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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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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左手袖子一抖,“啪”地一声,如振大旗,撞上银芒,“笃!笃!笃!”,小院门框上出现一排银针。
    萧月生沉声道:“静云,站我身后!”
    宋静云忙紧跟姐姐,缩在萧月生身后,慢慢探头打量,眼前所见,杳杳无人影,空荡荡一片。
    她好奇的问:“师父,人呢?!”
    萧月生左手一缩,钻进袖中,旋即又自袖中探出,一枚莹白棋子位于他中指与拇指间,屈指一弹,“嗤”的一声轻啸,划出一道白光。
    白光飞向隔壁院门,“嗤”的一声,穿透厚厚的木门,里面传出“砰”的一响,似重物坠地。
    他转身朝左,左手再次一缩,一道白光自袖中钻出,飞入小院另一侧隔壁院门。
    白光穿透院门,嗤地一响之后,便是砰地一声。
    叮叮当当响声仍不绝于耳,萧月生转身对两女道:“成了!……咱们进去!”
    三人乍一进院,便见六个人正围攻杜文秀与孙玉如二女,斗得不亦乐乎。
    六人之中,三人使剑,三人用刀,一对一分插开来,围成一个圆圈,刀光剑影笼罩着二女,如层层海浪拍岸,一浪未落,后浪已涌至,毫无间歇,绵绵不绝。
    杜文秀与孙玉如挥剑舞成一团,剑光护在自己身前,密不透风,一时之间,未落下风。
    “师父!”宋静云摇动他地胳膊。
    萧月生笑了笑:“稍安勿躁,看看再说,……静云,要学学你姐姐!”
    宋静云一嘟樱桃小口,皱皱琼鼻,紧张地盯着场中。
    宋静思闻听萧月生之话,羞涩的笑笑,没有说话。
    她性子沉静,不喜多言,多思多想,沉稳端重,与宋静云的活泼灵动大异其趣。
    杜文秀与孙玉如并非轻敌,懒得合璧,却是被围困住,难觅时机,无法双剑合璧。
    萧月生眉毛一挑,缓缓上前,沉声道:“六个男人,欺负两个弱女子,委实丢人!”
    说罢,轻飘飘拍出一掌,击身前使剑男子。
    这男子虎背熊腰,肚子鼓起,略显发福之态,浑身上下却透着干练与精悍,长剑在他手上,宛如拈着一枚绣花针。
    他扭身回剑,变招轻巧自如,剑光如匹练,一式盘龙探海,刺萧月生下身。
    萧月生右掌拍其剑身,男子手腕一翻,剑刃相对,萧月生临近剑刃之际,再一斜掌,拍中剑身,长剑荡了开去。
    他出招奇快,即使变招之时,仍显干净利落,毫无拖沓之感。
    萧月生出掌缓慢,徐徐而进,掌势变换,清晰可见,古朴流畅,实看不出精妙,却恰到好处的拍上剑身。
    长剑荡开,男子顺势画了个圆弧,平削萧月生咽喉,恰在空中划出一个银色半圆。
    萧月生左掌竖在喉咙前,双指一合,夹住长剑,一翻手,“啪!”,剑尖被扳断。
    他一甩手,剑尖射出,化为一点寒芒,直奔对方咽喉。
    男子竖剑于咽喉前,“叮”清脆悦耳,他手上断剑脱手,贴着脸颊飞向后面,寒气森森。
    萧月生跨步上前,一拳捣出,乃一式黑虎掏心,似挟风雷之声,奇快无伦。
    那男子刚避过剑尖,胸口已然中拳,身子斜上向飞,落到剑圈之中,一柄剑刺入他右肩头。
    其余四人见势不妙,纷纷撤剑,忙探看那男子的伤势,杜文秀与孙玉如乘机跳出圈外,站到萧月生跟前。
    萧月生瞥二女一眼,摇摇头。
    杜文秀与孙玉如都秀脸绯红,目光躲闪,不去看他,似是心虚。
    二人心中惭愧,若是真地不敌,那是艺不如人,但这一次却是纯粹笨手笨脚,落入圈套,无力挣扎,若非萧先生相助,两人仅有防守之力,毫无还手之功,唯有力竭落败。
    孙玉如长剑一指,娇声叱问:“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中年男子走出,身形削瘦,面目清癯,抚髯而立,有飘逸之姿。
    他一抱拳,淡淡道:“沧浪门下,前来拜会!”
