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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堤上的相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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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以前不是换过一个又一个的女朋友?”夏霏初认识祁子砚时的不安全感又出现了。
“子砚虽交过许多女朋友,可他对谁都没认真过,我看得出他对你是真心的。”葛金玲很认真地对她说:“他来拜托我照顾你的那一天,谈起你时还会两眼发亮,我认识他四年,从没见过他为了一个女孩子这样雀跃过,像中了头奖一般。”
“可是……子砚真的变了。”她的直觉不会错的,而且子砚的来信和电话已经少得可怜。刚开始她还会归咎於他即将退伍的原因,可和他见过面之後,她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麽单纯。
“也许他有什麽烦心的事吧?”祁子砚在他们班上是属於天之骄子型的,葛金玲也很少看见他不开心的样子。“改天有机会我帮你问问。”
“学姐,万一子砚已经变心,你一定要坦白告诉我,我不想当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她光用想的都觉得好痛苦。
“他如果这麽坏,我们一定会帮你出一口气。”葛金玲显然已经和她站在同一阵线。
“我只想知道真相。”夏霏觉得出不出气都无所谓,如果子砚已经不再爱她,她又能怎麽样?
夏霏就这样等待了又等待,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可祁子砚似乎不懂得她的伤心,他对她更加冷淡了。
再次见到祁子砚,是他退伍前的最後一个假期,他背著一只简单的行李,仍是一脸愁容地来到她的住处。他明显地瘦了许多!
夏霏看见他,深锁了许久的眉头终於展开,她开心地迎向他,可祁子砚却只是抱了抱她,没有预期中的热吻,也没有他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一句“我好想你”!
这次夏霏非常肯定,他真的已经变了!
“你吃过饭了吗?”她像个小媳妇般地轻声问他。
“我不饿,刚才在火车上吃了一点东西。”他将行李往地上一搁。
“那我倒杯水给你喝。”她立刻到厨房里倒了一杯开水,拿著杯子的那只手竟然微微地颤抖。
她知道自己在怕什麽,现在只要他淡淡地对她说一句:“我们分手吧!”她一定会当场崩溃。
她不要这麽残酷的结局,毕竟她已经付出这麽多,她把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在他一个人身上,所以,她输不起!她也不能输!
她把开水端到他面前时,他的眼中似乎已经写满了千言万语,只是还在犹豫要不要开口而已。
祁子视接过开水,仰起头咕噜咕噜地一口气把它喝完,然後把杯子放到桌上。
“你要不要先洗个澡?”她仍是小心翼翼的口气。
“不用了,我等一下就要走。”他冷淡地说。
听他这麽说,夏霏隐忍许久的情绪终於无法克制地爆发了。
“子砚,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你不给我写信、不给我电话,现在又对我这麽冷漠,是不是因为你已经有别的女人了?”夏霏一口气把心里想问的都问出来。
祁子砚微微地一震,随即揽过她的肩,轻轻地抚著她的背,温柔地说:“没有的事,是你想太多了。”
又是这麽敷衍的话,她宁可他坦白承认说有,也不愿他让她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那种感觉很痛苦,她不要再过著那种猜疑的日子。
“你骗我!你都在骗我!你不爱我了,你的人、你的心,都已经渐渐地离我远去,我不是傻瓜,我感觉得出来。”夏霏的泪水扑簌簌地直流。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恢复正常的。”他露出痛苦的表情说。
祁子砚还是坚持什麽都不肯说,夏霏摇摇头又摇摇头,她整颗心都乱了,接下来该怎麽办?怎麽办?脑子轰轰轰的,她无法理出一个头绪。
“是不是因为我不给你,所以,你对我失去了耐性,也失去了兴趣?”最後,她失去理智地作了一个自认最有可能性的假设。
“你在说什麽啊?”祁子砚有些烦躁地说。
“你真想要我可以给你,现在就给你……”她一颗颗地解下衬衫的扣子,露出一大片粉嫩的酥胸。
“霏霏,你不要这样!”
他生气地抓住她的手,她的泪水劈哩啪啦地落在地上。
“子砚,你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她紧紧地抱著他,过去那位骄傲的、自尊的夏霏,已经委曲求全到这种程度了,如果还留不住他的人,她就什麽都没有了!
