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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吹乱的夏天(精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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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挂在他的睫毛上,迷糊了他的视线,整个肩膀已经红肿蜕皮……
铭夏把最后的一袋水泥送到指定的地方,工头招手叫住了他,给他结算起工钱来,按当时说好的条件,他的工钱是按搬运的水泥包数计算。
铭夏看着手里厚厚的一叠钱,非常开心,肩膀的疼痛也不算什么了。谢过了工头,他一转身,却发现不远处,慕容寻正冷冷地看着他!
铭夏的笑容僵硬了!同时,慕容寻见他发现了自己,转身就走。
“寻!”铭夏大步追上去:“寻……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很热……”
“不要再对我说这些废话!”慕容寻打断,“你骗我!你每天出来,根本不是买装备!你根本就不想和我一起去日落城。”
“寻,你听我解释!”铭夏急了,“我没有骗你……”
“我不听!我再也不要听!”慕容寻加快了脚步,“你骗我!我最恨人家骗我!”
铭夏也加快脚步,拉住她,“你听我说啊,我做工是……”
“不听!”慕容寻激动地摔开他的手,“总之,你就是骗我!你骗我!”她带点神经质地重复着,蓝眼睛里弥漫着悲凉和狂乱的光。
“你明明知道我想去日落城,却故意拖延时间!”她凄厉地叫,“你……你根本不想陪我去!又何必骗我?何必骗我!!”她竟然不自禁地越叫越响,引得工地上的人纷纷围观。
“你要讲理!”铭夏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有了几分火气,“你以为我想这样?我们的钱根本不够买装备了!还有住店的钱!我不做工怎么行?”他也吼了回去,“我瞒你是不想你担心!你现实一点!没有钱怎么行!”
慕容寻眼神狂乱,怔怔地望着铭夏几秒钟,突然一摔头,再次冲出去。
“寻!”铭夏叹气,略一迟疑,她已经跑到公路上。
铭夏大急,再次追上去。
铭夏追着慕容寻,一直跑向公路的一端……
而公路的另一端,西民和婉儿正路过……
两对人,擦肩而过。
婉儿可不知道自己追的帅哥此刻正在相反的方向追着另一个女孩子。她做着各种鬼脸,东张西望,像个特务一样小心翼翼地走着。
“你——”西民刚要开口,婉儿就神秘地把手指放在嘴上,“嘘!小声点!”
西民只好不说话了,婉儿叫人家小声,自己的声音却高了一个音阶,“这里有我家的分公司哦,那些人认得我,万一告诉我爸爸,我被抓回家,就惨了!”她四下环顾,“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啊?”
西民只好配合她:“没有。”
“嘘——叫你小声!”婉儿嚷着。自己的声音可又高了一个音阶。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路边的一家银行门前,婉儿开心地掏出卡,却发现这里没有设立自动取款机。
“晕,这什么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啊,连个自动取款机都没有!”婉儿鼓着嘴,“怎么办?”
“可以去营业厅取。”西民提醒。
“废话!你以为我是白痴啊!”婉儿翻了一个大白眼,“我是怕进去被里面的工作人员认出来!”她转转眼珠,“天灵灵,地灵灵,保佑里面是个生瓜!”
“生瓜?”西民听不懂她那些自编的形容词。
“生瓜也不知道?白痴!哦,不是说生瓜就是白痴,是……你是白痴,他是生瓜!”婉儿乱七八糟地嚷着进了营业厅。
柜台上的营业员倒的确是个“生瓜”——新手。可正因为如此,他就特别认真,一看婉儿是个少女,又取那么多的钱,就开始问了。
“小姐,这卡是你的?”
“废话,不是我的是你的啊!”婉儿刚要跳,但怕一跳起来,里面的工作人员看到自己的脸,于是忍住了,转开头,“快点给我刷!”
营业员见到她转开头去,更怀疑了,“你的身份证带了吗?拿出来看看。”
“身份证?”婉儿一怔,“我还没满18岁,哪来什么鬼身份证?”
“你还不到18岁?不会是偷了家里的卡,瞒着父母跑出来的吧?”营业员问。
婉儿大怒:“去死吧!我偷?你才偷呢!我端木——”
“咳!”
一边的西民及时地咳嗽一声。婉儿吓一跳,及时缩住嘴,没有把“端木婉儿”四个字说出来。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叫什么?”营业员问。
“我叫什么跟取钱有关系吗?我知道密码就对了。”婉儿眼珠一转,胡搅蛮缠起来,“是不是见到我长得天姿国色,想跟我多说几句话啊?”
