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佑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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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奇立：那你怎么看待这个强奸犯？

　　　　丽娜：我绝对不能宽恕他，当年他就已经做错了，现在关键时刻他又缩着头。他实在是太卑鄙，太自私了，太胆怯了！他是个胆小鬼！

　　　　＇晚上，阿奇立的卧室。丽娜已经睡着了。阿奇立轻轻的起身来到客厅，举了几次电话，又放下。最后还是关上了客厅的灯。

　　　　＇玛尔达家，玛尔达开灯。

　　　　玛尔达：你回来了？

　　　　比斯特：嗯……为什么不开灯？莫妮卡还好么？

　　　　玛尔达：还是老样子。今天……

　　　　比特斯：今天怎么了？

　　　　玛尔达：今天莫尔卡问我为什么她是白种人，而我们却是黑种人。

　　　　比特斯：你……怎么回答她的？

　　　　玛尔达：我告诉她我的妈妈是白种人，所以她是隔代遗传。

　　　　比特斯：可是你妈妈不是也是黑种人么？她去世好长时间了。

　　　　玛尔达：比特斯，我也好想去找妈妈……

　　　　比特斯：亲爱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阿奇立的办公室，阿奇立几次都想打电话，但是举起电话又放下，突然电话铃响。

　　　　阿奇立：喂？我是……知道了。（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马上又给挂断了。阿奇立走出办公室，开车漫无目的的游逛，最后在道边的电话亭边停车，走入电话亭，给安德烈打通了电话。）您好，请问你是安德烈大夫么？

　　　　安德烈：你好，我是。

　　　　阿奇立：我很想知道那个不幸女孩的病情。

　　　　安德烈：还不知道她能不能等到亲生父亲出现的那一天。

　　　　＇阿奇立家，哲利在玩玩具，阿奇立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发呆。

　　　　丽娜：阿奇立，阿奇立！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阿奇立：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阿奇立的书房。

　　　　丽娜：有什么事非要在这说么？发生了什么事？

　　　　阿奇立：我很有可能就是莫妮卡的父亲！我必须去拯救她！

　　　　丽娜：你这个骗子！（冲出门去，拉着哲利就走。）

　　　　哲利：妈妈，我们去哪？

　　　　丽娜：去祖母家。

　　　　哲利：为什么？

　　　　丽娜：我要带你去个干净的地方！

　　　　＇丽娜家。

　　　　简：什么？你是说那个强奸犯是……阿奇立？

　　　　丽娜：是的妈妈。

　　　　杰森：我还记得他刚来餐馆的时候，非常勤劳，所以他追你的时候，我和你妈妈都觉得很放心，再后来你们结了婚，几年来，他把餐馆发展成了生意兴隆的大酒店，你们还有了可爱的哲利，我以为这一切是多么的完美阿。没想到，他离开那里来到这，是因为他强奸了一个无辜的女孩。

　　　　丽娜：这个人太卑鄙了，他对我们隐瞒了那么多，他到底还干过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杰森：是的，我们应该对阿奇里过去的行为愤怒。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能够挺身而出，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这证明他的良心并未泯灭。你是希望要一个曾经犯过错误，但现在能改正的丈夫？还是要一个永远把邪恶埋在内心的丈夫呢？

　　　　丽娜：我哪个都不要！我要跟她离婚！

　　　　＇半夜里，丽娜看到自己的孩子哲利，这里已经睡着了，但是脸上残留着眼泪。简轻轻地来到丽娜身边。

　　　　简：你舍得让哲利失去父亲么？

　　　　丽娜：如果哲利知道自己有一个这样的父亲，他又会怎么想？

　　　　＇第二天，丽娜回家，看到颓废的阿奇立。

　　　　丽娜：阿奇立，你去找安德烈医生吧，我陪你一起去。

　　　　＇安德烈办公室。

　　　　安德烈：玛尔达，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个好消息，也许，当初对你做了错事的那个人……找到了。

