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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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感激，我说过我还不起，就算大恩不言谢，我会记得你！我要走了，我会好好珍惜自己，因为这是你给我。”我知道这该报答他，但是我再也不愿意用以前那种报恩的方式。
“要走？去哪？我以为你会留下来！留下来工作。”陈东拉住我，看着我。
“你说过不要我还的，欠你的，就算我在这里工作一辈子也是还不清的。何况我怎么还好意思留在这里？”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
“我是说，如果是因为我爱你，你会留下吗？”
爱我！爱我！他会爱我吗？我流着泪轻轻抱住他，爱情曾经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陈东，他轻轻的吻我，久久久久的。
我爱他，我知道，我真的真的好爱他。
“放了我吧！我不想再用这种报恩的方式。”我轻轻在他耳边说，他一愣，放开我。
“你把我想成跟他一样的人了，是吗？认为我在乘你之危，是吗？”他有些生气。
我哭了：“不是的，我没有，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那你为什么说这种话？我不需要你报恩，我不是需要女人那么简单，如果我需要女人，我随时都有，我爱你！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爱我？那只会让我更痛苦！”
“不要痛苦，我从来就没有轻视你。我爱你，真心的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你的落漠，你的伤感，你的忧郁，你的无动于衷，你眼中那淡的泪光，全部都让我觉得心痛。不然我不会那样在意你，不会带你回家。后来在这里，你的开心，你的欢笑，你的好奇，那些也深深的打动我。忧伤的你，可爱的你，哭泣的你，微笑的你，每一个你，都让我难忘。但是我并不了解你，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你的处境，直到伟业跟我谈你，如果我知道他是那样不重视不珍惜你，我或者真的会在把你带回家的那个晚上要了你，我也会直接问他要什么样的代价才可以得到你，在我的眼里，你是最有价值的，虽然我不愿给你定价，我愿意为了你付出所有。我这样深刻的爱你，你有没有一点感觉？有没有一点爱我？”
“我……”面对他我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就让我所有的泪水代替我无数的话语吧！
“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他轻轻将我抱在怀里。
我努力点点头，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上天它也会给我幸福的机会吗？
“你也许还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现在，你愿意听我讲讲我的故事吗？”
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他的事，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希望是我可以接受的。
“我结过婚，有个两岁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个可爱的小天使，你不用担心他，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他的。”陈东慢慢的说，我哭了，我明白了，他要我做他的情妇，我好绝望，好难过，可是我也好爱他。
“不要哭，好不好？我不是要你做我的情妇。”他竟然明白我伤心的原因。
“我的妻子难产去世了，我很爱她，就像爱你一样，所以希望你接受，我在爱你的同时也深爱着她。这个梦云吧，也算是为了她吧！梦云是她的名字，她特别爱静，喜欢一个静静的坐下喝杯茶，看一本好书，就像你一样。别误会，看到你的确是让我想起她，因为你们太像了，看一本书又会哭又会笑。但是，我还是分得清，你是你，她是她。我爱你们相同的地方，也爱你们不同的地方。这样的我，你会接受吗？”
