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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祭上卷:一舞梦千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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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扶,可被从旁边杀出来的几个金兵用皮鞭分开了。
金兵挥舞着长鞭,斥道:“敢偷懒!看我打死你!敢偷懒……”
一鞭接着一鞭地抽下去,那些女子的身上开始血肉模糊,她们开始慌乱哭泣。她们绝望地看着他们,她们的脸苍白而肮脏。一个女子拉住鞭子,死死的不放手,金兵一个反手,就把那女子甩入河里。那女子“扑通!”入水,她不会游泳,她拍打着水面,要沉下去了。
金兵无动于衷,他们冷酷地看着这一切,好像在欣赏戏剧一样,他们嘿嘿地笑了。我忙冲上去,趴在岸上,把手伸给她,我说:“别怕,牵着我的手!”
那女子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狠狠地抓住我的手,我差点被她拖下去。手也剧烈的疼痛着,我咬紧牙,硬是把她往上拖。旁边的女子仍然哭泣着,她们慌得不懂得来帮忙,她们也不敢。身后的金兵开始挥动着皮鞭,嘎声问道:“你是谁?”
我没有回答。还差一步,还差一步,就把她拉上来了。
一道火辣的皮鞭在我背上落下,我忍着疼,把那女子放在地上,双手用力地压她的肚子,让她把喝进肚子里的水吐出来。
金兵怒了,又是一皮鞭下来,怒吼到:“你,给我转过头来!”
那女孩醒来了,她拼命地哭泣着。我转身站起,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那些恶劣的金兵。我慢慢地吐出:“认出我来了么?”
金兵的脸色一会绿,一会儿红,接着大慌起来:“她是倾城公主!她是倾城公主……怎么办……”
一个手拿皮鞭的金兵,忙跪下,泪流满面,求道:“倾城公主冒犯了,小的不知道是公主您……请公主饶过小的……”
其他人忙丢了手中的皮鞭,也跪下求饶。我弯下身,捡起地上的皮鞭,转身把皮鞭扔到河里面,看着它漂走后,我再对着他们,说:“你们再把人不当人看,当畜生打,我第一个不饶了你们!滚!”
几个大男人几乎落荒而逃。我以为她们是因为倾城公主这个名号而吓走的,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他们并不怕女人,也不怕公主,他们是不相信他们遇到了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他们把我当作妖精了。虽然男人喜欢妖精,但脸色扭曲的妖精一定是想吸人血的。所以他们害怕了。
第47节:生离死别(1)
生离死别
我救下了那几个女子,她们感激地看着我,对我说她们是从宋国来的,在浣衣院为金人贵族洗衣。我想,她们应该是宋朝的皇室,应该是北狩时被一道压来的。
她们说,她们来自宋国,她们来自高大的皇宫院内,她们说她们曾几何时,也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她们边说着,眼泪边往下掉,越是往下掉,她们就越伤心,最后她们都泣不成声。她们抓起袖口,就往脸上擦去眼泪,她们的眼睛,越擦越红肿。
我看着这个拥挤的房子,杂乱无章,里面堆满了衣服,发出臭烘烘的怪味。她们天天要洗好多的衣服,一整天都要洗别人的衣服,自己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洗。她们说她们生不如死,她们说她们早想死了。
我看着她们,她们不是真的想死,她们把衣服保养得没有半点灰尘,她们还不想死。
她们说她们死都盼着回去,她们说我是个好人。
我笑了,第一次有人说我是好人,我从来和好人挂不上边。她们不知道,我是个罪人。
我说:“我是一个罪人。”
她们停止哭泣,问:“真的么?”
我说:“真的。”
那个被我救起的女子昂起她的头,对我说:“舞姐姐是个好人。”
我笑了。许久没人叫我姐姐了,心里一阵感动。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红着脸低下了头。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她有着少女所有的单纯和天真。她纯净的眼眸可以瞬间勾起人最美好的回忆。我对她笑了,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沉默地低下头,低声说:“我没有名字。我从出生后就被人遗忘了,父皇不记得我,母妃也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所以,我没有名字,没人记起我……”
说完,女孩呜呜咽咽地哭了,她哭得真凶。我看着,忽然想起了我的妹妹,我唯一的亲妹妹。
她死那年,也差不多这般光景,她眼睛闭上的时候,还念念不忘叫我要带她去玩……她说她知道天堂是什么颜色的,她说她知道姐姐叫林舞,妹妹叫林落……那天,我带着她去玩,去山上看美丽的夜景。她高高兴兴的,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很漂亮……我走到一半,她说她累了,于是我背着她上山,我一步一步地背着她上山,我很满足,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妹……
我哭了出来。我抱着那女孩的头,不断地说:“小落……小落,姐好想你……”
那女孩睁着她大大的眼睛,问:“舞姐姐也有妹妹么?她叫小落么?”