　　　　玛尔达：是么？他……在哪？

　　　　安德烈：他现在在不勒斯市，他是今天跟我取得联系的，你愿不愿意见到他？

　　　　玛尔达：他愿意救莫妮卡，是不是？

　　　　安德烈：只要你同意的话，我想他愿意试试。

　　　　玛尔达：那一切就拜托您了。

　　　　＇医院门口。

　　　　阿奇立：我这个样子还好吧。我是说……

　　　　丽娜：不要紧张……他们会原谅你的。我也会原谅你的。只要你够勇敢。

　　　　＇安德烈办公室。玛尔达显得很紧张，比特斯则暗暗压抑着愤怒。

　　　　比特斯：你确定没什么吗？

　　　　玛尔达：我们还有其它的办法么？（敲门声。）

　　　　阿奇立：请问，安德烈医生在不在？

　　　　安德烈：我就是。

　　　　阿奇立：您好，我是阿奇立，我们前些时候通过电话。

　　　　安德烈：你好，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玛尔达太太，这是她的丈夫比特斯（玛尔达和阿奇立的往事再次浮现。玛尔达显得有些激动。）

　　　　阿奇立：对不起，请原谅我！这句话我在心底说了１０年，今天终于有机会亲口对您说。

　　　　比特斯：谢谢你能够站出来。愿上帝保佑，你的骨髓能拯救我的女儿！

　　　　＇玛尔达和比特斯在教堂。

　　　　玛尔达：上帝不会弃无辜的孩子而不顾是不是？

　　　　比特斯：只要他够坚强。

　　　　玛尔达：为什么人们犯了错，却要无辜的人来承受后果呢？

　　　　比特斯：上帝以各种方式告诫人们生活的不公平，孩子们在逆境中学会坚强，学会坚强的孩子身高顶着压力增长。

　　　　玛尔达：那不够坚强的呢？

　　　　比特斯：不够坚强的，他还有他的父母在，有他的姐妹或者其他亲人在，每个人在成长的阶段中都受过这样或者那样的挫折，但是我们不是都长大了么？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莫妮卡一定不会有事。你看他有多幸运，她生病了，社会各界的人都来帮助她，媒体、医生、连监狱里的犯人都在帮助她，这么多人都为她作出了努力，难道我们有放弃的理由么？（手机响）喂？安德烈医生！你好，什么？太好了！谢谢！谢谢！我会转告她的！再见！安德烈医生说，医生为阿奇里做了骨髓匹配实验，幸运的是他的骨髓完全适合莫妮卡！

　　　　玛尔达：这真是奇迹！感谢上帝！

　　　　＇一周后，莫妮卡出院。医院门口。

　　　　玛尔达：非常感谢您，阿奇立先生。

　　　　比特斯：我和我太太对您都非常地感谢，希望你和你的太太这周末能够来我家作客。那么我们先走了，再见！

　　　　丽娜：再见！

　　　　＇周末，玛尔达家。门铃响。

　　　　玛尔达：一定是他们来了。我去开门。安德烈医生？你好，赶快进来坐。

　　　　安德烈：阿奇立一家今天恐怕是不能来了，不过他委托我为你们带来了一封信。

　　　　信：（阿奇立旁白）我不能再去打扰你们平静的生活了。我只希望莫妮卡和你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如果你们有什么困难，请告诉我，我会帮助你们！同时，我也非常感激莫妮卡，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她给了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是她让我拥有了一个快乐的后半生！这是她送给我的礼物！

　　　　＇不勒斯市，阿奇立的饭店厨房。侍应生又打破了盘子。

　　　　侍应生：老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天要要过生日，开心过了头，所以……

　　　　阿奇立：你今天过生日么？

　　　　侍应生：是的先生。

　　　　阿奇立：（写下一张纸条）你拿着这个找出市长去领一个奶油蛋糕，生日快乐，但是……不要喝太多酒，知道么？

　　　　侍应生：这是真的么？

　　　　阿奇立：你还没答应我，不要喝太多酒？

　　　　侍应生：是的，先生，我……绝对不会……喝太多酒的。

　　　　阿奇立：你去哪庆祝阿？

　　　　侍应生：我和我的几个好朋友到我家附近的一家PUB去庆祝。

　　　　阿奇立：不要也罢人家的盘子打破了阿！（转身离开。）

　　　　侍应生：谢谢先生！

　　　　＇本集完＇
4　睡莲花开的声音
　　　　电视剧剧本《庇佑园》

　　　　睡莲花开的声音

　　　　时间：现代

　　　　地点：慕尼黑

　　　　人物：杰弗瑞——50岁，男，耳科专家

　　　　露西——26岁，女，护士

　　　　布朗——39岁，丹的父亲

　　　　斯密斯——38岁，丹的母亲

　　　　丹——13岁，男，杰弗瑞的病人，耳聋患者

　　　　阿玛尼——30岁，布朗家的邻居

　　　　麦恩——58岁，布朗的老板

　　　　萨莉——26岁，布朗的同事

　　　　＇阿玛尼家正在装修，建筑工人走来走去，各种装修用具的噪杂声混成一片。

　　　　＇布朗家，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隔壁装修的噪音，丹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书。天有点黑，丹打开灯。