我会接受吗？我能不接受吗？他已经帮我把什么都想得清清楚楚了。
也许我这一生就注定要做人家的后妈，那么我认了，希望这一次是我的幸福，而不是不幸。
上天保佑！
玄之八你的心；我的城堡
　　　　心蓝：
又到了我给你写信的时间，这是我寄出的第五封信了，你一直尚未回信，我并不怪你，只要你看到我的信就好了。我知道你很忙，已经临近高考了，学习很紧张吧！我寄给你的资料你看了吗？
心蓝，努力吧！我在T大等你。等你，来一起圆我们的梦。
太多太多的话，太多太多的思念，等你来到我身边我再细细说给你。
好了，不占用你太多的时间了。但是，记住！学习重要，身体更重要！千万不要熬夜！
等你！
苏岩。
苏岩，对不起！我将苏岩的信收藏起来，在心里默默地说。
别了！苏岩，我们不可能再为同一个梦想努力了。我放弃了高考和梦想（包括苏岩）。我决定离开，不知是为了我的自尊，还是为了我的自卑？
我和苏岩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的父亲同是养路班的工人。苏岩大我三岁，我们一起长大的还有徐立武和刘智丽。小时候，我们常常玩在一起，却还是有分岐。玩过家家时，苏岩和立武都抢着要我，可我和智丽都喜欢苏岩。每到这时候，苏岩总是以老大的身份，把我抢到他身后说：“心蓝跟我！”
苏岩的举动当然让智丽和立武不高兴，所以他们在玩积木的时候是不会让我跟他们一起玩的。我常常远远的偷看他们堆砌成的一座座漂亮的城堡，心里好羡慕，好喜欢。苏岩会出现在我身后，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心蓝，等我长大了，我挣很多钱，我给你建大的，漂亮的，真的城堡！”这是苏岩第一次对我许诺，那时候，他十岁。
苏岩，他是优秀和出众的。在我们孩子们眼中，他简直就是神。他读书以来，从没考过第二名，第一名永远被他霸占。如同，他“霸占”我一样，这使我很高兴。但是，为了追上苏岩的脚步，我是很努力，很努力的。苏岩的成绩，得来不费吹灰之力，而我，却是很艰辛的。但是，当我从大人们眼中得到如同赞赏苏岩那样的眼光时，我是满足的。
我和苏岩就这样快乐的成长着。
可是，随着改革开放，特区开发，越来越多的人耐不住小单位里的寂寞而离开了。苏岩的父亲是第一个停薪留职离开养路班的。就这样，我和苏岩分开了，那一年，他上初三，我上初一。苏岩走后，我躲在房间哭了一下午，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只是很难过。我想我对苏岩的感情是深刻的，虽然，那个时候的感情与爱情无关。
后来，知道苏岩考上了市一中，我很努力很努力地念书，为了能考上苏岩上的学校。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也考上了一中。可就在我高兴的时候，母亲含着泪送走了父亲，父亲终于也耐不住了，我知道，他为了我和身体不好的母亲已经忍耐很久了。但最终他还是离开单位，把我们送到乡下去住，他也赶往特区了。
上了高中，我忘记了所有的不快乐，沉浸在见到苏岩的兴奋和欢喜里。苏岩也是，他对我如小时候一样的关怀照顾。我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他对我做的一切，无论是生活上，经济上，还是学习上。他知道我偏科，数理化的成绩不理想，他一有空就在学校后的树林里给我补习。
可是，苏岩太不普通了。他是学校的尖子生，又是学生会主席，这样优秀的他是很引人注意的。我们过份的亲近，引起了无数了流言，而我们却全然不知。
直到有一天，我们的班主作任把我们双双叫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校长和训导主任，他们一张张严肃的脸孔让我胆怯。
“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吧？”训导主任问。
“不知道！”苏岩回答。
“邱心蓝，你是这个学期才进的新生，现在一个学期还没完，我们已接到很多关于你的投拆信了！”训导主任严厉的看着我，我委屈得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主任，你干脆说我们犯了什么错好了！”苏岩大胆的说。
“好！你自己看吧！”主任把一叠信交到苏岩手里，我无辜的看着他。
“苏岩，你是好苗子，是学校培养的尖子生，你的出息将是学校的光荣和骄傲，你可要想清楚，别做出什么让我们失望的事来呀！”校长语重心长的说。
