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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祭上卷:一舞梦千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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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制止她,我想告诉她,我不是金人的尾巴,可话到嘴边,我突然心虚了。我还有资格说不是吗?前面的少女已经以一种完全鄙弃的眼神看我了,我该说我不是么?
我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我知道,她是一个骄傲的帝姬。我只能对她说:“你的脚流血了。真的。”
帝姬冷冷地说:“金狗驱赶如牛羊,有的帝姬已经死在路上。我这点小伤算什么。朝廷虽亡,可人心还在。我是大宋国的公主,我不能屈服。”

第21节:柔福帝姬(2)

我不禁佩服柔福的勇气,我蹲下身,拿起地上的皮貂说:“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了。比如说,你目前是个人质,难听点说,你目前是个囚犯。不,应该说,是我们的命运揣在金人的手里。我们无法回去,我们身不由己。帝姬,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帝姬:“那又怎么样?宋人永远是宋人,金人永远是金人。宋金不两立!那么你呢?你求富贵,你到底是宋人,还是金人?”
我无奈地笑了,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
帝姬讽刺道:“你会没有好下场的。谁不知道金狗最喜欢糟蹋宋国女人了,特别是像你这种倾国之姿的女人。或许,你不知道,他们的女人是轮流着用的。一个男人糟蹋完了,就换另一个男人,呵呵,你用不着笑!”
我呆住。我怎么也没想到,从帝姬的口里,竟然说出这种话。我心里有点气愤。不是因为金人,是因为帝姬看不起女人而气愤。
我生气地叫道:“帝姬,你看不起女人?”
帝姬:“我不是看不起女人!我是看不起你这种女人!哼!”
一股失落的感觉在我胸间环荡。帝姬什么都不知道,而我也是个无奈的人。我被时空遗落着,我遗落在这个兵祸连年的朝代,我连死的自由都没有。眼前的帝姬,虽然被俘了,但她仍有自由。她的心是自由的,她可以随口骂人,她也可以指着我说她看不起我。
我低低地对她说:“你可以看不起我!因为我也看不起我自己!你是个公主,你是柔福公主,你真的可以看不起我。”
柔福显然是被我的话语惊住了,她的话语不再那么强硬,她说:“我是看不起你,答罕的女人。如果你还有尊严的话,离开答罕吧,做一个大宋的女子。”
我无奈地摇着头,突然笑了,笑得冰凉,我说:“离开?如果我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就算要我折寿十年,我也心甘情愿。可惜,我没有选择的。在这个朝代,有多少女子可以为自己选择呢?”
帝姬眼神黯淡,说:“不能选择。你也有苦衷吗?”
我很想说我有,但我不能说。帝姬是不会相信,我竟然是一个来自未来世界的人,她也不会相信,我所谓的苦衷。我不能说的。
我只能对她说,我没有苦衷。只是没有选择。你该明白的。
帝姬沉默了一会儿后,她开口:“你不像我们宋国的女子,你来自哪里?”
“我能来自哪里,我这辈子就留在这里了。帝姬,你听着,今后你得抹黑自己的脸,别让自己的美貌暴露人前,特别是在金人面前,知道吗?如果你不想被糟蹋的话,你一定要按我的话去做。”
帝姬惊问:“为什么?”
我笑了,说:“你不是说金人好宋女吗?像你这么白净的女人,你该明白的。”
帝姬怒道:“我好歹是个公主!金狗不会这等无赖吧??”
我说:“是公主又能怎么样?你父皇,你兄皇,他们一样不放在眼里。他们将会被关在超潮湿的井里,坐井观天,让他们度日如年。或许,你真的没想到。”
帝姬:“你胡说!”
“我没胡说。”
帝姬:“你有何居心?”
“我没有居心,我只是帮你。我不想,你痛苦。你是我看过最坚强的女子。”
帝姬不语。
金人带她出去,她出去时,我对她说了一句话:“你的心是自由的!不管以后怎样,你还是你。没有人可以取代你,除非你自己放弃!”
帝姬回头看了我一眼,虽然空洞,但我仍觉得多了点什么。至于是多了点什么,我不知道,但一定不会是仇恨。

第22节:惊险遇刺(1)