西民拼命忍着笑,看着婉儿胡闹。
“我想——”营业员哭笑不得。
“想也不可以!”婉儿神气活现,“本姑娘名花有主了!你一个小小的营业员算什么啊,我男朋友可高大了可威风了,一拳把你砸成两半,哼,你死定了……”
营业员听她说得奇奇怪怪,头有斗大,“好了好了,你到底取不取,取就快输密码!”
“哎?我一直在取啊,是你问东问西啊,怎么猪八戒倒打一靶子,这什么笨蛋员工啊,我让我爸爸……”
“咳!咳咳!!”西民只好又连声咳嗽。婉儿才恍然大悟。
“你爸爸?”营业员一边数钱一边问。“你爸爸是谁?”
“我爸爸?”婉儿胡乱念经,“我爸爸就是我爸爸了!既不是你爸爸,也不是他爸爸,我爸爸就是我爸爸,这也不懂?笨蛋白痴!白痴笨蛋……”
营业员差点吐血,一边把钱递出去一边定定地看着婉儿,“你好像有点面熟……”他忽然想到什么,“这是端木家的私人银行,你怎么会有卡的……”
“笨蛋,我爸爸是……”
“咳!咳咳!!咳咳咳……”西民恨不得蒙她的嘴。
婉儿蒙住嘴,接过钱,左眼开,右眼闭,舌头伸出,做个大大的鬼脸,一溜烟跑了。
西民紧跟着她跑出来。
离开银行一段距离了,婉儿觉得“安全”了,才停下来。
她兴奋异常,挥舞着手里的钱跳着,“死人!太好了,终于有钱了!有那么多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要先去买一辆哈雷车!再买最好的装备……”
“嘘……小声点。”西民觉得不妥,立即制止她。
“哎呀,现在还小声做什么啊!”婉儿兴高采烈,“刚才还多亏了你……我先请你大餐一顿,再去买装备!”
她跳着叫着往前跑,西民只好也追上去。
在他们身后,一群穷凶恶及的当地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4
下午三点。
克拉玛依河,依旧静静地流淌。天是那样的蓝,云是那样的白,整个克拉玛依金碧辉煌。
慕容寻倒在旅馆的床上,轻声地啜泣着。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眼泪从回来后一直止不住,她觉得心里像是火与冰交融着,碰触着……她卷曲的头发披散在雪白的床单上,整个人瑟缩起来,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倦猫。
有人在敲门,她置之不理,可是,门柄被转动了,接着,门开了,有脚步声走进来,有一只温暖的手搭上她肩膀。
慕容寻没有抬头,她赌气地咬着被角,肩膀还在微微抽动着。
“对不起……”铭夏小心地开口,“无论如何,我不该撒谎的。”
他拉她,她轻轻一挣,铭夏看到了她哭肿的,苍白的脸,心里一阵怜惜和不忍。“好了,不要哭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慕容寻抬起头,哭肿的蓝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刚才我去那家户外店买装备,顺便问了下关于日落城的事情,老板告诉我,他没有听过什么日落城,只是,有一个日落村……”
日落村?慕容寻咬着嘴唇。眉心的胭脂痣一跳,期待地看着铭夏。
“就在克拉玛依向南走100公里的地方。老板说,也许这个日落村,和我们要找的日落城有某种关系,说不定到那里可以寻找到关于日落城的讯息。”
慕容寻的蓝眼睛更亮了。铭夏见她不再生气了,立刻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基本装备我已经买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这就陪你去!”
慕容寻二话不说,匆忙地把衣物塞进行囊里,往身上一背,急急地走了出去。
铭夏也不多话,紧紧跟上。
在他们出发两小时后,一辆崭新的,红色的哈雷摩托车,停在市区中心广场的那家户外用品店门口。
婉儿矫健地跳下车——她终于可以“矫健”了。现在,她已经换掉了那身不尴不尬的“淑女装”,穿上了在商场里买的草绿迷彩装。
西民跟着下车,他也换了一件土黄色的耐脏的防风衣,衬得他看起来老成了不少。
“喂!死人!走那么快做什么……”婉儿大步冲出户外店,一把拽住背着行囊的西民。
“你没听老板说吗?刚才有个人也来打听日落城,他说的一定是夏,我们快点追吧!”西民万般着急。
“听了啊!”婉儿却不慌不忙,“老板不是说他后来去了日落村吗?反正知道他们在日落村就好办了,还怕找不到?”