“主任，校长，这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我跟心蓝只是普通交往！”苏岩把信放到桌上说。
主任一拍桌子：“心蓝？叫得这么亲密，还说你们没有恋爱？还说你们是普通交往？”
我吓了一跳，顿感无地自容。
“心蓝，心蓝，我这样叫了十几年了，如果你们要因此而给我定罪，我无话可说！”苏岩也火了。
“那么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校长开口了。
“我不承认我们在恋爱，但我不否认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和心蓝从两三岁就在一起了，我们一起长大，十几年的交情，如果你们硬要说是恋爱，我无话可说。我承认，我照顾心蓝，关心她，这就像是对妹妹一样。我也承认我下午是跟她在树林里，但只是给她补习而已，不是这些信上面说的什么约会，更没有拥抱，接吻，连牵手都没有。如果我们之间这样纯真，神圣的友情，会被学生们想得那么不堪，那是我的不幸。如果我们这间的交往，会被老师们认为有罪，那是我的不幸。但是如果是这样，我想问世间还有真情吗？”苏岩的慷慨激昂说服了老师们，最后，校长用一句：“注意影响！”而放了我们。
苏岩对我只是妹妹，只有友情，与爱情无关。我深刻的明白，心痛不已。我也明白了我对苏岩的感情不是爱情，只是爱，我爱他，偷偷爱他。
这个学期草草结束了，我以“注意影响”为由不再单独见他。结果我的功课差得一蹋糊涂。
回到家中，我才发现孤寂的母亲已经消瘦得不像样子。我开心时，忽略了母亲，我伤心时也忽略了母亲。这一年是父亲没有回家在外面过的第一个年，我看到了母亲的孤单寂寞，看到了母亲的担心和难过，但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和母亲就这样闷闷不乐的过完了春节。
再开学的时候，见到苏岩，我不由自主的避开他。第一个周末，他在教室门外等着我，“心蓝，我妈叫你去我家坐坐。”我个理由我不能拒绝，苏岩的妈妈对我很照顾。
这些年，苏岩的父亲挣了很多钱，为了苏岩学习方便，他们就在离校不远的小区里买了一套房子，我去过很多次，曾经苏岩对我的照顾，我接受得心安理得，但是现在我知道他不爱我，那样的照顾成了我的负担。我还是答应苏岩，星期六一早就去他家。
我到苏岩家，苏岩给我开的门，没有见到他妈妈方姨。
“方姨！方姨！”我四处寻找着。
“我妈去外婆家了。”苏岩跟在我身后。
我瞪他一眼，不知他为什么骗我，“那我改天再来。”
“心蓝，我得罪你了吗？”苏岩问，
“没有！”
“你在生我的气？”
“生气？我为什么生气？”我笑着问他。
“心蓝，我知道你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对不对？”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要走了。”我走到门边，伸手去开门。
苏岩出其不意的从后面抱住我，我吓了一跳，心跳得飞快，“心蓝，你知道的，那天在校长办公室，我不能不那样说，我是为了保护你！”
“苏岩，我不懂！”我挣脱他。
“你懂的。如果你不懂，你不会避开我；如果你不懂，你不会不理我；如果你不懂，你不会爱伤失落。所以，心蓝，我必须告诉你，我原本打算留到大学毕业后才对你说的一番话：我爱你！我只是兄妹之情，事实上，我从小就爱着你！我爱你！心蓝。”
我呆呆的看着他，忘了思想，直到苏岩的手抚上我的脸。我的泪不自觉的往外涌，“我以为，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苏岩把我带入怀里：“所以你避开我。心蓝，你怎么能不了解职我？你知道吗？小时候，你好小，好美，好可爱，像个洋娃娃一样看着我笑。我就知道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爱护你。谁说小孩子之间没有爱情？我爱邱心蓝，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只是，心蓝，我不敢告诉你，你是那样小，我怕你不懂，我怕吓到你，我怕你看不起我，我怕你认为我坏。“
“不，我爱你！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捂住苏岩的嘴。
苏岩将我拥得更紧：“怎么办？心蓝，我们怎么办？没有人会相信我们的爱情！”
“我相信。”
我们就这样紧紧的抱在一起，很久很久，我不愿放开他，永不愿放开。
“心蓝！“苏岩捧起我的脸，我们对视，这么近，这么近，差一点苏岩的唇就要碰到我的唇，但他放开了我。
