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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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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匹马儿开始受惊的长嘶厉吼,纷纷四散奔走,于是,仅存下的二十来名灰衣汉子中,只有五六个人不顾一切的攀附鞍镫之上,企图乘乱逃逸——君惟明在一次幅度极小的猝然幌掠里,已再度避过了曹敦力的九次攻扑,他的身形突而换为一道淡渺的光影,只是一闪之下,已凌空来到了那五六个正在惊慌失措,仓惶欲逃的敌人头顶,而不待他们看清他的身形,毒蛇似的细长银光已带着刺耳的尖啸翻闪飞卷,那种闪翻飞卷的速度是骇人的,仅只在人们的瞳仁中印入电光石火般的一抹不规则的光闪!

刚刚才攀上马身尚未及奔出几尺远的那五六个灰衣汉子俱已同时被绞落鞍下,他们的身体尚在地面上翻滚末停,狂驰惊奔的马蹄却又骤雨般踩踏下来,顿时惨号连起,血肉并溅!

当人们的神智正被这一片凄怖酷厉的景象所震慑,君惟明的身影已又弹射而回,他是那么古怪而径异的在半空中幌挪回腾着,在身躯的移展里,常常带起一阵“呼噜噜”的旋风!

但是,这旋风的速度却跟不上他的行动,每在人们听到了这阵风声,那听到的人早已翻摔了出去,他全身展在风声之前,夺命在风声之先!

那根“银绞链”象是追魂的黑纱招幌,恶魔应验的报复诅咒,象是阴曹地府的生死牌,更象是冤魂厉魄的狞笑尖泣!就那么闪耀着狠毒的光彩,纵横飞卷,宛如流光往回苍弯,当你看见,你即己再也没有看上第二眼的机会了!

庞大的人体此起被落的被绞抛扯腾,一个一个的翻起又摔跌,而那些不似人口中发出的闷啤悲吼,便混沌成了一种最最刺耳惊心的怪异声音:“嗷……嗷……”“碍…碍…”“呃……呃……”“冷脸双环”曹敦力是拼了命在追截着君惟明,但是,无论在亲身的体会上抑是心头的感觉上,他全有着在追逐一抹光闪幻影般的错觉,任他双环起如日月串连,如云如风啸,如长虹横空,但却丝毫沾不上敌人,不是一击落空,便是稍差一线。每次落空,每次都稍差一线,这情形组合起来便告诉了他一个意义;眼前的敌人功力之高,技艺之强,已非他目下的力量所可以撼动阻制的了!

满头大汗中,曹敦力又狂吼着冲上去,觑准君惟明的背影,双环齐出。在金芒辉映下,他上身微斜,挥出的双环再圈再扬,又朝君惟明可能闪挪的方位展开阻截,于是,刹时只见毫光如电,回旋纵横,黑暗的夜空中,全是虚虚勾幻的环影在飞舞,在跳跃——但是,就在曹敦力的猛攻甫始发动,当那些光影刚才开始涌现,时间之快尚不及人们的意念转动,不及人们的视线追摄,几乎就象一个能以遁形缩地的恶魔——在曹敦力的凌厉攻扑下,已顿然失去了君惟明的身影!

目标聚然消失,曹敦力的招式没有了着力之处,重心猝移下他再也把持不住,突然往前一个踉跄,而就在他倾力站稳之前,颈项倏凉,一根细细的银链,已经那么轻轻柔柔却又结结实实的缠绕在他的脖子上面!

银链是细小的,散发着冰凉的气息,它缠绕在曹敦力颈子上,使曹敦力觉得那象一条毒蛇,一条张开毒牙,正在准备择肥处而噬下的毒蛇!

全身骤凉,曹敦力有如掉在冰窖一样顿时呆在当地,一股寒气自脚心冒到头顶,他僵麻的挺立着,双眼尺滞木纳,但是,却喘息如牛!

君惟明便在两步之处,他右手执着链尾,回头向那边的金薇:“我斩杀这些鸡零狗碎,超过人们呼吸十次的时间了么?”

金薇似是恶梦方醒,她看了君惟明一眼,会意过来。于是,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问君惟明她是否可以出声讲话?

君惟明淡淡一笑,道:

“可以开口了,反正,我们曹大堂主已经不能再传扬出去!”金薇长长吁了口气,嗓音略带沙哑的道:“没有超过……但我几乎闭过气了,在我的感觉里,恐怕连喘息三次的时间都没有……一刹前,那还是几十个活人,一刹后,便全成了些死尸……好像,好象原本这里就躺满了这些尸体一样……”君惟明平静的道:“除了这位曹大堂主,还有其他活口逃走么?”金薇摇招头,道:“我没有发觉还有其他活口逃走!你知道,杀起人来,你的缜密快捷手法,胜过渔夫伸手入瓮捉鳖,稳当老练,而且,一个不漏!”君惟明哈哈大笑,道:“好比喻!”

