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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男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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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商讨了半天,也得找到一个既让方姨知道真相,又不至于犯病的法子。方姨快洗完澡了,他们只好回到了客厅。电视剧是喜剧片,三人的脸上都显得异常的沉重,气氛不再温馨,有的只是凝固的空气。
方姨出来了。虽然父女俩尽量装出高兴的样子,红红的眼睛出卖了他们。方姨奇怪的问是不是有事瞒着她。江叔说,刚才的电视剧太感人,眼泪不小心就出来了。方姨岂会相信,他们结婚二十多年,经历的风雨不少,也没看到他掉过眼睛。看到三个人都冲着她笑,方姨越发觉得不对劲。做妻子的自有做妻子的手段,丈夫当着孩子的面不说,到了床上看你说不说。四个人又看了一会电视,才分头回屋睡觉。
关上门,方姨就逼着江叔坦白。江叔坚持流泪的理由不变。实在问不出个一二三来,方姨只好睡了下去。
第十一章 欺骗(2)
没有他陪着,江瑶不敢关灯,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他房间里的动静。隔壁没有一点声音,弄得江瑶心急火燎,既害怕他俩的行为被父母发现,又担心他说话不算话。房门终于被轻轻地推开了,他一下就闪了进来。江瑶跳下床抱住了他,两人又纠缠在一起。就像老鼠在猫鼻子低下偷吃东西,两人有了一种胜利的感觉,兴奋得不得了。这个晚上,隔在他们中间的枕头的光荣任务结束了,他们拥在一起躺了下去。他们并没有做出越轨的事。江瑶被强暴后,多少产生了对性生活的恐惧心理。她要求他不准摸她的胸部,也不准有非份之想。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搂着如娇似艳的女孩,不冲动简直是说瞎话,除非他是性无能。他理解她的苦衷,两只手老实实地放着,不敢有丝毫妄念。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就使劲咬自己的嘴唇。
半夜,方姨实在睡不踏实,在床上翻过来转过去。从机场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女儿和丈夫的举止都觉得难于琢磨,还有那个郑浩南。如果她没记错,江瑶从幼儿园开始,就没有一个同班同学转学的。江瑶上学放学都由她接送,她的同学的名字几乎全都能叫出来。他的口音虽然有点像本省,仔细一听就会觉得有外省的味道,只是苦于一时想不到是哪个省的腔调。
她突然想去看看女儿。都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女儿竟与何飞分手了,人也瘦了,她后悔当初不应该出国太久。江叔同样在想心思,女儿饱受了心灵和肉体的折磨,他根本睡不安生。他害怕再引起妻子的怀疑,假装睡着了,没理她。
方姨一转江瑶房间的锁把,发现锁上了,她觉得很欣慰。以往睡觉的时候,房门都不反锁。钥匙也是天天插在锁孔里。家里来了客人,她就会提醒女儿锁好门。今天她忘了,江瑶很听话,她能不为自己的教导有方沾沾自喜吗?她轻轻地转动钥匙打开门,走到床前,正想拧亮台灯,她就听到一个很粗的呼吸声。她很奇怪,女儿的呼吸声不是这样的。屏气细听,发现不对劲,跑到门口,一下就打开了大灯。床上的一切把她惊呆了,刚才还在心里夸赞的乖女儿却和郑浩南睡在一起。眼前的一切就像自己给自己打了一个大嘴巴,她根本接受不了。紧紧相拥的江瑶和他也被惊醒了,吓得马上就分开了。方姨大声问,你们这是干什么?江瑶和他都不敢支声。江叔也发觉不妙,来不及穿托鞋,光着脚丫就跑到了女儿的房间。他也吃惊不小。方姨哭了,她顺手抓起一个羽毛球拍,朝着床上的两个人使劲打了过去。江瑶急了,赶忙爬在他的身上,替他挡了一板子。江瑶拼命护住他,哭着说,别打他,别打他,都是我的错。江瑶的速度很快,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现江瑶疼得抖个不停,一翻身,护住了江瑶,脊背马上挨了几下。江叔迟疑一下,马上夺下了方姨手中的拍子。
本来是一家团聚的大好日子,现在闹得翻天覆地。
四个人又都坐到了客厅,方姨要他们一五一十交待清楚,否则大家都别想睡。怒发冲冠的她岂会知道,三个人为了她费尽了周折。
江叔不忍心已经伤痕累累的女儿再度受到伤害,赶忙帮着江瑶他们开脱,他说,小瑶,还不快向你妈认错!
