思……他……”
“够了!够了!给你十块钱,拜托你走开别烦我好吗?”我掏出十元塞进他手里,走狗青年搔搔头拿着钞票一头雾水,只好走开。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打倒极权压迫的雄心壮志,那个原本在我心里摆第一顺位的婚礼悲惨事件,现在反而全被我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打倒恶势力!(1)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三更半夜我牵着小狗飞碟在住家附近散步。原本只想走到对街的便利商店买瓶鲜奶,但大概是基于惯性因素,我下意识便提着购物袋朝柳丁男居住的公寓方向行进,恍恍惚惚的,仿佛浮游在梦境的边缘。
柳丁男原本居住的单位仍是漆黑一片,在他决定逃婚的同时,就已迅速搬离这个充满两人回忆的地方。那天,即使我在接到电话后马上飞车赶来,还是无法赶上第一时间逮住他问明逃婚的原因!
和柳丁男之间,的确有过一段甜蜜幸福的恋爱期,但长期下来,或许我们早已太习惯对方了,热恋过后我们的感情一直呈保温状态,既没冷淡到一碰面就狂泄肚子的程度,也没沸热到亲吻时足以烫伤对方舌头的热力。
事实上,当时毅然决定结婚的人是我,原以为我们之间需要另一种生活形式,才能跳脱可能随时跳电冷却的感情,于是我趁某个月黑风高的深夜大胆向他求婚,没想到却适得其反,造成今日形单影只的后果!
我坐在路边阶梯上遥想起从前的种种。被强迫陪我走了整夜的飞碟大概已筋疲力尽了,正蹲在脚边呼呼大睡,还不时发出噩梦般的呓语。
世界真是太沉静了,我突感焦虑起来。
“柳丁男你这个猪头!”我突然转身朝他公寓的方向呐喊,却惊醒几只流浪狗。
深沉的街道上,精神亢奋的狗叫声此起彼落。被吓醒的飞碟只象征性地闷叫了两声,便继续打起盹来。
柳丁男如果还存活在地球上,那他现在会在哪里呢?在这段时间里,虽然努力在共同的好友间做调查,但关于柳丁男的行踪仍旧毫无线索,就连梦也没有,仿佛他突然从人间蒸发掉似的。
“算了,我们回家吧!”我继续鞭策累到快瘫平的飞碟往前走。如果宠物也有劳动法的话,我想我大概会以强迫宠物超时加班的名义,被判刑或罚金。
深夜宽敞的马路上别说是车辆,就连鬼影都不见一只,整个停止呼吸的城市,好像只有我和飞碟还存活着。
因为懒得过马路,我循着道路逆向行走,决定霸占由柳丁男的公寓通往我住所之间的这条道路。
原本空寂的道路彼端,突然驶进一辆汽车,过于刺眼的车灯,扎得我眼睛差点病变成白内障!
我张开手掌企图挡住前方的视线,然而那令人张不开眼睛的强烈光芒,还是从指缝间透进来。
车子就在我身旁停下,正担心自己是不是碰到变态杀人狂时,那名车主却突然摇下车窗来。
“啊!”我感到吃惊。简直活见鬼了!三更半夜里居然这么倒霉,会遇到阿德这家伙!所谓的冤家路窄,原来一点都不夸张!
“你这女人还真是无药可救了,就连散步都坚持逆向行走!”阿德端正的脸上浮现略带嘲讽的笑容。
“那你要不要考虑去当交通部长啊?”我厌恶地瞪了他一眼,继续朝前走。
恶男阿德以慢跑般缓慢的车速跟随着我。为了摆脱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我于是拖着飞碟加快脚步。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阿德的话听似慈悲,其实歹毒。“我可不想明天看报时,发现你被弃尸的消息!”
我万一真被杀了,你不是正中下怀吗?我斜睨着他暗想。更何况,说不定这家伙就是那种衣冠楚楚的变态杀人魔!
一想起白天时这家伙趾高气扬的模样,我就恨不得能立刻换上钉鞋或是冰刀之类具有强效杀伤力的鞋,给他一记飞踢!
