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男人-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手机过一会就要叫一次，那好听的音乐突然之间变成了燥音，扰得江瑶心烦意乱，也不看是谁打的，直接把电池取下来，丢在小包里。她现在任何事都不想做，任何事都不想知道，只盼着林子快点回到她的身边。
夕阳西斜，江瑶身后的影子从一个黑点，被迎面照过来的阳光拉得长长的，爬在书吧的玻璃墙上，在地面和墙角处出现一个直角。
匆忙的行人骑着自行车从江瑶的面前冲过去，影子也打在玻璃墙上，一个接一个，有的几个叠在一起，可是千百个影子与江瑶的交错而过，里面却始终没有出现那个熟悉的影子。
太阳突然不见了，躲到了西边楼群的背后，似乎不忍心再看到伤心的女孩。周围的世界变暗了，江瑶却毫无感觉，甚至连绝望都遗忘了，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等林子回来！
久视伤神，江瑶的眼睛太疲乏，涩痛难当，她眨巴几下，用仅剩的眼液湿润眼球，又睁得大大的。
林子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地下了床，光着脚丫来到洗手间，关上门，哗哗地撒尿。林子的眼睛一直闭着，尿完了，他熟练地摸到放水筏，又是一阵哗哗声。
林子的头是晕的，他想用冷水洗把脸，清醒清醒，他睁开了眼睛，他呆住了。对面的镜子里，站着的人一丝不挂。
怎么会这样？这是在哪里？
林子就像见了鬼一样，来不及洗脸，跑出了洗手间。他熟悉地进入客厅，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似曾相识，四面墙上挂着的照片都是他和出现在书吧里的女孩的合影。
林子记起来了，女孩的名字叫我。可是林子怎么也想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究竟自己和女孩是什么关系，一切的未知把林子彻底搞糊涂了，真与假界限如此模糊，他的头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痛。
林子跑到门口，想赶快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否则他会疯的。
其实他真的想弄明白事实真相，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他害怕，害怕一切都水落石出之后，他会辜负了江瑶的一片真情，失信于江瑶。林子慌乱地开门，门却被反锁了，只有回到卧室找钥匙。
我也是一丝不挂，她睡得正香，朝右侧卧躺在床上，背对着林子。她的身体柔美娇艳，弯曲的线条摄人心魂。林子被迷住了，欲望完全控制了他的心神，目光粘在她的身上，心跳加速，头也不痛了。他慢慢地靠近她，他想吻一吻她，他想把她占为已有。
地毯上一片狼籍，到处是两人揉成一团的衣服，鞋子也是东一只，西一只。
林子不小心踩在了我的发卡上，脚底传来钻心的痛，他忽地清醒过来。林子发现自己会痛，说明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我真的、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是真实的、自己也是真实的，那么江瑶他们呢？难道他们只是出现在他的梦中？他们根本就不存在？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只是一个个相对真实而且连贯的梦境？
看看床上赤裸裸的我，又看看赤裸裸的自己，他羞愧得马上转身背对着床，他不停地骂自己王八蛋，觉得对不起江瑶。虽然他认为江瑶是虚幻的，但是他依然在为她坚守。
在他看来，我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一股脑儿地塞给他一大堆东西，指名说是他的，包括她自己。林子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他害怕突然拥有的感觉，他宁愿回到梦中，和江瑶一家三口过着平淡的生活。
林子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毛巾背，头也不回，胡丢在我的身上，然后满地找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林子没敢在卧室里穿衣服，而是跑到客厅来。弄完后又返回卧室，在梳洗台上找到了一串钥匙。