江瑶说,老妈,都是我的错,是我逼着他和我睡到一起的,但是我们真的没做什么。
他马上说,方姨,错在我,你打我骂我吧!
方姨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瑶说,我爱他,他也爱我。
他朝着方姨点了点头。
小瑶啊,方姨说,你跟何飞为何闹得分手,我不问,你和他谈恋爱我也不会阻止你们,可是你们也不能做出这种有损家风的事来,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我和你爸的脸往哪搁!
江叔听出妻子的口气软了,马上补充说,小瑶,你妈说得对,还不快为你妈倒杯水。
江瑶正要动手,方姨叫住了她。
先别忙,方姨说,我的话还没问完!你们三个老实说,是不是有事噎着?
老婆子,江叔说,真没什么事,好好睡觉吧,大伙都累了。
你别转移视线,方姨说,你们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女儿,你们会不会撒谎我还不知道?小瑶快说!
三人都默不做声,方姨急了,你们是不是想把我活活气死!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胸部起伏越来越快。
江叔说,她没事隐藏着,你让她说什么?你别吓着孩子。
郑浩南,方姨大声说,你马上离开我们家!她只有使出绝招了,否则三个人联合起来,肯定问不出个明堂。
知女莫若母,江瑶被这一招震住了,她忙说,老妈你别生气,我说我说,但是你答应我不生气?
方姨点头答应了。
江瑶一边哭泣,一边把自己这些天来的事情,包括她和他睡在一起的原因,一字不落地全说了。
方姨才听了一半,胸口就像压了一声大石板,喘气都成问题。江瑶还没讲完,方姨顺势就昏倒在沙发上,江叔快速把早已暗中准备好的急救药喂到了妻子的嘴里。江瑶吓得抱住方姨直叫唤。五分钟后,方姨慢慢苏醒了过来。方姨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和女儿搂在一起,抱头痛哭。
哭累了,嗓子哑了,眼泪干了,四个人静静地坐着,没一个人说话。方姨盘算着怎样才能尽快消除女儿心头的阴影,主意是有了,还得找老伴商量商量。她让江瑶两人快去睡觉,拉了一把江叔,就自个回屋去了。江叔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了,没事了,跟着方姨走了。夫妻俩是得好好合计合计,否则一个家就完了。
这是一个中国典型的三口之家。江叔是大学教授,方姨在银行工作,两口子含辛茹苦把女孩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女儿大学毕业了,眼见着出落得楚楚动人,下一步就是怎么找个好的男人了。追求女儿的人有一打,女儿左挑左挑选择了何飞。何飞身材魁梧,英俊潇洒,凭自个的本事弄了个酒店,不到三十岁就当了经理。女儿第一次把何飞带到家里来认路,夫妻俩高兴得嘴都合不拢,立马点头同意了。看到江瑶和何飞站在一块,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可谓郎才女貌。只待何飞与江瑶成了家,夫妻俩也就算是完成了人生大愿,到时就可以静静地等着抱小孙孙,安乐天伦之乐了。
谁能想到,平地里刮起了一阵黑旋风,女儿尽被一个千刀万剐的王八蛋糟蹋了。何飞跑了固然可是可惜,最要紧的是女儿的心灵上的伤害不是一天二天,甚至一年两年能够治愈的。女儿是这个家的重心,也是最脆弱的部分,她碎了,整个家也就跟着全跨了。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因此沉沦下去,必须扶她重新站起来。只要女儿走出了迷雾,这个家就会有新的希望的。他们都是过来人,懂得要抚平一个女孩心灵上的创伤,爱情是最好的良方,百试百灵。既然女儿自己找到了心灵的港湾,虽然他们对他或多或少心存芥蒂,只要能够给予女儿新的希望,他们尊重女儿的选择。同时,他们也有些担心,害怕夜长梦多,生怕他病好后会像何飞一样看不起江瑶,再度让女儿受到伤害。他们要求两人马上结婚,有了法律做保证,再怎么着他也跑不了。转念一想,他们这才记起眼前这个未来的女婿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他们又着急了,这可怎么办,没名没份,婚姻登记处同样不好处理。即便找门路私下办了,法律也不承认也白搭,要是再有个风云突然,女儿这亏就吃大了。只要让他恢复了记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夫妻俩把尽快帮他恢复记忆的事列为了天亮就必须办的头等大事。