　　　　＇医院，手术室的灯熄灭，杰弗瑞大夫从手术室走出来。

　　　　病患家属：医生，怎么样？我儿子他……

　　　　杰弗瑞：太太，不要担心，手术很成功，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听到你充满磁性的声音了，相信他一定会很高兴得，但是……

　　　　病患家属：但是什么？还有什么不妥么？

　　　　杰弗瑞：技术上的不妥倒是没有，只是……估计以后他不但能听到的自己喜欢的声音，他不喜欢的也得一起接受了。

　　　　病患家属：哦……谢谢你医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杰弗瑞：你一会就能去看你的儿子了，作为报答，等他醒过来，帮我在他耳边说说我的好话，呵呵……

　　　　病患家属：谢谢你……医生。

　　　　＇斯密斯回家，来到丹的房间，用手语跟丹说话。

　　　　斯密斯：对不起我今天加班，没有能到学校去接你。

　　　　丹：我坐校车回来的。爸爸给我发短信告诉我说不要做饭了，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到外面吃饭，还有，他让我告诉你，穿那件前些天他送你的黑色连衣裙。

　　　　斯密斯：好的，我这就去换。

　　　　＇医院，记者在采访杰弗瑞大夫。

　　　　记者：杰夫瑞医生是位非常著名的耳科专家，多年来，他一直致力于让失聪者恢复听觉的耳蜗移植研究。杰夫瑞医生经过数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将耳蜗移植恢复的成功率从50％提高到了接近70％。在他的帮助下，许多生活在沉寂里的失聪者重新获得了聆听世界的机会，其中有些失聪者的听力甚至从零恢复到了大抵正常的程度。杰弗瑞大夫，能够做出这么卓越的成就，你先在是不是觉得很欣慰？

　　　　杰弗瑞：我觉得这并不应该算是个值得炫耀的事，因为我们成功的比率还并不是很高，有很多接受治疗的患者还是不能够恢复正常，对于他们抱着遗憾的离开，我总觉得非常的抱歉。但是我们相信，经过我们的努力，一定会有更多的患者恢复正常，我们原以为这些患者，做出一切尝试。

　　　　＇阿玛尼家的电视里正在播放关于杰弗瑞的报道。建筑工人关掉电视。

　　　　建筑工人：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们明天再来。

　　　　阿玛尼：谢谢。

　　　　＇斯密斯家。斯密斯换上了黑色的连衣裙，正在照镜子，丹从门口进来，跟斯密斯手语。

　　　　丹：妈妈，爸爸有说过么？你真漂亮。

　　　　斯密斯：丹，你也很帅，

　　　　丹：那当然，我是你们的儿子么？我继承了你们所有的优点。只是……

　　　　斯密斯：丹，相信我，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丹：这没什么啦，至少，当我不想听的时候，我就能不听，但是你们不论想不想听，都听得见。

　　　　＇布朗的公司。

　　　　布朗：今天是我和太太的结婚纪念日，所以我必须早点下班，我已经定了餐厅的位置。

　　　　麦恩：你很有钱么？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给我来打工。工作做不完，你休想回家。要是明天我看不到你的结果的话，你就把自己给结果了吧。结婚纪念日过不过有什么重要的？要是你今天不把工作干完，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失业纪念日了，看你拿什么过结婚纪念日。（甩手离开。）

　　　　布朗：他可真苛刻，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在他的公司上班？（麦恩突然又回来了。）

