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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韩国流氓老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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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善美回来了,一定要好好对她。”
  “我知道。”
  接着是数小时的沉默。
  连对白都那么简短无力。
  当啷啷……
  是爸爸开门的声音。
  我和妈妈的目光都立刻转移到门口。
  一声叹息,一个摇头,让我预知了此次谈判的结局。
  “我和善美的爸爸谈过了。他对孙祧的所作所为十分生气。他说,他不能饶恕孙祧使善美怀孕的事情。他更不能忍受的是,上次孙祧到韩国,住在善美家里,竟然还一直瞒着孙善的事情。他说,他被完完全全地骗了,他不再相信孙祧是一个诚实正直的人,所以他不允许孙祧再接近善美。”
  星期一,我独自开车去学校。原本副驾驶座上,应该有一个像雕塑一样安静和美丽的尹善美,可如今,空荡荡的座位,让我心里感到不安。
  教室里,身旁的座位也空荡荡的。冷风吹进我空荡荡的心里,让我凉得有些发抖。
  缺少了善美,一切都觉得空荡荡的。缺少了善美,同学们也安静许多。每个人都感受到了缺少善美之后的异样。
  我不断安慰自己:再过一段时间,善美就回来了。
  然而,三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
  我的心开始变得烦躁起来,于是渴望安静,拒绝任何人的接近。
  所有人都只能远远地看着我,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等善美回来。
  爸爸妈妈只是叹气,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我好好照顾孙善。
  我甚至很佩服自己的毅力,竟然还能坚持去上学。
  同学们看似同情我,其实根本不能体会我的心情。善美的离开,对他们而言,没有切肤之痛,我何必强求别人跟着我一起难过呢……
  我悲伤,但地球还在运转。
  我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油画室里,看着地上星星点点的彩色漆斑,自然而然地想起以前替善美画素描的场景。
  那时,善美坐在窗口,阳光很自然地从她背后照射进来,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当时,我被她纯洁的美丽震撼了。
  她握着我的手,教我如何处理头发的细节。她的手是那么柔软,那么温暖。
  也正是在这里,我第一次吻她……
  当时的情景是如此清晰,仿佛就是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像是一头受伤的林中小兽,倒在杂乱的灌木里,舔着自己的伤口。
  吱呀一声,油画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婀娜的身影走了进来。
  我猛地一惊,再定神一看,原来是彩妮。有一丝失望,继续把目光抛向地面的漆斑上。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你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情,都喜欢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彩妮缓缓地靠近我,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
  我心里默数着地上漆斑的数目:“还是你最了解我。”
  彩妮轻声叹气:“两年,能不了解吗?”
  我转过头,有些生气地看着她。
  “两年也并不代表什么。我知道你准备和善美过一辈子。两年对你们来说,实在是很短的时间。”彩妮看着窗外逐渐变黑的天气,幽幽地说。
  “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我不喜欢她此时挑起我的愧疚感。
  彩妮无奈地摇着头:“我早已经心甘情愿地退出了,你还要生什么气?”
  我看着彩妮娴静的脸庞,怒气慢慢地消除了。夕阳的最后一点光辉不再眷顾这个房间,我起身打开油画室的照明灯,重新回到座位坐下。油画室中央的一个石膏像在照明灯的投射下,向我们露出神秘的笑容。
  我已经好久没这样和彩妮谈心了,隐隐有些怀念。
  提起很大的勇气,我正视彩妮,“在你心里,我永远是个负心汉,对不对?”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彩妮。
  “对。”
  我有些黯然地转移视线,看着房间里最亮的白色石膏像。
  “你是负心汉,而且大概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不被憎恨的负心汉。我真的不恨你。”
  我转身看着彩妮:“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因为喜新厌旧而负心。当初如果没有孙善,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是的。但是有一件事也是千真万确的,那就是我爱善美。”
  彩妮笑笑:“这不怪你。善美是个可爱的女孩,连我都有点喜欢她。待在一起时间久了,产生感情,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紧盯着她:“照你这么说,就算没有孙善,只要善美突然闯进我的生活,我还是会喜欢她的?”