林子就像认识那把钥匙一样，一下就认准了，一插进去，一拧，门咔嚓一声就打开了。
这一刻，林子又陷入了迷茫当中，他真的害怕这样的真实，一切都熟悉得没来由。他不喜欢这样的存在，他喜欢有理有由地存在，他喜欢因果，他喜欢知道一切事物一来龙去脉。
他回过神来，匆忙把钥匙放回原处。他轻轻地关上卧室的门，准备轻轻地锁上大门，就在门缝就要完全密合的时候，他停住了，觉得自己一走了之太不负责任了，可是细细想来，他又不知怎么负这个责任，但是他觉得这样做就是不对，起码得留下点什么，解释一下。
林子重新进了门，他很快就找到了书房，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
书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机子开着，屏幕保护程度正在运行，不停地变幻着他和我的照片，有个人的，也有两个人的合影。林子不敢多看，瞅了几眼就赶紧合上了电脑。
他在一张打印纸上写下：对不起！把纸放在客厅的茶机上，用无绳电话压好，林子又朝卧室瞥了一眼，然后锁上门走了。
从路上的街灯判断，时间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林子坐上一辆出租车，催司机开到最快速度，直奔江瑶家。冲出没多远，林子改变了主意，让司机去书吧。林子的直觉告诉他，江瑶一定在那里等他。
四楼上，我正在窗口看着林子匆忙地走出居门小区。
林子一下床她就醒了，她在装睡，他想看看林子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他究竟会做些什么，他是否会还会离开自己。
防盗门咣当一声响，她流下了绝望的眼泪，但是她没有阻拦林子离开，反正她已经赢了。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只要能够和林子最后鱼水交欢一次，牢牢地记住那种只有林子才能给予她的欲死欲仙的感觉，她已经知足了。
一个女人没怀过孕生过孩子就不完整，事前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吃避孕药，她坚信这次一定会怀上林子的孩子的。
虽然就要离开林子了，虽然孩子并不可以生下来，但是她真的想为林子生一个孩子，他是那么对孩子着迷，仿佛只有孩子才是他的好朋友，孩子的世界才是他的世界。林子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夏日夜晚的轻风慢慢吹干我脸庞上的泪痕。
第八章　正面交锋
　　　　PS：从今天开始的内容，将是不曾在网上公布过的，请支持！！
林子老远就看到三个小流氓围住了江瑶，正在对她动手动脚。江瑶已经被强暴过一次，哪受得了这番惊吓，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缩成一团，蹲在书吧的墙角，躲闪着流氓的肮脏的手。
车子没停稳，林子就推门跳下车，也顾不上给司机车钱，冲过去就跟小流氓扭打在一起。三个家伙的身子都被女人掏空了，瘦得皮包骨头，哪经得起林子的铁拳重击，一交手就吓得四散逃窜。
林子跪在瑟瑟发抖的江瑶面前，江瑶用迷惘的眼睛看着他，一直不肯让他靠近。林子的心碎了。都是自己不好，要不是去喝酒，就不会被我带走，江瑶就不会再次受到伤害。
林子轻声安慰了江瑶，江瑶慢慢才从恐惧中挣脱出来，扑到林子怀里大哭起来。她一边哭泣一边捶打着林子的肩背，她打得很重，林子默默地承受着。出租司机在车上大声催林子给车钱。
江瑶病倒了，发高烧。
昏迷中，江瑶梦呓不断。林子你在哪？你快回来呀？我在等你！江瑶的声音轻柔而悲伤，就像一个年老的母亲在呼唤远行的儿子回家，每叫一声，林子的心头就像被狠狠地砍了一刀。
一直以来都是江瑶在照顾他，记得一次开玩笑，说要是江瑶病了，他也一样日夜陪在她的病床前。现在真的轮到林子照顾她了，他的心里却沉重万分。
江瑶爱他，离不开他，他也爱她，也离不开她。可是现在突然闯入一个似幽灵一样的楼灵儿，林子莫名地害怕看到她，甚至害怕想起她的笑脸，想起那个处处挂着他和她的合影的房屋。
越是对楼灵儿畏惧，林子越发觉得以前和她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要是一切都明明了了了，他真的不知该怎样面对江瑶。他不想伤害江瑶，她已经够可怜的了，要是自己再离开了她，她可怎么活呀！他当然不能离开她，他和她有过承诺的，即使死了，都要手牵着手。可是楼灵儿怎么办？难道可以置她不顾？林子做不到，可是林子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两全其美。