    “你们是沧浪帮的人?!”孙玉如又弯又细地眉毛一动。
第一章第355章 冒充(第二更)
    那男人抚髯仰头,斜睁她一眼,冷冷一笑。
    孙玉如撇撇嘴,轻哼,转头望向萧月生。
    萧月生一挥手:“给他们点儿教训,扔出去便是。”
    “好嘞!”孙玉如欢快的答应,踏前一步,杜文秀也跟着跨出,与她的方向垂直。
    长剑一动,二人胸前分别出现一团银芒,明晃晃,圆陀陀,宛如一轮明月映在湖中。
    两女手臂前推,两团银芒缓缓向前,慢慢重合在一起,陡然增大,形成一人高的光盾。
    她们脚下飘动,缓缓向前,使的却是萧月生所授玉兔步法,飘忽莫测,难以看得清下一步的方位。
    见到如此异象,他们心下小心,两人飞上前拦截,两柄剑刺入光盾之中。
    “叮叮叮叮”清脆的响声中,两人如遭雷噬,长剑脱手跌到地上,踉跄后退数步,被同伴扶了一把,方才站稳。
    光盾仍在他们身前,光华闪烁,二人被光盾护着,无所畏惧的踏步向前,横冲直撞。
    其余三人忙让开,分散成三处,前面两人,牵制两女,后面一人,相机偷袭。
    两女抿嘴一笑。脚下倏地一快。玉兔步完全施展。宛如一缕风。飘飘然地来到一人身前。光盾压下。
    那人不服。挺剑刺至光盾。“叮叮叮叮”。踉跄后退。长剑脱手。翻滚着跌落地上。
    光盾倏地一分为二。孙玉如飘身疾刺。剑尖刺向他地咽喉。欲要一剑毙命。
    男子虽有心躲避。身上却酥麻。使不出力气。仅是身体动了一动。避过要害。刺中了右肩头。一块儿肉被削下。血流如柱。
    他恰好恢复正常。左手疾点右肩头诸穴。封住了穴道。止住血。冷冷看了一眼孙玉如。
    那边三人看到二女分开。看出便宜。三人合于一处。集中攻向杜文秀。欲聚力攻一点。逐一突破。
    杜文秀胸前一团银芒闪烁。凝而不散,三人围攻时。玉脸犹是清冷如旧,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三柄长剑同时刺入她胸前银芒,露出得意的笑,在他们想来,她年纪轻轻,纵使剑法高妙,以一对三,却仍毫无胜算。
    一团银芒忽然暴涨,宛如爆炸一般,四散飞开。如数百只萤火虫飞舞在身边。
    “叮叮叮叮叮叮”清脆的声音连绵不绝地响起。银芒暴开,威力更盛。三人长剑纷纷落地。
    杜文秀年纪虽轻,便所习青云功却是极上乘的内家心法,她又勤奋练功,抓紧一切闲余,每一秒都不放过,故年纪虽不大,内功之深厚,却非他们可及。双剑相交之下,内力深浅,显露无遗,他们虽是三人,却是犹如三人面对三人,毫没沾到便宜,未形成合击之势。
    在连绵不断的金铁交鸣声中,三人三剑各自被震落,跌到地上,他们踉跄后退。
    孙玉如飘身来到他们身后,一探手,分别封住他们穴道,抓起衣领,直接从墙上扔了出去。
    宋静云一闭眼,不敢再看。
    他们这些人,看着扔出去,想必会摔得很惨,其实却是用了柔劲儿,落地之后,并无大伤,只是四仰八叉,极是难看,又疼又痛。
    这份耻辱,却最令人受伤。
    “先生,这般对他们,岂不是太过心软了?!”孙玉如进到屋里,便大声说道。
    萧月生摇头一笑,没有接腔。