惊险遇刺
粘罕、迪古乃、答罕、兀术一同骑马走在队伍的前头。兀术意气风发,神采奕奕,他的眼神一直眺望着着前方。粘罕与迪古乃同坐一匹马,跟在兀术旁边。而答罕,则和我一起骑那匹黑马。我没有克服对马的恐惧,马踏在雪上,我仍不敢看地上。
身后的队伍浩浩汤汤,一片接连着一片。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到达金国的首都上京了。进入北国以来,从开始的人烟稀少,到现在的雪上炊烟,房子,人影,越来越多了,而在这寒冷的北国,它的美丽,轮廓也越发清晰了。
我由衷地赞叹它的美,这亲切的北国。在梦里,不知道有多少次看见如此壮观的雪国。他们白茫茫的美丽,象牙般的纯洁无瑕。置身于如此空旷的大地,我仿佛听到了它热切的呼唤声。
它呼唤:我爱的人类啊,我是你们的母亲。你们归来了!一声一声,如热泪般的呼唤。温暖的呼喊,温暖的怀抱。
如此美丽的幻境,让人感动得要下跪。
正当我深深陶醉在雪国之美时,危险也伴随着到来。眼前的人越来越清楚,轮廓也越来越清晰。正当我们反应过来时,他的脸扭曲着,狰狞得可怕。他掏出怀中的匕首——向我们刺来!
他狰狞地哈哈大笑。他的匕首刺在答罕身上。答罕掉下马去,我随即被那人用手擒住!众人大乱,兀术抽出弯刀指着我们。
答罕急吼:“不要伤她!”
兀术也怒喊:“你活腻了你!说,谁派你来的?”
粘罕与迪古乃急急下马,冲上前来,粘罕急喊:“你快放了她!要不然,我把你千刀万剐!”
刺客哈哈大笑起来,泪流满面,他愤愤地说:“答罕,你记得么?在一年前,你是如何抢走我的妻子的?你贪图我妻子的美貌,你逼她做你的女人,你拿我儿子威胁她,你还拿我的性命威胁她,你这个禽兽!我妻子宁死不屈,服毒自尽,可是你心中怨恨仍不放过她,你鞭她的尸,你让她死无全尸!答罕,你这个禽兽!你该死!你怎么还不死?”
那人笑着笑着,泪水就掉在我脖子上,烫烫的。这个男人是真的伤心,他的喉咙呜咽着,他的手在我的脖子上加重力道,我的脖子被掐得紧紧的疼,紧紧的窒息。
答罕脸色因失血而苍白,同时也更阴冷了。他怔住,而后冷冷地说:“你再敢胡言乱语,我一刀宰了你!”
刺客哭道:“你当真以为我还怕死么?我只要想着我的妻子是如何死的,我这心里就有一股怨气,我恨!我恨不得杀了你,我做梦都想杀了你!今天我敢当着大军能冲到答罕身边刺杀你,你还以为我怕死么?不!我从不怕死!自从我妻子死后,我连痛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了,我会怕死么?”
兀术放下手中的刀,问道:“我三哥什么时候抢你妻子,又鞭你妻子的尸体了?三哥是金国的支柱,金国的人才,三哥做事有分寸,他用得着逼你妻子么?三哥要女人,还怕没有?你这蠢货,你别诬陷我三哥!”
刺客冷冷笑起来,他哼了一声,说:“我岂敢诬陷他?你看看这是什么?”刺客从怀中掏出一枚血红的玉佩掷落在地上,那眼熟的玉佩,和当日答罕送我的一模一样。为什么这个人会有答罕的玉佩?
兀术捡起玉佩,看了端详,才说:“三哥,这玉佩真的是你的。怎么会在他身上?”
粘罕接过玉佩,也看了会,才对答罕说:“三弟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答罕脸色灰灰,颇为不悦,说:“大哥你不相信我?”
粘罕不语,兀术却有点急了。
他走到我们面前,弯刀指着,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要说假话,坏我三哥的名声,我绝不轻饶你!还有,你玉是哪里来的?”
刺客仰天大笑,“假的?你以为这也是假的?”刺客一手擒住我的脖子,一手撕开手臂上的袖子,一条丑陋的伤疤露在大家面前。他哭道,“这也是假的?这是答罕的弯刀所伤!这个伤痕永远是我的耻辱!”
伤疤呈弯月型,确实像弯刀刀背割伤的,伤口极深,几乎可以见到骨头。他愤恨地问答罕:“你还不承认么?你还不承认你送我妻子玉佩并威胁她么?答罕,你等着你的女人死吧!我看你挺喜欢她的,如果她死了,我看你还快活到什么时候?”
答罕顾不得伤口正在流血,也不让粘罕等人帮忙处理,他负伤站起,说:“你亲眼看到我鞭你妻子的尸体了么?你亲眼看到我赠玉给你妻子了么?我亲手伤过你么?”
“没有。”
答罕:“你既没有亲眼看到,为何说是我?”
刺客开始慌了,他说:“我认得你的刀子。就是你手上那一柄。我认得你的玉,象征答罕尊贵身份的玉。当日你虽面上蒙着青铜面具,但我仍知道是你。从你的刀法,从你的身形,背影,我肯定一定是你。我妻子直到死,手里都一直揣着个东西,我掰开她的手来看,竟然是你三王子的玉佩。你敢说你没有?我妻子到死,眼睛都没闭上,她死不瞑目啊!所以,你必须得死!可惜今天不能夺了你的命,夺了你女人的命,也才不枉费我的死!”