江瑶被公司解雇了，理由是请假时间太多，而且无故旷班。
刚从医院出院的江瑶并不吃惊，反正自己身心疲惫，正想好好休息些日子。再说了，不上班了，就可以天天看着林子，不会让他再不见了。林子却十分内疚，她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全都是因为他打乱她的生活，江瑶越是若无其事，林子的负疚感越重。
林子想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江瑶，又害怕她承受不了，想等江瑶的身子好些后，再说。江瑶也知道林子有顾虑，就没问他，她了解林子的性格，他不会隐瞒她什么的。
江瑶让江叔给林子买了一个手机，亲自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存在新手机里，还有江叔和方姨的，然后手把手教林子怎么使用。林子不想用，觉得这玩意带在身上特别不方便。江瑶生气了，说是林子还想再偷偷地离开她。林子只好应了下来。
一天，江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楼灵儿打来的。
江瑶说，有事吗？
楼灵儿说，我想和你谈谈。
江瑶说，谈什么？
楼灵儿说，关于林子的事！
江瑶说，我不想知道。
楼灵儿说，你害怕失去他？
江瑶说，我……
楼灵儿说，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的，否则他现在应该在我的身边，而不是在你的身边。
江瑶说，什么地方？
楼灵儿说，水中花茶楼。
这是一个装修典雅的茶楼，有大厅，也有小包间。江瑶赶到时，楼灵儿已经坐在小包间里等了一会。几天前还互视为敌人的女孩今天却聚在一起，场面十分尴尬。不过，她们都是有修养的人，脸上都带着微笑，尽管有些不自然。
楼灵儿说，谢谢你能来！
江瑶说，进入主题吧！
楼灵儿说，我想把林子没能回忆起来的事告诉你，希望你能帮助他尽快好起来。
江瑶说，他自己会记起来的。
楼灵儿说，这是我最后为他做的事，请你不要拒绝我，我也相信你不愿意看着他生活在没有过去的日子吧！
江瑶说，你真的舍得放弃他？
楼灵儿说，能够和他度过一段美丽的时光，我已经满足了。好了，言归正传！其实，我和林子是在网上认识的。
偶然的一次机会，林子和网络发生了亲密接触，林子从此步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甚至改写了林子的命运。
是好是坏，我们都不知道，也许只有神知道。
第六章　飘零
　　　　PS：从今天开始的内容，将是不曾在网上公布过的，请支持！！
林子老远就看到三个小流氓围住了江瑶，正在对她动手动脚。江瑶已经被强暴过一次，哪受得了这番惊吓，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缩成一团，蹲在书吧的墙角，躲闪着流氓的肮脏的手。
车子没停稳，林子就推门跳下车，也顾不上给司机车钱，冲过去就跟小流氓扭打在一起。三个家伙的身子都被女人掏空了，瘦得皮包骨头，哪经得起林子的铁拳重击，一交手就吓得四散逃窜。
林子跪在瑟瑟发抖的江瑶面前，江瑶用迷惘的眼睛看着他，一直不肯让他靠近。林子的心碎了。都是自己不好，要不是去喝酒，就不会被我带走，江瑶就不会再次受到伤害。
林子轻声安慰了江瑶，江瑶慢慢才从恐惧中挣脱出来，扑到林子怀里大哭起来。她一边哭泣一边捶打着林子的肩背，她打得很重，林子默默地承受着。出租司机在车上大声催林子给车钱。
江瑶病倒了，发高烧。
昏迷中，江瑶梦呓不断。林子你在哪？你快回来呀？我在等你！江瑶的声音轻柔而悲伤，就像一个年老的母亲在呼唤远行的儿子回家，每叫一声，林子的心头就像被狠狠地砍了一刀。
一直以来都是江瑶在照顾他，记得一次开玩笑，说要是江瑶病了，他也一样日夜陪在她的病床前。现在真的轮到林子照顾她了，他的心里却沉重万分。
江瑶爱他，离不开他，他也爱她，也离不开她。可是现在突然闯入一个似幽灵一样的楼灵儿，林子莫名地害怕看到她，甚至害怕想起她的笑脸，想起那个处处挂着他和她的合影的房屋。
越是对楼灵儿畏惧，林子越发觉得以前和她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要是一切都明明了了了，他真的不知该怎样面对江瑶。他不想伤害江瑶，她已经够可怜的了，要是自己再离开了她，她可怎么活呀！他当然不能离开她，他和她有过承诺的，即使死了，都要手牵着手。可是楼灵儿怎么办？难道可以置她不顾？林子做不到，可是林子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两全其美。
江瑶被公司解雇了，理由是请假时间太多，而且无故旷班。