    孙玉如也不在意,坐到桌旁,自顾自的说道:“这帮家伙忒是可恶,若是换了一个人,怕是根本躲不过他们这一拨暗算。”
    萧月生摇摇头,自杜文秀手上接过茶盏,笑道:“那些银针没有毒,否则,我也便除去这帮人。”
    孙玉如娇嗔,哼道:“即使没有毒,被他们制住了,说不定会遭什么罪,性命能不能保住,可就不知道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萧月生笑了笑,抿了一口茶盏。
    宋静思与宋静云睁大眼睛,看着三人说着话,凝神思索。
    众人坐在萧月生地屋里,开始试起她们逛街时所买的丝巾,衣裳,与各种各样的饰物。
    忽然,敲门声响起。
    宋静云一溜小跑出去,蹦蹦跳跳,孙玉如见状忙跟了出去,怕她不知深浅,惹下什么麻烦。
    “在下任沧浪,特此登门拜访。”声音缓缓传来,带着一股悠闲自信的气度。
    萧月生眉头一挑,与杜文秀对视一眼。
    杜文秀淡淡道:“任沧浪……,是沧浪帮的帮主罢?”
    萧月生点点头:“嗯,差不多如此。”
    宋静云一溜小跑着进来,娇声道:“师父,玉如姑姑叫你们呢,说是又有一拨沧浪帮的人来啦!”
    “嗯,知道了。”萧月生点点头,起身往外走,杜文秀也跟着走了出去。
    来到院中,便见一个男子正负手站于门外,身后跟着两个老者,他颀长的身材,俊朗的容貌,英姿勃勃,气度不凡。
    看他地容貌,皮肤白皙,约有三十余岁,萧月生点点头,抱拳道:“贵客来迎,请进屋里奉茶罢。中年男子向他抱拳施礼,呵呵笑道:“在下任沧浪,添为沧浪帮地帮主。”
    “沧浪帮?”萧月生眉头一挑,忙道:“……任帮主,贵派的人刚才不是已经来了?!”
    “来过了?!”任沧浪浓浓的眉头一动。
    “难不成,任帮主并知道贵属的去向?”萧月生温声问道。
    任沧浪想了想,摇头:“没有,帮中并无弟子前来!”
    “那倒奇怪,那些人会是谁?”萧月生呵呵一笑,心中已隐隐有所猜得。
    “嘿,定是福禄帮的人!”任沧浪冷笑,重重一哼。
    萧月生转身,一摆手,示意众人进屋述话。
    此时,暮色渐渐涌上天空,周围一切变得不真切。
    萧月生放下茶盏,低声问:“照任帮主所说,刚才那几个人,都是福禄帮地人?!”
    任沧浪重重点头:“福禄帮屡屡冒充敝帮弟子,已非第一次,定是他们无疑!”
    他脸色不甚好,眉头紧锁,隐隐带着怒气,双目不时迸出精芒,令人凛然。
第一章第356章 再算(第一更)
    萧月生笑了笑,静静喝茶,仿佛所喝之茶乃是了不得的珍品,神情不置可否。
    孙玉如明眸暗自打量他,半晌后,说道:“任帮主,沧浪帮的大名,如雷贯耳,莫不都是福禄帮所为?!”
    任沧浪抬头,双眸炯炯如火烛,恨恨道:“姓张的狼子野心,可恶之极!”
    孙玉如望向萧月生,她知萧月生目光敏锐,洞烛万事,能看出别人是否说谎。
    萧月生仍旧不置可否,低头喝茶,孙玉如轻哼:“我可不信,空穴来风,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你们呀,定也没少做坏事!”