此刻,曹敦力才察觉出君惟明所发出的笑声竟是如此空荡,如此幽寂,除代被四周的房屋挡回来一丝丝微弱的因音之外,一切竟显的这船冷清、这船静默,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衬合了……悚栗的侧首探视,曹敦力几乎连心跳也停止了,老天爷,就这一眨眼前后的功夫,他手下近百名壮汉,竟已无一生存,全死绝了,干脆俐落得甚至连稍剩一日残气的伤者也不留!

君惟明注视着他,冷沉着道:

“曹大堂主,真是不幸的很,嗯?”

冷汗顺着眉捎子淌下眼角,曹敦力喘息急促,面红如火,他觉得嘴巴发干发苦,喉咙中也象被按进了一把沙粒似的磨擦的难受,咽着唾沫,这位“大飞帮”的得力人物好不容易才涩着嗓子道:“你……你果真……是君惟明?”君惟明冷淡的,道:“请你告诉我,除‘魔尊’之外,天下之大,还有几个人能够在呼吸几次的时间里摆平这几十个活蹦乱跳的大狗熊?”君惟明毫无笑意的一笑,又接着道:“况且这根‘银绞链’我也想不出那位仁兄会和我同时据有……”曹敦力心脏在抽搐,双腿也发了软,面青唇白的道:“君惟明……你,你没有死?”君惟明点点头,道:“我素来命大,那能那么容易便归了位?对这人世间,嘿嘿,我还相当的留恋呢……”曹敦力惊恐加上畏(书)惧(网),愤恨揉合绝望,脱口叫道:“我们被童刚骗了……”君惟明吃吃一笑,阴森的道:“他告诉你们我已经被他整治掉了,是么?当然,唯其如此,你们才胆敢助纣为虐,甘愿做他的帮凶!可惜的是,天下的事情并非件件都会如人心意的哪,我竟死里逃生,逢凶化吉……你们得知道,老天爷是保佑好人的,而大限末到,阎王大人那里也不收留我!”他又自嘲的一晒,道:“姓童的不是向外宣称还要为我报仇么?不劳他的大驾,辜负他的好意了,这位‘重道义’、‘讲交情’的好友,用不着再使他费心,我姓君的会回来索讨这笔欠债,一点一点的,一步一步的索讨,很不幸,曹大堂主,你这里便是我第一个登门要债的地方!”曹敦力打了个寒颤,心惊胆裂的道:“君惟明……我虽然身为‘大飞帮’六堂堂主之一,但是……我却也得受命于人,看帮主脸色行事……我本身是决对不会与你为敌的……你要恩怨分明,不能找错了主儿……”君惟明冷冷的道:“不会错,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飞帮’全是一群豺狼虎豹,挑不出个好玩意来,我要一个个的整治你们,一个个的摆平你们,没有人会有侥幸,你不会,任何参与陷害我阴谋的人都不会!”曹敦力惊恐交加的颤声道:“你……你一定要杀我?”君惟明笑笑,道:“当然,而且还要用一种较为别致的方法,那种方法很有趣,只是,你不会太舒服。”猛然一哆嗦,曹敦力惊骇的道:“君惟明……你你你……你听我说……”君惟明冷然道:“我并没有太多空暇,好朋友,你便不说也罢!”曹敦力筛糠似的抖索着,气急败坏,惊惧无已的叫:“君惟明……我……我有一个交换条件……我有——”君惟明重重一哼,厉烈的道:“住口!鬼才相信你那些条件,姓曹的,我告诉你,你们懂得什么,你们只懂得贪婪,以及,死亡!”他双目中煞气盈溢,残酷的道:“现在,曹大堂主,你那双环儿还握在你的手中,你尽可以抢先出手攻我,不过,我要特别警告你,曹大堂主,你的机会只怕不多!”

机会不多?何止不多,曹敦力明白知道,他根本就毫无机会,休说君惟明那条追魂夺命的“银绞链”,还毒蛇似的缠在自家脖颈上,便是没有这条东西缠着,光凭君惟明那一身本事,就算空手也能将他给活拆了,单凭一己之力与这天下千万人闻名丧胆的“魔尊”力搏,这等于十足的鸡蛋碰石头,螳臂挡大车,而且还是块最硬的石头,最重的大车!