祁子砚突然狂烈地吻住她,他在她身上烙下多处的吻痕,疯狂的程度是前所未有的……可最後他还是走了。
没有太多的依恋,就这样走了!
日後夏霏只要想起这一天的种种,总觉得有点迴光返照的意味在,那爱情的光芒只是短暂的昙花一现,很快就消失了。
夏霏终於等到祁子砚退伍的这一天。她老早就买了一块雕刻著麒麟的玉佩,系上红丝带,准备作为祝贺他退伍的礼物。
可她等了一整天,祁子砚都没有来,她打电话到他家,也没有人接听,她的一颗心就这悬吊在那里。
她想过许多种可能,譬如说:被朋友绊住,或者家人帮他接风……
然而,他也没道理连一通电话都不给她啊?
夏霏就这样想了一整天,哭了一整夜。葛金玲看在眼里,却也无能为力,因为她一直联络不上祁子砚,就连先前对他满满的信心,也在逐渐崩解当中。
葛金玲也开始担心祁子砚真的是变心了,要不他没有理由这样冷落夏霏,想起他之前将夏霏托付给她时的兴高采烈,再比照他现在的不闻不问,若说这个男人没什麽问题,谁会相信呢?
安慰夏霏的话,她自己都已经说到心虚,现在她好害怕与夏霏面对面,因为,她已经不知该用什麽理由来说服夏霏,让她快乐一点。
祁子砚一直到了隔天傍晚才出现,葛金玲当时在学校的研究室里,所以没遇上他。
“霏霏,我带你去看电影。”
多奇怪啊!他竟然一开口就说要带她去看电影。
是因为在电影院里头时间好打发,他不必花心思找话题跟她聊吗?若是如此,他大可直接告诉她:“我们结束吧!”这样还来得痛快一点。
但她就是这麽没用,他说要看电影,她就陪他去看电影,至於电影在演什麽,从头到尾她都没看进去。
他的手却一直握著她的,还好他的手没有像他的心一样冰冷,那是他身上唯一还温暖的感觉。
看完电影,祁子砚接著又带她上阳明山赏夜景,这是一个绚烂的夜晚,但夏霏只觉得悲凉,她感觉到他们的前景已是一片的荒漠,她希望天永远都不要亮……
整个晚上祁子砚都是沉默的,夏霏温驯地枕在他的肩上,望著山下那个繁华的尘世,心上有著千言万语,却无从开口。
她已经抛下自尊请求过他别离开,既然他还是坚持什麽都不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麽。也许他心上正在蕴酿要和她分手的话,只是开不了口而已。
直到凌晨三点多,祁子砚才送她回宿舍,他在门口与她道别。
夏霏终於在他眼底看见一点依恋与不舍,她希望这样的低潮只是他们之间的过度时期,总有一天,祁子砚会再恢复正常。
她将事先准备好要送他的玉佩挂在他的脖子上,当玉佩接触到他皮肤的那一刻,他突然紧紧地抱著她,脸颊贴著她的耳旁,轻轻地磨蹭著。
“不管怎麽说,我们相恋一场,就算要分开,也要好好地说声再见。”她流著泪,心痛地对他说。
“不管发生什麽事,你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这是他对她唯一的承诺。
“我只相信,爱我就不要抛弃我。”如果他在这个时候离开她,又要她如何相信他依然爱著她?
此时,夏霏怎会料想到,这是祁子砚离去前,他们最後一次见面。
霏霏:
我们缘分已尽,
不要再等我了,
子砚
就这样子?夏霏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正著看倒著看,全都不对!不该是这样的啊,这真的是他的字吗?还是有人在跟她开玩笑?
她不相信他真的会这麽残酷,缘分已尽?理由呢?她不明白为什麽两年多以来的感情可以如此简单地一语结束掉!
缘分已尽?就这样子?
就这样否定掉过去的一切?那她这两年来的痴心守候又算什麽?最後换来的就是这四个字吗?
她到底做错了什麽?让他如此狠心地抛弃她?
那天他对她说:“不管发生什麽事,你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现在他就用“缘分已尽”这四个字来证明他对她的爱?
好讽刺!好好笑!她拿著那张已经让她捏皱的信纸,蹲在地上狂笑不已,笑得泪流满面,笑得心都碎了!