　　　　麦恩：你在说我坏话么？

　　　　布朗：如你所见，我在很……努力地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

　　　　麦恩：算你聪明。（这次彻底离开了。）

　　　　布朗：他怎么可以这么苛刻？（摆弄着要送给斯密斯的礼物，拿起电话。）看来我要给斯密斯打个电话，让她不要等我了，她一定很伤心。

　　　　萨莉：布朗，也许我能帮你，我的工作已经昨晚了，而且，正好今天我没有什么事。

　　　　布朗：那怎么好意思？

　　　　萨莉：斯密斯在等着你呢，她一定已经打扮得很漂亮了，你怎么忍心让她失望呢？

　　　　布朗：那……谢谢你了，我先走了，再见！

　　　　萨莉：再见。

　　　　＇餐厅。布朗寻找斯密斯，然后看到丹在向自己拼命的招手。

　　　　丹：爸爸，你来晚了，我们等了好长一段时间。

　　　　布朗：公司有点事情，你今天很漂亮。

　　　　丹：爸爸，你再不来，妈妈都快被别人约走了。

　　　　斯密斯：公司发生什么事了？解决了么？

　　　　布朗：临时加班，不过……全搞定了。（这个时候阿玛尼进了餐厅，正好看见斯密斯一家。）

　　　　阿玛尼：布朗，你好，真巧，你们也在这里吃饭。

　　　　布朗：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所以才会出来。

　　　　阿玛尼：是么？那恭喜你们。我们家这几天装修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布朗：没关系，反正都是白天在装修，我们都不在家。

　　　　阿玛尼：这是你们的儿子么？小家伙，叔叔家装修，有没有吵到你做作业？

　　　　布朗：是，他叫丹。丹，这是我们的新邻居，阿玛尼叔叔。

　　　　丹：叔叔你好。

　　　　阿玛尼：（愣了一下）你好。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隔天，阿玛尼在布朗家楼下等着布朗。

　　　　阿玛尼：终于等到你了。

　　　　布朗：你……找我有事么？

　　　　阿玛尼：请不要介意，你儿子是不是……耳聋？

　　　　布朗：他是个别的孩子有点不一样。

　　　　阿玛尼：你不要误会，我昨天在电视上看到有个叫杰弗瑞的医生，他是耳科的专家，我已经把他的联系方法记录下来了，也许对你们有些帮助。

　　　　布朗：阿玛尼，谢谢你。

　　　　＇医院，杰弗瑞在给丹做检查。

　　　　斯密斯：医生，丹……的病有没有救啊？

　　　　杰弗瑞：也不是没有救，但是恢复的几率比较小，你们愿意试试么？

　　　　斯密斯：有多小？

　　　　杰弗瑞：大概有百分之七十左右的成功率。

　　　　斯密斯：我们愿意试。

　　　　＇医院走廊里，斯密斯在给布朗打电话。

　　　　斯密斯：杰弗瑞大夫说有百分之七十的机率丹可以恢复正常，但是还有百分之三十手术会失败……他这次要给丹在内的6个孩子进行耳蜗移植治疗……好吧，电话联系，再见。

　　　　露西：你是丹的妈妈？

　　　　斯密斯：是，丹怎么了？

　　　　露西：不要紧张，丹很好，我叫露西，是负责丹的护士，我刚才看到你很担心。我想对你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斯密斯：丹是个坚强的小家伙，他很懂事，上帝为什么要夺去他的听力呢？

　　　　露西：我们争取把丹的听力抢回来好么？

　　　　斯密斯：嗯……

　　　　＇病房。一个叫爱兰德的孩子被推向手术室，其他的孩子有些忐忑。

　　　　卡拉：爱兰德去做手术了。

　　　　芬达：我觉得有些害怕。丹，你怕么？

　　　　丹：如果真的可以恢复听觉的话，就算再害怕，我也要去做。

　　　　卡拉：但是我还是好害怕，做手术一定很疼吧，他们要对我的耳朵做什么呢？他们要把他割下来，再按上去么？那样就可以有听觉了么？

　　　　乔顿：他们会用一个大钩子把你耳朵里的东西全勾出来，然后再把有用的放回去，那个钩子有这么长……

　　　　芬达：好可怕……

　　　　露西：乔顿，不要胡说八道！

　　　　芬达：露西，医生真的要用大钩子把我的耳朵里的东西勾出来么？

　　　　露西：当然不会。

　　　　芬达：那医生会把我的耳朵割下来，再按上么？千万不要按倒了阿

　　　　露西：也不会。

　　　　丹：那大夫会怎么做？

　　　　露西：他会给你们打一针，让你们睡得很香，然后再你们的耳朵上施一点小魔法，等你们醒来之后，就能听到这个世界上美妙的声音了。

　　　　卡拉：为什么一定要先打针再施魔法呢？

　　　　露西：因为你们是要治病阿，不打针并怎么能好么？

　　　　＇斯密斯家。

　　　　斯密斯：我真的很担心丹，万一……

　　　　布朗：不会有万一的，丹那么棒，上帝应该把他忘记送给丹的东西还给他。

　　　　＇走廊，斯密斯和布朗送丹进手术室。

　　　　露西：对不起，斯密斯，你们不能进去，在这里等好么？医生会尽全力的。（斯密斯和布朗等了很久后，布朗决定带斯密斯出去走走。）

　　　　布朗：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斯密斯：我不想去，我想在这里陪着丹。

　　　　布朗：不要这样，记得那句话么？吉人自有天相。（这个时候他们看到爱兰德和他的父母正在医院的草坪上座着，爱兰德正在费力地说出：妈妈，两个字。爱兰德的妈妈感动得掉下眼泪来。）你看，爱兰德通过手术已经恢复听觉了，我们的孩子也会这样的。