  “事实就是这样,不管你承认与否。”
  “那我岂不是成了喜新厌旧的人了?你刚才还说我不是这样的人。”
  “仅仅喜欢,并不会因此抛弃原来的感情。你就是这样子的人。”彩妮给我下了一个定性的结论。
  “证据呢?”
  “你喜欢秦琴。”
  我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彩妮。
  “秦琴的出现,是在善美之后。我知道你喜欢秦琴,秦琴她自己也感受到了,所以才对你穷追不舍。”
  彩妮对我笑笑,我猜不透她的笑容里是否有得意的成分。
  “可惜你已经有了善美,所以对秦琴的感情,始终保持在喜欢的程度。”彩妮停顿片刻,“而我也渐渐退步到秦琴的位置。”
  彩妮这么坦率,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没错。如果善美没有为我生下孙善,我现在的女朋友,一定是我最先遇到的那个。”说出来之后,心里舒坦许多。
  彩妮看着天花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是命运的捉弄,把我们的出场顺序弄乱了。”她对我笑笑,“真希望能够重新来过,说不定我能抽到第一名的签。如今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
  命运的捉弄,谁说不是呢……
  彩妮忽然转头看着我:“如果你以前从来没遇到过我们,在接触了一个月之后,你会选择谁?”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太难回答,我选择沉默。
  看到我不回答,彩妮站了起来:“我猜你一定会选秦琴。我很了解你。”
  彩妮徐步走向门口,我对着她的背影说:“你今天很坦率。”
  “要是我以前就学会这么坦率就好了。你和我都不会那么累。”说完,彩妮消失在黑暗的走廊里。
  走向油画室的窗口,看到彩妮走出大楼,在幽暗的路灯下,走向女生宿舍。
  看着她逐渐消失的身影,心里有些惆怅。
  你这个傻瓜,要是你们同时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一定会选择你——顾彩妮。看来我还是不够坦率啊,就让它成为心里最后的秘密吧……
  我没有回寝室,就在油画室里待了一个晚上,检讨自己简短的人生,发现自己留下了太多的遗憾。自己犹豫不决的性格,给身边爱我的人造成了各种的伤害,而为我付出最多的,偏偏是从来不愿向人诉苦示弱的善美。
  此时的善美,一定也睡不着……
  犹如白天的孤魂野鬼,我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食堂、图书馆、研究生楼……每一个地方都留下自己的脚印,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伤心的回忆。
  古老大!我唯一的希望!我立刻开车去天拳大楼,找到古老大。
  “这次我也帮不了你。我担着很大的罪名,替你们瞒了孙善的事情。这次善美的爸爸知道孙善的事情之后,特地打电话给我,对我大发雷霆。我们差点撕破几十年的老交情,现在怎么可能帮你们求情。”
  古老大的话扑灭我最后一丝希望,我没想到古老大这条线路早已经被善美的爸爸切断。
  我刚要走,古老大在身后喊道:“既然来了,不打一场吗?”
  一套道服从背后扔到我肩膀上,我笑笑,换上道服。
  我们痛痛快快打一场!打得满头大汗,打得酣畅淋漓,打得惊心动魄。
  “回学校之后告诉古萌,他和邵宜的事情,我不再反对。我真怕古萌也会变得像你这样。”他自嘲地笑笑,“不过,古萌比你更坚定,他不知道屈服是什么东西。”
  屈服是什么东西,我该知道吗?
  回到学校,我取出苏丹青的名片,第一次拨通这个手机号码。他是一个可敬的长辈,也许在他这里,我能得到答案。
  “孙祧?我非常想见你。”他的语气不乏热情,让我感受到一种希望。
  我的那幅《冬季情人湾》被他挂在画室的显眼位置,旁边的画布上,是一幅几乎一模一样的临摹画,不,应该说,临摹的那幅更加出色。
  “你是天才,至少是个奇才。创意和布局都堪称一流。那些感情的小事都不值一提,你应该把心思花在艺术上。”
  我以为他是一个可以倾诉的长辈,谁知道他对我的遭遇一点都不感兴趣,反而对我的画大加评论。
  “苏爷爷,我没有心情谈论艺术。”
  “我给你一个命题,叫《枯木逢春》。一个下午能完成吗?”