伸出舌头砥润千裂的嘴唇,曹敦力汗透重衣,全身发抖,他以祈求哀恳的目光投注君惟明,可怜兮兮的道:“君……君公子……你且听我一言……君推朋暴叱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语:“不要罗嗦,我听你讲话不如跟头狗去逗架子。姓曹的,你再不出手,就莫怪我君惟明要开宰了!”曹敦力痛苦的呻吟一声,双手顿软“呛郎”一声他那一对金环已坠落地。下,他哀切的悲呼;“君惟明大吼一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大飞帮’纵横滇北,竟就倚持着你们这批没有骨头的窝囊废么?”一侧,金薇忽然抢了上来,低促的道:“君公子,又何妨听他一言?反正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君惟明冷冷的,道:“金薇,你休要忘了他们的狠毒狡诈,诡计多端,我不和这些下三流的蟊贼打交道!”金薇温柔的道:“但是,听他讲又有何害?君公子,说不定这人有什么好主意,而且,假如他说不出了名堂来,那时再下手也不迟呀。他在你掌握之中,我想不出他会有什么法子逃生!”君惟明哼了哼,稍见缓和的道:‘你讲。”

有如在坠落绝壁之前抓到一截枯枝,曹敦力长长吁了口气,现在,他就要试试他攀附住的这截枯枝够不够牢靠,能不能救他的性命了。

他惊慌的道:

“我的意思……君公子……你饶我性命……我可以告诉你很多秘密,并且替你交底,做为内当……”徐徐笑了,那笑,阴森得令人混身起栗,君惟明冷酷的道:“姓曹的,你以为我君惟明是刚出道的雏儿么?给我来上这一套最最平常的拖刀之计?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我不上你那个当!”急切又惶恐的,曹敦力满头大汗的道,“不,不,我决无此意……君公子,我可以报天盟誓,我的确是真心要以此来狠答你的恕命之恩……”“呸”了一声,君惟明道:“放屁!你若是脱离了我的掌握,逃得了生命,你会甘心情愿替我做事?姓曹的,你不要在篇小孩子了!”曹教力正感由绝望无助之际,金薇又开了口:“君公子,他即有此意,而我们也的确需要一个在对方阵营里头比较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来做内应.我们何不答应他?”君惟明不悦的道:“告诉我,金薇,如果这老小子毁诺失信、你又有什么办法?”曹敦力声嘶力竭的叫道;“我赌咒——”狠狠瞪了他一眼,君惟明怒道:“闭住你的臭嘴。我不是在问你!”于是,金薇深沉的笑了,她道:“当然,我有办法!”

断肠花……第二十七章恐命制心

第二十七章恐命制心

眉梢子一扬,君惟明道:

“说出来!”凑近了点,近得足使君惟明闻到金薇身上那一股幽幽的、如兰似麝的芬芳,金薇俏声道:“君公子,我闻说你擅长一种特异的点穴术,可以使被点中穴道的人不致立即死亡或受伤,能把你的劲力巧妙蕴藏,在对方体内,直到你预定发作的时间才会突然发作,有没有这件事?”君惟明立即体会出金薇的意思了,他展颜一笑道:“不错,这是我独门的‘隐穴法’,效用确如你说,但是.劲力潜伏人体之内的时间最长只能有六个月左右,也就是说,我们能使对方在半年之内不至毙命。再长,就不行了。”金薇嫣然笑道:“把这‘隐穴法’用在姓曹的身上,不是最佳的控制方式吗?我和你现在用链子缠在他脖颈上又有什么分别?”君惟明点点头道:“这个法子很好,与用链子缠他颈项的方法只是有形和无形之差而已,但是,嗯,效果相同!”说到这里,君惟明冷然转向惊悸不安的曹敦力道:“方才我们所说,姓曹的,你耳朵尖,一定全听清楚了!”曹敦力蝗恐的道:“是,是,全听清楚了……”君惟明毫无表情的,道:“你愿意这样做么?”一咬牙,曹敦力悲痛的道:“我……愿意。”

“意”字还在曹敦力唇角边颤散,君惟阳已飞快贴近,他快得象一抹影子,就在曹敦力猛然一愕之下,他的左手已闪电般掠过曹敦力的前胸,曹敦力顿觉心腔子倏震,全身一麻,君惟明已退回原位!