第23节:惊险遇刺(2)

刺客从身上拨出另一把匕首,向我胸口欲刺。我赶忙闭上眼睛,只希望下手可以快一点,别一刀下去,我还活着。
铿的一声,匕首掉在地上。一股热热的液体喷溅到我脸上,往下流淌,还有一股腥腥的味道。我想,这就是我的血么?我睁开眼睛,想看这个世界最后一眼,想再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一眼。听人说,人在死前,可以在瞬间回到她最憧憬的地方,最留恋的地方,本以为我会看见春暖花开,会见到阿构在海边对我真诚地笑,可当我睁开眼后,却看见雪地上一只血淋淋的断臂。
那个刺客的右手被准确地砍下。出手的是粘罕。没有人想到,出手的居然是粘罕,连那断臂的刺客也觉得不可思议,或许他觉得自己不该失手,他觉得自己应该一刀刺死我才对。看到自己的手臂被砍掉,他震惊了!他呆愣地盯住血上的断臂。他用左手按住右臂狂流不止的伤口,他愤恨地看着粘罕。
粘罕用手拭了拭刀背上的血,一道寒光从他脸上闪过,他一改以往的和气,冷冷地说道:“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如今,你活不了了。”
说罢,欲再一刀,砍死刺客。答罕忽然阻止,这让我们措手不及。谁也没想到,拦住粘罕的,竟然是答罕。兀术也大吃一惊。
答罕忍着痛苦,艰难地说:“大哥手下留情。今日暂且放过他,他已经是个断臂之人,是个废人了,大哥若再杀一个废人,恐怕弄脏了大哥的刀子。”
刺客恨恨地道:“别以为你为我求情,我就会放过你?告诉你,永远不可能,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你就一天不得安宁。你趁现在杀了我吧,否则我以后一定卷土重来!”
答罕走过来,扶起我,用他的袖口,替我擦掉脸上的血,温柔地说:“吓呆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就会没事的。再说,你的命是我的。”
我看着答罕温柔的眼神,我突然很想问他:“你的玉不是送给我了么?”可是我没问,我知道,我没资格问。那刺客坐在雪地上一会大笑,一会大怒,继而发疯似地哭着。我能感觉到他失去至爱的痛苦,虽然在不久前,他差点就要了我的命。我真希望粘罕可以放过他。
我看着粘罕,我恳求他。我用眼神恳求他,我恳求他放过他。
粘罕似乎不与我对视,他握着手中的刀,思考许久。旁边的兀术一个劲儿的赞成,他叫道:“杀了他!单凭他刺伤三哥就是死罪!”
迪古乃也过来凑热闹,他声音雉嫩极了,他说:“他刚才差点伤害到舞姐姐……你看舞姐姐都被他吓哭了。”
我哭了么?我摸摸眼睛,好像真的湿了。我刚才差点死了。
我说:“求你们放过他吧!行不行?”