“歹徒要真想撂倒我还没那么容易,最起码我还带着狗。”我企图让他知难而退。
当我信心十足低头去看飞碟时,期待它至少能佯装凶悍配合我,没想到那条不争气的狗,居然边走边闭眼打瞌睡。我突然意识到要将这条狗当成攻击武器使用,简直是太苛求它了,万一真碰到歹徒,说不定还会被这条笨狗给拖累!
“呵,就这种小型狐狸狗能吓倒谁啊?”看过飞碟的蠢样之后,恶男阿德果然不礼貌地笑出来。
“就算狗不小心睡着了,我还随身携带着家伙呢!”我由牛仔裤口袋里亮出一把美工刀恫吓他。
“喔?还有其他武器吗?”阿德仍是一派嘲弄的语气。
我又掏出一罐防狼喷雾,还有几枚缝纫用的大头针,那家伙只好甘败下风地笑了。
他吹了声口哨说:“防范措施真是准备周到。”
“总之,我暂时很安全。拜托你快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被你这恶劣的家伙,破坏我原本愉快的心情。”我一脸不耐。
恶男阿德又笑了。坦白说,他的笑容真的很欠扁!
“依我看歹徒不敢接近你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你雄壮的小狗,也不是因为你那一堆吓人的工具。”阿德语带双关的说:“是你周围自然散发一股足以令歹徒自动退避三舍的磁场。”
“什么意思?”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么,路上小心了。祝你散步愉快!”恶男阿德的车,果然不消几秒钟,便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靠!这家伙根本就是在影射我长得很安全嘛!”我在那家伙离开之后才恍然大悟,因此不禁为自己比雷龙还慢半拍的反应生起闷气来。
回家之后吃了两颗安眠药仍然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滚去,脑袋里想的都是关于柳丁男的事,凌晨四点多,于是索性换上休闲服上街晨跑,希望身体的疲劳,能换来充足的睡眠。

 打倒恶势力!(2)

我自言自语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边晨跑边仿真和柳丁男之间的对话,假装柳丁男一直在我身边。或许这是我罹患妄想症的前兆。
从前,我和柳丁男经常像这样特地起个大早上街晨跑,然后到快餐店狂喝免费续杯的咖啡比赛,直到对方投降为止。
我发现,即使行踪不明的柳丁男早已不在身边,我一个人还是经常做着和他交往时常做的亏心事。例如像边晨跑边猜拳、决定谁去按路边住户的门铃,或是偷偷将PUB寄酒柜的寄酒卡掉包这类恶作剧。仿佛要藉此缅怀他似的。
当我几乎跑完整个市区的大街小巷,并满头大汗回到家门前,赫然发现长盘乌鱼子伙同两名锁匠,正企图撬开我家门锁。
“喂,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满头雾水,从周遭围观的民众里勉强挤出来。
“她在那里!”乌鱼子冲到我面前紧抱住我,恍如隔世一般!
“谢天谢地你没死!”乌鱼子竟喜极而泣。
围观的人这才一哄而散,每个人脸上大都难掩因没好戏可看而失望的表情。
“喂,会不会太夸张啊?这又不是在演连续剧!”我遣送走锁匠,拉乌鱼子进房里时,四脚朝天仰躺在我床上的那条笨狗,还睡得不醒人事!
乌鱼子说,因为已过了上班时间了都还没看见我,连打电话到家里都没人接听,所以她担心我想不开,吞服安眠药自尽。
我不知该怎么让乌鱼子相信,我不是那种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的女人,虽然哀痛在所难免,但我不是那种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任的人。
“换成我被对方逃婚,我大概没脸活下去了!”乌鱼子幽幽的说。
她这番话无疑是想将站在悬崖边的人往下推。还好,我天生就是那种死皮赖脸、好死不如赖活的人,要是换成了其他脑神经脆弱的弃妇,不知会不会因她这种适得其反的安慰话,白死了好几回?