刚从医院出院的江瑶并不吃惊，反正自己身心疲惫，正想好好休息些日子。再说了，不上班了，就可以天天看着林子，不会让他再不见了。林子却十分内疚，她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全都是因为他打乱她的生活，江瑶越是若无其事，林子的负疚感越重。
林子想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江瑶，又害怕她承受不了，想等江瑶的身子好些后，再说。江瑶也知道林子有顾虑，就没问他，她了解林子的性格，他不会隐瞒她什么的。
江瑶让江叔给林子买了一个手机，亲自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存在新手机里，还有江叔和方姨的，然后手把手教林子怎么使用。林子不想用，觉得这玩意带在身上特别不方便。江瑶生气了，说是林子还想再偷偷地离开她。林子只好应了下来。
一天，江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楼灵儿打来的。
江瑶说，有事吗？
楼灵儿说，我想和你谈谈。
江瑶说，谈什么？
楼灵儿说，关于林子的事！
江瑶说，我不想知道。
楼灵儿说，你害怕失去他？
江瑶说，我……
楼灵儿说，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的，否则他现在应该在我的身边，而不是在你的身边。
江瑶说，什么地方？
楼灵儿说，水中花茶楼。
这是一个装修典雅的茶楼，有大厅，也有小包间。江瑶赶到时，楼灵儿已经坐在小包间里等了一会。几天前还互视为敌人的女孩今天却聚在一起，场面十分尴尬。不过，她们都是有修养的人，脸上都带着微笑，尽管有些不自然。
楼灵儿说，谢谢你能来！
江瑶说，进入主题吧！
楼灵儿说，我想把林子没能回忆起来的事告诉你，希望你能帮助他尽快好起来。
江瑶说，他自己会记起来的。
楼灵儿说，这是我最后为他做的事，请你不要拒绝我，我也相信你不愿意看着他生活在没有过去的日子吧！
江瑶说，你真的舍得放弃他？
楼灵儿说，能够和他度过一段美丽的时光，我已经满足了。好了，言归正传！其实，我和林子是在网上认识的。
偶然的一次机会，林子和网络发生了亲密接触，林子从此步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甚至改写了林子的命运。
是好是坏，我们都不知道，也许只有神知道。
第一章　艰难时光
　　　　那是林子打工的第二个年头的一个冬日夜晚。
九点了，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怜。刀片似的寒风在拐着弯追逐街头仅有的几个人，几个和林子一样的都市流浪者。对于夜生活精彩纷呈的腾都来说，这个时候并不算晚，因为是冬天，时间老人冷得缩成一团，刻度缩短了，时光飞逝得似乎快了一些，城市上空就像被提前盖上了一床黑漆漆的破棉，显得特别的沉重，夜色下的人压抑得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累了一天了，林子也想早点收工休息，只是一想起那个阴暗潮湿，八个人挤在一起的矮平房，他的心就凉了。
自打从秦红军他们那里搬出来后，林子已经换了七个住处。房子都是施工队施工时的临时住处，施工队搬走之后，小平房就空了起来，一般还能保留三四个月。房管处都会抓住这个时机捞上一把，低价租给打工者。
房子用砖头简单堆砌起来的，屋顶盖着布满裂缝的石棉瓦，跟四周的摩天大楼比起来，简直跟纸糊的差不多，没有一点安全感。要不是有这些大楼挡住了城郊刮来的风沙，恐怕早被卷走了。
租房的大都是单身流浪汉，也有一家几口挤在一起的。林子曾和十个人合住过一次，他们原先都不认识，是因为同样的贫穷命运把他们挤到了一起，于是便住到了一个屋子里，结成了无产阶级阵营。
由于空间太小，连安床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打地铺，一个紧挨着一个睡，跟当年红军行军途中休息一样。这样还紧得水泄不通，一进门就得上床，否则就像进入了摩肩接踵之境，肩碰肩，屁股撞屁股，脚碰脚。
到了夏天，房子没有窗子，不通气，闷得跟蒸笼似的。特别让人难于忍受的是汗臭脚臭腋臭掺杂在一起，能把人熏死，连蚊子都不敢进门来送死。要是谁再他妈的没良心给你放个酝酿了多日的臭屁，再斯文讲理的人都会动手打人的，何况住的都是些粗人，所以真出现过因一个屁挨一顿暴打的事。