西民根本不听,径直走向婉儿停车的地方。
婉儿大笑,“死人,笨蛋白痴!钥匙在我手里!”她得意,“没有我你寸步难行,走那么快也白搭!”
“钥匙呢?”西民伸出手。婉儿却不知道出自什么心态,偏偏就想和西民对着干。
“哼!”她把手藏到背后。“偏不给!”
“随便!”西民缩回手,蹲下去老练地拔下线头,随便摆弄了两下——
“轰”地一声,摩托车便打着了火。
“啊?”婉儿张口结舌,“你……你怎么弄的?教教我好不好?我什么时候钥匙丢了也可以这样弄,哇好厉害啊……”
“上车!”西民催促。
婉儿有些不情愿,却更多的是新鲜,“怎么,要我坐后面啊?”
“你到底走不走?”西民很简洁地问。
“哦!”婉儿一愕,下意识地跳上了后座。
西民发动了马达,车子就风驰电掣般地冲了出去。
婉儿坐在后面,新鲜地东张西望,原来,这死人会开摩托车!婉儿对摩托车可算是行家,她不得不承认,这死人开得很稳,开得很快,开得很“帅”,开得很“拉风”!
“原来你会开车啊!”她敲着西民的脊背,大声说,“想不到你开得比我好耶!见了鬼的,你怎么会那么多?神了神了……你还会什么啊,教我啊……”
西民提速,婉儿不由往前一扑,本能地抱住了西民的腰。
“哗,现在是最高一档了吧?哈哈!我从不知道坐在后面的感觉也很舒服,很好……”她望着不住倒退的树木和电线杆,大乐。
树木越来越快地退,公路渐渐荒凉起来。车子开出了克拉玛依市区,人越来越少。
突然,前方昏暗的路上,兀地闪出一辆大卡车,挡住了去路——
西民一惊,只好临时刹住车。
车子停下的时候,卡车也停住了。车上,跳下几个凶神恶煞的当地壮汉——
“就是他们!”
婉儿和西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团团围住了。
“快把钱拿出来,小丫头!”一个汉子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说着。
“什么钱?”婉儿想耍赖,“我们根本没取钱!哦……我们取的钱早花了!”
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大汉们顿时发出夜枭一样的怪笑:“死丫头!我们早就盯上你了,乖乖拿出来,不然——”
“刷、刷”,几把雪亮的刀刃划破了暮色。
“来人——”婉儿才喊了一声,头发就被人扯住了,一样冰凉的东西就贴上了她的脸,“再喊的话,就给你放点血!”
婉儿张大眼睛,不敢喊了,真的,这不是在学校,不是在家,哪来的手下?哪来的人?这也不是在学校里抢老大的位置,没有人知道她是端木婉儿,这是玩真的,他们会杀人!
她恐怖地咽了一口口水,“我拿——”
突然“啪”地一响,一块石头飞过来,不偏不倚击中了大汉拿着刀的手腕!
“当!”
大汉手腕突然一阵剧痛,刀子落地,转头,见到投掷石头的正是那个黄衫少年!
“妈的——”他大怒!因为这少年一直静静站着,又白皙清秀像个女孩子,他们谁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两条大汉一左一右扑向西民——
不料,西民身形一侧,左腿一钩一带,一条大汉扑地跌倒!他随即飞腿踢中另一个大汉的下巴——
“哎呀!”那人牙齿猛地咬到舌头,痛得眼冒金星。
与此同时,抓住婉儿的汉子松开手,拾起地下的刀从一侧扑向西民!
“小心!”婉儿惊叫!白晃晃的刀子已到西民的面门——
“啊!”婉儿吓得蒙上了眼睛。
西民身形急转,一退步,一缩身,避开砍向他面门的,致命的一刀!
但,刀子的余锋,还是毫不留情地划伤了他的胳膊——
西民忍痛,趁着这空当,迅速地踢向汉子小腹!
“砰!”
汉子仰天倒下!哼哼唧唧地在地上蠕动着……
“快!”西民一个箭步,迅速跃上摩托!车子呼地转了个圈,绕过卡车,冲到婉儿面前,“快上!”
婉儿早已顾不得害怕,一下子蹦上车,西民拧动油门,摩托车立刻“嗖”一声冲了出去,扬起滚滚烟尘。
“停车!停车……”路上婉儿突然高喊起来,“你流血了!”