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发挥日行一善的精神,匿名发几封连锁电子邮件,好警告全世界那些无助的伤心人,最好别轻易接近长盘乌鱼子这个扰乱人心的恐怖分子。
办公室里的空调风管还在呼呼地吹送着冷气,但室内却静寂沉默,毫无人声。
同事好像全跑光了。我和乌鱼子是在吃过午餐后,才回到这个缺乏人气的小组办公室。
“大家去哪里了?”我一脸疑惑地望向乌鱼子,她只是耸耸肩一副不管他人死活的模样。
“你发生那么惨的事都能勇敢地活下来了,那些没长脑浆的家伙不会有事的。”乌鱼子继续修饰着她漂亮的指甲说。
其实我很庆幸身边有像乌鱼子这种粗神经的朋友,每句话都能轻松刺中我的要害。也因此,我不但能在彻底崩溃前及早被迫接受柳丁男逃婚的事实,也越来越对此事感到麻木了!
三点钟的午茶时间一到,重色轻友的乌鱼子便跑到木村倒栽的业务部门谈情说爱去了,遗弃我独留在自己座位上发呆。
走狗青年的办公桌就在我左手边,凌乱的桌面不时发出异味。我拿出长柄夹探索他桌上发出异味的根源,却意外翻出许多垃圾来,包括上个月我吃剩的感冒药。为什么我的感冒药会出现在他桌上呢,坦白说我也想不出原因,印象中好像我吃了药就随手往他桌上一搁,下意识便把那张桌子当成垃圾桶。
走狗青年的桌上除了堆积有陈年的文件之外,另人百思不解的是,举凡过期的发票、泡面盒盖、洋芋碎片、用过的卫生纸和未拆包的免洗内裤等杂物一应俱全,连臭袜子都有。最后,居然让我发现一只翻肚的蟑螂!该只蟑螂疑似因食物过剩而撑死。
我从抽屉拿出一张红纸,做成计算机踩地雷游戏里的警示三角旗,插往走狗青年办公桌的垃圾堆上。
那天下午起,我擅自将座位迁移到靠近门口的位置,企图和走狗青年脏乱的桌面保持距离。
约十分钟后,安德鲁率领乌鱼子口中所说的,那群没长脑浆的同事全回来了。
“有没搞错啊?组长居然带头翘班。”乌鱼子叉着腰一副管家婆的口气说:“一群臭男人趁我们两个女人不在,不知溜去什么地方鬼混了!”
“去外面找些灵感,顺便做点市调嘛!”安德鲁尴尬地笑着。这真是广告界中,千篇一律的摸鱼借口。
走狗青年拿起三角旗满脸疑惑:“谁干的?”
大家想都不想,眼光全瞟往我身上。
我经常在办公室里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来打发时间,好比过年前我会在计算机屏幕上贴对联应节。左边是“大吉大利”,右边是“吉祥如意”,横批“耶稣爱你”。或是拿免洗碗做成冠军奖杯挖苦同事。例如针对乌鱼子拙劣的停车技术,我会颁发给她一个“倒车不入奖”。
“喂,有空也收拾一下你那座垃圾山好吗?”安德鲁对走狗青年说,企图转移他们翘班之后行踪成谜的尴尬话题。
这是个漫长的一天,好像永远过不完似的。我将那个混蛋阿德命令我重写的稿子原封不动交给安德鲁,因为离下班还有段时间,于是我写了“度辜中”三个字的牌子放在桌上,便明目张胆大方打起瞌睡来,一直睡到下班时,乌鱼子把我叫醒。
好像许久不曾闭上眼睛好好睡觉了,这阵子不是恍恍惚惚的醒着,就是清醒地闭着眼睛,忍受失眠的折磨。

 打倒恶势力!(3)

我站起来正收拾东西要下班,安德鲁突然叫住我,他说阿德那家伙想看我重写的文案内容。
“你自己跟他研究吧,我不想再看到那个嚣张跋扈的家伙。”我打包之后准备要逃跑。
“可是,他指名要你也留下讨论。”安德鲁也莫可奈何。“先提醒你喔,你再像上次那么没礼貌的话,我可要罚你关禁闭喔!”