我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小落。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在对我天真地笑着,我说:“是的,我有一个妹妹,她就叫小落。”
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她高兴地说:“舞姐姐,我可以叫小落么?我做你的小落,好不好?”
我看着她,感动得一塌糊涂。我坚定地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说:“可是舞姐姐是个罪人,你还做舞姐姐的妹妹么?”
“做!我做舞姐姐的妹妹。”她坚定地点点头。
我眼睛湿润地看着她,我看着她。真像,真像小落。我猛地抱紧她,仿佛看到小落在远处向我招手。我声音呜咽,说:“好……我有妹妹了……还有一个小落……”
小落问我:“小落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呵呵呵呵,她死了,她疯掉了。”我的眼泪再也忍受不住悲痛,它一个劲儿地滚出来了。我说:“她病了,死了。”
怎么会如此的难受?我觉得我快崩溃了。小落,永远是我心中的最痛,永远是。
第48节:生离死别(2)
我牵起小落的手,像对妹妹般地哄着,说:“小落,跟我走吧,我们回到倾城府。”
小落眼睛眨了下,说:“舞姐姐,我不能和你去,我还要洗衣服……”
我拍了拍她的头,苦涩地说:舞姐姐不愿再失去小落,舞姐姐要好好照顾你……小落,明白么?
小小的头,似懂非懂地点了下,说:“小落明白,可是衣服不洗……他们会鞭打小落的……”
我安慰她,说:“小落不用怕,有舞姐姐在,谁敢动你?”
小落高兴地笑了,她说:“舞姐姐我跟你走,但你要跟我讲小落的事,好不好?”
我笑着看着她,说:“好啊。小落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两个小落都很可爱……”
我带着小落要走出院子,众人出门相送。她们都哭了,大概是伤感吧。她们说:“小落,你有名字了……小落,你一定要回来看看姐姐们……姐姐们祝福你……”
我回头看着她们,心中无限悲凉。又是一场生离死别,带走小落,到底该不该?
我对她们说:“我会好好照顾小落的……”
她们泣不成声了,有的已经跑进屋子里,独自哭泣去了。留下的,只是流着眼泪相送。她们又说:“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我赶紧拉着小落逃离院子,小落明显哭了。但她没有哭出声来。我知道的,她和小落一样坚强。
整个王府不算大,我带着小落穿行在走廊上,小落已经不哭了。一些女婢迎面跪在地上,我从她们旁边走过。这些女婢身材高大,相貌粗野,动作不细腻,跪在地上,跟一块木头没什么两样。她们是答罕府调过来的,名为照顾公主,实为监视。要监视就监视吧,我不怕。
我打开了一间厢房,拉着小落进去,我笑着说:“小落,你看,这是你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喜欢么?”
小落高兴得要跳起来,但随即又安静下来,她说:“喜欢,我很喜欢,谢谢你,舞姐姐!”
呵呵,我刮了她的鼻子,说:“喜欢就好!小落现在累了吧,小落先进去休息一下,舞姐姐等下来看你……”
小落拉着我的衣服,说:“舞姐姐,你不是要和我讲小落的事么?我很想知道……”
我笑了笑,说:“我会的,你先进去睡会觉,等你醒来,舞姐姐便和你讲好不好?”我轻轻地把她推进去,她犹豫地走了进去。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我,她眼中的神情,和当年的小落完全一样,没有半点戒心,眼里全是一片纯净。在这个乱世,小落纯洁得像一位天使,她完全不属于人世间。
答罕的消息真快。一柱香不到,答罕就已经知道我带着一个女孩回府的事。他在我府里安插了太多的眼线,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监视我?如果说他不再爱我了,监视我仅是因为我欠他一条命?
我不满地看着答罕。他眼里没有任何波澜,他淡淡地问:“听说你带回了一个女孩?而且还是浣衣院的?”
我说:“是又怎么样?”
他说:“那就好。”
说完,答罕兀自往厢房走去,他一脚一脚地踢开每一扇门,门断裂倒地。我冲过去,拦住他,问:你到底想怎样?