　　　　＇杰弗瑞办公室。

　　　　斯密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只要一次就好了么？为什么别的孩子都可以，丹却不行。

　　　　杰弗瑞：这次手术的结果不尽人意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我想要是放弃治疗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布朗：那要是再次手术的话，成功率有多高？

　　　　杰弗瑞：这个我也不敢保证，丹的情况有点特殊。

　　　　＇病房。

　　　　丹：卡拉和芬达也都可以听见东西了，他们告诉我妈妈的声音很好听，妈妈，我什么时候才能听到你的声音呢？

　　　　斯密斯：丹，医生说还要做一次手术，你……同意么？

　　　　丹：但是手术完了真的很疼啊，为什么别人只需要一次，但是我却需要两次呢？

　　　　斯密斯：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们不会勉强你的。

　　　　丹：我想要，再也疼也没关系，只要让我能够听到妈妈的声音，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医院的草坪上。

　　　　丹：妈妈说我还要再做一次手术，那样我才有可能听到她的声音。露西，做手术真的好疼啊，我真的不想再做一次了。

　　　　露西：丹，不要放弃，我们一定要把你失去的东西抢回来。

　　　　丹：可是我还是个孩子，我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要我受这么大的罪？

　　　　露西：孩子，我知道你一定很害怕，但是你要知道，我们都在你的身边支持你，守护着你，为了你，愿意做任何事情。

　　　　＇剧院门口，斯密斯在看演出海报。

　　　　斯密斯：等丹病好了，我们带他来听音乐会好么？

　　　　布朗：当然好，我没还要带他看电影，他再也不用看带字幕的电影了。

　　　　斯密斯：对，再也不用了。

　　　　布朗：怎么好好的又哭起来了呢？

　　　　斯密斯：我是在为丹高兴。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了。

　　　　路人甲：现在还有哪人听这个，你真老土。

　　　　路人乙：不要拿着无知当个性！有点品味好不好？

　　　　＇医院。

　　　　布朗：不是说，不是说能见效的么？

　　　　杰弗瑞：我们已经给丹做过三次耳蜗移植，尽了一个医生最大的努力，但丹始终不见有丝毫的起色。非常抱歉，丹恐怕就属于那30％永远都无法恢复听力的失聪者。

　　　　＇病房。

　　　　露西：丹，你在看什么？

　　　　丹：我在看别人说话的样子，真的很奇妙，两扇嘴皮，一上一下的，张开或者合龙，就能蹦出声音，之后别人就能听懂你的意思，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却做不到。露西，我想，我永远都做不到了吧。

　　　　＇杰弗瑞办公室。

　　　　露西：杰弗瑞，我想跟你谈谈。

　　　　杰弗瑞：关于？

　　　　露西：关于丹，那孩子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不妙的境况。他开始郁郁寡欢，时常把自己关在病房里．并且有意回避另外5个已经跟自己“不一样”的同伴。

　　　　杰弗瑞：我能够理解丹的痛苦，却又无能为力，你不懂我内心的那种煎熬，出于医生的责任，我还必须把残酷的真相告诉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露西：是不是可以换个方式告诉他呢？也许在一个适当的场合说出真相，孩子会容易接受一些。

　　　　杰弗瑞：是呀，成年人都会无法承受这个现实．何况他还是个孩子。什么场合告诉他比较好一点呢？

　　　　露西：茵梦湖。

　　　　＇茵梦湖。

　　　　露西：我们今天要去听一听睡莲花开的声音。（夏天，清晨，湖边，微红的晨曦从天边一点一点泛起来。湛蓝色湖水里渐渐呈现出岸边树林的倒影，偶尔有几只早起的鸟儿掠过湖面，瞅瞅的叫声在空明的水天之间格外清脆。露西修女选了一片临岸的睡莲，那些圆圆的绿叶贴着湖水，上面还带着零星剔透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