葛金玲一进门听见夏霏疯狂的笑声,她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走进她的房间後,她才发现夏霏其实是在哭,她哭得那麽凄惨,那麽令人肝肠寸断,害她也忍不住跟著她哭。
“霏霏,你怎麽了?”葛金玲走到她身旁,紧紧地搂著她颤抖的肩。
“学姐,子砚他……他不要我了!”夏霏转过身,抱著葛金玲,放声地哭了起来。
“别哭了!祁子砚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要也罢!”葛金玲心疼地抚著她的一头长发。
夏霏哭了许久,才抬起头,将那张皱巴巴的信纸拿给葛金玲。
葛金玲看见祁子砚在上头写的那两行字,眉头瞬间皱得紧紧的。他做得还真绝哪!连一点後路都不打算留。
“学姐,你告诉我,我是哪里不好?还是做错了什麽?子砚他要这样对我?”
夏霏想起祁子砚当初为了追她,可以冒著台风天的危险,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只为了要见她一面,而今,不想要她了,却可以用一个简简单单的理由搪塞过去。她不禁要问:男人的爱真的这麽廉价吗?
“霏霏,得与失之间不是短时间能看得出来的,或许有一天你遇到了真正爱你的那个男人,你才会发现失去子砚,其实是你的幸福。”葛金玲只能这样安慰她。
“我曾经以为只有他才能够给我幸福。”是祁子砚的出现,让她平静的心起了巨大的波澜,也让她舍下了对江俊治长久以来那段纯纯的爱恋。
“这世上有许多事都是我们难以预料的,也许总要经过许多年的历练之後,你才会突然看清一些事实,这个事实可能是你当初否定掉的东西,也可能是本来你认为非要不可的东西。这过程就像女人生小孩一样,总是要经历过一段剧烈的阵痛,然後才能迎接一个新生命的诞生……”葛金玲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说些什麽,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引导夏霏走出悲情,尽早恢复正常的生活。
“子砚曾经对我那麽好,那麽全心全意地爱著我,可还不是说变就变,连个理由都说不清……学姐,你认为这世上还有真爱吗?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天长地久吗?”她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葛金玲让她问得眼眶都红了起来,如果可以,她真想替夏霏承担一些痛楚,让她不要这麽难过。
“霏霏,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不要因为一次恋爱的失败而否定了一切。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其实夏霏多麽希望听见学姐说出:“也许子砚他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是:“我去找他理论,他凭什麽就这样抛下你!”之类的话。
但学姐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安慰她的话,仿佛这已经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也许学姐早知道祁子砚不会再回头了,所以她也不打算多费唇舌,像之前一样替他找理由,替他说话。
接下来有一段时间,夏霏仍怀抱著一丝的希望,期待著祁子视突然回心转意,她可以不计前嫌,重新接受他。
然而,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祁子砚彷佛消失了一般,就连他原本留给她的那支家里的电话,都变成空号;她也曾去他们家的餐厅看过,餐厅仍照常在经营,只是听说老板已经换了人。
许多令她无法理解的疑问,她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但不管是什麽样的情况,她都认为,祁子砚没有抛弃她的理由,除非是他已经不再爱她了,否则他怎会抛得下她?
她是那麽地、那麽地爱著他啊!
那年暑假,葛金玲学姐毕业,夏霏搬出了那间充满祁子砚影子的公寓,另外找了一个地方住。
整个暑假,她连乡下的家都不敢回,那里充满著他们最初的回忆,每一个他们共同走过的角落,都是一处令人心碎的记忆。
她每天躺在床上,看著死寂的天花板,感觉整个世界都与她变得疏离,她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正在等待死亡……
直到有一天早上醒来,她望著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她突然告诉自己: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关於她与祁子砚的那段记忆,渐渐地沉入她内心最深最深的角落,她刻意将它隐藏起来,不愿再去想,也不愿再提起。
有一天,当江俊治问起时,她只是淡淡地说:“我们分手了。”
江俊治似乎受了很大的震撼似的,一脸不置信地说:“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像在开玩笑吗?”她白他一眼。
“我只是觉得很惊讶,你们曾经那麽相爱,怎会说分就分?”