他面无表情,说:“想带她回去,她是浣衣院的奴婢,不能呆在公主府。”说完,他又踢倒了一个门。
我拉住他,说:“你是故意的!你不准带走小落!”
答罕皱了皱眉,说:“小落是谁?我只知道有人昨天晚上到金主那告状了,他们说你以公主之名阻止他们鞭打不乖的奴隶,还口出狂言侮辱金主,这可是真的?”
我错愕住,我说:“我是阻止了,那又怎么样?”
答罕冷笑:“怎么样?你还敢问怎么样?你差点毁了自己!要是你敢先死,我一定鞭你的尸!亏得金主开恩,他让你将功赎罪,他让我该好好管教你!你认错么?”
我说:“我没错!我认什么错?”
答罕大怒,一把抓起我,吼道:“你还敢说你没错?你居然敢说你没错?”
我大喊:“我没错,谁也不能说我错!你也不能!”
答罕:“我为什么不能?我给你两条路,一是交出那婢女,二是你认错,你是交出她还是认错?”
第49节:再遇小落
再遇小落
答罕一脚踹开了小落屋子的门。小落吓得从床上坐起,她惊恐地看着我,哭了。我心痛地看着她,看到她哭,我就想到小落的死。我真的舍不得。
答罕威胁,说:“你是要留下她还是认错?”
我态度坚决地说:“我没错!我根本就没错!我也不交出小落,你要敢带走小落我就咬舌自尽!到时,我也不怕你鞭尸!”
答罕哼哼笑了,说:“你敢咬舌自尽我马上杀了那女的。我让她去陪你。”
我慌了,我回头看着小落,她真地吓呆了。她已经退到床角,惊恐地看着凶狠的答罕,脸上挂着泪痕。
我说:“你别杀她!我求你……”
答罕皱起眉,说:“求人是这样求的?我怎么看不到半点的诚意?”
我摊跪在地,双手拉着他的一手,眼睛迎着他,说:“求你放过小落……”
答罕看着我,再问:“那你认错么?”
我说:“我没错!”
答罕咬着牙,狠狠地吐出话来:“好,顽固不化,好个倾城公主!”答罕一脚把我踢开,拔出身上的弯刀,拔腿走向小落。感觉到大势不妙,我忙死死地抱住答罕的一脚。
我大声叫道:“三殿下不可!”
答罕停下来,眼睛俯瞰下来,充满着讽刺。
我心中一惊又是一痛,眼睛黯淡下来,我低低的求他,我说我错了。我说我错得离谱。我说我不该仗着公主的名义威胁士兵,我也不该口出狂言侮辱金主,我错了。
答罕满意地把弯刀收回去,他仍一步一步地走向床边的小落,他抓起她的手,问:“你叫小落?”
小落看了看我,眼中一片汪洋,她哭着回答:“我……叫小落……”
答罕放下她的手,转而来到我的面前,蹲下,他抬起我的脸,眼睛对视着我,说:“你连死都不怕,竟然肯为一个叫小落的向我认错,小落对你很重要?”
我看着他,坚决地说:“比我的命重要,小落的位置谁也无法取代。”
答罕盯着我看了好久,才慢慢地说:“本王也无法取代?”
我想跟他说,比我的命还重要的,不只是小落,还有答罕。但我没有说,因为我的心口被太多的悲伤堵住了。我说不出话来,我怕我一说答罕比我的命还重要,我的心马上就会痛死过去,因为答罕不再喜欢我了,我若说了,我会难过得死去。
我淡淡地回答他:“无法取代的。”
答罕愣住了,随即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他哈哈大笑起来,说:“本王早料到你会这样回答,好在本王不想取代谁,本王也不稀罕你……”
答罕走了。他走时在门口差点摔了一跤,但随即稳住,颠颠倒倒地走了。刀掉到地板上,也忘记拿了。
看到答罕差点摔倒,床上的小落哧哧地笑起来,我的心却揪揪的疼。我起身走过去,抱住小落,抚了抚她的头,说:“乖,别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男人走进屋子里来,是哈迷蚩,他说:“禀告公主,三殿下请您过去用膳。”
我瞪了哈迷蚩一眼,冷冷地说:“用什么膳?我没得吃么?本公主府里没东西吃么?”
哈迷蚩赶紧俯下身,解释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但这是三殿下的邀请,公主不可不去。”
我大怒,骂道:“哈迷蚩!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要挟本公主么?”