西民也觉得左臂火烧一样疼痛,看看,车子已经开出好远了,打劫的匪徒无论如何追不上了,他熄了火,跳下车。
“啊,血……”婉儿慌乱地去按西民的伤口,“你流了好多血……我不知道,原来你那么勇敢,一个打三个,原来你那么厉害……”
她突然想起以前在学校欺负他的事情了,“好啊!原来你以前都在装!看我不……”婉儿扬起手。
西民推开她的手,从自己衬衣上撕下一条去包伤口,动作分明很娴熟。
“哼,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先放你一马。”婉儿边唠叨边上前帮助西民包扎,可是她包了个乱七八糟,结也没打好,还是西民最后用牙齿和另一只手打的结。
“走吧。”西民包好伤口,简单地说。
“走?”婉儿看着那绑带上,鲜红的血依旧在不断地沁出来,她不忍心,“干脆休息一下吧,明天再走好了!”
“算了,还是走吧!”西民不听,已经走向摩托车。
婉儿怎么也不想看他带伤上路,可她知道这死人的脾气又臭又硬,她眼睛一眨,突然福至心灵。
“哎呀……哎呀……”她哼起来。
“你怎么了?”西民回过头,“你被他们弄伤了?”语气中居然带有关切。
“我……”婉儿哼哼唧唧,“我肚子疼……”她抱着肚子蹲下去,“一定是被吓坏了,胃疼……”
“到底是肚子疼还是胃疼?”西民奇怪。
“总之是疼啦……浑身疼……”婉儿呻吟得更“痛苦”了:“胃也疼,肚子也疼,头也疼,脚也疼……我走不了路啦,疼啊,哎呀……”
西民无可奈何,只好就地扎营,准备休息。
火堆发出劈啪的声音,帐篷也架好了,婉儿的肚子也不“疼”了。
她坐在西民的身边,双手托着下巴,大眼睛带着新奇和不自禁的喜悦,转来转去地望着他——
因为不急着走了,西民拆下了绑带,正在用水壶里的水洗伤口。
婉儿看着那大大的一个伤口,吸了口冷气:“怎么这么深!也没有买消炎药什么的,万一破伤风了感染了怎么办呢!急死人了!”
西民淡淡一笑,眼光四处寻找着,借着火光,他发现婉儿的脚边有几茎红色的小花,他走过去拔起一棵,仔细看了看。
“你干什么?”婉儿好奇地问。
“这就是新疆的红花草,一种可以止痛消炎的草药。”西民解释着。
“哇!”婉儿情不自禁地欢呼了一声,“太好了!你怎么懂那么多啊!我来给你敷药……”她抢过那棵草就要往西民的伤口上按。
“哎哎哎,”西民一让,“药哪是这么敷的!”
“那怎么敷?你教我啊!”婉儿嚷。
“你……还是我自己来吧。”西民想想说。
婉儿才不干呢,“我就要敷!就要!要不让我给你敷药我就把草药丢掉!”
西民妥协了,“好吧,你先把包里的小刀拿出来,对……”他指挥着,“把草药放在水壶的盖子里,用刀子慢慢地捣成糊……”
婉儿依言行事,鼓捣了半天,抓起一把草药糊就往西民的伤口上按。
“哎呀!”西民疼得一缩。
“啊?”婉儿大概也觉得自己手重了,她小心地用指头沾了一点,像涂风油精一样轻轻涂着。
“也不用这样吧!”西民忍不住笑了,“算了,还是我自己来!”
他涂抹完毕,包好绑带:“明天就没事了,对了,你不是说你脚疼?”
他想起来了,“是不是走太多路,肿了?也可以涂一点,这草药是消肿的。”
婉儿越来越觉得这个死人不简单了:“你怎么什么都懂啊?谁教你的?”
还没等西民回答,婉儿又迫不及待地问:“你刚才打架的招式很神勇哦!跟谁学的?”