    任沧浪登时朝她望来,眼光如剑,猛的刺她一下:“这们姑娘说话好笑得紧!……岂不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时候,便是亲眼看到的,也不是真的!”
    孙玉如心知说什么也没用,小手摆了摆,不耐烦的道:“好啦!你是来做什么的?!”
    任沧浪眉头一挑,暗自一哼,道:“敝帮弟子今日在街上冒犯了诸位,我特来陪罪。”
    萧月生放下茶盏,露出淡淡笑容,道:“任帮主毋须如此,小事一桩,咱们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诸位大人大量,任某生受了!”任沧浪点点头,旋即又道:“不过,那毕竟是敝帮弟子,若是在下毫无作为,有愧一帮之主!”
    萧月生笑着摇头,不以为然。
    这些做帮主地。都是这一般套路。若是礼直气壮。自然直接动手讨教。若是礼亏。先是赔礼。然后动手。无外乎以力服人。讨回颜面。
    萧月生问孙玉如:“玉如。你跟任帮主切磋几招罢?”
    孙玉如点头:“好呀。任帮主多多指教!”
    说着话。素手一探。挥掌击其胸口。飘逸轻柔。似是情人地抚摸。不带半点儿火气。
    任沧浪坐得笔直。一掌探出。脸上笑道:“不敢。还望姑娘手下留情才是!”
    两掌即将碰到一起。孙玉如白玉似地小手一缩。化掌为拳。任沧浪手掌一侧。以掌为刀。斩向她皓腕。
    孙玉如拳头张开。食指中指骈起,点任沧浪腕部关元穴,任沧浪侧掌挥刀。如刀斩落,令孙玉如不得不避开。
    两人端坐椅中,仅使右手,不停的变招,拳开指出,宛如花瓣绽放,宋静思与宋静云看着眼花缭乱,跟不上变化。
    “砰”两人最终碰到一起,孙玉如拳头与任沧浪的掌心相交。仿佛大人与小孩的两只手。
    两人一拳一掌,一触即开,旋即椅子平平后退,如被人推动,二人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幻。
    孙玉如椅子后退一尺,刚一定住,她忽然“咦”了一声,再次又退开一尺。情形怪异,众人皆望向她。
    孙玉如秀美的脸变了变,点头道:“好怪的内力!”
    任沧浪退后一尺,“喀嚓”一声,椅子分裂四散,他双腿一蹬,直起身来,脸色如常。
    杜文秀明眸微眯,慢慢合上。心中惊异。看来,竟是师妹吃了亏。内力不如这个任沧浪。
    孙玉如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片刻过后,她抬头望向任沧浪:“任帮主,你心法精妙,我不如你!”
    任沧浪抱拳,笑了笑:“承让!”
    他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神色自若,宛如什么事也未发生。
    孙玉如望了望他,目光在他身上打转,若有所思。
    她实在没想到,在这么一处小小的县城,遇到一个小帮派地帮主,竟有如此的身手。
    萧月生摇头一笑,没有说话,却看出任沧浪身体微微颤动,若不注意观察,很难发觉,无怪乎杜文秀与孙玉如皆未发觉。
    任沧浪歉然道:“还未请教,几位少侠与姑娘尊姓大名……”
    孙玉如对他有几分敬佩,爽朗道:“我叫孙玉如,那是我大师姐,还有萧先生,咱们是烟霞派的。”
    任沧浪恍然,忙抱拳:“原来是烟霞派高人!久仰!久仰!……若是先问过,在下也不敢放肆!”
    孙玉如摆摆手,娇笑道:“嗨,咱们烟霞派也就是个小派,你可是过奖啦!”
    任沧浪笑道:“能与泰山派顶真,烟霞派的威名,山东武林,无人不知!”