哈迷蚩赶紧下跪,说:“属下不敢,但这是王子的意思。属下只是来通传一下,请公主考虑,属下告退。”
哈迷蚩起身退了出去,头也不回。
小落说:“舞姐姐,你去么?”
我说:“去啊。怎么不去呢?”
小落拉着我的衣服,乞求道:“舞姐姐你不要去,那个叔叔好凶!”
我安慰她,说:“舞姐姐不怕他。小落以后遇到那叔叔,要闪开,知道么?”
知道了。
小落真的是一个落入凡间的天使,没有瑕疵,没有怨恨。
我说:“小落,给舞姐姐讲你个故事,好不好?”
小落高兴了,拍掌说好。小落是个痴呆儿,从看她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是白痴,她跟疯掉后的小落眼神一模一样。安静,没有色彩。
小落的母亲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但她只是一个宫女,宋徽宗在玩石头玩厌烦的时候,抬头刚好看到小落的母亲,宋徽宗伸伸懒腰,说,好久没看见女人。然后,就拉着小落的母亲往床上滚去。之后,宋徽宗每当玩石头累了的时候,总是叫小落的母亲侍寝,小落的母亲很受宠爱,招到其他后宫妃嫔的妒忌。每次总找借口陷害她,但小落的母亲安分守己,树大不招风,她总是和和气气地过日子。宋徽宗也越来越迷恋她了,后来,小落的母亲怀了孕,就是小落了。小落在娘胎里的时候,宋徽宗生了一场大病,后宫的女人就嚼舌根,说小落命不好要克死老子的,宋徽宗不信,但确实病了一个月,直到小落出生那晚,宋徽宗的病刚好,就传来小落的母亲因难产而死,孩子存下,母体死亡。宋徽宗当下昏迷过去,醒来后,就不再问小落的事。小落被彻底遗忘。宋徽宗没能为小落取个名字,他继续玩他的石头,越来越疯狂了。小落在一片笑骂声中,长到14岁。十四岁了,没有人发现她是个白痴,只知道,她整日傻笑着。
笑着笑着,口水就从嘴角流淌而下。直到金人包围汴京,这天,宋徽宗才恍然清醒,记起有这么个女儿,命人找来,可是小落已经不认识她的父皇了。应该说,不可能认识,十四年了,宋徽宗没看过她一眼。宋徽宗抱着小落老泪纵横,他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此时,宫殿的门被推开,金兵侵入皇宫了。
众人跪在地上,小落也跪着,却在痴痴地笑着。
金人在汴京城大肆掠夺,抢粮食,抢珠宝,抢女人,还抢走皇宫里面的上千宝贝,把皇宫里的文卷卷扫一空。最后还分两批带走宋徽宗、钦宗等后妃,官员、御医等3000多人,小落也在其内。
在北上的路上,小落的天真,似乎触动那些同行的公主们,她们没有再刁难小落,而是互相帮忙,同病相怜。
路上的一切困苦,并没有慑服小落,她很乐观,她不知道亡国之痛,也不知道天伦之乐,她是个白痴。她像我在这时空唯一的妹妹,小落。最主要的,她叫我舞姐姐。
我知道小落今生唯一的遗憾,就是小落死前没能来得及再喊我一声,姐……
是我害死了小落。如今,她又回到我的身边,如今她又做我的妹妹,我怎么会不懂得珍惜呢?