  “我没有心情。”
  “如果能做出令我满意的作品,我可以替你去说情。”他停顿片刻,补充说,“我在韩国有很多朋友。”苏丹青是想帮我吗?可是这种方式未免也太奇怪了。
  “枯木逢春,枯木逢春。”苏丹青连续念了两遍,“要抱着满怀希望的心去想像,像你这样郁郁寡欢的心情,是不可能会有思路的。如果没有抛开过去的觉悟,春天怎么可能到来,希望又从何而来?”
  说完,他离开画室,砰地关上门,留下一个漆黑的、充满想像的空间给我。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黑暗中,一句诗浮上我的心头。
  但这是水墨画的意境,要是用油画来表现……
  黄水晶的订婚戒指在朦胧之中一闪,我想到了:人!
  加入细致的人物,这就是写意和写实结合的一幅油画!
  窄画笔、宽画笔、扇形笔、圆头笔、尖头笔、猪鬃笔、油画刀……
  挫、拍、揉、扫、跺、拉、擦、抑、砌、划、点、刮、涂、摆……
  我打开画室的灯,近乎疯狂地直接在空白的画布上施展着各种“兵器”和“十八般武艺”,甚至连铅笔稿都省略。
  那是尹善美,那是孙善,画面外的人是我!
  在小河边,枯木的周围有小树在发芽,河里的鱼在跳跃。
  我甚至看到孙善脸上灿烂的笑容……
  “好!好!好!”
  连着三个好,把我从幻境中扯回现实。
  苏丹青站在我的背后,双眼看着我的油画,满脸红光:“我们去韩国。”
  79 泪水中的婚礼
  在韩国,苏丹青联系到一个和善美爸爸私交甚笃的美术家,通过他的协助,我再次见到了善美的爸爸。看在美术家的面子上,善美爸爸的态度似乎有所软化。
  “把孩子接到韩国。”善美的爸爸只有一个要求。
  在我爸妈疑惑和不安的眼神中,我把孙善接到了韩国。
  在机场,善美爸爸冷冰冰地看着我:“上车。”
  没想到目的地竟然是医院,从走廊到病房,全都静悄悄的。我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厉害,难道是善美……
  走进病房,看到奶奶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鼻子里通着氧气管,眼睛微微闭着,不知是睡觉还是昏迷。原来是奶奶生病了,好像还很严重……按照我的估计,奶奶一定是爱护善美,最近心事太重,才犯了重病。
  善美坐在床边,眼圈黑黑的,也许是熬夜害的,也许是泪水害的。
  还有几个人也围坐在奶奶的床边,个个沉默不语。这些人我在善美家过新年的时候见过一面,是善美的叔叔们。
  我走到病床前,轻声叫唤:“奶奶。”
  “是……孙祧?”奶奶发出微弱的话语。
  “奶奶,是我。”我的鼻子一阵酸楚。当初我在韩国无依无靠,善美的爸爸又不喜欢我,要不是奶奶的支持,我根本不可能重新和善美在一起。
  奶奶勉强睁开眼睛:“哦,很好。”由于病痛的折磨,她的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大概只能朦朦胧胧看到我的轮廓。
  我将孙善放到床上:“奶奶,这是您的……”
  我一时不知“曾外孙”该怎么说,善美赶紧替我接上:“您的曾外孙。奶奶,这是孙善。”
  可能是由于身体虚弱没听清善美说了什么,奶奶没有太大的反应,仅仅嗯了一下,表示她听到善美说话了。
  “奶奶,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您的事情,我向您道歉,请您原谅我们。”我尽量吐字清晰,让奶奶听得不费劲。
  这时,奶奶仿佛做着很大的努力,妈妈赶紧把她扶起靠在枕头上。
  奶奶有些吃力地喘着气,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有话要说。
  所有人靠近奶奶,听见她微弱地说:“想……善美……结婚……”她一个词一个词地说,说得很费力,好不容易才说出一个大意。
  妈妈皱着眉头看着爸爸,“妈妈想要看到善美结婚。”
  爸爸沉默着,没有说话。
  奶奶很费力地张开嘴巴,“想……”说到一半,就没有力气再说下去,表情十分痛苦。
  妈妈赶紧凑近奶奶的耳边,“知道了。您放心吧。”
  爸爸用手指擦去眼角的泪水,“善美,孙祧,跟我出来。”
  在门外,爸爸的声音有些嘶哑,“婴儿的事情,我暂且不追究。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不过你们也看到了,奶奶的状况不太理想。奶奶希望看到善美结婚,所以……”说到这里,爸爸停住不说了,努力地抑制自己的悲伤。
  爸爸从我怀里接过孙善,返回病房。这时妈妈走出病房,“走,我带你们去买衣服。”