伸着那只左手,君惟明的左手拇指食指前张,小中指与无名指微卷,形成一个十分怪异的形状,他有意让曹敦力看清了自己左手的形状,才轻轻将五指舒开,似笑非笑的道:“曹大堂主,你只觉得心腔突跳,全身一麻,是么?”曹敦力惊惧的连连点头,慌乱的道:“君惟明平静的道:“是的,但我不能告诉你点的是那一个穴,当然,你自己愿意去猜尽可随意。方才,我已在接触你的身体时将一口暗力逼进了你那被点穴道,你心房跳动,表示那股力道已然突进,你全身冷麻,乃是告诉我那股暗力已然潜伏定位。”

“曹大堂主,我要很慎重的奉告你,我逼进你穴道的这股暗力,只能潜伏三个月的时间,过了此段时间若不能解除的话,那股暗力即将发作,你阁下也就会逆血反涌,腑脏立碎,那时,你怕只要十分难受,自然,你的生命亦将不属于你了。”曹敦力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栗,急切的道:“但……但……君公子,三个月以后我又到那里去寻你解除我这被封之穴呢?”君惟明双目倏寒,道:“你的穴道能否解开,要看你是不是能履行诺言,你的工作热忱如何而定了。假设一切均佳,你可以放心,在限期之前,我会找你替你解开穴道的,但我劝你不必在费心机请别人为你解穴,这是我的独门‘隐穴法’,天下没有任何人识得解法,而且,一个弄不巧逼开了那股潜伏暗力,首当其冲的恐怕还是阁下你呢。”淌着冷汗,曹敦力嘴唇发干的道:“是……是……我记住了……”略一沉吟,君惟明又道:“现在,我们如何联系的方法细节已不及详说,三天之后的午时,你可到‘铜城’城外的‘仙足崖’下去等我,那时,我们再决定通信方法与联络技巧,另外,我还有些事情要询问你!”曹敦力道:“君公子……你可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来报效你……三天之后,我包管准时抵达‘仙足崖’下恭候于你……但是,公子,尚请千万保密,否则我也一样活不成……”君惟明颔首道,“当然。”吞了口唾沫,曹敦力又嗫嚅的道:“请公子念在我一片赤诚……三月期到,务必要解开我的穴道,君惟明笑了笑,道:“那要看你的表现如何了,你必须记得一点,曹大堂主,你对得起我,我也决不会亏待你!”曹敦力苦丧著面孔道:“一定的,一定的……公子放心好了……”右手一松,缠绕在曹敦力颈项上的那根“银绞链”已活蛇般卷了回来,君惟明低沉的道:“如果你就这么夷然无恙的全身而退,童刚及你的主子们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来么?”斗然一震,曹敦力痛苦的道,“他们不是傻子,定然会生出疑心的……我的一干手下全死绝了,我亲身在场却毫无点伤,他们岂能不追究竟?”君惟明想了想,道:“那么,我看你也得带点伤才会逼真,而且,你所带的伤还要使他们信得过!”曹敦力恐惧的道:“可是……君公子,我也不能伤得太重……三天后,我还要赶赴‘仙足崖’下听候差遣……”君惟明沉吟片刻,道,“我自有分寸,要你伤得不轻,却又不能妨碍你的行动——”他点点头,道:“你准备吧,可能有点痛!”咬着牙,曹敦力抖着嗓子道,“好……君公子……你下手吧……”“银绞链”来势之快,就宛如天际的电闪,“削”声锐响中,已飞到了曹敦力腰侧,一种习武之人本能的反应,促使曹敦力不由自主地躲闪起来,但“银绞链”却转得更急,猝然暴斜下,已又狠又准的抽中了曹敦力的背脊。

分明只是一下子,但落在曹敦力背上竟分成了几十条血淋淋的伤痕,在灰蝴蝶般的碎布纷飞中,“银绞链”又仰弹而回,那么巧妙的缠住了正在踉跄后退的曹敦力双足足踝,“银绞链”一点曹敦力足跺立即猛扯,“扑通”一声,已将这位“大飞帮”的堂主摔了个黄狗吃屎!

几乎是不分先后,曹敦力身躯才倒,“银绞链”已倏闪之下,“喀嚓”连响,硬生戮断了曹敦力左边两根肋骨!

曹敦力面如白纸,气似游丝,他痛得险些便晕绝过去了,趴在地下,这位堂主全身抽搐着,连嘴唇也泛青了!