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江叔有睡前尿尿的习惯。推开门,才发现江瑶他们还茫然地呆坐在客厅里。江叔心里有底,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好照顾我女儿!然后就若无其事地进了卫生间。
江叔话说得含蓄巧妙,不至于造成尴尬。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江叔的意思。江瑶明白了,他也听明白了,他们笑了,牵着手进了江瑶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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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寻找过去
这个星期天可是够他们四人忙活的。
上午,他们兵分两路,一路由方姨带着江瑶和他去照相,选择快拍快取的方式,争取一个小时内拿到他的个人照;江叔单独为一路,呆在家里为他写启事。他们要在报纸上登觅亲友启事。三个小时后,一切都搞定了,下一步就是在家等候消息。
第二天的晨报、晚报和商都刊登了他的事。江叔、方姨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江瑶专门请了两天假,陪着他在家等候消息。合计下来,仅在一天时间内,他们一共接了一百多个电话。其中有五十多个打电话的人一开口就是问有多少酬金,得到的回答不满意,电话马上就挂断了;有三十几个说见过他,问了半天,原来都是医院里的病友;其它的电话很无聊,有的干脆说寂寞孤独,想找个伴聊聊,甚至有发廊、夜总会的小姐询问是否需求特别服务的,气得江瑶破口大骂不要脸。
都过去两天了,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人们都说,要知道什么是希望,你就买一张彩票;要知道什么是绝望,你就买一百张彩票。江叔和方姨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好比买了一万张彩票都没中。他们的计划很周密,期望值很高,没想到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正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还好,江叔一直劝告方姨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否则方姨包管又犯病。至于他,被他们的热情打动了,激情一下子猛涨起来。到不是想恢复记忆后,尽快同江瑶结婚,而是他现在有爱了,肩上就有了一份男人的责任。他不希望自己老是呆在屋里,成天被了无痕迹的过去所纠缠,除上接江瑶上下班之外,不是看电视就是看书。他们当中心情最平静的是江瑶。现在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也是伤受到害最重的一个。但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只要有了一个自己深爱,同时也深爱自己的男人,她完全可以忘掉一切,更何况她的心中一直在担心他恢复后是否还像现在这样爱自己。她并不喜欢那英的歌,总似一个怨老妇在怨声载道。现如今,她总会想起了《梦醒了》这首歌,歌中有句词就是:梦醒后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虽然他坚持天天记日记,要是再出个什么小插曲,倒不如忘掉过去的好。这时的她,害怕未来,害怕每一个太阳升起的日子。她甚至渴望度日如年。
一个星期过去了,寻亲友启事如石沉海底,除了时不时接到几个骚扰电话外,不再有任何消息。他们彻底失败了。