“我和他缘分已尽。”她云淡风轻地将祁子砚分手的理由重复一次。
“真是个很勉强的理由。”江俊治不相信曾经那麽相爱的两个人怎可用这麽荒谬的理由来结束。
“阿治,爱情就是这样,当你深爱著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觉得她是你心头的一块宝;不爱的时候,就什麽都不是了……”夏霏的眼中多了一抹超越年龄的沧桑。
江俊治突然觉得好难过,他曾经深爱著的女孩已经和她的爱人分手,他现在坐在她面前,却只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霏霏,我觉得你变了。”她的眼神不再纯净,言语之间不再充满惯有的自信。她,虽然还是那麽美丽,但一下子之间好像老了许多岁。
夏霏突然发出银钤般的笑声,她潇洒地拍拍他的肩:“别用那种老大哥的语气评论我,我没有变,变的是这个世界,我们不能一直用十几岁时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尤其是台北这个地方,每天都在变,每一年都给人一种不同的感受,你要是停下来,就跟不上别人的脚步……”
夏霏还在那儿说著他似懂非懂的言语,他只是盯著她开开合合的嘴巴,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要大喊:“你不要再说了!”
他仿佛看见她的心在淌血!她的泪水倒流进她的喉管,她却坚强地吞了下去!
就在他的情绪沸腾到达极点时,夏霏却若无其事地转开话题说:“别谈我了,说说你自己嘛!我记得你上次告诉我,要在你女朋友生日时给她三大惊喜,後来呢?”
江俊治楞楞地看著她,什麽话都答不出来。
他突然觉得夏霏已经离她好远,就算他现在没有女朋友,他和夏霏也不可能会再回到从前,曾经属於他们之间那份纯纯的恋情,已经走远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第九章
    经过这麽多年了,夏霏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心也不会再痛了!
没想到,没想到……再见到他,心还是会痛,那份隐藏了四年多的感情,还是那麽脆弱吗?
她为什麽要逃?
她应该狠狠地赏他一巴掌,再问他,凭什麽?凭什麽经过这麽多年了,还要来扰乱她已经平静的生活?
是恨?是忿怒?在那一瞬间,她脑海中究竟在想些什麽?
眼前这个城市,经过四年多光阴的洗礼,已经改变不少,原本繁荣的也许没落了,新的建筑、新的一群人,取代了原有的一切。
那些已经过去的、沉寂的事物,可能再重新崛起,再次展现它曾经傲视群伦的风光吗?
夏霏走进捷运站,在台北这个地方,便利得连辆车都是多馀,她已经在这个城市穿梭了许多年,习惯了,同时也融入了这城市的血液中。
她坐在捷运车箱里,脑海里想的全都是家乡里的稻田、长堤、溪流,还有冬季里那一大片黄艳艳的油菜花,那才是她生命中最美的一部分,几年来不曾改变过的风光。
她又想起和祁子砚相识的那一年,她才十八岁,刚考完大学联考,在那列南下的莒光号列车上,第五节车箱内,冷气开得很强,他温柔地将外套技在她身上,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她往後的命运。
她曾经因为爱情的来临而飘飘欲仙,也曾经因为他的乍然离去而痛苦不堪。但那一切都随著时间的消逝而成为过往云烟,她并没有因为失去爱情而无法继续生活下去。那麽,她现在有必要再去重温那场旧梦吗?
他们之间那段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一句“缘分已尽”,不也正是最好的理由?他们之间该不需再用任何理由继续牵扯下去,就这样一拍两散,从此不再有遗憾。
可为什麽,为什麽……她那份履历在茫茫人海中,却会落到他手上?是否冥冥之中上天已经有了安排,他们之间,还没真正地结束?
还没真正结束吗?那为何他却迟至今日才出现?
“当年我是逼不得已的……”
当时她不是一直在期待他能告诉她,他的离去绝不是因为变心,而是因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现在,他终于亲口说出来了,她却只想逃避,是因为怕再次受伤害?还是觉得这样的藉口可笑得像某种台词,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祁子砚离开她之後,她陆续地谈过几场无疾而终的恋爱,但就像受了诅咒似的,她始终无法再付出真心,甚至觉得每个男人都粗糙得让人皱眉,再也没有一个人能给她同样质感的爱情。
只是她不愿承认,她的心里只有祁子砚,再也没有别人了!