“什么嘛!明明是那家伙公报私仇,现在为什么又要叫我留下来?”我咬牙切齿计较着被占用的下班时间,不知不觉又吞下一个便当,外加两个御饭团和一瓶免费附赠的绿茶。
傍晚,所有人全下班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安德鲁。当然,还有那个混蛋阿德。
我猜他今天仍是为恶整我而来,于是暗中将稿子调包,原以为他会跟上次一样,连看都不看就退还罚我重写。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那家伙这几天似乎是气消了,居然表现起他迟来的大公无私的气度。
我开始狂冒冷汗,没人知道稿子里乱七八糟写的,其实都是骂混蛋阿德那家伙的坏话,那是昨晚散完步回家之后,为泄愤所写的气话。内容十分不堪入目,连他家无辜的祖宗八代,都有条不紊出现在我的杰作里!我真担心阿德还没看完,就气得当场口吐鲜血而亡!
如果真气死那家伙我倒一点都不觉得惋惜,我担心的是万一惹得这奖金代表震怒了,安德鲁这次铁定不会轻饶我。还有那几个穷凶极恶、翻脸不认人的组员,说不定会把我丢到海里喂鲨鱼!
恶男阿德随着字句的高潮迭起而瞬息万变的脸色,虽然有如走马灯般一阵青一阵白,不过表情却没我想象中复杂难看。
安德鲁似乎察觉有些不对劲,他伸长了脖子猛盯着阿德手上的稿纸,企图找出让阿德脸色大变的蛛丝马迹。
我眼看情势不利,正打算偷偷溜掉,那家伙却暗中扯住我的衣角。
“咳,那么我拿回去好好研究好了!”他强咽怒气说道。
我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捉摸不定的家伙,这人今天大概被德雷西修女附身了,居然放弃恶整我的大好时机,甚至还企图将文件全收进公文包里。我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存心包庇我!
“等等,有些部分我想先跟你讨论一下。”安德鲁瞥了我一眼后,便扣留住阿德手上的文字稿,果然发现文件被我调包的事实。
“你脑袋被白蚁蛀光了啊?居然拿公司的前途开玩笑!”安德鲁这人平常是好好先生一个,但一发起飙来就没完没了。
阿德离开之后,我足足被骂了两个多钟头。当然,我的嘴也没闲着,我趁安德鲁骂得口沫横飞之际,偷吃了乌鱼子窝藏在文具柜里的大半包蒜味豆干。
“喂,你还有心情吃啊?”安德鲁气到快爆血管了。他怒不可遏抢走我吃剩的零食,顺手丢到走狗青年刚整理清洁的办公桌上。
“罚你关禁闭!”安德鲁挥挥手示意我离开。就这样,我被迫休长假,而且是即刻生效!
自从柳丁男逃婚事件之后,发生在我身边的悲惨事件就层出不穷,这回似乎又重创悲惨高峰期!原以为悲惨的一天总算随着太阳下山而宣告结束,没料到连电梯居然也跟着落井下石,正巧在我最沮丧的时刻给我故障!
我踹了一脚电梯门泄愤,鞋跟却被踢歪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由紧急逃生门一步一脚印地爬下十二楼。停车场上,我发现我哇沙米爱车的挡风玻璃上,被贴了张黄色便利贴。
“你还真有骂人的才华!这份文件我就留下了,不过工作方面还是得罚你重写。”是阿德那家伙的留言。
我东张西望没看到那家伙的身影,便将纸条揉成团随意丢弃墙角。
此时此刻,我已没心情再去研究那家伙是否话中带刺,我现在极需大肆购买整车的垃圾食物,开始我颓废的下半生!

 最漫长的假期(1)

有时候,休假远比上班疲劳!起码对我而言是如此。
两天里,我的嘴巴不眠不休,吃光了一整个购物车的零食。我的嘴从来没那么疲累过。
“包打听”二姐不知从哪得知我休长假的消息,第三天便打起如意算盘,也没管我答不答应,便硬将五岁大的儿子翔翔送往我这里,央托我当她儿子的免费保姆。
“狐狸狗是狗跟狐狸通婚生的吗?”翔翔抓着小狗飞碟问我。
我怀疑现在的孩子,都是外星人派来地球卧底准备侵占地球的,不然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想当年我五岁时还傻乎乎,连狗和猫都分不清楚。
“吵死了,别老是问些幼稚的烂问题好吗?”我打算一语带过,企图掩饰不知正确答案的尴尬。
坦白说,我也不知道狐狸狗为什么会叫狐狸狗,究竟是狗的血液里隐藏有狐狸的基因,所以长得很像狐狸,还是纯粹只是因为长得像狐狸而得名?