他急切渴望恢复记忆的心情已经到了不可阻挡的地步。他为此夜难寐、食不香。他想起了渠巷。那里是他的噩梦开始的地方。一天上午,他送走江瑶后,就一个人跑到渠巷,希望能够得到点启示。
就像江瑶描述的那样,巷子确实像一个水渠。除了寺院开了一个正门,公园开了后门之外,再没有一家小店,甚至连小摊都没有。听老人说,在文革时这里是武斗的主要场所,两派势力分把巷子一头互相攻击,被乱枪打死的人躺满了一地。巷子就像一个屠宰场。老人们还说,特别是在下雨天,还可以经常听到大队人马冲锋的声音。传说越来越可怕,即使是白天都很少有人出没于此。只有少数信男善女或者游客到寺院求神拜佛外,经常是冷冷清清的,与城市的其他角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难怪江瑶一提到这个巷子,脸色马上变得十分害怕,更何况她就是在此被人施暴了。要不是英雄救美于此,要不是他的过去是在这里弄丢的,他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他慢悠悠地来回走了四、五遍,像在寻找遗失的东西一样仔细。一遍一遍走下来,他的记忆没有得到一点启示,可以说这样做根本不管用。以为是白天和黑夜带来的差别,导致脑底深处的记忆没有被引出来。他干脆闭上双眼,扶着一堵墙,从巷了这头往底端走。他走得小小心心,自信不会撞到车。他的自信差点把他的小命送了,因为你不撞别人可阻止不了别人撞你。一位出租车司机头天晚上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驶进这条长巷子后,安全的弦放松了,猛地就打了一个瞌睡。要不是他闪得快,迎面飞驰而来的出租车就把他撞倒了。司机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心也跳得像擂鼓。
过去没有找回来,还虚惊了一场。他愁眉不展地往回走。
他不甘心。夜幕降临后,他溜出了家门,再次走进了渠巷。这天正是十五月圆日,月亮高悬夜空,仿佛一只明亮的大眼睛,想帮一把这个可怜的家伙。渠巷涂上了一层银灰色的月光,冷清中透着寒冷。这里没有一个行人,偶尔会从深处逃命般驶出一辆出租车。他慢慢地往深处走,脚步很慢。他全身的神经异常敏感,他发现了几只老鼠沿着围墙根窜来窜去,他还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五、六个人的。他没有回头看,继续往前走。他们围住了他,带头的是何飞,他拎着一根白色的棒球棍。
何飞说,小子,你竟敢打我,今天我要让你用十倍的代价偿还。兄弟们,上!
他把烟头一摔,抡起棒球棍第一个扑了上来。其他几个,拳脚并用,噼哩啪啦也攻了过来。他没有还手,只是左躲右闪,尽量避开他们的攻击。他的面部被击中了,流鼻血了,他还是没有还手。他被打倒了,挣扎着站了起来,又倒下了,又站了起来,还没站稳,棒球棍不偏不移,正好击在他的后脑勺上。他的整个头部仿佛发生了一场强烈的地震,眼前的黑幕上顿时就像撒了一把小金星,亮闪闪一大片。也正是这关键的一击,他沉睡了四十多天的梦醒了。脑海里仿佛下起了一场小雪,片片雪花都写着他的过去。慢慢的,杂乱的记忆碎片迅速各就各位,依次排列整齐,就像要接受他的最高检阅。他没有再倒下,他哈哈大笑起来,大叫了几声,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兴奋得像个在比赛得了大奖的孩子。他们被他的奇怪行为吓呆了,都原地站着不动。
一辆出租车咯吱停在了他们身旁,大灯照得他们清清楚楚。是江家三口赶来了,他们正要指责何飞一伙的卑劣行为。他却若无其事地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何飞来回摇晃着,谢谢你,我知道我是谁了!我知道我是谁了!看到满脸血水他,何飞害怕了,棒球棍从手中滑落在地,正巧砸在了他的左脚背上,痛得尖叫。何飞问他怎么啦?他又说了一遍。何飞激动地也跟着大喊起来,他好了,他的病好了!何飞和他紧紧抱在一起,亲密得似亲兄弟。在场的人这才醒过神来,江瑶和方姨都流出了眼泪。
江瑶冲过去,把他和何飞分手,拉着他,紧张地问,我是谁?
他说,你,你是谁?
江瑶急了,说,你真不记得我了?
他笑了,说,我逗你玩的,你是江瑶!
江瑶说,你坏死了!
他说,你不要我了?