  开车到医院不远处的服装店,妈妈挑了两件传统的婚庆韩服,让我们两人穿上。
  妈妈一边替善美穿韩服,一边忍不住哭起来。善美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等穿完韩服,善美的下嘴唇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我紧握着善美的手,心里也无限伤感。
  服装店的人纳闷地看着我们,她们不明白,既然是买婚庆的韩服,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回到病房,奶奶的神志似乎比刚才好些了。医生站在病榻旁,时刻关注着仪器的变化。
  “奶奶。”我和善美双双叫唤了一声,奶奶点点头,表示应允。
  妈妈交给我一个彩色的模雁,我把它放在奶奶床边的桌子上,向前轻推三次,接着行跪拜礼。大雁象征着至死不渝,永远相爱不分离。
  奶奶满意地点点头。
  于是妈妈交给我和善美一人一个酒杯,我和善美面对面跪拜,交换酒杯,相互敬酒。这时,我看到奶奶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接着,我们向奶奶恭恭敬敬地叩头,之后,向坐在奶奶床边的善美爸爸和善美妈妈叩头。站在善美爸爸妈妈身后的医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奶奶抬起头,似乎非常不适。妈妈急忙拿起一个杯子,放到奶奶的嘴巴下面。奶奶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吐出一口浓痰。
  我和善美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奶奶似乎想说话,爸爸劝她不要说。
  固执的奶奶依然说道:“我知道……你们……让我开心……”她说话的时候,我们都十分替她担心。
  奶奶休息几秒,继续说:“孙祧……缘分……好好对待……善美……”
  从口齿不清的语句里,我断断续续听出这几个词。
  奶奶还想说什么,可惜力不从心,只能靠到枕头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我和善美。
  妈妈从桌子上拿给我一碗饭,碗里面放着三个剥了皮的鸡蛋。我勉强吃了几口饭,吃下一个鸡蛋,接着把碗交到善美手里。
  剩下饭和鸡蛋给新娘吃,代表着新郎对新娘的体贴。这本来是充满温存的情景,此时却显得有些凄凉。
  善美一边吃着饭和鸡蛋,一边落下泪。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大滴大滴地掉到饭碗里,让我心酸不已。
  这时,孙善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奶奶扭头看着孙善,过了一会儿,缓缓闭上了眼睛。
  嘀——
  仪器上显示一条直线,医生遗憾地摇摇头。
  80 悲伤的洪水
  “奶奶!”善美扑到奶奶身上,拼命地摇晃奶奶的身体。
  爸爸脸如土色,用力拉开善美。
  “奶奶!”善美还想扑到亲爱的奶奶床上,被妈妈扯住。
  “够了!滚出去!”爸爸的心情坏到极点,一手抓住善美的胳膊,把她拖到了病房外,推倒在地上。
  善美仿佛失去了一切的依靠,悲切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力地靠在墙上,任由泪水在脸上肆虐。
  妈妈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的善美,“孙祧,替我好好安慰她。婴儿我会代为照顾的。”
  我茫然地点点头。抱起柔弱的善美,走出医院。
  善美的泪水在我怀里泛滥,她额头和鬓角的头发已经被泪水浸湿。眼圈和鼻子红红的,已经哭不出声音。我第一次看到女生哭得如此一塌糊涂,手上沉甸甸的,仿佛抱着的不是尹善美,而是全世界的悲伤。
  我紧紧抱着尹善美,试图承担她的伤感,可惜这是徒劳。漫无目的地走着,来到公园,找了一个空着的椅子,轻轻放下尹善美,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用手指擦拭她脸庞上一条条的泪痕。
  公园里每个人都悄悄把视线扫向我们:一对穿着婚礼韩服的年轻人,新郎满脸伤情,新娘被泪水淹没。
  “我给你去买点吃的。”看她已经停止哭泣,我企图站起身。
  “别走,陪着我。”善美拉住我的衣服,紧紧地,仿佛我会从她身边消失一般。