“心蓝，我爱你！我想拥有你！但不是现在，不是现在。”苏岩用急切的眼光看着我，我明白他同时也要保护我。
“我明白，苏岩，我什么都懂！”我知道爱情可贵，前途也重要，我爱他，但不能因此捆绑住他，他对我也是一样。
“只是，苏岩，除了今天，好不好？”没等我说完，苏岩吻住我，苏岩他是这么了解我。
“心蓝，还记得小时候，我说过我要给你建一座城堡吗？”
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呢？苏岩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得。
“我们一起为了那个梦想努力吧！”
那个愉快的星期之后，一切恢复了平静，在学校我们为了注意引响，不再单独见面，我和苏岩都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中，尤其苏岩已经面临高考。我们为了我们的梦想和将来努力着。
苏岩的一个眼光，一个举动都成了我的动力。爱，在我们之间有了无声的传达，我感受着幸福和鼓励。
苏岩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我们再次热烈的拥抱在一起。
“心蓝，你知道吗？我的生命，因为有你才精彩，因为有你才有意义。心蓝，无论将来，我取得什么样的成就，都有你的一半。”苏岩拥着我，我太幸福了！
苏岩上了大学，两年后，等我考上大学，我们又可以重聚。然后，等我毕业，苏岩就已经工作了，那时候我们就结婚。未来是那样美好！我们计划着，想象着。
然而，改变来得太快，太快，只因我幸福得忽略了很多细节。
父亲离开后，就没再回过家，他寄回来的钱从一次比一次少到完全没有。我和母亲的生活越来越拮据。最后，我们失去了父亲的消息。
直到村子里都在传，父亲在外面有了妻子；直到母亲越来越伤心，终日以泪洗面，我才知道这是真的。原因就是母亲没能给父亲生个儿子。母亲在第二次怀孕摔小产后，就再也保不住腹中胎儿，每次都是不足月就小产。父亲为此想过很多办法，都没用。父亲是因为这个才离开我们，也是因为这个才将我们抛弃的。
就在我高中临近毕业这一学期，母亲心神俱伤，卧床不起。
虽然苏岩知道我的情况后，给了我很多经济上的支持，让我自卑不已。
我不愿再这样下去，母亲的病也不能再拖了，我也不愿因此让苏岩分心。就在收到苏岩的第五封信后，我决定和母亲离开这里，去投奔母亲唯一的亲人，我的堂舅。
别了！苏岩。
别了！我的梦。
二曾经以为没有苏岩的爱，我会死，但事实上，我过得很好。
一晃，六年过去了，我和苏岩之间完全断了联系。
堂舅是最早一批到开民区来淘金的人，没几年，他就挣下了自己的公司。我和母亲住在堂舅家里，我坚持半工半读，白天在堂舅公司帮忙，晚上念夜大，终于有了一张大学文凭。
日子过得很平静，很平静。我偶尔写几篇东西投到一家杂志社去，借此来打发寂寞的时间。
苏岩一直在我心里，一直在我心里。我无法忘记苏岩，就无法接受别人。这让我母亲很头痛，她不断的托舅母帮我务物男友，我不拒绝跟任何男人见，但是在见面之前，我总会不自觉的把苏岩的信细细的看一遍，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六年过去了，我没有男朋友，因为我改不了读信的习惯。
难道我这一生注定了只能爱他一个？苏岩，他好吗？他结婚了吗？他做什么工作？我躺在床上静静的想。
“心蓝，心蓝！”母亲敲门进来，“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妈！”我坐起来，看着母亲，母亲越来越健康了，这使我高兴。
“我记得你昨天说过今天要去见什么杂志社的编辑，不是吗？怎么还睡？”母亲热衷看我出门约会，不理会对方是什么人。
“还早呢！”我伸伸懒腰。
“早点去！让人家等多不好！“母亲帮我从柜子挑出衣服来。
我无奈的笑，我并不是去约会，只是谈约稿的事，也不知这个编辑是怎么回事，他竟然会对我写的东西感兴趣。
在母亲的要求下，我只好早早就在约定的咖啡厅等着，我静静的喝着咖啡。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当我喝完一杯咖啡才等到我要见的人，一身合体的西装，一幅宽边眼镜，完全符合我的想象，只是我没想到他竟是我认识的一个人。
“立武！”
“心蓝！”
竟是儿时的玩伴，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
然后，我们天南地北，过去未来的聊了个痛快，忘了时间在走。等到我们尽兴，天色已经不早了。