江瑶的脸红了,拉着他一一认人,他都准确无误地说出了他们的名字,江瑶这才完全相信了他的记忆真的开始恢复了。
江瑶说,你是谁?
他说,我叫林子!
何飞是来报仇的,阴差阳错,竟把他打好了。
人生如戏,不到最后一刻,人们根本不能知道结果。也许只有上帝知道,可惜上帝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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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记忆
这个星期天可是够他们四人忙活的。
上午,他们兵分两路,一路由方姨带着江瑶和他去照相,选择快拍快取的方式,争取一个小时内拿到他的个人照;江叔单独为一路,呆在家里为他写启事。他们要在报纸上登觅亲友启事。三个小时后,一切都搞定了,下一步就是在家等候消息。
第二天的晨报、晚报和商都刊登了他的事。江叔、方姨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江瑶专门请了两天假,陪着他在家等候消息。合计下来,仅在一天时间内,他们一共接了一百多个电话。其中有五十多个打电话的人一开口就是问有多少酬金,得到的回答不满意,电话马上就挂断了;有三十几个说见过他,问了半天,原来都是医院里的病友;其它的电话很无聊,有的干脆说寂寞孤独,想找个伴聊聊,甚至有发廊、夜总会的小姐询问是否需求特别服务的,气得江瑶破口大骂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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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过去了,寻亲友启事如石沉海底,除了时不时接到几个骚扰电话外,不再有任何消息。他们彻底失败了。
他急切渴望恢复记忆的心情已经到了不可阻挡的地步。他为此夜难寐、食不香。他想起了渠巷。那里是他的噩梦开始的地方。一天上午,他送走江瑶后,就一个人跑到渠巷,希望能够得到点启示。
就像江瑶描述的那样,巷子确实像一个水渠。除了寺院开了一个正门,公园开了后门之外,再没有一家小店,甚至连小摊都没有。听老人说,在文革时这里是武斗的主要场所,两派势力分把巷子一头互相攻击,被乱枪打死的人躺满了一地。巷子就像一个屠宰场。老人们还说,特别是在下雨天,还可以经常听到大队人马冲锋的声音。传说越来越可怕,即使是白天都很少有人出没于此。只有少数信男善女或者游客到寺院求神拜佛外,经常是冷冷清清的,与城市的其他角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难怪江瑶一提到这个巷子,脸色马上变得十分害怕,更何况她就是在此被人施暴了。要不是英雄救美于此,要不是他的过去是在这里弄丢的,他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他慢悠悠地来回走了四、五遍,像在寻找遗失的东西一样仔细。一遍一遍走下来,他的记忆没有得到一点启示,可以说这样做根本不管用。以为是白天和黑夜带来的差别,导致脑底深处的记忆没有被引出来。他干脆闭上双眼,扶着一堵墙,从巷了这头往底端走。他走得小小心心,自信不会撞到车。他的自信差点把他的小命送了,因为你不撞别人可阻止不了别人撞你。一位出租车司机头天晚上打了一个通宵的麻将,驶进这条长巷子后,安全的弦放松了,猛地就打了一个瞌睡。要不是他闪得快,迎面飞驰而来的出租车就把他撞倒了。司机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心也跳得像擂鼓。
过去没有找回来,还虚惊了一场。他愁眉不展地往回走。
他不甘心。夜幕降临后,他溜出了家门,再次走进了渠巷。这天正是十五月圆日,月亮高悬夜空,仿佛一只明亮的大眼睛,想帮一把这个可怜的家伙。渠巷涂上了一层银灰色的月光,冷清中透着寒冷。这里没有一个行人,偶尔会从深处逃命般驶出一辆出租车。他慢慢地往深处走,脚步很慢。他全身的神经异常敏感,他发现了几只老鼠沿着围墙根窜来窜去,他还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五、六个人的。他没有回头看,继续往前走。他们围住了他,带头的是何飞,他拎着一根白色的棒球棍。
何飞说,小子,你竟敢打我,今天我要让你用十倍的代价偿还。兄弟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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