  我把她揽入怀里,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头发——不顾别人的注视。
  善美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草地,呆呆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言不发。
  我们互相倚靠着,一坐就是一个白天,感受着时间无情地流逝,体会着生命的无情。
  天黑了,善美还是没有离开的打算。
  “爸爸一定很恨我,因为是我害死了奶奶。”
  我抚摸着善美的头发,“傻瓜,别这么说。你不能承担世界上所有的罪责。”
  “是真的。我小时候不懂事,大冷天的,总嚷着要好吃的东西。奶奶怕别人买的东西不合我的胃口,每次都亲自冒着大雪出去买,等我长大之后,奶奶就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尤其是关节炎,每个冬天都会折磨她。这次,又是我,害的奶奶担心我,生了重病。”
  我捂住她的嘴巴,“别胡思乱想。任何人都没有错。奶奶的身体已经不太好,她很爱你,她希望你高高兴兴地生活下去。”
  “我在汉城上学的时候,喜欢到外面玩,经常抛下奶奶一个人在家。而奶奶却一直很担心我,虽然她不会做饭,不过每次都吩咐阿姨给我做各种我喜欢吃的菜。但是我吃完饭,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来没想过要陪奶奶一起看电视。奶奶一直很孤独,我却没有好好陪她。”
  我紧紧搂住善美,“别说了。这都不是你的错。”
  善美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斥着悔意:“其实奶奶最开心的日子是你来我们家之后。那段时间,你总是抽时间陪奶奶看电视和聊天,有你在的时候,奶奶的精神特别好。直到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奶奶需要的不是别的,而是陪伴。可惜,我领悟得太晚了。”
  善美说得很多,我一边抚慰她,一边听着她的讲述。让她把自己的感情通过倾诉而宣泄出来,要比闷在心里深深自责好得多。
  外表坚强的善美,其实很孤独。有些人,因为一贫如洗而孤独,而她,却是因为身份太高而孤独。
  久而久之,她把自己藏入自己编织的茧里,连那些真诚的感情也一概拒绝。爸爸工作忙,妈妈时常在国外,和她相依为命的,只有她年迈的奶奶。
  如今,奶奶离去了。善美的愧疚感像是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几乎冲垮了她的心理防线。
  气温渐渐降了下来,我和善美紧紧抱作一团。围墙外的路灯照射着我们,感觉有些遥远。
  “孙祧,我想哭。”伏在我的胸口,善美仿佛是请求一般地说。
  我把手放到她的背后,闻着她头发的香味,“哭吧。”
  没有声音,只有泪水。
  泪水穿透我的韩服,渗到我的皮肤上,有些温暖,有些冰凉。
  我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朦朦胧胧的星空,蓄住眼眶里的泪水,不让眼泪滑落。
  过了好久,善美离开我的怀抱,声音有些哽咽,“我哭完了。”
  我微微笑着,用袖口擦干她眼角残余的眼泪。
  “我冷。”善美哆嗦着蜷成一团。
  我脱下韩服的外套,披在善美的身上,顺手抱住她,“我再也不会让你哭了,相信我。”
  善美把头埋到我怀里,身子有些发抖,“有些话,应该放在心里。”她停顿几秒,“奶奶会替我作证的。”
  几天后,我参加了奶奶的葬礼,远远看着善美跪在灵堂里向来宾叩头答礼,心里涌起一阵怜惜之情。
  她憔悴了许多,奶奶的去世对她打击很大。她对奶奶的感情,甚至比对她的父母还要好。
  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我的心和善美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只要她感到难受,我也会跟着一阵剧痛。
  “孙祧。”妈妈在我背后叫我。
  我赶紧掐灭香烟,“妈妈。”
  “心里很不好受吧?”妈妈皱着眉头问我。
  我难过地点点头。
  “其实,经过奶奶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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