静静站在一边——君惟明宛似老早使站在一边似的,他上前半步,微俯下身,低沉的道:“抱歉令你如此,曹大堂主,你背上的伤痕看去血肉模糊,但全是皮肉之伤,未曾牵连筋骨,敷药之后,歇息两天自会逐惭复原,为了证明你今夜确已当场失损拼斗能力,我只好再点断你两根肋骨,肋骨折断仍可接好,且依然能以勉强行动,但在肋骨折断的当时,却足可令人痛得瘫软踣倒,关于这一些知识,我相信童刚及你的主子们也会知道……”口里“丝”“丝”唬着气,曹敦力咬着牙强忍痛苦,在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子流淌下,他呻吟着道:“多谢公子……如此顾虑周详……可是……我却有些……吃不消了……”君惟明笑了笑,道:“稍忍一阵便会好的,曹堂主,你必须明白,苦肉计应该象苦肉计,学习卧底的人便该先懂得受罪……”顿了顿,他又冷沉的道:“而且,在‘魔尊’君惟明手下,曹堂主,你还是极少数极少数的幸运者之一,你大概很少听过我姓君的饶恕我敌人的生命吧?”窒噎了一下,曹敦力舌头打着结似的道:“是……是……公子慈悲……公子慈悲了……”君惟明左右前后环视,并没有发观任何一个活人的影子,周围全是一片寂静,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他满意道:“很好,就这么办了,曹堂主,我们方才的密约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我末曾看见另外还有活人能以窃听。”猛然,一机伶,曹敦力喃喃的道:“我想……我的手下也没有胆再敢往这边闯了……”忽然,金薇凑上一步,低声道:“曹敦力,‘五雷堂’除了宋大元一雷已经毙命之外,你不是还有‘四雷’吗?”苦涩的一笑,曹敦力呛哑的道:“另外的‘四雷’有一个生了病躺在床上,其他三个奉帮主召赴长安候差去了,城里只有我和宋大元两人还算可勉力一撑……不过,便算他四个人全在此地,只与君公子对上了阵……他们又能发生什么作用.?”君惟明笑笑道:“看情形,曹堂主,你并没有迷糊。”曹敦力叹了口气,低哑的道:“事实胜于雄辩……装迷糊又有何用?”说到这里,他目光怔怔的盯在金薇那遮蒙着口鼻的面庞上,吞了口唾沫,他沙沙的问:“这一位,可就是曾经参与陷害君公子行动的‘红蝎’金薇金姑娘?”金薇看了看君惟明,君惟明一笑道:“不错。”有些迷惑,更有些惊异,曹敦力呐呐的道:“但是……但是……金姑娘又怎会和公子你?……”君惟明笑吟吟的道:“怎会又和我站在一条阵线之上,是么?曹堂主,你应该知道,天下没有绝对的事,而有良智的人,便算他被蒙蔽一时,也终将受到真理的感召而醒悟,金姑娘就正是如此了。”

曹敦力怔怔的趴在那里不知道楞想些什么。于是,君惟明徐徐退出,向一侧的金薇悄然使了眼色便迅速朝暗影中行去。

君惟明他们已经跃越城墙出到城外,夜色很浓,他们在黑暗的掩隐下,匆匆赴往西门外的村子……彼此互视,双目在黝暗中炯然有光,他低沉的道,“走!”’断肠花……第二十八章云暮风凛第二十八章云暮风凛铜城西门口,黄昏。

君惟明与金薇仍是昨天夜间的那身打扮,现在,他们正坐在西门外驿道边的一座茶棚里,两个人面对面的低饮着粗瓷杯里的茶水。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两人的坐骑已由茶棚主人牵到后面去栓着了,这家简陋的路边茶棚,看上去仍然显得平淡而陈旧,找不出一点点什么扎眼或是味道不对的地方来……如今,夕阳西斜,红霞满天,景色凄迷绚丽,好美。远远的驿道上,忽然有一阵急剧的马蹄声传来,尘头高扬,浩浩荡荡,那是一列马队,片刻,这列马队已狂风似的卷到了近前!

一群铁骑为数约在三十之谱,马上骑土一律穿着纯白闪亮的织锦白袍,同色头巾,白色黑底薄靴,而且,每人背后,亦都斜斜背着一柄黑皮宽鞘的朴刀,个个神情精捍,气度骠猛,一看印知全是江湖豪士,草莽英雄!

那两个为首者,哈,一个竟是削瘦冷峻的“血肠煞”罗昆,另一个,身材奇伟魁梧,虎背熊腰,一张大黑脸上生满了络腮胡子,两边衣袖高挽,在那一双毛茸茸的粗壮手臂上,分别套戴着五只黄澄澄的手镯,这两条手臂上的黄镯,自手腕直连到肘节,只只都打磨得锋利无比宛如刃口,映着夕阳红霞,随着马匹的转动,老远便闪泛出波波寒光!

这黑脸大汉,不是别个,正是君惟明手下“九煞”之一的“血镯煞”洪大贤!

草棚之内除了君惟明与金薇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客人,嘈杂而急剧的马蹄声一传来,二人即已警觉,金薇侧首向窗口望去,美丽的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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