第24节:风云欲变

风云欲变
粘罕答应不杀那刺客。他放下手中的弯刀,叹了口气上马,和兀术一起前去。答罕在走之前,把地上的断臂扔给那刺客,叫他好好珍藏。
刺客虽然愤恨,但还是说:“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么?你不想知道你仇人的名字么?”
答罕客气地回答他:“我不需要知道。我仇人太多了。”
刺客赞叹,道:“好!我佩服你!不过,我一定会回来报仇的!到时,你可别后悔今天!”
答罕笑了笑,我们俩皆上马之后,他笑说:“我不会后悔的。你的勇气可嘉,我欣赏你。”
粘罕与兀术神情不悦地在椅子上正坐着。答罕在一旁不语。天气越来越冷了,外面开始下着雨,空气山上的雪开始化了,雪水汇成一条溪,从山坡上滚滚而下。行军被困住了。那冰凉的雪水,那滚滚的溪流,把大军隔在一旁。
兀术是个武人,他没怎么思考该如何过河,他把问题留给了粘罕。粘罕在一旁头痛不已。这个时候,最急不得。山上的水越来越多了,而大军已经被困住三天了。
答罕叫粘罕不要着急,慢慢来。
粘罕说:“我能不急么?再找不到路出去,士兵恐怕就要‘炸营’了。那些士兵,才被困几天,就哗啦哗啦地说不干了,要回家务农干活,你说急不急人?怎么着,也得把宋国那些俘虏押回去,总算有个交代啊!”
兀术粗鲁,叫嚷:“干脆让他们在这散了吧!咱只带着金国的勇士,咱一样可以越过雪水,一样可以回去。”
答罕制止,说:“千万不可!这支军队筹集得不容易,就这么散了可惜。此去到宋国,夺了那么多财宝回来,那些士兵也尝尽了甜头,他们可不想就这样回家了。他们还想再去宋国抢东西,抢粮食,也抢女人。我想狼主也不愿意看到这支大军就这样散了。”
粘罕:“你是说,狼主会再攻打大宋?可大宋已经亡国了啊!”
答罕:“大宋虽弱,可根本还在。那便是人心,大宋的人心。只要这个心还在,不管现在是谁当皇帝,只要他不是姓赵,大宋人就一定反他!而且,反得死死的。所以,我们要好生看好赵洁他们,绝不让姓赵的,回到宋国!”
粘罕沉思,说:“我不愿看到军队就这样散了。在大败郭药师之前,城池久攻不下,都没见到他们这么丧气过。怎么如今,被小小的冰雪困住,就想着哗变啦?”
答罕笑了:“他们并非真的想哗变。他们只是在确定,大哥你是否在思考着。他们只是闹闹脾气罢了。”
兀术听完,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叫:“闹闹脾气?昨天那些混蛋差点把我的帐篷给拆了!要不是我反应及时,我早被他们扔进雪流里了!闹脾气?闹脾气他们怎么不扔你们两个,怎么就想着扔我?”
粘罕和答罕大笑。在粘罕和答罕面前,兀术表现得像一个淘气的孩子。在两位大哥面前,他的阴霾和冷酷早已荡然无存,他也开心地笑着。
迪古乃和我呆在一起,他给我讲了好多粘罕的事。他说粘罕是世上最疼爱他的人。他说他的父王都没这么疼他。我问他,“迪古乃,你父王是谁?”
迪古乃得意洋洋地回答:“我父王是辽王宗干,我是他的第二子。我叫完颜亮。”
我心下大惊。莫非眼前的迪古乃便是以后臭名昭著的海陵王,最后被废的海陵庶人完颜亮?!
从书上得知,海陵王一生有三志:“吾有三志,国家大事,皆我所出,一也;率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前,二也;得天下绝色而妻之,三也。”
迪古乃也不过才七八岁光景,有谁会想到,如此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孩,竟然会是金史上的“桀”王,桀,夏桀也,暴矣。
迪古乃的身子骨奇弱,他的眼睛睁得大大,下巴尖尖的。我抱起他,轻轻的,一点都不想金国其他小孩,迪古乃看起来更像一个宋国的小孩。他的眼里是那么的纯净,他的眼神是多么的无暇。
想到他以后,是一个惨无人性的暴君,我不禁地叹口气,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天真的孩子,变成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人呢?
迪古乃的脸是那么的苍白,瘦小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住折腾,为什么他会跟着大军出征呢?他父王允许么?
我轻声地问他:“你真叫完颜亮?”
迪古乃乐了,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如假包换!我就是那个可爱的完颜亮!”
我笑了,轻轻地笑了。迪古乃真聪明,也真的很可爱。
我笑着说:“迪古乃,答应姐姐,以后一定要做个好人,行不?”
完颜亮开心了,他的眼睛神采奕奕,望着帐顶,憧憬着,他说:“舞姐姐,我现在就是个好孩子,我以后也一定是个好人!我以粘罕作保证,我以后一定是个好人!”
我摸摸他的鼻子,逗道:“你这个小鬼头,你做不做好人,和你王叔什么关系啊?”
完颜亮笑着叫道:“粘罕王叔是个好人。他是我的榜样!所以,我以后一定要向粘罕一样,到战场上作战,还要向粘罕一样,对舞姐姐好!”
我呵呵地笑了,这小鬼,才这么点年纪,就懂得油腔滑调了。
帐外雨仍然阴沉地下着,此时已是夜晚时分。外面除了雨声,就是士兵吵闹的声音了。他们在喧哗着,叫嚷说他们不干了,要回家务农,雪化了,草长出来了,得回家牧马了,要回家生崽去了。几位殿下再不想出办法过河,他们就不干了!
兀术一刀砍在一棵开始发芽的树上,他叫道:“你们这群兔崽子,你们以为我就想干啊?混蛋,我也想回家抱老婆,我也想跨过这滚滚的雪水,想回宫好和老婆亲热一回,不,十回都可以!你们这王八羔子,说,昨晚是谁跑去拆我帐篷的?”
想着哗变的人突然安静下来,然后用充满疑惑地口气问道:“四王子殿下,您纳王妃了?漂不漂亮?”
兀术又是一刀砍下去,怒道:“我还是不是你们的四殿下了?混蛋,四殿下我说有老婆就是有老婆,怎么,你们想造反啊?说,昨晚谁拆我帐篷的?让我知道,我砍了他!”
兀术话还没说完,众人一哗而散,逃之夭夭了。
粘罕在身后,哈哈大笑,他说:“四弟啊,你的部下真不把你放在眼里啊!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喜欢这样的部下。”
金兀术扰扰头,说:“他们是真正的勇士,不拘小节,我族人勇士本来如此,我喜欢这种畅快的感觉。”
“也是也是,不分你我,才最得人心。兀术,你长大了。”粘罕拍拍兀术的肩膀,欣慰地说道。
兀术眼神黯淡,心中忧伤,他抬头让雨水从自己的身上落下,他若有若无地低喃:“一年前,她离开时,我就已经不是以前的兀术了。”
粘罕愣了愣,而后才沉重地说:“都过去了,别再提了。你该明白,这也是我只让你在后方作战的原因,大哥我怕你冲动啊!以后,不得伤害她。”
兀术回答:“我不会伤她的,我会忘了她。”接着,兀术再现他特有的阴霾,转身走进帐篷,连头都不回。