我宠溺地拍着小落的头,说:“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姐不会再让你失望了。小落。”
小落已经睡熟了。她嘴角的口水流淌出来,她在梦里嘿嘿地傻笑着。我帮她擦掉唇边的口水后,站起来往门外走。
第50节:小舞赴宴(1)
小舞赴宴
我穿着一件华丽的衣裳,走进答罕的宴会。粘罕、兀术、迪古乃、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他们都在。答罕身边的位置已经满座了,他旁边坐着柔福和另一个不知名的女子,都很漂亮。她们的衣服光鲜,配上白净的脸蛋,煞是好看。
我走过去,却没有看见我的位置。答罕坐在正中间的座位上,旁边依次排列下来的是:粘罕、宗杰、兀术、几个不认识的小男孩、迪古乃等。座上仅有的女眷便是柔福,和那名好看的女子,当然还有我。
这明明是故意羞辱我来的。在靠近门外,有一个矮桌,是空座的,桌上没有什么吃的,只有几个馒头,和一盘清水。答罕一看我进来就看着那矮桌子,分明是示意那才是我的座位。我径直地走到中间,看着答罕。
旁边很安静,分明是等着看好戏。迪古乃则是要喊我,但被兀术捂住嘴了。大家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连座上女人的眼神也透露着不屑,柔福则是没什么感情。自从上次被我与她在帐里单独对话后,她把感情隐藏得很好。应该说,是在众人面前隐藏得很好。我以前小看了她。
我在答罕面前,优雅地作了个揖,柔声说:“倾城感谢三殿下盛情款待,三殿下今日难得雅兴邀请倾城前来,倾城岂有不来的道理,只是倾城有一事不明,还望三殿下告知倾城。”
第51节:小舞赴宴(2)
答罕说:“倾城公主客气了,今日只是随便聚聚,倾城公主不必拘礼。”
我笑着说:“也许是倾城过虑了,但今天倾城看到几位王爷都在,想必此宴会非同一般,倾城不敢失礼,倾城的身份是公主,怕寒呛了身份,有丢金国的脸,倾城不知道要坐哪里才好?”
答罕的脸一阵绿,他清了清嗓子,说:“倾……倾城公主说得对,倾城公主美若天仙,又是大王子的义妹,是贵客,我都不知道要让公主坐在哪了,还是公主自己选择吧。”
放狗屁。只有那一张下下座,我还有得选么?众人的目光皆往那桌子望过去。这贫富分化未免太明显了吧。我在众人的眼光下,缓缓地走过去,走到帐前,取下挂在那里的长剑,抽出来,指着桌子旁边的两个侍女,威严地说:“你们怎么搞的,这桌子上的是什么?是馒头啊,怎么给客人吃呢?三殿下不注意,你们怎么也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你们可知罪?传出去,可叫三殿下拿什么脸面去见人?”
两个侍女看着我,目瞪口呆,她们连忙跪下,紧紧叩头求饶:“公主息怒公主恕罪!是小的疏忽,是小的疏忽……”
我斥道:“那还不快把它撤掉?”
两个侍女赶忙站起来,就要去撤掉那矮桌上的馒头和清水。我跟过去,一剑砍在那矮桌上,矮桌立即出现了一道裂痕。我用手指弹了弹剑锋上的木屑,说:“这桌子不结实,万一伤着客人怎么办?换了。”
两个侍女手忙脚乱地撤掉桌子,她们的脸色惨白极了。我看到答罕眼中的愤怒,也看到座上众人惊奇的眼神。特别是迪古乃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旁边的一个小孩也笑了。粘罕拿起酒杯,向我看了一眼后,继续喝酒。
我冲那两个侍女命令道:“你们把本公主的座位摆上,就摆那儿。我手指着答罕身边的一个空位。”
两个侍女唯唯若若地退下了。一会儿之后,两张桌子同时摆上,一张在先前的位置摆上,一张在答罕旁边摆上。
答罕脸色灰灰,极为不悦地看着我大步地走到中间,朝那显赫的位置走去。我心里说:你看吧!看吧。
众人不禁嘘嘘,他们也许会在惊奇: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子?我正坐着,对着众人笑,笑靥如花地笑着,笑得众人都呆了。
席间,一个舞女抱着琵琶缓缓地走出来。她步态轻盈,袅娜多姿,走出来时,好像脚上生了莲花一样,灿烂生辉,步步娇媚。她坐在中间的一个垫子上,轻轻地拨了拨弦,而后半张开嘴,如泣如诉的,幽幽咽咽地唱起来:“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出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听完这曲后,我脸色相当的难看。答罕为何安排了这么一场弹唱?汉皇重色思倾国,中有“倾国”二字,分明是指着“倾城公主”来的,答罕想说什么?汉皇是谁?
粘罕大拍其掌,说:“好好好!实在唱得好!好个汉皇重色思倾国!义妹你说她唱得好不好?”
我咬着牙,说:“白居易的《长恨歌》不愧为举世无双,实在妙极。”
迪古乃叫嚷起来,说:“舞姐姐,歌里面所吟唱的那个姐姐,是不是和舞姐姐一样漂亮?”
迪古乃的话实在让人吃惊,他才小小年纪,居然听得懂《长恨歌》里面有个杨妃。
我笑着对迪古乃说:“歌里面的姐姐,比姐姐漂亮多了,她是仙女。”
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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