“是夏教我的。”西民突然脸色一黯。
“铭夏啊!”婉儿顿时一脸兴奋和崇拜之色,“我说呢,原来是……”
“夏说过我应该学跆拳,他说我可以试着学习灵活的格斗,他教我很多次……”西民的声音低下去。
“其实我第一次就会了,可他不知道……我……”最后,他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
“铭夏!”婉儿根本不管西民在自言自语什么,想到铭夏她就激动了,“他就是很酷啊!哇!有他做男朋友好拉风的……我一定要把他捉回来!”她又开始幻想了,“他见到我一定感动死了,毕竟长途跋涉追一个人是很少见的!他一定会答应我的,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她说了半天,一转头,突然发现西民没好气地打量着自己,脸上是冷冷的敌意和嫉妒的神色。
“死人,你臭着个脸干什么?哦——”她学着铭夏,拍一下头,“我想起来了,哈哈!你不用这样,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谁啦!”她得意地叫,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西民一震,浑身的肌肉都抽紧了,他呼吸急促,紧张地望着婉儿,“你……”天,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难道,难道被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不就是那个叫什么寻的臭女人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哼哼!”婉儿自己却‘大惊小怪”地跳着脚乱叫。
“呼……”西民终于呼出一口气,抹去头上的冷汗,浑身都松懈了。
还好……
“哈哈,放心吧!”婉儿豪气地拍了一下西民的肩膀。
“哎呀!”她刚好拍到了他的伤口,他疼得一缩。
“找到他们以后,我负责勾引铭夏!”婉儿扬着头,“大不了我不把那个臭女人大卸八块,你们就可以在一起啦!”
西民哭笑不得,一种混合着懊恼和怪异的情绪涌了上来。他无力地看着又叫又跳的婉儿,搞不懂——
——自己为什么会跟这样一个白痴在一起?

第五章 末夏 流年(1)

1
连绵的沙丘伸展起伏,大片的胡杨林呈现在眼前,给人苍劲挺拔的感觉。
用清澈的和田河水洗去了一脸的疲惫后,铭夏和慕容寻终于双双来到了日落村。
这是一个小小的村落,一个集市,就是唯一的一条路。道路两旁,都是土坯房,成群的村民,摆着小摊,推着小车,三三两两地吆喝着。
“烤羊肉串……烤馕!”
“新疆帽子,刺绣!!”
……
更有很多小贩,举起手里的五花八门的特产,热情地对他们兜售着。
“请问,知不知道日落城在什么地方?”
集市上,铭夏和慕容寻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追问过去,可他们得到的回答大都一致:
“日落城?这里不就是日落村吗?怎么还有个日落城?”
“从没听说过啊,新疆就一个日落村,就是这里了……”
“不清楚,是不是你们记错了地名?”
……
集市很小,一会就快转到头了。
慕容寻的蓝眼睛越来越失望,铭夏也焦躁起来了。
“请问,知道日落城吗……”
铭夏抱着最后的希望,问着一个卖羊肉串的村民。
“没听说过啊……”
预料中的回答,铭夏失望地拉着慕容寻走开——
“要不,你们去问哈卜拉姆!”身后,村民突然嘀咕了一句。
“哈卜拉姆?”慕容寻刷地转回头,面含喜色。
“对,他是我们哈萨克族铁延部中最聪明,最有学问的老人!”热心的村民解释着,铭夏和慕容寻这才知道这里是哈萨克族的铁延部。
“他年轻的时候去过好多地方,现在都快一百岁了!”村民淳朴地笑着,“也许,他会知道!”
“太好了!”慕容寻的蓝眼睛蓦然又亮了一下,边上,铭夏已经迫不及待地嚷着:“他住在什么地方?”
“喏!”村民用手一指,“村头最西的那间石屋里。”
“谢谢!”铭夏匆忙地丢下一句,就拉着慕容寻直往西奔,差点撞到了村民的摊子。
“对不起,对不起……”铭夏边跑边回过头嚷。
村子很小,一会就找到了哈卜拉姆老人居住的石屋。
铭夏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进来。”一个苍老而慈祥的声音传出来,接着,门吱嘎一声开了。
白须白发的哈卜拉姆老人,微笑着站在门口,慈祥地望着这对风尘仆仆的少年人:“你们是……”
“哦,这样……”铭夏才要开口介绍自己,身边,慕容寻却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请问您是不是知道日落城在什么地方?”她的蓝眼睛,急切地盯着老人布满皱纹的脸。
“日落城?”哈卜拉姆老人微微一震,“日落城……”
他盯着面前的这个少女,“日、落、城?”
……
铭夏急得额头见汗,慕容寻呼吸急促,一起凝视着老人深邃而睿智的眼眸。
终于……
“你们找日落城做什么?”哈卜拉姆老人思索着开口,“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啊?”铭夏还没反应过来,慕容寻却心中一动,“这么说,您知道日落城!”她眉心的胭脂痣重重一跳,“是吗?您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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