第25节:伤之烙印(1)

伤之烙印
我压根就没想到,我会再次遭到刺杀,我的生命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再次遭到威胁。那些士兵在哗变之际,已经有一把锋利的剑,指着我。
刀光在我眼中闪过,一个蒙面刺客立在我面前,用刀指着我。他凌厉地说道:“请姑娘跟在下走一趟。”
“我要说我不呢?”
蒙面人突尔刀锋转向,指向熟睡的迪古乃,威胁道:“你敢说不,我先杀了他,在杀了你!”
我怒道:“你敢?”
蒙面人狂妄极了,说:“天下只有我不想做的事,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我为何不敢?跟我走吧,我保证不伤你一根寒毛。要不然,我会杀了你!”
蒙面人提剑欲刺向迪古乃,急忙之中,我伸手挡下那剑。我乞求着他,我说:“我跟你走,不要吵醒他,我跟你走!”
蒙面人听罢,收剑,挟持着我,转身出帐。迪古乃仍然熟睡着,口中还喃喃梦呓,我最后看了他一眼,便被蒙面人拖出去。
蒙面人用一块手帕捂住我的嘴,浓浓的药水味,我的神志渐渐不清了,在昏迷之前,我拼命地咬破自己的手指,让它流血,希望蒙面人不要发现,也希望有人可以巡着血迹而来。
这种迷香的味道,让我昏昏迷迷,在我醒来时,全身无法动弹,背后一阵冰凉和潮湿。我的双手被反捆在树干上,在我前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头,脸上的皱纹多得数不清,他的眼睛细小,但却矍铄有神。旁边坐着的是一个女子,它带着面具,眼神怨恨地看着我。我心里一颤,这种眼神,曾几何时,我见过。在阿朱身上见过,在答罕的女人身上也见过,甚至在柔福帝姬的眼神中,也见过。
雪地上的炭炉正哧哧地燃烧着,老人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做的物体,闪闪发光。
那老头见我醒来,神情奸诈,乐呵呵地说:“林舞,你终于醒来了?你舍得醒来了?你可还认识我?”
我想说话,可是嗓子嘶哑,根本无法说出话来。我不解地瞪着他们。我跟这个老头有仇么?我摇了摇头,想说我不认识他。
老头一阵冷笑,失态地吼道:“林舞,你竟然想说你不认识我?一年前,你狠狠地伤害了我,让我痛不欲生,现在你才说你不认识我?你未免太绝情了吧!”
我愕然。又是一年前,一年前我究竟干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恨我?一年前,我又是怎么惹了这个老头的?按理说,不可能啊,我一向是很尊敬老人的,我绝对做不出这种灭绝人寰的狠事来。
我吞吞吐吐地,断断续续地说:“老……大爷……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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