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是怪事，要是真让他在这鬼地方呆了几天，他如果当时在场也会出手的。秋雨季节也他妈的够呛，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雨还没停，屋子就成了鱼塘，可以养鱼了。到时蚯蚓、蚂蟥满墙皆是，它们还会爬到你的身上来撒野，翻身时不小心就会压死几个，恶心得你几天都不想吃饭。
有一个难兄难弟蹲过一年大牢，他都后悔自己犯的罪太小，判得太轻了，要是再关上个十年八年，那真是上辈子积了阴德，这辈子是来享福的。因为牢里吃饭的不成问题，住的更比小平房强一百倍。要是罪刑特别严重的，还能住上单间，享受的可是领导级待遇。
后来听人说，这个家伙没多久真犯事进去了，他小子真他妈胆大，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街上对一个孕妇施暴，当时不远处就停着一辆110巡逻车。他一动手，孕妇一大叫，警察就冲了过来，不过他没逃跑，没反抗，还笑得很灿烂。
可惜的是，孕妇一受惊吓，估计是她有心脏上的病，踩倒在地后就闭气了，下半身流了一地的血。
本来只是犯了个强奸未遂罪，即使判得再重，也七年八年就可以出来了，他也达到去享福的目的了。现在可好，偏偏横生枝节弄出了人命，他再申诉也没用，半个月就被判了死刑处决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林子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该为他惋惜，还是祝福他。如果真有极乐世界和十八层地狱一说，他应该打到地狱去了，无论在哪层，他都不会为了生计四处奔波了吧。
最让大伙羡慕的还是擦皮鞋的阿俊。他高大帅气，嘴巴又甜，一次遇到了一个三陪小姐，被她看上了，当天晚上阿俊就从小平房里搬走了。阿俊再也不用住在贫民窟了，他幸福得跟赶上了全国大解放一样，大伙都妒忌得想杀了他。
虽然女孩是一个鸡，可是这有什么，最重要的是她有钱有房子，而且长得还很俏。大伙还羡慕阿俊的两只手，既不用为别人擦皮革了，也不用跟自己的家伙胡搞，可以天天有奶子摸了。
林子并不赞同阿俊的选择。一个大男人靠一个女人养活着，他妈的算什么回事，还是男人吗？不过，他还是为阿俊走出了小平房高兴。林子也离开过一次，不过可不是跟着女人，而是和小谢合租了一个小房间。
小谢是林子隔壁小平房的，平时很不说话，喜欢闲着的时候也喜欢看点书。林子觉得两人有共同语言，聊过几次也很投机，便商量着一起搬出去住算了，起码看书看个通宵都没人管了。
他们租了一个不到十平方米的小屋。小屋是房东在房顶上砌的，原先是用来养鸽子。因为身体不好，没精力再养了，把鸽子全卖了，然后就把屋子用来出租挣钱。一个月二百，两人合租就一人一百。
房子虽小，只能摆一张小床，而且没有任何家具，但是第一夜他俩高兴得一宿没合眼，就像真的跑步进入了小康社会。
第二天晚上就出事了。
到了半夜，小谢老喜欢搂着林子睡，他那家伙还老顶林子。林子以为小谢在做春梦，就把身子紧贴在墙上，尽量和小谢拉开距离。林子以为相安无事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小谢跟粘鼠板一样又贴了过来，搞得林子浑身不自在。
毕竟是第一次，何况现在两个人住一起，算得上是相依为命了，林子也不想跟他闹翻，就强忍着熬了一晚。连续几个晚上都这样，林子就再也受不了了，怀疑小谢是同性恋患者，恶心得直想吐。
第五天一大早，小谢一去干活了，林子就逃命似地又搬回了小平房。
即便是这样的悲惨日子都不能安生，也许注定了他们永远是流浪者，只要房管处来了通知，房子要拆了，他们就得像游牧人一样，背起杂七杂八、大包小包的家当，重新寻找落脚的地方。
要是暂时找不到，到了晚上，他们就只能睡在公园、公交车站台的长椅上或者商场的门口等地方，直至找到新的住处。再过四天，林子现在住着的地方就要拆了，他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寒冬腊月的到哪去呀，林子急得晚上都睡不好，白天拉人的时候浑力乏力，还得四处的房子，弄得他焦头烂额。
尽管很不情愿回去，可是不回去又能去什么地方呢。
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那里就是林子的家，也是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林子不急不忙地踩着三轮车，一边在心里计算着一天挣的钱，一边无奈地往住处赶。一天拉了五个客人，共计二十五块钱，除去两个炒饭的六块，最后剩下十九块。
天寒地冻，出门的人很少，况且大都愿意去做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