事隔多年之後,一种想大哭一场的情绪,就这样在她心头堆积……
夏霏的心情乱糟糟的,第二天,她以被公司裁员的理由,打包一些简单的行李,暂时搬回乡下当米虫。
夏父夏母对於她突然搬回来住这件事,感到十分的诧异,夏霏原本没打算让家人知道她被公司裁员这件事,可事到如今,她只能老实招了。
“现在时机真的这麽差吗?都快过年了,公司这样一裁,不就连年终奖金都没得领?”夏母忧心地说。
“公司有给我们一笔比年终奖金还要优厚的遣散费。”夏霏解释道。
“我看你以後还是留在中部工作就好,台北那地方离家那麽远,我们都很替你担心哪!”夏父趁机提一提。
“你们别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已经快满二十五岁了,还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吗?”父母亲就是这样,老是以为自己的孩子永远长不大。
“你也知道自己快满二十五岁了?”夏母翻了一个白眼。“人家阿治都已经订婚了,你呢?和那个姓祁的分手都已经四年多了,难道你到现在都还不死心吗?”
夏霏听到江俊治订婚的消息吓了好大一跳,继而又听见妈妈提到祁子砚,她的心情一下又跌了下来。
“江俊治订婚为什麽没告诉我?”她闷闷地问。
“人家可聪明呢!要去服兵役前先把女朋友给订下来,他好安心去当兵。哪像你傻傻地等了人家两年,人家一退伍就忘了你是谁了!”夏母对祁子砚一直很不能谅解,老是在那儿责怪自己当初看错眼,早知道就坚持要女儿选江俊治,人家可从头到尾都没换过女朋友。
“好了啦!都已经过那麽久的事,你别老是拿出来刺激霏霏,难怪她怕回家怕得要死。”夏父在一旁忙著圆场。
“我不刺激她,等她自己想通的那一天,好男人都被挑光了,她就只好等著被挑吧!”夏母随即又将矛头指向夏霏:“你也不想想,你是女孩子耶!男人三十几岁都还有行情,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渐渐走下坡了,你不趁现在好好把握机会,难道真要等到三十好几,再去嫁那种离了婚或是死了老婆的?”
“愈说愈离谱!”夏父真有点受不了这个愈老愈唠叨的老太婆。“女儿才刚回来,你又准备把她吓跑啊?”
“我是为她好哪!我这老妈子不说实话,谁来对她说呢?”夏母还没有停止的打算。“霏霏,听妈的话,赶快找个人嫁了,现在时机这麽差,公司说裁员就裁员,还不如找张长期饭票来得实在。”
夏霏眉头皱得紧紧的,倒是没再顶嘴。她怎会不知道老妈说话虽难听,倒也真的是为她好。
她只是有点感叹人生的际遇,如果那一年暑假她没遇到祁子砚,现在的她又会是什麽样的情况?那个和江俊治订婚的女人会是她吗?
若问自己後不後悔?似乎也没那麽强烈的感觉,当初她听见江俊治交了女朋友,除了替他感到高兴之外,心上却没有一点失落感,可见那样的感情只是青春期的一种迷惑,倒也不是真的爱上了!
但真正爱上的那一个却让她伤痕累累,经过这麽多年都未能将伤口治愈。如今,他又回来了,她不得不承认,经过岁月的洗礼之後,他整个人变得更加成熟,他的魅力更加让人无法抗拒……
让她感到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会成为一家化化妆公司的总经理,成天泡在那个女人的世界里,他应该很快活吧?
她对他而言也许只是过去的一小段记忆而已吧?或许,她只存在於他服兵役的那段空窗期,一时寂寞的替代品。
“稀客!稀客!老姊,好久不见了!是什麽风把你吹回来啦?”夏霖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都已经是研究所的学生了,还是一副冒冒失失的模样。
这几年,由於生活的步调差距太大,夏霖一直都在中部念书,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因此,每次见到夏霖,她都有一种“惊奇”的感觉。
“阿霖,你染那颗什麽头?丑毙了!”夏霏皱著居看著弟弟那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终於找到一个可以转移话题的机会。
“流行嘛!我马子说很好看的。”夏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怪异。
“我上次就骂过他,明明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偏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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