    “那是咱们一怒之下,冲动了。”孙玉如摇头叹息,苦笑道:“若是下一次,可不敢再这般了!”
    杜文秀眉头微蹙,望了孙玉如一眼,怨她说话随便,毫无顾忌,什么都说。
    任沧浪呵呵大笑,摇摇头,道:“姑娘说话爽朗,毫无扭捏做态之风,在下委实佩服!”
    孙玉如嘻嘻笑道:“有什么便说什么呗,我可不会说谎话,还得费心思去编造,辛苦死了!”
    任沧浪再次发出一阵大笑,觉得此女不仅秀美过人,性子也是妙得很,让人放心。
    孙玉如嘻嘻笑问:“对了,你刚才使的是什么功夫,玄妙得很。”
    任沧浪笑意未去,道:“献丑了,也算不得什么高明的功夫,乃我家传地武功,沧浪诀。”
    “沧浪诀?”孙玉如沉吟着点点头:“倒是真如名字一般,像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让人防不胜防呢!”
    任沧浪呵呵一笑,脸上露出傲然神色。
    孙玉如笑吟吟的道:“有如此神功,真是可喜可贺呀!”
    任沧浪却露出苦笑,摇摇头,长长叹息一声。
    “怎么,我可是说错话啦?”孙玉如笑问,眸子圆亮,怔怔望着他,露出好奇神色。
    任沧浪摇头,又长长叹息一声,脸上露出苦涩。
    孙玉如跺脚,瞪大圆眸嗔道:“急死人啦!……有什么事。你说来听听嘛!……说不定,我还能帮忙呢!”
    “唉……”任沧浪叹息一声,苦笑道:“此事说来惭愧,算是一件家丑罢……”
    “哦…………?”孙玉如身子前倾,双眼放光,紧盯着他。
    “家父已故。世人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任沧浪神色惘然,摇摇头,道:“他生前人称沧浪剑客。”
    “沧浪剑客?!”孙玉如轻呼,忙一抬手,打住他话头,盯着他问道:“可是沧浪剑客任伯
    “正是!”任沧浪精神一振,神色傲然。
    孙玉如难以置信的问:“沧浪剑客竟是你父亲?!”
    “在下惭愧。”任沧浪苦笑着点头。
    孙玉如思索着说道:“我曾听师父说过,在咱们山东武林,天门道长虽为泰山派掌门。论剑法之精,并不算顶尖的,要逊沧浪剑客一筹。可惜,这位任大侠忽然销声匿迹,无人知晓其下落。”
    任沧浪露出痛苦神色:“家父练功之时,忽然走火入魔,未等留下遗言,便撒手人寰!”
    “啊,走火入魔!”孙玉如小手捂嘴,瞥一眼萧月生。
    任沧浪埋怨着叹息:“唉……,家父武功本已极高。偏偏仍不知足,终于酿成如此苦果!”
    萧月生笑了笑,忽然插话道:“练武之人,若没有勇猛精进之志,岂能成为高手?”
    “是啊,我如今也渐渐了悟这一点儿,却有些晚了!”任沧浪朝他点点头。
    “那后来呢?”孙玉如关切的问。
    任沧浪拿起茶盏,喝一口放下,叹道:“家父亡后。我还有一位师兄,是家父的嫡传弟子。”
    他叹息一声,摇摇头:“我这位师兄,人极是聪明,资质也好,远超于我,当时已不在家父之下,但偏偏一直没有得传沧浪诀。”
    “这是为何?!”孙玉如问。
    她隐隐猜得,这沧浪诀如此神妙。沧浪神剑定是要留给自己的儿子。不想传于弟子。
    任沧浪道:“家父曾说,我这位师兄人固然聪明。野心却也极大,若是武功再强一些,怕是会搅得武林不得安宁。”
    孙玉如抿嘴一笑:“有这般厉害?!”