“饿了吧！我请你吃饭。”立武说，
“好啊！去哪吃？”
“先保密！我有另一个惊喜给你！”立武故作神秘。
立武带着我到了一个住宅区，我想应该是去他家吧。来到他家门口，他故意让我站在门外，他自己先进去了。
“老婆，我有礼物要送给你！”我听到他在叫，
“什么东西？干嘛要送我礼物？在哪？”他的妻子在里面说。
“想送就送，你还管那么多？在门口，你自己去看！”
“真是的，礼物还放门口，神经吗？”他妻子不悦的说着，走到门口来。
“啊！”她一开门，忍不住大叫，这叫声也把我吓到了。
“心蓝！”下一秒她已经兴奋的抱住了我，“天！心蓝，是你，真的是你！”
“智丽，你都抱疼我了！”我笑，智丽永远这么热情奔放。
“还说呢？你这没良心的，好在我们也是一块长大的朋友，有十几年的感情，你一走音讯全无，我真想揍你！”智丽故作生气。
“好了，不要生气，是我不对，对不起了！”我哄着她。一天之内见到两个儿时的伙伴，对我来说真是天大的喜讯，而且他们还结成了夫妻。
智丽见到我也是，她不由分说把围裙解下来扔给立武：“去厨房看着汤！”
立武无奈的朝我笑笑。智丽拉着我问东问西，我都没有机会问问她们两个的故事。
没一会，立武在厨房大叫：“智丽！”
“干吗？”智丽不悦的回答。
“你快来，我搞不定了！”
“快去吧！我饿了，我可不想让他把美食弄砸了！”我拉智丽，智丽的厨艺在很棒的，我从小就知道，我已经迫不急待的想尝尝她做的菜了。
智丽一进厨房，立武就把门关起来了。
“你没跟心蓝说到苏岩吧？”立武紧张的问。
“我刚要问她呢！你就把我叫进来了。”智丽不满的说，
“你想问她什么？”
“问她为什么要离开苏岩？问她现在知不知道苏岩的事？”
“千万别提苏岩！”立武说，
“为什么？”
“你忘了，苏岩不是已经给我们寄来请帖了吗？他就要结婚了，还是不要告诉心蓝吧！他们之间的事，已经过去了，如果心蓝爱着苏岩，她当年怎么会一声不响的离开，至少也该告诉苏岩吧？她既然没说，这说明她不爱苏岩。”
“可是如果她爱苏岩呢？”
“那就更不能说了，你要告诉她苏岩就要结婚了，那她多伤心！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还是不要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吧！”
“好吧！”
不知道他们俩夫妻在搞什么，我已经很饿了，我大声的叫：“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好了，好了，”智丽从厨房端出菜来。
“你们的个小家伙呢？”我看了他们的像片知道他们已经有了一个两岁的儿子。
“放到家里去了，我们都要上班，哪有时间带他呀！”智丽说。
饭桌上，我们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吃着，我很想能从他们那里听到一点关于苏岩的事情，但是他们什么也没说，我也终于忍住没有问，也许他们也和苏岩失去了联络。
认识立武夫妻一个星期了，他们始终没有提到苏岩，这个周未，恰巧是我的生日，我便邀请他们来家里，母亲也好想见到他们。
这是我二十六岁的生日，这一天舅母把我打扮得很漂亮，还送了我成套的化妆品。
“心蓝这孩子可真美啊！要不是我们是亲戚关系，我真想让她做我的儿媳妇。”舅母看着我说，
“舅母！”我叫，其实只是个小生日，舅母却请了很多客人，我明白她的意思，也许我真该静下来好好想想自己的事了。
这个生日很热闹，我也很开心，母亲见到立武，智丽更是开心得不得了。
吹蜡烛许愿是每个生日的必须项目，就在我吹来蜡烛的后，整个大厅陷入了深暗，我不适应的闭上了眼。
“啊！”我听到智丽的惊呼睁开眼，如同神话般一样，我竟然看到了苏岩，虽然我许愿让我再见到苏岩一次，但也不会实现得这么快吧！
“立武，这是怎么回事？”智丽在问，
“对不起，我虽然叫你不要跟心蓝说，但我还是没忍住，所以打了电话给苏岩，我也没想到他会赶来。”
“对不起！我要跟大家借走她一下！”苏岩说完，拉着我就跑，我还没反应过来。
是梦吗？是梦吗？我不停的问自己，不敢相信的闭上眼。
“邱心蓝！你看着我！”苏岩对我大叫，
我睁开眼睛，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告诉我，我是该爱你，还是该恨你？”
哦！苏岩，不要恨我！我心痛得要命。
“心蓝，你好残忍，好残忍！你知道吗？六年前，你一声不响的走掉；六年来，你全无音讯。你怎么会这么铁石心肠？我们当初的承诺，誓言，理想你全都忘了吗？”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