“你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这么说的,对不对?”翔翔洞悉人性的本领,怎么看都不像个五岁小孩。因此,我常被这无礼的小鬼给激怒,整天下来两人的唇枪舌战是少不了的。我责备他目无尊长,他则反驳我没耐心,甚至一句话就轻易刺中我要害!
“凶巴巴阿姨,小心嫁不出去喔!”翔翔嘟着小嘴恫吓我。
我气得想竖起中指骂脏话,又担心造成不良示范,只好暂时隐忍下来。不知道是谁说小孩都像天使一样天真可爱?这小鬼头折磨起人来明明比恶魔还高竿!
“喂!你去看电视好了,别吵我!”我帮那小鬼切换到动物频道,顺手丢了几包乖乖塞住他刻薄的嘴。
翔翔对动物的知识,远比我想象中丰富,例如电视画面出现一只看来像狼的动物,他都能准确无误纠正我说,那是鬣狗。
不过后来我们却为了一头狮子吵起来,因为他坚持说狮子是戴假发的狗。
“狗干嘛戴假发啊!”我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从没见过那么欠扁的小孩!
为了纠正那小鬼的错误观点,隔天我向爱美神乌鱼子借来假发,算计让飞碟牺牲色相。
虽明白就算是宠物狗,也会有荣辱与羞耻心。然而,我却枉顾飞碟羞愤挣扎的泪水,也要让那小鬼区分出什么是狮子、什么是戴假发的狗。我想,飞碟有生之年,大概再也不会理会我这个污辱宠物尊严的恶毒主人了!
我抱着小狗飞碟到那小鬼面前,尽量以和蔼的口吻对他说话:“你看,戴了假发的狗会像狮子吗?”
在这么做的同时,突然很为自己对这孩子的谆谆教诲而骄傲莫名。原来只要肯做,我也可以是足以影响孩子一生的了不起的长辈啊!
正当沉醉在这虚妄掌声里时,那小鬼的一句话又令我跌入无底深渊。
“凶巴巴阿姨,你真的很幼稚耶,狗戴了假发怎可能会像狮子?”翔翔推着玩具车,佯装天真无邪地,对我说。
顿时,我的脑门有如被闪电劈到一样!
真是天杀的!没想到我聪明一世,却居然糊涂到被个五岁的小鬼头将了一军!
我忍不住打电话向乌鱼子哭诉,她却笑说我们家族算是一门英“劣”,我和翔翔血液里同样流有顽劣个性的基因。
“可是,我为什么要让一个五岁小孩瞧不起啊!”我歇斯底里挂上电话,头绑必胜头巾目光炯炯,发誓迟早有一天,非要那小鬼对我俯首称臣不可!
我的决战M计划,就是带那小鬼到麦当劳狂吃猛喝一番,企图收买他对我应有的尊敬。我相信天底下,没有小孩不被那个鲜黄色的M字母给诱惑!
然而我心中原本完美无缺的M计划,却不幸和早已宣告失败的D计划碰撞在一起。不知道是阿德那家伙在我车底下装了追踪器,还是冤家本来路就很窄,似乎只要出门,就会遇到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不必赶着打卡上班其实日子倒也惬意,如果手边能有张免费的长期饭票,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边喝着冰凉的可乐,边翻阅杂志。翔翔吃完了他的快乐儿童餐,就兴冲冲跑到儿童游戏区玩乐去了。真不明白,就只是一座溜滑梯和几颗塑料球,居然能轻易掳获他的心。
其实那小鬼就算再怎么喜欢和大人唱反调,毕竟也只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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