    “家父的话,绝不会错。”任沧浪点头,神色郑重:“那时,家父已经发觉了一些苗头,但师兄并未为恶,他也不便多说,只能压下沧浪诀,不传于他,免得成为武林罪人。”
    “那令尊死后,你师兄是不是欺负你啦?”孙玉如忙道。
    任沧浪苦笑:“家父死后,师兄逼我交出沧浪诀,……他的剑法已经极精,若是再有沧浪诀为助,如虎添翼,怕是更加厉害。”
    孙玉如道:“你没有交出去罢?”
    任沧浪点点头,郑重道:“家父遗命,我岂能违背,抵死不交。”
    孙玉如打量着他,娇声问:“他没有抓你去,使出诸般酷刑,逼你招供?!”
    任沧浪摇头,哼道:“他虽有野心,却总念着家父地恩情,没赶尽杀绝,没有使出这般手段。”
    “那他如何做?”孙玉如好奇的问。
    任沧浪哼道:“那时候,我成立了一个帮派,沧浪帮,他便也成立了一个帮派,叫什么福禄帮!……专跟我们做到,要逼我屈服,乖乖去求他!”
    孙玉如恍然道:“哦,那所有地恶事,都是他们福禄帮做出地?!……是来诬陷你们沧浪帮的?!”
    “不错!”任沧浪重重点头。
    孙玉如朝萧月生看一眼,笑吟吟的道:“这个家伙,倒也点儿意思呢!……他叫什么名字?”
    任沧浪恨恨道:“张震雷!”
    孙玉如笑道:“我倒想见一见这个人呢!”
    任沧浪点点头:“姑娘需得小心,这个人,心狠手辣,偏偏一向善于花言巧语,蛊惑人心,死人能说活了。”
    “那我更要看看喽!”孙玉如娇声笑道。
    看他告辞离开,孙玉如目光送着他离开小院,转头望向萧月生:“先生,他说的都是真的么?!”
    萧月生摇头:“不尽不实,不要全信。”
    孙玉如哼了一声:“这个家伙。忒也狡猾!……他是不是要借刀杀人呀?”
    “你还知道呐!”杜文秀瞥她一眼。
    孙玉如忙道:“师姐…………,我这不是觉得好玩么,他地内功可是有趣得很,我从未见过!”
    “说罢。”杜文秀淡淡道。
    孙玉如道:“这个沧浪诀,虽不如师姐你的青云功,却也不可小觑呢!……他内力分成了好几波。一波过来,又一波接着涌过来,这般叠加在一起,威力非同小可,我刚才就吃了暗亏呢!”
    杜文秀修长入鬓的眉毛挑了一挑:“真有这般玄乎?”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啦?!”孙玉如不满的道。
    “嗯。”杜文秀点点头,入鬓修眉蹙起,沉吟片刻,望向萧月生。
    萧月生笑了笑,对孙玉如道:“这般心法。算不得玄妙,你若是想修习,我传给你便是。”
    “多谢先生!”孙玉如顿时喜笑颜开。娇笑道:“先生你早说呀,我就不必跟任沧浪磨牙啦!”
    萧月生摇头一笑,道:“这种心法,仅是一种运力地法门,小技而已,却非内功修习之功,比起你大师姐的青云功,还是差得远了。”
    孙玉如一下趴到桌上,似乎没有了力气。长长叹息:“唉……,可惜,我捞不着青云功,咱们烟霞派只能一个人修炼!”
    杜文秀瞥她一眼,淡淡道:“你若想学,去求师父罢。”
    “我可不去!”孙玉如摇头不迭,娇哼道:“准会挨师父一通训斥,没好果子吃。”
    杜文秀摇摇头,道:“你好好说说。师父说不准会答应的。”
    “不去!”孙玉如摇头不迭,哼道:“我可不上你地当!”
    杜文秀抿嘴一笑,不再多说。
    她素来绷着脸,冷若冰霜,这般一笑,宛如雪莲花绽放,容光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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